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在荥阳,少小辞乡曲。迢迢四十载,复向荥阳宿。
生长在荥阳,少小辞乡曲。迢迢四十载,复向荥阳宿。
去时十一二,今年五十六。追思儿戏时,宛然犹在目。
去时十一二,今年五十六。追思儿戏时,宛然犹在目。
旧居失处所,故里无宗族。岂唯变市朝,兼亦迁陵谷。
旧居失处所,故里无宗族。岂唯变市朝,兼亦迁陵谷。
独有溱洧水,无情依旧绿。
独有溱洧水,无情依旧绿。

宿xíngyáng--bái

shēngzhǎngzàixíngyángshǎoxiǎoxiāngtiáotiáoshízàixiàngxíngyáng宿

shíshíèrjīnniánshíliùzhuīérshíwǎnrányóuzài

jiùshīchùsuǒzōngwéibiànshìcháojiānqiānlíng

yǒuqínwěishuǐqíngjiù绿

白居易

白居易

白居易(772年-846年),字乐天,号香山居士,又号醉吟先生,祖籍太原,到其曾祖父时迁居下邽,生于河南新郑。是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唐代三大诗人之一。白居易与元稹共同倡导新乐府运动,世称“元白”,与刘禹锡并称“刘白”。白居易的诗歌题材广泛,形式多样,语言平易通俗,有“诗魔”和“诗王”之称。官至翰林学士、左赞善大夫。公元846年,白居易在洛阳逝世,葬于香山。有《白氏长庆集》传世,代表诗作有《长恨歌》《卖炭翁》《琵琶行》等。 ▶ 287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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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之敬之,天维显思,命不易哉。无曰高高在上,陟降厥士,日监在兹。维予小子,不聪敬止。日就月将,学有缉熙于光明。佛时仔肩,示我显德行。
¹²敬之,天维³,命不易(zāi)。无曰高高无上,陟(zhì)(jué)¹⁰,日¹¹¹²无兹¹³。维予小子¹⁴,不¹⁵¹⁶敬止。日就月将¹⁷,学有缉(jī)¹⁸于光明。佛(bì)¹⁹²⁰仔肩²¹,示我显德行²²
译文:警戒警戒要记牢,苍天无上理昭昭,天命不改有常道。休说苍天高无上,佞人贤士下上朝,时刻监视明秋毫。我虽年幼初登基,聪明戒心尚缺少。日有所成月月进,日积月累得深造。任重道远我所乐,光明美德作先导。
注释:¹敬:通“儆”,警戒。²之:语气词。³维:是。⁴显:明察,明白。⁵思:语气助词。⁶命:天命。⁷易:变更。此句谓天命不是一成不变的。⁸陟降:升降。⁹厥:其。¹⁰士:庶士,指群臣。一说士,通“事”。¹¹日:每天。¹²监:察,监视。¹³兹:此,指人间。¹⁴小子:年轻人,周成王自称。¹⁵不、止:皆为语词。¹⁶聪:聪明,此处意为听从。¹⁷日就月将:日有所得,月有所进。就:成就。将:进。¹⁸缉熙:积累光亮,喻掌握知识渐广渐深。缉熙,当谓渐积广大以至于光明。”¹⁹佛:通“弼”,辅助。一说指大。²⁰时:通“是”,这。²¹仔肩:责任。郑笺:“仔肩,任也。”²²示我显德行:言指示我以显明的德行。

  《毛诗序》说《周颂·敬之》是“群臣进戒嗣王”之作,不仅与诗中“维予小子”的成王自称不合,也与全诗文意相悖。无论从字面还是从诗意看,《周颂·敬之》的主动者都不是群臣,而是嗣王(即周成王)。诗序之所以说“群臣进戒嗣王”,或许是出于成王在周公辅佐下平定叛乱、克绍基业而又有所巩固发展的考虑,其善意用心无可厚非,却并不合乎实情。

  此时的成王,已逐步走向成熟,他在《周颂·敬之》中要表达的有两层意思:对群臣的告戒和严格的自律。

  首六句为第一层。成王利用天命告戒群臣,由于他的天子身份,因而很自然地具有居高临下的威势。“天维显”、“命不易”,形式上为纯客观的叙述,目的则在于强调周王室是顺承天命的正统,群臣必须牢记这点并对之拥戴服从。对群臣的告戒在“无曰”以下三句中表达得更为明显,其中“陟降”只能是由周王室施加于群臣的举措,而“日监在兹”与其说是苍天的明察秋毫,不如说是强调周王室对群臣不轨行为的了如指掌,其震慑的意旨不言而喻。

