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心虽懒,登临眼尚明。
水流春后暖,楼迥晚来晴。
翔集鸠无数,归飞雁一鸣。
阑干成独倚,愁绝莫云平。
老大心虽懒,登临眼尚明。
水流春后暖,楼迥晚来晴。
翔集鸠无数,归飞雁一鸣。
阑干成独倚,愁绝莫云平。
章甫

章甫

(1045—1106)建州浦城人,徙居苏州,字端叔。神宗熙宁三年进士。调临川尉,移知寿春。进所著《孟子解义》,除应天府国子监教授,改著作佐郎。元丰中知山阴县,监左藏北库。哲宗朝通判宿州,复除开封府提举常平等事。徽宗即位,知虔州。崇宁初为都官郎中,时立元祐党籍,乃上言元祐臣僚因国事获罪,不应刻名著籍,禁锢子孙。坐忤宰相曾布,降官知泰州。后提举舒州灵仙观以卒。 ▶ 608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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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泠彻夜,谁是知音者。如梦前朝何处也,一曲边愁难写。
(líng)¹彻夜,谁是知音者。如梦前朝何处也,一曲边愁难写。
译文:水声清幽悦耳,彻夜回荡,但谁又是它的知音呢?前朝如梦,边愁难写。
注释:¹泠泠:形容水流声清脆。
极天关塞云中,人随落雁西风。唤取红襟翠袖,莫教泪洒英雄。
极天关塞(sài)¹云中,人随落雁西风。唤取红襟(jīn)翠袖,莫教泪洒英雄²
译文:极目望去,天边的云中.征人与征雁同行于秋风之中。如此悲凉之景,让人不禁伤怀,只好唤来歌女消愁,不要让英雄热泪轻易落下。
注释:¹关塞:此处泛指边关之地。极天关塞云中,人随落雁西风:这句写居庸关的形势极其险要。²唤取红襟翠袖,莫教泪洒英雄:化用辛弃疾《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词:“倩何人唤取,红襟翠袖,揾英雄泪”。红襟翠袖:指歌女。

  此篇为行役塞上之作。词中抒发了关塞行役中的“边愁”及词人的兴亡之感。

  词作由冷冷水声起兴。用“冷冷”形容流水的清脆悠扬,自是十分精当,化用了陆机《招隐诗》中的名句“山溜何冷泠,飞泉漱鸣玉”,也就十分自然。然而唐刘长卿曾作过一首《听弹琴》诗,里面也有“冷冷”二字:“冷冷七弦上,静听松风寒。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可见这“冷冷”既可以形容流水,亦可以描述琴声。此处词人正是由潺潺的流水声联想到泠泠的琴声,从而发出“谁是知音者”的疑问。

  “如梦前朝何处也,一曲边愁难写”,鸣琴一样的水声勾起的不仅仅是知音难觅的慨叹,还有前朝如梦、边愁难写的无端意绪、种种悲感。至此,整个上阕,都是从听觉上引来的愁情落笔。

  下阕转而从视觉、从眼前景上进一步渲染这种愁情。“极天关塞云中,纳兰只能与大雁”,“极天”言关塞之远,“云中”谓关塞之险,皆出之于夸张之辞。这样险要的边关之地,自然是极其寥廓辽远的。“唤取红襟翠袖,莫教泪洒英雄”,结尾二句,由辛弃疾《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中词句“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化出,自然浑成,表达了难以名状的孤独寂寞的情怀,深切感人。

  该词抒发了词人关塞行役中的“边愁”,并将此愁书于壁上。上片由水声泠泠起笔,慨叹知音难觅、前朝如梦,这是落笔于听觉上激发的愁情。下片写景后抒发感情,从视觉及眼前景更深层地渲染这种愁情,自然流畅,感叹孤独寂寞的情怀难以言明。全词气韵苍凉,表达了词人“英雄寂寞”的情怀。

