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吹人千万里,青蘋花发前湖水。江南女子木兰舟,却采蘋花泛流水。
东风吹人千万里,青蘋花发前湖水。江南女子木兰舟,却采蘋花泛流水。
水流花发春光好,失时不采花应老。年少吴侬歌懊恼,白晰容颜半枯槁。
水流花发春光好,失时不采花应老。年少吴侬歌懊恼,白晰容颜半枯槁。
倏然来去双彩凫,化作汝舄穿云衢。汝佩复解江妃珠。
倏然来去双彩凫,化作汝舄穿云衢。汝佩复解江妃珠。
龙宫蛟室本不隔,相期更有潇湘客。
龙宫蛟室本不隔,相期更有潇湘客。

jiāngnánzhōugōng--lái

dōngfēngchuīrénqiānwànqīngpínghuāqiánshuǐjiāngnánzilánzhōuquècǎipínghuāfànliúshuǐ

shuǐliúhuāchūnguānghǎoshīshícǎihuāyīnglǎoniánshǎonóngàonǎobáiróngyánbàngǎo

shūránláishuāngcǎihuàzuò穿chuānyúnpèijiějiāngfēizhū

lónggōngjiāoshìběnxiānggèngyǒuxiāoxiāng

吴莱

吴莱

(1297—1340)婺州浦江人,初名来,字立夫,号深袅山道人。吴直方子。从学于方凤,博极群书。仁宗延祐七年以《春秋》举进士,不第。退居深袅山中,穷诸书奥旨,著《尚书标说》、《春秋世变图》、《春秋传授谱》、《古职方录》、《孟子弟子列传》、《楚汉正声》、《乐府类编》等书。后以御史荐,授长芗书院山长,未上卒。私谥渊颖先生。有《渊颖集》 ▶ 119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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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不得,留得也应无益。白纻春衫如雪色,扬州初去日。
留不得,留得也应无益。白纻(zhù)春衫¹如雪色,扬州²初去日。
译文:不能留下,留下来也是没有什么好处。刚刚离开扬州踏上功名之路时,身着一袭白衣如雪色。
注释:谒金门,唐教坊曲名,后用作词牌名。¹白纻春衫:古代士人未得功名时所穿衣服。白纻:即白苎,白色的苎麻。²扬州:今属江苏省。
轻别离,甘抛掷,江上满帆风疾。却羡彩鸳三十六,孤鸾还一只。
轻别离,甘抛掷(zhì)¹,江上满帆风疾²。却羡彩鸳(yuān)三十六³,孤鸾还一只。
译文:为了前程轻看了离别之事,甘愿丢弃这份情感,江上乘船鼓满风帆疾驶而去,毫不留恋。到头来还是得羡慕人家彩鸳一双双一对对,我却仍然是孤苦一身。
注释:¹抛掷:丢弃;弃置。²疾:风的速度很快。³三十六:约计之词,极言其多。⁴孤鸾:孤单的鸾鸟。比喻失去配偶或没有配偶的人。

  这是代闺人抒写离情别怨的词。在浮艳成风的花间派词苑里,赋别多的是缠绵悱恻之作,此首却别开生面。“留不得”,一起何其突兀,却是干净利落,绝无吞吞吐吐、欲说还休之态。欲留而不得,犹见留恋之情,而次句“留得也应无益”,却是决绝之辞,怨之深溢于言表。陡起急转,一下子就把感情的浪涛激至最高点;妙在绝非一泻无余,而是恰如巨闸截波,以高位取势。顿起之后,继以缓承,行文摇曳生姿。“白纻”两句,回叙行者初去扬州之日,江头送别,突出印象之一。记去扬州时之衣服,颇见潇洒豪迈之风度。白纻春衫,莹洁如雪,举服饰之潇洒飘逸,其人之风神如玉可知。印象如此鲜明,标志着对行者之犹存眷恋,就意脉言,暗承“留不得”。“轻别离”三句,回叙伤痛送别时突出印象之二。风帆满鼓,行者恨不得舟行如飞;看来,“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在扬州”,有这样的繁华去处在招手,行者就视别离如等闲,视抛掷如儿戏,薄情面目,昭然若揭,就意脉言,暗承“留得也应无益”。结尾两句,写的是别后的内心独白。古乐府《鸡鸣高树巅》:“舍后有方池,池中双鸳鸯。鸳鸯七十二,罗列自成行”。词句中之“彩鸯三十六”,盖指三十六对。一方面,羡鸳鸯之双栖双宿,一方面,伤自身之有如孤鸾。这里,既寄寓对幸福之仍抱憧憬,也透露对行者怨念之深。怨之深与爱之切,相反相成,与开端仍一脉相承。此词一起一结,在写法上,前者是直诉胸臆,斩钉截铁;后者是托诸物象,言外见意。一气斡旋,两般笔墨。

