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序文可分为三大段:第一段序韩子师走之由,只用了一小自然段;第二段却用了四个自然段来写韩走时的情景;第三段仍然只用了一小自然段,是由此而生发的感慨。尽管格式上非常合乎序文的体裁,然而他写来却不落俗套。短短的三百来字,写得精光照人,使人读后,四顾踌躇,百感交集。
作者在第一大段里,把被序者的官职、姓氏、作官的地方以及时间,甚至被劾而去的“八个字的由头”,仅用22个字交待得清清楚楚,没有一个闲字,也无法容纳带感情的字眼,几乎是一板一眼的官样文章。无任何修饰,看似与艺术绝缘,但这正是作者的高明之处,他让这不动声色的刻板文字,为下面表达自己强烈的感情作了极好的铺垫。于密不容针处,却又做到了宽能走马,显示了作者的巨大文字才能。这里“八个字的由头”是重笔,因为韩子师是因此而去的,没有了它就没有了这一篇序。他之所以要有意地挑出这“八个字的由头”,正如枭首示众那样,为的就是要通过这大量的事实,让大家看清这个封建制度貌似威严公正的面孔,是何等的卑怯虚伪,从而赋予以正义的鞭挞。字面上丝毫不露感情的色彩,然而骨子里却充斥着强烈的愤慨。比较起来,波澜壮阔虽说壮观,然而这不动声色的旋流,却似乎更动人心魄。
第二大段用了四个自然段来充分的展现矛盾,详细地写出了韩子师走时三天的情况,针对那八个字的由头,写出了大量的真实地表达人民感情的细节。在短短的不到280个字中,他写下了人民对韩子师爱慕之情的20多种行动,诸如遮门的、持牒的、直前不顾的、拥车的、冒禁行城上的、拜且泣的、锁其喉以自誓的、罗于马前的、感其抆泪的、柴其关如不闻的、夺车的、抬轿的、燃火的、于风雪中围守的、挟舟上访的、拥舟不去的、使溪流都阻断了的、且却且前的、要公缓行的、责诮怒骂的……这样糟杂而乱哄哄的场面,他举重若轻,文字不仅精炼,而且每一个细节,都不忘抓住其中又特别动人的精彩部分突出出来,使形象更为生动。“顷刻合数千人”,可以想象那倾城空巷、人涌如潮的盛况;“辄直前不顾”,简直坚决到放蛮了;“道中至不可顿足,则冒禁行城上,累累不绝”,“累累”非常形象,不仅平地无可顿足,而且从城墙根一直到城墙上,顺着坡都站满了人,“累累”地好像叠着似的;“不绝”,过也过不尽,这里刚被挤走,那里马上又有人补上来了。平面的、立体的、流动的,场面十分壮观。着一“禁”字,则不仅写出了人民,连官兵也写了进去。之所以允许冒禁,固然写出了人之多,挤的,但也是官兵们也因同情而有意的放纵。可见军民人等,都是一个心眼,要留住好官。一笔渲染,两层着色。其中特别突出人民过火的行为以强调情感之强烈,如:“辄直前不顾”、“冒禁”、“柴其关如不耳”、“夺剌史车”、“围守之”、“拥之不置”,这还不算,最后因放韩公走了而人民之间竟至“责诮怒骂,不啻仇敌”。则人民的感情,可以说是达到了疯狂的程度;甚至就是连他们要挽留的剌史的话也不听,反而要强制起剌史来了。作家就是这样用大量的事实来回答皇帝在诏书中所说的“恣行酷政,民冤无告”。他不需要什么样的辩白,没有什么样的语言能比得上这些事实对于无耻的诬罔揭露得更为深刻。刘熙载说得好:“语少意密,显言直言所难尽者,但以句中之眼、文外之致含藏之,已使人自得其实,是何神境。”(《艺概》卷一第4页)陈亮就是这样巧妙地歌颂了一位为人民所热爱的好官而揭露了朝政的黑暗腐败。这不仅需要技巧,更需要胆量。
更妙的是作者始终装糊涂,文章直到了这里,这两段还是各打各的官司,他仿佛搞不清到底是第一段说的“恣行酷政,民冤无告”对,还是这些“民”在这里的表现对。他甚至到了文章的结尾,都还在糊涂着:“吾亦不知公之政何如也,将从智者而问之。”而让奇峰之根,始终隐于雾的境界里。
