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酒陶元亮,持杯对菊枝。醉时催客去,犹复有藩篱。
爱酒陶元亮,持杯对菊枝。醉时催客去,犹复有藩篱。

jiǔshānyuánxiǎoyànliǔgōngcǎidōngxiàwèiyùnshīyòushāng--duàn

àijiǔtáoyuánliàngchíbēiduìzhīzuìshícuīyóuyǒufān

段克己

段克己

段克己(1196~1254)金代文学家。字复之,号遁庵,别号菊庄。绛州稷山(今山西稷山)人。早年与弟成己并负才名,赵秉文目之为“二妙”,大书“双飞”二字名其居里。哀宗时与其弟段成己先后中进士,但入仕无门,在山村过着闲居生活。金亡,避乱龙门山中(今山西河津黄河边),时人赞为“儒林标榜”。蒙古汗国时期,与友人遨游山水,结社赋诗,自得其乐。元宪宗四年卒,年五十九。工于词曲,有《遁斋乐府》。 ▶ 199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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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春梦去悠悠,不复吹箫向此留。
百年春梦去悠悠,不复吹箫向此留。
译文:一觉睡醒虽短暂梦中却仿佛已过百年,只可惜自己没有神仙道术可以留在梦境之中。
注释:午枕:即午睡。
野草自花还自落,鸣禽相乳亦相酬。
野草自花还自落,鸣禽¹相乳亦相酬。
译文:野草花开花落,鸣鸠仍相乳相酬。
注释:¹鸣禽:为雀形目鸟类,种类繁多。鸣禽善于鸣叫。
旧蹊埋没开新径,朱户欹斜见画楼。
旧蹊(xī)¹埋没开新径,朱户欹(qī)²见画楼。
译文:旧时的小路已被杂草掩盖只能另辟小径,朱红色大门歪歪斜斜隐约可见其后的雕廊画楼。
注释:¹蹊:小路。²敧斜:歪斜不正。
欲把一杯无伴侣,眼看兴废使人愁。
欲把一杯无伴侣,眼看兴废使人愁。
译文:想要痛饮一杯只憾无人对饮,只能看着眼前的颓败景象感叹物是人非,心中一时愁绪难平。

zhěn--wángānshí

bǎiniánchūnmèngyōuyōuchuīxiāoxiàngliú

cǎohuāháiluòmíngqínxiāngxiāngchóu

jiùmáiméikāixīnjìngzhūxiéjiànhuàlóu

bēibànyǎnkànxìngfèi使shǐrénchóu

他乡逢七夕,旅馆益羁愁。
他乡逢七夕¹,旅馆益羁(jī)愁。
译文:身在他乡恰逢乞巧,看着所住途中旅店心中羁旅愁绪更甚。
注释:¹七夕:为七月见七,民间的乞巧节。
不见穿针妇,空怀故国楼。
不见穿针妇,空怀故国楼。
译文:远离故土,不见妻子月下穿针,心中空空只余孤寂,怀念家乡。
绪风初减热,新月始临秋。
(xù)¹见减热,新月始临秋。
译文:微风拂过带走盛夏的炎热,新月当空,初秋已快来临。
注释:¹绪风:微小的风。
谁忍窥河汉,迢迢问斗牛。
谁忍窥(kuī)河汉¹,迢迢²问斗牛³
译文:是谁在忍着心中愁痛偷偷的看着银河?就是那遥远天际的牵牛星。
注释:¹河汉:为天上的银河。²迢迢:形容遥远的意思。³斗牛:星名。牵牛星。
在异地他乡适逢七夕佳节,更增加旅人的思乡思亲的情怀。可是远离家乡,看不见妻子在月下穿针乞巧,对月怀人,诗人生起无限羁旅穷愁、去国怀乡之感。孟浩然诗歌大胆抒发个人的理想愿望,给开元诗风注入了清新浓郁的生活气息。

