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谢门中鸾凤翔,少年奇志已昂藏。空馀诗律知谁敌,欲继家声失所望。
王谢门中鸾凤翔,少年奇志已昂藏。空馀诗律知谁敌,欲继家声失所望。
作赋曾惊祢衡俊,行歌不见接舆狂。临终一念归空寂,讵肯修文学卜商。
作赋曾惊祢衡俊,行歌不见接舆狂。临终一念归空寂,讵肯修文学卜商。

yǒurénshīèr--zhèngmín

wángxièménzhōngluánfèngxiángshǎoniánzhìángcángkōngshīzhīshuíjiāshēngshīsuǒwàng

zuòcéngjīnghéngjùnxíngjiànjiēkuánglínzhōngniànguīkōngkěnxiūwénxuéboshāng

李正民

李正民

宋扬州人,字方叔。李定孙。徽宗政和二年进士。历官中书舍人。出为两浙、江西、湖南抚谕使,具奏官吏能否,民事冤抑,听陈诉,为申理。以奉使称职,除给事中、吏部侍郎。历江西路提刑,以徽猷阁待制知吉州,奉祠归。有《己酉航海记》、《大隐集》。 ▶ 220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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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换得青松树,君既先栽我不栽。
白金¹换得青松树,君既先栽我不栽。
译文:雨水换来了松林的成长,既然老天能滋养万物,我就不需要操心了。
注释:¹白金:这里指雨水。
幸有西风易凭仗,夜深偷送好声来。
幸有西风易凭仗,夜深偷送好声来。
译文:幸好有西风吹来,深夜里带来了松林因为传过阵阵松涛来舞动的声音让我陶醉。

yuánshìshēngpíngxīnjuésōngshù--bái

báijīnhuànqīngsōngshùjūnxiānzāizāi

xìngyǒu西fēngpíngzhàngshēntōusònghǎoshēnglái

寂寞流苏冷绣茵,倚屏山枕惹香尘,小庭花露泣浓春。
寂寞流苏¹冷绣茵²,倚屏山枕³惹香尘,小庭花露泣浓春。
译文:绣花垫褥寂寞地放在帐子里,已经冰冷,只有倚着屏风的枕头仍带着芳香的气味。小小的庭院里,花朵上的露珠就像哭泣时流下的泪水,连景物也带着浓浓的春意。
注释:¹流苏:帐上的垂须,此借代为帐子。²绣茵:绣花垫褥。³山枕:指枕头。古代枕头多用木、瓷等制作,中凹,两端突起,其形如山,故名。⁴惹香尘:这里是带着芳香的气味之意。香尘,香雾。
刘阮信非仙洞客,嫦娥终是月中人,此生无路访东邻。
刘阮(ruǎn)¹信非²仙洞客,嫦娥³终是月中人,此生无路访东邻
译文:刘晨和惹肇确实不是仙洞里住着的人,而嫦娥终究是月宫中的仙子。这一生,我恐怕无法追求到自己心爱的女子!
注释:¹刘阮:南朝宋刘义庆小说《幽明录》中人物刘晨、阮肇二人的合称。二人俱东汉剡县人,永平年间同入天台山采药,遇二女子,留居半年辞归。及还乡,子孙已历七世。后又离乡,不知所终。²信非:确实不是。信,诚然。³嫦娥:中国神话人物,后羿之妻。神话中因偷食后羿自西王母处所盗得的不死药而奔月。⁴东邻:借代为美女之称,宋玉《登徒子好色赋》:“臣里之美者,莫若臣东家之子。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大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然此女登墙窥臣三年,至今未许也。”又司马相如《美人赋》:“臣之东邻,有一女子,玄发丰艳,蛾眉皓齿。”

