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东西客,逢人又送人。不应相见老,只是别离频。
自是东西客,逢人又送人。不应相见老,只是别离频。
度日还知暮,平生未识春。傥无迁谷分,归去养天真。
度日还知暮,平生未识春。傥无迁谷分,归去养天真。

yǒurén--

shìdōng西féngrényòusòngrényīngxiāngjiànlǎozhǐshìbiépín

háizhīpíngshēngwèishíchūntǎngqiānfēnguīyǎngtiānzhēn

杜牧

杜牧

杜牧(公元803-约852年),字牧之,号樊川居士,汉族,京兆万年(今陕西西安)人,唐代诗人。杜牧人称“小杜”,以别于杜甫。与李商隐并称“小李杜”。因晚年居长安南樊川别墅,故后世称“杜樊川”,著有《樊川文集》。 ▶ 501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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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人无家海里住,采珠役象为岁赋。
海人¹无家海里住,采珠役(yì)²为岁赋(fù)
译文:海人没有家,天天在海船中居住。他们每天都要出海去采撷珍珠,杀象取牙来缴纳赋税。
注释:¹海人:常潜海底的劳动者。²役象:海南出象,采珠人使象作为纳税的交通工具。
恶波横天山塞路,未央宫中常满库。
恶波¹横天山塞路²,未央宫³中常满库。
译文:险恶的波浪翻涌连天,道路全被高山阻隔。皇宫中的珍珠、象牙常常堆满的府库。
注释:¹恶波:指险恶的波涛。²山塞路:言陆运之苦。³未央宫:西汉长安宫名,这里借指唐代皇宫。

  此诗是一篇新乐府,通过鲜明的对比,揭示了在封建统治者的横征暴敛下,劳动人民的苦难生活。

  “海人无家海里住”,诗一开始便交代了“海人”的生活状况及其工作环境。他们没有属于自己的家,常下水作业,大部分时间浸泡在又咸又涩的海水里。一个“住”字形象而准确地反映出“海人”的工作时间之长,劳动强度之大。用字可谓精准。次句“采珠役象为岁赋”对首句作了补叙。“海人”以采珠为业,以交纳赋税为目的。可见当时社会底层劳动人民的负担何其繁重,工作条件又是何其低劣。“恶波横天山塞路”乃诗人渲染之笔,对前两句作出具体的描绘。采珠之时常常是风大浪急、波涛蔽日,运珠之途常常是山陡路仄,坎坷难行。而“海人”却要年复一年地辛苦劳作,毫无安闲之时。度日非常艰难。以上三句对“海人”采珠纳税的整个过程描绘得层层深入,用语简洁生动,形象鲜明,通俗明晰。

  末句“未央宫中常满库”是此诗最为精彩之处。与“海人”的无家与未央宫里的珠宝常常填满库房形成鲜明而强烈的对比。这里写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未央宫中满库房的珠宝竟是“海人”终年辛苦所得,而“海人”却穷困潦倒至“无家”的地步。诗人先以“海人”为描写对象,再现了他们工作条件的艰苦及其工作环境的恶劣程度,结尾处用重笔突出主题,戛然而止,用笔简洁峭拔,入木三分。劳动的果实自己不能享有,而全被统治者拿去,主人公内心的怨恨、哀伤可想而知。但诗人不予说破,语气含蓄,意在言外,隐含了作者对统治阶级肆意盘剥劳动人民的无耻行经的强烈讽刺和愤慨。王安石曾这样评价王建的诗:“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

  通篇看来,王建的《海人谣》篇幅短小,构思巧妙,语言通俗易懂且凝练精悍,极富表现力,有民歌谚谣的色彩,“独张籍、王建二家体制相似,稍复古意。或旧曲新声,或新题古意,词旨通畅,悲欢穷泰,慨然有古歌谣之风。”(《唐音癸签》卷七引)。通过前三句与尾句的对比,清晰地反映了诗人的不平和愤怒,尾句一出,便于不动声色中将题旨表露出来。