参考资料:
1、 (清)纳兰性德著;田萍注解.纳兰词全集鉴赏:中国画报出版社,2013.04:283-284页

qīngpíngyuè · tánqínxiá línglíngchè

yènàlánxìng qīngdài 

línglíngchè shuíshìzhīyīnzhě mèngqiáncháochù biānchóunánxiě 
tiānguānsàiyúnzhōng rénsuíluòyàn西fēng huànhóngjīncuìxiù jiàolèiyīngxióng 
何灌,字仲源,开封祥符人。武选登第,为河东从事。经略使韩缜语之曰:“君奇士也,他日当据吾坐。”为府州、火山军巡检。辽人常越境而汲,灌亲申画界堠,遏其来,忿而举兵犯我。灌迎高射之,发辄中,或著崖石皆没镞,敌惊以为神,逡巡敛去。后三十年,契丹萧太师与灌会,道曩事,数何巡检神射,灌曰:“即灌是也。”萧矍然起拜。为河东将,与夏人遇,铁骑来追,灌射皆彻甲,至洞胸出背,叠贯后骑,羌惧而引却。张康国荐于徽宗,召对,问西北边事,以笏画御榻,指坐衣花纹为形势。帝曰:“敌在吾目中矣。” 提点河东刑狱,迁西上阁门使、领威州刺史、知沧州。以治城鄣功,转引进使。诏运粟三十万石于并塞三州,灌言:“水浅不胜舟,陆当用车八千乘,沿边方登麦,愿以运费增价就籴之。”奏上,报可。未几,知岷州,引邈川水溉间田千顷,湟人号广利渠。徙河州,复守岷,提举熙河兰湟弓箭手。入言:“若先葺渠引水,使田不病旱,则人乐应募,而射士之额足矣。”从之。甫半岁,得善田二万六千顷,募士七千四百人,为他路最。陪辽使射玉津园,一发破的,再发则否。客曰:“太尉不能耶?”曰:“非也,以礼让客耳。”整弓复中之,观者诵叹,帝亲赐酒劳之。迁步军都虞候。金师南下,悉出禁旅付梁方平守黎阳。靖康元年正月二日,次滑州,方平南奔,灌亦望风迎溃。黄河南岸无一人御敌,金师遂直叩京城。灌至,乞入见,不许,而令控守西隅。背城拒战凡三日,被创,没于阵,年六十二。
何灌,字仲源,开封祥符人。武选¹登第²,为河东从事。经略使韩缜(zhěn)语之曰:“君奇士也,他日当据吾坐。”为府州、火山军巡检。辽人常越境而汲,灌亲申³画界堠(hòu),遏其来,忿而举兵犯我。灌迎高射之,发辄中,或著崖石皆没镞(zú),敌惊以为神,逡巡敛去。后三十年,契丹萧太师与灌会,道曩(nǎng)事,数何巡检神射,灌曰:“即灌是也。”萧矍(jué)然起拜。为河东将,与夏人遇,铁骑来追,灌射皆彻甲,至洞胸出背,叠贯后骑,羌惧而引却。张康国荐于徽宗,召对,问西北边事,以笏(hù)¹⁰画御榻,指坐衣花纹为形势。帝曰:“敌在吾目中矣。” 提点河东刑狱,迁西上阁门使、领威州刺史、知沧州。以治城鄣功,转引进使。诏运粟三十万石于并塞三州,灌言:“水浅不胜舟,陆当用车八千乘,沿边方登麦,愿以运费增价就籴之。”奏上,报可。未几,知岷州,引邈川水溉间田千顷,湟人号广利渠。徙河州,复守岷,提举熙河兰湟弓箭手。入言:“若先葺渠引水,使田不病旱,则人乐应募,而射士之额足矣。”从之。甫半岁,得善田二万六千顷,募士七千四百人,为他路最。陪辽使射玉津园,一发破的,再发则否。客曰:“太尉不能耶?”曰:“非也,以礼让客耳。”整弓复中之,观者诵叹,帝亲赐酒劳之。迁步军都虞候。金师南下,悉出禁旅付梁方平守黎阳。靖康元年正月二日,次滑州,方平南奔,灌亦望风迎溃。黄河南岸无一人御敌,金师遂直叩京城。灌至,乞入见,不许,而令控守西隅。背城拒战凡三日,被创,没于阵,年六十二。
