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词词人从塞上秋来的异样风光入笔,展开对边防军旅生活的铺陈,表现了将士们立功报国、以苦为乐的精神,同时也是渴望保家卫国却无用武之地的自我宽慰,使得读者产生深刻的印象。
上片描写的是北方边塞深秋景象。首言“霜天秋晓”,时令已届“白露为霜”的深秋,天刚拂晓。一个“正”字,领起景物环境的描绘。“紫塞故垒,黄云衰草”,景物对举,色彩斑烂。表明词人立足之处已是边防关塞,景物萧瑟苍茫。接着用工整的对句,由环境景物描绘,进入军旅生活的铺陈。“汉马嘶风,边鸿叫月。”宋朝边防军的骏马正迎着凛冽西风呼啸,是对战斗的向往;南归的鸿雁,在边庭拂晓时的月下飞鸣,给苍茫边塞增添了几分凄清。作为身先士卒的统帅,词人身上的铁甲奈不得陇上早寒,故称“陇上铁衣寒早。”“剑歌骑曲悲壮,尽道君恩须报”。两句通过悲壮的军乐军歌,揭示了边防将士的心理。在“朕即国家”的当时社会,人们视君王与国家为一体,一个“尽”字,突现报效君国为国戍边是全军上下的心愿。正由于以身许国,万众一心,尽管置身早秋的异域,历尽边地的艰辛,人人都能以戍边为乐。“塞垣乐”三字,洋溢着战斗乐观情绪。一字千钧。“尽櫜鞬锦领”句,描写将士们的装束。又一“尽”字,既见所有将士的飒爽英姿,又见全军上下的严明风纪。“山西年少”四字,点明这英勇的行伍,是由华山以西的少年组成,收束上片。
下片描写词人渴望保家卫国以及无法消遣的愁思。用“谈笑”二字,承接“山西年少”,进一步展现以“塞垣”为“乐”的英雄群象。“刁斗尽”,意味着夜尽天明以照应篇首。“烽火一把,时送平安耗”,既表明敌情及对敌情的警惕、戒备,又表明边防线上没有战争冲突。“圣主忧边,威怀遐远,骄寇尚宽天讨”。忧虑边患,威震边庭,怀柔远方,这是对“圣主”神宗赵顼的歌颂。“骄寇尚宽天讨”句,既是边防没有战事的原因,又为词人那老却英雄的愁思伏笔。将士渴望报国立功,圣主对“骄寇”却“尚宽天讨”,在这一对矛盾面前,身先士卒的词人,倍觉无有用武之地,故有“岁华向晚”时的“愁思”和“谁念玉关人老”的嗟叹。语辞婉转,含义深沉,是全词眼目所在。这几句,是词人的自我宽慰。“太平也,且欢娱,莫惜金樽频倒”。意谓趁着边庭没有战事,姑且为欢作乐,用“金樽频倒”来浇灌“岁华向晚”的愁思,享受玉关闲置的太平岁月。
全词突出表现戍边将士立功报国的共同心愿与以苦为乐的战斗精神,倾诉了帅驻边关唯恐时光空过、老却英雄的忧愁。景物描绘有声有色,形象刻画神采飞扬。言词流利婉转,风格含蓄深沉。词人通过这首词暗讽边防政策的不力又讴歌盛世的太平、渴望早立边功又不安久戍,耐人寻味。十分鲜明表现出词人不愿闲置边地的心思和愁绪。
这首词的上片写女主人及其扇的特点。下片写扇上的水月梅图画。本词是咏女主人的扇,但女主人是谁?杨铁夫《吴梦窗词笺释》认为是去姬,他说:“此扇必去姬所遗物,为陈藏一所绘者。”俞陛乘《唐五代两宋词选释》认为此词“为道女题扇而作”。吴文英词中是有为道女题扇之作的,如《朝中措·题阑室道女扇》。从本词内容来看,这是题陈藏一所藏或所绘的道女扇的一首词。
这首词的主旨是题扇,主要是歌咏扇上的“水月梅”图画。全词在描写扇的主人、扇的质料以及扇的图画时,都强调了它的清白、纯洁的特点。陈廷焯《白雨斋词话》说:“梦窗精于造句,超逸处,则仙骨珊珊,洗脱凡艳。”这首词正是具备这种超逸风格,词中水月梅品的清高,扇子的女主人也仙骨珊珊,物与人都洗脱了凡艳。
头两句是说,11年前被贬于4000里外的永州,此时终于回来了,语含喜悦,也有感慨。后两句借用景物来描写回京路上的欢快心情。春光,鲜花,是实景,但也是作者心理状态的反映。这样借景抒情比直接叙述更加生动,真切。末句“处处新”三字用得精当,值得好好体味。
“十一年前南渡客,四千里外北归人”。这里看来是对事实的描述,其实精炼地概括了诗人复杂和激动的情感。其中包含着他对当年遭受贬斥的愤懑,对长期放逐生活的回忆,以及重回长安时的激动心情。交集的百感凝聚在诗句的朴素描绘之中,增强了抒情力量。
“诏书”使他伴随着温暖的春天一同回到长安来,路上的景物明媚喜人。“诏书许逐阳和至,驿路开花处处新”,朝廷诏返京城,又是红这阳春季节,驿路上花开簇簇,既清新又温暖,此时面对此景,再有一步就可迈入长安东城门的诗人不能不深感激动、喜悦,激动、喜悦而不明说,仅用“处处新”三字来见意,便胜过了万语千言。因此“驿路开花处处新”,这是诗人自己精神状态的写照,反映出诗人的愉快心情和愿望。这是写花,更是写人,是将人的情意寄托于花,又由花来表人之情意,含蓄蕴藉而不失自然流转,堪称得体。
然而儒法两条路线的斗争是不可调和的,事实上,顽固保守势力并没有放松对他的打击,他回到长安后所得到的却是再一次贬逐。所以,诗篇在抒发他的战斗理想的同时,也表现出他对大地主顽固派的反动本质缺乏认识,对顽固派头子唐宪宗始终存有幻想,反映出诗人自己的阶级局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