  诗人告别扬州的时候是果断的,“满帆风疾”正说明无所留恋。但结尾二句词意顿转,以孤鸾自喻,描绘孤寂的心境,暗含对轻易离别的 后悔之意。原来前面说得那样轻松,不过是为了反衬后面的沉郁之情。

  孙光宪词之见于《花间集》和《尊前集》者有八十四首,数量之多,在花间派词人中居首位。就其艺术表现,孙词特色主要体现在气骨的精健爽朗上。就此阕论,一开端就是顶点的抒情手法,一气贯注的通体结构,确是以峭劲取胜。陈廷焯《白雨斋词话》评孙词,“气骨甚遒,措语亦多警炼”,可谓鞭辟入里。

  《谒金门》词调的过片,《花间集》中,韦庄、薛昭蕴、牛希济诸作,皆为两个六言句。孙光宪此阕则改为两个三言句和一个六言句。三言句“轻别离、甘抛掷”作对偶句式,揭示行者的薄情心魂,倍见生色。明杨慎《词品》云:“词人语意所到,间有参差,或两句作一句,或一句作两句,惟妙于歌者上下纵横取协。”征之唐五代词情况,斯言得之。后代论词律者往往标举一调多体,其递嬗之迹,于此也可略窥一二。

参考资料:
1、 周啸天 等.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261-262

jīnmén··liú--sūnguāngxiàn

liúliúyīngbáizhùchūnshānxuěyángzhōuchū

qīngbiégānpāozhìjiāngshàngmǎnfānfēngquèxiàncǎiyuānsānshíliùluánháizhǐ

槐阴添绿。雨馀花落,酒病相续。闲寻双杏凝伫,池塘暖、鸳鸯浴。却向窗昼卧,正春睡难足。叹好梦、一一无凭,帐掩金花坐凝目。
槐阴添绿。雨馀(yú)花落,酒病¹相续。闲寻双杏凝伫(zhù)²,池塘暖、鸳续³浴。却向窗昼卧,正春睡难足。叹好梦、一一无凭,帐掩金花凝目
译文:槐树新添了绿色。被雨淋落的花瓣洒落了一地,因过度饮酒而生病,生活几乎都在醉与病之间徘徊。闲时出外散心,寻见一对杏树,我驻足凝望,温暖的池塘里,鸳续成双成对。不忍看下去,怀着愁苦之情离去,回内室小睡,但因心事辗转难以入眠。虽有好梦,但醒来一切都成虚空,窗帐围掩着绣有花饰的卧榻,空荡荡卧榻上只留下自己凝目沉思。
注释:雨霖铃:词牌名,也作“雨淋铃”,双调一百零三字,前后阕各五仄韵,常用入声韵。¹酒病:犹病酒。因饮酒过量而生病。²凝伫:凝望伫立、停滞不动。³鸳续:在中国文学中多象征夫妻和睦、相亲相爱,以及爱情坚贞不移。⁴金花:指器物衣履上雕刻、绣制的花饰。⁵坐:卧榻。⁶凝目:注目、凝视。
当时共赏移红烛。向花间、小饮杯盘促。蔷薇花下曾记,双凤带、索题诗曲。别后厌厌,应是香肌,瘦减罗幅。问燕子、不肯传情,甚入华堂宿。
当时共赏移红烛。向花间、小饮杯盘促¹。蔷薇花²下曾记,双凤带、索题诗曲。别后厌厌³,应是香肌(jī),瘦减罗幅。问燕子、不肯传情,甚入华堂宿。
译文:以前二人在一起时,一边移红烛,一边共赏。面向花丛,一杯接一杯地饮酒,记得往日在蔷薇花丛中,恋人她以绣有凤国的衣带要自己题写诗词。分别后,恋人终日精神不振,本来是丰盈的肌体,却因相思而日渐消瘦,只瘦得罗裙要裁剪了才能合身。难以寻找堂前的燕子,去传达这份感情,为什么现在进入华丽的殿堂住宿。
注释:¹促:速。²蔷薇花:泛指蔷薇科,多生于路旁、田边或丘陵地的灌木丛中。³厌厌:犹恹恹,精神不振貌。⁴罗幅:罗裙的分幅。罗:古丝织物名,此指罗制的衣裙。⁵甚:为什么、怎么。⁶华堂:华丽的殿堂。

