鲁台昨夜已书云,喜报今朝纪绂麟。
五色祲呈迎瑞气,一阳道长庆亨辰。
定知昴宿钟英质,须信长庚现后身。
敢效髯秦诗格献,蓂敷十一寿千春。
鲁台昨夜已书云,喜报今朝纪绂麟。
五色祲呈迎瑞气,一阳道长庆亨辰。
定知昴宿钟英质,须信长庚现后身。
敢效髯秦诗格献,蓂敷十一寿千春。
翁溪园

翁溪园

翁溪园(生卒事迹均不详),宋朝文人,贾似道时人。 ▶ 17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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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涨连云翠拂空。十分风月处,著衰翁。垂杨影断岸西东。君恩重,教且种芙蓉。
绿涨连云翠拂空。十分风月处,著(zhù)衰翁¹。垂杨影断岸西东。处恩重,教且种芙蓉²
译文:碧绿的湖水与天空的云连接在一起,一片翠蓝拂试着天空。西湖的风光十分好看,却要我这个老头子住在这里。湖堤上的垂杨树影遮断了东西两岸。君王的恩情太深重了,照顾我这个老头子暂且在这里种芙蓉。
注释:¹著衰翁:住老头子。衰翁是作者的自称。²芙蓉:荷花的别名。叫且:且叫,因协平仄而倒置。
十里水晶宫。有时骑马去,笑儿童。殷勤却谢打头风。船儿住,且醉浪花中。
十里水晶宫。有时骑马去,笑儿童。殷(yīn)勤却谢打头风¹。船儿住,且醉浪花中。
译文:在这个周回十多里的西湖里,还有闽王留下的水晶宫,我常去那里观赏,有时骑马去,儿童看见都笑我。在西湖游玩的时候,顶头风会给我增加不少的麻烦,但我却真情实意的感谢顶头风。船儿停住不走了,我们就在浪花中痛饮一醉吧。
注释:¹打头风:欧阳修《归田录》及叶梦得《避暑录话》俱谓“打”音滴耿反,则当读若“顶”,即今所称顶头风也。

  上片主要写三山即福州西湖的优美景象,但也透出作者自己的颓放与悲哀。首句以连云的湖水,拂天的翠柳,极写西湖的辽阔、饱满、绿意醉人。接二句写自己,写自己既得以住在风月最佳处,又与这最美的风月景象不相称。“衰翁”一词,可见其颓唐放逸的心情。“垂杨”一韵,接首句“翠拂空”而来,写自己领受了“厚重”的处恩,在西湖无柳处补种芙蓉的情态。

  下片赋写自己游湖的快乐,在快乐中也透出颓放之意。首句承上文描写西湖之美的语句,再写西湖之美,但并不重复,因为此处是以“水晶宫”的想像,赋予西湖以神仙幻境般的神奇之美。“有时”两句,暗用晋代山简醉后倒载而为儿童所笑的典故,写自己在此喝得酩酊大醉,于是骑马归去时,不免为儿童辈所笑的情景,用以形容自己像山简一样的颓放。结韵为加一倍法抒情写怀,他说自己既然遭遇到迎面而来的逆风,那么就不再往前行船,索性酣醉于这被风激起的浪花中。以“打头风”象征阻碍他的政治力量,以“醉浪花”比喻自己的索性颓放,但也含有不为风浪所吓倒的风骨。

  全词用事浑化无迹,意境如同全为白描绘成,口语造就。因此神迹双清,余味隽永。

参考资料:
1、 邓红梅编著,壮岁旌旗拥万夫:辛弃疾卷,河南文艺出版社,2003年09月第1版,第76页

xiǎozhòngshān··sānshānfàn西--xīn

绿zhǎngliányúncuìkōngshífēnfēngyuèchùzheshuāiwēngchuíyángyǐngduànàn西dōngjūnēnzhòngjiàoqiězhǒngróng

shíshuǐjīnggōngyǒushíxiàoértóngyīnqínquèxiètóufēngchuánérzhùqiězuìlànghuāzhōng

双喜鹊,几报归期浑错。尽做旧愁都忘却,新愁何处着?
双喜鹊,几报归期浑错。尽做旧愁都忘却,新愁何处着?
瘦雪一痕墙角,青子已妆残萼。不道枝头无可落,东风犹作恶。
瘦雪一痕墙角,青子已妆残萼。不道枝头无可落,东风犹作恶。

