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等诸侯稀五福,三朝官只欠三台。
下车一变熙熙景,宾合多开印少开。
五等诸侯稀五福,三朝官只欠三台。
下车一变熙熙景,宾合多开印少开。
魏野

魏野

(960—1020)陕州陕县人,字仲先,号草堂居士。不求仕进,自筑草堂,弹琴赋诗其中。真宗大中祥符四年,帝祀汾阴,与表兄李渎同被举荐,上表以病辞,诏州县常加存抚。与王旦、寇准友善,常往来酬唱。为诗精苦,有唐人风格,多警策句。有《东观集》、《草堂集》。 ▶ 373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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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沽淇上酒,还泛驿前舟。
更沽(gū)¹淇上酒,还泛驿前舟。为惜故人去,复怜嘶(sī)马愁。
注释:¹沽:买。
为惜故人去,复怜嘶马愁。
云山行处合,风雨兴¹中秋。此路无知己,明珠莫暗投²
注释:¹兴:感兴,感怀。²明珠莫暗投:喻贤者应择主而仕。
云山行处合,风雨兴中秋。
云山行处合,风雨兴中秋。
此路无知己,明珠莫暗投。
此路无知己,明珠莫暗投。
此诗写高适在淇水卫地送别魏八时依依不舍之情。高适事先备好淇上美酒,然后骑马到驿站,与魏八泛舟淇水。船行进在弯弯的淇河上,两岸山岭乌云密布,风雨大作,适逢中秋。诗人告诫魏八,若无知己,不要明珠暗投。
参考资料:
1、 谢楚发 等.高适岑参诗选译.成都:巴蜀书社,1992:34-35
偶为共命鸟,都是可怜虫。泪与秋河相似,点点注天东。十载楼中新妇,九载天涯夫婿,首已似飞蓬。年光愁病里,心绪别离中。
偶为共命鸟¹,都是可怜虫。泪与秋河相似,点点注天东。十载楼中新妇,九载天涯夫婿(xù),首已似飞蓬。年光愁病里,心绪别离中。
译文:有幸结为夫妻却因长久分离难以相聚。伤心的泪水足以汇成那隔离牛郎织女的银河。十年九别,妻子长久独居,闺房犹如牢房。时光流逝,她的青春也被迅速无情地吞噬,而这正是因为自己外出奔波。
注释:¹共命鸟:佛经中所载雪山神鸟名,又译作命命鸟、生生鸟。
咏春蚕,疑夏雁,泣秋蛩。几见珠围翠绕,含笑坐东风。闻道十分消瘦,为我两番磨折,辛苦念梁鸿。谁知千里夜,各对一灯红。
咏春蚕,疑夏雁,泣秋蛩(qióng)¹。几见珠围翠绕,含笑坐东风。闻道十分消瘦,为我两番磨折,辛苦念梁鸿²。谁知千里夜,各对一灯红。
译文:蚕丝绵绵不断,雁行比翼并肩,蛩鸣缠绵哀怨。本应让妻子过上无忧无虑、丰衣足食的生活,也未曾办到。妻子已为我生了两个孩子,平时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身体已十分消瘦。谁又能知道,今夜我们身在千里之外,各自面对孤灯。
注释:¹秋蛩:指蟋蟀。²梁鸿:东汉扶风平陵(今陕西省兴平市)人。娶同县孟光为妻,鱼水相得,每逢进膳,孟光必“举案齐眉”,后世遂奉二人为夫妻关系和谐的典范。

