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是宋代“理学派”的作品。作者描写了清明节春天原野上清新的景致,将追逐落花的小游戏写进了诗里,在平添几许稚趣的同时,劝说世人珍惜友情、珍惜时光。
古人有“清明时节雨纷纷”的句子,而且根据生活的经验,清明这一天常下雨,程颢所写的清明节是一个晴朗的清明,应该是个难得的好日子,所以诗里感叹“只恐风花一片飞”吧。全诗将春天原野上清新的景致刻画了出来,落花流水虽说不是春天里独有的现象,可是毕竟是会在春日里最先出现的事物,因此诗人将追逐落花这样的游戏也写进了诗里,平添了几许稚趣,或许诗里人是想随漂浮的落花找到流水的源头,累了,于是坐在岸边石头上休憩,临水沉思,就想起朋友相聚的美好时光,遂起了劝说世人珍惜友情珍惜时光的念头,“莫辞盏酒十分劝”的句子许是如此而来。
这首诗可以分为两个部分,前四个短句为一部分,后面的为一部分。前面写郊外踏春,后面写春游所得的感想。清明的原野那样美丽,乡间的景色清新如洗,飘着落花的流水明洌,对疲惫的人来说最好的休息就是坐下来注视那好像会说话的流水。
面对渐飘渐远的落花,诗里人想到了时间的珍贵,想到了聚少离多的世事,更想到了朋友。他认为人生中会有的事物感情,也终究有一天会烟消云散,好高骛远不如抓住目前,珍惜今天所有的美好就是珍惜了自己的一生。
诗里用到的一些词汇起到了美化主题的作用,像“恣行”,“碧四围”,“兴逐”“苔矶”,“十分劝”,“况是”,“游衍”,“暮忘归”。其实有些地方是有些夸张的,但这更增加了诗句的浪漫色彩,灵动固然来自景致的原貌,但文字功底差的人是写不出如此跌宕的诗来的。
理学派的文章离不开思索,细读一读这首作品里也是将一种思考嵌在字里行间。思索的对错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很难去判断了,但只要作者有意处处留下思绪,作品就算是难得了。
上片先写景后叙情。抒发故地景色风光,就景抒怀,不无留恋之意。
“稚柳苏晴,故溪歇雨,川迥未觉春赊。”写法宛转老到。“故溪”对“稚柳”,“歇雨”承“苏晴”。“稚柳苏晴”词序倒置,反觉精警,是周词常用的手法之一。与《琐窗寒》“暗柳啼鸦”相似。雨后大自然清新无比,词人也心神清爽。诗情画意的客观描写,毫无词人的主观色彩。
“驼褐寒侵,正怜初日,轻阴抵死须遮。”全系景语,但心情却充满抑郁之情。词人因气候变化而引发的生理上心情感受变化,影响及于心灵深处萌生的迟暮。上句的“未觉”,这里的“正怜”、“抵死”,与词人被压抑的情绪紧密相连,一点也不轻松。语本宋·欧阳修“轻寒漠漠侵驼褐”诗句。
“叹事逐孤鸿去尽,身与塘蒲共晚,争知向此征途,迢递伫立尘沙。”中“孤鸿”、“塘蒲”、“尘沙”所具有的动静景象仍然充满压抑。领字一“叹”,直到上片结赘一“嗟”字,一气贯注,便锁定了沉闷的基调:慨叹四十馀年所走过的坎凛历程,嗟嘘翩翩年少曾游旧地的万千思绪,前后呼应,今昔之感慨无不蕴蓄其中,抑郁感叹之情力透纸背。“事逐”句化用唐·杜牧《题安州浮云寺楼》“恨如春草多,事逐孤鸿去”诗意,四十馀年情事一带而过,情景交衬,转折自然。“身与塘蒲共晚”,亦用典。唐·李贺《还自会稽歌》序有“庾肩吾于梁时尝作《宫体谣引》,以应和皇子。及国事沦败,肩吾先潜难会稽,后始还家。”歌中云:“吴霜点归鬓,身与塘蒲晚。脉脉辞金鱼,羁臣守迪贱。”王琦注谓指庾肩吾“发白身老,不堪再仕,当永辞荣禄,守贫贱以终身”(上引上海辞书出版社《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卷[西平乐]》)。周邦彦同庾肩吾均夙擅文辞,是时年老失官避兵乱间道还南京亦同。所以用“身与塘蒲晚”一句,“借以自况”。周邦彦套用前人成句,仅添以一“尽”、一“共”两字,即衬足“悲”意,且“语省意丰”,精炼准确,此处词人用典之妙、造语之工、化用之奇。“事逐孤鸿去尽,身与塘蒲共晚”,正是词人对自己一生悲苦的总结。“事”,感事、叹事,则是本传所载献赋万馀言、读于迩英殿、召赴政事堂,自太学诸生一命为正。身,本身。是晚年衰朽萧瑟。即柳永《八声甘州》词“争知我、倚阑干处,正恁凝愁?”“争知”二句承上,进而写凄凉境况。