  这是一首描写闺怨的词。选材虽传统,但由于作者以其高超的写作技巧及思妇的情感表现得极其凄婉深刻,因而令人震撼,百读不厌。

  “双喜鹊,几报归期浑错。”表现了闺中人急迫盼望丈夫归来又极其失望的心情。在我国民俗中以喜鹊鸣叫为吉祥。“时人之家,闻鹊声皆以喜兆,故谓灵鹊报喜”(《开元天宝遗事》)。“几”极写闺中人的惊喜,失望、复惊喜复失望。久守空房、孤寂的少妇是多么的深情盼望丈夫早日归来啊。双喜鹊的双字极好地衬托出少妇的孤单,真是人不如禽。“尽做旧愁都忘却,新愁何处着?”假设旧愁可以忘记,即使旧日的愁苦都忘掉,眼前被引起的新愁烦又多得没有地方容纳了。“着”多解,这里当安置、容纳解。与该句句式相同的如北宋失调名词“苦恨春醪如水藻,闲愁无处着”,吴淑姬《小重山》词“心儿小,难着许多愁”。其中的“着”均为安置之意。(见张相《诗词曲语辞汇释》)。用委婉曲折的设问,把内心的悲凉苦楚表现得缠绵绯侧淋漓尽致,堪与辛弃疾《念奴娇》的“旧恨春江流不断,旧恨云山千叠”相比美。

  过片描写了景物。“瘦雪一愁墙角,青子已妆残萼”,墙角的梅花凋谢了,孤零地沾在那里;几粒青而又小的梅子妆点着花的残萼。明显的暮春景色意味思妇的惜春自怜。雪,指白色的梅花,用“瘦”来形容如雪梅花,形象地写出了梅花的凋零衰败。清人况周颐在(《蕙风词话》)中赞扬作者“字新”欣赏其“瘦雪”的形容。“一愁”即写孤独,又蕴含空漠无依,“墙角”是环境的冷落,也是女主人公的写照。青春而逝,红颜将老,恰如流水年华一去不再,触景伤情,其内心深处的悲凉、无助无奈跃然纸上。“不道枝头无可落,东风犹作恶。”写景抒情,总括全篇,承上作结。虽然已是败花残枝,光秃秃的枝上已无花可落,寡情的东风却依然逞凶肆虐,继续摧残着孤寂无依的梅树。

  此词上阕重在心理描写,对闺中人的深沉挚受、痴情盼望的刻画极其深刻。下阕重在景物,以花喻人,贴切自然。艺术上达到极高境界。况周颐在《蕙风词话》中评价王庭筠不同于一般金人词风,“间涉幽峭之书,绵邈之音”《谒金门》是词人艺术风格的代表作之一。

