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词上片通过幽谧景物和环境的刻画,反映词人的孤寂心绪;下片直接深入内心描写,抒发了作者的思乡之情。此词情景交融,笔触细腻生动,语言清新明快,全词表达了作者浓厚的爱国之情。
词的上片重在写景,但景中有情。“月光飞入林前屋。风策策,度庭竹。”词一开始,就描绘了一个幽谧宁静的境界,烘托出词人高雅脱俗的品格。“夜半江城击柝声,动寒梢栖宿。”运用了比兴手法,以鸟自况。词人遭靖康之变,流落南方,犹如鸟宿寒枝,暂栖其身,一有风吹草动,即惶恐万状,反映了饱经战乱者的惊惧之情。
下片重在抒情。“ 等闲老去年华促,祗有江梅伴幽独。”为收复失地,词人或许亦曾有过“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的紧迫之感。但事与愿违,面对南宋小朝廷苟且偷安的局面,词人宁肯幽居独处,决不趋炎附势,聊以自慰的是,还有江梅作伴。词的题目即标以“梅”字,旨在以梅自况,表示要象梅花那样,不管环境如何严酷,都要保持高洁情操。即使“零落成泥碾作尘”,也要“香如故”。这首词前写栖鸟惊躁,后写好梦惊回,虚实结合,前后映衬,对于突出了离乱中词人的形象极为有力。掩卷思之,当知个中意味。魏庆之《诗人玉屑》卷二十称其“使易安尚在,且有愧容矣”而思。抑扬起伏虽然太大,但也可证明其词水平之高。
词到最后才明确点出主旨——故国之思。“梦绕夷门旧家山”,即是对北宋王朝及中原大地的怀念,也表现了强烈的爱国之情。
唐诗中有不少涉及音乐的作品,其中写听琴的诗作尤多,往借咏琴而言志,或借写听琴而抒情。李颀的《琴歌》就是这样的作品,它是诗人奉命出使清淮时,在友人饯别宴席上听琴后所作。
首二句交代听琴的场合、时间、缘起以及演奏者。因酒兴而鸣琴,可见其心情之畅达自适。着一“欢”字,渲染了宾主之间推杯换盏、其乐融融的热闹气氛。“鸣琴”二字点题,提挈全篇。
三、四句转折一笔,不写演奏,而写夜景,描绘了一幅凄神寒骨、悄怆幽邃的深秋月色图:月光如水倾泻在静默的城垣上,不时有乌鹊惊飞;银霜满树,木叶萧萧,寒风吹衣,一派凄冷肃杀之气。与前两句所传达的欢快融洽之情相比,这两句则低沉压抑,这是以哀景反衬乐情,即便秋气凛然,但有酒有琴有知己就足以抵挡了。同时,它为下文写弹琴作了铺垫。
五、六句写初弹情景。“铜炉华烛烛增辉”这一句是陪衬,扣合首句“欢今夕”三字,表明酒宴已入高潮。铜炉熏染檀香,华烛闪烁生辉,在庄严华丽的气氛中,广陵客登场献艺,格外引人注目。“初弹渌水后楚妃”,这一笔是直写,交代演奏者所弹之曲的名称,暗含其意。《渌水》是著名的古琴曲,此曲清空淡雅。杜甫《渌水曲》说“浩歌《渌水曲》,清绝听者愁”,白居易《听弹古渌水》中说“闻君古渌水,使我心和平。欲识慢流意,为听疏泛声。西窗竹阴下,竟日有余清”;这些都表明此曲有清心怡情之效。 “楚妃”,也是一首当时广为流传的名曲,属于深情绵邈之曲。
七、八句从听者反应的角度写演奏者的高超技巧。一声琴弦拨动,顿时万籁俱寂,满座为之陶然沉醉。“皆静”二字形象地写出人们彻耳聆听琴歌的专注着迷的神态。愈是言其静,就愈突出琴音乐勾魂夺魄的心灵穿透力,就愈烘托出“广陵客”出神入化的演奏技巧。在这曼妙琴音的洗涤下,人们似乎忘记了尘世的酸辛,漠然了黑夜的漫长。苍茫的高天之上,星子越来越少,天将放白,他们还沉浸在优美的旋律中,恍然自失。良友佳朋相聚总是太短暂了,徜徉在琴歌中,这一夜是过得很快。“欲稀”二字巧妙地点明了演奏时间的持续,也照应了首句中的“欢”字,并为下文的直抒胸臆埋下伏笔。
