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作于杜甫晚年飘泊西南时期,表达了作者安贫乐道的思想。
首联说,人生的道理是容易认识的,任何一件事物都难以违背一定的规律。浮生,指人生,古人认为人在世间飘泊无定,所以这么说。这两句,以议论的方式,阐述了一个深刻的人生哲理。宇宙间的一切事物,都有一定的运行规律,这是不依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自然界如此,人生亦是如此。
接着颔联二句,诗人便以自然界的某些现象为例,说明“易识浮生理,难教一物违”的哲理。深水之处,游鱼会感到极其快乐;林木茂密之处,飞鸟便知道这是自己的归宿。这两句字面上是写景,一句写水中景物,一句写陆上景物;一句写鱼,一句写鸟;都是“秋野”的特点,写得十分切题。
颈联二句,笔锋便转到写人事。衰老之人,也就甘于过着贫病交加的日子;荣华富贵之人,亦必定会有是非灾难发生。这首诗,作于“安史之乱”之后,杜甫已经饱经沧桑,对社会有了深刻的认识,所以能产生“荣华有是非”这样的诗句。杜甫晚年流落在四川时,严武曾任四川节度使;杜甫曾任节度参谋,得到严武的种种照顾。但作这首诗时,严武已死,杜甫在四川失去了依靠,便顺江东下奉节,其时贫病交加,生活十分艰苦,所以说“衰老甘贫病”。一个“甘”字,写出了诗人安贫乐道的思想。这两句诗,“衰老甘贫病”一句是主,说自己;“荣华有是非”一句是宾,说社会普遍现象;而以“荣华有是非”,来衬托“衰老甘贫病”。这两句,又都同时包含着“易识浮生理,难教一物违”的深刻哲理。
尾联二句,是承接“衰老甘贫病”一句而进一步作具体描绘。秋风中,我拄着拐棍,并不讨厌到北山去采薇而食。几杖,即拐棍儿。“秋风吹几杖”,给人以萧瑟悲凉之感,照应前面的“衰老”和“贫病”,又切诗题“秋野”二字。当然,诗人不一定真的采北山薇而食,“北山薇”是用典。商朝孤竹君之二子伯夷、叔齐,商朝灭亡后,他俩耻不食周粟、隐居首阳山,采薇而食。“不厌北山薇”,照应前面“衰老甘贫病”中的“甘”字。这两句诗,形象化地表达了诗人安贫乐道的思想。
这首诗的主题虽是表达诗人一种安贫乐道的思想,但我们也可把它看成为一首哲理诗,首联是直接阐明所说之理,颔联是景中寓理,颈联是议中寓理,尾联是叙中寓理,后三联都为首联服务。全诗说理但不枯燥,饶有兴味,堪称唐诗中言理佳作。
这首诗,作于杜甫晚年飘泊西南时期,表达了作者安贫乐物的思想。
首联说,人生的物理是容易认识的,任何一件事物都难以违背一定的规律。浮生,指人生,古人认为人在世间飘泊无定,所以这么说。这两句,以议论的方式,阐述了一个感刻的人生哲理。宇宙间的一切事物,都有一定的运行规律,这是不依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自然界如此,人生亦是如此。
接着颔联二句,诗人便以自然界的某些现象为例,说明“易识浮生理,难教一物违”的哲理。感水之处,游鱼会感到极其快乐;林木茂密之处,飞鸟便知物这是自己的归宿。这两句字面上是写景,一句写水中景物,一句写陆上景物;一句写鱼,一句写鸟;都是“秋野”的特点,写得十分切题。