译文:何灌,字仲源,开封祥符人。何灌因为武选登第,做河东路从事。河东经略使韩缜对他说:“您是个奇才,将来总有一天会坐上我今天的座位。”后来何灌担任府州、火山军巡检的军职,辽国人经常越境来取水,何灌亲自划定边界,不允许他们越境过来取水,辽国人愤怒地带领兵马犯境。何灌朝着山崖向上射箭,每射必中,有的箭头都射到山石里面去了,辽军吃惊的把他当成是神人,悄悄的退去了。大约过了三十年,契丹的萧太师与何灌相遇,说起了过去的事,历数道何巡检好箭法。何灌说:“那就是我啊。”萧太师肃然起敬忙向何灌行礼。何灌随后做河东将,与西夏军队相遇,敌人的骑兵追了过来,何灌射出的箭都能侵彻敌人的铠甲,从胸前射进去,从背后洞穿,再射中后面的敌人,西夏人非常害怕地退走了。张康国把何灌向徽宗推荐,徽宗召见了他回话,询问起西北边境的敌我态势,何灌用笏板在御榻画图,指着衣服上的花纹作为敌我态势来(向皇帝讲解)。皇帝说:“敌人都在我的眼里了。”后来何灌官升提点河东刑狱,迁西上阁门使、领威州刺史、知沧州。因为治理城鄣有功,转任引进使。当时皇帝命令运送粮三十万石到并塞三州。何灌说:“河水太浅不能走水路,如果用陆路运输要用马车八千乘,工作量太大。这时沿边麦子正熟,可以用运输粮草的费用就地加价收购麦子。”奏了上去,朝廷应允了。过不多久,何灌又被任命知岷州(熙河路),凿引邈川水灌溉了数千顷偏僻的田地,河湟一带的人民把它叫做广利渠。后来平调到河州,不久又回到岷州,并加“提举熙河兰湟弓箭手”之职。何灌向朝廷进言:“如果先修缮水渠引水,使耕地不受到旱灾的损害,那么百姓就乐于参加招募,而所需的弓箭手的名额就能够招足了。”朝廷听从了何灌的建议。不用半年,就改善了耕地质量二万六千顷,招募到了七千四百青壮弓箭手,是当时西北几路最成功的。一次,何灌陪辽使在玉津园射箭,一发命中箭靶,再次发射就没有射中。客人说:“太尉不行了吧?”何灌答道:“不是,我只是出于礼节让让你。” 整理弓箭再次射中靶心,观看的人赞叹,皇上亲自赐酒犒劳他。随后升侍卫步军都虞候。金兵南下,朝廷让所有的禁兵都出来京城交付给梁方平守卫黎阳。靖康元年正月二日,金兵驻扎在滑州,梁方平向南逃跑,何灌亦望风溃败。黄河南岸没有一个人能抵御敌人,金师于是直接攻打京城。何灌来到,请求入见,皇上不允许,而命令他把守西部边角。何灌背靠城池抗拒,总共和敌人作战了三天,受到创伤,死在阵地上,当时六十二岁。
注释:¹武选:通过科举中的武科举来选拔武术人才。²登第:特指科举时代应考人被录取。³申:至,到。⁴堠:古代瞭望敌情的土堡。⁵迎:面对。⁶辄:就。⁷著:接触,挨上。⁸镞:箭头。⁹逡巡:有所顾忌而徘徊不前或退却。¹⁰笏:古代君臣在朝廷上相见时手中所拿的狭长板子,用玉、象牙或竹片制成,上面可以记事。
斗帐高眠,寒窗静、潇潇雨意。南楼近,更移三鼓,漏传一水。点点不离杨柳外,声声只在芭蕉里。也不管、滴破故乡心,愁人耳。
斗帐¹高眠,寒窗静、潇潇雨意。南楼近,更(gēng)移三鼓²,漏传一水。点点不离杨柳外,声声只在芭蕉里。也不管、滴破故乡心,愁人耳。
译文:安卧斗帐中,寒夜寂静,不料一阵萧疏带凉的雨意,进了窗户,从梦中惊醒。住处地近城南,此刻听得城楼上更鼓敲了三响,已是三更天了。室内夜漏滴答、滴答,有节奏地连成一支水滴之声。窗外雨点潇潇阵阵,从杨柳叶尖上滴响,在芭樵叶片上溅响,奏成一场雨滴的交响乐。无情的雨滴,一个劲儿地滴,也不管要滴穿这一双愁人的耳,要滴破这一颗思乡的心。
注释:满江红:双调九十三字。前阕四仄韵,后句五仄韵。前阕五六句,后阕七八句要对仗;后阕三字四句也用对仗。此调例用入声韵脚。¹斗帐:小帐子,形状像倒置的斗,所以叫斗帐。²三鼓:三更。
无似有,游丝细;聚复散,真珠碎。天应分付与,别离滋味。破我一床蝴蝶梦,输他双枕鸳鸯睡。向此际、别有好思量,人千里。
无似有,游丝细;聚复散,真珠碎。天应分付与,别离滋味。破我一床蝴蝶梦,输他双枕鸳(yuān)(yāng)睡。向此际、别有好思量,人千里。
译文:雨丝真细,若有若无,飘飞在空中,如缕缕游丝。雨丝有时也加大而形成雨点,洒在植物叶上汇聚起来,又如颗颗真珠。叶子承受不了而珠落,滴答一响,碎了。雨珠的聚而复散,与人生的悲欢离合,是多么相似呵!刚才一晌好梦,就让雨声绘打破了。梦一醒,不由人不羡慕那些雨夜双栖的伉俪。此时此刻,让我的精神飞过无边的雨丝,与千里之外的人相会吧!

