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真曾到寥阳殿,小立廊腰花影转。飞琼仙子下瑶台,绰约云鬟眼波剪。
寻真曾到寥阳殿,小立廊腰花影转。飞琼仙子下瑶台,绰约云鬟眼波剪。
水沈烟断一帘秋,醉睡海棠红玉软。武陵归去探年华,扬州一梦烟波远。
水沈烟断一帘秋,醉睡海棠红玉软。武陵归去探年华,扬州一梦烟波远。
重来风物恰依然,爱日融融烟素卷。洞门寂历锁长春,异木槎枒插天半。
重来风物恰依然,爱日融融烟素卷。洞门寂历锁长春,异木槎枒插天半。
霞衣冉冉媚东风,绿锁窗前重识面。酒酣春笋理琵琶,曲终依约含幽怨。
霞衣冉冉媚东风,绿锁窗前重识面。酒酣春笋理琵琶,曲终依约含幽怨。
人间名利几时休,马行不驻空留恋。
人间名利几时休,马行不驻空留恋。
桃花流水古犹今,回首碧云人不见。
桃花流水古犹今,回首碧云人不见。

zhòngyóuliáoyángdòngyǒugǎn--ōuyángchè

xúnzhēncéngdàoliáoyáng殿diànxiǎolángyāohuāyǐngzhuǎnfēiqióngxiānzixiàyáotáichuòyuēyúnhuányǎnjiǎn

shuǐshěnyānduànliánqiūzuìshuìhǎitánghóngruǎnlíngguītànniánhuáyángzhōumèngyānyuǎn

zhòngláifēngqiàránàiróngróngyānjuǎndòngménsuǒzhǎngchūncháchātiānbàn

xiárǎnrǎnmèidōngfēng绿suǒchuāngqiánzhòngshímiànjiǔhānchūnsǔnzhōngyuēhányōuyuàn

rénjiānmíngshíxiūxíngzhùkōngliúliàn

táohuāliúshuǐyóujīnhuíshǒuyúnrénjiàn

欧阳澈

欧阳澈

欧阳澈,男,北宋末江右人布衣。字德明,抚州崇仁(今属江西)人。少年时即喜谈世事,尚气大言,慷慨不稍屈。靖康初应诏上疏,奏论朝廷弊政三十余事,陈安边御敌十策。金兵南侵,徒步赴行在,伏阙上书,力诋和议。建炎元年八月,与陈东同时被杀,年三十一 (《宋史》本传作年三十七,误)。绍兴间,追赠秘阁修撰。 ▶ 193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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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鹂啄紫椹,五月鸣桑枝。
黄鹂¹啄紫椹(shèn)²,五月鸣桑枝。
译文:黄鸥鸟啄食着柴色的桑椹,五月里鸣叫在桑树枝。
注释:¹黄鹂:鸟名,即黄莺。²椹:桑树的果实。生时为青色,成熟时为紫色。
我行不记日,误作阳春时。
我行不记日,误作阳春时。
译文:走啊走,我已不记得是什么时日,误以为现在还是阳春。
蚕老客未归,白田已缫丝。
(cán)¹客未归,白田已缫(sāo)²
译文:桑蚕已老,游子尚未还不,白田这地方已开始缫丝。
注释:¹蚕老:相传蚕足于桑叶,三俯三起,二十七日而老。²缫丝:把蚕茧浸在热水里,抽出蚕丝。
驱马又前去,扪心空自悲。
驱马又前去,扪心¹空自悲。
译文:趋马继续前行,抚胸长叹空自悲叹。
注释:¹扪心:手抚胸口,有反省思味之意。

  这首诗写的是初夏风景,文字通俗易懂,而构思上却独具匠心。

  诗人选取了黄莺、桑树、蚕三个日常生活中常见的意象,又把三者巧妙串连在一起,上承下启,前呼后应,构成一个严谨有序的艺术整体。就在这幅通俗、浅显的乡土风情画中,诗人寄托了他浪迹江湖、一事无成的悲哀。所谓“我行不记日,误作阳春时”、“蚕老客未不”,言下之意是阳春已过,初夏来临,而自己大业未就,虚掷光阴,空度岁月。

  正是桑间黄莺的啼鸣惊醒了诗人,时临收获的季节,应当珍惜年华,不能再作无目的漫游了。但是,驱马向前,扪心自问,前途是如此渺茫,令诗人倍感悲凉,尾联收笔联系深层的现实,而表达的情感正是一种怀才不遇、报国无门的思想情绪,其中也含有羁旅的愁苦以及对家乡的思念之情。

