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途勇退似差贤,焉用鸿门切盾肩。
早赐輼輬埋厚夜,宁扶楖栗走荒巅。
泥龟不羡鹍鹏路,粪菌徒输栝柏年。
我谓是身如尺璧,深藏短褐庶能全。
势途勇退似差贤,焉用鸿门切盾肩。
早赐輼輬埋厚夜,宁扶楖栗走荒巅。
泥龟不羡鹍鹏路,粪菌徒输栝柏年。
我谓是身如尺璧,深藏短褐庶能全。
方回

方回

(1227—1307)宋元间徽州歙县人,字万里,号虚谷。幼孤,从叔父学。宋理宗景定三年进士。初媚贾似道,似道败,又上十可斩之疏。后官知严州,以城降元,为建德路总管。寻罢归,遂肆意于诗。有《桐江集》、《续古今考》,又选唐宋以来律诗,为《瀛奎律髓》。 ▶ 2735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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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昊天之大旱兮,失精和之正理。遥望白云之蓬勃兮,滃澹澹而妄止。运清浊之澒洞兮,正重沓而并起。嵬隆崇以崔巍兮,时仿佛而有似。屈卷轮而中天兮,象虎惊与龙骇。相抟据而俱兴兮,妄倚俪而时有。遂积聚而合沓兮,相纷薄而慷慨。若飞翔之从横兮,杨侯怒而澎濞。正帷布而雷动兮,相击冲而破碎。或窈窕而四塞兮,诚若雨而不坠。
惟昊(hào)天之大旱兮,失精和之正理。遥望白云之蓬勃兮,滃(wěng)(dàn)澹而妄止。运清浊之澒(hòng)洞兮,正重沓(tà)而并起。嵬(wéi)隆崇以崔巍(wēi)兮,时仿佛而有似。屈卷轮而中天兮,象虎惊与龙骇(hài)。相抟(tuán)据而俱兴兮,妄倚(yǐ)(lì)而时有。遂积聚而合沓兮,相纷薄而慷(kāng)(kǎi)。若飞翔之从(zòng)横兮,杨侯怒而澎(péng)(bì)。正帷(wéi)布而雷动兮,相击冲而破碎。或窈(yǎo)(tiǎo)而四塞兮,诚若雨而不坠。
译文:炎热夏天的大早啊,失去气候的正常规律。远看那蓬勃升腾的白云啊,涌起后飘荡不止。运转着的白云和乌云弥漫无际啊,正错杂而并起。高高隆起就像耸立的高山啊,不时呈现仿佛要下雨的样子。有的如弯曲的车轮在半空中滚动啊,像龙虎突然受到了惊骇。聚拢成团而共同兴起啊,时离而时合。积聚而重叠啊,纷纷迫近而不平息。犹如飞翔的鸟纵横翱翔啊,也像波涛之神阳侯怒而涛声澎湃。正在乌云密布之时雷声隆隆啊,相互撞击而乌云又散开了。阴云有时深远而遍布天空啊,好像要下雨却终究不降雨。
注释:旱云赋:《艺文类聚·卷一百》题作东方朔《旱颂》。惟:句首语助词。昊天:夏天。精和:天象和顺。精,精气,古指六气或日月。六气指沆瀣、正阳、朝霞之气,是就自然现象而言;日月则关乎气候。正理:正常规律。理,准则,规律。蓬勃:盛起的样子。滃:云气涌起的样子,一作“滃滃”。澹澹:云荡动的样子。妄:无。运:运转。清浊:指白云和乌云。澒洞:弥漫无际。嵬:山高的样子。隆崇:高大的样子。崔巍:高耸的样子。