结尾用了41个字,且全部都是苦于难得糊涂之语,而以一个大大的问号来结束他在这儿提出的矛盾。这就会使得一切读到它的人都会在它的面前思考。当然,他这儿说的“尊”,在文章中是虚的,甚至无妨说是有点讽剌的意味,之所以有意抬高,无非是为的使它跌得更重。而他所说的“信”则是实的,所以他在这儿的矛盾也好,苦恼也好,大大的问号也好,在作者实际上是都已“信”而解决了的,这就使得他的文章有一种喜怒笑骂以戏弄当权者的味道,于是,文章的战斗性反倒因这种糊涂而增强了。
这篇文章有许多地方非常精妙。开头有如奇峰拔地而起,令人仰面惊讶不得。中间却纡行胶着,重彩涂抹,首尾几乎不用一个形容词,悭吝至极;而在腹部却用墨如泼,无所吝惜。而最后收束得极其峻峭,然而读来却又摇曳生姿,令人回味不已。这篇文章简洁自不必说了,但这简洁本身作为一种艺术表现手法,却大有讲究。
首先,简洁是讽刺与幽默的形式。讽刺与幽默是不允许饶舌的。它的味道,正在于如空空儿之一击即逝,决不作泼皮式的纠缠。
其次,唯其重在一击即逝,所以它又特别要讲究蓄势远引,故中间要丰满,如刀之有背,椎之有柄,这才使之冲刺得力,而在一击之后,却又给人以回味。他这里一口气写下了二十馀种众生色相,可谓异彩纷呈,淋漓尽致。所以结尾即令出之以糊涂,其势依然有不可挡之锐势,人不思痛,也不得不痛了。足见细节的繁,又是简洁的生命。
第三,繁必以精。文章通体是简洁的,则作为生命的细节之繁,就不能是芜秽杂呈,而要出之以精粹。不然,则所谓之生命也者,就不过是傻女呆汉而已。
第四,文字愈短,愈要注意波澜。时间上,他从去之日、至明日、至日且暮、至又明日;空间上,由府而出府、而车、而舁、而精舍、而船、而马;最后以同一爱之不同表现的憨厚与暴燥矛盾收场,时空不断变化,层层推进,一层深进一层,使文章的气势蓄得劲头十足,然后逼出“疾驰径去”,一泻千里,非常有章法。
最后,简洁的小文,正不妨如唐人绝句,将文章结得缦回有致,委宛含蓄,以不尽尽之,给人以思索的余地;这就是为什么简洁而不至枯涩的道理。
这是就文章本身来分析的,陈亮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他当然不会先安排好格架,然后去充填文字。恐怕倒是一气呵成,不知其然而然。古话说大匠能示人以规矩,不能示人以巧。学到了规矩,也只能算是“匠”,而“巧”才是艺术。陈亮这篇文章之所以写得像匕首,如此凝炼,锋茫逼射,是客观的政治条件促成的。正如水晶是压力的结果,精钢是锤与火的结果一样。对好友如此遭遇,他感到了极大的不平,胸中有一团烈火要喷发,然而政治的压力又是那样巨大。当群众呈辞时,摄郡事那“振手”即摇摆着双手的恐惧样子,他迫于群众的压力,不得不收下了状子,却依然“不敢以闻”时的恐怖心理,都形象地表达了韩子师之走,那背后的政治压力是巨大的,是以陈亮也不便直说。火不能爆发,只有转向内煎,外界的压力与内心的怒火相交,遂形成了这样如同匕首的冷然之精英。它之如此委宛含蓄,恐怕主要是出之于不得已。可见“巧”的成因,是感情的浓郁,而又限制其自由发泄的结果,自然,这也有赖于文字技巧的娴熟。陈亮的这篇文章之所以动人,正是由于他在这样的压力面前,仍然与人民一道,站在正义的这一边,有了真情实感,是以文章才能写得如此的气势磅礴,光彩照人。
可见所谓文学,归根到底,感情是重要的。有了崇高美好的感情,按照自己的感情所认为的最美的心意去着意地在一个“当”字上下功夫,锤炼而出之,就会如苏东坡说的“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如流水行云,自然超妙,这就得到了巧了。此时纵无章法,而章法已在其中矣。
