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吹鼎方然薪,游鱼出没一世人。
随汤上下犹欣欣,不识河汉清凉津。
十年我已不出门,可怜尚寄生死滨。
老知不种功力新,开花结子当有辰。
寒暑一过聊嚬呻,至此有道非有神。
东风吹鼎方然薪,游鱼出没一世人。
随汤上下犹欣欣,不识河汉清凉津。
十年我已不出门,可怜尚寄生死滨。
老知不种功力新,开花结子当有辰。
寒暑一过聊嚬呻,至此有道非有神。
苏辙

苏辙

苏辙(1039—1112年),字子由,汉族,眉州眉山(今属四川)人。嘉祐二年(1057)与其兄苏轼同登进士科。神宗朝,为制置三司条例司属官。因反对王安石变法,出为河南推官。哲宗时,召为秘书省校书郎。元祐元年为右司谏,历官御史中丞、尚书右丞、门下侍郎因事忤哲宗及元丰诸臣,出知汝州,贬筠州、再谪雷州安置,移循州。徽宗立,徙永州、岳州复太中大夫,又降居许州,致仕。自号颍滨遗老。卒,谥文定。唐宋八大家之一,与父洵、兄轼齐名,合称三苏。 ▶ 1669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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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禁好春谁惜,薄暮瑶阶伫立。别院管弦声,不分明。
深禁¹好春谁惜,薄暮²(yáo)阶伫(zhù)³立。别院管弦声,不分明。
译文:深宫中大好的春色有谁怜惜?傍晚时分,她站在石阶上久久伫立。别院传来管弦之声,隐隐约约,不甚分明。
注释:¹深禁:深宫。禁,帝王之宫殿。²薄暮:傍晚,太阳快落山的时候。³瑶阶:玉砌的台阶,亦用为石阶的美称,这里指宫中的阶砌。⁴管弦声:音乐声。
又是梨花欲谢,绣被春寒今夜。寂寂锁朱门,梦承恩。
又是梨花欲谢,绣被¹春寒今夜。寂寂锁朱门²,梦承恩³
译文:又到了梨花将谢之时,今晚的绣花被依旧透着春寒。将朱门锁上,冷冷清清。梦中,她得到了君王的宠幸。
注释:¹绣被:带花和文字的被褥。²朱门:指古代王侯贵族的府第大门漆成红色,以示尊贵,後泛指富贵人家。³承恩:蒙受恩泽,谓被君王宠幸。

  这首小词委婉缠绵,深挚动人。其作法别致, “全从对面写来”即词人借“宫禁”中一女子的形象抒写其相思相恋的苦情。如此作法不止婉曲含蓄,且能得到更为深透的艺术效果。

  词人所钟爱的人入宫之后,容若还抱将来限满出宫更为夫妇之望,已如前述。这时候容若尚未和卢氏结婚,所以要留着正配的位置等他的恋人,正以“稳耐风波愿始从”相吻合。

  但不幸的是恋人入宫之后,不等限满出来容若便去了另一个世界。她身体本来怯弱,又是个神经质的女性,因倾心容若的缘故,无端遭人嫉忌,被送人那深沉宫禁,虚了鸳盟,抛了凤侣,葬埋了花容月貌,辜负了锦样年华,当然使她万分悒郁。

  而词中可见恋人入宫后,从未得皇帝临幸。容若写此词,并非要描写恋人与其他宫女一般望幸的心理,不过表明她始终是清白的女儿身,始终属于他自己罢了。

参考资料:
1、 小桥流水著,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人知 纳兰词经典鉴赏,中国画报出版社,2013.05,第229-230页

zhāojūnyuàn··shēnjìnhǎochūnshuí--lánxìng

shēnjìnhǎochūnshuíbáoyáojiēzhùbiéyuànguǎnxiánshēngfēnmíng

yòushìhuāxièxiùbèichūnhánjīnsuǒzhūménmèngchéngēn

昔为京洛声华客,今作江湖潦倒翁。
昔为京洛声华¹客,今作江湖潦倒翁。
译文:过去曾经是洛阳的风云人物,现在却是流落江湖街头潦倒老翁。
注释:¹声华:美好的名声;声誉。
意气销磨群动里,形骸变化百年中。
意气销磨群动里,形骸¹变化百年中。
译文:年轻时的意气风发早已被各种活动销磨干净,青春康健的躯体经过多年也变的老态龙钟。
注释:¹形骸:人的躯体。
霜侵残鬓无多黑,酒伴衰颜只暂红。
霜侵残鬓(bìn)无多黑,酒伴衰颜只暂红。
译文:白发俏俏地入侵双鬓,剩下的黑发也没有多少了,衰皱的脸庞只能靠酒刺激,才能暂时保持些许润红。
愿学禅门非想定,千愁万念一时空。
愿学禅门非想定,千愁万念一时空。
译文:我学习禅理并不是想成为禅宗大师那样入定,只要内心清静,即使身处黑暗之中,眼前人也会一片光明,千愁万念也慢慢地融化了。