  全诗先扬后抑,借景抒情,将情与景交融在一起,体现了一位浪漫主义诗人的博大情怀。

参考资料:
1、 管士光.李白诗集新注: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4:555
2、 王许林.花香鸟语诗词集锦:江苏古籍出版社,2000:21
巂周声里严关峙,匹马登登,乱踏黄尘。听报邮签第几程。
(xī)¹声里严关峙,匹马登登²,乱踏黄尘。听报邮签³第几程。
译文:雄关巍峨,伴着杜鹃声,我匹马独行。踏起黄尘一路,细听驿站夜间报时的更筹来计算行程。
注释:采桑子:又名丑奴儿,罗敷媚等。双调四十四字,上下阙各四句三平韵。居庸关:关名,在北京昌平县境,距北京50公里,是长城的重要关口之一。据传秦修长城时,将批庸徒(佣工)徙居于此,故得名“居庸”。居庸关城始建于明洪武元年(1368年),其左(西墙)在金柜山,右(东墙)在翠屏山上,南门上有“居庸关”三字,旁有小字“景泰二年岁次癸未(1451年)仲秋吉旦立”。此地崇山峻岭,草木葱茏,又地势绝险,自古以来为北京西北之重要门户。¹巂周:即杜鹃鸟,子规鸟。传说古蜀国灭亡之后,国王杜宇死而化为杜鹃鸟,声声啼血。²登登:象声词,马蹄声。³邮签:古代驿馆夜间报时之器,即漏筹。
行人莫话前朝事,风雨诸陵,寂寞鱼灯。天寿山头冷月横。
行人莫话前朝事,风雨诸陵¹,寂寞鱼灯²。天寿山³头冷月横。
译文:风雨中经过前朝的帝陵,前朝的往事不要再说。一弯冷月照在天寿山头,想来陵墓中的鱼灯还在寂寞地燃烧吧?
注释:¹诸陵:谓明十三陵。十三陵在北京昌平天寿山一带,地近居庸关。²鱼灯:鱼形之灯。³天寿山:北京昌平县东北之天寿山。旧名东山,一名东作山。明永乐七年建山陵,改名天寿山,为明代皇陵(十三陵)所在地。