  这是一首咏雨词,历来受到人们的喜爱。词把雨滴声贯穿全篇。作者敏锐地捕捉住这一听觉形象,并且别出心裁地联想出相似的人生感受。

  上片写雨滴声造境。一顶小帐,形如覆斗,词人安卧其中。夜,静悄悄地,本该睡一夜好觉。不料一阵萧疏带凉的雨意,进了窗户,醒了词人。住处地近城南,此刻听得城楼上更鼓敲了三响,已是三更天了。室内夜漏滴答、滴答,有节奏地连成一支水滴之声。

  窗外雨点潇潇阵阵,从杨柳叶尖上滴响,在芭樵叶片上溅响,奏成一场雨滴的交响乐。树有远近,叶有高低,故其声亦有远近高下。往远处普遍地听,是淅淅沥沥,连成一片;往近处仔细地听,则滴滴答答,点点分明。“不离”、“只在”是强调深夜雨声唯有植物叶上滴响之商,最为打动人心。这两句,紧紧衔接上面“漏传一水”,就把雨滴声和漏滴场连接起来,在睡意朦胧的词人听来,似乎就感到四面八方有无数的漏滴作响。失眠的人,情何以堪?无情的雨滴,一个劲儿地滴,也不管要滴穿这一双愁人的耳,要滴破这一颗思乡的心。滴,是全篇之眼。

  下片书写雨滴引起的更多联想与感伤。雨丝真细,若有若无,飘飞在空中,如缕缕游丝。雨丝有时也加大而形成雨点,洒在植物叶上汇聚起来,又如颗颗真珠。叶子承受不了而珠落,滴答一响,碎了。词人说,雨珠的聚而复散,与人生的悲欢离合,是多么相似呵!真该是天意吧,让我从雨滴来咀嚼离别的滋味。再说那雨丝吧,若有若无,又与梦思的飘忽断续多么相似。可不是吗?刚才一晌好梦,就让雨声绘打破了。梦一醒,不由人不羡慕那些雨夜双栖的伉俪。梦,做不成了。

  可是,在这潇潇夜雨中好好想念一番,不也是很美的吗?词人说,让我的精神飞过无边的雨丝,与千里之外的人相会吧!无可奈何语,也是痴情语。这样结笔,仍与全篇妙合无迹。

  巧妙地沟通各种联想,是这首词的特色。通过雨滴声,联想到雨滴柳叶、雨打芭蕉的情景。进一步联想到雨点聚成水珠又滴落溅碎的细节。这些,表现的都是从听觉形象化出视觉形象的通感。更为出色的是奇特的相似联想,他把自然现象与生活现象联想起来。漏声、雨声是相似联想;从雨丝的若有若无联想到梦思的飘忽断续,从水珠的聚散想到人生的离合,是更为巧妙的相似联想。试取温庭筠的《更漏子》一词下阕比较,在温词中雨滴只是撩起“不道离情正苦”;而在这首词中,雨珠更象征人生,就别具清新韵味。