  俄罗斯大文豪托尔斯泰曾言“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秋国古代的婚姻亦复如是:既有焦仲卿和刘兰芝、陆游和唐婉因客观产生的不幸,也有蒋张这样兼有主观因素造成的不幸。蒋士铨婚后长期在外奔波,虽然是出于当时儒士难以摆脱的无奈,但其外出之频繁、离家之长久,与其仕途之追求似亦不无关系。此首词起首二句“偶为共命鸟,都是可怜虫”是说合法有情却难以相聚,既以之开篇,又以之定下悲剧性的基调。上片围绕“十载”、“九载”句而设,泪似“秋河(即银河)”喻如牛郎织女天各一方,“首已似飞蓬”化用《诗经·卫风·伯兮》“首如飞蓬”一句,点出妻子张氏独守闺秋的憔悴,一切“愁病”皆因“别离”。其秋“新妇”一语,尤其沉痛,绝非漫不经心道出。结婚已然十载,妻子竟然长久独居,闺房犹如牢房,时光流逝,她的青春也被迅速无情地吞噬,而这正是因为自己外出奔波(尽管多半出于无奈)。作者饱含沉痛写下此句,出于真诚的内疚和反思,非有情丈夫不能为。

  下片是作者内疚的继续与发展。与上片“新妇”相呼应的是“几见”两句。照常理,让自己的妻子“珠围翠绕,含笑坐东风”是一位丈夫(特别是具备一定经济实力的丈夫)所应尽的职责,事实却不然。全篇仅有的一处欢乐情景,其实却是沉痛的衬托,冠以“几见”一语,沉重的内疚立即凸显,妻子的长期委屈凄苦亦不言自明。蚕丝绵绵不断,雁行比翼并肩,蛩鸣缠绵哀怨,这些似乎都是与夫妻双方有关的描写,但只要稍加思考,即可知是侧重于女方的,因为男子尚有事业的追求,女子只能以思念填补空虚,以幻想麻痹自己,最终陷入愁病之秋。作者对妻子的“消瘦”只能“问道”,念及梁鸿,更加内疚不已。“谁知千里夜,各对一灯红”的别离思念愁苦画面,正是“共命”、“可怜”的真实写照,虽似信手白描,却是力透纸背之结。

太行之路能摧车,若比人心是坦途。
太行¹之路能摧车,若比人心是坦途。
译文:太行山的道路崎岖不平,往往使得行走其间的车子损坏掉,但是和人心比较起来,太行山反而成为平坦的道路了。
注释:¹太行:山名,又名五行山、王母山、女娲山,在山西高原与河北平原之间,形势险要。
巫峡之水能覆舟,若比人心是安流。
巫峡¹之水能覆(fù)舟,若比人心是安流²
译文:巫峡的水能够使行经其间的船只翻覆,但是如果和人心比较起来,巫峡的水反而成了波澜不起的川流了。
注释:¹巫峡:长江三峡之一,水急浪高,舟行极险。²安流:平静的水流。
人心好恶苦不常,好生毛羽恶生疮。
人心好恶苦不常,好生毛羽恶生疮。
译文:人的爱好与厌恶之心反覆不定,喜欢这个人的时候,可以喜欢上了天;厌恶这个人的时候,就说这个人满身都长了疮疤。
与君结发未五载,岂期牛女为参商。
与君结发未五载,岂期牛女¹为参商。
译文:和夫君结褵不到五年,突然间,两人就从原本恩爱的牛郎、织女星,成了难以相见的参星和商星。
注释:¹牛女:即牛郎织女。此处借指人心相距很远,水火不容。
古称色衰相弃背,当时美人犹怨悔。
古称色衰相弃背,当时美人犹怨悔。
译文:古人说“色衰爱弛”,当时的美人还觉得很怨恨呢。
何况如今鸾镜中,妾颜未改君心改。
何况如今鸾(luán)¹中,妾颜未改君心改。
译文:更何况是我的容貌还没有改变,夫君的心却早已改变了呢?
注释:¹鸾镜:梳妆用的镜子。古代西域一个国王有一只鸾鸟,三年不鸣。他的夫人说,鸾见到影就鸣,可以挂起镜子来照它。鸾鸟见到自己的影子,真的悲鸣起来。
为君熏衣裳,君闻兰麝不馨香。
为君熏衣裳,君闻兰麝(shè)不馨香。
译文:为了夫君,我把衣服薰得香喷气四溢,夫君闻到兰麝的香味却不觉得香;
为君盛容饰,君看金翠无颜色。
为君盛容饰¹,君看金翠无颜色²
译文:为了夫君,我努力的梳妆打扮,夫君看到我满头的金翠却仍然觉得颜色如土。
注释:¹盛容饰:着意加以打扮修饰。²无颜色:即无光彩。
行路难,难重陈。
行路难,难重陈¹
译文:人间路实在很难走啊,也很难陈述啊!
注释:¹陈:陈述。
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译文:生在世间,最好不要生做女儿身,因为身为女人,百年的苦乐都要随人而定。
行路难,难于山,险于水。
行路难,难于山,险于水。
译文:人间路实在很难走啊,比登山难,比水上行船更危险。
不独人间夫与妻,近代君臣亦如此。
不独人间夫与妻,近代君臣亦如此。
译文:不只人间的夫妻容易有反覆,近代的君臣关系也是如此。
君不见左纳言,右纳史,朝承恩,暮赐死。
君不见左纳言¹,右纳史²,朝承恩,暮赐死。
译文:你没看到吗?左边“纳言”,右边“纳史”;早上才承受皇上的恩典,晚上就被皇上赐了死。
注释:¹纳言:隋唐时期门下省长官,是宰相一级的高官。²纳史:应作内史,隋唐时期中书省长官,是宰相一级的高官。
行路难,不在水,不在山,只在人情反覆间。
行路难,不在水,不在山,只在人情反覆间。
译文:人间路实在很难走啊,不在山之高,不在水之深,只在人心反反覆覆之间而已。

