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凭吊杜甫的诗,此诗用语温丽意悲,描写了草堂荒芜景象,并抒发了缅怀诗人之情。
首联“浣花溪里花多处,为忆先生在蜀时”点题,起得平平。颔联“万古只应留旧宅,千金无复换新诗”则写的热情洋溢,推崇杜甫的诗业成就:“旧宅”是眼前所见,万古应留,是诗名长在;“新诗”为意中所念,千金难求,是诗人已殁。两句相反相成。”颈联“沙崩水槛鸥飞尽,树压村桥马过迟”则从“旧宅”入笔,遥接杜诗所写物态,古今勾连,见出常变之景。杜甫《客至》:“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此处“鸥飞尽”反用其意。槛崩鸥走,以见旧宅的荒凉。尾联“山月不知人事变,夜来江上与谁期”反承上意,从不变之山月摹想,极致低徊惆怅之情。再点“忆”字,有人亡物在之叹。
此诗中二联颇见功夫,胡震亨说作者“工于造联”,大概即指此类。
作者在文章中将苍蝇喻小人,铺叙苍蝇的三大罪孽,鞭挞小人的可恶、可憎与可畏,揭露谗言乱国的危害性。作者将深刻的思想用浅显的语言表达出来,激愤之情表现得更为深切,使情、事、理在强烈的形象性与和谐的音乐性中自然地融为一体,在耐人寻味之中发人深省。
《憎苍蝇赋》是一篇徘赋,篇幅不长,虽然仅五个自然段,但却将作者的爱憎情感和情绪显露明白无遗。整篇赋的结构比较简单,呈现近乎“总——分——总”的结构特点,线索也较为明确,以对苍蝇的厌恶之情为全文的发展脉络。
赋的首段写了苍蝇是个微物,不像蜂虿那样有毒尾,也不像蚊虻那样有尖锐的嘴,易于满足,但却不招人喜欢。作者在此便提出问题,并简短根据苍蝇不讨喜的习惯“终日而营营”进行了回答:“其在物也虽微,其为害也至要”,将苍蝇的危害性质直接呈现给阅读者。文章紧接着便详细地将苍蝇的三大害处逐一铺叙开来,通过苍蝇给人们造成危害的具体描写,更进一步地将厌恶之情具体发泄出来。其一害是,在华屋广厦之下,扰人美梦,致僮仆“巨扇挥扬,咸头垂而腕脱,每立寐而颠僵”使人不得安歇。一句“孔子何由见周公于仿佛,庄生安得与蝴蝶而飞扬”,道尽了无法舒适进入梦乡的无奈。其二害是,人们在峻宇高堂之上设宴款待宾客时,因苍蝇的沾染而使众宾客无暇清谈,惊惶失措,“王衍何暇于清谈,贾谊堪为之太息”的慨叹便是由此顺然发出。其三害是,由于食物受到苍蝇的污染,致其淋漓败坏,结果妨碍了人们收藏美味佳肴,也使亲朋相聚无以为欢,只得败兴而归。这三害从不同的角度进行描写,详细具体而又不显累赘,给读者以耳目一新之感。文章最后讨论谗言乱国的危害性,同时正面痛斥小人之辈,指责他们说:“宜乎以尔刺谗人之乱 修国,诚可嫉而可憎!”给读者以讽喻之思,既表达了作者对那些谗言乱国之人的憎恶之情,同时也点明了全赋的主旨所在,讽刺效果非常显著。
统而言之,全赋小中见大,通过苍蝇具体害处的描写,不仅写出了对苍蝇的憎恶之情,更是体物写志,将不讨喜的苍蝇比作是祸国殃民的谗人,隐喻地表达出作者对小人的批评和憎恶,及其作者对当时朝廷现实状况的不满。从这篇赋可以看出作者辞赋在题材内容上的拓展和创新,以细小之物为赋的组织材料,而且思想含义深刻;此外,这篇赋在艺术表现上的成就,也突出地表现了作者在辞赋上的独特风貌。作者在学习前人艺术手法的基础上,又独创出自己的特有风格,并确立了宋代散文平易自然、委婉曲折的主导风格和骈散兼行的语言模式。
这首《武陵春》是作者中年孀居后所作,非一般的闺情闺怨词所能比。这首词借暮春之景,写出了词人内心深处的苦闷和忧愁。全词一长三叹,语言优美,意境,有言尽而意不尽之美。
这首词继承了传统的词的作法,采用了类似后来戏曲中的代言体,以第一人称的口吻,用深沉忧郁的旋律,塑造了一个孤苦凄凉环中流荡无依的才女形象。