yànzuòxiányín--bái

wèijīngluòshēnghuájīnzuòjiānglǎodàowēngxiāoqúndòng

xíngháibiànhuàbǎiniánzhōngshuāngqīncánbìnduōhēijiǔbànshuāiyánzhǐzànhóng

yuànxuéchánménfēixiǎngdìngqiānchóuwànniànshíkōng

洪渥,抚州临川人。为人和平。与人游,初不甚欢,久而有味。家贫。以进士从乡举,有能赋名。初进于有司,连辄出;久之乃得官。官不自驰骋,又久不进,卒监黄州麻城之茶场以死。死不能归葬,亦不能返其孥。里中人闻渥死,无贤愚皆恨失之。
洪渥¹,抚州临川人。为人和平。与人游,初²不甚欢,久而有味。家贫。以进士从乡举,有能赋名。初进于有司,连辄(zhé)³;久之乃得官。官不自驰骋,又久不进,卒监黄州麻城之茶场以死。死不能归葬,亦不能返其孥(nú)。里中人闻渥死,无贤愚皆恨失之。
译文:洪渥是抚州临川人。为人温良和顺,和别人交友,开始时不很让人喜欢,交往久了就感到很有味。家里贫穷,凭着进士的身份参加科举考试,有擅长作赋的才名。刚开始被推荐给有关部门,总是接连被罢黜,很久才得到一官半职。做官后又不奔走钻营,又很久不升职,最后死于黄州麻城茶场监任上。死后不能归葬,也不能使他的妻子儿女返回家乡。乡里人听说洪渥死了,无论是贤能的还是愚笨的人都遗憾失去他。
注释:¹洪渥:抚州临川人。²初:开始。³辄出:总是。⁴孥:儿子。
予少与渥相识,而不深知其为人。渥死,乃闻有兄年七十余,渥得官而兄已老,不可与俱行。渥至官,量口用俸,掇其余以归,买田百亩,居其兄,复去而之官,则心安焉。渥既死,兄无子,数使人至麻城,抚其孥,欲返之而居以其田。其孥盖弱,力不能自致。其兄益已老矣,无可奈何,则念辄悲之。其经营之由不已,忘其老也。渥兄弟如此,无愧矣。渥平居若不可任以事,及至赴人之急,早夜不少懈。其与人真有恩者也。
予少与渥相识,而不深知其为人。渥死,乃¹闻有兄年七十余,渥得官而兄已老,不可与俱行。渥至官,量口用俸,掇(duō)²其余以归,买田百亩,居其兄,复去而之官,则心安焉。渥既死,兄无子,数使人至麻城,抚其孥(nú),欲返之而居以其田。其孥盖弱,力不能自致。其兄益已老矣,无可奈何,则念辄(zhé)悲之。其经营之由不已,忘其老也。渥兄弟如此,无愧矣。渥平居若不可任以事,及至赴人之急,早夜不少懈(xiè)³。其与人真有恩者也。
译文:我年轻时和洪渥相识,但不了解他的为人。洪渥死后,才听说他有一个哥哥年纪已七十多了,洪渥得到官职时他哥哥已很老了,不能和他一起去做官的地方。洪渥到任后,根据自家人口使用俸禄,把多余的钱拿回故乡,买了百亩田,给他哥哥,又离开家乡去做官,然后才感到安心了。洪渥死后,他哥哥又没有儿子,就多次派人到麻城,安抚他的妻儿,想要让他们返回家乡然后把田给他们居住。他的妻儿因为很柔弱,没有能力自己回家。他的哥哥也已很老了,没有办法,一想起洪渥就感到悲伤。但他经营田产仍然不停止,忘记自己已老了。洪渥兄弟能做到这样,应该没有羞愧了。洪渥平时看起来好像是不能做事情的人,等到别人有急难需要他去奔走解救时,他早早晚晚不敢稍有懈怠。他对于别人是真有恩惠啊。
注释:¹乃:才。²掇:留取。³懈:松懈。
予观古今豪杰士传,论人行义,不列于史者,往往务摭奇以动俗;亦或事高而不可为继;或伸一人之善而诬天下以不及。虽归之辅教警世,然考之中庸或过矣。如渥所存,盖人人所易到,故载之云。
予观古今豪杰士传,论人行义,不列于史者,往往务摭(zhí)¹奇以动俗;亦或事高而不可为继;或伸一人之善而诬天下以不及。虽归之辅教警世,然考之中庸或过矣。如渥所存,盖人人所易到,故载之云。
译文:我看古今杰出人物的传记,往往根据人的品行道义来写的,像那些不被写进历史的人,往往一定要挑选那些奇特而惊人的事来让他感动世俗;有的是选择那些高尚得无人能继的事迹来写;有的是为了表彰一个人的善行来批判天下人赶不上他。虽然他们这样写是出于用辅教来惊醒世人,然而求证于中庸这也未免是过分了。像洪渥这样的关心人,应该说是人人能做到的,所以我就记下了他的事迹。
注释:¹摭:拾取。
老子舞时不须拍,梅花乱插乌巾香。
老子舞时不须拍¹,梅花乱插乌巾²香。
译文:我起舞时狂态尽显,不依节拍、把梅花随意的插在头巾之上。
注释:¹舞时不须拍:不依节拍胡乱跳舞。²乌巾:乌角巾,一种黑色的帽子。
樽前作剧莫相笑,我死诸君思此狂。
(zūn)¹前作剧²莫相笑,我死诸君思此狂。
译文:在酒杯前的种种表现大家不要笑,等到我死了你们就会想念我活着时候的狂态了。
注释:¹樽:酒杯。²作剧:嬉戏。