参考资料:
1、 《宋词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3年出版
2、 《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年版,第2370-2371页
陟彼北芒兮,噫!
(zhì)¹彼北芒兮,噫!
译文:登上北芒山啊,噫!
注释:¹陟:登高。《北芒:横卧于洛阳北侧,为崤山支脉。东西绵亘190余公里,海拔250米左右。
顾瞻帝京兮,噫!
¹²帝京兮,噫!
译文:回首遥望那皇帝住的京城啊,噫!
注释:¹顾:回头看。²瞻:向远处或向高处看。
宫阙崔嵬兮,噫!
宫阙(què)(cuī)(wéi)¹兮,噫!
译文:宫殿那高大壮丽啊,噫!
注释:¹崔嵬:高大,高耸。
民之劬劳兮,噫!
民之劬(qú)¹劳兮,噫!
译文:百姓那辛勤劳作啊,噫!
注释:¹劬:过分劳苦,勤劳。
辽辽未央兮,噫!
¹辽未央²兮,噫!
译文:遥远漫长那无止境啊,噫!
注释:¹辽:遥远。²未央:未已,未尽。

  前三句如实描写人人皆有的生活经验,登高可以望远。皇宫苑囿百姓无法进去的,其宅地之广大与建筑之豪华难以想见,但登高可以一目了然。诗人登山也一定看到了老百姓破烂、窄小、拥挤的平民窟,也一定看到了熙来攘往的商店街市,但这些同诗人要表达的主题无关,并且也不是诗人登高所见最突出的印象。因为这些景象不登高也可以看到,故诗人将这些省略不写,单刀直入,开门见山地描写登高望远所得的最强烈的印象:帝王最崔嵬的宫阙殿阁,贵族那如连云般的宅第苑囿。这朴实的描写,为下文抒发感叹作铺垫,或者说是诗人发生感叹的物质基础。

  后两句诗人一针见血地指出皇帝、贵族的豪华享乐是建筑在老百姓的血汗之上!为了修建这些宫殿、宅第、苑囿,要花费老百姓多少血汗啊!

  《五噫歌》在艺术上的突出成就是:(1)选材上,描写诗人登高所见最强烈的印象,突出主体,删除一切枝叶,非常凝练。(2)结构上,一句紧扣一句,一气呵成。先描写诗人动作:登山,登上高处再回头望(顾瞻),看见“宫阙崔嵬”,感叹“民之劬劳”。如同电影剪辑一样形象、直观、合乎逻辑。(3)语气上,每句结尾都用一个感叹词“兮”,每句终了,又有一个“噫”字停顿,表现出一言难尽、欲言又止、满腹忧愤、无穷悲痛的感情,很有独创性。清代张玉彀在《古诗赏析》中评此诗:“无穷悲痛,全在五个‘噫’字托出,真是创体。”(4)构思上,《五噫歌》即事兴情,并非拼凑字句作文章。何况周颐在《蕙风词话》卷五中说写诗词有“流露于不自知,触发于弗克自已”的情况。梁鸿由于出身家贫,亲自耕织,了解人民苦难,所以看到帝王“宫阙崔嵬”时“弗克自已”,想到人民的苦难,深刻揭示了一种社会现象的本质。

参考资料:
1、 吕晴飞等 .汉魏六朝诗歌鉴赏辞典 .北京 :中国和平出版社 ,1990年 :20-21页 .