这首词简炼含蓄,足见李清照炼字造句之功力。其中“风住尘香花已尽”一句已达至境:既点出此前风吹雨打、落红成阵的情景,又绘出现今雨过天晴,落花已化为尘土的韵味;既写出了作者雨天不得出外的苦闷,又写出了她惜春自伤的感慨,真可谓意味无穷尽。
这首词由表及里,从外到内,步步深入,层层开掘,上阕侧重于外形,下阕多偏重于内心。“日晚倦梳头”、“欲语泪先流”是描摹人物的外部动作和神态。这里所写的“日晚倦梳头”,是另外一种心境。这时她因金人南下,几经丧乱,志同道合的丈夫赵明诚早已逝世,自己只身流落金华,眼前所见的是一年一度的春景,睹物思人,物是人非,不禁悲从中来,感到万事皆休,无穷索寞。因此她日高方起,懒于梳理。“欲语泪先流”,写得鲜明而又深刻。这里李清照写泪,先以“欲语”作为铺垫,然后让泪夺眶而出,简单五个字,下语看似平易,用意却无比精深,把那种难以控制的满腹忧愁一下子倾泻出来,感人肺腑、动人心弦。
词的下阕着重挖掘内心感情。她首先连用了“闻说”、“也拟”、“只恐”三组虚字,作为起伏转折的契机,一波三折,感人至深。第一句“闻说双溪春正好”陡然一扬,词人刚刚还流泪,可是一听说金华郊外的双溪春光明媚、游人如织,她这个平日喜爱游览的人遂起出游之兴,“也拟泛轻舟”了。“春尚好”、“泛轻舟”措词轻松,节奏明快,恰到好处地表现了词人一刹那间的喜悦心情。而“泛轻舟”之前着“也拟”二字,更显得婉曲低回,说明词人出游之兴是一时所起,并不十分强烈。“轻舟”一词为下文的愁重作了很好的铺垫和烘托,至“只恐”以下二句,则是铺足之后来一个猛烈的跌宕,使感情显得无比深沉。这里,上阕所说的“日晚倦梳头”、“欲语泪先流”的原因,也得到了深刻的揭示。
这首词艺术表现上的突出特点是巧妙运用多种修辞手法,特别是比喻。诗歌中用比喻,是常见的现象;然而要用得新颖,却非常不易。好的比喻往往将精神化为物质,将抽象的感情化为具体的形象,饶有新意,各具特色。这首词里,李清照说:“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同样是用夸张的比喻形容“愁”,但她自铸新辞,而且用得非常自然妥帖,不着痕迹。读者说它自然妥帖,是因为它承上句“轻舟”而来,而“轻舟”又是承“双溪”而来,寓情于景,浑然天成,构成了完整的意境。
修道的人一般讲求修心养性,与世无争。也讲因果循环,众生平等。这首作品里也有这样的观点出现。可能这正是作者隐居前最后对红尘的回顾,里面还有看破尘世的意思。
像许多隐士一样,诗人也曾远足游历,因此寻到了心中理想的隐居地点,这可能是武当山,又可能是华山。武当山是道教名山,华山上也有道观。深山历来为修道者的所爱,因为山中就连四时也不于山外的相同,有安静的环境,又有简朴的生活必需品,如山泉、野蘑菇、山野菜、古刹遗迹也是山林里保存的最好。因此诗里最后也表示诗人最终还是要回归山林,隐居起来的。这有他自身的原因,也有时代的印记。
说他看破红尘,其实在第一句里“十年踪迹走红尘,回首青山入梦频”中就点明了。后面的两句可以说是对这一句的补充说明,最后则是对立志归隐修道的表白。红尘游遍,唯有青山是最向往的,说明对诗人来说俗事已经是如过眼云烟般了,诗人通过十年的磨砺,终究决定归隐修道,这除了消沉,还有一种独特的清醒。这从后面对选择归隐的解释“紫绶纵荣怎及睡,朱门虽富不如贫。愁闻剑戟扶危主,闷听笙歌聒醉人”中可以领会到。说诗人隐居有时代因素,也是因为这两句中还有对世事的一些批评。最后表露出的对自然的欣赏和喜爱似乎说明了他并非不爱热闹,繁华的世间,只不过逃避的是不该有的战乱和人祸罢了。大自然的生机正是诗人向往的,他要远离的是腐败和颓废的环境。所以诗里就有“野花鸣鸟一般春”这样的句子。与其说诗人想弃世,不如说诗人是想洗刷自己的思想,用朴素的生活历练自己,以达到修道的本来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