末尾两句写自己的感触。诗人奉命出使清淮,别宴上缕缕琴音不禁牵动了他的无限乡思。想到自己离家万里,不知何日能还乡,他必会暗自潸然垂泪。人生如白驹过隙,就不要如此奔波辛苦了,也许仕途之累使他深感厌倦了,他萌生了一种强烈的愿望——归隐。“敢告云山从此始?”这个反问句是诗人的内心独白,也是他听了琴歌之后所得的人生启悟。诗人曾在《不调归东川别业》中说:“渐无匹夫志,悔与名山辞;绂冕谢知已,林园多后时。”《唐才子传》中说李颀“性疏简,厌薄世务”。性格疏放超脱的他,耐不得住官场的名缰利索的羁绊,尔虞我诈的算计,还不如这样约三五知己饮酒鸣琴似闲云野鹤般的生活来得逍遥自在。
全诗写时、写景、写琴、写情,有条不紊,收放自然,“圆如贯珠”(《国雅品》卷二)。这首诗最值得赏玩的应该是诗人多方映衬、动静结合,虚实相生的表现手法。诚如《诗筏》所言:“只第二句点出‘琴’字,其余满篇霜月风星,乌飞树响,铜炉华烛,清淮云山,无端点缀,无一字及琴,却无非琴声,移在筝笛琵琶觱篥不得也。”诗人通过营造意境、渲染气氛、刻画心理,生动形象地表现了琴歌之美。
名句赏析
本文中写景的名句是:“无土壤而生嘉树美箭,益奇而坚,其疏数偃仰,类智者所施设也。”这里运用白描手法,语言简练,但形象逼真,妙趣横生
诗作对比
《小石潭记》和《小石城山记》写景抒情的“情”是否相同
《小石城山记》是《永州八记》中的最后一篇。作者寓情于景,抒发谪居生活的清寂苦闷、抑郁忧伤之情。他所写的游记散文,往往借景抒情,以寄托自己政治上不得志的悲愤。
《小石潭记》这首诗描绘了小石潭的石 水 鱼 树着意渲染了寂寞无人,凄神寒骨 悄怆幽邃的气氛,抒发了作者在寂寞处境中悲凉凄怆的心绪;同时也蕴含着作者看见小石潭美景时喜悦的心情。
诗作分析
这篇散文共计221个字,可谓短小精悍,字字珠玑,描写景物和寓含情感却恰到好处,真是一字不可增添,一字不可删减。
为什么小石城山会遭遇无人赏识的境况呢?这当然是由小石城山所处的偏僻荒凉的地理位置决定的。要到小石城山,需要从西山道口一直向北,越过黄茅岭下去,再稍稍向北,又折向东;在不过四十丈的地方,还有地层断裂,且被一条河水分开,并有积聚的山石横截在路端。试想,不是有非常好奇、迫切探峻心理的人,有谁愿意到这里来呢?有谁想到这里来呢?又有谁能和这小山产生心理共鸣呢?也只有柳宗元,也只有被贬的柳宗元。他从唐朝的都城长安走来,眼睛一亮,发现了荒野僻郊的小石城山,发现了它非同寻常的美。
柳宗元的眼光是独具慧智的,因为他有自己仕途坎坷的经历;柳宗元的胸怀是饱含怜惜之情和沧桑之感的,因为他有着与小石城山相似的境遇。只有柳宗元能发现它,也只有在柳宗元的眼中它才会放射出美丽的光彩,而且成为声名播世的美山。小石城山的美是他人不能掩盖的,因为那是天赐,谁嫉妒也白费劲。小石城山尽管处在偏僻荒远之地,但它却有幸遇见了柳宗元,于是成名。这或许是偶然,但不能说不是必然,是历史的必然。而柳宗元不知道需要遇见谁才能走出这被贬的偏僻荒远之地,他的必然又在哪里。偏僻产生荒凉,荒凉产生空旷,空旷产生幽静,幽静产生忧郁,而忧郁产生思虑,有思虑就有美。世人很少能见的美,才是奇特的美。有时一个特殊的人物与自然之景就这么巧妙地融合在一起,而且心心相通,人从自然中得到慰藉,自然之景又从人的思维中升华了美。