kànméijué--yóu

lǎozishípāiméihuāluànchājīnxiāng

zūnqiánzuòxiāngxiàozhūjūnkuáng

末世多轻薄,骄代好浮华。
末世多轻薄,骄代好浮华。
志意既放逸,赀财亦丰奢。
志意既放逸,赀财亦丰奢。
被服极纤丽,肴膳尽柔嘉。
被服极纤丽,肴膳尽柔嘉。
僮仆馀梁肉,婢妾蹈绫罗。
僮仆馀梁肉,婢妾蹈绫罗。
文轩树羽盖,乘马鸣玉珂。
文轩¹树羽盖,乘马鸣玉珂²
注释:¹文轩:有彩饰的车。²珂:马勒上的装饰。
横簪刻玳瑁,长鞭错象牙。
横簪刻玳瑁,长鞭错象牙。
足下金鑮履,手中双莫邪。
足下金鑮履¹,手中双莫邪²
注释:¹金鑮履:贴金箔的鞋子。²莫邪:春秋时吴国的宝剑。
宾从焕络绎,侍御何芬葩。
宾从焕络绎,侍御何芬葩¹
注释:¹芬葩:盛多的样子。
朝与金张期,暮宿许史家。
朝与金张期,暮宿许史家。
甲笫面长街,朱门赫嵯峨。
甲笫面长街,朱门赫嵯峨。
苍梧竹叶青,宜城九酝醝。
苍梧竹叶青,宜城九酝醝。
浮醪随觞转,素蚁自跳波。
浮醪随觞转,素蚁¹自跳波。
注释:¹素蚁:酒上的浮沫。
美女兴齐赵,妍唱出西巴。
美女兴齐赵,妍唱出西巴。
一顾倾城国,千金不足多。
一顾倾城国,千金不足多。
北里献奇舞,大陵奏名歌。
北里献奇舞,大陵奏名歌。
新声逾激楚,妙妓绝阳阿。
新声逾激楚,妙妓绝阳阿。
玄鹤降浮云,鱏鱼跃中河。
玄鹤降浮云,鱏鱼跃中河。
墨翟且停车,展季犹咨嗟。
墨翟且停车,展季犹咨嗟。
淳于前行酒,雍门坐相和。
淳于前行酒,雍门坐相和。
孟公结重关,宾客不得蹉。
孟公结重关,宾客不得蹉。
三雅来何迟?耳热眼中花。
三雅来何迟?耳热眼中花。
盘案互交错,坐席咸喧哗。
盘案互交错,坐席咸喧哗。
簪珥或堕落,冠冕皆倾斜。
簪珥¹或堕落,冠冕皆倾斜。
注释:¹珥:女子耳上饰物。
酣饮终日夜,明灯继朝霞。
酣饮终日夜,明灯继朝霞。
绝缨尚不尤,安能复顾他?
绝缨尚不尤,安能复顾他?
留连弥信宿,此欢难可过。
留连弥信宿¹,此欢难可过。
注释:¹信宿:再宿。
人生若浮寄,年时忽蹉跎。
人生若浮寄,年时忽蹉跎。
促促朝露期,荣乐遽几何?
促促朝露期,荣乐遽几何?
念此肠中悲,涕下自滂沱。
念此肠中悲,涕下自滂沱。
但畏执法吏,礼防且切蹉。
但畏执法吏,礼防且切蹉。

