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至始青青,香车碾已平。不知山下处,来向路傍生。
春至始青青,香车碾已平。不知山下处,来向路傍生。
每岁有人在,何时无马行。应随尘与土,吹满洛阳城。
每岁有人在,何时无马行。应随尘与土,吹满洛阳城。

bàngcǎo--

chūnzhìshǐqīngqīngxiāngchēniǎnpíngzhīshānxiàchùláixiàngbàngshēng

měisuìyǒurénzàishíxíngyīngsuíchénchuīmǎnluòyángchéng

于邺

于邺

[唐](约公元八六七年前后在世)字武陵,(他书均以于邺、于武陵为二人,如:新唐书艺文志既录于武陵诗一卷,又有于邺诗一卷,全唐诗以于武陵为会昌时人,复以于邺为唐末人。此从唐才子传)杜曲人。 ▶ 14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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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茎未遍半犹枯,高架支离倒复扶。
新茎未遍半犹枯¹,高架支离²倒复扶。
译文:葡萄新抽的芽尚未长全一半还如枯木,高高葡萄架子松散歪斜倒了又被扶起。
注释:¹半犹枯:指老枝于新芽刚出时的状态。²支离:松散歪斜,指葡萄枝条杂乱的攀络状。
若欲满盘堆马乳,莫辞添竹引龙须。
若欲满盘堆马乳¹,莫辞添竹引²龙须³
译文:如果要想秋天餐盘中堆满美味的马乳葡萄,就不要推辞,应该增加竹杆扎牢架子牵引龙须。
注释:¹马乳:葡萄中的一个优良品种。²引:牵引,引导。³龙须:比喻葡萄卷曲的藤蔓。葡萄茎上会长出须状丝。

  这首诗是组诗中的第三首,全诗写景简洁精练,寥寥数语就生动地勾画出自然景象;抒情委婉含蓄,蕴含了作者孤独怨愤的心境;咏物与言志融为一体,表面咏物,实际是表达人生哲理。

  “新茎未遍半犹枯,高架支离倒复扶”,写旅舍中的葡萄树经过人们的照顾后正待逢时生长之状。春夏之交,葡萄树上新的枝叶开始生长,但仍未完全复苏,尚有一半的茎条是干枯的。有人为其搭起了高高的架子,又将垂下的枝条扶上去。

  后二句“若欲满盘堆马乳,莫辞添竹引龙须”,要在葡萄架子上多加竹条,扩大修缮,将葡萄的枝蔓引好。诗人希望种葡萄之人能对这株葡萄多加培育,让它结出丰硕的果实。

  这首诗通过描绘葡萄生长之态,表达自己仕途困顿、渴望有人援引的心情。托物言志,咏物与言志融为一体,表面写葡萄,实际是表达自己谪后的希冀。

参考资料:
1、 汤贵仁.韩愈诗选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79-80
2、 卞孝萱 张清华.韩愈集.南京:凤凰出版社,2014:12-13