“追念朱颜翠发,曾到处、故地使人嗟。”中“追念”是在上述同一时空画面之上,叹老哀衰,而感慨不已。因情布景,景为情设,乃词人精心之构思。以“叹”、“嗟”领结七句,足见感叹、嗟伤之深。“故地使人嗟”的“嗟”字恰与“叹事逐孤鸿尽去”的“叹”字一首字一尾字,前后照应,把这大段的感慨囊括其中。极似词作者的精心安排。
下片抒尽倦游思归之感,充满叹惋感慨之情。过片四句十六言,写眼前景物依旧。
“道连三楚,天低四野,乔木依前,临路敲斜。”交代了上片词人伫立沉思之处。承上片结处,故地仍然“道连三楚”。五代之际,马殷据长沙,周行逢据武陵,高季兴据江陵,都在古楚地,分为东楚、南楚、西楚,故称。亦指今湘鄂一带(见《三楚新录》)。词人对四十馀年的景色记忆犹新,写景仍然气象辽阔、雄浑。此时,词人从郑地(郑驿)向湘鄂。“天低四野,乔木依前”,就连“临路敲斜”写不平坦的道路的“敲”、“斜”二字,都含孕着词人心底的抑郁不平意蕴。这几句合时间、地点、人物、景物,上下片过渡自然、衔接紧密。
“重慕想、东陵晦迹,彭泽归来,左右琴书自乐,松菊相依,何况风流鬓未华。”这五句写词人心境不平静的具体内容和表现。以“重慕想”领起,故地重游,进一步由景色忆及高人隐士弃官归隐。词人用召平、陶潜之典,写自己完全可以像他们一样,归隐不仕。同时表白了自己对出仕的后悔。词人从“道连三楚”一直写到“何况风流鬓未华”,完全是续写序中所说“天长道中”所见所闻、所感所悟。既有两度经过物我变化的嗟叹,又有飘泊流徙宦海浮沉的悔恨。“何况”二字一转折,似有所悟,于是从想象又回归现实。
“多谢故人,亲驰郑驿,时倒融尊,劝此淹流,共过芳时,翻令倦客思家。”词笔又一转折。慢词写至此处,似连珠、如波涛,滚滚而来、倾泻而下。然而煞尾跳出一句“翻令倦客思家”,势如野马脱缰,快似决堤激流。虽有“风流鬓未华”、身体尚健,但内心疲惫,似乎人生已到尽头,突然煞住。“时倒融尊”词中指友人请饮酒。结句也是词人一生词作的绝笔。词人卒于异乡,再也未能返回故里。结尾六句一韵,写天长故人热情好客,比得上郑当时、孔北海。而且一再挽留长住,共度春天。尽管感激不已,然而反觉倍加感伤。
这首词作为长调以写景为主,旨在言志,求得情景交融。全词入目而来的景物,或稚柳,或塘蒲,或驼褐、孤鸿,或尘沙、天低,无穷阴冷昏暗。这首词写在词人心力交瘁、年老体衰、谢世绝命那年。
这是一首闺情词,写闺中女子对情郎刻骨铭心的思念。词为短制小令,然而女主人公深沉执着而丰富细腻的爱情却表现得极其深刻,扣人心弦。
起笔二句描摹女子的妆饰容貌。词人刻划女子姣丽动人,只选择写了发髻与眉毛,是以局部代替全貌的手法。信手挽梳的堕马髻,大弧度地半歪头侧,如一朵斜挂树冠的乌黑云朵,飘飘荡荡,欲堕非堕,使人联想到女子轻步移走时,风飘仙袂,窈窕婀娜的娇柔风韵;两道淡细的蛾眉,弯弯地延伸向额际,似轻雾遮掩的黛绿春山,如隐如现,似乎可以看到眉下一湾清水似的脉脉双眼。发髻弧线与眉毛曲线构成的画面,富有柔和的线条美感,传递出了女子的风采和神韵,这是一个淡雅高洁、痴情真纯的美貌女子。
“终日”句,由外貌描写转入内心世界。“两相思”,实际上是特指女子一方对情人的思念。男子何往不知,但从词意看已久未相聚,唯有心系神绕之。“终日”如痴如醉,思念不已,极写女子情意深挚。这一“终日”,不是指一日的自晨至暮,而是日日如此。一句话概括尽女子每一天的举止与心理,它既是首二句的补足,又为后二句蓄势、张本。此句还说明了首二句乃暗含慵惰恹恹之态:堕马髻以高危颤晃为美,女子却漫不经心地“低梳”而成;蛾眉本应精描艳抹,女子却信手“淡扫”而罢。“女为悦己者容”,伊人不在,妆成无人赏。意之真,情之深,于细微处可体会到。
有了前三句从外貌到内心的全面刻划,最后水到渠成地推出“为君憔悴尽,百花时”,感情强烈,分不出是女子心底的呼唤、倾慕,抑或怨叹、表白。这是一股感情的迸发,确是词人经意用笔之处。前面已写女子无心妆扮,终日相思,这儿又写她春日相思,这是加倍的写法,意义并不重复。词人特意选择春天,尤其百花盛开春烂漫时,浓笔突出她典型环境中的相思之苦之深。春天万物竞生、春机盎然,是洋溢着生命活力、饱含幸福蜜汁的季节;春天又往往使人珍惜美好的青春年华、追求欢快的爱情生活。唐人王昌龄诗曰:“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闺怨》)可以说是古来闺中女子的代表心情。