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院掩萧森,晨凉又夕阴。
一院掩萧森,晨凉又夕阴。
鹤应输静立,蝉合伴清吟。
鹤应输静立,蝉合伴清吟。
著壁云衣重,通帘竹翠深。
著壁云衣重,通帘竹翠深。
卧屏来看否,天姥雪千寻。
卧屏来看否,天姥雪千寻。
林逋

林逋

林逋(967一1028)字君复,汉族,浙江大里黄贤村人(一说杭州钱塘)。幼时刻苦好学,通晓经史百家。书载性孤高自好,喜恬淡,勿趋荣利。长大后,曾漫游江淮间,后隐居杭州西湖,结庐孤山。常驾小舟遍游西湖诸寺庙,与高僧诗友相往还。每逢客至,叫门童子纵鹤放飞,林逋见鹤必棹舟归来。作诗随就随弃,从不留存。1028年(天圣六年)卒。其侄林彰(朝散大夫)、林彬(盈州令)同至杭州,治丧尽礼。宋仁宗赐谥“和靖先生”。 ▶ 297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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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子无姓名,人以其哑而孝也,谓之哑孝子,亦不悉为何里人,昆明人以其为孝子也,谓之昆明人。孝子生而哑,不能言;与人处,以手指画,若告语者,人或解或不解也。性至孝,有母年已老,饥寒皆心先喻之,不待母言也。家无食,乞人余以养,有所得,必持归陈母前,俟母食,然后食,母未食,不先食也。母偶恚,则嬉戏拜舞母前,母欢娱如初,然后已。母无他子,只一哑孝子。见孝子哑,始亦悲伤,继而且安之;久之,且以为胜不哑子也。有食瓜者,见孝子立於侧,与以余。持之去,食瓜者固素闻孝子之食必先母也,蹑其后,验之。信然,乃大骇服。已而母死,乡人方议醵钱敛,孝子蹶然起,牵乡人衣,至一井边,数数指水中。众讶之,姑引绳下视,则得钱累累;凡母之衾若与夫埋葬之费皆具,不知钱之所自来也,或曰:“孝子日乞归,必投一钱於中,积之久矣。”或曰:“非也,天以是赐孝子也才。” 既葬母,即远游不归,人遂无有见之者。
孝子无姓名,人以其哑而孝也,谓之哑孝子,亦不悉为何里人,昆明人以其为孝子也,谓之昆明人。孝子生而哑,不能言;与人处,以手指画,若告语者,人或¹²或不解也。性至孝,有母年已老,饥寒皆心先喻之,不待母言也。家无食,乞人余以养,有所得,必持归陈母前,俟³母食,然后食,母未食,不先食也。母偶恚(huì),则嬉戏拜舞母前,母欢娱如初,然后已。母无他子,只一哑孝子。见孝子哑,始亦悲伤,继而且安之;久之,且以为胜不哑子也。有食瓜者,见孝子立於侧,与以余。持之去,食瓜者固素闻孝子之食必先母也,蹑(niè)其后,验之。信然,乃大骇(hài)服。已而母死,乡人方议醵(jù)钱敛(liǎn),孝子蹶(jué)然起,牵乡人衣,至一井边,数数指水中。众讶之,姑引绳下视,则得钱累累;凡母之衾若与夫埋葬之费皆具,不知钱之所自来也,或曰:“孝子日乞归,必投一钱於中,积之久矣。”或曰:“非也,天以是赐孝子也才。” 既葬母,即远游不归,人遂无有见之者。