zhāngshíshěsānyǒngtáo--hán

xīnjīngwèibiànbànyóugāojiàzhīdào

ruòmǎnpánduītiānzhúyǐnlóng

有杕之杜,有睆其实。王事靡盬,继嗣我日。日月阳止,女心伤止,征夫遑止。
有杕(dì)¹之杜²,有³(huǎn)其实。王事靡(mí)(gǔ),继嗣(sì)我日。日月阳¹⁰,女心伤止,征夫遑(huáng)¹¹止。
译文:一株棠梨生路旁,果实累累挂枝上。国家战事无休止,服役日子又延长。光阴已临十月底,女子心里多悲伤,征人有空应还乡。
注释:¹杕:树木孤独貌。²杜:一种果木,又名赤棠梨。³有:句首语助词,无义。⁴睆:果实圆浑貌。⁵实:果实。⁶靡:没有。⁷盬:停止。⁸嗣:延长、延续。⁹阳:农历十月,十月又名阳月。¹⁰止:句尾语气词。¹¹遑:闲暇。一说忙。
有杕之杜,其叶萋萋。王事靡盬,我心伤悲。卉木萋止,女心悲止,征夫归止!
有杕之杜,其叶萋(qī)¹。王事靡盬,我心伤悲。卉木萋止,女心悲止,征夫归止!
译文:一株棠梨生路旁,叶子繁茂茁壮长。国家战事无休止,我的心里多哀伤。野草树木又葱绿,女子心里多忧伤,望那征人早还乡。
注释:¹萋萋:草木茂盛貌。
陟彼北山,言采其杞。王事靡盬,忧我父母。檀车幝幝,四牡痯痯,征夫不远!
(zhì)¹彼北山,言²采其杞(qǐ)³。王事靡盬,忧我父母。檀(tán)(chǎn),四牡(guǎn),征夫不远!
译文:登上北山高山坡,采摘枸杞红红果。国家战事无休止,担心父母心伤悲。檀木役车已破败,拉车四马也疲惫,征人也应快回归。
注释:¹陟:登山。²言:语助词,无义。³杞:即枸杞,落叶灌木,果实小而红,可食,可入药。⁴忧:此为使动用法,使父母忧。一说忧父母无人供养。⁵檀车:役车,一般是用檀木做的,一说是车轮用檀木做的。⁶幝幝:破败貌。⁷牡:公马。⁸痯痯:疲劳貌。
匪载匪来,忧心孔疚。期逝不至,而多为恤。卜筮偕止,会言近止,征夫迩止。
¹²匪来,忧心孔³(jiù)。期不至,而多为恤(xù)。卜(shì)¹⁰止,会言¹¹近止,征夫迩(ěr)¹²止。
译文:未见征战人归来,忧心忡忡苦苦想。归期已过不见回,为此使我更心伤。既用龟筮又占卜,都说归期不太长,征人不久即回乡。
注释:¹匪:非。²载:车子载运。³孔:很,大。⁴疚:病痛。⁵期:预先约定时间。⁶逝:过去。⁷恤:忧虑。⁸卜:以龟甲占吉凶。⁹筮:以蓍草算卦。¹⁰偕:合。¹¹会言:合言,都说。一说“会”为聚合(离人相聚),“言”为语⁵助词,无义。¹²迩:近。

  第一章“有杕之杜,有睆其实”两句即以“兴”起首,是《诗经》中常用的手法之一。这以“兴”起的两句与后边的内容有着某种情绪的关联:孤立的赤棠,象征着夫妻分处,彼此孤零;但孤立的赤棠尚能结出圆滚滚的果实,而分离的夫妻却不能尽其天性,故不能不睹物而兴感!

  第三句以下,则赋叙其事:“由于王家之事没有止息,丈夫不能回家。我的孤独时日还要延续下去。现在已是十月,一年又将过去,作为妻子的我,怎不因之而忧伤!”这四句是直叙心意,后一句则来一曲折,想像男方,现 在应该是有空闲了,可以腾出身来回家了。前三句是分离的忧伤,后一句是空想会聚的希望。前后相衬,反映其盼望团聚之殷切。

  “遑”有解为“忙”的,那么意义正好相反,征夫正在忙着,那么还不可能回家,则体现出主人公某种程度的失望与懊丧。怀念亲夫感情深沉则是相同的。

  第二章与第一章结构相似,意义相近。前二句也是以“兴”起。第二句的“其叶萋萋”,第五句的“卉木萋止”,如果以为时间与前章靠近,则可理解为杜叶尚未黄落,草色青青尚在,颇有“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唐无名氏《金缕衣》)的珍惜年华之意。可是现 在,王事没有结束,丈夫难以归来,眼看光阴虚度,青春浪掷,怎不悲伤!如果以为时间与前章离得稍远。则可理解为一年已经过去,四季周始,春天又已来到,杜叶又现萋萋,草木又呈葱翠,她自不免睹物兴情,忧思不绝。这与“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之以乐景写哀,同一手法。愁人眼中,哀景能兴哀,乐景也能兴哀!所以末句“征夫归止”,并非一般的盼望,而是站在望夫石上问天的哀号:征夫啊,归来罢!

