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泰门东日月躔,五云仙仗记当年。不烦细读江南赋,老树遗台倍黯然。
光泰门东日月躔,五云仙仗记当年。不烦细读江南赋,老树遗台倍黯然。

yóuqiónghuádǎoshǒu--wángyùn

guāngtàiméndōngyuèchányúnxiānzhàngdāngniánfánjiāngnánlǎoshùtáibèiànrán

王恽

王恽

王恽(yùn)(1227—1304年7月23日),字仲谋,号秋涧,卫州路汲县(今河南卫辉市)人。元朝著名学者、诗人兼政治家。一生仕宦,刚直不阿,清贫守职,好学善文,成为元世祖忽必烈、元裕宗真金和元成宗皇帝铁穆耳三代著名谏臣。其书法遒婉,与东鲁王博文、渤海王旭齐名。著有《秋涧先生全集》。散曲创作,今存小令41首。大德八年六月二十日,在汲县去世,终年七十八岁。 ▶ 423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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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皎惊乌栖不定,更漏将残,辘轳牵金井。唤起两眸清炯炯。泪花落枕红绵冷。
月皎(jiǎo)¹惊乌栖(qī)不定,更漏²将残,辘(lù)(lú)³牵金井。唤起两眸(móu)清炯(jiǒng)。泪花落枕红绵冷。
译文:月光皎洁明亮,乌鸦的叫声不停。更漏已经要没有了,屋外摇动轳辘在井里汲水的声音传进房间。这声音使女子的神情更加忧愁,一双美丽明亮的眼睛流下泪水,她一夜来眼泪一直流个不停,连枕中的红绵湿透了。
注释:¹月皎:月色洁白光明。《诗经·陈·月出》:“月出皎兮。”²更漏:即刻漏,古代记时器。³辘轳:井上汲水轳辘转动的声音。⁴眸:眼珠。⁵炯炯:明亮貌。
执手霜风吹鬓影。去意徊徨,别语愁难听。楼上阑干横斗柄,露寒人远鸡相应。
执手霜风吹鬓(bìn)影。去意徊(huái)(huáng)¹,别语愁难听。楼上阑(lán)²横斗柄³,露寒人远鸡相应。
译文:两人手拉着手来到庭院,任霜风吹着她的头发。离别的双方难舍难分,告别的话儿听得让人落泪断肠。楼上星光正明亮,北斗星横在夜空。天色渐明,远处传来鸡叫,仿佛催人分别。
注释:¹徊徨:徘徊、彷惶的意思。²阑干:横斜貌。³斗柄:北斗七星的第五至第七的三颗星象古代酌酒所用的斗把,叫做斗柄。

  此首纯写离情,题曰:“早行”,出现在词中的是行者在秋季晨风中离家时那种难舍难分的情景。篇中没有感情的直抒,各句之间也很少有连结性词语,所以,词中的离情主要是靠各句所描绘的不同画面,靠人物的表情、动作和演出来完成的。

  上片写别前。开篇三句自成一段。“月皎惊乌栖不定”写的是深夜,月光分外明亮,巢中的乌鸦误以为天明,故而飞叫不定。这是从视觉与听觉两方的感受概括出来的,暗示行者整夜不曾合眼。“更漏将阑,辘轳牵金井”两句,点明将晓。这是从听觉方面来写的。更漏中的水滴已经快要滴尽,夜色将阑。同时远处传来辘轳的转动声,吊桶撞击着井口声,已经有人起早汲水了。这三句表现出由深夜到将晓这一时间的进程。“唤起”两句另是一段,转写女方的悲伤。“唤起”的施动者是谁过去有两种解释,一种认为是行者,“知天已晓,唤起所别之人”;一种认为“闻乌惊漏残、辘轳声响而惊醒泪落。”“唤起”,既是前三句不同声响造成的后果,同时又是时间演变的必然进程:离别的时刻来到了。所以,就全篇来看,似以后一种解释为佳。如解释为行者把女方“唤起”,则自然要冲淡这首词所表出的那种离情的深刻性。“两眸清炯炯”,也非睡足后的精神焕发,而是离别时的情绪紧张与全神贯注。联系下句“泪花落枕红绵冷”,可见这双眼睛已被泪水洗过,“唤起”之后,仍带有泪花,故一望而“清”,再望而“炯炯 ”有神。同时,这一句还暗中交待出这位女子的美丽,烘托出伤别的气氛。“冷”字还暗出这位女子同样一夜不曾合眼,泪水早已把枕芯湿透,连“红绵”都感到心寒意冷了。