  魏晋是中国历史上最混乱的时代之一。封建贵族穷奢极欲,以一种病态的狂热度过醉生梦死的岁月,当时“奢侈之费,甚于天灾”(《晋书·傅玄传》)。张华的这首《轻薄篇》,以铺叙的笔法酣畅淋漓地描写了骄代王公、末世贵族的淫逸生活。虽然,作品仍不免有“劝百讽一”之嫌,作者也流露出津津咀嚼之意,但对于后人认识那一时代的生活仍是有一定价值的。

  诗的开头四句总提时代特征,这是一个病入膏肓的“末世”,这是一个挥金如土的“骄代”,这是一个患有结核病的社会,越是荒淫越是色红如花,越是负罪越是志意沉溺。这四句诗还点明了以下要展开描写的两个特征:一是“浮华”,二是“放逸”。

  从“被服极纤丽”到“手中双莫邪”共十六句;写饮食服饰之奢华:绫罗丽服,珍馐嘉肴,文轩羽盖,宝车骏马,还有玳瑁簪、象牙鞭、金鑮履、莫邪剑,连僮仆也食不厌精,连婢妾也衣必锦绣,一片珠光宝气,一派纸醉金迷。以上突出“赀财”之“丰奢”。接下来六句,从“宾从焕络绎”到“朱门赫嵯峨”,写气势之不凡:宾客络绎,鱼贯而入;侍御盈门,喧呼而出,何等规模,何等排场。主人结交的都是头面人物:“金张”指金日磾和张安世,都是汉宣帝时的大官;“许史”指许伯与史高,都是汉宣帝时的外戚,诗中用以代指世家大族,皇亲国戚。再看房屋建筑:朱门沉沉,庭院深深,高楼巍峨,飞阁流丹,第宅座落在中心地带、贵族区内,面对着繁华大街、来往行人,更显出主人之地位。

  以上写“财”、“气”。接下来十六句,从“苍梧竹叶青”到“展季犹咨嗟”写“酒”、“色”。“九酝”指久经酝酿,即陈年老窖。“宜城醝”、“竹叶青”都是古代美酒:醇醪在金钟中旋转,带着蛊惑感官的色泽与芳香,浮沫如蚁,溢出杯盘。觥筹交错,可以想见其鲸吞牛饮之态矣。以上写“对酒”“行觞”还只是略略点染,下文述“当歌”“征色”则不惜浓墨重采。献歌献舞的都是天下绝色,人间尤物;“齐赵”指齐都临淄,赵都邯郸,都是以女乐出名的地方。“西巴”指巴郡,其地之民亦以善舞著称,《后汉书·西南夷传》即有“夷歌巴舞”之说。“北里”之舞出荒淫好色之商纣,《史记·殷本纪》云:“纣使师涓作新淫声,北里之舞,靡靡之乐。”“大陵”也是女色歌舞、云雨恍惚之代名词,《史记·赵世家》云:“王游大陵,梦见楚女鼓琴而歌。”歌儿舞女,倾城倾国,歌声比古代名曲“激楚”还动听,舞姿比名倡阳阿还轻妙。五陵年少,膏梁子弟,眼花缭乱,一掷千金。这一部份写征歌逐舞的场景,作者洒开笔墨,汪洋姿肆地着意描绘,画面飞动,行文节奏疾速,一幕幕豪华场景旋转而过,令人有目不暇接之感。铺排用典又起到了加重笔触、在高潮处延宕往覆、令人回味再三的作用。但写到此,作者意犹未足,最后四句又以夸张的手法,从侧面来烘托歌舞“移人性情”的力量:墨子是主张“非乐”的;展季即柳下惠,是坐怀不乱、不为色动的真君子,但在如此“刺激”的歌舞面前,这两位老夫子也忍不住要停车欣赏,感叹咨嗟了。即此可见其“感人”之深。不仅是君子和苦行主义者受到诱惑,连没有情感的游鱼玄鹤也闻声而动了,或敛翅下降,或鼓鳍出水,可见,新声巧调不仅能“感”人,还能“动”物。

