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沈华省锁红尘,忽地花枝觉岁新。为问名园最深处,不知迎得几多春。
沈沈华省锁红尘,忽地花枝觉岁新。为问名园最深处,不知迎得几多春。
刘敞

刘敞

刘敞(1019—1068)北宋史学家、经学家、散文家。字原父,一作原甫,临江新喻荻斜(今属江西樟树)。庆历六年与弟刘攽同科进士,以大理评事通判蔡州,后官至集贤院学士。与梅尧臣、欧阳修交往较多。为人耿直,立朝敢言,为政有绩,出使有功。刘敞学识渊博,欧阳修说他“自六经百氏古今传记,下至天文、地理、卜医、数术、浮图、老庄之说,无所不通;其为文章尤敏赡”,与弟刘攽合称为北宋二刘,著有《公是集》。 ▶ 1229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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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有某氏者,畏日,拘忌异甚。以为己生岁直子;鼠,子神也,因爱鼠,不畜猫犬,禁僮勿击鼠。仓廪庖厨,悉以恣鼠,不问。
¹有某氏者,畏日²,拘忌异甚³。以为己生岁直子;鼠,子神也,因爱鼠,不畜猫犬,禁僮(tóng)勿击鼠。仓廪(lǐn)(páo),悉以恣(zì)¹⁰鼠,不问。
译文:永州有一家的主人,特别怕犯日忌。他认为自己出生的那一年是子年,老鼠就是子年的神,以此非常爱护老鼠,家里不许养猫养狗,禁止仆人击打老鼠;家里的仓库、厨房,全让老鼠恣意横行,放任不管。
注释:¹永:永州,治所在今湖南省零陵区。²畏日:怕犯日忌。旧时迷信,认为年月日辰都有凶吉,凶日要禁忌做某种事情,犯了就不祥。³拘忌异甚:禁忌特别奇怪;禁忌迷信特别多。⁴生岁直子:出生的年份正当农历子年。生在子年的人,生肖属鼠。直,通“值”,正当。⁵子神:子的生肖神。⁶僮:童仆,这里泛指仆人。⁷仓廪:粮仓。⁸庖厨:厨房。⁹悉:全,都。¹⁰恣:放纵。
由是鼠相告,皆来某氏,饱食而无祸。某氏室无完器,椸无完衣,饮食大率鼠之馀也。昼累累与人兼行,夜则窃啮斗暴,其声万状,不可以寝,终不厌。
由是鼠相告,皆来某氏,饱食而无祸。某氏室无完器,椸(yí)¹无完衣,饮食大率鼠之馀(yú)也。昼累累²与人兼行³,夜则窃啮(niè)斗暴,其声万状,不可以寝,终不厌。
译文:以此老鼠们就相互转告,都来到他家里,大吃大喝却没有任何灾祸。这个人家里没有一样完整的东西,衣柜里没有一件完好的衣服;凡是吃喝的东西,大都是老鼠吃剩下的。大白天,老鼠成群结队和人在一起活动,到了夜晚,偷咬东西,打打闹闹,发出的声音千奇百怪,闹得人睡不成觉,而他始终不感到讨厌。
注释:¹椸:衣架。²累累:一个接一个。³兼行:并走。⁴窃啮:偷咬东西。
数岁,某氏徙居他州;后人来居,鼠为态如故。其人曰:“是阴类,恶物也,盗暴尤甚。且何以至是乎哉?”假五六猫,阖门,撤瓦,灌穴,购僮罗捕之,杀鼠如丘,弃之隐处,臭数月乃已。
数岁,某氏徙居他州;后人来居,鼠为态如故。其人曰:“是阴类¹,恶物也,盗暴²尤甚。且何以至是乎哉?”假五六猫,阖(hé)³,撤瓦,灌穴,购僮罗捕之,杀鼠如丘,弃之隐处,臭数月乃已。
译文:过了几年,这个人搬到别的州去了。后来搬进来另外一家人,但老鼠依旧闹得还像过去一样凶猛,认为这家人还跟以前的那家人一样。新搬来的人看见了说:“这些应该生活在阴暗地方的坏东西,偷窃打闹得尤其厉害,是怎样到达这样的地步呢?”便借来了五六只猫,关闭上大门,撤除瓦器用水浇灌老鼠洞,雇用仆人到处搜寻追捕,杀死的老鼠堆得跟山丘一样,老鼠的尸体被扔在偏僻的地方,臭味好几个月后才散去。
注释:¹阴类:在阴暗地方活动的东西。²盗暴:盗吃食品、糟踏物品。³阖门:关闭门窗。⁴撤瓦:搬开瓦器。一说撤除屋瓦。⁵购僮:悬赏、奖励僮仆。一说指“雇工”。
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
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
译文:哎!你们认为这样吃饱喝足并且没有灾害的日子是可以永恒持久的吗!