参考资料:
1、 于海娣 等.唐诗鉴赏大全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324-325

hǎirényáo

wángjiàn tángdài 

hǎirénjiāhǎizhù cǎizhūxiàngwéisuì 
èhéngtiānshānsāi wèiyānggōngzhōngchángmǎn 
直自凤凰城破后,擘钗破镜分飞。天涯海角信音稀。梦回辽海北,魂断玉关西。
直自¹凤凰城²破后,擘(bò)(chāi)³破镜分飞。天涯海角信音稀。梦回辽海北,魂断玉关西。
译文:自从汴京城被攻破后,妻离子散劳燕双飞。逃到天涯海角的亲人没有音信。常常梦回辽海北,夜夜魂断玉门关。
注释:临江仙:原唐教坊曲名,后用为词牌。原曲多用于咏水仙,故名。¹直自:自从。²凤凰城:指汴京。这句写北宋钦宗靖康二年(1127)汴京陷落。³擘钗:钗为古代妇女头饰,常充当定情信物,又或在分离时各执一半,以为将来复合之凭证,谓之擘钗。⁴破镜:据孟棨《本事诗》载,南朝陈将亡时,驸马徐德言与乐昌公主破一铜镜各执一半,为重聚之凭,后果据此团圆。擘钗、破镜后常代指夫妻在战乱中分离。⁵辽海北:泛指东北海边。⁶玉关:玉门关,泛指西北地区。
月解重圆星解聚,如何不见人归?今春还听杜鹃啼。年年看塞雁,一十四番回。
月解¹重圆星解(jiě)聚,如何不见人归?今春还听杜鹃²啼。年年看塞雁³,一十四番(fān)
译文:残月知道团圆,牛郎织女星知道团聚,为何不见亲人归来?今年春天还在听杜鹃悲啼。年年看鸿雁从边塞飞来,至今已有十四回了。
注释:¹解:知道。²杜鹃:据《成都志》载,蜀中有望帝,名杜宇,身死之后魂化为鸟,是为杜鹃。³塞雁:秋天雁从塞上飞回,故称塞雁。⁴一十四番回:指看见雁南归已经十四次了。即作者南来已有十四个年头。

  词人借一位流亡江南女子怀念流落远方良人的口吻,描写了国破家亡的痛苦。

  上阕写女主人公自京城汴梁被金人所破后对离散了的亲人的思念。“直自凤凰城破后”中的一个“直”字点明了自城破至今思念一直不断,而这种思念又不同于一般的离别,还包含城破后“擘钗破镜分飞”的惊恐与担忧。“擘钗”与“破镜”是离乱的象征,标志着一个家庭在战乱中的毁灭,意味着恩爱夫妻被生生拆散,而“分飞”则进一步点明在仓皇中各奔东西彼此离散。“天涯海角信音稀”承“分飞”而来,进一步描写了亲人的分离。“梦回辽海北,魂断玉关西”,写出女主人公怀念良人的思绪的纷乱,“辽海”与“玉关”本相距万里,一在东北,一在西北,这里是泛指,表明女主人公不知良人流落何方,因而梦魂也无定向。

  下阕写女主人公翘盼良人归来而始终未归,这仍然是朝暮思念的继续,而盼归不归则更增加了女主人公内心的焦虑不安和痛苦失望。“月解重圆星解聚”对下句“如何不见人归”是一个反衬,“解”字用得十分妥帖,“月”与“星”本是自在之物,无所谓知道与否,但词人把月缺月圆、星散星聚的规律看作它们知道再圆再聚,这既有客观的依据和现实的合理性,又寄托了词人的主观意识,使之更好地对下句进行衬托。“今春还听杜鹃啼”中的“还”字饶有意味,它暗示往年此时正阖家团聚,而今只有自己一人独听子规啼血,哀不待言。“年年看塞雁,一十四番回”这两句结尾尤耐人寻味,在内容上反衬出词人的失望乃至绝望的哀痛心境,在艺术上则呼应上阙的“天涯海角”和“辽海北”、“玉关西”。上下贯通一气,结构显得圆润统一。

  全词笔调婉转,格调哀伤,词情凄苦,在动乱社会所造成的离乱之苦中,重点描绘了一个家庭的悲剧,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人民的深重苦难,它无异于一曲催人泣下的乱世悲歌,感人至深,催人泪下。

参考资料:
1、 钱仲联.爱情词与散曲鉴赏辞典:,湖南教育出版社,1992.09:298页
2、 陈绪万、李德身、骆守中.唐宋元小令鉴赏辞典:世界图书出版西安公司,2007.2:313-314页
3、 夏于全.唐诗宋词 第十六卷 宋词:北方妇女儿童出版社,2006.1:196页