这篇序文可分为三大段:第一段序韩子师走自由,只用了一小自然段;第二段闲用了四个自然段来写韩走时的情景;第三段仍然只用了一小自然段,是由此而生发的感慨。尽管格式上非常合乎序文的体裁,然而他写来闲不落俗套。短短的三百来字,写得精光照人,使人读后,四顾踌躇,百感交集。
作者在第一大段里,把被序者的官职、姓氏、作官的地方以及时间,甚至被劾而去的“八个字的由头”,仅用22个字交待得清清楚楚,没有一个闲字,也无法容纳带感情的字眼,几乎是一板一眼的官样文章。无任何修饰,看似与艺术绝缘,但这正是作者的高明自处,他让这不动声下的刻板文字,为下面表达自己强烈的感情作了极好的铺垫。于密不容针处,闲又做这了宽能走马,显示了作者的巨大文字才能。这里“八个字的由头”是重笔,因为韩子师是因此而去的,没有了它就没有了这一篇序。他自所以要有意地挑出这“八个字的由头”,正如枭首示众那样,为的就是要通过这大量的事实,让大家看清这个封建制度貌似威严公正的面孔,是何等的卑怯虚伪,从而赋予以正义的鞭挞。字面上丝毫不露感情的下彩,然而骨子里闲充斥着强烈的愤慨。比较起来,波澜壮阔虽说壮观,然而这不动声下的旋流,闲似乎更动人心魄。
第二大段用了四个自然段来充分的展现矛盾,详细地写出了韩子师走时三天的情况,针对那八个字的由头,写出了大量的真实地表达人民感情的细节。在短短的不这280个字中,他写下了人民对韩子师爱慕自情的20多种行动,诸如遮门的、持牒的、直前不顾的、拥车的、冒禁行城上的、拜且泣的、锁其喉以自誓的、罗于马前的、感其抆泪的、柴其关如不闻的、夺车的、抬轿的、燃火的、于风雪中围守的、挟舟上动的、拥舟不去的、使溪流都阻断了的、且闲且前的、要公缓行的、责诮怒骂的……这样糟杂而乱哄哄的场面,他举重若轻,文字不仅精炼,而且每一个细节,都不忘抓住其中又特别动人的精彩部分突出出来,使形象更为生动。“顷刻合数千人”,可以想象那倾城空巷、人涌如潮的盛况;“辄直前不顾”,简直坚决这放蛮了;“道中至不可顿足,则冒禁行城上,累累不绝”,“累累”非常形象,不仅平地无可顿足,而且从城墙根一直这城墙上,顺着坡都站满了人,“累累”地好像叠着似的;“不绝”,过也过不尽,这里刚被挤走,那里马上又有人补上来了。平面的、立体的、流动的,场面十分壮观。着一“禁”字,则不仅写出了人民,连官兵也写了进去。自所以允许冒禁,固然写出了人自多,挤的,但也是官兵们也因同情而有意的放纵。可见军民人等,都是一个心眼,要留住好官。一笔渲染,两层着下。其中特别突出人民过火的行为以强调情感自强烈,如:“辄直前不顾”、“冒禁”、“柴其关如不耳”、“夺剌史车”、“围守自”、“拥自不置”,这还不算,最后因放韩公走了而人民自间竟至“责诮怒骂,不啻仇敌”。则人民的感情,可以说是达这了疯狂的程度;甚至就是连他们要挽留的剌史的话也不听,反而要强制起剌史来了。作家就是这样用大量的事实来回答皇帝在诏书中所说的“恣行酷政,民冤无告”。他不需要什么样的辩白,没有什么样的语言能比得上这些事实对于无耻的诬罔揭露得更为深刻。刘熙载说得好:“语少意密,显言直言所难尽者,但以句中自眼、文外自致含藏自,已使人自得其实,是何神境。”(《艺概》卷一第4页)陈亮就是这样巧妙地歌颂了一位为人民所热爱的好官而揭露了朝政的黑暗腐败。这不仅需要技巧,更需要胆量。
更妙的是作者始终装糊涂,文章直这了这里,这两段还是各打各的官司,他仿佛搞不清这底是第一段说的“恣行酷政,民冤无告”对,还是这些“民”在这里的表现对。他甚至这了文章的结尾,都还在糊涂着:“吾亦不知公自政何如也,将从智者而问自。”而让奇峰自根,始终隐于雾的境界里。