  下片写别时、别后。前三句写别时依依难舍之状,曲折传神。“执手”,分别时双方的手相互紧握。古诗文里“执手”,多和惜别有关,兼示深情。柳永《雨霖铃》词里说“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咽。”《诗经·邶风·击鼓》里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霜风吹鬓影”,是行者饱看女方,刻印下别前最深刻的印象:鬓发在秋季晨风中微微卷动。“去意徊徨,别语愁难听”二句,看似写情,实则是写动作。作者几度要走,却又几度转回来,相互倾吐离别的话语。这话语满是离愁。“难听”不是不好听,而是令人心碎,难以忍听。终篇两句写别后景象,又是一段。这两句写行者远去,但还恋恋不舍地回头遥望女子居住的高楼,然而这高楼已隐入地平线下去了,眼中只见斗柄横斜,天色放亮,寒露袭人,鸡声四起,更社出旅途的寂寞。人,也越走越远了。沈义父在《乐府指迷》中说:“结句须要放开,含有余不尽之意,以景结情最好。如真清之‘断肠院落,一廉风絮。’又‘掩重关、偏城钟鼓’之类是也。”其实,“楼上阑干横斗柄,露寒人远鸡相应”也是“以景结情”的成功的妙句。

  如上所述,该词最显著的特点是全篇句句均由不同的画面组成,并配合以不同的声响。正是这一连串的画面与音响的完美组合,才充分表现出难舍难分的离情别绪,形象地体现出时间的推移、场景的变换、人物的表情与动作的贯串。词中还特别注意撷取某些具有特征性的事物来精心刻画,如“惊乌”、“更漏”、“辘轳”、“霜风”、“鬓影”、“斗柄”、“鸡鸣”等等。与此同时,作者还特别着意于某些动词与形容词的提炼,如“栖不定”的“栖”字,“牵金井”的“牵”字,“唤起”的“唤”字,还有“吹”、“清”、“冷”等等,这一系列手法综合起来,不仅增强了词的表现力,而且还烘托出浓厚的时代气息与环境氛围,使读者有身临其境之真实感。