xiāng--mènghàorán

xiāngféngguǎnchóu

jiàn穿chuānzhēnkōng怀huáiguólóu

fēngchūjiǎnxīnyuèshǐlínqiū

shuírěnkuīhàntiáotiáowèndòuniú

道丧向千载,人人惜其情。
道丧¹²千载,人人惜其情³
译文:儒道衰微近千载,人人自私吝其情。
注释:¹道丧:道德沦丧。道指做人的道理。²向:将近。³惜其情:吝惜陶渊明的感情,即只顾个人私欲。
有酒不肯饮,但顾世间名。
有酒不肯饮,但顾世间名¹
译文:有酒居然不肯饮,只顾世俗虚浮名。
注释:¹世间名:指世俗间的虚名。
所以贵我身,岂不在一生?
所以酒我身,岂不在一生?
译文:所以珍贵我自身,难道不是为此生?
一生复能几,倏如流电惊。
一生复能几¹,倏(shū)²如流电惊。
译文:一生又能有多久,快似闪电令心惊。
注释:¹复能几:又能有多久。几,几何,几多时。²倏:迅速,极快。
鼎鼎百年内,持此欲何成!
鼎鼎¹百年内,持此²欲何成!
译文:忙碌一生为名利,如此怎能有所成!
注释:¹鼎鼎:扰扰攘攘的样子,形容为名利而奔走忙碌之态。²此:指“世间名”。

yǐnjiǔ ·sān

táoyuānmíng wèijìn 

dàosàngxiàngqiānzǎi rénrénqíng 
yǒujiǔkěnyǐn dànshìjiānmíng 
suǒguìshēn zàishēng 
shēngnéng shūliúdiànjīng 
dǐngdǐngbǎiniánnèi chíchéng 
垂钓坐磐石,水清心亦闲。
垂钓坐磐(pán)¹,水清心亦²闲。
译文:我坐在潭边的大石上垂钓,潭水清澈心境因此而悠闲。
注释:¹磐石:大石。²亦:一作“益”。
鱼行潭树下,猿挂岛藤间。
鱼行¹潭树下,猿挂岛藤间。
译文:鱼儿在树阴下游来游去,猿猴在树枝藤蔓间嬉戏打闹。
注释:¹行:一作“游”。
游女昔解佩,传闻于此山。
游女昔解佩(pèi)¹,传闻于此山。
译文:神女以玉佩相赠的故事,听说就是发生在这座山上。
注释:¹游女昔解佩:据《列仙传》载,江妃二神女尝出游江汉之滨,逢郑交甫,交甫见而悦之,因请其配饰,二女遂手解佩与之,交甫受而怀之,去数十步,佩与二女俱不见。
求之不可得,沿月棹歌还。
求之不可得,沿月¹(zhào)²还。
译文:我既然无缘有如此奇遇,不如身披月光唱着歌荡桨而归。
注释:¹沿月:月下顺流行船。²棹歌:鼓棹而歌。乐府有《棹歌行》。

  万山,在襄阳西北,汉水南岸,又名汉皋山。此地环境清幽,为襄阳名胜,又有神女解佩的传说,更增添了一层迷人的色彩。浩然常游此地,诗集中就有三首于此得题。“万山潭”,指山旁江水深曲处。这是一首带有古诗意味的律作。诗人常游于万山,诗集中有三首于此得题。此诗诗风古雅质朴,空逸澹宕,清心闲适。

  首联写诗人冲淡的心情和垂钓之乐。垂钓本身,已乐在其中,何况静坐磐石之上。“坐”字一字,更显安闲。且潭水清澈,与闲适的心境相默契。诗中未提一个乐字,但乐字已融入闲淡之中。

  颔联,所谓“鱼行潭树下”,似不合理,盖鱼是水中之物,不可能行之于树下。细细体味,就可理解潭侧之树高于潭中之鱼,且树影映入潭水之中,鱼儿翕翕游动,自由自在。故“鱼行潭树下”。在这里,诗人虽没有正面描写树的倒影,但却可以领悟出树的倒影的荡漾美,与游鱼的动态美相互参差,更显出美的多样性。且“鱼行”与“猿挂”,一低一高,遥相呼应,更拓展出空间的距离美。“潭树下”与“岛藤间”,一潭一岛,一树一藤,一下一上,也显示出对称美。颈联借当地典故抒发情怀。曹植《洛神赋》中说:“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意思是郑交甫曾游于万山,巧遇两个游山的神女,羡慕不已,向神女索取佩带上的饰物,游女解佩赠之,但霎时,游女及佩饰均不见。郑交甫怅惘良久。这个美丽的神话,为万山潭增添了迷人的风采,也触动着诗人的心弦,并自然地引出下句诗来。