cǎisāng ·yōngguān

lánxìng qīngdài 

guīzhōushēngyánguānzhì dēngdēng luànhuángchén tīngbàoyóuqiānchéng 
xíngrénhuàqiáncháoshì fēngzhūlíng dēng tiānshòu寿shāntóulěngyuèhéng 
龙洞山农叙《西厢》,末语云:“知者勿谓我尚有童心可也。”夫童心者,真心也。若以童心为不可,是以真心为不可也。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若失却童心,便失却真心;失却真心,便失却真人。人而非真,全不复有初矣。 童子者,人之初也;童心者,心之初也。夫心之初,曷可失也?然童心胡然而遽失也。
龙洞山农¹叙《西厢》²,末语云:“知者勿谓我尚有童心可也。”夫童心者,真心也。若以童心为不可,是以真心为不可也。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若失却童心,便失却真心;失却真心,便失却真人。人而非真,全不复有初矣。 童子者,人之初也;童心者,心之初也。夫心之初,曷(hé)³可失也?然童心胡然而遽(jù)也。
译文:龙洞山农在为《西厢记》写的序文末尾说:“有识之士不以为我还有童心的话,就知足了。“童心,实质上是真心,如果认为不该有童心,就是以为不该有真心。所谓童心,其实是人在最初未受外界任何干扰时一颗毫无造作,绝对真诚的本心。如果失掉童心,便是失掉真心;失去真心,也就失去了做一个真人的资格。而人一旦不以真诚为本,就永远丧失了本来应该具备的完整的人格。儿童,是人生的开始;童心,是心灵的本源。心灵的本源怎么可以遗失呢!那么,童心为什么会贸然失落呢?
注释:童心:孩子气;儿童般的心性。这里引申为本性;真心。¹龙洞山农:或认为是李贽别号,或认为颜钧,字山农。²《西厢》:指元代王实甫的《西厢记》。³曷:何,什么。⁴胡然而遽失:为什么很快就失去。遽:急;突然。
盖方其始也,有闻见从耳目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长也,有道理从闻见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久也,道理闻见日以益多,则所知所觉日以益广,于是焉又知美名之可好也,而务欲以扬之而童心失。知不美之名之可丑也,而务欲以掩之而童心失。夫道理闻见,皆自多读书识义理而来也。古之圣人,曷尝不读书哉。然纵不读书,童心固自在也;纵多读书,亦以护此童心而使之勿失焉耳,非若学者反以多读书识义理而反障之也。夫学者既以多读书识义理障其童心矣,圣人又何用多著书立言以障学人为耶?童心既障,于是发而为言语,则言语不由衷;见而为政事,则政事无根柢;著而为文辞,则文辞不能达。非内含于章美也,非笃实生辉光也,欲求一句有德之言,卒不可得,所以者何?以童心既障,而以从外入者闻见道理为之心也。
盖方其始也,有闻见¹从耳目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²而童心失。其长也,有道理从闻见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久也,道理闻见日以益多,则所知所觉日以益广,于是焉又知美名之可好也,而务欲以扬³之而童心失。知不美之名之可丑也,而务欲以掩之而童心失。夫道理闻见,皆自多读书识义理而来也。古之圣人,曷尝不读书哉。然纵不读书,童心固自在也;纵多读书,亦以护此童心而使之勿失焉耳,非若学者反以多读书识义理而反障之也。夫学者既以多读书识义理障其童心矣,圣人又何用多著书立言以障学人为耶?童心既障,于是发而为言语,则言语不由衷;见而为政事,则政事无根柢;著(zhù)而为文辞,则文辞不能达。非内含于章美也,非笃(dǔ)实生辉光也,欲求一句有德之言,卒不可得,所以者何?以童心既障,而以从外入者闻见道理为之心也。
译文:人启蒙的时候,通过耳闻目睹会获得大量的知识,长大之后,又学到更多的理性知识,而这些后天得来的感性的闻见和理性的道理一经入主人的心灵之后,童心也就失去了。久而久之,所得的道理、闻见日益增多,所能感知、觉察的范围也日益扩大,从而又明白美名是好的,就千方百计地去发扬光大;知道恶名是丑的,便挖空心思地来遮盖掩饰,这样一来,童心也就不复存在了。人的闻见、道理,都是通过多读书,多明理才获得的。可是,古代的圣贤又何尝不是读书识理的人呢!关键在于,圣人们不读书时,童心自然存而不失,纵使多读书,他们也能守护童心,不使失落。绝不像那班书生,反会因为比旁人多读书识理而雍塞了自己的童心。既然书生会因为多读书识现而雍蔽童心,那么圣人又何必要热衷于著书立说以至于迷人心窍呢?童心一旦雍塞,说出话来,也是言不由衷;参与政事,也没有真诚的出发点;写成文章,也就无法明白畅达。其实,一个人如果不是胸怀美质而溢于言表,具有真才实学而自然流露的话,那么从他嘴里连一句有道德修养的真话也听不到。为什么呢?就是因为童心已失,而后天得到的闻见道理却入主心灵的缘故。
注释:¹闻见:听到的和看到的,指儒家思想。²而以为主于其内:耳闻目睹的东西进入人心,变成了心灵活动的主持者。³扬:发扬。⁴固:本来。⁵见:通“现”。⁶著:显现。⁷达:畅通。⁸非内含于章美也,非笃实生辉光也:是因为那不是内里含有童心,外显而为美,不是内再忠厚老实的德性而发出的辉光。⁹卒:最终。
夫既以闻见道理为心矣,则所言者皆闻见道理之言,非童心自出之言也,言虽工,于我何与?岂非以假人言假言,而事假事、文假文乎!盖其人既假,则无所不假矣。由是而以假言与假人言,则假人喜;以假事与假人道,则假人喜;以假文与假人谈,则假人喜。无所不假,则无所不喜。满场是假,矮人何辩也。然则虽有天下之至文,其湮灭于假人而不尽见于后世者,又岂少哉!何也?天下之至文,未有不出于童心焉者也。苟童心常存,则道理不行,闻见不立,无时不文,无人不文,无一样创制体格文字而非文者。诗何必古《选》,文何必先秦,降而为六朝,变而为近体,又变而为传奇,变而为院本,为杂剧,为《西厢曲》,为《水浒传》,为今之举子业,皆古今至文,不可得而时势先后论也·故吾因是而有感于童心者之自文也,更说什么六经,更说什么《语》、《孟》乎!
夫既以闻见道理为心矣,则所言者皆闻见道理之言,非童心自出之言也,言虽工¹,于我何与?岂非以假人言假言,而事假事、文假文²乎!盖其人既假,则无所不假矣。由是而以假言与假人言,则假人喜;以假事与假人道,则假人喜;以假文与假人谈,则假人喜。无所不假,则无所不喜。满场是假,矮人何辩³也。然则虽有天下之至文,其湮(yān)灭于假人而不尽见于后世者,又岂少哉!何也?天下之至文,未有不出于童心焉者也。苟童心常存,则道理不行,闻见不立,无时不文,无人不文,无一样创制体格文字而非文者。诗何必古《选》,文何必先秦,降而为六朝,变而为近体,又变而为传奇,变而为院本,为杂剧,为《西厢曲》,为《水浒传》,为今之举子业,皆古今至文,不可得而时势先后论也。故吾因是而有感于童心者之自文也,更说什么六经¹⁰,更说什么《语》《孟》¹¹乎!
译文:既然以闻见道理为本心,那么说的话就成了闻见道理的翻版,而不是出自童心的由衷之言。哪怕他说得天花乱坠,跟我又有什么相干。这难道不是以假人说假话,办假事,写假文章吗?因为人一旦以虚假为本,一举一动也就无不虚假了,由此去对假人说假话,正是投其所好;跟假人讲假事,肯定信以为真;给假人谈假文章,必然赞赏备至。这可真是无处不假,便无所不喜呀!满天下全是虚假,俗人哪里还分辨得出真伪。即使是天下的绝妙文章,因被假人忽视埋没而后人无从得知的,不知有多少。原因何在?因为天下的好文章,没有不是发自童心的。如果童心常在,那些所谓的闻见、道理就会失去立脚之地,那么,任何时代,任何人,任何体裁都可以写出极好的作品来。诗歌,何必一定推崇《文选》;散文,何必非得看重先秦。古诗演变成六朝诗外,近体格体,古文也发展为唐朝传奇,金代院本,元人杂剧,《西厢记》,《水浒传》,还有当今应科举的八股文,凡是讲求圣人之道者都是古今杰出的文章,绝不能以时代先后为标准,厚古薄今。所以,我对那些发自内心的文章体会最深,实在用不着言必称六经,言必称《论语》、《孟子》。
注释:¹工:精巧。²文:写(文章)。³矮人何辩:这里以演戏为喻,矮人根本看不到,就无法分辨了。⁴湮:埋没。⁵诗何必古《选》:《文选》收录的古诗并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指南朝梁代萧统编的古诗集《文选》,又称《昭明文选》。古:推崇。⁶变而为近体:指诗歌变由古体变为近体律体。近体:指近体诗,包括律诗和绝句。⁷传奇:指唐人的传奇小说。⁸院本:金代行院演出的戏剧脚本。⁹举子业:指科举考试的文章,也就是八股文。¹⁰六经:指儒家的经典《诗》《书》《礼》《乐》《易》《春秋》。¹¹《语》《孟》:指《论语》《孟子》,《四书》中的二种。
夫六经、《语》、《孟》,非其史官过为褒崇之词,则其臣子极为赞美之语,又不然,则其迂阔门徒、懵懂弟子,记忆师说,有头无尾,得后遗前,随其所见,笔之于书。后学不察,便谓出自圣人之口也,决定目之为经矣,孰知其大半非圣人之言乎?纵出自圣人,要亦有为而发,不过因病发药,随时处方,以救此一等懵懂弟子,迂阔门徒云耳。医药假病,方难定执,是岂可遽以为万世之至论乎?然则六经、《语》、《孟》,乃道学之口实,假人之渊薮也,断断乎其不可以语于童心之言明矣。呜呼!吾又安得真正大圣人童心未曾失者而与之一言文哉!
夫六经、《语》《孟》,非其史官过¹为褒崇之词,则其臣子极为赞美之语,又不然,则其迂阔门徒、懵(měng)²弟子,记忆师说,有头无尾,得后遗前,随其所见,笔之于书。后学不察³,便谓出自圣人之口也,决定目之为经矣,孰知其大半非圣人之言乎?纵出自圣人,要亦有为而发,不过因病发药,随时处方,以救此一等懵懂弟子,迂阔门徒云耳。医药假病,方难定执,是岂可遽以为万世之至论乎?然则六经、《语》《孟》,乃道学之口实,假人之渊薮(sǒu)也,断断乎其不可以语于童心之言明矣。呜呼!吾又安得真正大圣人童心未曾失者而与之一言文哉
译文:六经、《论语》、《孟子》,不是史官的溢美之辞,就是臣下的阿谀之言,不然的话,也是那班糊涂弟子们,追忆老师的言语,或有头无尾,或有尾无头,或是据自己听到的只言片语,写下来汇集成书。后代书生,不明此理,就以为全是圣人的精辟理论,而奉若经典。又哪里晓得,这其间多半根本不是圣人的精论呢!即使真有圣人讲的,也是有的放矢,不过就一时一事,随机应答,以点拨那些不开窍的弟子罢了。对症下药,不拘一格,怎么可以当成万古不变的真理呢!显而易见,六经、《论语》、《孟子》早已被拿来用做道学家唬人的工具,伪君子藏身的挡箭牌了,绝对没法和发自童心的由衷之言同日而语的。呜呼!我又到哪里去寻找童心未泯的真圣人,与他一起探讨作文之本呢?
注释:¹过:过分。²懵懂:糊涂。³察:知晓。⁴道学:指道学家。⁵渊薮:原指鱼和兽类聚居的处所。比喻人或物聚集的地方。⁶吾又安得真正大圣人童心未曾失者而与之一言文哉:我又从哪里能够找到一个童心未曾失掉的真正大圣人,可以与他谈一谈文章的道理呢?

