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景明,本该夫妻团聚欢乐,携手共游,但此时却良辰美景虚设。不言惆怅,而惆怅自见。第三句“行花阴”重复第二句末三字,不仅是格律上单纯的重复,而含有徘徊复徘徊之意,以引出下面的行动。“闲将柳带”二句写女主人公看到长长的柳条乃随于攀折几枝,精心地编成了一个同心结。以表达对于心心相印的爱情的向往。
如果说上阕是以行动来暗示独处的怅惘和对坚贞爱情的向往的话,那么下阕便是以直抒胸臆来表达她痛苦的期待和热切的召唤。下阕着力写一个“望”字。
这首诗通过二女耕田的典型事例,塑造了动乱时代中乡村少女的勤苦形象,揭示了安史之乱给农村经济带来的严重破坏,反映了战乱时代中农村民生困苦凋敝的现实。
全诗分四大段。
从开头至“持刀斫地翻作泥”四句是第一段,以路人的眼光,描绘所见二女在田野刀耕的情景。诗的开头很巧妙,先用“乳燕入巢笋成竹”一句起兴,接着用一个反问句“谁家二女种新谷”入题,往下两句便概括地交待出耕种的情景。这是一个独特的景象:在田垅上,既看不见男人,也看不到耕牛,只看见两个女子在持刀翻土。接下去诗人把笔锋一转,用女子的自叙回答了为什么会发生如此反常现象的问题。
“自言家贫母年老”至“以刀代牛谁与同”六句是第二段,记叙二女对路人的答话,用弱女自叙的口吻回答了两女刀耕的原因:一是母亲年老,二是未娶嫂的哥哥从军去了,三是因灾疫耕牛死光,四是弱女无奈只能截绢买刀,以刀代耕。这几句交待了弱女面临的困境,深刻揭露了战乱和灾疫给农家带来的苦难。“未娶嫂”表明长兄从军已久;“牛囤空”道出灾疫严重;“截绢买刀”足见家境清贫;“头巾掩面”可知弱女内心之苦。这段描叙简练、凝重,层层深入,深切感人。
“姊妹相携心正苦”至“整顿沟塍待时雨”四句是第三段,描叙姊妹二人辛勤劳作之苦。“姊妹相携”是姊妹同心协力,“惟见土”是躬身低头操作的专注辛苦。因为时已晚春,没有耕牛,又没男劳力,仅靠姊妹俩手中的刀耕,是不可能及时种上庄稼的。所以要赶紧疏通畦垅,整顿沟塍,以“待时雨”。一个“待”字,有两层意思:一是表明眼前的耕作仍处在干旱之中,由此更见其劳作的艰辛。二是表现出弱女在贫苦的挣扎中怀抱的一点希望,即盼春雨能及时到来,争取有个好收成稍微改变一下眼前的困境。但诗点到为止,没有回答这点希望能不能实现的问题,给读者留下咀嚼回味的余地。
“日正南下冈下饷归”至最后四句是第四段,以无所不知的叙述人语气,描写弱女青春将逝而不得出嫁的苦恼。姊妹二人,劳作了一上午,日正南冈,双双回家吃午饭。归途上,路旁草丛中求偶的雉鸡受到惊扰而双双起飞。客观之景,引起贫女的内心之思:年纪渐大,青春将逝,而今不得出嫁。想到这儿,她们不由泪湿衣襟。正是因为战乱、灾疫,给她们造成了这些痛苦和不幸。所以这个结尾与前面的内容紧密配合,又从另一个方面深化了诗的主题。
《女耕田行》是一首叙事诗,但诗人在叙事上不是平铺直叙,而是采用起兴,变换叙事角度,借景言情等多种笔法,即使情节完整紧凑,又使诗情丰富饱满,给人以生动、真挚、深切之感。像诗的开头,以乳燕有巢,幼笋成竹的眼前景起兴,则有力地反衬了弱女孤苦劳作、青春将逝而仍无归宿的境遇。这样的开头既省略笔墨,又使叙述委婉有味,诗情浓郁。诗的第二段,改客观描叙的笔法于自叙,显得亲切感人,同时也避免了单纯客观描绘的呆板乏味。诗的最后两段,既有客观的描写,又有人物心迹的自我表述,两者相得益彰,既推动情节的发展,又层层加深诗意,尤其是“朝雉惊飞”“邻舍花尽”的描述,既是客观景,又是弱女的心头事。这种景与情合,情因景生的描述方法,确实使一首叙事诗充满了诗情画意,收到了真挚感人的艺术效果。
诗的首句“折冲儒墨阵堂堂”说苏轼用堂堂之阵来平息儒墨之争,学术不偏激,能得其平。赞扬苏轼的学识渊博,又以“折冲”的驰骋之意表现他洋溢的才气。“书入颜杨鸿雁行”,这里不是说苏轼的书法像颜真卿、杨凝式,而是说他和颜、杨两人一样是当时第一流的书法家。这句称赞他的书法高妙,是从运笔使墨、技艺不凡而言,又已经暗含着“师心使气”而写形传神的命意。第三句“胸中元自有丘壑”是全诗之眼。不仅是说苏轼落笔之前胸中已有成像,更强调了综合学识、才艺、经历等诸多因素在其内心积蓄的丰富涵养。即唯有这样的内涵,胸中才会有这样的成像。“故作老木蟠风霜”,这历尽“风霜”的“蟠曲”“老木”,岸然苍劲,既是高明笔墨的表现,也是画家胸襟的写照。“胸中丘壑”原是东晋谢鲲形容自己的隐逸情趣,被诗人借来表现画家的外观与内力的融合。这幅枯木,是苏轼胸中的郁结自然吐露的。跟凡庸之辈不同,所以落笔作画,有“老木蟠风霜”之态。至于称赞书法,当是画上有题字的原故。最后两句巧妙地把评画和品人结合到了一起。热情地赞扬了苏轼的艺术造诣,高度评价了苏轼的人格,两者结合,自然而贴切。
这首诗前二句说苏轼在学术上有集大成的特点,书法可与颜杨并驾并驱。后二句说正是这些深厚的艺术修养、人生体验,使苏轼画出格高韵古的枯木图,达到诗、书、画三者相互圆融的艺术的化境。诗以议论开端,仍以议论承转,通篇阐述画理,到尾句才扣到枯木图上。全诗构思特点是,不光写“老木蟠风霜”,还写出了苏轼的为人,写出了他的“折冲儒墨”,写出了他的“胸中丘壑”,构思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