liánghóng鸿 liǎnghàn 

zhìběimáng  
zhānjīng  
gōngquècuīwéi  
mínzhīláo  
liáoliáowèiyāng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¹十八丈²退之侍者³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译文:正月二十一日,柳宗元向十八丈人退之叩头致意:收到你关于谈论如何做史官的信,信中说你的意见全都写到《与刘秀才书》中了,到今天我才见到信稿,读后内心很不痛快,因为许多说法与退之往年议论修史的看法很不一致。
注释:¹顿首:原指以头叩地而拜,属九拜之一。见《周礼·春官·大祝》。后来常把此词用于书信的首或尾,表示谦敬。²十八丈:韩愈排行十八,其兄韩会与柳宗元父为友,故柳宗元视韩愈为氐辈。³侍者:犹言左右,古人写信时,对尊者常不直指,便用委婉语词如侍者、左右、执事等,以表谦敬。⁴获书言史事:指韩愈给柳宗元的信中提到论史官的事。⁵具:原指陈述,此处引申为写在。⁶刘秀才:即刘轲,字希仁,曲江人。⁷私心:私下。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¹,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²?若果尔³,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译文:如果像信中说的那样,那么退之在史馆一天也不应该呆下去,从哪里能探测出宰相的用意,认为他是随便用史官的头衔来给一个韩退之增添荣耀呢?如果真是如此,退之又怎么能白白地领受宰相给你的荣耀,而在史馆里挂一个空名、接近机要地方、享受俸禄、使唤掌握文史资料的官员、利用公家的纸笔为私人写文章和用所得的收入来供给子弟们作费用呢?古代有志于为政治理想奋斗的人,不像这样。
注释:¹馆下:指史馆。²安有二句:意谓韩愈怎么能猜测宰相之意,认为宰相出于同情心理,随便给他一个史官之职,以使其荣耀荣耀?探:猜测。苟:随便。³若果尔:如果宰相真的那样想的话。⁴冒:假充。⁵密地:机密地方,指史馆。⁶掌故:汉代官名,掌礼乐制度等故事。⁷利纸笔:贪图纸笔之便利。⁸为私书:写自己的文章。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¹?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²,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³外衢(qú)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译文:况且退之还认为记录史事的人会受到惩罚、遭到天祸,因而想避开,不愿担任史官职务,这尤其不对。史官只是用善、恶等名称来褒扬或贬斥人,尚且恐惧不敢做;假使让退之做御史中丞、御史大夫,那赞扬人、贬斥人,使人成功或遭到失败就会更加明显,应该更加使人感到恐惧。那么你就意气扬扬地走进御史台的府署,吃着精美的食物,在那里安逸地坐着,上朝时呼呼“万岁”就算了吗?在御史任上尚且如此,假使退之担任宰相,掌握官员们的生死命运,和决定他们调进调出、升级降职的大权,那树敌就更多了,那么你就意气扬扬地走进政事堂,吃着精美的食物,在那里安逸地坐着,只是在宫内和朝堂上呼呼“万岁”就算了吗?那与不做修史的工作却享受史官称号的荣誉、领受史官的俸禄又有什么不同呢?
注释:¹设使六句:假如你担任了御史中丞或御史大夫,那么褒贬升降官员就越发明显,你应该是更感到恐惧,又怎能满有把握入于御史台,美食安坐,在朝堂上无任何顾忌地奏事呢?设使:假如。御史中丞大夫:即御史中丞(正四品下)、御史大夫(正三品),御史台官名,执掌监察肃政。扬扬:得意的样子。台府:即御史台,又称宪台,肃政台,为政府的监察机构。²政事堂:唐代宰相议事办公的地方。唐代初期,三省长官议事于门下省之政事堂。武则天时,裴炎将议事堂迁于中书省。开元时,张说为宰相,又改政事堂号中书门下。³内庭:宫禁之内。也作“内廷”。⁴外衢:大道。⁵何以二句:怎么能把你和那些不修史而贪图名利的人区别开来呢?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¹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²之,莫若亟去其位³。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¹⁰不检下¹¹,崔浩¹²沽其直¹³以斗暴虏¹⁴,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¹⁵,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译文:你又说:“做史官没有人为的祸患,就有上天来惩罚。”如果把从前古代修史的人受到惩罚说成是这种情况的话,也是很糊涂的。凡是在一定职位上的人,就要想到担任这个职务应该坚持的正确原则。