  这篇文章把那些自以为“饱食而无祸”的人作老鼠, 深刻有力地讽刺了封建剥削阶级丑恶的人情世态,讽刺了纵恶逞凶的官僚和猖獗一时的丑类,暗喻小人得志虽能嚣张一时,却不能长久,依仗权势的小人会遭到彻底被消灭的下场。全文主旨突出,文笔精粹,叙事生动,形象鲜明。此文的警示意义在于:依仗外力保护所获得的安全和威福是不能持久的。

  文中故事涉及三方:鼠、鼠的旧主人、鼠的新主人及其用以杀鼠的猫和僮仆。在这三方中,旧主人因其生年属鼠而爱鼠,“不畜猫犬,禁僮勿击鼠”,这是导致群鼠猖狂肆虐的关键,也埋下了鼠被新主人歼灭的伏笔;鼠因有人保护,故有恃无恐,恣意妄为,不仅使得“某氏室无完器,椸无完衣”,而且“窃啮斗暴,其声万状”,其行为其实已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这是导致其被新主人歼灭的关键;新主人与旧主人的态度截然相反,来居伊始,即“假五六猫,阖门撤瓦灌穴,购僮罗捕之,杀鼠如丘”,从根本上杜绝了鼠患。假如当初旧主人不是如此纵容群鼠,而群鼠也不是如此肆无忌惮,则鼠的灾难以及新主人的杀鼠手段也许不会如此之速、之猛;唯其两方面都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所以物极必反,祸不旋踵,作者在文末所发“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的感叹,其意义也就来得格外深远。

  这篇寓言状物摹形生动形象,情景如见。如写在主人放纵下,群鼠猖獗之状说:“某氏室无完器,椸无完衣,饮食大率鼠之余也。昼累累与人兼行,夜则窃啮斗暴,其声万状,不可以寝。”可谓淋漓尽致,穷形尽相。寓言寓意深厚,对讽喻之意不作详尽展开,主要通过故事和形象本身体现出来,可让人从不同角度玩味受教。如寓言结尾说:“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画龙点睛,可谓意味深长。

参考资料:
1、 尚永亮 洪迎华 编选.柳宗元集.南京:凤凰出版社,2104:171-177
2、 王松龄 杨立扬 等.柳宗元诗文选译.成都:巴蜀书社,1991:204-211
3、 陈振鹏 章培恒.古文鉴赏辞典(上).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7:1049-1053

yǒngmǒushìzhīshǔ

liǔzōngyuán tángdài 

    yǒngyǒumǒushìzhě wèi shèn wéishēngsuìzhí shǔ shén yīnàishǔ māoquǎn jìntóngshǔ cānglǐnpáochú shǔ wèn 

    yóushìshǔxiānggào jiēláimǒushì bǎoshíérhuò mǒushìshìwán wán yǐnshíshuàishǔzhī zhòulěilěirénjiānxíng qiènièdòubào shēngwànzhuàng qǐn zhōngyàn 

    shùsuì mǒushìzhōu hòurénlái shǔwéitài rényuē  shìyīnlèi è dàobàoyóushèn qiězhìshìzāi  jiǎliùmāo mén chè guànxué gòutóngluózhī shāshǔqiū zhīyǐnchù chòushùyuènǎi 

