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遗草三千首,林下荒坟二百年。信矣辉光争日月,依然精爽动山川。
世间遗草三千首,林下荒坟二百年。信矣辉光争日月,依然精爽动山川。
曾无近属持门户,空有乡人拂几筵。顾我自惭才力薄,欲将何物吊前贤?
曾无近属持门户,空有乡人拂几筵。顾我自惭才力薄,欲将何物吊前贤?
曾巩

曾巩

曾巩(1019年9月30日-1083年4月30日,天禧三年八月二十五日-元丰六年四月十一日),字子固,世称“南丰先生”。汉族,建昌南丰(今属江西)人,后居临川(今江西抚州市西)。曾致尧之孙,曾易占之子。嘉祐二年(1057)进士。北宋政治家、散文家,“唐宋八大家”之一,为“南丰七曾”(曾巩、曾肇、曾布、曾纡、曾纮、曾协、曾敦)之一。在学术思想和文学事业上贡献卓越。 ▶ 329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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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道东阳都瘦损,凝然点漆精神。瑶林终自隔风尘。试看披鹤氅,仍是谪仙人。
谁道东阳¹都瘦损,凝然点漆精神。瑶林终自隔风尘。试看披鹤神(chǎng)²,仍是谪(zhé)仙人³
译文:谁说“东阳”人都是瘦弱的呢?你眼睛凝眸如用漆点染似的炯炯有神。琼林般的仙境终究远离尘世。试看你披着鹤毛制作的斗篷,依然像谪到人间的神仙。
注释:¹东阳:原指沈东阳,即沈约。²鹤神:鹤毛制作的斗篷。³谪仙人:被贬谪到人间的神仙。李白《对酒忆贺监二首并序》:“太子宾客贺公,于长安紫极宫一见余,呼余为谪仙人,因解金龟换酒为乐。没后对酒,怅然有怀,而作是诗。”
省可清言挥玉尘,真须保器全真。风流何似道家纯。不应同蜀客,惟爱卓文君。
省可清言挥玉尘,真须保器全真¹。风流何似道家纯。不应同蜀(shǔ)²,惟爱卓文君。
译文:休要清谈,即使挥动那玉柄的麈尾拂尘;清谈伤真,要不伤真,必须保重身体,蓄养元气。风流韵事哪里比得上道家纯真?不应该像蜀客司马相如那样,过分贪爱卓文君。
注释:¹保器全真:保全身体和真气。²蜀客:指汉代的文学家司马相如,因他是蜀人,故称。

  词的上片,描绘友人仙人般的容貌和超尘脱俗之气质。“谁道东阳都瘦损,凝然点漆精神”,以历史人物喻之。词人以发问的口气,认为不宜一概而论历史人物。“谁道”二字,排除了独见。随即暗示着:沈东阳式的词人只因求官而累瘦了身体,而王东阳式的友道不为求官身体并不瘦损,并且“点漆”如画,黑白反衬,凝然有神,风姿绰绰,宛如“神仙中人”。词人既赞美了友道的风华正茂之容貌,又宣传了民族传统的审美观。须知真善美与假恶丑是在比较中而存在着。“琼林终自隔风尘,试看披鹤氅,仍是谪仙人”,进一步赞颂友道高洁超尘的风姿。这里连用三典。王戎之典,喻示友道“风尘外物”,“琼林”般的“神姿”;王恭之典,喻示友道“披鹤氅裘”,洁如鹤羽的“真神仙人”之气质;李白之典,喻示友道从仙界贬到人间,成为尘世不可企及的道人。尤其李白一典,用得精当。以典赞美友道之情,恰到好处。“风尘外物”,一尘不染,与世无争,是中国道人的美德,也是词人欲求又不可得的处世经文。或许这就是“谁道东阳都瘦损”而引起词人忧虑的真实缘由。

  词的下片,警示友人保持真气,自爱自重,不要迷于美色。“省可清言挥玉鏖,直须保器全真”,全是魏晋士大夫关于老、庄守身思想的探讨。一派人是“清言”,并“挥玉麈”,自为清高荣光,风度翩翩,可谓“世界皆浊,唯我独清”;一派人是“省可清言”,“清言”伤“真”误事,可谓“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词人持后派之见,并以规劝道友休要清谈,不必“挥玉麈”,而要强健身体,保全真气,须知“真气”是道家思想之精髓。紧接着向友道提示:你是道人,“风流何似道家纯”。“风流”与“道家”水火不相容,“道在世外”。只因道家避世,超脱人生,知其不可为而安之若命的原因。道人守道,保持真气,天经地义,没有什么“风流”韵事比得上道家的纯真气节。“不应同蜀客,惟爱卓文君”,最后向道友发出警告。词人一方面怀着遗憾的口吻,惋惜家乡人司马相如因文君而亡身,另一方面以此为镜警告友道不要蹈司马之覆辙贪色而丧命。或许友道不是英雄,就是平民道徒也得要过好美人关。