jīnmén··shuāngquè--wángtíngyún

shuāngquèbàoguīhúncuòjǐnzuòjiùchóudōuwàngquèxīnchóuchùzhe

shòuxuěhénqiángjiǎoqīngzizhuāngcánèdàozhītóuluòdōngfēngyóuzuòè

今我不乐思岳阳,身欲奋飞病在床。
今我不乐思岳阳¹,身欲奋飞²病在床。
译文:我的心情恺郁思念着岳阳,想要鼓翼奋飞却辗转在病床。
注释:¹岳阳:今湖南岳阳,当是韩注所在地。²奋飞:插翅飞去。
美人娟娟隔秋水,濯足洞庭望八荒。
美人¹娟娟²隔秋水,濯足洞庭³望八荒
译文:远隔秋水的伊人是多么美好,你在洞庭湖边洗脚,一面向四方遥望。
注释:¹美人:指所思慕之人,男女都可用,用于男性则指其才德美。《离骚》:“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²娟娟:秀美状。³濯足洞庭:《楚辞·渔父》引古歌:“沧浪之水清兮,可以灌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灌吾足。”据《楚辞》旧注,沧浪水近在楚都。当与洞庭同一水系。洞庭,湖名,在今湖南、湖北交界处。⁴八荒:四方四隅称八荒。
鸿飞冥冥日月白,青枫叶赤天雨霜。
鸿飞冥冥¹日月白,青枫叶赤天雨霜。
译文:鸿雁飞向遥远的高天,皓洁的日月放射光芒。秋风染红青枫的绿叶,秋空中降下寒霜。
注释:¹鸿飞冥冥:指韩己遁世。冥冥,远空。
玉京群帝集北斗,或骑麒麟翳凤凰。
玉京¹群帝²集北斗³,或骑麒麟翳凤凰
译文:玉京的天帝们聚集在北斗星宫,有的乘驾麒麟,有的骑着凤凰。
注释:¹玉京:玉京山,道家仙山,元始天尊居处。²群帝:此指群仙。³北斗:北斗是人君之象,号令之主(《晋书·天文志》)。⁴“或骑”句:《集仙录》记:群仙毕集,位高者乘鸾,次乘麒麟,次乘龙。翳,语助词。
芙蓉旌旗烟雾落,影动倒景摇潇湘。
芙蓉旌旗烟雾落,影动倒景¹摇潇湘²
译文:芙蓉装饰的旌旗招展,如烟雾漫天,旗影摇动那映着丽日的潇湘。
注释:¹倒景:即“倒影”。²摇潇湘:指倒影在潇湘水中荡漾。潇、湘是二水,于湖南零陵汇合。
星宫之君醉琼浆,羽人稀少不在旁。
星宫之君¹醉琼浆,羽人²稀少不在旁。
译文:星宫的帝君在那里畅饮美酒,可惜飞仙稀少,远在他方。
注释:¹星宫之君:承“集北斗”,当指北斗星君,借指皇帝。²羽人:飞仙,借指远贬之人。两句谓君上昏醉,贤人远去。
似闻昨者赤松子,恐是汉代韩张良。
似闻昨者赤松子,恐是汉代韩张良¹
译文:听说你已经归隐,跟从仙人赤松子,像汉代的张良一样。
注释:¹“似闻”二句:张良字子房,韩国旧贵族,后为刘邦谋臣,刘邦得天下,张良说:“愿去人间事,从赤松子游耳。”见《汉书,张良传》。后道教附会张良真随赤松子仙去。赤松子是神农时雨师。
昔随刘氏定长安,帷幄未改神惨伤。
昔随刘氏定长安,帷幄未改神惨伤¹
译文:你曾经安邦定国,建立功绩,运筹决策的政务使你烦倦,神情惨伤。
注释:¹“昔随”二句:《汉书·高祖纪》载刘邦言:“运筹帷握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功。”此借用言韩注有功于朝廷,旧迹未改,而人事已非,不由黯然神伤。定长安,建都长安。帷惺,军幕。
国家成败吾岂敢,色难腥腐餐枫香。
国家成败吾岂敢,色难腥腐餐枫香¹
译文:你说你不能左右国家的命运,想去求仙访道,不愿留在污浊的尘世上。
注释:¹“国家”二句:前句化用诸葛亮《出师表》:“至于成败利钝,非臣之明所能逆睹也。”吾,是以韩的口气说话。后句化用《庄子·秋水》寓言,说鹓雏(鸾凤之属)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有鸱鸮(猫头鹰)得一腐鼠,见鹓雏飞过,怕来夺食,就“吓”声以驱赶鹓雏。不知鹓雏根本无意于此。鸱鸮喻宵小之徒,鹓雏言避世贤者。鲍照《升天行》“何时与尔曹,逐腐共吞腥”,鲍诗是愤激反语,这里正说。色难,面有难色,不愿之意。风香,《尔雅注》说枫似白杨有脂而香,称枫香。道家常以枫香和药,餐枫香喻持操隐居。
周南留滞古所惜,南极老人应寿昌。
周南留滞古所惜¹,南极老人²应寿昌。
译文:太史公怅恨滞留洛阳,你又为什么隐居潇湘?当天空出现老人星,世上就会太平、安康。
注释:¹“周南”句:《史记·太史公自序》:“是岁天子始建汉家之封,而太史公留滞周南,不得与从事。”²南极老人:《晋书·天文志》言,南极星,又名老人星,见则天下治平,主掌寿昌。
美人胡为隔秋水,焉得置之贡玉堂。
美人胡为¹隔秋水,焉得置之贡²玉堂³
译文:你为什么同我远隔秋水不得相见?几时你才肯重新出山来辅佐朝堂?
注释:¹胡为:何为,为什么。²贡:献,这里是荐举之意。³玉堂:汉未央宫有玉堂。这里指朝廷。