  此诗首先用了两个对比,以太行之路险能摧车和巫峡之水急能覆舟来与多变之人心相比,指出前者与后者相比实在是平坦之途,从而读者可想见人心之险恶了。

  接着诗人连用四个典故来进一步说明人心易变的具体表现。一个是赵壹所说的当别人说你好时仿佛羽毛能从你的皮下生长出来,而当他不喜欢你时,同是这一层皮他却能说成是生疮溃烂。另一个则是家喻户晓的民间故事“牛郎织女”,牛郎织女虽然每年只能相聚一次,但却非常恩爱,但没有想到这样看似非常牢固的情感关系也会反目成仇,就像参、商两个星宿不能同时出现在天空一样,变成了“有你没我”势不两立的敌对关系。第三个典故也是古人非常熟悉的汉武帝与李夫人之事,是讲女人取悦于自己的男人是因为其青春貌美,而随着其年长色衰男人就不再宠幸她了,李夫人就是为自己这个遭遇而怨恨的。但这个典故还只是一个铺垫,下面的第四个典故“鸾镜”进一步说明,女人爱照镜子,当她还在为自己依然充满活力的形象而沾沾自喜之时,却没有想到她的男人就已经变心了。

  接着诗人用了两个排比句,讲失去了男人恩宠的女人,无论她怎么做,都无法让其回心转意了:为男人用香兰、麝香熏衣服,但变了心的男人却不闻其香;为男人盛妆打扮修饰,男人看着这些金玉饰品却不见其色。

  接下来诗人对上述表现进行总结,强调“行路难”,为女人的依附性地位及其遭遇发出了呼喊,并对诗一开头就提到的山、水之险进行回应。但这还只是诗人表面的目的。此诗的深层目的在于为君臣关系中处于弱势的臣子的遭遇而鸣不平。朝中的高官可以是早承恩而暮赐死的,可以说在朝做官是战战兢兢、朝不保夕的。诗人认为,行路难,其实不是说的那些平常的山水之路,而是那些君臣交往(当然也可以扩展为所有上下级交往甚至于一切人际交往)之中的难测的“圣心”。变化莫测的圣心就像上述典故中的男人一样,随时都有可能抛弃自己的臣子。

  诗人在诗中毫不留情地对最高统治者展开了批判,其勇气可嘉,但也让人为其政治前途感到担心。当然诗人敢于这样写的原因在于在他写此诗时,与他想法相同的还大有人在,“法不责众”的侥幸心理也促成他敢于放言。另外诗人指出这一点的目的是希望最高统治者能设法改善君臣关系,对臣下多一些宽容和尊重,这样对唐王朝本身也是有利的。