  尾联写心中向往,求之不得,于是月下放歌,乘舟而返。游女解佩的故事,给诗人以无穷的遐思。诗人不禁悠然神往。“沿”字,用得亦极其神妙,更增添了月儿的动态美,表明不仅仅是一点月色,而是沿途通明,明月满舟,银辉一路,歌声不绝。此情此景,令人向往。

  全诗有动有静。首、颔二联,以静为主,寓动于静;颈、尾二联,以动为主,寓静于动。冲淡之风,显隐于动静之中。闻一多说:“真孟浩然不是将诗紧紧的筑在一联或一句里,而是将它冲淡了,平均的分散在全篇中,”“甚至淡到令你疑心到底有诗没有。”(《唐诗杂论》)所谓“羚羊挂角,无迹可求”(严羽《沧浪诗话·诗辩》),正是此中境界的写照。刘熙载说:“诗品出于人品”(《艺概·诗概》)。

  关于孟浩然的人品,王士源说他“骨貌淑清、风神散朗。救患释纷、以立义表。灌疏艺竹,以全高尚。”(《孟浩然集序》)王维在绢本上绘制的孟浩然肖像“颀而长,峭而瘦,风仪落落,凛然如生。”(《韵语阳秋》引张洎题识)可见,孟浩然的人品可用风清骨峻四个字来形容。它体现在孟氏诗中,就浇铸出孟浩然的诗品。

  正如闻一多所说,《万山潭作》一诗,这是诗的孟浩然,又是孟浩然的诗。诗人的心境是非常悠闲、清静、旷达、淡泊的;诗人的形象是“风神散朗”、“风仪落落”的。这确是诗如其人、人即其诗了。孟浩然所创造的人入其诗、诗显其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冲淡。

  孟浩然和王维,都推崇冲淡,却各有千秋。胡应麟在《诗薮》中说:“浩然清而旷,王维清而秀。”可见,王、孟虽同样具有冲淡中“清”的特点,王维偏重秀字,孟浩然偏重一个旷字。王维的《青溪》,虽然写了素、闲、清、澹,但从“声喧乱石中,色静深松里。漾漾泛菱荇,澄澄映葭苇”的诗句中,却可看见大自然的秀丽景色。孟浩然的《万山潭作》,虽然也写了清、闲,但从神寄游女、归舟放歌的情境中,读者却可窥见他的旷达情怀。

参考资料:
1、 周啸天 等 .唐诗鉴赏辞典补编 :四川文艺出版社 ,1990年版 :第85-87页 .

wànshāntánzuò

mènghàorán tángdài 

chuídiàozuòpánshí shuǐqīngxīnxián 
xíngtánshùxià yuánguàdǎoténgjiān 
yóujiěpèi chuánwénshān 
qiúzhī yán沿yuèzhàohuán 
束带值明后,顾盼流辉光。
束带值明后¹,顾盼流辉光。
译文:衣冠整洁的三良正遇上明君秦穆公,他们才高志大,一顾一盼都光彩四射。
注释:¹明后:明君,谓秦穆公。
一心在陈力,鼎列夸四方。
一心在陈力,鼎列夸四方。
译文:他们竭尽全力辅助朝政,使秦国与列国鼎足而立,受到四方称颂。
款款效忠信,恩义皎如霜。
款款心忠信,恩义皎如霜。
译文:三良心忠穆公恳切殷勤忠诚不二,君臣间恩礼情义就像秋霜般洁净。
生时亮同体,死没宁分张。
生时亮同体,死没宁分张。
译文:穆公在生时同三良就像一个人一样,死了也不肯同三良分身。
壮躯闭幽隧,猛志填黄肠。
壮躯闭幽隧(suì)¹,猛志填黄肠²
译文:壮士之躯埋闭在幽深墓道,勇猛之志只得填充在棺木中。
注释:¹幽隧:墓道。²黄肠:苏林曰:以柏木黄心致累棺外,故曰黄肠,指棺木。
殉死礼所非,况乃用其良。
殉死礼所非,况乃用其良。
译文:人死陪葬不是礼义之举,况且还是用他的忠信良臣!
霸基弊不振,晋楚更张皇。
霸基弊不振,晋楚更张皇¹
译文:霸主的基业于是乎衰败不振,而晋楚的国势趁此壮大兴隆。
注释:¹张皇:张大、扩大。
疾病命固乱,魏氏言有章。
疾病命固乱,魏氏言有章。
译文:魏武子之所以不从父命,以人为殉,是认识到父亲被疾病搞迷乱了,遗命不需要遵从。
从邪陷厥父,吾欲讨彼狂。
从邪¹陷厥(jué)父,吾欲讨彼狂²
译文:康公遵从非礼的殉葬作法,陷入父皇陷阱,我想揭竿而起讨伐那昏庸的秦康公。
注释:¹从邪:指殉葬之作法。²彼狂:指秦穆公子康公。