  在整部杜集中,《寄韩谏议注》并不是杜诗最高成就和主体风格的代表作品,但是,这首诗深具别样之美,似乎也不是杜甫其他诗作光芒所能掩盖。

  此诗虽为七言古体,但在诗歌意象选取、意境营造乃至情感抒发等方面,可以说落笔便得楚骚之风。叶矫然《龙性堂诗话》谓此作“文心幻森,直登屈、宋之堂”,“文心幻森”四字,深识骚意。

  起首二句“今我不乐”“身欲奋飞”杨伦《杜诗镜铨》称其“开口便有神游羽御之意”。继而“美人”“秋水”句,沿袭《离骚》隐喻和《兼葭》《秋水》的意境,致怀思韩君之意。“鸿飞冥冥”借《法言》语比韩之遁世。“叶赤”“雨霜”则化用鲍、谢诗写秋深之景象。此诗所化用的诗句,皆以其意境相类,故能水乳交融,整个诗境的营造似茫茫无迹而弥漫八荒,诗人之意绪似从天而至,缘水而生。“岳阳”“洞庭”“潇湘”等地名的频繁出现,点明了韩君屏居之地,也使诗歌带上了浓郁的楚文化地域特色。

  此诗又是一篇以浪漫手法观照现实社会的作品。“玉京群帝”以下六句写天宫之事,如天马行空,极意铺张,颇似太白《梦游天姥吟留别》中对梦幻仙境的描绘。诗中运用了屈原似的象征和隐喻,使其对神仙世界虚幻莫测、扑朔迷离的描写,笔笔落到现实人间。诗人运用比兴手法,由洞庭秋水的“美人”之思而驰笔于天界仙官之境,表现了“仕”与“隐”的强烈对比,曲尽今昔哀荣之致。“羽人稀少不在旁”,是为韩君政治命运之写照;“影动倒景摇潇湘”,则又照应“美人”屏迹之所在。

  “似闻昨者赤松子,恐是汉代韩张良。”言此学仙遁世者,本为王佐之才,尝立功帝室也。以“运筹帷握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汉书·高祖纪》)的韩张良喻韩谏议,颇多称许之意。仇兆鳌《杜诗详注》引黄生语认为杜甫此诗乃借韩君之经历“因以自寓”,置身政治漩窝之中,个人的命运实在难于左右,杜甫对此有切肤之感,故而尤能深刻体会韩谏议“帷握未改神惨伤”的意味。杜甫借韩君以自寓,韩谏议的形象处处可见诗人自己的影子,不禁感慨系之。至于“国家成败吾岂敢,色难腥腐餐枫香”,直不知是写谏议,还是诗人内心之自况。