颈联二句,笔锋便转到写人事。衰老之人,也就而于使着贫病交加的日子;荣华富贵之人,亦必定会有是非灾难发生。这首诗,作于“安史之乱”之后,杜甫已经饱经沧桑,对社会有了感刻的认识,所以能产生“荣华有是非”这样的诗句。杜甫晚年流落在四川时,严武曾任四川节度使;杜甫曾任节度参谋,得到严武的种种照顾。但作这首诗时,严武已死,杜甫在四川失去了依靠,便顺江东下奉节,其时贫病交加,生活十分艰苦,所以说“衰老而贫病”。一个“而”字,写出了诗人安贫乐物的思想。这两句诗,“衰老而贫病”一句是主,说自己;“荣华有是非”一句是宾,说社会普遍现象;而以“荣华有是非”,来衬托“衰老而贫病”。这两句,又都同时包含着“易识浮生理,难教一物违”的感刻哲理。
尾联二句,是承接“衰老而贫病”一句而进一步作具体描绘。秋风中,我拄着拐棍,并不讨厌到北山去采人而食。几杖,即拐棍儿。“秋风吹几杖”,给人以萧瑟悲凉之感,照应前面的“衰老”和“贫病”,又切诗题“秋野”二字。当然,诗人不一定真的采北山人而食,“北山人”是用典。商朝孤竹君之二子伯夷、叔齐,商朝灭亡后,他俩耻不食周粟、隐居首阳山,采人而食。“不厌北山人”,照应前面“衰老而贫病”中的“而”字。这两句诗,形象化地表达了诗人安贫乐物的思想。
这首诗的主题虽是表达诗人一种安贫乐物的思想,但我们也可把它看成为一首哲理诗,首联是直接阐明所说之理,颔联是景中寓理,颈联是议中寓理,尾联是叙中寓理,后三联都为首联服务。全诗说理但不枯燥,饶有兴味,堪称唐诗中言理佳作。
“觅梅花信息,拥吟袖、暮鞭寒。”一起三句从寻梅踏雪落笔,风致高雅,笼罩全篇。“拥”字尤见工炼。梅妻鹤子的林和靖,当年曾在附近的孤山结庐,蓄有两鹤。和靖常游山水。客至,令童子放鹤。林逋见之,即棹舟归去。“放鹤人归”,说明林逋等高士今已不在。“月香水影”,用林逋《山园小梅》“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诗意。此“放鹤”三句,以古衬今,反跌有力。就其所在,曰梅、曰鹤,皆自然贴切,挪置他处不得。言“寒”、言“冷”,正状雪后,暗切题面。下文“泮寒晛暖”,亦“残雪”之意。继以“看融城、御水到人间”,则意境顿开,笔墨恣放。歇拍“瓦陇竹根更好,柳边小驻游鞍”二句,写入、写景,清新可喜,颇见思致。
开头六句,前三句情调高昂,后三句则婉转曲折,今昔情景相较,显得跌宕有力。词人感情起伏荡漾,反复咏唱之间,更觉它韵味悠远。难怪《介存斋论词杂著》中说该词谓“敲金戛玉,嚼雪盥花,新妙无与为匹”,可谓贴切。
换头,承上写景。翠绿的竹林“半倚云湾”,是格外清雅的境界。接下来,“孤棹晚、载诗还”,拍到游人自身。上应“吟”字,钩锁紧密。向晚湖上之悄寂,全从“孤”字透出。“醉魂醒处”,由痴而惊,由惊而醒,写美景透过一层。也隐隐可见少年词人诗酒风流的神貌。“画桥第二,奁月初三”,玲珑剔透,正是所谓“敲金戛玉,嚼雪盥花”的妙句,把一种承平公子流连风物的华美诗情写得委婉尽致。
在下片中,“琅歼”、“东阑”两个独语句对景物空间的转移起了提示作用。“有人”诸句非指旁人,正是诗人及其游侣之谓,侧笔一写,转觉有趣。
为补足断桥残雪“残雪”之景,词人措置裕如,又拈出归途所见的另一则让人忍俊不禁的趣事,东边的花园里,有人曼妙地悄提翩翩长裙,轻挪碎步,嗔怪薄冰渐化,残雪正融,路滑泥湿,浸染溅污了有鸾凤图案的锦缎绣鞋。在断桥残雪的风景画框中嵌上神态活灵活现、怨气十足、呼之欲出的淑女步玉,嗔怪雪水湿泥溅润绣鞋立体小品图案,不仅生活气息浓郁,给夕霭暮岚缭绕笼罩的清幽淡雅冷色调铺陈的断桥残雪画面,点上一抹鲜活明亮的色彩,使之动静相谐相辅,活力四射,而且“冰泥,沁湿锦鸩斑”正恰恰扣紧“残雪”这一关键词。接着,词人从“锦鸩”着想,亦可知其入之华富、其姿之俊爽了。回首上文,旨在赋景,而景中有人,便得姿态,是深知词家三昧者也。