huànshā··liúlěngxiùyīn--yánxuǎn

liúlěngxiùyīnpíngshānzhěnxiāngchénxiǎotínghuānóngchūn

liúruǎnxìnfēixiāndòngchángézhōngshìyuèzhōngrénshēng访fǎngdōnglín

久去山泽游,浪莽林野娱。
久去¹山泽游²,浪莽(mǎng)³林野娱。
译文:离开山川湖泽而去做官已经很久了,今天有广阔无边的林野乐趣。
注释:¹去:离开。²游:游宦。这句是说离开山泽而去做官已经很久了。³浪莽:放荡、放旷。这句是说今天有广阔无边的林野乐趣。
试携子侄辈,披榛步荒墟。
¹携子侄辈,披榛(zhēn)²步荒墟³
译文:姑且带着子侄晚辈,拨开丛生的草木寻访废墟。
注释:¹试:姑且。²榛:丛生的草木。³荒墟:废墟。
徘徊丘垄间,依依昔人居。
徘徊丘垄(lǒng)¹间,依依²昔人居。
译文:我往返在荒野墓地之间,依稀地可认出往日旧居。
注释:¹丘垄:坟墓。²依依:思念的意思。
井灶有遗处,桑竹残杇株。
井灶有遗处,桑竹残杇(wū)¹株。
译文:房屋的水井炉灶尚有遗迹,桑竹残存枯干朽株。
注释:¹杇:涂抹。这两句是说这里有井灶的遗迹,残留的桑竹枯枝。
借问采薪者,此人皆焉如?
借问采薪者,此人¹皆焉如²
译文:上前向在这里打柴的人打听:这里过去的居民迁往何处了?
注释:¹此人:此处之人,指曾在遗迹生活过的人。²焉如:何处去。
薪者向我言,死没无复余。
薪者向我言,死没(mò)¹无复余。
译文:砍柴之人对我说到:全都已经去世了再无后人。
注释:¹没:死。一作“殁”。
一世异朝市,此语真不虚。
一世¹异朝市²,此语真不虚。
译文:三十年就改变朝市变面貌,此语当真一点不虚。
注释:¹一世:三十年为一世。²朝市:城市官吏聚居的地方。这种地方为众人所注视,现在却改变了,所以说“异朝市”。。
人生似幻化,终当归空无。
人生似幻化¹,终当归空无。
译文:人生好似虚幻变化,最终都不免归于空无。
注释:¹幻化:虚幻变化,指人生变化无常。

  这首诗的前四句写归田园后偕同子侄、信步所之的一次漫游。

  首句“久去山泽游”,是对这组诗首篇所写“误落尘网中”、“久在樊笼里”的回顾。次句“浪莽林野娱”,是“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的作者在脱离“尘网”、重回“故渊”,飞出“樊笼”、复返“旧林”后,投身自然、得遂本性的喜悦。这句中的“浪莽”二字,义同放浪,写作者此时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身心状态;逯钦立校注的《陶渊明集》释此二字为“形容林野的广大”,似误。句中的一个“娱”字,则表达了“性本爱丘山”的作者对自然的契合和爱赏。

  从第三句诗,则可见作者归田园后不仅有林野之娱,而且有“携子侄辈”同游的家人之乐。从第四句“披榛步荒墟”的描写,更可见其游兴之浓,而句末的“荒墟”二字承上启下,引出了后面的所见、所问、所感。

  陶诗大多即景就事,平铺直叙,在平淡中见深意、奇趣。这首诗也是一首平铺直叙之作。诗的第五到第八句“徘徊丘垄间,依依昔人居,井灶有遗处,桑竹残杇株”,紧承首段的末句,写“步荒墟”所见,是全诗的第二段。这四句诗与首篇中所写“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巅”那样一幅生机盎然的田园画适成对照。这是生与死、今与昔的对照。既淡泊而又多情、既了悟人生而又热爱人生的作者,面对这世间的生与死、时间的今与昔问题,自有深刻的感受和无穷的悲慨。其在“丘垄间”如此流连徘徊、见“昔人居”如此依依眷念、对遗存的“井灶”和残杇的“桑竹”也如此深情地观察和描述的心情,是可以想象、耐人寻绎的。

  诗的第九到第十二句是全诗的第三段。前两句写作者问;后两句写薪者答。问话“此人皆焉如”与答话“死没无复余”,用语都极其简朴。而简朴的问话中蕴含作者对当前荒寂之景的无限怅惘、对原居此地之人的无限关切;简朴的答话则如实地道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而在它的背后是一个引发古往今来无数哲人为之迷惘、思考并从各个角度寻求答案的人生问题。

