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陵诗瘦平生苦,太白才高一醉间。
少陵诗瘦平生苦,太白才高一醉间。
投得江心波底月,却归天上玉京仙。
投得江心波底月,却归天上玉京仙。
周紫芝

周紫芝

周紫芝(1082-1155),南宋文学家。字少隐,号竹坡居士,宣城(今安徽宣州市)人。绍兴进士。高宗绍兴十五年,为礼、兵部架阁文字。高宗绍兴十七年(1147)为右迪功郎敕令所删定官。历任枢密院编修官、右司员外郎。绍兴二十一年(1151)出知兴国军(治今湖北阳新),后退隐庐山。交游的人物主要有李之仪、吕好问吕本中父子、葛立方以及秦桧等,曾向秦桧父子献谀诗。约卒于绍兴末年。著有《太仓稊米集》、《竹坡诗话》、《竹坡词》。有子周畴。 ▶ 1666篇诗文

猜您喜欢
燕垒雏空日正长,一川残雨映斜阳。鸬鹚晒翅满鱼梁。
燕垒(lěi)¹(chú)²日正长,一川残雨映斜阳。鸬(lú)(cí)³晒翅满鱼梁
注释:¹燕垒:燕窠。²雏空:谓乳燕已经长成,飞离燕窠。³鸬鹚:一种能捕鱼的水鸟。⁴鱼梁:捕鱼水堰,又称鱼床。
榴叶拥花当北户,竹根抽笋出东墙。小庭孤坐懒衣裳。
榴叶拥花当北户,竹根抽笋出东墙。小庭孤坐懒衣裳¹
注释:¹懒衣裳:谓时已天暖,无须多添衣裳。
此词借景抒怀,清雅别致,独具风格。古人作诗填词,多重锻字炼句。有时一字见新,全篇为之生色。此首“榴叶拥花”的“拥”字,也甚为人称道,以为表现出榴花的真面貌。其与杜甫《返照》诗的“归云拥树失山村”,方岳《梦弄梅》诗的“黄叶拥篱埋药草”,虽同用“拥”字,却能各臻其妙。
绣带合欢结,锦衣连理文。
绣带¹合欢结²,锦衣³连理文
译文:姑娘绣花的衣袋上打上一个合欢结,穿着织锦做的衣衫上绣满连理枝的图纹。
注释:¹绣带:绣花的衣带。²合欢结:以绣带结成双结,象征夫妇和好恩爱。³锦衣:织锦做的衣衫。精美华丽的衣服。显贵者的服装。⁴连理文:连理枝的图纹。连理,异根草木,枝干连生。旧以为吉祥之兆。喻结为夫妇同心。
怀情入夜月,含笑出朝云。
怀情¹入夜月²,含笑出朝(zhāo)³
译文:晚上怀情而去,这时夜深人静,月华如水,早上含笑而归,像朝云一样美丽。

  春花秋月,人所习见,但月与秋季的联系更为紧密。此诗全篇采用第三人称的口吻,委婉含蓄地描写了一位热恋中的女郎。诗中没有单纯写景的笔墨,一开始视角即对准那女子,用大特写镜头映出她的绣着连理花纹的锦衣和打着合欢结的刺绣衣带。“连理”,原指不同根的草木,枝干连在一起;“合欢”,一种象征和合欢乐的图案:二者常比喻男女相结合成或夫妻相爱。这里借以表明女子已有相好。以上二句是静态描写,接写的后二句由静转动,仿佛那女子从画面上走出:她晚上怀情而去,这时夜深人静,月华如水,好的时光希望给自己带来好的结局;两情相谐,不知东方之既白,在朝霞升起时,她告别情郎归来,含着笑靥,仿佛从朝霞深处出来,步步走近。末句中的“朝云”,暗用了宋玉的《高唐赋》楚王与神女在高唐欢合,神女自谓“旦为朝云,暮为行雨”。后人即以“云雨”作为男女幽会的代称。“朝云”即“旦为朝云”。

  这首诗,虽写幽会,却不落痕迹。诗人所要着力表现的,是一个沉浸于自由自在爱情之间的少女;由于情志不俗,加之构思巧妙,故能表现得意境幽美,字句芳菲。

zishíshíliùshǒuqiūshǒujiǔ--xiāoyǎn

xiùdàihuānjiéjǐnliánwén怀huáiqíngyuèhánxiàochūcháoyún

树头树底觅残红,一片西飞一片东。
树头树底觅(mì)残红¹,一片西飞一片东。
译文:在树上树下寻找凋萎的落花,只见一片在西,一片在东。
注释:¹残红:凋残的花;落花。
自是桃花贪结子,错教人恨五更风。
自是桃花贪结子,错教人恨五更风。
译文:本来是桃花贪恋结果而凋谢,却让人错误地怨恨五更时的风吹落了桃花。