  “三良”事最早见于《诗经·秦风·黄鸟》。据《左传》鲁文公六年载,“秦穆公任好卒,以子车氏之三子奄息、仲行、针虎为殉,皆秦之良也。国人哀之,为之赋《黄鸟》。”此后史家、诗人对秦穆公杀害三良一事的评论便络绎不绝,有对具体史实进行加工的,如东汉应劭认为秦穆公与三良约定同生共死,三良自愿殉葬;有由此探讨君臣关系、个体生命价值的,如陶渊明、苏轼等等。

  柳宗元《咏三良》诗意可分两层来分析。前十句为第一层,是就三良来说。诗人以饱蘸热情之笔,刻画了三良一心报国、忠君以死的义士形象。应该说,这与《黄鸟》一诗的记载是相违背的。《黄鸟》首章云:“交交黄鸟,止于棘。谁从穆公,子车、奄息。维此奄息,百夫之特。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清马瑞辰曰:“诗以黄鸟之止棘、止桑、止楚,为不得其所,兴三良之从死,为不得其死也。棘、楚皆小木,桑亦非黄鸟所宜止,《小雅·黄鸟》诗‘无集于桑’是其证也。”马说甚是。诗中描绘三良死前是“临其穴,惴惴其栗”,全无视死如归的气概,正是死不得其所的明证。不过宗元反其道而行,也是有所本的。汉末王粲《咏史诗》论三良之死曰:“结发事明君,受恩良不訾。临末要之死,焉得不相随?……人生各有志,终不为此移。同知埋身剧,心亦有所施。”认为他们具有事君以死的志向。二诗对照,无论是“束带值明后”与“结发事明君”的细节描绘,还是“生时亮同体,死没宁分张”与“人生各有志,终不为此移”的死亡价值判断,其相似之处都是惊人的。究其原因,王粲《咏史诗》作于汉献帝建安十六年随曹操西征马超归途中,其时王粲效力于曹氏不久,故宣扬“士为知己者死”的精神,认为三良从穆公而死乃忠义之举。而柳宗元《咏三良》则是借史事来抒己之怀抱,既有对在朝为官时峥嵘岁月的回忆,又有对宪宗者流打击王叔文政治集团行为的讨伐。其《读书》一诗云:“幽沈谢世事,俛默窥唐虞。上下观古今,起伏千万途。遇欣或自笑,感戚亦以吁。”《咏史》之咏叹燕昭王、乐毅,《咏三良》之批判秦康公,无不是由读史而引起的感慨。其《冉溪》诗云:“少时陈力希公侯,许国不复为身谋。”顺宗重用王叔文集团,刘禹锡、柳宗元等人积极参政,使得“人情大悦”,政局为之一新。“生时亮同体,死没宁分张”,正是君臣相得的形象写照。

  然而若撇开柳宗元《咏三良》诗的政治隐喻不谈,而就其对君臣关系的讨论来看,不得不说此诗的深刻性和陶渊明的同题之作相比是有很大差距的。陶诗虽亦有“出则陪文舆,入必侍丹帷。箴规向已从,计议初无亏”的描述,但“忠情谬获露,遂为君所私”与“厚恩固难忘,君命安可违”的议论,则深刻揭示了为人臣子的无奈与悲哀。事君以忠,为君所赏,本是做臣子的价值体现,但若过于忠诚,连同身家性命都被国君据为己有,那么结果只能是投穴同死。渊明说“忠情谬获露”,“谬”字真是深可玩味:君主的厚恩往往与其对臣子的控制紧紧联系在一起,“君命安可违”实乃“君命不可违”。他对君主专制下的臣子的个人价值进行了深沉的反思。人才乃国之公器,非国君的一己之私,更何况人本身又具有独立存在的价值。这直接启发了苏轼《和〈咏三良〉》“我岂犬马哉?从君求盖帷”中洋溢的对个体独立人格的尊重以及“杀身固有道,大节要不亏”中对为人臣子原则的揭橥。宗元《咏三良》诗在这一点上,和陶渊明相比是一个倒退。

