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儒身世已百忧,此去行年岂堪记。
腐儒身世已百忧,此去行年岂堪记。
岳阳楼前一杯酒,与子同州复同味。
岳阳楼前一杯酒,与子同州复同味。
洞庭秋气运苍梧,天高地远鱼龙呼。
洞庭秋气运苍梧,天高地远鱼龙呼。
莫倚仲宣能作赋,不随文若事征途。
莫倚仲宣能作赋,不随文若事征途。
陈与义

陈与义

陈与义(1090-1138),字去非,号简斋,汉族,其先祖居京兆,自曾祖陈希亮迁居洛阳,故为宋代河南洛阳人(现在属河南)。他生于宋哲宗元祐五年(1090年),卒于南宋宋高宗绍兴八年(1138年)。北宋末,南宋初年的杰出诗人,同时也工于填词。其词存于今者虽仅十余首,却别具风格,尤近于苏东坡,语意超绝,笔力横空,疏朗明快,自然浑成,著有《简斋集》。 ▶ 590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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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空客散人归后,画堂半掩珠帘。林风淅淅夜厌厌。小楼新月,回首自纤纤。
庭空客散人归¹后,画堂半掩珠帘²。林风淅(xī)³夜厌厌。小楼新月,回首自纤(xiān)
译文:宴会结束后,宾客都各自回去了,只留下冷清庭院,画堂中珠帘半掩。长夜漫漫,听风吹过林梢,更加冷清。抬头仰望这纤纤的珠月,倍感清冷。
注释:谢新恩:词牌名。此词调名在《花草粹编》《历代诗余》《全唐诗》等本中均作《临江仙》。王国维《南唐二主词》校勘记中云:“此亦临江仙调。”《词谱》在《临江仙》调名下注曰:“李煜词名《谢新恩》。”¹归:离去。²珠帘:以珍珠缀成的帘子。《全唐诗》中作“朱帘”。³淅淅:形容风声。⁴厌厌:安静,静谧。⁵纤纤:小巧、尖细的样子。这里用来形容蛾眉似的新月的纤巧。
春光镇在人空老,新愁往恨何穷!金窗力困起还慵。一声羌笛,惊起醉怡容。
春光镇¹在人空老,新愁往恨何穷²!金窗³力困起还慵。一声羌(qiāng),惊起醉怡(yí)
译文:春光虽正好,人却无端端老去,珠愁往恨什么时候会穷尽啊?只想醉卧不起,但是醉后的欢悦,偏偏被羌笛声惊起。
注释:¹镇:正。²何穷:么时候才是尽头,即无穷无尽的意思。³金窗:又称黄金窗,宫廷中装饰华美的窗户。窗,《词谱》中作“刀”。⁴力困:力乏。⁵慵:困倦,懒得动。《花草粹编》中误作“墉”。⁶羌笛:又为羌管,竖着吹奏,两管发出同样的音高,音色清脆高亢,带有悲凉之感。⁷醉怡容:酒醉以后脸上泛起红晕的容颜。怡,舒适愉快,喜悦的样子。

  这首词的上片,写热闹的宴会过后,宾客离席,庭院一片空寂,夜月一片冷清。主人公应是一个寂寞满怀的人。每一种景物、每一个场面都蕴含了一种无法言表的落寞之感,尤其“厌厌”和“纤纤”等词,更是烘托了作者无以自遣的怅愁之情。从词的写法上看,以空起,以静收,虚者多,实者少,情绪气氛浓,直言胸臆淡,有空灵透剔之特色。

  下片写主人公早晨睡醒之后感愁伤恨的心情。春光依旧明媚,人却已空然老去,眼前美景并不能吸引作者、给作者以愉悦,往日今日的新愁旧恨总是郁于心头,只想醉卧不起,情绪愈发低沉,心情更加郁闷。结尾一句“一声羌笛,惊起醉怡容”陡然一转,羌笛如晴空一声惊雷,惊醒了酣睡之人,形象地表达了人物此时心理的脆弱。