     bǎoshíhuòwéihéngzāi 

风悲画角,听单于、三弄落谯门。投宿骎骎征骑,飞雪满孤村。酒市渐阑灯火,正敲窗、乱叶舞纷纷。送数声惊雁,乍离烟水,嘹唳度寒云。
风悲画角¹,听单(chán)于、三弄落谯(qiáo)²。投宿骎(qīn)³征骑,飞雪满孤村。酒市渐阑灯火,正敲窗、乱叶舞纷纷。送数声惊雁,乍离烟水,嘹唳(lì)度寒云。
译文:画角在寒风中悲鸣,《单于》曲调一声声落在谯门,我们的马车匆匆赶路投宿,来到这弥漫着飞雪的小孤村。酒市里的灯火渐渐稀少,只有枯叶乱纷纷,敲打着窗门。空中传来惊雁的哀鸣,从那凄戾的叫声中,可以想象它们刚刚离开迷蒙的水面,正在迅疾地穿过寒云。
注释:¹风悲画角:寒风中传来号角悲凉的声音。²单于、三弄落谯门:城楼上反复吹奏着《单于》曲。谯门,建有瞭望楼的城门。³骎骎:马飞跑的样子。⁴嘹唳:高空鸟鸣声。
好在半胧淡月,到如今、无处不销魂。故国梅花归梦,愁损绿罗裙。为问暗香闲艳,也相思、万点付啼痕。算翠屏应是,两眉馀恨倚黄昏。
好在半胧(lóng)淡月,到如今、无处不销魂。故国梅花归梦¹,愁损绿罗裙²。为问暗香³闲艳,也相思、万点付啼痕。算翠屏应是,两眉馀恨倚黄昏。
译文:依旧是半暗半明的淡月,到如今,这一切景物却令我落魄伤魂。梦想着返回故园,那里的梅花该多少艳明。那位穿着绿罗裙的佳人,恐怕早已为我容颜瘦损。试问那一树树暗香疏影,是否也在相思,万点红花是否都变作了泪痕。料想那位美人一定紧锁双眉,满腔幽怨悲恨,独倚画屏苦挨着黄昏。
注释:¹故国《梅花》归梦:《梅花》曲引起思归的梦想。²愁损绿罗裙:想起家里的爱人便愁坏了。绿罗裙,指穿绿罗裙的人。³暗香:指梅花。⁴啼痕:泪痕。

  上片通过听觉和视觉构成四幅各具特色的画面,即“画角谯门”、“飞雪孤村”、“冷落酒市”和“寒夜惊雁”。首句“风悲”两字刻画风声。风声带来阵阵角声,那是谯门上有人在吹《小单于》名曲吧。画角是涂有彩绘的军中乐器,其声凄厉,画角飞声,散入风中,又曾触动过无数旅人的愁思,“风悲”两字极为灵动传神。秦观《满庭芳》中对角声之哀也曾有描写,“画角声断谯门,暂停征棹,聊共引离尊”。一“落”字见得谯门之高,风力之劲,并且还表达出旅人心头的沉重之感。

  “投宿”两句写途中飞雪。“骎骎”形容马在奔驰,又上承“投宿”,使旅人急于歇脚的心情跃然纸上;下启“飞雪”,点出急于投宿是因为风雪交加。“飞”形容漫天飞雪飘舞之状,而“满”字又着力画出村子之小而且孤。“酒市”二句是入村以后的景象。灯火阑珊,人迹稀少,可见雪大且深,也衬托夜间旅舍独处之冷清,所闻者唯有乱叶扑窗之声。“舞纷纷”写落叶之多和风力之急。“骎骎”、“飞”、“满”、“舞”都是动字;“骎骎”在句中不仅状客观之物,而且还能传主观之情,由此可见作者对字、词、句的推敲斟酌。《白雨斋词话》极为赞赏这点:“此词遣词琢句,工绝警绝,最令人爱”。