那就看一看这小石城山的奇特之景之美。它的形,上边好似垛墙望楼,旁边犹如耸出的天然城堡,且有城门;(这大概就是此山叫做小石城山的原因吧。)它的色,有树和竹的翠绿,闪动着一种生命所特有的坚韧、刚毅与追求之光,还有浓黑的洞穴,很神奇,也很神秘,里边一定盛着好多好多沉睡已久的故事;它的声,投进小石子,洞穴中就有咚咚的水声,声音十分响亮,很久才消逝,那肯定是一曲美妙的音乐,在等人赏鉴并取名;它的貌,无土壤却生长着树木和竹子,且坚实葱郁,疏密相间,俯仰成趣,像是有才智的人布置的,但又比人布置的精妙,可谓鬼斧神工;而它的高度,环绕登到山顶,就能眺望到很远的地方,像是小石城山也在探视外面的世界,打听外面的消息。你能说这小山之景不美吗?不奇特吗?它的美与奇特,就在于它的简单。它自然质朴,不矫揉造作,不装腔作势。它孤独但并不渲染孤独,寂寞却不虚张寂寞,这就是小山的品质与性格。小山在这里呆了多少年,连小山自己也不知道。它真地有些郁闷,但心情总是很平静的,因为它正在等待一个人发现它,而它相信迟早会有一个人发现它。这个人终于走来了,他就是柳宗元。这小山的奇特之景之美,终于被柳氏的妙手点化成一颗璀璨耀眼的星,点缀在了世界和历史的天空,与群星一起,给人带来欣悦。而这小小的石城山,没有被上天安排在繁华喧闹的中原,却被安置在偏僻荒远之地,是上天有意考验它的耐力与意志吗,还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位贤达智人首先发现它呢?那个所谓的上天究竟存在不存在呢?柳宗元的说法似乎有些自相矛盾。他先说更加相信这一切有上天的特意安排,却又对上天这样的安排不理解,觉得上天不应该做千百年的美景不被人识的事。当有人对上天的做法做了解释,柳宗元还是不相信。如果按理解与相信的角度讲,山水的命运全在乎上天的安排了,山水也有受宠的和不受宠的,这和人一样嘛,像柳宗元这样才德都很美好出众的人,不就是因为改革失败了就被皇上贬到这僻远之地来了吗?而优美的小石城山,肯定也是遭上天的贬谪了,至于什么原因,或许是由于这小石城山也有什么改革上天章法或所辖秩序的想法。小小的一座石城山,能管得了那么多吗?你想显露出自己不俗的才华、美好的品质和远大的抱负,那会有众多的天神圣仙不能容你的,而上天又一贯听从他们的意见。柳宗元的心里模糊,是他困惑的表现,古人迷信,特别是在遭受不幸时,更会把不可思议的事情归结到天上去。其实他不相信才是对的。但不管怎样,小石城山和柳宗元相似的际遇让他俩相遇确实是一件幸事,在那个时代相遇,在这个地方相遇,于是在大千世界上,在滚滚历史中,产生了一篇美文,也产生了一座美山。文是短小的,山是小巧的。
诗作寓意
这篇山水游记运用了象征的手法,作者以小石城山的不被人赏识来喻自己。作者很耿直,很执着,他笔下的山也是如此。文如其人,山亦如其人。小山如此之美,却无人赏,但小山并不因无人赏而失掉自己的美。人常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读文首先要研究作者的思想情感,学习作者的为人之道,做一个正直的、品德高尚的人。如此,才能将文章读透,对自己有所启发。如果只是就文章论文章,只是去研读文章的字词句等表面上的东西,那将会事倍功半,且永远达不到做学问的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