  整首词中,已经没有了后主前期词中的纵情欢娱,字里行间预示着国家形势堪危。

参考资料:
1、 东篱子.李煜词全鉴.北京:中国纺织出版社有限公司,2019:58-59

línjiāngxiān ·tíngkōngsànrénguīhòu

 dài 

tíngkōngsānrénguīhòu huàtángbànyǎnzhūlián línfēngyànyàn xiǎolóuxīnyuè huíshǒuxiānxiān 
chūnguāngzhènzàirénkōnglǎo xīnchóuwǎnghènqióng jīnchuāngkùnhuányōng shēngqiāng jīngzuìróng 
离乱从头说。爱吾民、金缯不爱,蔓藤累葛。壮气尽消人脆好,冠盖阴山观雪。亏杀我、一星星发。涕出女吴成倒转,问鲁为齐弱何年月。丘也幸,由之瑟。
离乱¹从头说。爱吾民、金缯(zēng)²不爱,蔓藤累(lěi)³(gé)。壮气尽消人脆好,冠盖阴山观雪。亏杀我、一星星发。涕出女吴成倒转,问鲁为齐弱何年月。丘也幸,由¹⁰之瑟。
译文:天下为什么如此离乱不息,我们还是从头开始说吧。 病根就在于那种说爱百姓而不惜钱帛财货的冠冕堂皇的无耻叛卖,这样一来,治丝愈棼,情况就越发糟糕,纠缠不清了。人的脸色虽然越发脆嫩爱看了,但奋发有为的壮气却消磨殆尽了。出使金国沟使臣虽然仪仗盛美,但无所成事,唯知借机去阴山观赏雪景。自己盼望恢复,连头发都等白了。南宋向金国求和的现象是反常的,试问你宋朝因金的兴起而转弱的这种尴尬局面,到底何年何月才得改变?孔门有仲由这样的雄壮瑟音,实在是孔丘的荣幸。
注释:贺新郎:词牌名,原名《贺新凉》,又名《金缕曲》等,双调一百十六字,上下片各十句六仄韵。¹离乱:由于金统治者发动战事,致使人民转辗流离。²缯:丝织品。³累:缠绕牵连。⁴冠盖:这里借指南宋使臣。⁵阴山:泛指中原群山。⁶亏杀:辜负。辜负了我头上星星白发。意谓盼望北伐把我头发都等白了。⁷涕出女吴:春秋时,齐君怕吴国来攻打而流着泪把女儿嫁到吴国,希望吴国不要出兵。女吴:把女儿嫁给吴国,女是动词。⁸成倒转:齐国本来强于吴国,所以这样说。⁹丘:孔丘。¹⁰由:仲由,字子路,孔子学生,性刚勇,弹起瑟来有“杀伐之声”。
斩新换出旗麾别。把当时、一桩大义,拆开收合。据地一呼吾往矣,万里摇肢动骨。这话霸、只成痴绝。天地洪炉谁扇鞴,算於中、安得长坚铁。淝水破,关东裂。
斩新¹换出旗麾(huī)²³。把当时、一桩大义,拆开收合。据地一呼吾往矣,万里摇肢动骨。这话霸、只成痴绝。天地洪炉谁扇¹⁰(bèi)¹¹,算於中、安得长坚铁。淝水破¹²,关东裂。
译文:我们现在应该打出完全不同的崭新的抗战旗帜来。把鹅湖之会时我们所商议的那桩大义反反复复地广予宣传阐述。只要我们据地振臂一呼,那么就会八方响应,奋起抗金的战斗呼声震撼山河大地。可是这些却反成了人家笑为痴狂的话柄。国中无入主率、谋划恢复中原的宏业,犹如洪炉无入扇鞴‘样。想此中哪能有永远不化的顽铁。金国并非永远坚如铁板一块。只要君振臣励,上下齐心,努力共事恢复,那么就会有敌军破败,饥地分裂的大胜一日。
注释:¹斩新:同崭新。²旗麾:旗帜。³别:别树一帜。⁴一桩:一件。⁵大义:指抗金这一正义事业。⁶拆开收合:比喻反复的加以说明。⁷摇肢动骨:大显身手。⁸话霸:话柄。⁹痴绝:极端的痴心妄想。¹⁰扇:拉动。¹¹鞴:炼铁风皮囊。¹²淝水破:指前秦苻坚于三八三年被东晋大败于淝水。