  “送数声”三句是客舍夜坐所闻。雪夜风急,忽闻雁声。雁群入夜歇宿在沙渚芦丛之中,遇到外物袭击,由守卫的雁儿报警,便迅速飞向高空。“乍离”句即是写这种情况。“嘹唳”句说的是雁群受惊后穿过密布的冻云飞向高空,鸣声高亢曼长。雁儿多在高空飞行,白天远望可见,夜间则从鸣声得知。杜牧《早雁》诗有云:“金河秋半虏弦开,云外惊飞四散哀。”云外,言其飞得高也。张文潜《楚城晓望》诗也说:“山川摇落霜华重,风日晴和雁字高。”而卢纶《塞下曲》写的就是雁儿夜惊:“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单于战败后想趁黑夜逃遁,途中惊动了雁群,雁儿惊飞云外时的鸣声使追逐者得知单于的去向。本词所写的是南归途中的雁儿,在夜间受惊高飞时的鸣声,叩动旅人的心弦,无限乡思,黯然而生,词意至此由写景转入下片的抒情。

  下片另开境界,由雪夜闻雁转为淡月乡愁,委婉地铺写相思情意。“好在”句是说风雪稍止,云雾未散,朦胧中透视半痕淡月。“好在”指月色依旧。

  “无处不消魂”,描绘客居夜思,月色依稀当年,望月生情,不禁黯然魂消。“故国”两句,诉说由于故国之梅以及穿着绿罗裙之人,使他眷恋难忘,因此频频入梦。“故国”,即“故园”,周邦彦《兰陵王》中就有“登临望故国”之句。“愁损”两字,怜想梦中伊人亦为相思所若,语意曲折。

  “为问”两句上承“故国”句,是以设问将梅拟人化,将枝上蓓蕾比拟为泪珠。试问那暗香浮动的花枝,是否也是为了相思而泪痕点点?末两句又上承“愁损”句,设想对方,由己及人。自己在客中归梦梅花,愁绪满怀,想伊人在故园赏梅忆人,泪滴枝头,正如牛峤《菩萨蛮》中所云:“愁匀红粉泪。眉剪春山翠。何处是辽阳,锦屏春画长。”薄暮时分,她斜倚屏风想起远方旅人,他遥忆故园,应亦是余恨绵绵,难以消除。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等著. 《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卷)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8年版(2010年5月重印) : 第1292-1293页
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胡奴出玉关。
军歌¹应唱大刀环²,誓灭胡奴³出玉关
译文:出征的战士应当高唱军歌胜利归来,决心把满族统治者赶出山海关。
注释:出塞:本是乐府旧题,后人多用此题反映军旅、边塞生活。¹军歌:这里有高唱赞歌、慷慨从军的意思。²大刀环:战刀柄上有环,环和“还”谐音,所以用它隐喻胜利而还。³胡奴:中国古代对北方和西方各族的泛称,这里是清朝统治者的蔑称。玉关:即玉门关。这里借喻山海关,指要把清朝统治者赶出中原。⁴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只解¹沙场²为国死,何须³马革裹(guǒ)还。
译文:战士只知道在战场上为国捐躯,哪会想将来战死后尸体以马革包裹而还。
注释:¹解:知道,懂得。²沙场:战场。³何须:何必要。⁴马革裹尸:英勇作战而死,尸体以马革包裹而还。

  “拼将热血洒疆场 ”,这是一首边塞诗,写于1906年。当时作者从日本回国,曾北上游历,在吉林、辽宁一带察看形势,一路走来,有许多感想,于是就留下了这首七言诗。

  “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胡奴出玉关。”,这开篇的两句,诗人便是直抒胸臆,直接表达出了自己内心的一种愿望,而且这两句,也是非常好理解;对于出征的士兵来说,应该要高唱着战歌,然后胜利归来,只有要决心,一定是可以把胡奴赶出玉门关去。其实这更多的是诗人一种内心的表现,由于当时的满族从关外,入主中原,使得很多的文人,都有这着这样的一种抱负,但是徐锡麟这首诗,则是显得更为独特,也更加的霸气。