  上片写词人与恋人分开后的现状。“槐阴添绿”揭示了时间,“添”为新添,即槐树新添绿色,所以此时应为春季。与后文“正春睡难足”所揭示的时令相符。“雨馀花落”描绘了一幅冷凄之景:被雨淋落的花瓣洒落一地,雨后天地气氛冷冷清清。此句为下文奠定了凄凉的基调,“酒病相续”,词人因消愁而饮酒,因饮酒而生病,所以“相续”。与恋人分别后词人生活是如此地痛苦不堪,终日只能借酒消愁,又因饮酒过度而生病,生活几乎都在醉与病之间徘徊。闲时出外散心,寻见一对杏树,这对杏树仿佛象征着一对相爱的恋人,词人因此驻足凝望。他看到的是:“池塘暖、鸳续浴。”温暖的池塘里,一对鸳续在里面畅游,鸳续成双成对、恩恩爱爱的场景,一方面令词人羡慕,一方面又勾起他的烦心往事。此情此景使其不忍再看下去,只得怀着愁苦心情离去,回内室小睡。但因心事终难排解,所以“正春睡难足”,辗转难以入眠。虽有好梦,梦到与恋人相会,但醒来一切随梦而去,无一物真实可感可触,梦中一切都成虚空,使人不禁感叹万千,帘帐围掩着绣有花饰的卧榻,空荡荡的卧榻上只留下词人的凝目沉思。

  下片写词人在“金华坐”内的沉思,他回想过去,感叹现在。“当时共赏移红烛”,以前二人在一起时一边“移红烛”一边“共赏”。“共赏”在此处省去了宾语,所以“共赏”的对象可以更多更丰富,留给读者更多的想象。“向花间、小饮杯盘促”,此为二人恩爱的又一场景,面向花丛,一杯接一杯地饮酒,一杯接一杯的豪饮表现了词人愉悦的心情。“蔷薇花下曾记”是“曾记蔷薇花下”的倒装。记得往日在蔷薇花丛中,恋人以绣有凤凰的衣带要词人题写诗词。“别后厌厌”,分别后,恋人亦终日精神不振,与后文“应是香肌,瘦减罗幅”相呼应。本来是丰盈的肌体,却因相思而日渐消瘦,只瘦得罗裙要裁减了才能合身。最后一句“问燕子、不肯传情,甚入华堂宿”,看似埋怨燕子,实则是词人心中烦恼的一种发泄。燕子并不懂人情,“不肯传情”也是常情,只是因为词人相思的苦恼无处发泄,便将一股怨气转嫁到燕子身上而已,颇有指桑骂槐的意味。

  全词委婉含蓄,“雨馀花落,酒病相续”与李清照《声声慢》中“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的感情氛围有相似之处。虽依旧是儿女柔情,却又与柳永的依依惜别不同,而是追忆旧时旧伴的欢愉时光,蔷薇花下,燕子堂前,如今终究难寻,只余下无限惆怅,与唐玄宗如出一辙。

参考资料:
1、 刘石.宋词鉴赏大辞典 :中华书局,2011:347

línlíng··huáiyīntiān绿--cháoduān

huáiyīntiān绿huāluòjiǔbìngxiāngxiánxúnshuāngxìngníngzhùchítángnuǎnyuānyāngquèxiàngchuāngzhòuzhèngchūnshuìnántànhǎomèngpíngzhàngyǎnjīnhuāzuòníng

dāngshígòngshǎnghóngzhúxiànghuājiānxiǎoyǐnbēipánqiángwēihuāxiàcéngshuāngfèngdàisuǒshībiéhòuyànyànyīngshìxiāngshòujiǎnluówènyànzikěnchuánqíngshénhuátáng宿