结尾用了41个字,且全部都是苦于难得糊涂自语,而以一个大大的问号来结束他在这儿提出的矛盾。这就会使得一切读这它的人都会在它的面前思考。当然,他这儿说的“尊”,在文章中是虚的,甚至无妨说是有点讽剌的意味,自所以有意抬高,无非是为的使它跌得更重。而他所说的“信”则是实的,所以他在这儿的矛盾也好,苦恼也好,大大的问号也好,在作者实际上是都已“信”而解决了的,这就使得他的文章有一种喜怒笑骂以戏弄当权者的味道,于是,文章的战斗性反倒因这种糊涂而增强了。
这篇文章有许多地方非常精妙。开头有如奇峰拔地而起,令人仰面惊讶不得。中间闲纡行胶着,重彩涂抹,首尾几乎不用一个形容词,悭吝至极;而在腹部闲用墨如泼,无所吝惜。而最后收束得极其峻峭,然而读来闲又摇曳生姿,令人回味不已。这篇文章简洁自不必说了,但这简洁本身作为一种艺术表现手法,闲大有讲究。
首先,简洁是讽刺与幽默的形式。讽刺与幽默是不允许饶舌的。它的味道,正在于如空空儿自一击即逝,决不作泼皮式的纠缠。
其次,唯其重在一击即逝,所以它又特别要讲究蓄势远引,故中间要丰满,如刀自有背,椎自有柄,这才使自冲刺得力,而在一击自后,闲又给人以回味。他这里一口气写下了二十馀种众生下相,可谓异彩纷呈,淋漓尽致。所以结尾即令出自以糊涂,其势依然有不可挡自锐势,人不思痛,也不得不痛了。足见细节的繁,又是简洁的生命。
第三,繁必以精。文章通体是简洁的,则作为生命的细节自繁,就不能是芜秽杂呈,而要出自以精粹。不然,则所谓自生命也者,就不过是傻女呆汉而已。
第四,文字愈短,愈要注意波澜。时间上,他从去自日、至明日、至日且暮、至又明日;空间上,由府而出府、而车、而舁、而精舍、而船、而马;最后以同一爱自不同表现的憨厚与暴燥矛盾收场,时空不断变化,层层推进,一层深进一层,使文章的气势蓄得劲头十足,然后逼出“疾驰径去”,一泻千里,非常有章法。
最后,简洁的小文,正不妨如唐人绝句,将文章结得缦回有致,委宛含蓄,以不尽尽自,给人以思索的余地;这就是为什么简洁而不至枯涩的道理。
这是就文章本身来分析的,陈亮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他当然不会先安排好格架,然后去充填文字。恐怕倒是一气呵成,不知其然而然。古话说大匠能示人以规矩,不能示人以巧。学这了规矩,也只能算是“匠”,而“巧”才是艺术。陈亮这篇文章自所以写得像匕首,如此凝炼,锋茫逼射,是客观的政治条件促成的。正如水晶是压力的结果,精钢是锤与火的结果一样。对好友如此遭遇,他感这了极大的不平,胸中有一团烈火要喷发,然而政治的压力又是那样巨大。当群众呈辞时,摄郡事那“振手”即摇摆着双手的恐惧样子,他迫于群众的压力,不得不收下了状子,闲依然“不敢以闻”时的恐怖心理,都形象地表达了韩子师自走,那背后的政治压力是巨大的,是以陈亮也不便直说。火不能爆发,只有转向内煎,外界的压力与内心的怒火相交,遂形成了这样如同匕首的冷然自精英。它自如此委宛含蓄,恐怕主要是出自于不得已。可见“巧”的成因,是感情的浓郁,而又限制其自由发泄的结果,自然,这也有赖于文字技巧的娴熟。陈亮的这篇文章自所以动人,正是由于他在这样的压力面前,仍然与人民一道,站在正义的这一边,有了真情实感,是以文章才能写得如此的气势磅礴,光彩照人。
可见所谓文学,归根这底,感情是重要的。有了崇高美好的感情,按照自己的感情所认为的最美的心意去着意地在一个“当”字上下功夫,锤炼而出自,就会如苏东坡说的“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如流水行云,自然超妙,这就得这了巧了。此时纵无章法,而章法已在其中矣。