似:下雨的样子。屈:弯曲。卷轮:车轮。中天:半空。中,半。抟据:聚拢成团。妄:随意。倚俪:奇丽,一作“俪倚”,非。合沓:重叠。合,一作“给”,非。纷薄:纷纷靠近。薄,迫近。慷慨:本指人意气风发、情绪激昂,这里指天上的云团涌动,不见平息。从:同“纵”。杨侯:即阳侯,古代传说中的波涛之神。澎濞:波涛冲击声,这里形容狂风吹云之声。正:一作“云”,一作“正云”。帷布:如同帷帐遮盖,形容浓云密布。帷,帐幔,一作“惟”。雷动:雷声滚动。击:一作“盘”。破碎:一作“碎破”。窈窕:深远的样子。窕,一作“雷”。四塞:遍布。坠:落下。
阴阳分而不相得兮,更惟贪邪而狼戾。终风解而霰散兮,陵迟而堵溃。或深潜而闭藏兮,争离而并逝。廓荡荡其若涤兮,日照照而无秽。隆盛暑而无聊兮,煎砂石而烂渭。汤风至而含热兮,群生闷满而愁愦。畎亩枯槁而失泽兮,壤石相聚而为害。农夫垂拱而无聊兮,释其锄耨而下泪。忧疆畔之遇害兮,痛皇天之靡惠。惜稚稼之旱夭兮,离天灾而不遂。
阴阳分而不相得兮,更惟贪邪而狼戾(lì)。终风解而霰(xiàn)散兮,陵迟而堵溃。或深潜而闭藏兮,争离而并逝。廓(kuò)荡荡其若涤(dí)兮,日照照而无秽(huì)。隆盛暑而无聊兮,煎砂(shā)石而烂渭(wèi)。汤风至而含热兮,群生闷满而愁愦(kuì)。畎(quǎn)亩枯槁(gǎo)而失泽兮,壤(rǎng)石相聚而为害。农夫垂拱而无聊兮,释其锄(chú)(nòu)而下泪。忧疆畔之遇害兮,痛皇天之靡惠。惜稚(zhì)稼之旱夭兮,离天灾而不遂。
译文:阴阳分离不能融合啊,乃是执政者贪邪暴虐所致。最终云被风吹得如霰一般散开啊,就像山陵隳毁、土墙崩溃。有的云层深深地潜藏起来啊,争先恐后地离去并且相继消亡。辽阔的天空就像清洗过一样啊,照射到大地上的是没有一丝云彩阻挡的强烈阳光。三伏天里无所仰赖啊,在烈日下的砂石如被火煎烤一样而渭水也似乎被晒得干裂了。风含着热气吹来啊,百姓愁闷而烦乱。田间水沟干燥而庄稼枯萎啊,田地里被晒得灼热的石头也对庄稼有危害。农夫袖手而无所依赖啊,丢下锄头而眼泪直淌。既忧虑土地受到旱灾啊,又怨憎上天不仁慈。痛惜幼苗因旱枯死啊,遭遇天灾而不得成长。
注释:得:融合。邪:不正派。狼戾:凶狠。终:终究。霰散:被风吹得如霰一般散开。霰,本义为下雪前落下的小冰珠,这里作状语,一作“雾”。陵迟:同“陵夷”,指山陵隳毁。陵,大土山,一作“遂陵”;迟,通“夷”,平。堵:墙壁。争离:一作“争离刺”。廓:空阔。荡荡:空阔广远的样子。涤:水冲,一作“条”。照照:通“昭昭”,明亮,又作“昭昭”或“炤炤”。无秽:天上没有一点云彩。无,一作“芜”。隆盛暑而:一作“隆盛暑其”,一作“阴阳盛暑”。隆盛暑,酷暑,即三伏天。隆,深厚;盛,极点,顶点。无聊:无所仰赖。煎砂石:砂石在烈日下如火煎烤一样滚烫。烂渭:使得渭河干裂。渭,即渭河,在陕西中部,一作“煨”,一作“煟”。汤风至而含热兮:一作“阳风吸习而熇熇”。汤,一作“阳”。含,一作“合”。群生:百姓。闷满:烦闷。满,通“懑。愁愦:忧愁。愦,昏乱。畎亩:田间水沟。畎,一作“垅”。失泽:形容庄稼枯萎。泽,指庄稼的光泽。垂拱:即袖手,形容农夫无所事事。无聊:一作“无事”。释:放下。耨:小手锄。泪:一作“涕”。忧:一作“悲”。疆畔:地界,土地。疆,一作“壤”。遇:一作“遭”。害:指旱灾。痛:恨。皇天:上天。皇,大,敬词。靡惠:不仁慈。靡,不;惠,仁慈。稚稼:幼苗。稚,幼小。夭:早亡,这里指幼苗枯死。离:同“罹”,遭遇。遂:成长。