  写罢“浮华”之状,再写“放逸”之态。《宋书·五行志》载:“晋惠帝元康中,贵游子弟相与为散发裸身之饮,对弄婢妾。逆之者伤好,非之者负讥。”从“淳于前行酒”到“此欢难可过”十六句就是戏剧化、集中化地再现了这一种“放逸”的时代风气。“淳于”即淳于髡,滑稽而善饮;“雍门”指雍门周,善鼓琴而助人饮。有这样的清客与宴,三分酒量者也会十分豪饮。而主人又是十二分热情,好比西汉之陈遵(字孟公),每设宴必将客人之车辖投入井中,客人欲行不得,便只好拼得醉颜作长夜之饮。如此气氛,如此主客,举座便由微醺而沉醉,终于猖狂失态。其始也,酒色上睑,耳热眼花;继而举杯命酒、讨酒、催酒(“三雅”指伯雅、仲雅、季雅,皆酒爵名);其间,喧哗争吵,杯盘狼籍,提耳强灌,出乖露丑,不一而足;最终,男女混杂,放荡不羁,官帽歪戴,首饰堕落,猥亵淫乱之事自不待言。“绝缨”用楚庄王宴群臣事:楚庄王与群臣狎客滥饮,适殿上烛灭,有人乘机拉扯王后衣裳,欲行无礼。王后在黑暗中将那人冠缨扯断,以便追查问罪。谁知楚王唯恐扫兴,反而下令让所有的人都将冠缨拉掉再点灯,以此遮掩那荒唐酒客,染指而不膻。既然“烝上”“犯主”尚不见怪(尤,责怪也),其它荒唐行为就更是“合理”“合法”的了。作者举此一端,其余荒淫之事就尽在不言中了。

  从“人生若浮寄”到“礼防且切磋”,这结尾八句是从“理论”上探讨“浮华”“放逸”这一时代贵族病的成因,揭示了贵族子弟的颓废心理。生命有限,这不能激发起他们抓住时机、建功立业的志向,却成了他们醉生梦死、及时享乐的理由。在露水短促的存在中,他们看不到那曾有过的光彩夺目的片刻,他们唯一的启悟却是人生苦短,他们唯一的感慨是享受得还不够,因而要拼命加大享乐的强度。当然,这种享乐,并不能带来长久的欢乐,每当他们想到人生又少了一天,这时内心就更加空虚。空虚袭上心头,又再次以享乐来掩盖,如此恶性循环,终至不可救药。看来,腐败的不仅在于贵族的生活方式,更在于不可疗救的病态心理。假如没有任何限制,他们有可能从废人变为只知享乐的生物意义上的人,只是对“执法吏”还有所畏惧,他们才偶尔“切磋”起“礼防”问题。这结尾是一种劝戒,是一种警告,也是一种讽刺。

qīngbáopiān--zhānghu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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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ìfàngcáifēngsh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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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áojīnzhāng宿shǐjiā

jiǎmiànzhǎngjiēzhūméncuóé

cāngzhúqīngchéngjiǔyùncuō

láosuíshāngzhuǎntiào

měixìngzhàoyánchàngchū西

qīngchéngguóqiānjīnduō

běixiànlíngzòumíng

xīnshēngchǔmiàojuéyángā

xuánjiàngyúnxúnyuèzhōng

qiětíngchēzhǎnyóujiē

chúnqiánxíngjiǔyōngménzuòxiāng

mènggōngjiézhòngguānbīncuō

sānláichíěryǎnzhōnghuā

pánànjiāocuòzuòxiánxuānhuā

zāněrhuòduòluòguānmiǎnjiēqīngxié

hānyǐnzhōngmíngdēngcháoxiá

juéyīngshàngyóuānnéng

liúliánxìn宿huānnánguò

rénshēngruòniánshícuōtu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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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ànchángzhōngbēixiàpāngtu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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