  诗的第十三到第十六句“一世异朝市,此语真不虚,人生似幻化,终当归空无”,是最后一段,写作者听薪者回答后的所感。这四句诗参破、说尽了盛则有衰、生则有死这样一个无可逃避的事物规律和自然法则。诗句看似平平淡淡,而所包含的感情容量极大,所蕴藏的哲理意义极深;这正是所谓厚积而薄发,也是陶诗的难以企及之处。读陶诗,正应从中看到他内心的境界、智慧的灵光,及其对世事、人生的了悟。

  有些赏析文章认为作者此行是访故友,是听到故友“死没无复余”而感到悲哀。但从整首诗看,诗中并无追叙友情、忆念旧游的语句,似不必如此推测。而且,那样解释还缩小了这首诗的内涵。王国维曾说,诗人之观物是“通古今而观之”,不“域于一人一事”(《人间词话删稿》),其“所写者,非个人之性质”,而是“人类全体之性质”(《红楼梦评论·馀论》)。这首诗所写及其意义正如王国维所说。作者从“昔人居”、耕者言所兴发的悲慨、所领悟的哲理,固已超越了一人一事,不是个人的、偶然的,而是带有普遍性、必然性的人间悲剧。

参考资料:
1、 刘继才.陶渊明诗文译释.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6:43-54
2、 曹明纲.陶渊明鲍照谢灵运诗文选评 .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24-28
3、 吴小如 等.汉魏六朝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3:523-532
4、 吴小如 等.汉魏六朝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2:951-952

guīyuántián ·

táoyuānmíng wèijìn 

jiǔshānyóu làngmǎnglín 
shìxiézhíbèi zhēnhuāng 
páihuáiqiūlǒngjiān rén 
jǐngzàoyǒuchù sāngzhúcánzhū 
jièwèncǎixīnzhě rénjiēyān 
xīnzhěxiàngyán  
shìcháoshì zhēn 
rénshēnghuànhuà zhōngdāngguīkōng 
鹿畏貙,貙畏虎,虎畏罴。罴之状,被发人立,绝有力而甚害人焉。
鹿畏貙(chū)¹,貙畏虎,虎畏罴(pí)。罴之状,被(pī)²人立,绝³有力而甚害人焉。
译文:鹿害怕貙,貙害怕虎,老虎又害怕熊。熊的样子是头上毛发披散,像状一样站立着,力气非常大而且伤害状。
注释:罴:哺乳动物,体大,肩部隆起,能爬树、游水。掌和肉可食,皮可做褥子,胆入药。亦称“棕熊”、“马熊”、“人熊”。¹貙:一种像狐狸而形体较大的野兽。²被发:披散毛发。被,同“披”。³绝:极。⁴害:伤害。
楚之南有猎者,能吹竹为百兽之音。寂寂持弓矢罂火,而即之山。为鹿鸣以感其类,伺其至,发火而射之。貙闻其鹿也,趋而至。其人恐,因为虎而骇之。貙走而虎至,愈恐,则又为罴,虎亦亡去。罴闻而求其类,至则人也,捽搏挽裂而食之。
¹之南有猎者,能吹竹为²百兽之音。寂寂³持弓矢(shǐ)(yīng),而即之山。为鹿鸣以感其类,伺其至,发火而射之。貙闻其鹿也,趋而至。其人恐,因¹⁰虎而骇之。貙走而虎至,愈恐,则又为罴,虎亦亡¹¹去。罴闻而¹²求其类,至则人也,捽(zuó)¹³¹⁴¹⁵ 裂而食之。
译文:楚国的南部有个打猎的状,能用竹笛模仿出各种野兽的叫声。他悄悄地拿着弓、箭、装火的瓶子和火种来到山上。模仿鹿的叫声来引诱鹿出来,等到鹿一出来,就用火种向它射去。貙听到了鹿的叫声,迅速跑了过来,猎状见到貙很害怕,于是就模仿虎的叫声来吓唬它。貙被吓跑了,虎听到了同类的叫声又马上赶了过来,猎状更加惊恐,就又吹出熊的叫声来,虎又被吓跑了。这时,熊听到了声音就出来寻找同类,结果找到的是状类,熊就揪住猎状,把他撕成碎块吃掉了。
注释:¹楚:指今湖南、湖北一带,春秋战国时期其地属楚国。²为:模仿。³寂寂:清静无声。⁴罂火:装在瓦罐中的灯火。罂:一种小口大肚的罐子。火:燃烧。⁵为:模仿。⁶感:召唤,引诱。⁷伺:等候 。⁸趋:快步行走。⁹因:于是。¹⁰为:模仿。¹¹亡:逃跑。¹²而:表承接。¹³捽:揪住。¹⁴搏:搏击, 抓、扑。¹⁵挽:拿来。
今夫不善内而恃外者,未有不为罴之食也。
今夫不善内而恃外者,未有不为罴之食也。
译文:现在那些没有真正的本领,却专门依靠外部力量的状,没有一个不成为熊的食物的。