  本文是一篇议论文,收录于《焚书》。该文写于明神宗万历十四年(1585年),主要是用来驳斥耿定向的理论。

  李贽在该文中主要阐述了“童心“的文学观念。“童心“就是赤子之心,“一念之本心“,实际上只是表达个体的真实感受与真实愿望的“私心“,是真心与真人得以成立的依据。李贽将认知的是非标准归结为童心。他认为文学都必须真实坦率地表露作者内心的情感和人生的欲望。在李贽看来,要保持“童心“,要使文学存真去假,就必须割断与道学的联系;将那些儒学经典大胆斥为与“童心之言“相对立的伪道学,这在当时道学僵化的环境中有它的进步性与深刻性。

  李贽的“童心“,其实是新儒家学者先天性善论的继承和发挥。他说,所谓“童心“就是“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这种“本心“是最纯洁的,未受一切污染的,因而他也是最完美的,最具一切美好的可能性的。“童子者,人之初也;童心者,心之初也。“实则是人的个性和主体价值的自觉。如果丧失了这种自觉的“本心“,那么,人就失去了个体价值,人就不再能以一个真实的主体而存在:“若失却童心,便失却真心;失却真心,便失却真人。人而非真,全不复有初矣。“

  而道学及其教育却使人的这种纯洁“童心“丧失殆尽,丧失人的真实存在的价值:“方其始也,有闻见从耳目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长也,有道理从闻见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久也,道理闻见日以益多,则所知所觉日以益广,于是焉又知美名之可好也,而务欲以扬之,而童心失;知不美之名之可丑也,而务欲以掩之,而童心失。夫道理闻见,皆多读书识义理而来也。“总之,由于道学的教育,闻见、道理、名誉等的刺激引诱,人就会失掉其本来的善良本性,从而失去为善的内在根据。反过来说,只有断绝道学教育所灌输的闻见、道理等,才能保证“纯真无伪最初一念之本心“。而所谓闻见道理都来自圣贤之书,即是程朱义理。“多读书识义理“,使仁义道德的说教由耳目闻见入主于身心之中,取代了“童心“,使人们的语言、行为都变得虚伪,“欲求一句有德之言卒不可得“。想由“多读书识义理“的途径达到“内含以章美,笃实生辉光“,只能适得其反。正是这些圣贤之书所传播的“闻见道理“障人“童心“,使人“发而为言语,则言语不由衷,见而为政事,则政事无根柢,著而为文辞;则文辞不能达“。正是道学教育败坏人才,败坏政事,败坏社会风气,造成一派虚假。“其人既假则无所不假矣。由是而以假言与假人言,则假人喜;以假事与假人道,则假人喜;以假文与假人谈,则假人喜。无所不假,则无所不喜。满场是假,矮人何辩也!然则虽有天下之至文,其湮灭于假人而不尽见于后世 者,又岂少哉?“总是,道学教育使人丧失自然纯朴真挚的“童心“,道学家们都是一伙“失却真心“,专门说假话、做假事,写假文的“个人“,他们把社会变成了“无所不假“的欺诈场所。