如果坚持的原则是正确的,那么即使死也不能违背;如果要违背的话,不如赶快离开这个职位。孔子被困在鲁、卫、陈、宋、蔡、齐、楚等国,是因为当时政治昏暗,诸侯们不能推行他的政治主张。他没有得到被人重用的机会就死了,并不是因为作《春秋》的缘故。在那个时代,即使不作《春秋》,孔子也会得不到被人重用的机会而死去。像周公、史佚,虽然记录史事,还是得到了被人重用的机会,而且地位显贵。这又证明,不能说写《春秋》连累了孔子的命运。范哗参与叛乱,即使不修史书,他的宗族也会被杀尽。司马迁触怒了天子,班固不能约束他手下的人,崔浩卖弄他的正直而与凶残的鲜卑贵族相斗,遵行的都不是大中之道。左丘明因为生病而瞎了眼睛,是出自不幸。子夏没有著史书也瞎了眼睛。不能用这些例子来作为鉴戒。其他史官遇祸的情形都没有超出这个范畴。因此退之应该遵守大中之道,不要忘了坚持正确的原则,不要用其他的事自己恐吓自己。退之应该害怕的只是在于不能坚持正确的原则、没有遵守大中之道,天刑、人祸不是你应该害怕的东西。
注释:¹罪:怪罪。²回:曲,引申为改变。³莫若句:意谓不如早早离开那个位置。⁴孔子三句:孔子周游列国,宣传他的治国方略,屡不见用。只好回到鲁国,作《春秋》。⁵以:用,使用。⁶周公:姬旦,周文王之子,辅助武王灭纣,建立周王朝,封于鲁。因其曾祖太王所居周地(在今陕西岐山县境)为采邑,故称周公。曾辅佐成王。周代的礼乐制度相传都是周公制订的。⁷史佚:周初的史官。佚,一作“逸”。⁸范晔:南朝宋史学家,字蔚宗,顺阳(今河南淅川东)人。曾任尚书吏部郎。博涉经史,删定自《东观汉记》以下诸书,撰成《后汉书》。元嘉二十二年(445),因参与孔熙先谋立义康,事泄被杀。四子一弟,同死于市。⁹司马迁句:司马迁因替投降匈奴的李陵辩解,汉武帝认为是有意攻击贰师将军李广利,且为变节者开脱罪责,将司马迁处以宫刑。¹⁰班固:东汉史学家,字孟坚,扶风安陵(今陕西咸阳市东北)人。初,因续其父班彪所著《史记后传》,被人告发,以私改国史罪下狱。弟超上书力辩,获释。后召为兰台令史(掌书奏),后迁为郎,典校秘书。奉诏续其父所著书,积二十余年,修成《汉书》。永元元年,随大将军窦宪击匈奴,为中护军。后窦宪因擅权被杀,班固也因事被洛阳令种兢逮捕,死于狱中。¹¹检下:约束谦让。¹²崔浩:北魏清河东武城人,字伯渊,小名桃简。太宗初拜博士祭酒,累官至司徒,仕魏三世,军国大计。多所参与。浩工书,通经史,作国书三十卷,为鲜卑诸大臣所忌。太平真君十一年(450)以矫诬罪诛死,并灭族。¹³沽其直:即沽直,意谓在人前言己行止正直而洁求声名。¹⁴暴虏:谓邪恶势力。¹⁵子夏句:意谓子夏没有任史官但也失明。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¹,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²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³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zì)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译文:你所说的两百年来文臣武将有很多,的确是这样的。现在退之说:我一个人,怎么能把他们的事迹写清楚?假使你的同事又像你这样说,以后继任史官的人也像你这样说,人人都说我只一个人,那最后谁能作纪作传、编出史书呢?如果退之只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孜孜不倦地写出来,你的同事、后来继任史官的人,也各人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孜孜不倦地写出来,那史实也许就不会失传,终于能把它写清楚了。不这样的话,就只是相信人们的口头传说,而传闻又常常说法不一,日子越久,那你所说的顶天立地的杰出人物的事迹一定会沉没无闻,而且杂乱无章,叫人无从考查,这不是有抱负的人所能容忍和放任不管的。果真有抱负的话,哪会要等到别人督促催逼以后才去履行史官的职责呢?
注释:¹所云若是:都这样说。²卒:最终,到底。³磊磊:胸次分明。⁴轩天地:气概不凡顶天立地。⁵恣:昕之任之。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¹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译文:再说,凡是鬼神一类的事情,本来是荒诞不经,渺茫得很,没有什么定准,明白道理的人是不谈这些的,像退之这样聪明的人难道还怕这些东西。如今像退之这样有学问、像退之这样会写文章、像退之这样好发议论、像退之这样自己认为刚强激昂,还说出像这样的话,那编写大唐史书的事不就终于没有人可以托付了吗?英明的天子和贤明的宰相得到了像你这样会修史书的人才,却又不能达到编出史书的目的,真是太可惜了啊!退之应该再想一想,可以做的事就马上做起来;如果终究感到恐惧不敢做,那在一天之内就可辞职离开,又为什么要说将要考虑考虑呢?如今应当做的事情自己不去做,却又引诱史馆中其他人和青年人去做,这真是太糊涂了。没有勉励自己却想勉励别人,那实在困难啊!
注释:¹行行:刚强。