  全词,运用了众多的史典,托出了词人于己于友以道治身的美好思想,道出了貌美身健与高洁脱俗、不为仕途所困扰的哲理关系。构思新奇,结构独特,语言中充满了道学色彩。

齐宣王问曰:“文王之囿,方七十里,有诸?”
齐宣王问曰:“文王之囿,方七十里,有诸¹?”
译文:齐宣王问道:“(我听说)周文王的捕猎场方圆七十里,有这回事吗?”
注释:¹有诸:有这事吗?诸,相当于“之乎”。
孟子对曰:“于传有之。”
孟子对曰:“于传(zhuàn)¹有之。”
译文:孟子回答:“在文字记载上有这件事。”
注释:¹传:记载史实的古书。
曰:“若是其大乎!”
曰:“若是其大乎¹!”
译文:(齐宣王)问:“像这样恐怕太大了吧?”
注释:¹若是其大乎:像这样恐怕太大了吧!是,如此,这样。其,表推测语气。
曰:“民犹以为小也。”
曰:“民犹以为小也。”
译文:(孟子)说:“百姓还认为它小了。”
曰:“寡人之囿,方四十里,民犹以为大,何也?”
曰:“寡人之囿,方四十里,民犹以为大,何也?”
译文:(齐宣王)说:“我的捕猎场,方圆四十里,但百姓还觉得大,是为什么?”
曰:“文王之囿,方七十里,刍荛者往焉,雉兔者往焉,与民同之。民以为小,不亦宜乎?臣始至于境,问国之大禁,然后敢入。臣闻郊关之内有囿方四十里,杀其麋鹿者如杀人之罪,则是方四十里,为阱于国中。民以为大,不亦宜乎?
曰:“文王之囿,方七十里,刍(chú)(ráo)¹往焉,雉(zhì)兔者²往焉,与民同之。民以为小,不亦宜³乎?臣始至于境,问国之大禁,然后敢入。臣闻郊关之内有囿方四十里,杀其麋(mí)鹿者如杀人之罪,则是方四十里,为阱(jǐng)于国中。民以为大,不亦宜乎?
译文:(孟子)说:“周文王的捕猎场,方圆七十里,割草砍柴的人可以去那里,捕禽猎兽的人也可以去那里,和人民百姓共同拥有它。百姓认为它小,不也是应该的吗?我刚到达(齐国的)国境时,询问国家的重要的禁令,这样以后才敢入境。我听说在四郊的门里面有方圆四十里的捕猎场,杀死场地里的麋鹿的人,(判处)如同杀人一样的罪刑,那么这方圆四十里的捕猎场是在国中设置陷阱。百姓觉得它大,不也应该的吗?”
注释:¹刍荛(者:割草砍柴的人。²雉兔者:猎取野鸡和兔子的人。雉,野鸡。³宜:应该。⁴境:国境,边境。这里指齐国的国境。⁵大禁:重大的禁令。⁶郊关:四郊的门。指古代城邑四郊起拱卫防御作用的关门。⁷麋:鹿的一种,也叫“四不像”。⁸为阱于国中:在国中设置陷阱。
道路本无限,又应何处逢。
道路本无限,又应何处逢。
流年莫虚掷,华发不相容。
流年莫虚掷,华发不相容。
野渡波摇月,空城雨翳钟。
野渡年摇月,空城雨翳(yì)¹钟。
注释:¹翳:遮蔽,覆盖。
此心随去马,迢递过千峰。
此心随去马,迢递¹过千峰。
注释:¹迢递:遥远的样子。

  诗歌首联,感慨人生道路多而漫长,天下之大,不知何时才能与堂兄再次相见。表达了与从兄分别后不知何处能相逢的伤感。

  第二联希望珍惜时间,千万不要虚度,不然头发花白也难再相见,表达了岁月不等人,与从兄不知何时能相逢的伤感。这两句长于比拟,前句以抽象的、看不见摸不着而又无处不在的时间,比作可任人随意抛掷的物体,后句以无主观感情可言的华发拟人。两个比拟手法的运用,既增强了诗句的形象感,又使之显得生动活泼。“莫虚掷”三字给人以警示,“不相容“一句更增强了人的紧迫感,两句都起到了极好的劝诫作用。