  《咏三良》诗的后六句为第二层,是就秦康公来说。秦穆公命令三良为自己殉葬,这在礼仪上是不合的,朱熹即云:“史记秦武公卒,初以人从死,死者六十六人。至穆公遂用百七十七人,而三良与焉。盖其初特出于戎翟之俗,而无明王贤伯以讨其罪。于是习以为常,则虽以穆公之贤而不免。”在中原地区人看来,秦穆公以一百七十七人殉葬,自然是极其野蛮的行为,又何况其中还有国家的贤才。穆公死后,秦国的东征有所缓慢,晋、楚相继称霸,这和穆公以贤殉葬、大失人心有一定的关系。《左传》中“君子”即言:“秦穆之不为盟主也宜哉,死而弃民。先王违世,犹诒之法,而况夺之善人乎?……今纵无法以遗后嗣,而又收其良以死,难以在上矣。君子是以知秦之不复东征也。”宗元所论正是本此。然而他的真正意图并不在批判秦穆公,而是借此讨伐穆公的继任者康公,其策略是拿康公与魏颗进行比较。《左传》鲁宣公十五年记载:“魏武子有嬖妾,无子。武子疾,命颗曰:‘必嫁是。’疾病则曰:‘必以为殉。’及卒,颗嫁之,曰:‘疾病则乱,吾从其治也。’”魏颗在魏武子的不同命令之间选择了改嫁父妾的做法。这样既挽救了父妾的性命,又避免了魏武子背上以人殉葬的骂名。可是在史书有关三良殉死的记载中,却没有康公的声音,甚至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穆公的命令明显是错误的,倘若三良从死并非出于自愿而是胁迫所致,康公命令他们不死,不但可以避免父亲残暴的遗命付诸行动,而且还可赢得人心,加强自己的统治基础,甚至可以继续父亲的东征事业。在这种情况下,康公如果选择沉默,即是承认穆公命令的有效性。柳宗元正是在此基础上立论的。应该说宗元的立论角度是颇为新颖的,然而倘若仔细研究,则会发现宗元的论证恰恰是偏颇的。

  首先,如前朱熹所言,秦国的风俗与中原地区不同,以人殉葬是习以为常之事,穆公父子的行为是合乎旧俗而有违于情理,没有与时俱进。宗元对秦国当时旧俗似乎没有注意到,没有把穆公父子的行为放到特定的环境中去考察。

  其次,康公与魏颗面对的情况是不同的:魏颗面临着两种选择,即既可以执行武子神智清醒时的使妾改嫁的命令,也可以执行其父神智不清时的使妾殉葬的命令,而康公只有一种选择,在“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论语·学而》)的春秋时期,康公执行父命乃被动行事,无可厚非。当然,康公以三良殉葬,只是一味尽孝而不顾国家利益和生者的性命,也最终毁了父亲的一世英名(他本可以挽救的),宗元就此讨伐他也是对的,这表现了宗元的人道主义精神和时代的进步。不过宗元说“吾欲讨彼狂”,称康公为狂乱之人,大加讨伐,在程度上未免重了些。苏辙以为:“然三良之死,穆公之命也。康公从其言而不改,其亦异于魏颗矣。故黄鸟之诗交讥之也。”与宗元一样,苏辙对康公的处境似乎没有明察,自然也谈不上“了解之同情”了。

  再次,就此诗的写作意图而言,如前所述,此诗是借讨伐康公来讨伐唐宪宗。柳宗元认为康公与宪宗的共同点是“从邪陷厥父”。这里,他又犯了一个逻辑上的错误。穆公使三良殉葬的命令是错误的,康公如果改变父命,这无疑是正确之举。可是现在宗元以宪宗来类比康公,就诗歌本身来说,应该是责备宪宗没有改变父亲错误的命令,但实际情况是宪宗改变了在宗元看来是正确的命令,因为他把顺宗朝几乎所有的变革措施都废除了,并且残酷打击了所有运动参与者。所以宗元把宪宗和康公相类比是错误的。

参考资料:
1、 高平.柳宗元《咏三良》诗质疑[J].古典文学知识,20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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