  第三章起改用赋体。开头两句写登北山、采枸杞。郑笺云:“杞非常菜也,而升北山而采之,托有事以望君子。”孔颖达疏云:“杞木本非食菜而升北山以采之者,是托有事以望汝也。”故此两句并非游离中心之句,而是深含怀亲望夫之情。

  五、六、七三句,全为揣想之辞。“檀车”是檀木制作的役车,或者说是以檀木为轮的车。《魏风·伐檀》篇“坎坎伐檀”“坎坎伐辐”“坎坎伐轮”诸句可以印证。戍役时间那么久,想像所乘役车早已破旧,拉车的四马也已疲困,再也不能继续役作了。如以此为前提,则自然得出结论:征夫回家的日子不远了。有人认为“幝幝”与“啴啴”同义,是车声。这似乎听到了征夫归途中的车轮滚动的轧轧声,疲惫四马艰难奔跑的特特声,它同样反映出女方忧思劳瘁的情貌,不过想像中彼此的距离要比前说更近了。

  第四章仍用赋体。第一句两个“匪”,是为了音节的需要,实际作用一个就行,即“匪载来”(车子没有载着你回来)。这是前章“檀车”三句的转折,前章以为“还远”,而实际则朝盼暮望就是不见载着你的车子到来。这四字与后来唐宋词中的“过尽千帆皆不是”(温庭筠《望江南·梳洗罢》)、“误几回天际识归舟”(柳永《八声甘州·对潇潇暮雨洒江天》)同一意境。第二句则是前三章伤、悲、忧的心情的发展,伤得悲得忧得成了大病!第三句“期逝不至”是承应第一句“匪载匪来”,第四句“而多为恤”是承应第二句“忧心孔疚”。这四句集中写忧郁、失望。而五、六、七三句又是一次转折,在失望中又获得一丝亮意:求卜问筮,卜筮结论一致,都说“近了”。这给失望枯干的心灵注入一丝滋润,“征夫迩止”,这是获得片时的安慰,寄希望于明天。

  对此诗主诉者是谁,说法颇不一致。《毛诗序》说:“杕杜,劳还役也。”这是说全诗是戍役者的口吻,是男思女。不论是女思男还是男思女,在诠释时都会遇到一些麻烦。如说女思男,则一、二、三章的“我”就没有男思女的解释来得直接。如说男思女,则“女心伤止”“女心悲止”的“女”又较别扭;而三、四两章以男方口吻去解释,更难圆其说。变通的办法是将写男的方面“继我时日”“征夫遑止”等句作为女方的猜想,或者将写女的方面“女心伤止”“女心悲止”等句以及三、四两章当作男方的猜想去理解以求前后统一。但两者相较,似还以女思男较为通畅,而第三、四两章传统上亦从女思男角度去理解。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338-341

míng xiānqín 

yǒuzhī yǒuhuǎnshí wángshì  yuèyángzhǐ xīnshāngzhǐ zhēnghuángzhǐ 
yǒuzhī  wángshì xīnshāngbēi huìzhǐ xīnbēizhǐ zhēngguīzhǐ 
zhìběishān yáncǎi wángshì yōu tánchēchǎnchǎn guǎnguǎn zhēngyuǎn 
fěizàifěilái yōuxīnkǒngjiù shìzhì érduōwéi shìxiézhǐ huìyánjìnzhǐ zhēngěrzhǐ 

忆昔午桥桥上饮,坐中多是豪英。长沟流月去无声。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忆昔午桥¹桥上饮,坐中²多是豪英³。长沟流月去无声。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译文:回忆当年在午桥畅饮,在座的都是英雄豪杰。月光映在河面,随水悄悄流逝,在杏花稀疏的花影中,吹起竹笛直到天明。
注释:¹午桥:在洛阳南面。²坐中:在一起喝酒的人。³豪英:出色的人物。⁴长沟流月:月光随着流水悄悄地消逝。⁵疏影:稀疏的影子。
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闲登小阁看新晴。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
二十余年¹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²。闲登小阁看新晴³。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gēng 旧读:jīng)
译文:二十多年的经历好似一场梦,我虽身在,回首往昔却胆战心惊。闲来无事登上小阁楼观看新雨初晴的景致。古往今来多少历史事迹转瞬即逝,只有把它们编成歌的渔夫,还在那半夜里低声吟唱。
注释:¹二十余年:二十多年来的经历(包括北宋亡国的大变乱)。²堪惊:总是心战胆跳。³新晴:新雨初晴。晴,这里指晴夜。⁴渔唱:打鱼人编的歌儿。⁵三更:古代漏记时,从黄昏至拂晓分为五刻,即五更,三更正是午夜。