  上片是回顾宋朝屈辱的历史。也许作者出于对前首词所提及的“后死无仇可雪”问题的担忧,这首词开头第一句“离乱从头说”似乎就有意提出人们早已忘却的往事,以引起回忆。“爱吾民、金缯不爱,蔓藤累葛”是追述自宋初以来长期的耻辱外交。早在北宋第三代皇帝真宗赵恒时,便以“澶渊之盟”向辽国岁赠白银十万两,绢缯二十万匹,换取中原的暂时和平,首开有宋以来向外族纳贡的先例。其子仁宗赵祯时,向辽国岁贡银绢又各增十万两、匹。此后,辽亡金兴,北宋朝廷又转而向金纳贡,数额有增无减。但是,这种作法不仅没有换来“和平”,反而更引起对方的觊觎,得寸进尺。于是河洛尽失,而宋室乃不得不南渡,以求苟安。最令人吃惊的是,南宋统治者竟至把屈辱说成是爱民。如仁宗所宣称的:“朕所爱者,土宇生民尔,斯物(指银缯)非所惜也。”(见魏泰《东轩笔录》)真是以罪为功,恬不知耻!陈亮在这里说:“爱吾民、金缯不爱”,即刺此事。虽然作品并未罗列上述史实,只用“蔓藤累葛”四字,已足将百余年来宋室历次丧权辱国、妄冀苟安的罪责揭露无遗。

  下一句“壮气尽消人脆好”进而再揭露统治者多年来在“爱吾民、金缯不爱”的幌子掩护下推行投降政策所造成的恶果。就全局来看,南宋形势是“壮气尽消人脆好”,以这样温顺脆弱销烁殆尽的民气、士气,去对付对方的进逼,其结果就只有“冠盖阴山观雪”——珠冠华盖的堂堂汉使到金廷求和。可是,他们的交涉不能取得任何胜利,惟有陪侍金主出猎阴山,观赏北国雪景而已。作者想到这里,不禁感叹道:“亏杀我、一星星发!”痛惜自己把头发都等白了,等到的竟是如此耻辱的现实。下面再借用历史故事来批判现实:春秋时,中原大国齐的国君景公畏惧处于南夷之地的吴国,只有流涕送女与之和亲;还有鲁国也曾因遭受强齐欺凌而不予反抗,遂日衰一日。往事可鉴,对照今日宋朝屈服于金,甘受凌辱而不加抵抗这一违反常理的怪事,后果如何,不问而知。这里所谓“问”,并非有疑而问,乃是用肯定语调发出的谴责和质问。

  写到此,话题和情绪同时一变,以重新振作之态,写出‘丘也幸,由之瑟’六字。《论语·述而》载有孔子语:“丘也幸,苟有过,人必知之。”又,孔子的学生子路弹瑟发勇武之音,被认为是不合雅、颂,孔子曾说:“由之瑟奚为于丘之门?”(《论语·先进》)作者各取此二语中的前三字为句,表达了这样的意思:今日幸有如吾二人这样坚毅的志士,虽举国均以举兵北伐为过,但我俩迄今坚持不懈。以此结束了上片,并为下片定下基调。乍一看,这两句话来得突兀,似乎显得生硬,其实不然。这是陈亮一贯的词风。他好为“硬语盘空”,这种风格,恐怕与他在南宋那一片黑暗之中努力焕发起斗争到底的精神密切相关。

  下片是写设想中的救国行动。《新唐书·李光弼传》曾记大将李光弼代郭子仪统兵之事,云:“其代子仪朔方也,营垒、士卒、麾帜无所更,而光弼一号令之,气色乃益精明。”辛弃疾早年曾建立过有名的“飞虎军”,金人为之震慑。作者设想,若由弃疾带兵,定会出现“斩(崭)新换出旗麾别”的新局面。