  第三句在前句的基础之上,更进一步深化出征战士的思想境界,把他们出征的雄心和壮志上升到为国牺牲的高度。“只解”是说心中所存唯一的念头,排除了其他的种种想法。古人在对待“死”的问题上,很崇尚为国而死,为朋友而死,为公而死,为义而死,等等,其中尤以为国捐躯被看作无上光荣的事,尤其是战场上为国牺牲,更是高于一切的莫大荣幸。这句诗正好体现了上述内容,强调了“为国”二字。

  末句,总领全诗,从反面讲,为国牺牲、战死沙场,既然是人生最大的荣幸之事,那么,对于尸体归葬的问题,就不必考虑了。“徐锡麟把东汉时期马援“马革裹尸”的思想又作了更进一步的发挥,他用了“何须”两个字,认定了只要为国牺牲不问其它;至于尸体归葬故土的问题,并不重要,所以才说“何须……还!”

  这首诗抒发了作者义无反顾的革命激情和牺牲精神,充满了英雄主义气概,把一腔报效祖国、战死疆场的热忱发挥得淋漓尽致。在写下了这首诗的一年以后,作者在安庆起义,失败被捕,清政府要他写口供,他挥笔直书:“尔等杀我好了,将我心剖了,两手两足断了,全身碎了,均可,不可冤杀学生。”尔后,慷慨就义,他用生命实现了自己的理想。这首诗感情豪放激扬,语气慷慨悲壮,英气逼人,最后一句“何须马革裹尸还”,写出了他壮怀激烈、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总之,这是近代边塞诗中难得的一首好诗。

参考资料:
1、 刘琦,周奇文著.《塞漠雄魂》:吉林文史出版社,1997.01:第364-365页

chūsài

lín qīngdài 

jūnyīngchàngdāohuán shìmièchūguān 
zhǐjiěshāchǎngwèiguó guǒshīhuán 
摧折不自守,秋风吹若何。
摧折¹不自守²,秋风吹若何³
译文:蒹葭面对摧残不能够保全自我,又被瑟瑟秋风吹着该怎么办。
注释:¹摧折:摧残折断。²自守:保卫自己,坚守自我。³若何:怎么办。《新唐书》有“诏不许,若何?”
暂时花戴雪,几处叶沉波。
暂时花戴雪¹,几处叶沉波。
译文:只是在极短的时间里盛开花朵,很快叶子就会沉入水中。
注释:¹花戴雪:暗指花开。芦苇花为灰白之色,花开如同顶着白雪。
体弱春风早,丛长夜露多。
体弱春风早,丛长夜露多。
译文:在形体柔弱的时候春风拂过都嫌来得早,在生长成密丛时夜里的寒露又多了。
江湖后摇落,亦恐岁蹉跎。
江湖后摇落¹,亦恐岁蹉(cuō)(tuó)²
译文:即使衰败后花叶摇落,还担心岁月虚度。
注释:¹江湖后摇落:此处江湖引申为退隐。²蹉跎:失意,虚度光阴。

jiānjiā

 tángdài 

cuīshéshǒu qiūfēngchuīruò 
zànshíhuādàixuě chùchén 
ruòchūnfēngzǎo cóngzhǎngduō 
jiānghòuyáoluò kǒngsuìcuōtuó 
江有汜,之子归,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
¹有汜(sì)²,之子归³,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
译文:江水决堤啊又流回,心爱的人儿别处飞,从此再不和我相随。没有我相伴相陪,终有一天你会懊悔。
注释:¹江:长江。²汜:由主流分出而复汇合的河水。³归:荣归故里。妇人谓嫁曰归。⁴不我以:不带我。我,媵自我也。
江有渚,之子归,不我与。不我与,其后也处。
江有渚(zhǔ)¹,之子归,不我与²。不我与,其后也处³
译文:江水静流啊积沙岛,心爱的人儿别处飞,从此再不和我相交。不再相聚便离去,将来一定忧伤不已。
注释:¹渚:水中小洲。²不我与:不与我相聚。³处:忧愁。
江有沱,之子归,不我过。不我过,其啸也歌。
江有沱(tuó)¹,之子归,不我过²。不我过,其啸也歌³
译文:江水改道啊又成河,心爱的人儿别处飞,从此再不来看望我。不见一面就离去,将来再号哭有何益。
注释:¹沱:长江的支流名称。或以为与“汜”同。²过:至也。一说度。³其啸也歌:啸是唱歌没有谱和调的意思。啸,蹙口出声,以舒愤懑之气,言其悔时也。歌,则得其所处而乐也。