结句“晴波涨绿”,言冰雪消融,春水渐生,已翻出盎然生机,然而此景盖为作者心中所想,未必眼中所见。相传谢灵运梦见测惠连,文思大畅,乃得“池塘生春草”之句。“谢池梦草”,即用此典,照应篇首,以诗情作结。全词写得清丽明秀,可以代表草窗早年词风。才思横溢,宜乎张成寻“惊赏敏妙,许放出一头地”之语。
吟咏六朝古迹,是唐宋人诗歌中经常出现的一个题材,但在北宋词中并不多见,贺铸之前只有张昪《离亭燕·一带江山如画》等几首。其中向来受人注目的金陵怀古词,则有王安石的《桂枝香·登临送目》和周邦彦的《西河》。前者因其笔力峭劲而被誉为“绝唱”;后者因其“隐括唐句,浑然天成”而享盛名。贺铸这首《台城游》,也为金陵怀古。从创作时间上来说,正好位于前两者之间;从艺术风格上来说,有着自己的独擅之美,足可以与前两首鼎立词坛。然而,因为贺铸素以“贺梅子”著称于世,时人多激赏其如《青玉案》那样的盛丽深婉之作,而忽视了他抑塞磊落、激越亢爽的抒怀、登临诸作,至使这一颗词中“明珠”,长期以来不甚被人重视。
在这首词的上片,贺铸一反怀古诗词大都采取侧面烘托、借景寄慨的蕴藉笔法,首先拈出一段最令人感慨的史实来正面描写,表现了自己指点江山的鲜明态度和强烈的爱憎。
开端两句,一写江山,一写史实,都从大处落笔,高屋建瓴,气度非凡。“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长期以来就被骚人墨客所称道。词人登临送目之时,正逢天高气爽的秋季,因此用“潇洒”来形容“南国”,就显得非常贴切传神。在这澄江如练,龙蟠虎踞的江山之中,数百年来,六朝的末代君主,一个个粉墨登场,恣意声色,竞事豪奢,最终国亡身辱,成为江山的千古罪人。词人于“潇洒”之前下一“本”字,于“豪奢”之前下一“浸”字,在貌似客城的评述之中已经蕴含了自己主城上的无限感慨。
接下来一连五句,词人用冷静的态度铺叙六朝最后一个君主陈叔宝骄奢淫逸的腐朽生活。这里的每一句,都有着确凿的史实依据。据《南史·陈后主本纪》所载,这位昏庸风流的短命皇帝,在隋兵压境,危在旦夕之际,荒于酒色,不问政事。后宫“美貌丽服巧态以从者千余人,常使张贵妃、孔贵人等八人夹坐,江总、孔范等十人预宴,号日‘狎客’。先令八妇人襞采笺,制五言诗,十客一时继和,迟则罚酒”。这就是词人所写的“台城游冶,襞笺能赋属宫娃”。他搜刮民脂,营结绮、临春、望仙三座高达数十丈的楼阁,偎红倚翠,酣饮消暑。“使诸贵人及女学士与狎客共赋新诗,互相赠答,采其尤艳丽者,以为曲调,被以新声。……其曲有《玉树后庭花》、《临春乐》等。其略云‘璧月夜夜满,琼树朝朝新’,大抵所归,皆美张贵妃、孔贵嫔之容色”(《南史·张贵妃传》)。这也就是词人所写的“云城登临清夏,璧月流连长夜,吟醉送年华”。在最后一句里,词人以皮里阳秋的笔法写出了这批浑浑噩噩的末世君臣优游佚乐的生活和醉生梦死的心理状况,已暗含结拍的转折。
果然,“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公元589年,隋兵攻破金陵,烧起了一把梁摧瓦飞的熊熊大火。急迫之中,陈后主与张贵妃、孔贵人避身井中。“既而(隋)军人窥井而呼之,后主不应。欲下石,乃闻叫声。以绳引之,惊其太重。及出,乃与张贵妃、孔贵人同乘而上”(《陈后主本纪》),成为历史笑柄。结拍“回首飞鸳瓦,却羡井中蛙”两句,与前五句形成强烈的对比。词人以“回首”二字,由繁华陡折至败亡,以“却羡”二字,漫画似地勾勒出这个惶惶如丧家之犬的亡国之君欲作井中蛙而不可得的悲惨结局,表现了词人对这些污染江山的群丑的愤怒与鄙弃。