  李贽从“童心“出发,大胆地揭露了伪道学家的虚伪本质,把“六经“,“《语》、《孟》“等圣经贤传当作一切虚假的总根源,大胆地否定了传统的经典教材。李贽认为这些圣经贤传真伪难考,是非不辨,根本不能奉为经典。“夫六经语孟,非其史官过为褒崇之词,则其臣子极为赞美之语;又不然,则其迂阔门徒,懵懂弟子,记忆师说,有头无尾,得后遗前,随其所见笔之于书。后学不察,便谓出自圣贤之口也,决定目之为经矣,孰知其大半非圣人之言乎?“即便是圣人所说的话,也“不过因病发药,随时处方,以救此一等懵懂弟子,迂阔门徒云耳。药医假病,方难定执,是岂可遽以为万世之至论乎?“因而,“六经语孟,乃道学之口实,假人之渊薮也,断断乎其不可以语于童心之言明矣。“这种观点在当时是十分大胆的,表现了李贽反教条、反传统、反权威的叛逆精神。这对人们摆脱程朱理学的思想束缚,敢于发露“童心自出之言“,具有思想解放的意义。

  李贽的时代,正是八股盛行,依经出题作文、代圣人立言,不能表达独立见解的文风泛滥的时代。李贽却认为,“童心“即“真心“是文章的直接本源。他说:“天下之至文,未有不出于童心焉者也。“换句话说,即天下最好的文章,都是作者真性实情的流露,性情已真,则其文无所不真。不管什么时代,不拘何种体裁,都显示出作者的精神风貌,都是真有价值的。“诗何必古选,文何必先秦,降而为六朝,变而为近体,又变而为传奇,变而为院本,为杂剧、为《西厢曲》、为《水浒传》,为今之举子业,皆古今至文,不可得而时势先后论也。“

  因此,他认为,所读的书是不应该受到限制的。历史是不断发展、变化的,且书本知识、读书内容也是日渐其新、日益发展丰富的。所以,只要出于“童心“的作品,不分时代和文体,都应该是读书的内容。甚至认为“东国之秘语,西方之至文,《离骚》、班、马之篇,陶、谢、柳、杜之诗,下至稗官小说,宋元名人之曲“,“申韩之书“等,“肌臂理分,时出新意“。且“摅其胸中之独见“,都可“意人益智“。这种要求广读诸书,博采众长,融会贯通的读书为文的主张,是与其主张自由、解放的思想相一致的。只有这样读书,才能够不受一经一说的约束与专断,避免由于学术上的狭隘性而造成的“圣经贤传“的思想垄断而丧失“童心“。

  但李贽所肯定的“自然之性“的真挚“童心“,是从主观唯心主义的“心学“出发的,其主要矛头是程朱理学及其“存天理、灭人欲’的教育目的论。这本身也就是陆王心学产生的历史原因及学术旨趣之一。

  李贽的“童心“在本质上既近阳明又近佛。王阳明道:“性无不善,故知无不良。良知即是未发之中,即是廓然大公,寂然不动之本体,人人之所同具也。但不能不昏蔽于物欲,故须学以去其昏蔽,然于良知之本体,不能加损于毫末也。“ 将李贽的“童心“一比较即可看到,李贽的所谓“童心“受到外来的闻见、道理、名誉等种种刺激引诱以致失去本来面目,即阳明所谓“良知不能不昏蔽于物欲“;李贽所谓“古之圣人曷尝不读书哉,然纵不读书,童心固自在也,纵多读书,亦以护此童心而使之勿失焉耳“,也即是王阳明所谓“学以去其昏蔽,然于良知之本体,不能加损于毫末也“。

  从学术关系来看,李贽实也属于王学左派。他在南京时曾师事泰州学派的学者王襞。王襞是王艮的儿子,幼闻庭训,王艮在淮南讲学时,王襞长期在左右,对于“乐学“之说尤多发挥。据此可知李贽与泰州学派的渊源,他是得泰州之传。再者,受佛道影响原也是泰州学派的特征之一,这一点,李贽自己也是明白承认的。他在《阳明先生年谱后语》里说:“余自幼倔强难化,不信道,不信仙释。故见道人则恶,见僧则恶,见道学先生则尤恶,……不幸年逋四十,为友人李逢阳、徐用检所诱,告我龙溪先生语,示我阳明王先生书,乃知得道真人不死,实与真佛真仙同,虽倔强,不得不信之矣。“李贽的《与马历山书》中,“童心“、“真心“,亦有此意:“人人各具有,是大圆镜智,所谓我之明德是也。是明德也,上与天同,下与地同,中与千贤万圣同。彼无所加,我无所损。“

  李贽的《童心说》对于当时文坛的反复古主义起过积极的作用。明代文坛前后七子在作文教育上主张“文必秦汉,诗必盛唐“,对前人规步矩随,丝毫没有自家的精神气魄。即便是前七子中最负盛名的李梦阳,钱牧斋也批评他说:“献吉以复古自命,曰:古诗必汉魏,必三谢,今体必初盛唐、必杜,舍是无诗焉。牵率模拟,剽窃于声句字之间,如婴儿之学语,如童子之洛诵,字则字,句则句,篇则篇,毫不能吐其心之所有,古之人固如是乎?天地之运会,人世之景物,新新不停,生生相续,而必曰汉后无文,唐后无诗,此数百年之宇宙日月,尽皆缺陷晦蒙,直待献吉而洪荒再辟乎?“批评很辛辣。前后七子在程朱理学及八股文风的禁锢之下,“不能吐其心之所有“,相率为假古董。李贽针对文坛颓风,提倡以“真“对“伪“的《童心说》,反复古派最有力的袁宏道,即多受其思想的影响。