  全诗三章。三章诗的开头都是写景。“汜”、“渚”、“沱”,上面的译文都从支流这一意义上翻译,而在弃妇心目中,这一条条不同的支流都是看得见的具体存在。她住在“汜”、“渚”、“沱”一带,她丈夫当年从水路而来,最后又从这些支流中的一条乘坐小船悄然离去。从表现手法说,各章的首句都是直陈其事,用的是赋体;从江水有支流,引出“之子归”的事实,则在赋体之中又兼有比兴的意味。

  诗中的丈夫是一位薄情郎。在三章诗中,那弃妇分别用“不我以”、“不我与”、“不我过”来诉说丈夫对她的薄情。“不我以”,是不一道回去;“不我与”,是行前不和“我”在一起;“不我过“,是有意回避,干脆不露面。丈夫在感情上是如此吝啬,做的是那样地恩尽义绝,无需再添加笔墨,其薄情薄意已如画出。

  诗中的弃妇是一位自信心很强的女人。她相信自己在丈夫感情生活中的重要地位,因而预言丈夫今日的背弃行为,日后必将在感情上受到自我惩罚,这就是各章结句所说的“其后也悔”、“其后也处”、“其啸也歌”。值得注意的是,丈夫将受到的感情上的自我惩罚与他背弃自己妻子的行为之间的对应关系:“不我以”引出“悔”,“不我与”带来“处”,“不我过”导致“啸歌”。其愈是绝情,其后果也就愈加严重。当然,这只是弃妇一厢情愿的假想之辞。事实上,那男子很可能事过境迁,在感情上并不引起任何震动。对于理解这首诗来说,重要的不在于弃妇自信的论断日后是否会成为事实,而是隐藏在这一论断背后的弃妇思想感情的复杂性。弃妇设想故夫日后会后悔今日的背弃行为,其中就隐含了弃妇对于夫妇关系重归于好的企盼;预言故夫今日的轻率必将招致日后的痛苦,这又泄露出弃妇恨过于爱的报复性的心态。这是她的软弱,也是她的坚强。由此决定了这首诗风格上的特点,既一唱三叹,极尽缠绵,又柔中见刚,沉着痛快。

  此诗每章的前三句叙事,后两句抒情。其中第三、四句重出——男子的薄情集中表现在这一句,女子的痛苦不幸也根源于这一句,因而采取了反覆咏叹的形式。重出的这一句子中的关键字,各章不同。从一章的“以”,一转而为二章的“与”,再转而为三章的“过”,愈转愈深,丈夫如何薄情,做妻子的又是如何痛苦不幸,都因了这一关键字的置换而得到一层深于一层的表现。全诗形式整齐,结构严谨,用字精审,笔法却极为自然,语言又十分浅近,达到了精工与自然、深入与浅出的完美结合,显示出极高的艺术水平。

  全诗以“江有汜”起兴,反复申述,大意是:不让我陪嫁,你会后悔的,你就痛苦去吧,你就一个人哭去吧。诗中“有”字为语助虚词,“汜”、“渚”、“沱”都是具体的水名,“以”、“与”、“过”都是动词,表示“陪同”(随嫁)的意思。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43-44

jiāngyǒu

míng xiānqí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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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āngyǒuzhǔ zhīguī   hòuch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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