译文:孝子没有姓名,人们因为他不会说话而且孝顺,(所以)叫他哑孝子,也不知道他是哪也人。昆明人因为他是孝子,(所以)说他是昆明人。(这个)孝子天生哑巴,不能说话;(他)和别人相处,(总是)用手指指画画来告诉别人,人们有的理解,有的不理解。(他)很孝顺,他的母亲老了,饥饿寒冷都以自己(的感受)来推测母亲(的感受),不用母亲说明。家也没有吃的,乞讨别人吃剩的来养活自己。只要乞讨到(食物),必定捧着跪在母亲面前,等母亲吃。然后(自己)才吃。他的母亲有一次生气,(他)在母亲面前嬉戏跳舞,直到母亲高兴像原来(没生气时)一样,才停下来。母亲没有其他儿子,只有这个哑孝子。(她)看见孝子是哑巴,开始时很悲伤,后来心安了。久了之后,(她)认为(儿子的哑)胜过(别人)不哑的儿子。有个人吃瓜,看见哑孝子在旁边站着,(于是)把多余的瓜给他吃。(哑孝子)拿着瓜离开。吃瓜的人曾经听说过哑孝子吃东西先必定先给母亲吃,(于是)悄悄地跟随哑孝子之后,查看。果然是这样。于是非常吃惊佩服。后来孝子的母亲死了,乡也人正要商量凑钱收敛安葬(他的母亲)。哑孝子突然跳起,扯着乡人的衣服到一个井边,频频指水中。众人都很惊讶,引一绳子下井中一看,看到很多钱。母亲的陪葬衣物和埋葬的费用都有了,(但)不知道钱为什么会自己来。有的人说:“孝子每天乞讨回来,必定投一文钱到井中,久而久之就积累起来了。”有的人说:“不是,这是上天赐给孝子的。”埋葬了母亲以后,(哑孝子)远行不再回来,于是再也没有人看见他。
注释:¹或:有的。²解:理解。³俟:等到。⁴恚:生气。⁵蹑:追踪,追随,轻步行走的样子。
利轻则义重,利重则义轻。
利轻则义重,利重则义轻。
译文:把名利财物看得轻的人自然把道义看得重, 把名利财物看得重的人自然把道义看得轻。
利不能胜义,自然多至诚。
利不能胜义,自然多至诚¹
译文:如果名利财物不能胜于道义, 自然是真诚多。
注释:¹至诚:最高的诚意。至,极。
义不能胜利,自然多忿争。
义不能胜利,自然多忿(fèn)¹
译文:相反,如果道义不能胜过名利财物, 那么自然争斗就多。
注释:¹忿争:忿怒相争。
翠葆参差竹径成。新荷跳雨泪珠倾。曲阑斜转小池亭。
翠葆(bǎo)¹参差竹径成²。新荷跳雨³泪珠倾。曲阑(lán)斜转小池亭。
注释:¹翠葆:指草木新生枝芽。²竹径成:春笋入夏已长成竹林。³跳雨:形容雨滴打在荷叶上如蹦玉跳珠。
风约帘衣归燕急,水摇扇影戏鱼惊。柳梢残日弄微晴。
风约帘衣归燕急,水摇扇影戏鱼惊。柳梢残日弄微晴。
此词写夏日乍雨还晴的景色,体物工巧。新竹成林,新荷跳雨,柳梢弄晴,具见新颖别致;至曲阑斜转,风约帘衣,水摇扇影,则人、景浑然一体,意趣横生,清新柔丽,委婉多姿。
冷清清人在西厢,叫一声张郎,骂一声张郎。乱纷纷花落东墙,问一会红娘,絮一会红娘。枕儿余衾儿剩,温一半绣床,闲一半绣床。月儿斜风儿细,开一扇纱窗,掩一扇纱窗。荡悠悠梦绕高唐,萦一寸柔肠,断一寸柔肠。
冷清清人在西厢,叫一声张郎,骂一声张郎。乱纷纷花落东墙,问一会红娘,絮(xù)¹一会红娘。枕儿余衾(qīn)儿剩,温一半绣床,闲一半绣床。月儿斜风儿细,开一扇纱窗,掩一扇纱窗。荡悠悠梦绕高唐²,萦(yíng)³一寸柔肠,断一寸柔肠。
译文:西厢里莺莺姑娘独处无伴,不禁暗暗唤一声张郎又骂一声张郎,说不清心中的情感。看东墙角下落花乱纷纷铺满,她召来红娘问上一会儿,又絮絮叨叨缠着她说个没完。入夜上床,枕头被子都显得那样宽缓,绣床上暖一半冷一半;月亮渐渐西下,风儿微微,纱窗开着一扇闭着一扇。终于梦见了同张生欢会,若即若离,似真似幻。莺莺姑娘一方面柔情牵缠,一方面又觉肝肠寸断。
注释:¹絮:缠着人琐琐碎碎地说话。²高唐:战国时楚国台观名,在云梦泽中。传说楚怀王曾在此梦与巫山神女交合,后人遂以“高唐”喻男女欢会之所。³萦:牵挂。