  这首诗作于杜甫居夔后出峡前,诗人大半生飘泊流离,备尝生活艰辛,阅尽世态炎凉,至此已是老病缠身,进人了人生的晚景。“今我不乐”之起兴,点出了诗人当时心境,更寄寓了政治深意,这在结尾部分得到很好的表现,最后四句杜甫表达了其一以贯之以苍生社稷为念的思想。“周南留滞”以太史公司马谈比于韩谏议,对其不复用世深致惋惜。“南极老人”句,表明诗人之着眼,并非止于个人之藏用,而是将国运民生作为其诗歌的终极关怀。杜甫期冀“美人”贡之“玉堂”,乃深惜谏议有韩张、司马之才,本当报效朝廷,匡扶社稷,竟不见容于当世,以至于留滞秋水,终老江湖,实为国家之不幸。

  杜甫处身于“老病客殊方”(《壮游》)的困境,尤思贡“美人”于玉堂。这一思想,应该说已经超越了封建时代知识分子个人的成败得失和禀性好恶。张子房的功成身退和韩谏议的激流知退实际上颇合于杜甫“色难腥腐”的本心;在仕途上尚不如张、韩走得那么远的杜甫,甚至对韩君之退隐也还隐约流露出稀微的向往,因为韩君在政治上曾经辉煌的成就感正是杜甫所缺少的。但不论如何,杜甫有着更强烈的“葵霍倾太阳”(《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似的政治热情,一生未曾放弃。“仕”与“隐”的选择,“出”与“入”之依违,贯穿了杜甫整个人生和思想历程。现实的绝望使他“每欲孤飞去”(《秋日夔府咏怀一百韵》)理想的执著又令他“不忍便永诀”(《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幻灭与希望交织成困惑难解的政治情结。

  这首诗在诗歌意象与创作风格方面有神接屈子、境妙滴仙之致,但其老成诗笔与曲折情怀,归根到底还是杜甫式的。诗歌遣词造意异常精省凝炼;章法上尤能巧设伏笔,处处呼应,虽纵横驰骋而浑然一体,表现出杜甫一贯严密的诗思和严谨的结构;情感的抒发一波三折,曲尽其意,含晦而深挚。

  一篇寄予隐者的诗歌,寄托了生命迟暮的诗人对理想与现实的严肃思考和执着不舍的政治情怀。它所引发时代、社会与个人的今昔之感、哀荣之念,实与老杜同一时期《诸将》《八哀》《秋兴》《咏怀》诸作貌异而神合。

参考资料:
1、 赵昌平.唐诗三百首全解:复旦大学出版社,2006:69-71
2、 张国伟 韩成武.唐诗三百首赏析:河北人民出版社,1995:110-113

hánjiànzhù

 tángdài 

jīnyuèyáng shēnfènfēibìngzàichuáng 
měirénjuānjuānqiūshuǐ zhuódòngtíngwànghuāng 
hóng鸿fēimíngmíngyuèbái qīngfēngchìtiānshu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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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óngjīngyānluò yǐngdòngdàoyǐngyáoxiāo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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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énzuózhěchìsōng kǒngshìhàndàihánzhāngliáng 
suíliúshìdìngchángān wéiwèigǎishéncǎnshāng 
guójiāchéngbàigǎn nánxīngcānfēngxiāng 
zhōunánliúzhìsuǒ nánlǎorényīngshòu寿chāng 
měirénwéiqiūshuǐ yānzhìzhīgòngtáng 
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
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¹
译文:往平地上倒水,水会向不同方向流散一样,人生贵贱穷达是不一致的。
注释:¹“泻水”二句:往平地上倒水,水流方向不一喻人生贵贱穷达是不一致的。 泻,倾,倒。
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
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
译文:人生的际遇是既定的,怎么能行止间叹息、惆怅!
酌酒以自宽,举杯断绝歌路难。
酌酒以自宽¹,举杯断绝歌路难²
译文:喝点酒来宽慰自己,因举杯饮酒而中断了《行路难》的歌唱。
注释:¹自宽:自我宽慰。²“举杯”句:这句是说《行路难》的歌唱因饮酒而中断。举杯断绝歌路难:因要饮酒而中断了《行路难》的歌唱。断绝:停止。
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
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¹(zhí)(zhú)²不敢言。
译文:人心又不是草木,怎么会没有感情?欲说还休欲行又止不敢再多说什么。
注释:¹吞声:声将发又止。从“吞声”、“踯躅”、“不敢”见出所忧不是细致的事。²踯躅:徘徊不前。