  后六句为第二层。年幼的成王,面对年龄较长的群臣,往往采取一种谦恭的姿态,这里表达严于律己的意愿更是如此。成王自称“小子”,承认自己还很缺乏能力、经验,表示要好好学习,日积月累,以达到政治上的成熟,负起承继大业的重任。但是,群臣却不能因此而对成王这位年幼的君主轻略忽视,甚至可以玩之于股掌,成王并没有放弃对群臣“陟降”(此处偏重于“降”)的权力,也没有丝毫减弱国家机器“日监在兹”功能的打算,更重要的是,成王的律己,是在以坚强的决心加速自己的成熟即政治上的老练,进而加强对群臣的控制。年幼而不谙朝政的成王,群臣对之或许有私心可逞(但还会存有对摄政周公的顾忌);而逐渐成熟的成王,决心掌握治国本领而努力学习的成王,群臣对之便只能恭顺和服从,并随时存有伴君如伴虎的恐惧。诗中的律己也就产生了精心设计的震慑。

  《周颂·闵予小子》《周颂·访落》《周颂·敬之》《周颂·小毖》这一组诗,诗中由“闵予小子”、“维予小子”、“维予小子”到“予”述及的成王自称,可以体现成王执政的阶段性,也可看出成王政治上的成长和执政信心的逐步确立。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684-685

jìngzhī

míng xiānqín 

jìngzhījìngzhī tiānwéixiǎn mìngzāi yuēgāogāozàishàng zhìjiàngjuéshì jiānzài wéixiǎo cōngjìngzhǐ jiùyuèjiāng xuéyǒuguāngmíng shíjiān shìxiǎnxíng 

冷清清、荒台败瓦,日斜来吊宣武。如云宾从当年事,对面青山歌舞。飞盖举。下拥著、猬须石眼人如虎。南州雄据。笑作贼匆匆,更何情绪,来顾曲中误。
冷清清、荒台败瓦,日斜来吊宣武。如云宾从当年事,对面青山武舞¹。飞盖²举。下拥著、猬须石眼³人如虎。南州雄据。笑作贼匆匆,更何情绪,来顾曲中误
译文:眼前是一片冷清清的荒台败瓦,我在日暮时分来这里凭吊桓宣武。想当年,这儿宾客如云,对面青山上载歌载舞。在高高竖立的华盖下,坐着一位须如刺猬、眼若紫棱的人中虎。也曾雄踞南州,只可笑他试图篡权自立,这样的做法太匆匆。他何曾有心情像周瑜那样,去辨识《白纻歌》的错误。
注释:白纻山:位于安徽马鞍山市当涂城东南两公里处,为姑溪河和青山河汇合之处。桓温墓,就在不远的青山东北。桓温(312-373),字符子,谯国龙亢(今属安徽怀远)人,东晋杰出军事家、权臣,谯国桓氏代表人物。¹如云宾从当年事二句:桓温驻节姑孰时,常与佐僚携女乐登山宴会武舞,好为《白纻武》。²飞盖:高高的车篷。³猬须石眼:《晋书·桓温传》:“温豪爽有风概,姿貌甚伟,面有七星。少与沛国刘惔善,惔尝称之曰:‘温眼如紫石棱,须作猬毛磔,孙仲谋、晋宣王之流亚也。’”⁴南州:今安徽当涂一带。南州是桓氏彝、温、玄几代人经营发家之地,桓彝曾任宣城太守,桓温封南郡公。⁵作贼匆匆:意谓桓温有篡晋自立之意,但迟迟不敢动作,临终前讽朝廷加己九锡,谢安等人按住锡文不发,温病重而死。⁶来顾曲中误:意谓桓温能知音律、喜武舞。顾曲中误,形容人精于音律。《三国志·吴书·周瑜传》:“瑜少精意于音乐,虽三爵之后,其有阙误,瑜必知之,知之必顾,故时有人谣曰:‘曲有误,周郎顾。’”
休相笑,尚解登山作赋。此儿还有佳处。一时裙屐原潇洒,谁料转头黄土。江月苦。把一片歌声,悄悄沉将去。雄心认取。听漠漠苍林,非丝非竹,打起佛楼鼓。
休相笑,尚解登山作赋¹。此儿还有佳处²。一时裙屐(jī)³原潇洒,谁料转头黄土。江月苦。把一片武声,悄悄沉将去。雄心认取。听漠漠苍林,非丝非竹,打起佛楼鼓。
译文:千万不要嘲笑,他也能风流儒雅登高而赋,有他的可取之处。穿裙踏屐,何其潇洒。不想这一切,已化作一抔黄土。江月作证也心苦,将当年的歌声,默默沉入波涛里。留待后人想念他雄心壮志,只听得在漠漠苍林深处,没了往日的声歌而是佛楼的鼓声。
注释:¹尚解登山作赋:意谓桓温精通文学,懂得登高而赋的风雅。²此儿还有佳处:此儿指桓温。³裙屐:六朝时名士常服裙屐,这里代指那些风流名士。⁴非丝非竹:丝,弦乐或弦乐器。竹,管乐或管乐器。《世说新语》刘孝标注引《孟嘉别传》:“(桓温)又问:‘听伎,丝不如竹,竹不如肉,何也?’答曰:‘渐近自然。’”