  这是作者运用“借树开花法”的又一杰作,借人所熟知的《西厢记》题材进行发挥。作品缠绵悱恻,情韵悠长,写景、言情、描摹人物形象,俱能入木三分。从形式上看,本曲别具特色。

  《西厢记》的得名,取自于《会真记》中崔莺莺的诗句:“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本篇的起首安排崔莺莺“人在西厢”,凭这个处所就使读者产生她等待相会的联想。“叫一声张郎”表现出莺莺的思念,“骂一声张郎”则说明张生根本没在身边。这情景同第一句中的“冷清清”三字相应。寂寞独处,却情不自禁地“叫一声”、“骂一声”,这表现出了莺莺的痴情。东墙是崔、张的界墙。《会真记》:“崔之东墙,有杏花一树,攀援可逾。既望之夕,张因梯其树而逾焉。”如今东墙杳无人影,只见杏花乱纷纷地飘落一地。第四句这写景的一笔,既暗示了莺莺小姐引领盼注的方向和目标,又以“乱纷纷花落”象征了她的心绪。她禁不住召来丫鬟红娘打听动向,这是“骂一会”;又怕红娘看出自己心底的秘密,不得不找出种种话题来同她闲聊敷衍,这是“絮一会”。这两句细腻地反映出这位初堕爱河的闺阁小姐的心态。看得清“花落东墙”,说明天光还亮,以上六句当是白天至黄昏之间的情形。

  “骂一会”、“絮一会”的结果,是终于打发了漫长的白日,挨到了夜晚上床的时间。作者的诗笔转入了闺房之内。绣床之上,“余”、“剩”、“温”、“闲”这些形容词和动词,其实都是女主人公的主观感受。尤其是“温一半”、“闲一半”,更是传神地写出了莺莺孤衾冷被的独眠滋味,两个“一半”暗示出她对结对成双的美满姻缘的向往。“月儿斜”说明已过了子夜时分,在这时候还能感受到“风儿细”,表明她一直未能入眠。两扇纱窗,开一扇是为了望月,月儿可以激发她对“待月西厢”美好往事的回想;掩一扇则是用来抵御微风的干扰,所谓“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幛”(李白《春思》)。一开一掩,同句中的“月”“风”都互相照应,且烘染出一种冷寂凄清的气氛。这六句纯粹写景,景中却活动着人物的影子。

  下半夜即将过去,女主人公才在悠悠的夜思中沉入了梦境,与心上人张生有了相见的机会。但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所以连梦也做得不十分顺畅。“绕”字固然说明梦魂不离张生左右,但“荡悠悠”又有一种飘摇无定、可望而不可即或可即而不可留的意味。结果是“萦一寸柔肠,断一寸柔肠”,一边牵挂留恋,一边疑虑伤心。说明崔莺莺平时所遭受断肠的经历与失望的打击,是太多太深了。

  《西厢记》中的崔莺莺是颇为矜持的大家闺秀,与本曲中的形象自然不尽相同。可知本篇实是借《西厢记》的题材与人物,来淋漓尽致地进行发挥和代拟。所以曲中的女主角,也可以视作闺中怀春女子的一类典型:她们情窦初开、感情深挚,热切地向往着幸福,可惜却更多地尝受着痛苦的煎熬,免不了在“闲一半绣床”中寸断柔肠。作品缠绵悱恻,情韵悠长,写景、言情、描摹人物形象,俱能入木三分。

  从形式上看,本曲也别具特色。全作的一、二、三句与四、五、六句隔句对仗,形成“扇面对”,又与末三句成扇面对,这种首尾的遥对在散曲中称为“鸾凤和鸣对”。七、八、九句与十、十一、十二句也成扇面对,这些对仗无不工整流丽。又本篇在总体上属散曲的巧体之一——“重句体”,即重复运用相同的句式,仅在个别字词上稍作变化。这种重句的巧用以及全篇在对仗上的匠心,造成了作品回环婉转、缠绵悱恻、语俊韵圆、余味不尽的特殊效果。