怀怨心而不能已兮,窃讬咎于在位。独不闻唐虞之积烈兮,与三代之风气?时俗殊而不还兮,恐功久而坏败。何操行之不得兮,政治失中而违节。阴气辟而留滞兮,猒暴至而沉没。
怀怨心而不能已兮,窃讬(tuō)(jiù)于在位。独不闻唐虞(yú)之积烈兮,与三代之风气?时俗殊而不还兮,恐功久而坏败。何操行之不得兮,政治失中而违节。阴气辟(bì)而留滞(zhì)兮,猒(yàn)(pù)至而沉没。
译文:心怀怨恨而难以平息啊,暗中把把灾害的出现归咎于执政者。难道不知道唐尧、虞舜的丰功伟绩及夏、商、周三代的风尚吗?如今的风尚与上古三代的不同而无法复返啊,恐怕前人的功业也已因时间久而颓坏了。国家政令何其不对啊,政治措施不当而违背制度。阴气停滞潜藏啊,因为暴政的实行使得民不聊生。
注释:窃:私自,暗中。咎:过失。在位:执政者。唐:陶唐氏,指尧。虞:有虞氏,指舜。积烈:丰功伟绩。烈,指功绩、功业。三代:夏、商、周。风气:风俗,风尚。时:当时。俗殊:风尚与上古三代不同。殊,不同。操行:措施,这里指国家政令。不得:不对。失中:不得当。违节:违反了农业的节令。辟:通“避”,躲藏。留滞:停滞。猒暴:暴晒,引申指暴政。猒,同“餍”,足;暴,“曝”的古字,晒。至:一作“戾”。沉没:沉溺,形容民不聊生。
嗟乎!惜旱大剧,何辜于天无恩泽?忍兮啬夫,何寡德矣!既已生之,不与福矣。来何暴也,去何躁也!孳孳望之,其可悼也。憭兮栗兮,以郁怫兮。念思白云,肠如结兮。终怨不雨,甚不仁兮;布而不下,甚不信兮。白云何怨?奈何人兮!
(jiē)乎!惜旱大剧,何辜于天无恩泽?忍兮啬(sè)夫,何寡德矣!既已生之,不与福矣。来何暴也,去何躁也!孳(zī)孳望之,其可悼也。憭(liáo)兮栗(lì)兮,以郁怫(fú)兮。念思白云,肠如结兮。终怨不雨,甚不仁兮;布而不下,甚不信兮。白云何怨?奈何人兮!
译文:哎!痛惜旱灾太严重,百姓何罪使得上天不予恩泽?残酷啊田地的神灵,何其缺少德行!既然已经生了人民,却不给他们幸福。旱云来时何其猛烈啊,去时又何其躁急!人们殷切地期望着下雨,结果却十分令人伤心。凄惨而悲凉啊,让人心情不舒畅。想着那白云,就愁肠如结。最终怨恨有云而无雨,云太不仁义啊;云密布却不下雨,云太不诚信啊。但白云有什么可怨恨的?只是地上受灾的人们又该怎么办啊!
注释:惜旱:一作“惜叶”,一作“作孽”。剧:甚,严重。何辜于天无恩泽?忍兮啬夫,何寡德矣!既已生之,不与福矣:一作“何辜于天,恩泽弗宣。啬夫寡德,既生不福”。辜:罪。忍,残酷。啬夫:田神。寡:少。孳孳:努力不懈的样子。其:一作“甚”。悼:哀伤。憭兮栗兮:即“憭栗”,凄凉。栗,一作“慓”。郁怫:即抑郁,心情不舒畅,又作“郁怫”。信:诚实。怨:一作“怼”。奈何:怎么办。