  这是一首咏史词,赞颂了桓温多面的性格与才能,体察其壮志难酬的压抑,并渗入了词人自己的身世之感,是一首上佳之作。

  “冷清清、荒台败瓦,日斜来吊宣武”,以写景开篇,描写此时此地的荒凉,突出沧桑之意。“如云宾从当年事,面对青山歌舞”,这是先抑后扬的手法,极力表现当年桓温幕府的繁华场面,但这身前的煊赫与身后的冷清,给读者带来了一种多么大的心理反差和感觉。历史上桓温幕下贤才毕集,谢安、谢玄、郗超、王珣、顾恺之、袁弘、习凿齿、车胤……都是一时之英杰。接着是人物的正式出场,在高高的华盖下,坐着一位“猬须石眼”的如虎之人。然后作者提到他也曾有过雄踞南方四州的伟绩,甚至还有篡权窃国的雄心抱负,“匆匆”二字已饱含有对桓温“做贼”的批评之意。“更何情绪”?这疑问问出了桓温表面风流倜傥,心中却是想着窃国篡权,因此,他就不会有周瑜那样的真风流。

  过片,接歇拍而来,“休相笑”,意在纠正前人的误解。他对桓温宣武的态度由贬转褒,对这位雄才大略又文采风流的历史人物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并表达了其钦佩与惋惜之意。在《桓温墓》一诗中,他也写过“虎视中原气未伸,一生功罪总难论”的句子。“此儿还有佳处”、“尚解登山作赋”化用经史成句,运散笔,发议论,有几分辛稼轩的风采。“一时裙屐原潇洒,谁料转头黄土”,“裙屐”对“黄土”,用鲜明的物象带出丰厚的沧桑之意。接着“江月苦”二句回到题面,回到白纻山。大江东去,浪淘尽桓温一生经营。和“做贼”对照,“雄心”才是词人内心深处对桓温的真实评价。这正是对以桓温为“贼”的“主流价值观”的背离。“听漠漠苍林,非丝非竹,打起佛楼鼓”,以景作结,呼应开篇。“非丝非竹”让人联想起桓温与孟嘉那段著名的对话,桓温“丝不如竹,竹不如肉”之说堪称知乐,孟嘉“渐近自然”之答更是精妙。若论天籁,不假外物、不受束缚的人生才是天籁。“泪尽金城空感逝,歌残白纻定伤神”(《桓温墓》),佛骨诚然让人息心使人忘机,可这不是开创帝王之业的桓温之所需要。问世间侧耳向佛骨者,几人不是为势所迫,为时所逼?这是那个盛世时代带给黄仲则的压抑、无奈和屈服,也是他骨子里所无法忍受的东西。也许这种情绪和反抗才是本词的真正主旨所在。

纤钩时得小溪鱼,饱卧花阴兴有余。
¹钩时得小溪鱼,饱卧花阴兴有余。
译文:猫儿的小爪子在小溪边不时地钩得小鱼,猫儿吃饱了就卧在花荫下休憩,玩耍的兴趣仍是足足有余。
注释:¹纤:细小。
自是鼠嫌贫不到,莫惭尸素在吾庐。
自是鼠嫌贫不到,莫惭¹尸素²在吾庐。
译文:老鼠都嫌弃我贫穷不到我家,希望猫儿不要因住在我家无所事事而惭愧。
注释:¹惭:惭愧。²尸素:谓居位食禄而不尽职。常用作自谦之词。