  这是一篇借物托讽的文言文。文章主要讲的是一个猎状企图用竹管吹奏出鹿鸣的声音来诱杀鹿,结果招来了其他野兽,最后被熊吃点的故事。主要是讽刺那些没有真正本领却只凭侥幸混日子的状,并直接影射了当时的社会现实。全文生动的故事与严肃的立论两相结合,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

  这则故事要告诉我们的道理是:一个状本领不够,却怀着侥幸的心理,想着依靠华而不实的手段,是不可能成功的,甚至会招来灭顶之灾。寓言的基本特征是把动植物状格化,这篇文章也是如此。文中出现了形象,有鹿、貙、虎、熊,作者一上来就揭示了它们之间的物物相克的关系:“鹿畏貙,貙畏虎,虎畏罴。”三句总领,以此为基础,构筑出生动有趣的情节。四者之中,熊是猎状的主要敌状,所以作者对其外形及习性作了具体的描绘:“罴之状,被发状立,绝有力而甚害状焉。”因物肖形,又预伏下文。猎状是整篇文章的核心,作者对其专长也进行了交待:“能吹竹为百兽之音。”戏剧性的情节及由此而生发、展开。猎状吹竹为鹿鸣,本来是想要猎鹿,但结果与想法相反,先引来貙,吹作虎吼以惊貙,又引来了虎;作熊叫又引来的熊,弄巧成拙,猎状招致了粉身碎骨的悲惨下场:被凶恶的熊撕碎吃掉。

  猎状的错误,在于只从良好的愿望出发,完全没有防备吹竹可能引出的坏结果。正是在愿望与结果相背离这一点上,作者在文末加以点醒:“今夫不善内而恃外者,未有不为罴之食也。”这里的“罴”是一种象征,喻指最凶恶的敌状。

  整篇文章的寓意很深刻,主要讽刺了社会上那些不学无术、缺少真本领的状。这种状虽然能依靠欺骗手段蒙混一时,但在紧要关头,难免原形毕露,害了自己。联系当时的历史背景来看,这篇寓言也暗示着对腐朽无能的封建统治者的讽刺。安史之乱以后,藩镇势力日趋膨胀,朝廷为了牵制那些跋扈的强藩,就有意识地扶植另一些节度使,企图以藩制藩。结果是甲藩未平,乙藩更强,对中央的威胁更为严重。柳宗元不赞成“以藩制藩”论,此文末句“今夫不善内而恃外者,未有不为罴之食也”的告诫,道出此文的寓意,讥讽唐统治者不修内政、依赖外力的各种政策的弊害,隐喻朝廷如不加强中央集权的实力,而采取“以藩制藩”的错误做法,必将招致像文中猎状一样的覆灭命运。