  这首词是作者晚年追忆洛中朋友和旧游而作的。上片写对已经沦落敌国之手的家乡以及早年自在快乐生活的回顾。下片宕开笔墨回到现实,概括词人从踏上仕途所经历的颠沛流离和国破家亡的痛苦生活,结句将古今悲慨、国恨家愁,都融入“渔唱”之中,将沉挚的悲感化为旷达的襟怀。此词直抒胸臆,表情达意真切感人,通过上下两片的今昔对比,萌生对家国和人生的惊叹与感慨,韵味深远绵长。

  上片忆旧。

  “忆昔午桥桥上饮,坐中多是豪英。”回想往昔在午桥桥上宴饮,在一起喝酒的人大多是英雄豪杰。用“忆”字开篇,直接了当把往事展开来。“午桥”是唐代白居易、刘禹锡、裴度吟诗唱和、举杯相欢的地方。作者青年时期,追寻遗韵,仰慕前贤,在故乡洛阳,与当时“豪英”一起,也在午桥宴饮聚会,把酒临风。

  “长沟流月去无声,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白天和朋友们在午桥畅饮,晚上围坐在杏树底下尽情地吹着悠扬的笛子,一直玩到天明,竟然不知道碧空的月光随着流水静悄悄地消失了。桥上欢歌笑语,桥下一片宁静,以静衬动。这三句写景叙事,优美自然,它如同明净澄澈的清水一样。特别是“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两句, “杏花”则点明在春天的夜晚,豪杰们抚琴弄笛,那情致高雅的笛声此起彼伏。作者以初春的树林为背景,利用明月的清辉照射在杏花枝上所撒落下来的稀疏花影,与花影下吹奏出来的悠扬笛声,组成一幅富有空间感的恬静、清婉、奇丽的画面,将作者那种充满闲情雅兴的生活情景真实地反映了出来。

  下片感怀。

  “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作者在政和三年(1113年)做官后,曾遭谪贬;特别是靖康之变,北宋沦亡,他逃到南方,饱尝了颠沛流离、国破家亡的痛苦。残酷的现实和往昔的一切形成鲜明的对照,很自然会有一场恶梦的感触。这两句概括了这段时间里国家和个人的激剧变化的情况。这里,作者以饱蘸着久历艰难和劫后余生的血泪的笔触,写下这感慨深沉的诗句,发人深思,启人遐想。经历了国破家亡,战事连连之后,曾在一起吟诗饮酒的豪杰们如今散落各方,九死一生,身世之感和家国之痛油然而生。

  接着写道:“闲登小阁看新晴。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闲登”句是说:我闲散无聊地登上小阁,观看这雨后新晴的月色。这句点题,写明作此词的时间、地点和心境。“新晴”与“长沟流月”照应,巧妙地将忆中之事与目前的处境联系起来,作者今昔不同的精神状况从中得以再现。“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把国家兴亡和人生的感慨都托之于渔唱,进一步表达作者内心寂寞悲凉的心情。古往今来的大事已经转瞬即逝了,只有把它们编成歌儿的渔夫,还在那半夜三更里低声歌唱。这是低沉的感叹,软弱的呻吟,无能为力的自我表白。这种看破世情、回避现实的消极态度,从侧面显示诗人对现实的极度不满,这是乱世怀古伤今的主题。

  这首词通过回忆在洛阳的游乐来抒发作者对国家沦陷的悲痛和漂泊四方的寂寞。以对比的手法,明快的笔调,通过对旧游生活的回忆,抒发了北宋亡国后深沉的感慨。寥寥几笔,勾画出来的自我形象相当丰满。

参考资料:
1、 蓝光中 .历代诗歌选读下卷 :中山大学出版社 ,2011 :108-109 .