  这首诗是《拟行路难》中的第四首。抒写诗人在门阀制度重压下,深感世路艰难激发起的愤慨不平之情,其思想内容与原题妙合无垠。起首两句,通过对泻水的寻常现象的描写,形象地揭示出了现实社会里门阀制度的不合理性。接下四句,诗人转向自己的心态剖白。全篇构思迂曲婉转,蕴藉深厚,此诗托物寓意,比兴遥深,而又明白晓畅,达到了启人思索、耐人品味的艺术境界。

  诗歌起笔陡然,入手便写水泻地面,四方流淌的现象。既没有波涛万顷的壮阔场面,也不见澄静如练的幽美意境。然而,就在这既不神奇又不玄妙的普通自然现象里,诗人却顿悟出了与之相似相通的某种人生哲理。作者运用的是以“水”喻人的比兴手法,那流向“东西南北”不同方位的“水”,恰好比喻了社会生活中高低贵贱不同处境的人。“水”的流向,是地势造成的;人的处境,是门第决定的。因此说,起首两句,通过对泻水的寻常现象的描写,形象地揭示出了现实社会里门阀制度的不合理性。诗人借水“泻”和“流”的动态描绘,造成了一种令读者惊疑的气势。正如清代沈德潜所说:“起手万端下,如黄河落天走东海也。”这种笔法,正好曲折地表达了诗人由于激愤不平而一泻无余的悲愤抑郁心情。

  接下四句,诗人转向自己的心态剖白。他并没有直面人间的不平去歌呼呐喊,而是首先以“人生亦有命”的宿命论观点,来解释社会与人生的错位现象,并渴望借此从“行叹复坐愁”的苦闷之中求得解脱。继而又以“酌酒以自宽”来慰藉心态失去的平衡。然而,举杯消愁愁更愁,就连借以倾吐心中悲愤的《行路难》歌声,也因“举杯”如鲠在喉而“断绝”了。这里诗人有意回避了正面诉说自己的悲哀和苦闷,胸中郁积的块垒,已无法借酒浇除,他便着笔于如何从怅惘中求得解脱,在烦忧中获得宽慰。这种口吻和这笔调,愈加透露出作者深沉浓重的愁苦悲愤的情感,造成了一种含蓄不露,蕴藉深厚的艺术效果。

  诗的结尾,作者才吐出真情。“心非木石岂无感”,人心不是草木,不可能没有感情,诗人面对社会的黑暗,遭遇人间的不平,不可能无动于衷,无所感慨。写到这里,诗人心中的愤懑,已郁积到最大的密度,达到了随时都可能喷涌的程度。不尽情宣泄,不放声歌唱,已不足以倾吐满怀的愁苦了。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下面出现的却是一声低沉的哀叹:“吞声踯躅不敢言!”到了嘴边的呼喊,却突然“吞声”强忍,“踯躅”克制住了。社会政治的黑暗,残酷无情的统治,窒息着人们的灵魂。社会现实对于寒微士人的压抑,已经到了让诗人敢怒而不敢言、徘徊难进的地步了。有许许多多像诗人一样出身寒微的人,也只能像他那样忍气吞声,默默地把愤怒和痛苦强咽到肚里,这正是人间极大的不幸。而这种不幸的根源,已经是尽在言外,表现得很清楚了。所以,前文中“人生亦有命”的话题,也只是诗人在忍气吞声和无可奈何之下所倾吐的愤激之词。