  文章论证了史官遭受刑祸是由社会政治状况和史官本身的品行决定的,与鬼神迷信毫无关系。一面批评韩愈畏惧刑祸而不愿冒政治风险;一面激励他要坚持真理,忠于职守,做一个刚直不阿的优秀史官。全文措词尖锐而态度诚恳,严肃批评而寄予厚望,洋溢着韩柳真诚的友情和坚强的战斗精神。

  韩愈给刘秀才信中说“为史者不有人祸,必有天刑”,严重歪曲历代史官不幸遭遇,并以“行且谋引去”为借口不肯修史。柳宗元看后“以为不然”,一针见血地指出韩愈不修史的根本原因在于“不直、不得中道”,不能守“中庸”之道,实为维护自己既得地位进行辩解。柳宗元认为“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韩愈说为史有天刑不过是借口j柳宗元痛惜因此““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的损失。这封信鲜明地表现了柳宗元是一位反天命的唯物论者。他主张弘扬历史上的杰出人物,鄙视“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的卑劣行为。他不因为和韩愈有私交而放弃原则,表明自己坚定的政治立场和为人正直的品德。

  这封信具有鲜明的驳论特征。抓住对方要害,逐层予以批驳。既驳对方论点又驳对方论据,反驳中推理严密,不乏形象性,时有讽刺,是一篇理晰情笃的论辩作品。如,驳韩愈“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的谬论,就采用设比,对照其言行不一的表现层层推理,深刻地揭露韩愈恐惧的实质是“荣其号,利其禄”。推理步骤是,如果说为史不敢为褒贬,那么做了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尤其不敢为了。如果说这种逻辑成立的话,那么掌握生杀、升黜大权的宰相,“其敌益众”,岂不更不敢为?那还要政治法律有何用?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其中连用三个反诘句,“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邪?”, “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邪?”“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把向上爬者和不为史者对比起来,揭露他们“荣其号利其禄”的本质,有力地戳穿韩愈“有志于道”的虚伪性,笔力充满咄咄逼人的气势。

  韩愈在给刘秀才的信中提到一系列历史人物,加以歪曲,做为他“天刑论”的论据。论据是支持论点的根据,只有把论据驳倒了,受其支持的论点才能彻底动摇,以至不攻自破。柳宗元据此采用枚举例证法,针锋相对地逐一批驳韩愈的论据。指出孔子、范晔、司马迁、班固、崔浩、左丘明、子夏等都不是因作史而遭不幸的,各有其原因,跟为史无关,驳得韩愈体无完肤。

  文章结尾语重心长,饱含深情,寄以厚望。先指出“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的有力事实激励韩愈勇敢地担起修史的任务,又责备韩愈“谋引”而不去的犹豫态度,催其自决,最后劝诫韩愈不要“不勉己而欲勉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充分表现了柳宗元不徇私情的原则性,求真理而不妥协的斗争精神,也体现了柳文说理深透、气势恢宏、感情质朴的特点。

参考资料:
1、 吕晴飞主编.唐宋八大家散文鉴赏辞典 第四卷 (重排版):中国妇女出版社,2004年07月:第411-4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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