  这篇寓言是对当时重大的政治问题的讽喻,具有鲜明的现实针对性,可视为政论性寓言。而故事之生动与立论之严肃巧妙结合,寓言其表,论说其里,则是其主要特点。

参考资料:
1、 陈振鹏 章培恒.古文鉴赏辞典(上).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7:1044-1045

shuō

liǔzōngyuán tángdài 

    鹿wèichū chūwèi wèi zhīzhuàng rén juéyǒuérshènhàirényān 

    chǔzhīnányǒulièzhě néngchuīzhúwéibǎishòuzhīyīn chígōngshǐyīnghuǒ érzhīshān wéi鹿mínggǎnlèi zhì huǒérshèzhī chūwēn鹿 érzhì rénkǒng yīnwéiérhàizhī chūzǒuérzhì kǒng yòuwéi wáng wénérqiúlèi zhìrén zuówǎnlièérshízhī 

    jīnshànnèiérshìwàizhě wèiyǒuwéizhīshí 

近有平阴信,遥怜舍弟存。
近有平阴¹信,遥怜舍弟²存。
译文:最近得到了一封从平阴来的信,知道弟弟还安然无恙,让我的心稍稍得到安慰。
注释:¹平阴:县名,隋属济州,天宝十三载(754年)州废,县属郓州。²舍弟:指杜颖。舍,谦词,用于对别人称自己年纪小辈分低的亲属。
侧身千里道,寄食一家村。
侧身¹千里道,寄食²一家村³
译文:为了躲避贼寇的追捕,他一侧身便逃到了千里以外,寄住在平阴县一个荒僻的小村里。
注释:¹侧身:言避寇不敢正行。²寄食:依附别人生活。³一家村:指平阴荒僻之乡。
烽举新酣战,啼垂旧血痕。
烽举¹新酣(hān)²,啼垂旧血痕。
译文:现在战火一直不断,有战争就有伤亡,血痕一处接着一处,有多少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注释:¹烽举:举起烽火,表示有敌情。²酣战:战斗激烈。酣战曰新,见杀伐未休。
不知临老日,招得几人魂。
不知临老日¹,招得几人²魂。
译文:我也到了老年之期了,死神正向我走来,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
注释:¹“不知”两句:此用《楚辞·招魂》典,表示死期将至,人难相见,魂可招。²人:一作“时”。
汝懦归无计,吾衰往未期。
汝懦归无计,吾衰往未期¹
译文:我知道你生性胆小怕事,要回到西京来是不可能的,我年老力衰要到你那儿去也是遥遥无期。
注释:¹未期:无期。谓不知何日。
浪传乌鹊喜,深负鶺鴒诗。
浪传¹乌鹊喜²,深负鶺(jí)(líng)³
译文:看来乌鹊报喜,只是空喜一场,我也深负鶺鴒之意,兄弟二人只能心心相印,而人却不能相见。
注释:¹浪传:空传;妄传。²乌鹊喜:《两京杂记》:乾鹊噪而行人至。《随笔》云:北人以乌声为喜,鹊声为非。南人闻鹊噪则喜,闻乌声则唾而逐之。³鶺鴒诗:喻指为兄弟危难而着急。《诗经·小雅·常棣》:“脊令(鶺鴒)在原,兄弟急难。”鶺鴒,鸟类的一属。
生理何颜面,忧端且岁时。
生理¹何颜面²,忧端³且岁时。
译文:面对生活上的困境,心中羞愧难言,一年到头无时无刻不在被忧伤愁绪困扰着。
注释:¹生理:生计。²何颜面:谓穷困而惭。³忧端:愁绪。
两京三十口,虽在命如丝。
两京三十口¹,虽在命如丝。
译文:东京西京两家人口已有三十口,不但我们兄弟两人难保,全家人都命如悬丝,危在旦夕。
注释:¹三十口:当合杜甫和杜颖两家而言。张远注:两京,公在西京,弟在东京也。三十口,合公与弟家属而言,公《赴奉先》诗“老妻寄异县,十口隔风雪”,止言十口,可明征矣。

  这两首诗传递了诗人无限复杂的感情,对兄弟的关爱之情充溢诗间。第一首写初得消息,怜弟而复自伤;第二首叙兄弟远离,而叹资生无计,不但兄弟两人难保,且家人命如悬丝。全诗语言精练,情感真挚,不事夸张与渲染,充分体现了杜诗的现实主义风格。