  总之,《童心说》以其强烈地反对道学教育及封建名教的束缚,反对权威和僵化,追求个性自由和解放的特征,具有了近代启蒙思想的色彩。它是对封建专制主义压制人的个性和情感,程朱理学摧残人们精神和理智的一种抗争;它提倡个性的自由解放,以及自由发展的人本主义;它是封建名教重压下的人的主体的觉悟;它与初步的资本主义萌芽的社会经济状况相适应。这种见解在当时具有振聋发聩的作用,无论是对文艺批评,还是对教育的理论与实施,都具有深刻的积极意义。

参考资料:
1、 王肇亨.评李贽的《童心说》:《零陵师专学报》,1981:1

tóngxīnshuō

zhì míngdài 

    lóngdòngshānnóng 西xiāng  yún  zhīzhěwèishàngyǒutóngxīn  tóngxīnzhě zhēnxīn ruòtóngxīnwéi shìzhēnxīnwéi tóngxīnzhě juéjiǎchúnzhēn zuìchūniànzhīběnxīn ruòshīquètóngxīn biàn便shīquèzhēnxīn shīquèzhēnxīn biàn便shīquèzhēnrén rénérfēizhēn quányǒuchū tóngzhě rénzhīchū tóngxīnzhě xīnzhīchū xīnzhīchū shī rántóngxīnránérshī 

    gàifāngshǐ yǒuwénjiàncóngěrér érwéizhǔnèiértóngxīnshī zhǎng yǒudàocóngwénjiànér érwéizhǔnèiértóngxīnshī jiǔ dàowénjiànduō suǒzhīsuǒjuéguǎng广 shìyānyòuzhīměimíngzhīhǎo éryángzhīértóngxīnshī zhīměizhīmíngzhīchǒu éryǎnzhīértóngxīnshī dàowénjiàn jiēduōshūshíérlái zhīshèngrén chángshūzāi ránzòngshū tóngxīnzài zòngduōshū tóngxīnérshǐ使zhīshīyāněr fēiruòxuézhěfǎnduōshūshíérfǎnzhàngzhī xuézhěduōshūshízhàngtóngxīn shèngrényòuyòngduōzhùshūyánzhàngxuérénwéi tóngxīnzhàng shìérwéiyán yányóuzhōng jiànérwéizhèngshì zhèngshìgēn zhùérwéiwén wénnéng fēinèihánzhāngměi fēishíshēnghuīguāng qiúyǒuzhīyán  suǒzhě tóngxīnzhàng ércóngwàizhěwénjiàndàowéizhīxīn 

    wénjiàndàowéixīn suǒyánzhějiēwénjiàndàozhīyán fēitóngxīnchūzhīyán yánsuīgōng  fēijiǎrényánjiǎyán érshìjiǎshì wénjiǎwén gàirénjiǎ suǒjiǎ yóushìérjiǎyánjiǎrényán jiǎrén jiǎshìjiǎréndào jiǎrén jiǎwénjiǎréntán jiǎrén suǒjiǎ suǒ mǎnchǎngshìjiǎ ǎirénbiàn ránsuīyǒutiānxiàzhīzhìwén yānmièjiǎrénérjìnjiànhòushìzhě yòushǎozāi  tiānxiàzhīzhìwén wèiyǒuchūtóngxīnyānzhě gǒutóngxīnchángcún dàoxíng wénjiàn shíwén rénwén yàngchuàngzhìwénérfēiwénzhě shī xuǎn  wénxiānqín jiàngérwéiliùcháo biànérwéijìn yòubiànérwéichuán biànérwéiyuànběn wéi wéi 西xiāng  wéi shuǐchuán  wéijīnzhī jiējīnzhìwén érshíshìxiānhòulùn ·yīnshìéryǒugǎntóngxīnzhězhīwén gèngshuōshénmeliùjīng gèngshuōshénme    mèng  

    liùjīng     mèng  fēishǐguānguòwéibāochóngzhī chénwéizànměizhī yòurán kuòmén měngdǒng shīshuō yǒutóuwěi hòuqián suísuǒjiàn zhīshū hòuxuéchá biàn便wèichūshèngrénzhīkǒu juédìngzhīwéijīng shúzhībànfēishèngrénzhīyán zòngchūshèngrén yàoyǒuwéiér guòyīnbìngyào suíshíchǔfāng jiùděngměngdǒng kuòményúněr yàojiǎbìng fāngnándìngzhí shìwéiwànshìzhīzhìlùn ránliùjīng     mèng  nǎidàoxuézhīkǒushí jiǎrénzhīyuānsǒu duànduàntóngxīnzhīyánmíng  yòuānzhēnzhèngshèngréntóngxīnwèicéngshīzhěérzhīyánwénzāi 

