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小令运用诗歌创作的传统手法,构成了诗的意境。此曲选择一个黄昏的城郊作为描绘冬景的具体环境,通过冷月、黄昏、雪山、水滨、淡烟、衰草、茅舍、孤村等清寒凄迷的意象,表达出一种悲凉和无望的孤寂心境。
此曲选择一个黄昏的城郊作为描绘冬景的具体环境。
开篇首句,就把读者带进了一个气氛苍凉的环境之中:在暮色中显出轮廓的谯门,萦绕在谯门内外悠远而哀婉的角声,这是画面的一侧。接着作者将视线转向四方:随着黄昏夜幕的降临,新月冉冉升起,月光斜照着半个庭院;山坡上覆盖着白雪,山前溪流蜿蜒。水边有着竹篱茅舍的孤村,升起几缕轻烟,在衰草暮霭中弥漫着,扩散着。冷月、黄昏、雪山、水滨,已是清寒凛冽;淡烟、衰草、茅舍、孤村,又显寂寥冷落,更有谯门一声寒角,平添一分悲凉,虽然画角声打破了这冬季黄昏的寂静,却又于凄清中平添了一种肃杀森严的气氛,空气中弥漫的是孤寂和无助的忧伤。
它与《天净沙·秋》的写法上相近。其一,都是字字写景,全未直接抒发、陈述作者的情感。作品所要表现的情绪意蕴,是在对景物的描述中透露、折射出来的。其二,也都是通过一组自然景物的意象组合,来构成一幅富有特征的画面。另外,这支曲子所表现的情感,也不是一时一地有特定具体内容的情感,它所传达的,是一种情调,一种意绪,一种内心状态。
从时序上说,《天净沙·秋》写了落日残霞,而这首曲子写的是落日已经隐没山后,新月已经现于天际。从“秋”到“冬”,从“情”到“景”,都是从寥落、凄清进一步发展为悲凉和无望的孤寂。人们或许可以把《天净沙》四首,不仅理解为对季节更替的描绘,而且进一步理解为对情感和人生体验,从欢快而明净到寥落、孤寂之间的发展。这样,这四支曲子所构成的便是内部情感联系的整体了。
这是一篇王顾左右而言他的文章,是讲“升沉应已定,不必问君平”(唐诗),实际讲的是元代末年的种种腐败都是从前胡作非为恶性发展的结果。在现代看来,这篇对话也是对当时统治者的一声警钟。
全文可分两段:
东陵侯的问卜为第一段。东陵侯在秦时为侯,在汉却下落成了庶人。这对其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值得荣耀的事情。他虽然也认识到了“蓄极则泄,闷极则达,热极则风,壅极则通”的道理,但由于“身在此山中”,所以“不识庐山真面目”。这样便只好借问卜来寻找解脱。
司马季主对东陵侯的回答为文章的第二段。在这一段中,司马季主充分肯定了人的理性精神,而否定了占卜的偶然性和荒唐。“鬼神何灵,因人而灵”,“人,灵于物者也,何不自听而听于物”的观点,反映出作者进步的思想认识。在这一段中,作者阐述了事物发展的相对性,又论析了它们的矛盾性与统一性,并且也表明了自己的处世态度。应该说,作者在这里阐述和表明的一切,对于中国古代哲人来讲都不陌生,如《老子》、《庄子》等一些道家著所论证的大多就都有这种意味,而苏轼于《前赤壁赋》中写下的那句“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的名言,简直更可以看作为本文的结论。刘基的这篇文章之所以能在只是复述前人已表达过的思想的情况下,仍为人们所乐道,所欣赏,原因就在于他把抽象的哲理形象化了。
这篇文章尽管具有浓郁的哲理意味,具有较为深刻、启人心性的思想,但其中无比深沉的感慨与难以排遣的牢骚还是明显可感的。这篇文章虽然采取了主客问答的形式,但无论是提问或是解答,都表明了旨在寻找自我解脱这一目的。问者的困惑,实际上也就是答者的困惑,而答者的困惑归根到底也是作者本人对世事的无可奈何、因此从总的方面看,作品所集中反映的无非是一种委运任化的生活态度。
“不堪红叶青苔地,又是凉风暮雨天。” 这两句是说,青苔地上落满红叶,秋天的悲凉气氛,实令人不堪忍受,何况又是凉风劲吹,晚间落雨的天候。
“莫怪独吟秋思苦,比君校近二毛年。”可见因秋而思友,因秋而悲叹年华易逝,白发(二毛)将生,不觉距老年临近了(白居易长元稹七岁)。以景寓情,委婉含蓄,虽语调沉郁,却韵味有致。--引自李济洲编著之《全唐诗佳句赏析》。
这篇祭文可分为两部分。开头至“五情空热”为第一部分,说明迁葬之事,并因久未迁葬对死者表示愧疚;“呜呼”至结尾为第二部分,表示对死者的悼念和慰告。全文字里行间都是真挚深情的自然流露。文章讲究结构、用典、叙述和抒情,充分表现了李商隐祭文“风骨独峻”的艺术风格。
文章开头以充满感情的笔调叙述了迁葬的事情,用散文体点明时间,交待祭奠者和祭奠对象,虽属祭文通例,但说“伯伯以果子、弄物,招送寄寄体魄”,便见亲切爱抚,切合双方身份。“归大茔之旁”,点出“归”字,既为下文描绘未归前孤魂栖栖之情作反托,又为末段伏脉。接着以强烈的哀叹转入对寄寄夭折及死后情事的追叙。从这里开始的抒情叙事均用四六骈体。
骈文的显著特点本是大量用典隶事,但这篇文章虽用骈体,但通篇不用一典,只用白描手法叙述小女琐事,情真意切,凄婉动人。如文章在交待迁葬情事之后的痛切抒怀:“尔生四年,方复本族;既复数月,奄然归无。于鞠育而未深,结悲伤而何极!来也何故?去也何缘?念当稚戏之辰,孰测死生之位!”与其他祭文相比,此文对象为一幼女,难以作详尽的叙事。此文贵在点染景物,烘托气氛,对逝者反复致意:“白草枯荄,荒涂古陌,朝饥谁饱?夜渴谁怜?尔之栖栖,吾有罪矣!”怜惜自责之情溢于行墨之外。作者又展开想象,以现实的热闹反衬阴间的冷清,“自尔殁后,侄辈数人,竹马玉环,绣襜文褓,堂前阶下,日里风中,弄药争花,纷吾左右。独尔精诚,不知所之。”低回宛转,怅然系之,涂上一层迷惘彷徨的伤感色彩。
李商隐“尤善为诔奠之辞”(《旧唐书》本传),他的《奠相国令狐公文》《祭外舅赠司徒公文》《祭裴氏姊文》等都写得很有特色,而他的《祭小侄女寄寄文》成就尤为突出。这篇文章写作时间距韩愈的《祭十二郎文》约四十年,在基本格式和骈四骊六的句式方面,仍遵循祭文传统,同时又显示出了一些不同于以往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