江南春水碧于酒,客子往来船是家。
江南春水¹碧于酒,客子²往来船是家。
译文:春日的南方江水像清酒一样碧蓝,游子来来往往,以船为家,这便是画里的萧湘胜境了。
注释:宗之:金人杨伯渊,字宗之,累官山东东路转运使。序:古代建筑中,隔开正堂东西夹室的墙,即东西厢。潇湘:潇水和湘水,在今湖南。¹春水:春天的河水。²客子:离家在外的人。
忽见画图疑是梦,而今鞍马老风沙。
忽见画图¹疑是梦,而今鞍(ān)马老风沙。
译文:忽然间,看这幅画,我不知在画境,还是梦境,而现在我只能鞍马风沙度余生了。
注释:¹画图:图画。

  吴激是出使金朝、被留异国的南方诗人。从柳暗花明的江南,来此风雪纷扬的北庭,无疑如进入一个陌生世界那样令人震愕;何况又是远离故土,屈仕于敌国之翰林院,便更有一种“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的悲凉。然而,诗人毕竟不能按抑对故国故乡的思念。“年去年来还似梦,江南江北若为情”——那身在异国的生涯,对吴激来说,实在是被纷纭如烟的故土之梦牵萦环绕着的。

  所以当他猛一见到友人家画有故国潇湘山水的图画时,又惊喜而呼,如醉如痴了。“江南春水碧如酒”,画面上大笔抹染的,是一派绿意盎然的南国之春,幽幽的湘江,浩浩荡荡地从画面深处奔来。它是碧澄的,多情的,带着春来的脉脉欣喜和摇漾不尽的波光笑影,浮横在诗人眼前。昊激自己也擅长书画,也许因此对色彩、光影更其敏感。此句正是抓住春来江水“碧”如蓝的特点,又出人意外地用浓醇的“酒”色作比,便赋予了画中的潇湘春水以格外迷人的魅力。

  画面之美还远不止于此。碧绿的清江上,远远近近,更有悠悠的船影点染其间。有的顺流而“来”,有的溯波而“往”,在这江山如画的南国行旅,完全不像在关外的春日还得踏冰披雪;那远行在潇湘之同的“客子”,正是最乐于以船为家的。“客子往来船是家”句,正这样在诗人眼际,展开了一幅画笔也描摹不出的关妙动境;它因此也可以从相对的角度,读作为凝神观画的诗人情不自禁的兴叹——当《潇湘图》上的船恍然间移动起来,诗人也同回到了往日的岁月,重又领略着春江赏景的客行之趣,而激荡起这种认船为“家刀的亲切、温馨之情。

  正如诗人在北庭所常常做过的梦境一样,他此刻置身在友人家的画幅前,竞也怀疑起眼中所见的究竟是画、还是“梦”了。那画面上的潇湘山水,明明是在万里故国的江南;那船行于青山绿水间的景像,更决非能在这风沙满天的塞外一遇。也许是因为这《潇湘图》,画得实在太过传神;也许是因为那故国的山水,睽违得实在太久。所以令诗入猛一见到这丹青绘染之境,也不免有一种梦中神游般的惊喜了。“忽见画图疑是梦”所表现的,就是诗人在见画如见故国山水中,如幻如梦、热泪涌注的动情一幕。诗人无疑希望,这馨的梦境,能再持续得长久些。

  然而它竟没再持续:随着结句“而今鞍马老风沙”的闪现,这令诗人欷歔动情的梦境,就很快惊散,破碎成再难续的翩翩碎影了。作为一位兼替书画的诗人,吴激完全了解精妙的绘画所具有的迷人魅力,也因此最易从梦寐般的画境中返回现实。于是画中的南国山水,便又与诗人葱笼的忆念分离,回复了它那由色彩和线条组成的虚影;而恍在故国南土山水间游赏的诗人,又面对了身栖关外的凄苦生涯,这便是他已经度过、并且还将继续度着约异国岁月,他恐怕只能在这样的岁月中终老天涯了。

  清美邈远的江南画境,与纷乱黯淡的关外实境的急剧变换,造成了这首题画诗所表现情感的巨大逆转。当飘缈如烟的故国山水随画面一齐隐去,就只剩下了一位北庭“风沙”中忧郁南望的苍老诗人——就这结句所展示的境界说,它便似乎不再是一首题画之作,而是借《潇湘图》作反衬的一幅黯然神伤的自画像了。

参考资料:
1、 钱仲连 等.元明清诗鉴赏辞典(辽金元明):上海辞书出版社,2001:8-9
2、 刘达科,辽金元绝句诗探骊,江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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