步履深林晚,开樽独酌迟。
步履(lǚ)¹深林晚,开樽(zūn)²独酌(zhuó)迟。
译文:从林中散步回来,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打开酒樽独自饮酒的时辰也比往日要迟一些。
注释:¹步履:行走。一作“倚杖”。²樽:古代的盛酒器具。
仰蜂粘落絮,行蚁上枯梨。
仰蜂粘落絮¹,行²蚁上枯梨。
译文:抬头看见仰飞的蜜蜂粘上了飘落的柳絮,一行行蚂蚁在枯梨树上爬行。
注释:¹絮 :一作蕊。²行:行列。
薄劣惭真隐,幽偏得自怡。
薄劣¹惭真隐,幽偏得自怡。
译文:因才能薄劣而被弃乡野,并不是真正的隐士,但居于幽静偏僻之处,也能怡然自得。
注释:¹薄劣:低劣;拙劣。有时用为谦辞。
本无轩冕意,不是傲当时。
本无轩冕(miǎn)¹意,不是傲当时。
译文:本来就没有做官的意愿,自己骨子里更喜欢这种幽居的普通生活。
注释:¹轩冕:原指古时大夫以上官员的车乘和冕服,后引申为官位爵禄,泛指为官。

zhuó

 tángdài 

shēnlínwǎn kāizūnzhuóchí 
yǎngfēngzhānluò xíngshàng 
liècánzhēnyǐn yōupiān 
běnxuānmiǎn shìàodāngshí 
小住京华,早又是中秋佳节。为篱下黄花开遍,秋容如拭。四面歌残终破楚,八年风味徒思浙。苦将侬强派作蛾眉,殊未屑!(徒思浙 一作:独思浙)
小住京华¹,早又是中秋佳节。为(wéi)篱下黄花开遍,秋容如拭(shì)²。四面歌残终破楚³,八年风味徒思浙。苦将侬(nóng)强派作蛾眉,殊未屑!(徒思浙 一作:独思浙)
译文:我在北京小住了一段时间,转眼间就又到了中秋佳节。篱笆下的菊花都已盛开,秋色明净,就像刚刚擦洗过一般。四面篱声渐歇,我也终如汉之破楚突破了家庭的牢笼,八年来空想着故乡浙江的风味。他们苦苦地想让我做一个贵妇人,其实,我是多么的不屑啊!
注释:¹小住京华:到京不久。小住,暂时居住。京华,京城的美称,这里指北京。²秋容如拭:秋色明净,就像刚刚擦洗过一般。³四面歌残终破楚:四面歌声渐歇,我也终如汉之破楚突破了家庭的牢笼。⁴八年风味徒思浙:八年来空想着故乡浙江的风味。八年,作者光绪二十二年(1896)在湖南结婚,到作词时恰好八年。徒,空,徒然。⁵苦将侬:苦苦地让我。⁶娥眉:美女的代称,这里指女子。⁷殊未屑:仍然不放在心上。殊,还,仍然。未,不。屑,顾惜,介意。
身不得,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算平生肝胆,因人常热。俗子胸襟谁识我?英雄末路当磨折。莽红尘何处觅知音?青衫湿!
身不得,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¹。算平生肝胆,因人常热。俗子胸襟(jīn)谁识我?英雄末路²当磨折。莽(mǎng)³红尘何处觅(mì)知音?青衫湿
译文:今生我虽然身子不在男儿的行列,但是我的心,要比男子的心还要刚烈。想想平日,我的一颗心,常为别人而热。那些俗人,心胸狭窄,怎么能懂我呢?英雄在无路可走的时候,难免要经受磨难挫折。在这莽莽红尘之中,哪里才能觅到知音呢?眼泪打湿了我的衣襟。
注释:¹烈:刚正,不轻易屈服。因人常热:为别人而屡屡激动。热,激动。²末路:路途的终点,比喻失意潦倒或没有前途的境地。³莽:广大。⁴青衫湿:失意伤心。用唐白居易《琵琶行》“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诗义。青衫,唐代文官八品、九品服以青,为官职最低的服色。

  这首词是言志之作,表达了作者匡国济世的凌云志向。1903年中秋节,秋瑾与丈夫王子芳发生冲突,从家出走,寓居北京阜城门外泰顺客栈,后由吴芝瑛出面调解,而秋瑾下决心冲破家庭牢笼,投身革命。不久即东渡日本留学。

  词的上片写与王廷均结婚八年,表面上过着富贵人的生活,实际上是“奴仆不如”的生活,如今与其决裂,突破家庭束缚,实现了“求自立”的愿望。“苦将侬,强派作蛾眉”进一步说明表面上过着贵妇人的生活,实则奴仆不如的“八年风味”。“殊未屑”表明作者对贵妇人的生活,并不留恋,相反加以蔑视。上片主要表达了作者自己初离家庭时的矛盾心情,别具匠心。