  这种设想,也许早在上饶鹅湖之会时二人就商议过,因此,这里所谓“把当时、一桩大义,拆开收合”,可能就指的是这件事。“拆开收合”,即解剖分析。基于此,“据地一呼吾往矣,万里扑肢动骨”便是作者想象投奔这支抗金新军后大显身手的兴奋情景。因留恋鹅湖之会、向往二人共同描绘的理想图景而产生上述设想,这是很自然的。继而,语势却忽然一落千丈,接一句“这话霸(即话柄)、只成痴绝”,明说这一切只不过是幻想。这种语气的跌宕起伏,恰恰说明作者情绪大起大落。他虽然残酷地宣告自己幻想的破灭,却又极其冷静地指出了真实。“只成痴绝”四字虽然饱含作者的失望和痛苦,却又是他理智的反映。“天地洪炉谁扇鞴?算于中、安得长坚铁!”是发自幻灭之后的感叹。他有感于《庄子·大宗师》中所谓天地是大熔炉的说法,想到人生犹如铁在洪炉之中,扇鞴(鼓风吹火的皮袋)鼓风,火力顿炽,顷刻即将消熔。

  这是不可抗拒的自然之势。不过,作者的这种幻灭感,却又并非对理想产生了什么怀疑和失望,而是深为人生有限而感到惋惜。但他又不是单纯留恋人生,而是深憾于不能亲见理想的实现。关于这点,在结尾的“淝水破,关东裂”二句中可以得到印证。这里,作者再一次用了他在《念奴娇·登多景楼》一词中已用过的谢安于淝水之战中大破苻秦八十万大军入犯的典故,但这不是雷同,正说明这个对历史了如指掌的爱国志士对英雄业绩的向往和对胜利的憧憬是任何时候都不能忘怀的。他的这些话是说给好友辛弃疾听的,自然不是只谈他自己的志气与渴望,而是表达了他们两人共同的心声。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
¹南舍北皆春水,但见²群鸥日日来。
译文:草堂的南北绿水缭绕、春意荡漾,只见鸥群日日结队飞来。
注释:客至:客指崔明府,杜甫在题后自注:“喜崔明府相过”。明府,唐人对县令的称呼。相过,即探望、相访。¹舍:指家。²但见:只见。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花径¹不曾缘²客扫,蓬(péng)³今始为君开。
译文:长满花草的庭院小路不曾因为迎客而打扫,只是为了你的到来,我家草门首次打开。
注释:¹花径:长满花草的小路。²缘:因为。³蓬门:用蓬草编成的门户,以示房子的简陋。
盘飧市远无兼味,樽酒家贫只旧醅。
盘飧(sūn)市远¹无兼味²,樽(zūn)³酒家贫只旧醅(pēi)
译文:离集市太远盘中没好菜肴,家境贫寒只有隔年的陈酒招待。
注释:¹市远:离市集远。²兼味:多种美味佳肴。无兼味,谦言菜少。³樽:酒器。⁴旧醅:旧酿之酒。醅,没有过滤的酒,也泛指酒。
肯与邻翁相对饮,隔篱呼取尽余杯。
¹与邻翁相对饮,隔篱呼取尽余杯²
译文:如肯与邻家老翁举杯对饮,那我就隔着篱笆将他唤来。
注释:¹肯:能否允许,这是向客人征询。²余杯:余下来的酒。

  这是一首至情至性的纪事诗,表现出诗人纯朴的性格和好客的心情。作者自注:“喜崔明府相过”,可见诗题中的“客”,即指崔明府。其具体情况不详,杜甫母亲姓崔,有人认为,这位客人可能是他的母姓亲戚。“明府”,是唐人对县令的尊称。相“过”,即探望、相访。

  首联先从户外的景色着笔,点明客人来访的时间、地点和来访前夕作者的心境。“舍南舍北皆春水”,把绿水缭绕、春意荡漾的环境表现得十分秀丽可爱。这就是临江近水的成都草堂。“皆”字暗示出春江水势涨溢的情景,给人以江波浩渺、茫茫一片之感。群鸥,在古人笔下常常作水边隐士的伴侣,它们“日日”到来,点出环境清幽僻静,为作者的生活增添了隐逸的色彩。“但见”,含弦外之音:群鸥固然可爱,而不见其他的来访者,不是也过于单调么!作者就这样寓情于景,表现了他在闲逸的江村中的寂寞心情。这就为贯串全诗的喜客心情,巧妙地作了铺垫。