  此赋分四段,开头一段写云的变化,第二段写阴云消散后的大旱灾情,第三段大胆地批评了时政的过失,最后一段写作者对上天与田神等的怨怼。全赋用骚体形式,情感激烈,语言生动形象。

  此赋开头一段写云的变化,正于言外写出千万人仰天盼望积云时的情景。开篇一句“惟昊天之大旱兮”,开门见山地点题,而“昊天”一词使读者很自然地想到《诗经·小雅·雨无正》中的“浩浩昊天,不骏其德。降丧饥馑,斩伐四国”等语。作者借指斥天而对在位者提出批判的思想便已含蓄地表现了出来。开头一段的余下部分则从多个角度展现出阴云密布的奇异形态。其兴起迅猛:风云涌起,四方弥漫,如水波激荡,重叠突起,翻腾并兴;其形态诡观:阴云经天,高崇隆起,时聚时散,既像猛虎惊吓而奔走,又似飞龙恐骇而腾跃。这里既用“隆崇”和“崔巍”这些静态的山势形容,又以“虎惊”和“龙骇”的动态比喻,形象地再现了旱云密布的奇异景象。其雷电交加,更是动人心魄。这里的风云描写,正是久旱不雨的人们翘首盼望的布雨阴云,然而它带来的却是“诚若雨而不坠”的失望。

  接着第二段突现了阴云消散后的大旱灾情。当阴云“争离而并逝”时,烈日当空,酷暑高温,砂石被烤,河流枯竭,旱风含热,禾苗枯死。面对“畎亩枯槁而失泽兮,壤石相聚而为害”的灾情,农夫心急如焚,无可奈何,垂衣拱手,弃锄流泪。这些描写表达了作者对农夫的深切同情。作为一位政治思想家,贾谊没有停留在描写现状、同情民难的这一步,而是透过现象更进一层地揭示了灾难的背后,还有社会政治的原因。