  这是一首在写作上很有特色的诗歌,诗人灵活地运用了对比、比喻、排比等手法,并且通篇运用比喻,结构紧凑、首尾相应,使全诗在展现批判力量的同时,还具有较强的可读性。可以想见此诗发表的当时,是颇能引起广大士绅的强烈共鸣的,但这也为其他不满诗人的一些保守官僚提供了最好的攻击借口。后来诗人遭到贬谪此诗可能就是一个导火索。

参考资料:
1、 龚克昌 彭重光.白居易诗文选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42-45
河边独自看星宿,夜织天丝难接续。
河边独自看星宿¹,夜织天丝²难接续。
注释:¹星宿:指列星。²天丝:仙女纺织用的丝线。
抛梭振镊动明珰,为有秋期眠不足。
抛梭振镊动明珰(dāng)¹,为有秋期眠不足。
注释:¹明珰:用以泛指珠玉。
遥愁今夜河水隔,龙驾车辕鹊填石。
遥愁今夜河水隔,龙驾车辕(yuán)¹鹊填石。
注释:¹车辕:车前驾牲畜的两根直木。
流苏翠帐星渚间,环佩无声灯寂寂。
流苏翠帐星渚间,环佩无声灯寂寂。
两情缠绵忽如故。复畏秋风生晓路。
两情缠绵忽如故。复畏秋风生晓路。
幸回郎意且斯须,一年中别今始初。
幸回郎意且斯须¹,一年中别今始初。
注释:¹斯须:须臾;片刻。
明星未出少停车。
明星未出少停车。

--wángjiàn

biānkànxīng宿zhītiānnánjiē

pāosuōzhènnièdòngmíngdāngwèiyǒuqiūmián

yáochóujīnshuǐlóngjiàchēyuánquètiánshí

liúcuìzhàngxīngzhǔjiānhuánpèishēngdēng

liǎngqíngchánmiánwèiqiūfēngshēngxiǎo

xìnghuílángqiěniánzhōngbiéjīnshǐchū

míngxīngwèichūshǎotíngchē

汉上繁华,江南人物,尚遗宣政风流。绿窗朱户,十里烂银钩。一旦刀兵齐举,旌旗拥、百万貔貅。长驱入,歌楼舞榭,风卷落花愁。
汉上¹繁华,江南人物²,尚遗宣政³风流。绿窗朱户,十里烂银钩。一风刀兵齐举,旌(jīng)旗拥、百万貔(pí)(xiū)。长驱入,歌楼舞榭(xiè),风卷落花愁。
译文:南宋时期汉水至长江一带十分繁华,许多人才都保持着宋徽宗时的流风余韵。绿窗朱户。十里之内全是华美的房屋,元兵一到,刀兵相接,旌旗挥舞,数百万蒙古军长驱直入,歌舞楼榭瞬间化为灰烬。
注释:¹汉上:泛指汉水至长江一带。²江南人物:指南宋的许多人才。江南:长江以南。³宣政:宣和、政和都是北宋徽宗的年号。这句是指南宋的都市和人物,还保持着宋徽宗时的流风余韵。⁴烂银钩:光亮的银制帘钩,代表华美的房屋。⁵貔貅:古代传说中的一种猛兽,此处指元军。⁶舞榭:供歌舞用的楼屋。⁷风卷落花:指元军占领临安,南宋灭亡。
清平三百载,典章文物,扫地俱休。幸此身未北,犹客南州。破鉴徐郎何在?空惆怅、相见无由。从今后,断魂千里,夜夜岳阳楼。
清平三百载¹,典章文物²,扫地俱休。幸此身未北,犹客南州³。破鉴(jiàn)徐郎何在?空惆怅、相见无由。从今后,断魂千里,夜夜岳阳楼
译文:清明太平的三百余年,制度文物被毁灭的干净彻底,一切都没有了。幸而自己没有被舞北去,还客佳在南方。分别的夫君你现在在哪里呢?我只能独自惆怅,再没有理由可以与你相见了。从今以后,只能魂返故乡,与亲人相会。
注释:¹三百载:指北宋建国至南宋灭亡。这里取整数。²典章文物:指南宋时期的制度文物。³南州:南方,指临安。⁴破鉴:即破镜。⁵岳阳楼:在湖南岳阳西,这里指作者故乡。