  这首诗托物寓意,比兴遥深,而又明白晓畅,达到了启人思索、耐人品味的艺术境界。从作者的表达情感方式来说,全篇构思迂曲婉转,蕴藉深厚。明代王夫之评论此诗说:“先破除,后申理,一俯一仰,神情无限。”清代沈德潜评价说:“妙在不曾说破。”准确地指明了这首诗的艺术特点。伴随感情曲折婉转的流露,五言、七言诗句错落有致地相互搭配,韵脚由“流”、“愁”到“难”、“言”的灵活变换,这一切,便自然形成了全诗起伏跌宕的气势格调。

xíngnán ·

bàozhào nánběicháo 

xièshuǐzhìpíng dōng西nánběiliú 
rénshēngyǒumìng ānnéngxíngtànzuòchóu 
zhuójiǔkuān bēiduànjuénán 
xīnfēishígǎn tūnshēngzhízhúgǎnyán 
倘来轩冕,问还是、今古人间何物?旧日重城愁万里,风月而今坚壁。药笼功名,酒垆身世,可惜蒙头雪。浩歌一曲,坐中人物三杰。
倘来轩冕(miǎn)¹,问还是、今古人间何物?旧日重城愁万里,风月而今坚壁²。药笼功名,酒垆身世,可惜蒙头雪³。浩歌一曲,坐中人物三杰
译文:偶然跑来寄托在人身的官职啊,我问你算是今古人间的什么东西?多年来我有发泄不完的愁和恨,它们深如重城,长达万里;如今我百无聊赖游赏风景,清风明月也躲藏这我。我本是为国家建功立业的人才,不料出身低微像卖酒的被人看轻。可惜光阴都消磨掉了,只落得白发满头!我高声唱起一只悲壮的曲子,幸好席上有三位英杰聚集。
注释:念奴娇:词牌名,又名《大江东》《大江东去酹江月杏花天》《赤壁谣》《壶中天》《大江西上曲》《湘月》《寿南枝》《古梅曲》《太平欢》百字谣》《百字令》《庆长春》等。《念奴娇》为双调,上片九句,押四仄韵,49字;下片十句,押四仄韵,51字,共100字。¹轩冕:轩,高大的车子;冕,官帽。轩冕,代指功名。²坚壁:本意坚守壁垒,不与敌方决战。这里有躲藏之意。³蒙头雪:满头白发。⁴三杰:三个杰出的人物。汉高祖曾称张良、韩信、萧何三人为“人杰”,后世因称“三杰”。此处“三杰”即指“三友”,但具体指谁,不详。
休叹黄菊凋零,孤标应也,有梅花争发。醉里重揩西望眼,惟有孤鸿明灭。万事从教,浮云来去,枉了冲冠发。故人何在?长庚应伴残月。
休叹黄菊凋零,孤标¹应也,有梅花争发。醉里重揩(kāi)西望眼,惟有孤鸿明灭²。万事从教³,浮云来去,枉了冲冠发。故人何在?长庚⁵应伴残月。
译文:不要哀叹秋天的黄菊憔悴,它禁不住风霜自该枯萎,严冬里还会有孤标傲世的红梅,它将在冰里中争开蓓蕾。酒醉后我重新揩眼向西北遥望,只看见孤雁在时隐时现地高飞。人间的万事都象空中的浮云,只有任从它们来来去去。我面对时势无能为力,枉自怒发冲冠生闷气!老朋友们如今都在哪里?想必也正对着残月和金星叹息。
注释:¹孤标:孤傲的风采品格。²明灭:时隐时现。³从教:任从,听任。⁴冲冠发:即怒发冲冠,形容极度愤怒。⁵长庚:即金星,亦名太白星,启明星。古人不明白它的运行轨迹,把凌晨出现在东方的金星叫启明星,把傍晚出现在西方的金星叫长庚星。