  这首诗开篇就展现一幅暮春景象:宫中,一个暮春的清晨,宫女徘徊于桃树下,仰看“树头”,花朵越来越稀;俯视“树底”,则满地“残红”。这景象使她们感到惆怅,于是一片一片拾掇起狼藉的花瓣,一边拾,一边怨,怨东风的薄情,叹桃花的薄命。在古典诗歌中,伤春惜花,常与年华逝去,或受到摧残联系在一起的。如“洛阳女儿好颜色,坐见落花长叹息。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刘希夷《代悲白头翁》)宫人的惜花恨风,只是自觉不自觉地移情于物罢了。当然也隐含着对自身薄命的嗟伤。

  诗上下联间有一个转折。从“觅残红”忽然想到“桃花贪结子”,意境推进了一层。《诗经·周南·桃夭》云:“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用桃花结子来暗示女子出嫁,此诗“桃花贪结子”同样具有强烈的暗示性。桃花结子是自然的、合理的,人也一样。然而这些深闭禁苑的宫女,却连开花结子的桃花都不如,写“桃花贪结子”,委婉传出宫女难言的隐衷和痛苦。

  诗至此,读者会感到宫女惜花的心情渐渐消退,代之以另一种情绪和心境,这就是羡花、乃至妒花了。从惜花恨风到羡花妒花,是诗情的转折。也就是“在委曲深挚中别有顿挫”(《石洲诗话》)。这一顿挫,使诗情发生跳跃,意境为之深化。如果说仅仅从惜花恨风,读者还难以分辨宫女之怨与洛阳女儿之怨的不同;那么,这羡花妒花的情绪,就把二者完全区别开来,写出了人物感情的个性,赋予形象以深度与厚度了。同时,这一转折又合乎生活逻辑,过渡自然:桃花被五更风吹散吹落,引起宫女们的怜惜和怨恨,她们以桃花自比,惜其飘零,同有一种沦落之感;但桃花凋谢了会结出甘美的果实来,这又自然勾起宫女的羡艳、妒嫉了。但诗人的运笔并不这样直截表达,却说是桃花因“贪”结子而自愿凋谢,花谢并非“五更风”扫落之过。措词委婉,突出了桃花有结子的自由,也就突出了宫女无结婚生子的自由,其悲惨命运也就大可怨恨了。

  王建《宫诗》以白描见长,语言平易清新。此诗近于口语,并适当运用重叠修辞,念来琅琅上口,颇见民歌风情。尤其因为在明快中见委婉,于流利中寓顿挫,便成为宫词中百里挑一的佳作。

参考资料:
1、 《唐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年12月版,第777页
谁家宅第成还破,何处亲宾哭复歌?
谁家宅第¹成还破,何处亲宾²哭复歌³
译文:谁家住宅建成后又破败,哪里的亲朋哭了以后又唱起来?
注释:¹宅第:住宅。官员和贵族的大住宅。²亲宾:亲人和朋友。³哭复歌:因显贵而歌,因败亡而哭。
昨日屋头堪炙手,今朝门外好张罗。
昨日屋头堪炙(zhì)¹,今朝门外好张罗²
译文:昨天屋内外还挤满了人,今天在门外就如此冷落了。
注释:¹炙手:热得烫手。比喻权贵势焰之盛。²张罗:本指张设罗网捕捉虫鸟。常以形容冷落少人迹。
北邙未省留闲地,东海何曾有定波。
北邙(máng)¹未省²留闲地,东海何曾有定波。
译文:北邙山没有留下空闲土地,东海何曾有稳定的波浪?
注释:¹北邙:山名,亦作北芒,即邙山,在今河南省洛阳市北。东汉及北魏的王侯公卿死后多葬于此。后人因常以泛指墓地。²未省:未见。后句即“沧海桑田”之意,比喻社会剧变,人事无常。
莫笑贱贫夸富贵,共成枯骨两如何?
莫笑贱贫夸富贵,共成枯骨两如何¹
译文:不要嫌贫爱富去夸张炫耀,死后都成了枯骨又如何呢?
注释:¹“莫笑”二句:为告诫语。前句的“莫”字管“笑”与“夸”二字。后句意谓贫贱、富贵之人,其最后归宿都是一样的。
这首诗通篇谈世事人生的变化。甲第贵宅破败了,亲人朋友死亡了;昨天炙手可热的人家,今朝门可罗雀;浩瀚汤汤的东海三为桑田。宇宙一切的一切,都在运动,都在变化。世界就在这运动、变化中发展,前进。人生的富贵也是变化的,所以决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显荣,就自我夸耀,看不起别人。这些反映了作者朴素的唯物辩证法思想,对人们正确地认识人生和社会,不无哲理的启示。
参考资料:
1、 吴大奎 马秀娟.元稹白居易诗选译.成都:巴蜀书社,1991 :210-213
2、 赵庆培 张燕瑾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896-898

