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片由景及人,通过清寂环境的描绘,引出修道女冠的形象:她日渐消瘦,残香惹襟,展露出内在意绪的郁塞悲苦。“寂寞”,词眼。女道士居处“五云三岛”,正当春光明媚,露花烟草,思凡之心令其容貌失色,眼看余香更使人泪沾衣襟。“露花”三句是她所在地方的环境,环境清冷,烘托出主人公心情之孤独与凄凉,之后再写情事。“貌减”二句写她与情人分别后因思念而憔悴,以余香作为一种安慰,相思甚苦,情思未断,真是可怜可叹。
下片开头二句描写道观的清静环境,写其周围清冷阴森,没有一点乐趣,使她更想念情人。竹“疏”人气更稀,倍感“静”松“密”道坛肃穆,倍感“森”。“何事”二句,将相思之情和盘托出,思凡之心宛然可见,表达了对情郎远逝的深切思念。
这首词写了女道士的思凡情怀,通过清冷环境的描写,表现了女道士思念情郎的寂寞凄凉之情。全词写了环境清冷,烘托主人公心境之孤寂、凄凉,从容颜憔悴、余香尚存,见其相思甚苦,感情真切。这首词情景交融,脉络清晰,逼真地展示出女道士尘心未泯的情意。
诗的颈联和尾联,酒伴来相命,开樽共解酲。当杯已入手,歌妓莫停声。
作者与友人就着美景良辰,来此畅饮,并希望歌女的歌声莫停,不露痕迹地表达了惜春的心情。
林花扫更落,径草踏还生。
林花已经开到极至,花至荼靡花事了,灿烂之后就是伤逝的开始了,显然林花已经开始凋零了,代表春天也即将逝去,但在作者心里的惋惜是不明显的,而是对更加灿烂的生命寄予希望,这一点从径草的”踏”而”还生”可以看出来。
“能白更兼黄”,兰花瓣白蕊黄,素淡清丽;“无人亦自芳”,从人格化的角度称赞兰花之“香”,从形之美推进到内在美。
“寸心原不大”,一笔两写,既写花,又状人。杨万里《凝露堂木犀》云:“看来看去能几大,如何着得许多香”,张羽化用杨万里诗意,却更加准确、老到、形象。寸心不大,暗喻谦谦君子,所求于社会的不多。“容得许多香”,暗喻才华不尽,可贡献于人的不少。
这首咏兰诗,着重抓住兰花两大特色:色与香。全诗用兰花的清幽、纯和、持久之香,写出兰花独具的品格与文人雅士的志趣,乃咏物诗中之佳构。
这首小词从慨叹人生短暂入笔,表现了词人暮年对世情的一种“彻悟”。
回首平生,少年的欢情,壮年的襟抱早已成为遥远的过去,飞逝的岁月在这位年迈的词人心中留下的只有世态炎凉命途多舛的凄黯记忆。所以词的起首二句“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是饱含辛酸的笔触。这两句属对工畅,集中地、形象地表达了作者对人生的认识。“短如春梦”、“薄似秋云”的比喻熨帖而自然。接下来,笔锋一转,把世事人情的种种变化与表现归结为“命”(命运)的力量。“原来”二字,透露出一种无可如何的神情,又隐含几分激愤。在强大的命运之神面前他感到无能为力,于是消极地放弃了抗争:“不须计较苦劳心”,语气间含有对自己早年追求的悔意和自嘲。这两句倒装,不只是为了照顾押韵,也有把意思的重点落在下句的因素。情调由沉重到轻松,也反映了他从顿悟中得到解脱的心情。
似乎是从宿命的解释中真的得到了解脱,词人转而及时行乐,沉迷于美酒鲜花之中“幸遇三杯美酒,况逢一朵花新”,使本词转灰暗向光明、化伤悲为可喜。人之一生虽然有充满变量且难以掌握的“命”存在,但仍有己力能够操控者,譬如:面对美酒,可以独自小酌,也可偕友对饮;而目睹一朵清新可爱、初初绽放的小花,也足以兴发美感,使身心愉悦。此处词人所拣取之“酒”与“花”(“酒”、“花”,在朱词出现的频率颇高,例如:“携酒提篮,……索共梅花笑”(〈点绛唇〉);“落帽酒中有趣,……花影阑干人静”(〈西江月〉);“酥点梅花瘦。金杯酒”(〈点绛唇〉)……等等)颇耐人寻味,因为酒代表纵放恣肆,而花则关涉宁静自得,在深谙世事人情的无奈后,心灵自由放松了,这两种不同的生命情境便能兼而有之。朱敦儒这种通过达命而产生的欢喜态度,后出的张孝祥(一一三三~一一七○)领会亦深,因此填有“世路如今已惯,此心到处悠然。寒光亭下水连天,飞起沙鸥一片”。
上下文都是议论,使得这属对工巧的两句尤其显得清新有趣。着墨不多,主人公那种得乐且乐的生活情态活脱脱地展现出来。结语两句,虽以“片时欢笑且相亲”自安自慰,然而至于“明日阴晴未定”,则又是天道无常,陷入更深的叹息中了。“且”是“姑且”、“聊且”的意思。“阴晴未定是感叹世事的翻覆无定,或许还有政治上的寓意。下片末句与上片“万事原来有命”呼应,又回到“命”上去了。作者的生活态度是强作达观而实则颓唐。
起首二句是饱含辛酸的笔触,形象地表达了作者对人生的认识。接下来,笔锋一转,把世事人情的种种变化与表现归结为“命”的力量。结语两句,则又是天道无常,陷入更深的叹息。这首词对仗工整,比喻熨贴而自然,自然流转,若不经意,全词如骏马注坡,一气直下,上下文的议论,亦使得对应句尤其清新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