línjiāngxiān ·dēngxiǎoluòzhōngjiùyóu

chén sòngdài 

qiáoqiáoshàngyǐn zuòzhōngduōshìháoyīng chánggōuliúyuèshēng xìnghuāshūyǐng chuīdàotiānmíng 
èrshíniánmèng shēnsuīzàikānjīng xiándēngxiǎokànxīnqíng jīnduōshǎoshì chàngsāngēng 
楚人悲屈原,千载意未歇。
¹人悲屈原²,千载意未歇³
译文:楚地的人都为屈原感到悲哀,这种情感千百年来一直没有停止。
注释:¹楚:楚国,楚地,如今的湖南湖北一带,也泛指南方。²屈原:中国历史上第一位伟大的爱国诗人,生于公元前340年,死于公元前278年,战国时期楚国诗人、政治家,相传于农历五月五日投汨罗江自尽。³歇:停止,休止。《说文》:歇,息也。
精魂飘何处,父老空哽咽。
精魂¹飘何处,父老空哽咽。
译文:他的精神魂魄飘到了什么地方?只留父老在哽咽哭泣。
注释:¹精魂:精神魂魄。
至今沧江上,投饭救饥渴。
至今沧(cāng)¹上,投饭²救饥渴³
译文:直到今天,在仓绿色的江流上,人们还投下饭食拯救饥饿的鱼龟虾蟹不让它们吃屈原的尸体。
注释:¹沧江:泛指江河,江流,因为水为苍色,所以称“沧江”。沧,水深绿色,通“苍”。²投饭:投下饭食喂河里的生物让它们吃饱了就不在吃屈原的遗体。古时荆楚之人有在农历五月初五将煮好的糯米饭和蒸好的粽糕投入江中祭祀屈原的习俗。³饥渴:饥饿的鱼龟虾蟹,属偏义复词,特指“饥”。
遗风成竞渡,哀叫楚山裂。
遗风成竞渡,哀叫楚山裂。
译文:遗留下来的风俗成了比赛划龙舟,人们哀叫的声音甚至要把楚地的山震裂。
屈原古壮士,就死意甚烈。
屈原古壮士,就死¹意甚烈。
译文:屈原是古时的豪迈之人,当时慷慨赴死的意图非常强烈。
注释:¹就死:赴死。就,即也。
世俗安得知,眷眷不忍决。
世俗安得知,眷(juàn)¹不忍决²
译文:世上的俗人怎么能知道他这种想法呢,都以为屈原恋恋不舍,不愿意与这个世间告别。
注释:¹眷眷:依恋反顾貌,带不舍之意。²决:别也。
南宾旧属楚,山上有遗塔。
南宾¹旧属楚,山上有遗塔。
译文:南宾县之前属于楚地,山上有留下来的古塔。
注释:¹南宾:忠州南宾县,如今的四川丰都。当时诗人侍父入京做官,途经此地。
应是奉佛人,恐子就沦灭。
应是奉佛人,恐子¹就沦灭²
译文:这塔应该是侍奉佛祖的僧人担心屈原的精魂就要消散,所以修建的。
注释:¹子:指屈原,屈原的精魂。²沦灭:消亡,消失。沦,没也。
此事虽无凭,此意固已切。
此事¹虽无凭,此意固已切。
译文:这件事虽然没有凭据,但这份心意已经很真切了。
注释:¹此事:指诗人猜测造塔原因这件事。
古人谁不死,何必较考折。
古人谁不死,何必较考¹²
译文:古往今来的人有谁是不死的?没有必要去比较是到底是长寿好还是死亡好。
注释:¹考:老,长寿。²折:断,指死亡。
名声实无穷,富贵亦暂热。
名声实无穷,富贵亦暂热。
译文:人的名声实在是不会消忘的,而身份财富只是短暂的荣盛。
大夫知此理,所以持死节。
大夫¹知此理,所以持死节²
译文:屈原正是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即使是死也要保持自己的气节与节操。
注释:¹大夫:指屈原,屈原曾受楚怀王信任担任三闾大夫。²死节:为了保全气节、节操赴死。《楚辞九章》:或忠信而死节兮。

  和刘禹锡一样,苏轼也历经贬谪,在一肚子不合时宜的心境中度过人生的大半光阴。不过写作此诗的嘉祐四年(1059),苏轼还是意气风发的青年才士,两年前刚以21岁的年龄成为进士。本年冬苏轼侍父入京,途经忠州南宾县(今四川丰都),看到这个与屈原毫无关系的地方竟建有一座屈原塔,惊异之余便写下了上面这首五言古诗。诗分三段:前八句写端午节投粽子、赛龙舟习俗与屈原的关系,次八句推测屈原塔的来历,末八句赞美屈原不苟求富贵而追求理想的节操。