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淫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穷庐,将复何及! (淡泊 一作:澹泊;淫慢 一作:慆慢;治性 一作:冶性) 
¹君子²之行³,静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¹⁰,非宁静¹¹无以致远¹²。夫(fú)学须静也,才¹³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¹⁴,非志无以成¹⁵学。淫(yín)¹⁶则不能励精¹⁷,险躁(zào)¹⁸则不能治性¹⁹。年与时驰²⁰,意与日去²¹,遂²²成枯落²³,多不接世²⁴,悲守穷庐²⁵,将复何及²⁶! (淡泊 一作:澹泊;淫慢 一作:慆慢;治性 一作:冶性)
译文:有道德修养的人,依靠内心安静来修养身心,以俭朴节约财物来培养品德。不恬淡寡欲就无法使(自己的)志向明确,不清静寡欲就无法达到远大的目标。学习必须静心专一,而才干来自勤奋学习。如果不学习就无法增长自己的才干,不明确志向就不能在学习上获得成就。纵欲放荡、消极怠慢就不能勉励心志使精神振作,冒险草率、急躁不安就不能修养性情。年华随时光而飞驰,意气随岁月逐渐消逝。最终(像黄叶一样)枯老衰落,大多不接触世事、不为社会所用,只能悲哀困守在自己破败的房子里,那时再悔恨难道还来得及吗?
注释:诫:警告,劝人警惕。子:一般认为是指诸葛亮的儿子诸葛瞻。书:书信。¹夫(fú):助词,用于句首,表示发端。²君子:品德高尚的人。³行:指操守、品德、品行。⁴静:屏除杂念和干扰,宁静专一。⁵以:连词,表示后者是前者的目的。⁶修身:修养身心。⁷养德:培养品德。⁸淡泊:内心恬淡,不慕名利。⁹无以:没有什么可以拿来,没办法。¹⁰明志:明确志向。明:明确、坚定。¹¹宁静:这里指安静,集中精神,不分散精力。¹²致远:达到远大目标。致:达到。¹³才:才干。¹⁴广才:增长才干。广:增长。¹⁵成:达成,成就。¹⁶淫慢:放纵懈怠。淫:放纵。慢:懈怠。¹⁷励精:振奋精神。励:振奋。¹⁸险躁:轻薄浮躁。与上文“宁静”相对而言。险:轻薄。¹⁹治性:修养性情。治:修养。²⁰年与时驰:年纪随同时光飞快逝去。与:跟随。驰:疾行,指飞速逝去。²¹意与日去:意志随同岁月而丧失。日:时间。去:消逝,逝去。²²遂:最终。²³枯落:凋落,衰残。比喻人年老志衰,没有用处。²⁴多不接世:意思是,大多对社会没有任何贡献。²⁵穷庐:穷困潦倒之人住的陋室。²⁶将复何及:又怎么来得及。

  这是诸葛亮写给他儿子诸葛瞻的一封家书。从文中可以看作出诸葛亮是一位品格高洁、才学渊博的父亲,对儿子的殷殷教诲与无限期望尽在此书中。全文通过智慧理性、简练谨严的文字,将普天下为人父者的爱子之情表达得非常深切,成为后世历代学子修身立志的名篇。

  古代家训,大都浓缩了作者毕生的生活经历、人生体验和学术思想等方面内容,不仅他的子孙从中获益颇多,就是今人读来也大有可借鉴之处。三国时蜀汉丞相诸葛亮被后人誉为“智慧之化身”,他的《诫子书》也可谓是一篇充满智慧之语的家训,是古代家训中的名作。

  《诫子书》的主旨是劝勉儿子勤学立志,修身养性要从淡泊宁静中下功夫,最忌怠惰险躁。文章概括了做人治学的经验,着重围绕一个“静”字加以论述,同时把失败归结为一个“躁”字,对比鲜明。

  在《诫子书》中,诸葛亮教育儿子,要“澹泊”自守,“宁静”自处,鼓励儿子勤学励志,从澹泊和宁静的自身修养上狠下功夫。他说,“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意思是说,不安定清静就不能为实现远大理想而长期刻苦学习,要学得真知必须使身心在宁静中研究探讨,人们的才能是从不断的学习中积累起来的;不下苦功学习就不能增长与发扬自己的才干;没有坚定不移的意志就不能使学业成功。诸葛亮教育儿子切忌心浮气躁,举止荒唐。在书信的后半部分,他则以慈父的口吻谆谆教导儿子: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这话看起来不过是老生常谈罢了,但它是慈父教诲儿子的,字字句句是心中真话,是他人生的总结,因而格外令人珍惜。

  这篇《诫子书》,还指明了立志与学习的关系;不但讲明了宁静淡泊的重要,也指明了放纵怠慢、偏激急躁的危害。诸葛亮不但在大的原则方面对其子严格要求,循循善诱,甚至在一些具体事情上也体现出对子女的细微关怀。在这篇《诫子书》中,有宁静的力量:“静以修身”,“非宁静无以致远”;有节俭的力量:“俭以养德”;有超脱的力量:“非澹泊无以明志”;有好学的力量:“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有励志的力量:“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有速度的力量:“淫慢则不能励精”;有性格的力量:“险躁则不能治性”;有惜时的力量:“年与时驰,意与岁去”;有想象的力量:“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穷庐,将复何及”;有简约的力量。

  这篇文章短短几十字,传递出的讯息,比起长篇大论,诫子效果好得多。文章短小精悍,言简意赅,文字清新雅致,不事雕琢,说理平易近人,这些都是这篇文章的特出之处。

参考资料:
1、 刘琦 编著 .历代小品文名篇赏析 .长春 :吉林文艺出版社 ,2011 :88-89 .