māoér--lín

xiāngōushíxiǎobǎohuāyīnxìngyǒu

shìshǔxiánpíndàocánshīzài

癸卯岁,西原贼入道县,焚烧杀掠,几尽而去。明年,贼又攻永破邵,不犯此州边鄙而退。岂力能制敌与?盖蒙其伤怜而已。诸使何为忍苦征敛,故作诗一篇以示官吏。
(guǐ)(mǎo)¹,西原贼入道县²,焚(fén)烧杀掠,几尽而去。明年,贼又攻永破邵(shào)³,不犯此州边鄙(bǐ)而退。岂力能制敌与?盖蒙其伤怜而已。诸使何为忍苦征敛,故作诗一篇以示官吏。
译文:癸卯年,西原贼人攻入道州城,焚烧杀戮掠夺,几乎扫光全城才走。第二年,贼人又攻打永州并占领邵州,却不侵犯道州边境而去。难道道州官兵能有力制敌吗?不过是蒙受贼人的哀怜而巳。催缴赋税的官吏为什么还如此忍心苦苦搜括呢?因此作诗一篇给官吏们看看。
注释:¹癸卯岁:即唐代宗广德元年(763年)。²道县:今湖南县道县。³永、邵:永州和邵州,今均属湖南省。⁴边鄙:边境。⁵与:通“欤”,吗。
昔岁逢太平,山林二十年。
昔岁¹逢太平,山林二十年。
译文:我早年遇到了太平世道,在山林中隐居了二十年。
注释:¹昔岁:从前。
泉源在庭户,洞壑当门前。
泉源在庭户¹,洞壑(hè)²当门前。
译文:清泉水流经过我家门口,山涧洞谷对着我家门前。
注释:¹庭户:庭院。²洞壑:山洞,沟壑。
井税有常期,日晏犹得眠。
井税¹有常期,日晏(yàn)²犹得眠。
译文:田租赋税有个固定期限,日上三竿依然安稳酣眠。
注释:¹井税:这里指赋税。井:即“井田”;²晏:晚。
忽然遭世变,数岁亲戎旃。
忽然遭世变¹,数岁亲戎旃(zhān)²
译文:忽然间遭遇到世道突变,数年来亲自从军上前线。
注释:¹世变:指安史之乱所带来的社会动荡。²戎旃:战旗,一说为军帐。
今来典斯郡,山夷又纷然。
今来典¹斯郡,山夷又纷然。
译文:如今我来治理这个郡县,又遇到蛮夷来骚扰侵犯。
注释:¹典:治理、掌管。
城小贼不屠,人贫伤可怜。
城小贼不屠,人贫伤¹可怜。
译文:县城太小蛮夷无意洗劫,他们也同情可怜贫穷的百姓。
注释:¹伤:同情。
是以陷邻境,此州独见全。
是以陷邻境,此州独见全¹
译文:因此他们攻陷邻县境界,唯有这个道州独自保全。
注释:¹见全:被保全。
使臣将王命,岂不如贼焉?
使臣将王命¹,岂不如贼焉?
译文:奉皇命来收租税的使臣,难道还比不上盗贼慈善?
注释:¹将王命:奉皇上的旨意。
今彼征敛者,迫之如火煎。
今彼征敛者,迫之如火煎。
译文:现在那横征暴敛的官吏,催赋逼税恰如火烧油煎。
谁能绝人命,以作时世贤!
谁能绝¹人命,以作时世贤!
译文:谁忍心断绝人民的生路,换取时世所称赞的忠贤?
注释:¹绝:断绝。
思欲委符节,引竿自刺船。
思欲委符节¹,引竿²自刺船³
译文:我想辞去官职丢弃符节,拿起竹篙自己动手撑船。
注释:¹委符节:辞官。委:弃。符节:古代朝廷传达命令或征调兵将用的凭证。²引竿:拿钓竿,代指隐居。³刺船:撑船。
将家就鱼麦,归老江湖边。
¹家就²鱼麦,归老江湖³边。
译文:带领全家回到鱼米之乡,告老归隐住在那江湖边。
注释:¹将:带着。²就:靠近。³湖:一作“海”。

  此诗和《舂陵行》都是作者反映社会现实,同情人民疾苦的代表作,而在斥责统治者对苦难人民的横征暴敛上,此诗词意更为深沉,感情更为愤激。

  在诗中,元结把起义的少数民族称之为“贼”,固然表现了他的偏见,但他把“诸使”和“贼”对比起来写,通过对“贼”的有所肯定,来衬托官吏的残暴,这对本身也是个“官吏”的作者来说,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全诗共分四段。第一段由“昔年”句至“日晏”句,先写“昔”。头两句是对“昔”的总的概括,交代他在作官以前长期的隐居生活,正逢“太平”盛世。三、四句写山林的隐逸之乐,为后文写官场的黑暗和准备归老林下作铺垫。这一段的核心是“井税有常期”句,所谓“井税”,原意是按照古代井田制收取的赋税,这里借指唐代按户口征取定额赋税的租庸调法;“有常期”,是说有一定的限度。作者把人民没有额外负担看作是年岁太平的主要标志,是“日晏犹得眠”即人民能安居乐业的重要原因,对此进行了热情歌颂,便为后面揭露“今”时统治者肆意勒索人民设下了伏笔。