  相比楚地民俗来,更触动苏轼的是屈原那深入人心的精神品格,因此他不是在纪实性的叙写中展开作品,而是付之以精神史的追溯。投饭和竞渡不是呈现为娱乐化的热闹的民俗场景,而是祭祀与追怀的真正仪式,伴有“悲”、“哽咽”、“哀叫”等强烈的情绪活动。作者一再用反衬的笔法来强化议论的力度,如屈原赴死之决绝与世人眷怀之不绝,如事之无凭与人情之殷切,富贵之短暂与声名之无穷,世人之澌灭与屈原之不朽,最终以“大夫知此理,所以持死节”一联贯之,屈原持志之高洁与自己的无限景仰之情,都不待言而自喻。从某种意义上说,这首诗就像是一个预言,宣示了作者未来的志节和对人生道路的选择。后来苏轼毕生坚持自己的政治主张和生活理想,身处逆境而不妥协苟合,同时保持乐观豁达的生活态度,始终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yuán

shì sòngdài 

chǔrénbēiyuán qiānzǎiwèixiē 
jīnghúnpiāochù lǎokōnggěng 
zhìjīncāngjiāngshàng tóufànjiù 
fēngchéngjìng āijiàochǔshānliè 
yuánzhuàngshì jiùshènliè 
shìānzhī juànjuànrěnjué 
nánbīnjiùshǔchǔ shānshàngyǒu 
yīngshìfèngrén kǒngjiùlúnmiè 
shìsuīpíng qiè 
rénshuí jiàokǎozhé 
míngshēngshíqióng guìzàn 
zhī suǒchíjié 
吾室之内,或栖于椟,或陈于前,或枕籍于床,俯仰四顾,无非书者。吾饮食起居,疾痛呻吟,悲忧愤叹,未尝不与书俱。宾客不至,妻子不觌,而风雨雷雹之变有不知也。间有意欲起,而乱书围之,如积槁枝,或至不得行,则辄自笑曰:“此非吾所谓巢者邪!”乃引客就观之,客始不能入,既入又不能出,乃亦大笑曰:“信乎,其似巢也!”
吾室之内,或栖(qī)于椟(dú)¹,或陈²于前,或枕籍于床,俯仰四顾,无非书者。吾饮食起居,疾痛呻吟³,悲忧愤叹,未尝不与书俱。宾客不至,妻子不觌(dí),而风雨雷雹之变有不知也。间有意欲起,而乱书围之,如积槁(gǎo),或至不得行,则辄¹¹自笑曰:“此非吾所谓巢者邪!”乃¹²¹³客就¹⁴观之,客始不能入,既¹⁵入又不能出,乃亦大笑曰:“信¹⁶乎,其似巢也!”
译文:我的屋子里,有的书堆在书橱上,有的书陈列在前面,有的书放在床上当枕头,抬头低头看着,四周环顾下来,没有无书的地方。我的饮食起居,因书中的事而痛苦的呻吟,感到悲伤、忧愁、愤怒、感叹,不曾不与书在一起。客人不来拜访,妻子儿女不相见,且风雨雷雹天气变化,也都不知道。偶尔想要站起来,但杂乱的书围绕着我,像堆积着的枯树枝,有时到了不能行走的地步,于是就自己笑自己说:“这不是我所说的书窝吗?”于是邀请客人靠近看当时的情形。客人刚开始不能够进入屋子,已经进到屋中又不能出来,于是客人也大笑着说:“这确实是像书窝啊!”
注释:¹栖于椟:堆在木箱上;椟:木柜、木匣,这里指书橱。²陈:陈列。³疾痛呻吟:因书中的事而引发痛苦的呻吟。⁴尝:曾经。⁵妻子:妻子和儿女。⁶觌:相见。⁷间:间或,偶尔。⁸槁枝:枯树枝。⁹或:有时。¹⁰得:能够。¹¹辄:于是。¹²乃:于是。¹³引:邀请。¹⁴就:走近,靠近。又,《隆中对》:“此人可就见,不可屈致也”。¹⁵既:已,已经。¹⁶信: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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