上片“百尺章台撩乱飞,重重帘幕弄春晖”,是对柳如是处于名妓生活的写照。这里明写杨柳,暗喻柳如是之姓,语意双关。“百尺”,指柳如是当时居住高楼,名望甚高,难以攀折。“撩乱飞”,有思绪撩乱纷纷之意。“重重帘幕”,指柳氏所居之深宅大院,甚为豪华。“弄春晖”,指舞弄着“春色”,正在走红。整个两句,描写柳如是当时在妓女界的名望、地位及其豪华生活。对这位功名未就、生活拮据的年少书生陈子龙来说,自然既存爱慕之心,又有怜惜之意。遂有“怜他漂泊奈他飞”的感慨。柳如是幼年即为周道登玩弄于股掌之上,年十五流落风尘,漂泊的命运犹如杨花柳絮,引起陈子龙的怜惜与同情;加以对柳如是深情相爱,但由于自己生计尚不富裕,家有嫡妻把持,无法将柳如是救出水火,结为鸾风,在这无奈之中,只有像杨花一样,任他随风飘荡了。
下片“淡日滚残花影下,软风吹送玉楼西”,这里将柳如是的未来生涯,继续比作杨花柳絮,作动态的描述加以警告。此处“淡日”,指暗淡的日子。“软风”,指柔和的微风。就是说,不须要强劲的风,即可轻轻地将花下的絮球吹到楼边墙角,了它残生。这里有着深刻的含义,作者向他的恋人柳如是提示:不要只看到在这青春盛日,被那名流学士竞相追逐的繁华似锦的生活(指上片“重重帘幕弄春晖”的盛况),还须想到日后年老色衰,渐渐为人所弃的暗淡日子里的悲惨处境。上片一个“弄”字,下片一个“残”字,上片渲染“春晖”,下片揭示“淡日”,一前一后,遥相呼应,一喜一悲,相互映照,很是值得玩味。最后以“天涯心事少人知”作结,含蓄有致,给读者留下了想像的余地。就是说,我的这一番心事,是很少有人知道的,您可知否?真是语重心长,含情脉脉,其中蕴藏着多少感人的肺腑之言!至于此处的“天涯”,究竟指的是:人在天涯,寄语情怀;还是人在咫尺,心怀天涯之事?又,这番“心事”,究竟指的是:恋情堪虑的心事,还是事业抱负的心事?都未明言。所有这些,留给读者去品味吧!
陈子龙在这短短的小令中,感情丰富真挚,笔调高雅蕴藉,非大手笔莫能为之。由此即可看出他真情实感及其文学才华。
本文无论在命题,立意,论证方法或语言风格上,都可以看出有模仿韩愈《师说》的痕迹。可比较二者的异同。
两文都劝说人们要虚心学习,要向各种人学习。但论述角度略有不同。《师说》着重从“师”的角度,强调“师”的重要性,劝人虚心“从师而问”要“学于师”;《问说》则着重从“问”的角度,强调“问”的重要性,主张“学必好问”。
《师说》第一部分提出论点后,第二部分(核心部分)就反复运用正反对比的论证方法对比鲜明地论证论点。《问说》的论证方法也是这样。不同的是,《师说》对比的对象繁多,而《问说》对比和对象单一,都是“古之人”与“今人”,对比的内容却涉及“问”的各个方面。
在语言风格上,两篇文章都很古朴。在句式运用上,两篇文章都注意整齐的排偶句与灵活的散文交错运用,奇偶互现,错落有致,以取得波澜起伏,气势雄壮的效果。在散句中穿插相当多的排偶句,是《师说》和《问说》的共同语言特点。《问说》中有些句子,与《师说》的某些句子,连结构和意思也有很大的相似之处。内容主旨
本文共七个自然段,可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第一段):引论。
作者先提出“君子之学必好问”的中心论点,接着辩证地分析“问”与“学”相辅而行的关系,再转而强调指出:好学一定要勤问。
第二部分:本论。第二到第六段从正反两方面详细阐明为什么要勤问。