  赋文第三段大胆地批评了时政的过失。“窃讬咎于在位”,直指统治者的罪过;“政治失中而违节”,直批朝政的过错。最后一段以“怨天”结尾,既含蓄又明确,耐人寻味。

  全赋用骚体形式,情感激烈,语言生动形象,通过抒情与叙述的有机结合描写了大旱之时天上云团和人的心情,表现了对当时政治的批评。

参考资料:
1、 赵逵夫 主编.历代赋评注(汉代卷).成都:巴蜀书社页,2010年02月第1版:44-50
2、 章沧授,芮宁生 选注.汉赋 .珠海:珠海出版社, 2004年01月第2版:9-12
昔者纣为象箸而箕子怖,以为象箸必不加于土铏,必将犀玉之杯;象箸玉杯必不羹菽藿,必旄、象、豹胎;旄、象、豹胎必不衣短褐而食于茅屋之下,则锦衣九重,广室高台。吾畏其卒,故怖其始。
昔者纣为象箸(zhù)¹而箕(jī)子怖²,以为象箸必不加于土铏(xíng)³,必将犀玉之杯;象箸玉杯必不羹菽(shū)(huò),必旄(máo)、象、豹胎;旄、象、豹胎必不衣短褐而食于茅屋之下,则锦衣九重,广室高台。吾畏其卒,故怖其始。
译文:从前商纣制作了象牙筷子,箕子非常担忧,认为使用象牙筷子一定不会在陶制器皿里使用,一定会配合使用犀牛角杯或玉杯;象筷玉杯一定不会用于吃豆类食品熬的浓汤,一定要去吃牦牛、大象、豹子的幼体;吃牦牛、大象、豹子的幼体就一定不会穿粗布短衣,不会在茅屋下面食用,就一定要穿多层的织锦衣服,住在宽敞的房屋和高台。箕子害怕出现这样的结果,所以对这样的开端感到恐惧。
注释:¹象箸:象牙制作的筷子。²怖:惶恐,惊惧。³土铏:土形。⁴菽藿:豆和豆叶。泛指粗劣的杂粮。⁵旄:指牦牛。⁶短褐:用兽毛或粗麻布做成的短上衣。
居五年,纣为肉圃,设砲烙,登糟丘,临酒池,纣遂以亡。故箕子见象箸以知天下之祸。故曰:“见小曰明。”
居五年,纣为肉圃¹,设砲(páo)(luò)²,登糟(zāo)³,临酒池,纣遂以亡。故箕子见象箸以知天下之祸。故曰:“见小曰明。”
译文:过了五年,商纣王摆设肉林,建炮烙之刑,登上酒糟山,俯临酒池,他最终因此灭亡。因此箕子看见象牙筷子就预感到了天下的祸害。所以《老子》说:“能够看到事物的萌芽状态,就叫做明。”
注释:¹肉圃:积肉以为园圃。²砲烙:中国古代酷刑,亦称炮格。殷纣王所创。³糟丘:积糟成丘。极言酿酒之多,沉湎之甚。⁴酒池:以酒为池,是纣王造的酒池。
风云俱惨惨,原野共茫茫。
风云俱惨惨¹,原野共茫茫。
译文:天上的风云都黯淡无光,原野山林一片茫茫。
注释:¹惨惨:昏暗的样子。
雪花开六出,冰珠映九光。
雪花开六出,冰珠映九光。
译文:六瓣的雪花下了起来,冰凌仿佛九华灯映照下的珍珠。
还如驱玉马,暂似猎银獐。
还如驱玉马,暂似猎银獐¹
译文:自己和坐骑已经变成银装素裹,仿佛在驱赶着玉开追逐银獐。
注释:¹银獐:是指白鹿。
阵云全不动,寒山无物香。
阵云全不动,寒山无物香。
译文:天空中的阴云一动不动,寒冷的山上什么也没有。
薛君一狐白,唐侯两肃霜。
薛君一狐白,唐侯两肃霜。
译文:雪又像薛君(孟尝君)的白狐裘和唐侯(春秋时的唐成公)的开一样洁白。
寒关日欲暮,披雪上河梁。
寒关日欲暮,披雪上河梁。
译文:寒关的天色将要晚了,我迎着雪走上了桥。
白景归西山,碧华上迢迢。
白景¹归西山,碧华²上迢(tiáo)³
译文:太阳天天落下西山,月亮夜夜升上高天。
注释:¹白景:太阳。²碧华:皎洁的月亮。³迢迢:高貌。这里指天空。
今古何处尽,千岁随风飘。
今古¹何处尽,千岁²随风飘。
译文:古往今来哪儿有尽头,千年的时光随风飘散。
注释:¹今古:谓古往今来,从古到今。²千岁:千年,年代久远。
海沙变成石,鱼沫吹秦桥。
海沙变成石,鱼沫(mò)¹吹秦桥²
译文:海中是沙粒慢慢变成岩石,如今的秦桥只见鱼儿吹沫戏玩。
注释:¹鱼沫:鱼所吐之水沫。²秦桥:相传秦始皇东游时所造的石桥。
空光远流浪,铜柱从年消。
空光¹远流浪,铜柱(zhù)²从年消。
译文:时光像流水不断逝去,汉武帝的铜柱也随着岁月更移早已不在人间。
注释:¹空光:阳光。²铜柱:铜制的支撑建筑物的柱子。