词中女主人公在这容易触动人情的春天里,自然倍加强烈地思念情人,难怪她要“为君憔悴尽”了。“憔悴尽”的女子容貌,一经词人以“百花时”相映衬,便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女子姣好的容貌被相思煎熬得日益消瘦憔悴,生命的花朵渐渐枯萎欲凋,自然界的花朵则满山遍野烂漫盛开,传递出热闹的春意。一冷一热,一黯淡一明媚,两相对比,反差强烈,一下子就将女子至死不渝的爱情和细腻敏感的内心世界,深刻地展示出来,并以其真纯的感情、凄苦的命运,来感染读者。词人这里用的是重笔,笔之力度极重极强,如古刹击钟,最后一槌声震山野的重敲,惊撼人心,发人至深,余音久远。再从头咀嚼全词,前面似不经心的淡笔之意,皆一一显明出来,细加品味,清香满口,经久不散。
此词率直地表现女子强烈的相思之情,与温庭筠词一般的含蓄温婉风格明显不同,这应该是与吸收了民间词的成分有关。
这篇文章题目虽名为“记”,但实际上是一篇论文。着眼点不是“阁”而是“尊经”,所以文章的重点并未放在其阁之规模、样式及内部结构上,而是阐述儒家经典的作用和意义,抨击不能正确对待儒家经典的现象,从理论上说明了“尊经”的重要性。充分表现了王守仁看问题的思想的深度、角度与一般文人的不同。
文章的中心是要人们尊经,所以作者开篇首先指明儒家经典是泳但而普遍的规范、法则,由此引发,作者说,它在自然界叫做命。它给予人时叫做性,主导人身时叫做心。心、性、命,其实都是同一东西,它们都是由儒家经典来主宰的。所以儒家经典是‘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它是永恒而普浪的规范、法则。这一段可说是全文的纲,它强调了儒家经典涉及的范围之广,作用之大,影响之深。
第二段作者开始具体深人地说明濡家经典在指导人们为人处事方而所起的作用。反映在情感上,它可以指导人们能同情他人,知道羞耻,懂得谦让,明辨是非。这是儒学中所说的四端(仁、义、礼、智)。反应在人事上,它可以教导人们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妻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达是儒学中所说的五伦。由此,作者进一步强调家经典确是“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那么,儒家经典究竟指的是什么。作者在第三段引出“六经”,说明“六经”就是儒家的经典。这“六经”包括《易》,它用来解释自然现象的发展变化;《书》,它用来说明典章法制的实施;《诗》,它用来歌唱思想感情的抒发;《礼》,它用来讲解各种不同礼仪制度的规定;《乐》。它用来表达欢愉与和平心理的产生;《春秋》,它用来记录真假与邪正的区别。“六经”可说是从自然变化的运用一直到诚伪邪正的区别。真是涵盖天地、包罗古今,无所不在起作用。所以作者又一次强调濡家经典是‘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直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
作者是一个主观唯心主义者,他认为“心即理,心外无物。心外无事,心外无理.”(《传习录》)这个“心”实际上是指人的思想意识。他认为心是世界的本原,因此在强调儒家经典“六经”时,尤其重视它主宰人心的作用。所以,在第四段作者重点提出“六经者非他,奋心之常道也。”作者认为,《易》是记录人们内心的矛盾变化的;《书》是记录人们内心的典章政事的;《诗》是记录人们内心的歌咏性情的;《礼》是记录人们内心的礼仪制度的;《乐》是记录人们内心的欢愉与和平的;《春秋》是记录人们内心的真伪与邪正的。人是具有“良知良能”的,因此,儒家经典是人们心灵中永恒普遍的规范,也是人们内心的自然反映。那么,作为一个真正的君子,要尊祟儒家经典,就必须以经为准则,时时反求自己的心灵,以经书与内心相验证,所以作者说:“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作者就这样从不同的角度为人们指出,以六经的规范来端正自己的心灵,恢复良知,尊祟六经才是成为真正的君子的途径。