  词的下片写词人虽有凌云壮志,但知音难觅,不觉泪湿衣襟。作者平日虽以肝胆相照,真诚恳切,但不为世俗所了解,因此生活中常受折磨。离家以后,在大千世界中,不知去何处去寻找知音。找不到知音,又将会受折磨。想到这一点,作者不觉伤心落泪,也是很自然的。这种担心和忧虑,真实地反映了一个革命者刚踏上革命征途的思想状况。

  “身不得,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这四句是深入浅出的鉴湖女侠的自我写照,她运用“身与心、列与烈”两句四字谐音和意义不同的显著变化,来表达她的抱负、志向和思想感情的转变,正是上接“苦将侬,强派作蛾眉,殊未屑!”这两句进一步的思想发展。紧接着表明她是一个“算平生肝胆,因人常热”的富有感情的人,但不幸偏遇着这么一个庸夫俗子的丈夫,因她穿着男装独自去看了一次戏,竟遭丈夫的辱打,不由她不发出“俗子胸襟谁识我?英雄末路当磨折。莽红尘,何处觅知音?青衫湿!”这样的浩叹。

参考资料:
1、 秋瑾.秋瑾集.上海古籍: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

mǎnjiānghóng ·xiǎozhùjīnghuá

qiūjǐn jìnxiàndài 

xiǎozhùjīnghuá zǎoyòushìzhōngqiūjiājié wéixiàhuánghuākāibiàn qiūróngshì miàncánzhōngchǔ niánfēngwèizhè jiāngnóngqiǎngpàizuòéméi shūwèixiè  (zhèzuò zhè )
shēn nánérliè xīnquè nánérliè suànpíngshēnggāndǎn yīnréncháng xiōngjīnshuíshí yīngxióngdāngzhé mǎnghóngchénchùzhīyīn qīngshānshī湿 
端州石工巧如神,踏天磨刀割紫云。
端州¹石工巧如神,踏天磨刀割紫云²
译文:端州石工的手艺真是灵巧如神,磨刀采石山顶上,犹如脚踏青天割紫云。
注释:¹端州:今广东高要县一带,境内出石砚。²“踏天”句:石工登上峰顶开采砚石,好像拿刀割取天上的紫云一样。
佣刓抱水含满唇,暗洒苌弘冷血痕。
(yōng)(wán)¹抱水²含满唇³,暗洒苌(cháng)冷血痕。
译文:砚台削磨均匀,注上水,像满含的嘴唇,砚台里花纹隐现仿佛苌弘的碧血印痕。
注释:¹佣刓:均匀地削磨。²抱水:注满水。³唇:指砚唇,盛水处。⁴苌弘:周朝人,传说他死后三年,血化为碧玉。这里形容砚台里隐约出现的青花纹理,犹如苌弘的碧血。
纱帷昼暖墨花春,轻沤漂沫松麝薰。
纱帷(wéi)¹昼暖墨花春,轻沤(òu)²漂沫松麝(shè)³(xūn)
译文:纱帐中白天暖融融,磨动的墨花添春意,轻盈的墨泡和漂动的墨沫散发出松麝的芬芳。
注释:¹纱帷:纱帐。这里指书房。²沤:浸泡。沾水磨墨的意思。³松麝:磨墨时候发出松麝的芳香。⁴薰:香气。
干腻薄重立脚匀,数寸光秋无日昏。
干腻(nì)¹²³立脚,数寸光秋无日昏。
译文:墨汁干润浓淡,墨脚都均匀稳定,小小砚台里的墨汁像秋空般光洁,没半点浊浑。
注释:¹腻:润。²薄:淡。³重:浓。⁴脚:墨脚,即墨锭下端接触砚石的部分。⁵匀:均匀稳定。⁶数寸:指砚台上的墨。⁷光秋:形容墨汁犹如光洁的秋空。
圆毫促点声静新,孔砚宽顽何足云!
圆毫¹促点²声静新,孔砚(yàn)³宽顽何足云!
译文:译用笔尖蘸着墨花,发出细微、清新之声,那又大又粗的孔砚有什么值得称颂!
注释:¹圆毫:指毛笔。²促点:用笔蘸墨时的动作。³孔砚:孔子用过的砚台。⁴宽顽:笨头笨脑。一作“宽硕”。何足云:不值得称道。