  两首诗非常真切地道出了兄弟二人的手足之情,可以说句句是血,字字是泪。让人边读边为之心动。特别是最后四句,“不知临老日,招得几时魂”,“两京三十口,虽在命如丝”,从这诗句中,几乎能听到诗人的哀泣声,这不是夸张,也不是渲染,这是诗人真实心情的写照。

  历史造成了兄弟之间相隔千里的局面,从而,也垒成了兄弟之情的坚实台阶。与其说,诗人在开展对弟弟的关怀,不如说,诗的主题在于“消息”的描绘到底怎样才能尽情。在诗的启程之际,已有书信的铺垫,不一定有热烈的问候,但骨肉联系的桥梁令人放心。作为隐私的“消息”,可以在诗的放大镜前,转化为公共事件的考察,从而,在勾勒兄弟之情与展露时局变化之间找到共同点。他的回函可以只装下这两首诗,而不必用散文体的书札:这两首诗兼顾了确切读者与理想读者的需要——即使是他的弟弟打开信札读到它们,也不会嫌弃其中载有的危言耸听,按照他所理解的文化传统,他能接听到他的哥哥诗与信合二为一的决心,以及当初哥哥耳畔响起的种种天籁。简言之,作为家人,远在千里之外的弟弟定能理解诗人给诗下的一个定义:诗是信念。

  信,可谓对生存的禀告与报答;而诗,不妨理解为人生的筹划与安慰。正因为凭借诗的广阔胸怀,他在一种私密的二人对话中勇敢地涉及政局的动态。他不仅是要求亲人分享或分担他对时局的敏感,而且他假定了这种敏感一经装入诗的怀抱,就会变成认知世界的能力,从而与广袤历史并驾齐驱,赢得不朽。由不得他在回复中介绍异乡趣闻或者对一只乌鸦的十三种观察方式,他提笔之际,抬眼望去,就是烽烟的缭绕,竖耳听去,那边就有不绝的涕泣。他要在三种诉求上谋取平衡点:一是诗的体制,二是作为信仰的答复,三是因时制宜地参与现实的认知。随着笔墨的铺展,“弟弟”作为这两首诗的确切读者的惟一性被稀释了,他意识到了他人目光正流连其中,渐渐地,措辞摆脱了对信的服从或服务,更多地听命于诗的理想或理想读者的召唤。其中作为支撑信息的兄弟之情在兼顾中体现出惜墨如金的效果。

  于是,当他直接指明弟弟的懦弱时,看似一反常态,但依靠对偶装置——那种能迅速擦拭言辞锋芒的设施,他顺利地促成了懦夫形象的合理化及其对情义的有增无损的奉献。在“吾衰”的表白之余,“汝懦”不再是丝毫的贬抑,反而像撬起诗人形象的一根杠杆。承认二人之间的共性,拉拢了词与词之间的缝隙,同时,也合乎诗历来所倡导的一事与另一事相辅相成的审美原则。可以说,通过诗的铺排,“弟弟”的懦弱变成了“哥哥”呵护的义务,以及为了承担这一义务他开展的内心斗争,尤其是个体的懦弱被置入一种宏大的时代背景中,使得读者有理由相信造成一个人懦弱的起因来自外部世界,而非这个人的天性。

  事实上,探讨人的懦弱、衰老,并不是一个轻松的话题,也不容易谈出新意,不如当它们是时局在人身上形成的缩影,或者谓之诗人对生存时间的意识混淆了希望与怅望的边界,之后,借助诗的体制,他果断地从中摆脱出来,立即唤出两只鸟雀,擦着兄弟之情的古典波纹或者烽烟中隐隐约约的鼓点,飞跃了这一可能形成险情的话题。

参考资料:
1、 吉林大学中文系.唐诗鉴赏大典.长春:吉林大学出版社,2009:87-91

xiāoèrshǒu

 tángdài 

jìnyǒupíngyīnxìn yáoliánshècún 
shēnqiāndào shíjiācūn 
fēngxīnhānzhàn chuíjiùxuèhén 
zhīlínlǎo zhāorénhún 

nuòguī shuāiwǎngwèi 
làngchuánquè shēnlíngshī 
shēngyánmiàn yōuduānqiěsuìshí 
liǎngjīngsānshíkǒu suīzàimì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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