línjiāngxiān ·zhífènghuángchénghòu

zhūdūn sòngdài 

zhífènghuángchénghòu chāijìngfēnfēi tiānhǎijiǎoxìnyīn mènghuíliáohǎiběi húnduànguān西 
yuèjiěchóngyuánxīngjiě jiànrénguī jīnchūnháitīngjuān niánniánkànsàiyàn shífānhuí 
玉雪窍玲珑,纷披绿映红。
玉雪¹(qiào)²(líng)(lóng)³,纷披绿映红。
译文:雪白玉润的莲藕,中间有精巧空明的窍孔,它的绿叶和红花铺散在水面上,互相映衬。
注释:¹玉雪:这里是形容莲藕雪白玉润的颜色。²窍:这里指莲藕中间的孔。³玲珑:这里形容莲藕精巧空明的样子。⁴纷披:这里形容莲叶莲花交错散铺在水面上的样子。
生生无限意,只在苦心中。
生生¹无限意²,只在苦心³中。
译文:莲藕的生命延续不断,显示出无限意趣和欣欣向荣的生机,它之所以能够如此,全部奥秘都在莲籽的“苦心”当中。
注释:¹生生:指生命延续不断,富有生机的意思。²意:含有意趣的意味。³苦心:莲籽中间的绿心有苦味。这里是双关语,寓有刻苦、勤苦之意。
这是一首题画诗,是诗人在一幅莲藕花叶图上题写的五言绝句。诗中借着对莲藕花叶的吟咏,写出了作者对生活的体验,富有哲理意味。诗的大意说:白润如玉如雪的莲藕,中间有精巧透明的窍孔,玲珑可爱。它的绿叶和红花铺散在水面上,互相映衬。莲藕的生命一代代延续不断,显示出无限意趣和欣欣向荣的生机,它之所以能够如此,全部奥秘都在莲籽的“苦心”当中。这里表面说莲心苦,但可以从中体会出更广阔的含义,让人联想到:人只有刻苦努力,才能有所创造,才能有成就。

liánǒuhuā--shīdào

xuěqiàolínglóngfēn绿yìnghóng

shēngshēngxiànzhǐzàixīnzhōng

庭院沉沉白日斜,绿阴满地又飞花。瞢腾春梦绕天涯。
庭院沉沉白日斜,绿阴满地又飞花。瞢(měng)(téng)¹春梦绕天涯。
注释:¹瞢腾:睡梦迷糊蒙眬。
帘幕受风低乳燕,池塘过雨急鸣蛙。酒醒明月照窗纱。
帘幕受飞¹低乳燕,池塘过雨急鸣蛙。酒醒明月照窗纱。
注释:¹受飞:被飞吹动。
庭院日斜,绿阴花飞,帘低乳燕,池塘鸣蛙。正是春深夏浅,宜人天气。作者扶醉一梦,梦觉已月上纱窗。其中“瞢腾春梦绕天涯”一语,透露出渴望摆脱世务羁绊的心情,但写来曲折委婉,余韵不尽。