  “汉上繁华,江南人物,尚遗宣政风流”。此词以追怀南宋起笔,汉上指江汉流域,是女词人故乡。江南指长江中下游流域,词中借指南宋。都会繁华,人物如云。指故国的繁盛。“尚遗宣政风流”,南宋文明源于北宋风流文采。宣、政指北宋政和、宣和年间。“绿窗朱户,十里烂银钩”。千里长街,连云高楼,朱户绿窗,帘钩银光灿灿。

  “一旦刀兵齐举,旌旗拥、百万貔貅。”貔貅,猛兽之名,借指侵略者。这里指元兵南犯,势如洪水猛兽。公元1274年(咸淳十年)元兵自襄阳分道而下,不久东破鄂州。公元1275年(德祐元年)三月,南陷岳州,“长驱入,歌楼舞榭,风卷落花愁。”长驱直入的蒙古兵占领了繁华绮丽的汉上江南,如风暴横扫落花。从起笔写南宋文明之繁华,笔锋一转,写元兵大兵南侵,“风卷落花愁”,表达了词人对国破家亡之恨和自身被掳之辱的无限悲慨之情。笔锋一转,女词人以包容博大的气魄和卓越的识见转写宋代历史文化大悲剧,笔力不凡,也表现了女词人超人一等的思维安位。当女词人作此词时,已被掳至临安,临安被陷之景,其触目惊心悲慨之深,是可以想见的。清平三百载,从南宋直扩展至三百年南北两宋。“典章文物”四字,凝聚着女词人对宋代历史文化之反思与珍惜。此四字指陈出有宋一代文化全体。北宋亡于女真,南宋亡于蒙古,灿烂文化三百年,如今扫地俱休!女词人之绝笔,写是历史文化悲剧之写照。此三句承上片而来,但典章文物显然比十里银钩更其深刻,是为巨眼。全词有此三句,意蕴极为遥深。在女词人心灵中,祖国与个人双重悲剧,原为一体。以下写个人命运之悲剧。“幸此身未北,犹客南州”。就其深层意蕴言,则是庆幸自身在死节之前犹未遭到玷辱,保全了清白。是足可自慰并可告慰于家国。词读至此,真令人肃然起敬。一弱女子,能在被掳数千里后仍全身如此。非一般人所及!其绝笔之辞气又复从容如此,气度显亦超常。

  “破鉴徐郎何在?空惆怅、相见无由”。借用南朝陈亡时徐德言与其妻乐昌公主破镜离散典故,说出自己与丈夫徐君宝当岳州城破后生离死别的悲剧命运,表达了对丈夫最后的深挚怀念。徐郎,借徐德言指徐君宝。同姓而同命运,用典精切无伦,自见慧心。徐德言夫妻破镜犹得重圆,而她们夫妇死节已决。故女词人之用此古典,其情况之可痛实过之百倍。“徐郎何在”?生死两茫茫,惆怅何其多。情变悲愤激烈而为凄恻低徊,其言之哀,不忍卒读。“从今后,断魂千里,夜夜岳阳楼”的意思是:从今后,我的魂魄,要飞过几千里路,回到岳阳故土,到夫君身边。从容绝决而又固执不舍,充分体现出能出世而仍入世、置生死于度外的传统文化精神。“夜夜岳阳楼”结笔于岳阳楼,意蕴遥深,亦当细细体味。

  女词人在词中对自身被掳艰危之现实,着墨尤多,而寄之以对文明的追思之中,对祖国沦亡亲人永别深致哀悼,写南宋文明之繁盛及横遭蹂躏。在回忆和反思中。下片写徐郎何在与断魂千里,运用悬望与想象。表现了女词人远思之凌空超越。此词另一特点是意境之重、大、崇高。从历史文化悲剧写起,哀悼宋文明的衰亡,词境极为重大。词中表明自己死节之心,将祖国和个人的双重悲剧融汇,意境极为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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