  第三联是名句,注意炼词炼句,“摇”即摇动、晃动,月亮的倒影在水中随年荡漾,以动衬静,描绘出诗人送别从兄时环境的凄清冷寂。“雨”是诗眼,空城细雨绵绵,掩挡了钟声。

  第四联写自己心随从兄而去,想象自己随从兄跨越万水千山,表达了强烈的不舍之情。

sòngcóngxiōnggào

fānggān tángdài 

dàoběnxiàn yòuyīngchùféng 
liúniánzhì huáxiāngróng 
yáoyuè kōngchéngzhōng 
xīnsuí tiáoguòqiānfēng 
青溪之跳珠溅雪,亦无以异于诸泉,独其水色最奇。盖世间之色,其为正也间也,吾知之,独于碧不甚了然。今见此水,乃悟世间真有碧色。如秋天,如晓岚;比之含烟新柳则较浓,比之脱箨初篁则较淡;温于玉,滑于纨;至寒至腴,可拊可餐。
青溪之跳珠溅雪,亦无以异于诸泉,独其水色最奇。盖世间之色,其为正也间也,吾知之,独于碧不甚了然。今见此水,乃悟世间真有碧色。如秋天,如晓岚¹;比之含烟新柳则较浓,比之脱箨(tuò)²初篁(huáng)则较淡;温于玉,滑于纨(wán)³;至寒至腴(yú),可拊(fǔ)可餐。
译文:青溪的水流激荡,水花像跳跃的珍珠,又像溅落的雪片,这和其它地方的泉水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唯独水的颜色最为奇特。大概世间的颜色,多为正色(青、黄、赤、白、黑)或间色(绿、红、紫)的,这是我所知道的,然后我唯独对碧(青绿)色却不太理解。如今见到这里的水,才领悟到世间真的有碧(青绿)这种颜色。它如秋季的天空,如早晨林间的雾气;比起农家的炊烟、新发的柳枝显得有些浓,比起刚脱皮的竹笋、新竹显得有些淡;比玉更温和、比白色的丝绢更滑润,达到清冷丰裕的极致,可以抚摩饮用。
注释:¹岚:林中雾气。²箨:竹笋皮,笋壳。³纨:白色的丝绢。⁴拊:抚摩。
早觅为龙去,江湖莫漫游。
早觅(mì)¹为龙去,江湖莫漫²游。
译文:早日寻求化身成龙离去,江河湖海中切莫随意逗留。
注释:¹觅:寻求。²漫:随意,随便。
须知香饵下,触口是铦钩。
须知香饵¹下,触口是铦(xiān)²
译文:要知诱人的香饵之下,张口就是锋利的钓钩。
注释:¹香饵:诱饵。²铦钩:锋利的钓钩。

  这是咏物诗中一首富于哲理的佳作,篇幅短小,意味隽永。中国古诗中,最早写鱼的诗句见于《诗经·卫风·硕人》篇。汉魏六朝乐府诗中的《枯鱼过河泣》,则是以鱼为抒写对象的完整的全篇。唐代咏物诗不少,然而写鱼的专篇仍然不多,所以这首《放鱼》是独具一格的难能可贵之作。

  这首诗从题目上看,是写诗人在将鱼放生时对鱼的嘱咐,全诗以呼告式结撰成章。“早觅为龙去”,一开始就运用了一个和鱼有关的典故,妙合自然。《水经注·河水》:“鳣鲤出巩穴,三月则上度龙门,得度者为龙,否则点额而还。”在我国古代富于浪漫色彩的神话传说中,龙是一种有鳞有须、能兴风作浪的神奇动物,因此,为龙或化龙历来就象征着飞黄腾达。但诗人运用这一典故却另有新意,他是希望所放生之鱼寻觅到一个广阔自由的没有机心的世界。一个“早”字,更显示诗人企望之殷切。接着以“江湖莫漫游”句,须承而下。“漫游”本是为鱼所独有的生活习性,但在这里,“莫漫游”和“早觅”的矛盾逆折,却又让读者产生强烈的悬念:为什么希望鱼儿要早觅为龙,又劝其莫漫游于江湖之中呢?这就自然无迹地引发了下文:“须知香饵下,触口是铦钩!”“香饵”与“铦钩”也都是和鱼的生活与命运紧密相关的事物。这两句诗一气奔注,分外醒人耳目。铦,是锋利之意,“铦钩”与“香饵”相对成文又对比尖锐,那触目惊心的形象可以激发人们许多联想,“须知”使诗人告诫的声态更加恳切动人,而“触口”则更描摹出那环生的险要,传神地表现出诗人对鱼的怜惜、担心的情态。寥寥二十字,处处围绕着题目“放鱼”来写,用语看似平易,运笔却十分灵动而巧妙。
 
  “寄托”是咏物诗的灵魂。这诗抒写的是放鱼入水的题材,但它又不止于写放鱼入水。诗人的目光绝没有停留在题材的表面,而是在具体的特定事物的描绘中,寄寓自己对生活的某种体验和认识,使读者从所写之物,联想到它内蕴的所寄之意。这首《放鱼》寄意深远。其特色一是小中见大地展开,二是由此及彼地暗示。写的是具体的尺寸之鱼,却由鱼而社会而人生,抒发了封建社会中善良的人们对于险恶的社会生活的一种普遍感受。所咏叹的是“放鱼”这一寻常事物”这一寻常事物,但诗人却手挥五弦,目送飞鸿,因而音流弦外,余响无穷,使人不禁联想到诗人自己和许多正直的人们的遭际而深感同情。正如陶明濬《说诗札记》所指出的:“咏物之作,非专求用典也,必求其婉言而讽,小中见大,因此及彼,生人妙语,乃为上乘也。”此诗可谓得其旨。

参考资料:
1、 崔钟雷.唐诗三百首.吉林长春:吉林美术出版社,2009年01月第1版:第134页

f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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