  这首词的上片主要表达对人间功名富贵的态度,抒发自已空有雄心壮志而无人赏识的心情。下片以孤高傲世的红梅自许,象征其渴望亲上战场杀敌立功的心愿。全词不假修饰,较少用典,直抒胸臆,激情迸发,很有感动力量。

  上片主要写身世之愁。但因为他始终把抗金复国作为唯一的功业追求,于是在他的身世之愁中,透出的是他的爱国之恨。起韵突然一问,劈面而来,把作者对于世间功名——这一被庄子论为偶然性外物的蔑视和困惑,这一矛盾的感受显示出来,寄寓着比平叙更强烈的情感。“今古人间” 一语,有包拢人间的力量,显示出他对功名作追根究底探索的态度。接韵承上而来,又暗中反接苏词中“酹江月”的意思,表现出自己因为壮志难酬,功名难就,而滋生的无比忧愁。他用“重城”、“万里”这样极表愁恨之繁多与深远的字眼,说明往日愁恨的深远难消,又用“坚壁”这一显示人的活动和情感的词,来形容今日仍不能从愁恨中解脱出来,象苏轼那样,满腔激情为自然风月所安抚。他怪罪于风月的无情,其实是曲笔表明了自己的无心于自然风月。以下一韵,正面慨叹自己的身世:他本是为国家抗金复土所急需的人才,理应成为执政者那个“药笼”中的一味急用药石,可因为执政者推行投降路线,举国以清谈风雅为尚,以至于他这样的人才反而被抛弃不用,就如同当年赋才第一的司马相如混迹隐身于酒垆间一样。就这样,自己的光阴被消耗殆尽了,满头的乌发已白如堆雪,这是多么地可惜!他的命运悲歌,唱到此处,悲情无以复加。以下猛然顿住,收住这曲浩歌,以“坐中三杰”作为旁衬,唤起下文。

  下片正面来抒发耿耿国忧。将希望和失望、安慰和痛苦揉合在一起来写,显得愈加感慨凄凉,情蕴丰富。首韵接上片末句而来,在意境上忽然宕开,在情调上突然振起。他即景生情,以凋零的黄菊与冲寒的新梅作对比,表明自己虽然衰老沉落了,但是却有继起的新人——也就是 “坐中三杰”在成长,作者对他们寄予了新的希望。以下不能自已地拾起“浩歌”余绪,再陈心曲。醉眼西望未复神州,觉得收复的希望太渺茫。揩眼的动作,既示意着他的老去,目力不佳;也表明他盼望之心态殷切,因而西望不能不慎重。孤鸿明灭,下得特能表现他欲罢不能、欲起不行的矛盾。如果没有这孤鸿,希望是一点儿也没有了,如果有很多的鸿雁在南北两地飞传消息,希望就很有保证。惟有这时见时隐的孤鸿,让作者实在难以放下心思。“万事”一韵,是作者对于翻覆如浮云来去的政局的悲愤叹息。“从教”一词,表明他对此浮云无定的局面的无奈与撒手,而“枉了冲冠发",则显示出他生命的被浪费,热情的被枉费。这与开篇的追问“功名何物”,和下文的自许“药笼功名”相关合,显示极度愤慨与无奈。结韵以在长庚残月的凄清景色中怀念故人的意象,表明故人零落、自身孤寂的情感,结得悲怆。

  值得注意的是,词人在开篇追问“功名何物”,表明他虽然对功名有困惑,但蔑视的情感更分明,而其下却自许“药笼功名”,说明他虽然否定世俗所追求的一般功名——也即富贵的别称,但却对于抗金复国的真英雄事业孜孜以求,希望建立那样的真正功名。作者的感情倾向和思想深度是明显的。

参考资料:
1、 叶嘉莹主编 母庚才 顾之京副主编 朱德才 薛祥生 邓红梅编著. 辛弃疾词新释辑评 (上册)[M].北京:中国书店,2006 ,681-6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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