  第二段从“忽然”句到“此州”句,写“今”,写“贼”。前四句先简单叙述自己从出山到遭遇变乱的经过:安史之乱以来,元结亲自参加了征讨乱军的战斗,后来又任道州刺史,正碰上“西原蛮”发生变乱。由此引出后四句,强调城小没有被屠,道州独能促使的原因是:“人贫伤可怜”,也即“贼”对道州人民苦难的同情,这是对“贼”的褒扬。此诗题为“示官吏”,作诗的主要目的是揭露官吏,告戒官吏,所以写“贼”是为了写“官”,下文才是全诗的中心。

  第三段从“使臣”句至“以作”句,写“今”,写“官”。一开始用反问句把“官”和“贼”对照起来写:“使臣将王命,岂不如贼焉?”这是抨击官吏,不顾丧乱地区人民死活依然横征暴敛的愤激之词,是元结关心人民疾苦的点睛之笔。而下两句指陈事实的直接描写:“今彼征敛者,迫之如火煎”,更活画出一幅虎狼官吏陷民于水火的真实情景。和前面“井税”两句相照应,与“昔”形成鲜明对比,对征敛官吏的揭露更加深刻有力。接下来的两句:“谁能绝人命,以作时世贤?”以反问的语气作出了断然否定的回答,揭示了“时世贤”的残民本质。“绝人命”和“伤可怜”相照应,“时世贤”与“贼”作对比,这里对“时世贤”的讽刺鞭挞之意十分强烈。更为可贵的是诗人在此公开表明自己不愿“绝人命”,也不愿作“时世贤”的决绝态度,并以此作为对其他官吏的一种告诫。

  第四段由“思欲”句至“归老”句,向官吏们坦露自己的心志。作者是个官吏,他是不能违“王命”的,可是作“征敛者”吧,他又不愿“绝人命”。诗人对待这一矛盾的处境的办法是:宁愿弃官,归隐江湖,也绝不去做那种残民邀功、取媚于上的所谓贤臣。这是对统治者征敛无期的抗议,此处充分清楚地表明作者对民瘼的热情关心。

  元结在政治上是一位具有仁政爱民理想的清正官吏;在文学上反对“拘限声病,喜尚形似”(《箧中集序》)的浮艳诗风,主张发挥文学“救时劝俗”(《文编序》)的社会作用。这首诗不论叙事抒情,都指陈事实,直抒胸臆,没有一点雕琢矫饰的痕迹,而诗中那种忧时爱民的深挚感情,如从胸中自然倾泄,自有一种感人之处,亦自能在质朴之中成其浑厚,显示出元结诗质朴简古、平直切正的典型特色。沈德潜说:“次山诗自写胸次,不欲规模古人,而奇响逸趣,在唐人中另辟门径。”(《唐诗别裁》)

参考资料:
1、 萧涤非 等 .唐诗鉴赏辞典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3 :630-632 .
白露暧秋色,月明清漏中。
白露暧(ài)¹秋色,月明清漏中。
译文:明朗月色仿佛融于声声滴漏中,白露打湿万物,使得秋日景象也昏暗不明。
注释:¹暧:昏暗,不明朗。
痕沾珠箔重,点落玉盘空。
痕沾珠箔(bó)¹重,点落玉盘空。
译文:珠帘上露痕深重,一点一滴的落在玉盘上转眼又消失不见。
注释:¹珠箔:珠帘。
竹动时惊鸟,莎寒暗滴虫。
竹动沾惊鸟,莎(suō)¹寒暗滴虫。
译文:竹枝因白露侵沾而轻轻摇动,惊飞了栖息的鸟儿;莎草也因它带上寒意,草丛中的昆虫身上也不时滴上几点清露水。
注释:¹莎:多年生草本植物。
满园生永夜,渐欲与霜同。
满园生永夜¹,渐欲与霜同。
译文:园中夜色正长,寒露整夜不断,它已经快要渐渐转为霜了。
注释:¹永夜:长夜。

qiū--yōngtá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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