  颔联把笔触转向庭院,引出“客至”。作者采用与客谈话的口吻,增强了宾主接谈的生活实感。上句说,长满花草的庭院小路,还没有因为迎客打扫过。下句说,一向紧闭的家门,今天才第一次为你崔明府打开。寂寞之中,佳客临门,一向闲适恬淡的主人不由得喜出望外。这两句,前后映衬,情韵深厚。前句不仅说客不常来,还有主人不轻易延客意,今日“君”来,益见两人交情之深厚,使后面的酣畅欢快有了着落。后句的“今始为”又使前句之意显得更为超脱,补足了首联两句。

  颈联实写待客。作者舍弃了其他情节,专拈出最能显示宾主情份的生活场景,重笔浓墨,着意描画。“盘飧市远无兼味,樽酒家贫只旧醅”,仿佛看到作者迎客就餐、频频劝饮的情景,听到作者抱歉酒菜欠丰盛的话语:远离街市买东西真不方便,菜肴很简单,买不起高贵的酒,只好用家酿的陈酒,请随便进用吧!家常话语听来十分亲切,很容易从中感受到主人竭诚尽意的盛情和力不从心的歉仄,也可以体会到主客之间真诚相待的深厚情谊。字里行间充满了款曲相通的融洽气氛。

  “客至”之情到此似已写足,如果再从正面描写欢悦的场面,显然露而无味,然而诗人却巧妙地以“肯与邻翁相对饮,隔篱呼取尽馀杯”作结,把席间的气氛推向更热烈的高潮。诗人高声呼喊着,请邻翁共饮作陪。这一细节描写,细腻逼真。可以想见,两位挚友真是越喝酒意越浓,越喝兴致越高,兴奋、欢快,气氛相当热烈。就写法而言,结尾两句真可谓峰回路转,别开境界。

  刘克庄说此诗是戏效元白体。杜甫自不可能飞跃时空去戏效他后代的元白体,这是从风格角度反讲的。简而言之,元白体就是指浅切平易的诗歌风格。综观全诗,语势流畅,除“盘飧”“兼味”“樽酒”之外,其余语句都没有太大的障碍,尤其是尾联虚字“肯与”和俗语“呼取”的运用,足当“戏效元白体”之评。另外,诗用第一人称,表达质朴流畅,自然亲切,与内容非常协调,形成一种欢快淡雅的情调,与杜甫其他律诗字斟句酌的风格确实不大一样。

  杜甫《宾至》《有客》《过客相寻》等诗中,都写到待客吃饭,但表情达意各不相同。在《宾至》中,作者对来客敬而远之,写到吃饭,只用“百年粗粝腐儒餐”一笔带过;在《有客》和《过客相寻》中说,“自锄稀菜甲,小摘为情亲”、“挂壁移筐果,呼儿问煮鱼”,表现出待客亲切、礼貌,但又不够隆重、热烈,都只用一两句诗交代,而且没有提到饮酒。反转来再看《客至》中的待客描写,却不惜以半首诗的篇幅,具体展现了酒菜款待的场面,还出人料想地突出了邀邻助兴的细节,写得那样情彩细腻,语态传神,表现了诚挚、真率的友情。这首诗,把门前景,家常话,身边情,编织成富有情趣的生活场景,显示出浓郁的生活气息和人情味。

参考资料:
1、 陈国林 .高中生必背古诗文 .北京 :龙门书局出版社 ,2012年8月 :64 .
2、 程千帆 等 .唐诗鉴赏辞典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3 :542-544 .
3、 海兵 .杜甫全集诗祥注 :新疆人民出版社 ,2000年 :190-120 .