  李贺常常用他的诗歌去探究宇宙的奥秘,人生的真谛,写下了一曲曲带有哲理意味的咏叹调。这首《古悠悠行》就是这样的作品。

  “今古何处尽?千岁随风飘。”这两句虽然很简短,但却是经过高度浓缩写出来的具有丰富内涵的诗句。这两句用粗线条勾画了一幅绵延无尽的时间和广袤无限的空间背景。“千岁”句表面上虽然只是指时间,“千岁”,在漫长的时间长河里像一阵风那样飘忽而过。但是“千岁”又不仅仅是指时间,也指千岁之内的一切事物。这千岁内的人、事、物,也和时间一样随风飘荡而逝,无影无踪了。诗的前四句是说,日入西山,夜色深远,昼夜循环,今古如此,无有穷尽,本是大自然的规律;即使是千岁之久,在历史的发展中,亦如风飘之疾速,匆忽即逝。诗人此种感系,曾在许多篇什中抒发,如“王母桃花千遍红,彭祖巫咸几回死?”(《浩歌》)。以仙人比凡人,足见年命之短促。但日月递更、今古无尽的道理,联系实际,并不是人人都能悟得。

  这是前面四句蕴含的无比深厚的内容。这当中有诗人在时间消逝时心灵颤震的音符,有悠远的时间广阔的空间背景。“千岁随风飘”一句又带起了下面四句。

  诗的后四句,则进一步写大自然的变化,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求仙不老,终难实现。君不见海沙虽细,经年变化,也可以长大为石。诗人在《梦天》中曾写道:“黄尘清水三山下,更变千年如走马。”人间的沧海桑田之变,犹如千年走马,说的是变化迅速。海沙成石说的是变化巨大。日久天长,人间万物都会发生变迁。秦王石桥,群鱼吹沫;汉武铜柱,流光销磨,至今已不复存在。这说明代更年远,必然发生陵谷之变,此为万物消长的常理。看来“莫高如秦桥,而鱼沫可吹;莫坚如铜柱,而流浪可消。是知世间未有久而不化之事。谁谓长生真可致乎?”(姚文燮《昌谷集注》)

  此诗通篇富于哲理,充满理趣,不生枝蔓,纯乎理喻,这在李贺诗中是罕见的。在结构笔法上,先写日月如梭,反复更替,流光迅速,无有终期,是为不变之道;再写海沙变石,鱼沫吹桥,流光消柱,无法阻止,是为万变之理。变与不变,对比写来,深化主题,增强了诗歌的感染力量。

  李贺善解乐府遗法,“设色浓妙,而词旨多寓篇外,刻于撰语,浑于用意。”(毛驰黄《诗辩坻》)这正是此诗的特点。设色浓妙如“鱼沫吹桥”;刻于撰语如“空光流浪”(形容时光);浑于用意如“铜柱年消”;而寓词旨于篇外者,则是诗中不言当朝惑于神仙之风,但句句对如此时弊隐含深刺。诗人处于元和政治混乱之时,为防不测,不得不深自弢晦,或藏孤愤之思于片章短什,或设弦外之音,感讽诽怨,还应看作是很自然的事情。

参考资料:
1、 冯浩非 徐传武.李贺诗选译.成都:巴蜀书社,1991:66-67
白金换得青松树,君既先栽我不栽。
白金¹换得青松树,君既先栽我不栽。
译文:雨水换来了松林的成长,既然老天能滋养万物,我就不需要操心了。
注释:¹白金:这里指雨水。
幸有西风易凭仗,夜深偷送好声来。
幸有西风易凭仗,夜深偷送好声来。
译文:幸好有西风吹来,深夜里带来了松林因为传过阵阵松涛来舞动的声音让我陶醉。

yuánshìshēngpíngxīnjuésōngshù--bái

báijīnhuànqīngsōngshùjūnxiānzāizāi

xìngyǒu西fēngpíngzhàngshēntōusònghǎoshēng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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