  此诗一开头,就把赞辞献给青花紫石砚的采制者端州石工,称他们“巧”技赛过“神”功。“巧”、“神”这等字眼,用在这里,却力透纸背。

  接着,用神奇的彩笔描绘采石工人的劳动。唐代开采端砚石的“砚坑”,只有西江羚羊峡南岸烂柯山(一称斧柯山)的下岩(一名水岩,后称老坑)、中岩、上岩和山背的龙岩,其中仅下岩石有“青花”。杨生的这个砚,应是下岩所产的“青花紫石”。据宋代无名氏《端溪砚谱》说:“下岩之中,有泉出焉,虽大旱未尝涸。”又说:“下岩北壁石,盖泉生石中,非石生泉中。”采石工人则在岩穴下面那种水流浸淋的环境中操作。所以“踏天磨刀割紫云”一句中的“踏天”,不是登高山,而是下洞底,踏的是水中天。灯光闪烁在水面上,而岩石的倒影反映于水面,水面就像天幕,倒影就像凝云。开石用锤凿,李贺既以石为“云”,自然就说用“刀割”了。这里的“天”可“踏”,“云”可“割”,把端州石工的劳动写“神”了。

  “佣刓抱水含满唇”,“佣”是说把石块磨治整齐,“刓”是说在石面上雕刻成型。这一句写磨制雕刻石砚,极言工技的精巧。

  “暗割苌弘冷血痕”,写紫石砚上的青花。唐人吴淑《砚赋》说:“有青点如筋头大,其点如碧玉晶莹。”人们所重,即是紫石中隐含有聚散的青花。《庄子·外物》:“苌弘死于蜀,藏其血,三年而化为碧。”这里以“苌弘冷血痕”来形容砚上的青花。清代朱彝尊说:“沉水观之,若有萍藻浮动其中者,是曰青花。”(《曝书亭集》)青花在水中才显出它的美,所以前句用“抱水”。这里用“暗割”二字,说的是“苌弘冷血痕”般的青花。“纱帷昼暖墨花春,轻沤漂沫松麝薰”,写把砚放置在书斋中,在天气暖和的时候试墨。试墨时用水不多,轻磨几下,墨香已经飘满了室内。表面上是写墨的好——是最好的“松烟”和“麝香”所制;而实际上是写砚的好,容易“发墨”。

  “干腻薄重立脚匀”,仍是写砚。砚要“扣之无声”、“磨墨无声”才是佳品。这块砚,石质干(不渗水)而腻(细润),砚体薄(平扁)而重(坚实稳重),品质极佳。所以在磨墨的时候,砚脚紧贴案上,不侧不倚,在那上面磨墨,平稳匀称。

  “数寸光秋无日昏”,写墨的色泽很明净,没有丝毫的昏暗和朦胧。“数寸”是说砚体不大。李之彦在《砚谱》里说:“惟斧柯山出者,大不过三四指。”正合“数寸”的说法。所以末句的“宽硕”,刚好与此相对。

  “圆毫促点声静新”,是说笔蘸了墨以后变得圆润饱满,砚不伤笔毫,拿起笔来点画,纸上有轻微的细静清新的声音,而不是说砚有声音。这一句由墨写到笔,但还是归结到写砚的美。

  以上对青花紫石砚的赞词已经足够了,但诗人意犹未尽,忽然来了一句“孔砚宽顽何足云”。“宽顽”这个词,有些版本作“宽硕”,其实用“宽硕”与上文的“数寸”对应得更好。孔子名丘,字仲尼,后人称他的出生地为尼山,好事的人取尼山石为砚,借以“尊圣”。然而尼山砚并不实用,徒有其名,所以李贺在诗的结尾处说“何足云”,与起句“端州石工巧如神”意思暗对。一起一结,表面上没有多少意义,实际上是有内在含义的。诗人心中的天平,称人称砚,都是有所轻重的。

  这首诗通篇写砚:砚质,砚色,砚型,砚体,砚品,砚德。而砚的使用,又离不开墨、笔、纸,尤其是墨,所以写的时候也会涉及。它们虽然是作陪衬的,却衬托出了青花紫石砚的美。全诗一句接一句,一路不停,络绎而下,如同缨络垂下;字句精炼,语言跳跃,没有一处浪费笔墨,也没有一处用语晦涩的地方。如果不是十分熟悉砚中的学问,极难写出这种酣畅淋漓、妥切中肯的诗歌。

参考资料:
1、 陈迩冬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1029-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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