huànshā··tíngyuànchénchénbáixié--xiàyán

tíngyuànchénchénbáixié绿yīnmǎnyòufēihuāméngténgchūnmèngràotiān

liánshòufēngyànchítángguòmíngjiǔxǐngmíngyuèzhàochuāngshā

冷清清、荒台败瓦,日斜来吊宣武。如云宾从当年事,对面青山歌舞。飞盖举。下拥著、猬须石眼人如虎。南州雄据。笑作贼匆匆,更何情绪,来顾曲中误。
冷清清、荒台败瓦,日斜来吊宣武。如云宾从当年事,对面青山武舞¹。飞盖²举。下拥著、猬须石眼³人如虎。南州雄据。笑作贼匆匆,更何情绪,来顾曲中误
译文:眼前是一片冷清清的荒台败瓦,我在日暮时分来这里凭吊桓宣武。想当年,这儿宾客如云,对面青山上载歌载舞。在高高竖立的华盖下,坐着一位须如刺猬、眼若紫棱的人中虎。也曾雄踞南州,只可笑他试图篡权自立,这样的做法太匆匆。他何曾有心情像周瑜那样,去辨识《白纻歌》的错误。
注释:白纻山:位于安徽马鞍山市当涂城东南两公里处,为姑溪河和青山河汇合之处。桓温墓,就在不远的青山东北。桓温(312-373),字符子,谯国龙亢(今属安徽怀远)人,东晋杰出军事家、权臣,谯国桓氏代表人物。¹如云宾从当年事二句:桓温驻节姑孰时,常与佐僚携女乐登山宴会武舞,好为《白纻武》。²飞盖:高高的车篷。³猬须石眼:《晋书·桓温传》:“温豪爽有风概,姿貌甚伟,面有七星。少与沛国刘惔善,惔尝称之曰:‘温眼如紫石棱,须作猬毛磔,孙仲谋、晋宣王之流亚也。’”⁴南州:今安徽当涂一带。南州是桓氏彝、温、玄几代人经营发家之地,桓彝曾任宣城太守,桓温封南郡公。⁵作贼匆匆:意谓桓温有篡晋自立之意,但迟迟不敢动作,临终前讽朝廷加己九锡,谢安等人按住锡文不发,温病重而死。⁶来顾曲中误:意谓桓温能知音律、喜武舞。顾曲中误,形容人精于音律。《三国志·吴书·周瑜传》:“瑜少精意于音乐,虽三爵之后,其有阙误,瑜必知之,知之必顾,故时有人谣曰:‘曲有误,周郎顾。’”
休相笑,尚解登山作赋。此儿还有佳处。一时裙屐原潇洒,谁料转头黄土。江月苦。把一片歌声,悄悄沉将去。雄心认取。听漠漠苍林,非丝非竹,打起佛楼鼓。
休相笑,尚解登山作赋¹。此儿还有佳处²。一时裙屐(jī)³原潇洒,谁料转头黄土。江月苦。把一片武声,悄悄沉将去。雄心认取。听漠漠苍林,非丝非竹,打起佛楼鼓。
译文:千万不要嘲笑,他也能风流儒雅登高而赋,有他的可取之处。穿裙踏屐,何其潇洒。不想这一切,已化作一抔黄土。江月作证也心苦,将当年的歌声,默默沉入波涛里。留待后人想念他雄心壮志,只听得在漠漠苍林深处,没了往日的声歌而是佛楼的鼓声。
注释:¹尚解登山作赋:意谓桓温精通文学,懂得登高而赋的风雅。²此儿还有佳处:此儿指桓温。³裙屐:六朝时名士常服裙屐,这里代指那些风流名士。⁴非丝非竹:丝,弦乐或弦乐器。竹,管乐或管乐器。《世说新语》刘孝标注引《孟嘉别传》:“(桓温)又问:‘听伎,丝不如竹,竹不如肉,何也?’答曰:‘渐近自然。’”

  这是一首咏史词,赞颂了桓温多面的性格与才能,体察其壮志难酬的压抑,并渗入了词人自己的身世之感,是一首上佳之作。

  “冷清清、荒台败瓦,日斜来吊宣武”,以写景开篇,描写此时此地的荒凉,突出沧桑之意。“如云宾从当年事,面对青山歌舞”,这是先抑后扬的手法,极力表现当年桓温幕府的繁华场面,但这身前的煊赫与身后的冷清,给读者带来了一种多么大的心理反差和感觉。历史上桓温幕下贤才毕集,谢安、谢玄、郗超、王珣、顾恺之、袁弘、习凿齿、车胤……都是一时之英杰。接着是人物的正式出场,在高高的华盖下,坐着一位“猬须石眼”的如虎之人。然后作者提到他也曾有过雄踞南方四州的伟绩,甚至还有篡权窃国的雄心抱负,“匆匆”二字已饱含有对桓温“做贼”的批评之意。“更何情绪”?这疑问问出了桓温表面风流倜傥,心中却是想着窃国篡权,因此,他就不会有周瑜那样的真风流。

  过片,接歇拍而来,“休相笑”,意在纠正前人的误解。他对桓温宣武的态度由贬转褒,对这位雄才大略又文采风流的历史人物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并表达了其钦佩与惋惜之意。在《桓温墓》一诗中,他也写过“虎视中原气未伸,一生功罪总难论”的句子。“此儿还有佳处”、“尚解登山作赋”化用经史成句,运散笔,发议论,有几分辛稼轩的风采。“一时裙屐原潇洒,谁料转头黄土”,“裙屐”对“黄土”,用鲜明的物象带出丰厚的沧桑之意。接着“江月苦”二句回到题面,回到白纻山。大江东去,浪淘尽桓温一生经营。和“做贼”对照,“雄心”才是词人内心深处对桓温的真实评价。这正是对以桓温为“贼”的“主流价值观”的背离。“听漠漠苍林,非丝非竹,打起佛楼鼓”,以景作结,呼应开篇。“非丝非竹”让人联想起桓温与孟嘉那段著名的对话,桓温“丝不如竹,竹不如肉”之说堪称知乐,孟嘉“渐近自然”之答更是精妙。若论天籁,不假外物、不受束缚的人生才是天籁。“泪尽金城空感逝,歌残白纻定伤神”(《桓温墓》),佛骨诚然让人息心使人忘机,可这不是开创帝王之业的桓温之所需要。问世间侧耳向佛骨者,几人不是为势所迫,为时所逼?这是那个盛世时代带给黄仲则的压抑、无奈和屈服,也是他骨子里所无法忍受的东西。也许这种情绪和反抗才是本词的真正主旨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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