下片化用唐人诗意,由咏史转入抚今,着重写沧桑巨变、兴亡之感,表达了作者空怀壮志,报国无门的浩茫心事。前五句很明显出自刘禹锡《乌衣巷》一诗。昔日的朱门重院,今天已成为荆扉白屋;昔日的长街通衙,今天已变得狭不容车;当年在雕梁画栋作巢的双燕,如今参差其羽,不知将飞向谁家。强烈的感慨使词人把刘诗中冷静客城的描述改为执著的反诘,在这深情的一问之中,体现了词人因面目全非的沧桑之变而引起的心绪的动荡起伏。
“楼外”以下五句,可能是词人登楼所见到的实景,不过显然也受了杜牧《泊秦淮》一诗的启发和影响。词人为了抒情的需要,对眼前的景色进行了精心的剪裁,绘出一幅高远空灵、迷蒙冷寂的秦淮秋月图:秋夜,银河横天,北斗斜挂。一轮明月的柔辉,梦幻般地笼罩着水波潋滟的秦淮河,把几桅樯影清晰地映在铺满银霜的寒沙之上。轻荡的《后庭花》歌声断断续续地随风传来,如泣如诉,令人神伤。词人在结尾有意突出商女“犹唱《后庭花》”这一情节,与上片呼应,是有着自己良苦用心的。亡陈的靡靡之音至今犹回荡在秦淮河上,这与杜牧《阿房宫赋》里“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的慨叹是同一目的的。作者空怀壮志,报国无门,只能把自己抑塞磊落的吊古伤今之情融入这凄清冷寂的画面之中,心事浩茫,摧刚为柔,使人无限叹惋。
这首词在音律上,一反《水调歌头》仅叶平韵、不叶仄韵的旧例。不仅平仄通叶,皆用同部之韵,而且以发扬豪壮之音的“麻韵”与“马”、“杩”之上去声韵互叶。轻重相杈,嘹亮亢爽,较他人同调所作,更饶声情。所以龙榆生于这首词的声调组织之美,至有“城止”之叹。
此作辞情俱佳,在北宋同题词作中,可与王安石《桂枝香》、周邦彦《西河》鼎足而三。
《小雅·菀柳》是一首揭露王者暴虐无常,诸侯皆不敢朝见的诗。全诗共分三章,每章六句。
第一章开头以“无菀者柳,不尚息焉”这个略显突兀的比拟句传达诗人强烈的愤懑之情,同时也让读者产生追究缘由的欲望:为什么茂密繁盛的柳树下,诗人却劝戒人们不要去憩息呢?诗人言在此而意在彼,接下来的两句述说缘由:“上帝甚蹈,无自昵焉。”意思是:大王虽然如同大树,可以乘凉,可是他暴虐无常,不可亲近,否则自招祸殃。“俾予靖之,后予极焉。”意思是:当初大王请我一起谋国事,如今莫名其妙受责罚。这是诗人现身说法,把与暴君共事的种种险恶表述无遗。整章诗或比拟,或劝戒,或直白,但都以“焉”字结句,呼告语气中传递着诗人的无限感慨和怨恨。
第二章诗意与第一章相似,在反覆咏叹中进一步强化了诗人所要表达的思想感情。诗人不可遏制的怨怒之气喷薄而出,却又不是尽情宣泄而后快,比拟中无双关,呼告中无托讽,虽是直言却用曲笔,以弦外之音感动读者,使议论中多了一点诗味。
第三章在前两章感情积蓄的基础上,由劝戒性的诉说转向声泪俱下的控诉,整章一气呵成,“无鸟高飞,亦傅于天”,意谓:再高飞的鸟也以天为依附。“彼人之心,于何其臻?”意谓:为什么难以预测彼人之心可能到达的极限呢?“曷予靖之,居以凶矜?”意谓:为什么当初用我谋国事,现在又让我遭凶恶?诗中鸟儿高飞是平和的比拟,逆向的起兴。从平淡中切入,渐入情境,最后以反诘句“曷予靖之,居以凶矜”作结,单刀直入,让人眼前凸现出一位正在质问“甚蹈”的“上帝”的受难诗人形象,诗人怀才不遇的悲愤、疾恶如仇的性情和命途多舛的遭遇都化作这句“诗眼”,给读者以震撼心魄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