fàngyánshǒu ·

bái tángdài 

shuíjiāzháichénghái chùqīnbīn 
zuótóukānzhìshǒu jīnzhāoménwàihǎozhāngluó 
běimángwèishěngliúxián dōnghǎicéngyǒudìng 
xiàojiànpínkuāguì gòngchéngliǎng 
春风送客翻愁客,客路逢春不当春。
春风送客翻愁客,客路逢春不当春。
译文:春风吹起的时候,送客反而使客人产生忧愁,在旅途中赶上春天的美景也无心赏春。
寄语莺声休便老,天涯犹有未归人。
寄语¹莺声休便老,天涯犹有未归人。
译文:传话给黄莺不要让啼叫声催着春天老去,在遥远的地方还有没有归家的人!
注释:¹寄语:所传的话语。

  徐熥与其弟、藏书家“红雨楼”主人徐兴公,都是明朝后期闽中才子,徐兴公声名尤大,号“兴公诗派”。这首小诗,当是徐熥寄给正在客游途中的兄弟,望其早日归来聚首的。

  前两句里,重叠着“春”“客”各三字,一时令人眼花缭乱,但细细读时,却只觉诗意层层迭变,全无重复之感。“春风送客”,佳事也,身在客途,有春风一路相送、殷勤追随、慰我寂怀,如何不佳?如何却是“翻愁客”?起句虽不设问,而疑问已在其中。次句答得更巧。“客路逢春”,其实与“春风送客”只是一事,但虽是一事,两样说之,滋味便全然不同。有春一路“送”我,固然良慰;但春者,当是于安闲悠然中所赏玩者也,今在“客路”,正尔奔波,有何闲逸心思赏玩呢?故客路所逢之春,在客子眼中,自然是“不当春”一一算不得春,彼虽欲慰我,却终不能慰我,彼既一路送来,却时时令我不得慰,又如何不愁?

  上两句一问一答,已于重叠用字之中,曲尽变化之妙,但仅此而已,尚不过小巧手段,此诗之妙,更在后两句,然最妙处虽在后两句,其草蛇灰线,仍出于前两句。请再细想之:“不当春”,客因可作如是观,单春毕竟是春,不论你说它当得当不得,春风依旧骀荡,春光依旧汩汩流逝一一这,恐怕才是客愁的更深处吧?诗人唯因窥到了这客子在漫言“不当春”背后的深愁,故而于第三句才突发奇想,他把目光投到了象征春日的娇啭黄莺儿身上,他要那黄莹儿声音别变,还是嫩嫩的,娇娇的,千万别马上变得老腔老调,千万别把春天也啼老了,啼尽了一一因为,此际天涯正有一位未归的客子,正被算不得春的春光紧紧包裹着,为无法享有真正的、安闲的、故乡的春光而愁上加愁。如果黄莺儿声音真的老了、春光真的逝尽了,那客子天涯归来,他还能赏玩到什么呢?他岂不是要在“不当春”之外,更增一层“不见春”的悲哀?

  诗中的“客”,当然是指徐兴公,诗人寄诗给乃弟,而不称“弟”称“客”,且一篇之中三致意焉,无非是为乃弟点醒客子身份,望他莫要久恋梁园,迷失故园。诗中言徐兴公“逢春不当春”,自是诗人的揣测;诗人要莺声不老、春光莫逝,自也是诗人的痴想。一篇之中,皆为揣测和痴想;一篇怀人盼归之文字,却皆为“愁客”、“未归”充满字面,诗旨并不显露;这般落笔是诗的出人意表处,是诗的不落旧套处,更是诗的尤可收取招人归来之效处。试想:若徐兴公看破了兄长的痴想,顿悟到莺声其实不得不老、春光其实不得不逝,他能不早作归计吗?他能让期望与故园的兄长,在春尽之际长吁短叹、失望独归么?

--tēng

chūnfēngsòngfānchóuféngchūndāngchūnyīngshēngxiū便biànlǎotiānyóuyǒuwèiguīrén

请使用Ctrl+D进行收藏。
确认
请使用Ctrl+D进行收藏。
确认
是否确认删除?
确定 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