jièshū

zhūliàng liǎnghàn 

    jūnzhīxíng jìngxiūshēn jiǎnyǎng fēidànmíngzhì fēiníngjìngzhìyuǎn xuéjìng cáixué fēixuéguǎng广cái fēizhìchéngxué yínmànnéngjīng xiǎnzàonéngzhìxìng niánshíchí  suìchéngluò duōjiēshì bēishǒuqióng jiāng  (dànzuò dàn yínmànzuò tāomàn zhìxìngzuò xìng 
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
琉璃钟¹,琥(hǔ)(pò)²浓,小槽(cáo)³酒滴真珠红
译文:明净的琉璃杯中,斟满琥珀色的美酒,淅淅沥沥槽床滴,浓红恰似火齐珠。
注释:¹钟:盛酒的器皿。²琥珀:色黄净,喻指美酒。³小槽:古时制酒器中的一个部件,酒由此缓缓流出。指酿酒。⁴真珠红:名贵的红酒。真珠:喻酒色的柔润莹洁。
烹龙炮凤玉脂泣,罗帏绣幕围香风。
烹龙炮凤玉脂泣¹,罗帏(wéi)²珠幕围香风。
译文:煮龙肝,爆凤髓,油脂白,点点又似泪珠涌,锦乡帷帘挂厅堂,春意呵浓浓。
注释:¹玉脂泣:比喻油脂在烹煮时发出的声音。²罗帏:一作“罗屏”。
吹龙笛,击鼍鼓;皓齿歌,细腰舞。
吹龙笛¹,击鼍(tuó)²;皓齿歌,细腰舞。
译文:笛声悠扬如龙吟,敲起皮鼓响咚咚,吴娃楚女,轻歌软舞,其乐也融融。
注释:¹龙笛:长笛。²鼍鼓:用鼍皮制作的鼓。鼍:扬子鳄。
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
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
译文:何况春光渐老日将暮,桃花如雨,飘落满地红。
劝君终日酩酊醉,酒不到刘伶坟上土。
劝君终日酩(mǐng)(dǐng)¹醉,酒不到刘伶²坟上土。
译文:劝世人,不如终日醉呵呵,一日归黄土,纵是酒仙如刘伶,望一杯,也只是,痴人说梦。
注释:¹酩酊:大醉。²刘伶:晋人,“竹林七贤”之一,以嗜酒著称,著有《酒德颂》。

  这首诗将一个宴饮歌舞的场面写的缤纷绚烂,有声有色,形神兼备,兴会淋漓,并且以精湛的艺术技巧表现了诗人对人生的深切体验。

  这首诗的前五句描写一幅奇丽熏人的酒宴图,场面绚丽斑斓,有声有色,给读者极强烈的感官刺激。作者似乎不遗余力地搬出华艳词藻、精美名物,目不暇接:“琉璃钟”、“琥珀浓”、“真珠红”、“烹龙炮凤”、“罗帏绣幕”,作者用这样密集的华丽字眼描绘了一场华贵丰盛的筵宴。其物象之华美,色泽之瑰丽,简直无以复加。

  诸物象之间没有动词连接,就像一组蒙太奇镜头,将画面与画面按照内在逻辑顺序一一呈现出来。杯、酒、滴酒的槽床……这些具体意象的相继出现,给读者酒宴进行着的意念。这种省略叙写语言的手法,不但大大增加了形象的密度,同时也能启迪读者活跃的联想,使之主动地去填补、丰富那物象之间的空白。

  “吹龙笛,击鼍鼓,皓齿歌,细腰舞。”四句写宴乐的鼓点愈来愈急,连串三字句法衬得歌繁舞急,仅十二字,就将音乐歌舞之美妙写得尽态极妍。不仅让读者目不暇视,甚至耳不暇接。这似乎已不是普通宴饮,而是抵死的狂欢。下面的诗句作者开始解释这炊金馔玉,浩歌狂舞的原因。

  “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春光正美,太阳却冷酷地移向地平线;青春正美,白发却已在悄悄滋长。曾在繁茂的桃花园中,看花瓣随风如雨而落,那真是令人目眩神迷的美。但每一秒的美丽,都是以死亡为代价的。何等奢侈的美丽。人们伸出手想挽留残春,但最终留下的,只是那空荡荡的枝头和指间的几片残红。在这凄艳的花雨中,在这渐渐拉长的日影下,愈转愈急的歌弦舞步是想追上时间的脚步,在时间鼓点均匀而无情的敲击声中,入唇的玉液琼浆己变得苦涩。

  “劝君终日酩酊醉,酒不到刘伶坟上土!”诗的前一部分是大段关于人间乐事瑰丽夸张的描写:美酒佳肴,欢歌曼舞,人生之乐似乎莫过于此。但结尾笔锋倏转,出人意料地出现了死的意念和“坟上土”的惨淡形象,透露出一片苦涩幽怨的意绪。时光难逗留,诗人遂道,罢了,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既是壶中日月长,就多喝几杯,终日酩酊吧,无知无觉也就没有困扰了。何况哪怕好酒如刘伶,死后想喝酒亦不可得。可酒并不是真的就能令人忘忧。刘伶“一醉一石,五斗解醒”也未必真的逃避了痛苦。狂呼痛饮,及时行乐固然痛快,但是,即使秉烛夜游,人生又有几何,再回首已百年身,酒闲人寂之后,留下的只有深沉的孤独和空虚之感。况且生时的辉煌更加衬托出死后的悲凉,正是前后这种极度的反差和不协调给读者带来极大的震撼。人间乐事极力地反衬出死的可悲,终日醉酒和暮春之愁思又回过来表露出生的无聊,这就是诗人内心深处所隐藏的死既可悲而生亦无聊的最大的矛盾和苦闷。人生总难免面对差别,在差别面前,庄子喜欢否定它,以求心灵的宽慰和淡泊;作者李贺则喜欢确认它、甚至放大它,以强化主体对生命、生活的敏感和执著。他为此宁愿悲愤伤感,宁愿陷入感性的深渊而不愿自拔。

  这首诗以幽遽朦胧、瑰艳凄冷的意境,生动灵澈、神奇超常的意象,构设意与境浑的美学特质,充分表达诗人身处病态社会的烦闷、压抑、凄凉与愤激心绪,给读者以深刻的精神启示和审美感受。

参考资料:
1、 谢真元 .一生必读唐诗三百首鉴赏 汉英对照 .北京市 :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 ,2006年 :656-658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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