zhì

 tángdài 

shènánshèběijiēchūnshuǐ dànjiànqúnōulái 
huājìngcéngyuánsǎo péngménjīnshǐwèijūnkāi 
pánsūnshìyuǎnjiānwèi zūnjiǔjiāpínzhǐjiùpēi 
kěnlínwēngxiāngduìyǐn jìnbēi 
西南海之外,赤水之南,流沙之西,有人珥两青蛇,乘两龙,名曰夏后开。开上三嫔于天,得《九辩》与《九歌》以下。此天穆之野,高二千仞,开焉得始歌《九招》。《山海经·大荒经》
西南海之外,赤水之南,流沙之西,有人珥(ěr)¹两青蛇,乘两龙,名曰夏后开。开上三嫔(pín)于天,得《九辩》与《九歌》以下。此天穆之野,高二千仞,开焉得始歌《九招》。《山海经·大荒经》
译文:西南海的外面,赤水的南边,流沙的西边,有一个人以两条青蛇为耳饰,乘着两条龙,名字叫夏后启。启三次上天做客,把天上的乐曲《九辩》和《九歌》带到了下界。在这高达两千仞的天穆之野上,启才得以有始演唱《九招》。
启《九辩》与《九歌》兮,夏康娱以自纵。不顾难以图后兮,五子用失乎家衖。《楚辞》
¹《九辩》与《九歌》²兮,夏康³娱以自纵。不顾难以图后兮,五子用失乎家衖(xiàng)。《楚辞》
译文:夏后启创制《九辩》《九歌》,恣意寻欢以致放纵堕落。他既不顾后果,也不图谋将来,结果五个儿子招致大患。
启乃淫溢康乐,野于饮食,将将铭,苋磬以力。湛浊于酒,渝食于野,万舞翼翼,章闻于天,天用弗式。《墨子》
启乃淫(yín)(yì)¹康乐,野于饮食,将将铭,苋(xiàn)(qìng)以力。湛浊于酒,渝食于野,万舞翼翼,章闻于天,天用弗式。《墨子》
译文:夏启纵乐放荡,在野外大肆吃喝,《万》舞的场面十分浩大,声音传到天上,天不把它当作法式。
五风十雨亦为褒,薄夜焚香沾御袍。
五风十雨¹亦为褒(bāo)²,薄夜³焚香沾御袍
译文:风调雨顺本是上苍的褒奖,可如今难得一见哪!每到夜晚,皇帝都要焚香祷告,祈求风凋雨顺,香烟阵阵沾染着龙袍。
注释:都城:京城,指北京。渴雨:干旱无雨。摊税:摊派税赋。¹五风十雨:五日一风,十日一雨,指风调雨顺。汉代阴阳家以为“五日一风,十日一雨”,是太平的征象。²褒:赞美言词。³薄夜:傍晚;夜初。薄:迫近。⁴御袍:皇帝的龙袍。
当知雨亦愁抽税,笑语江南申渐高。
当知雨亦愁抽税,笑语江南申渐高。
译文:皇上您也应当知道,雨不下来,是雨也害怕而今的捐税呀!当年的申渐高不就笑着这样给他的主子解释过这种现象吗?

  《闻都城渴雨时苦摊税》是一首政治讽刺诗,诗歌巧妙用典,寓庄于谐,以轻松幽默之笔,写忧民之心。

  首句“五风十雨亦为褒”,用语含蓄,谓五风十雨原是古代对政绩的一种褒美之辞,如今“都城渴雨”,则政绩无由得见。言外之意,而今大旱是上苍对朝政混乱的怪罪。

  次句“薄夜焚香沾御袍”承首句,写神宗皇帝祈雨时的情景,皇帝夜间焚香祈雨,以致龙袍上都沾满了露水。乍看对神宗有赞美之意,诗人似乎是在恭维神宗皇帝,其实只是诗人欲抑先扬,明褒实贬的手法而已,诗人的揶揄之意十分明显。

  三四句笔锋陡转,引用典故,诗人借用申渐高的故事进一步讥评时弊,对神宗皇帝的祈雨进行了嘲讽。申渐高是五代时吴国乐工,当时关税很重,商人苦之,正逢都城大旱,中书令徐知诰问左右:“近郊颇得雨,都城不雨何也?”申渐高作谐语答曰:“雨畏抽税,不敢入京耳。”皇帝应该明白,雨也害怕抽税,一方面是装模作样,惺惺作态地薄夜焚香,另一方面却又巧立名目,对人民苛捐重税盘剥,横征暴敛,搜刮民脂民膏,显得是十分滑稽可笑。这正说明了上层统治集团的虚伪和无耻。神宗祈雨的虚伪,至此被揭露无遗。

  这首诗语意含蓄,用典贴切,讽刺性强,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

参考资料:
1、 文学鉴赏辞典编纂中心.汤显祖曲文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13: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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