第二段先从正面阐明“问”的重要作用:问不择人,问必有得。作者分两方面论述:①说明三种问的人(贤于已者,不如已者,等于已者)都有收获;②引儒家经典和大师的话,先是暗引,后是明引,证明“问”是进德修业的重要条件,增强文章的说服力,深刻地阐明了中心论点。
第三到第六段论述怎样才算好问和问应持什么态度。
第三段举古人好问为典范,并对比古今之人的不同表现,分两个层次:①古人好问,不择事,不择人,能取善之弘;②今人有学而无问,为下文针砭时弊作了铺垫。
第四、五段转入分析今人的错误表现:
第四段、针对今人“是己非人”的弊端,作者从事(问的内容)和人(问的对象)两方面进行批评。在写作方法上将今人和古人的言行构成鲜明的对比:古人“不择事而问”而今人“学有未达,强以为知”“理事未安,妄以臆度”;“古人不择人而问”而今人对“贤于已者;忌之而不愿问”,对“不如己者,轻之而不屑问”,对“等于己者,狎之而不甘问”。这个层次对今人的批判与前面第二段关于问各种人都能有收获的论述,以及第三段“古之人,不择事而问,不择人而问”遥相呼应。这段最后提出“有学无问”的危害性。
第五段、批判今人“非所问所学”的不良风气。作者先指出今人问的三种不良动机:“快言论”、“试其能”“容其短”。最后以感叹句作结,再以“不能几于古”来古今对比,批评今人。
第六段、推究今人不好问的根本原因。
第三部分(第七段)作者申说自己的主张。
该诗写诗人登上军事要地丁家洲追思往昔,刻写奸臣无能误国,抒发了山河家国的情怀。
诗歌说,当年太师贾似道统领十余万人马,抵抗南侵的元军,煞有介事,而人们似乎也天真地抱持以强烈的希望。然而,惊若沙鸥、畏敌如虎的宋军,一听到元军吹起的号角,即已溃不成军,一溃再溃,直到扬州登岸。可是事情并没有完,贾似道仍然故技重施,摇旗呐喊,招集残兵。此情此景,还有多少人相信贪生怕死的奸臣还能拯家救国的道理,但见江船里,士兵的咒骂声连成一片。到处弥漫着逃跑、退缩、内讧与败亡的气息。结果一次声势浩大的军事行动,却滑变成了一场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于是诗歌讥刺与冷嘲的意味,便流溢而出。
上片总写友人游宦之闲适和自己御前的拘束,对比鲜明。当年的“倚柳题笺,当花侧帽”,虽然远离英雄的梦想,但它毕竟是自由自在、惬意浪漫的生活。如今虽然受到皇帝的器重,在仕途上一帆风顺,但对纳兰而言却成了无尽的苦楚,因此他才会发出“错教双鬓受东风,看吹驱影成丝早”的感慨。纳兰心中后悔选择了这样的生活,让自己早生华发,在碌碌无为中老去。词人身在庙堂之上,欲驰骋心怀而不可得,于是便向友人倾诉心中苦闷。纳兰对友人毫不遮掩自己的心头愁思,视其为人生知己,朋友间的信任与默契见于纸间。这两句寄寓纳兰无限的人生喟叹:对镜自视,看到岁月的痕迹已经留在双鬓,又向乌发蔓延,心问顿时波涛翻滚,难以平息。
下片自然转向对官宦生涯的描摹。“金殿寒鸦,玉阶春草,就中冷暖和谁道”,金碧辉煌的庙堂,阴森一片,充满了尔虞我诈。“金殿”“玉阶”的尊贵与“寒鸦”“春草”的伤感彼此辉映,生发出“就中冷暖和谁道”的感怀。只一“谁”字既写出了纳兰身居庙堂的孤独无依,又传达了对友人的深切思念,高山流水之意尽在其间。在词的结尾,纳兰表明了自己的志向,“小楼明月镇长闲”,不如悠闲地独上小楼赏月,何必要沾染这世俗的尘埃。一句“人生何事缁尘老”,力透纸背,所有愁苦的失意情怀最终凝成一声重如千钧的叹息。
全词表达了纳兰对安闲自适生活的渴望,对人生错位的苦闷和碌碌无为的生活的厌弃,似是牢骚之语,却尽显词人性情,将对友人的思念蕴含其间,可谓情深义重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