第五段,作者从端正心灵的角度进一步指出人们应如何对待六经,学习六经。作者先用了一个鲜明的比喻:古代圣人为了树立做人的录高道德标准,虑及后世,而著述了六经;这正像有钱人积蓄了财产担心后代子孙遗亡散失,不能自保而登记在帐簿上传给子孙一样。这一形象的比喻明,六经是古代圣人传给后世的精神财富,并非仅仅是单纯形式上的六经。如何对待这笔精神财富呢,作者接着前喻又一次设喻说明应该继承六经的精神实质,把它牢记在心,正象把财富积蓄在家里一样,而帐簿上记载的只是名称,数量等形式罢了,作者服着又设一喻:有些人不从自已内心探求六经的实质,而只是对六经进行毫无根据的猜测、考订,或只在文字词义的细节上纠缠,这正象有钱人家的子孙不尽力看守、享用先辈留下的财富,直到它遗亡散失殆尽,变成穷人、乞丐,却还指着帐簿说:“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一样。这个比喻也是根据前两个比喻而设,三个比喻层层深人,形象而鲜明地说明学习六经应采取的方法,纠正了当时一些学经者不正确的倾向。
在第六段中,作者进一步深人分析批判了在借家经典学习研究中的不良倾向。其中,看重功利、崇尚邪说的是“乱经”,只学习注解、死记硬背,沉溺在浅薄的见识里的是“侮经”;大放厥词,争相诡辩。掩饰奸邪的思想和丑恶的行径,追随世俗,垄断利益,却还以为精通经典的是“贼经”。正因为社会上有这种“乱经、侮经、贼经”的现象,所以六经的学问在世上不能发扬光大。作者在这里指出这些不良倾向,一方面是对之批判、讽刺,使之丑态暴尽无遗;另一方面也是与前面所说的尊经对比,对比之下,孰是孰非,便一目了然了。在段末,作者又一次设喻:“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这结合上段的比喻面设的比喻,再加一态度明确的反请,更深一步说明这种人的作为尤不可取。
最后一段,作者说明自已写这篇文章的缘由及目的,希望世上研习借家经典的人,读过这篇文章后认真进行反思,以求有所悟解,这样也许就能够知道该怎样做才算是尊经了。真是满怀希望、语重心长,可谓用心良苦。
全文的主旨是号召人们尊祟借家六经。在论述中,作者将自已“天下无心外之物”(《传习录》)的哲学观点应用在学习、尊崇播家的经典上。让人们以儒经为本,反求内心,加强个人的内心修养。不过作者只注重内心的省察却忽视了客观外界对人思想的影响,因此论述也只能是主观唯心主义的盲目空谈,有很大的局限性。但是作者在论述中,强调了从自已内心探求六经的实质,否定了在学习六经时只重视字句的考证、探索,衰无根据地猜测和崇尚邪说的做法,认为这样做只是舍本求末,是“乱经。侮经、贼经”。这种论述对当时盛行的、死守教条的程朱理学是有一定的冲击作用的,对打破传统、解放思想也有一定的作用。
此词上片景起,情景交织,“泪乍收”已是伤情毕现,又接之以“遣怀”二句,点明伤感之由。“摘花销恨”中有人有己,低回惆怅。下片写眼前空寂之景。前二句以“帘影碧桃”、“屧痕苍藓”表现人去楼空的寂寞,结句又以遥遥生问表达了深深的怀念之情。
这首词为思念旧日情人而作。首句“雨歇梧桐”与“泪乍收”是什么关系呢?是表示雨和泪在同一时间停止,还是以雨停比喻泪止?不能说死。作者只是把二者并列提出,以不解解之,反而能增加一种朦胧的意境。反正“梧桐雨”和“流泪”都与离情有关。如温庭筠《更漏子》词“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元杂剧中白朴的《唐明皇秋夜梧桐雨》,都能引起读者的联想。“遣怀”二句谓为排遣愁怀反而回忆起过去的恋情,也就是摘花销恨这件风流韵事。下片由回忆回到现实。“帘影”二句写眼前所见。竹帘上映着碧桃树影,花径的苔藓上还留下她的鞋印,然而伊人已去,徒然睹物思人,增加伤感。“空留”二字透露出多少感慨和无奈。结句由看到天上弯弯的新月而联想到伊人的双眉,但不知她如今人在何处?一种刻骨相思之情跃然纸上,情深意苦。词句亦缠绵凄婉,令人惆怅。其中“帘影碧桃”和“屧痕苍藓”二句,对仗工整而典雅,亦为此词增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