参考资料:
1、 王小舒主编.中华传统文学精要. 【出版发行】 济南市::山东大学出版社, 2002:262-263

diéliànhuā ·qiū

zhōubāngyàn sòngdài 

yuèjiǎojīngdìng gēnglòujiāngcán qiānjīnjǐng huànliǎngmóuqīngjiǒngjiǒng lèihuāluòzhěnhóngmiánlěng 
zhíshǒushuāngfēngchuībìnyǐng huáihuáng biéchóunántīng lóushànglángānhéngdǒubǐng hánrényuǎnxiāngyìng 
清瑟怨遥夜,绕弦风雨哀。
清瑟(sè)¹(yuàn)遥夜²,绕弦风雨哀。
译文:凄清的瑟声,在长夜发出哀怨的音调;而伴随这哀怨乐曲的,又是秋夜悲鸣的风雨声。
注释:¹清瑟:即凄清的瑟声。瑟:古代弦乐器。多为二十五弦。弦乐器,这里指乐声。²遥夜:长夜。
孤灯闻楚角,残月下章台。
孤灯闻楚角¹,残月下²章台³
译文:孤灯下,又听见楚角声哀,清冷的残月徐徐沉下章台。
注释:¹楚角:楚地吹的号角。其声悲凉。²下:落下。³章台:即章华台,春秋时楚国离宫,在今湖北省潜江市。
芳草已云暮,故人殊未来。
芳草¹已云暮²,故人殊³未来。
译文:芳草渐渐枯萎,已到生命尽头,亲人故友,从未来此地。
注释:¹芳草:这里指春光。²已云暮:已经晚暮了,指春光快要消歇了。云:助词,有“又”义。这句是借春光的消歇喻指自己年华已逝。³殊:竟,尚。
乡书不可寄,秋雁又南回。
乡书¹不可寄²,秋雁(yàn)又南回³
译文:鸿雁已往南飞,家书不能寄回。
注释:¹乡书:指家书,家信。²不可寄:是说无法寄。³雁又南回:因雁是候鸟,秋天从此南来,春天又飞往北方。古时有雁足寄书的传说,事书《汉书·苏武传》。

  这首五言律诗是怀人思乡之作,大概是寄给越中家属的。

  首联借清瑟以写怀。泠泠二十五弦,每一发声,恰似凄风苦雨,绕弦杂沓而来。长夜漫漫,枯坐一室的诗人谛听着这样凄神寒骨的音乐,怎不倍感哀怨呢?瑟是古代的一种弹拨乐器,其声悲怨。相传“泰帝使素女鼓五十弦瑟,悲,帝禁不止,故破其瑟为二十五弦”(《汉书·郊祀志》)。古诗中,瑟是一个常见意象。多与别离之悲相联系。如钱起《归雁》“二十五弦弹夜月,不胜清怨却飞来”,是说瑟的音乐魅力使雁不胜清怨飞来了。古代别离、行旅、闺怨、边塞诗中,“瑟”与“雁”这两个意象,常常连带着出现。瑟曲中有《归雁操》,脱胎于湘灵鼓瑟之神话,即湘江女神为表达对死于苍梧的丈夫——舜的思念而鼓瑟。朱光潜先生说“写景必显,写情必隐”,这两句托伤情于瑟曲,此为隐;且诗人又用“怨”“哀”二字加以强调、凸显,使之为全篇定调。

  颔联以繁笔铺陈,用“孤灯”“楚角”“残月”“章台”等常见意象加以层层渲染,突出“夜思”之苦。上句是写诗人困守寓所,孤灯独坐,又听到苍凉悲切的“楚角”声,可以想见其内心该是怎样的酸楚!守城戍卒的思乡之曲极易勾起游子的乡愁。唐诗中,“角”与“雁”这两个意象亦常连带出现。如李涉《晚泊润州闻角》诗云“惊起暮天沙上雁,海门斜去两三行”,连江渚上的大雁都不忍闻此角声而惊飞,可见其声之凄恻!一样的,这一联竭力不提听者感受之如何,而径直以实景烘托——“残月下章台”,写一钩残月挂柳梢,那清幽、昏黄的光在地上筛下班驳的影子。诗人望月怀人,多么渴望能与亲人故旧团聚啊!残月未圆,更增几许凄凉。这一联对仗工稳,用词平易而有余味。“章台”是唐诗之通用意象,原为汉代京城长安街道名,街多柳树,唐时称为“章台柳”,以后章台成了“柳树”的代称。如李商隐《赠柳》:“章台从掩映,郢路更参差。”沈伯时《乐府指迷》说“炼句下语,最是紧要,如说桃,不可直说破桃,须用‘红雨’、‘刘郎’等字。如咏柳,不可直说破柳,须用‘章台’、‘灞岸’等字”,此说未免极端,但也说明隐喻是唐诗语言的一个鲜明特点。

  颈联点题,揭示所思的原因——“故人殊未来”。诗人用“芳草灯云暮”起兴,衬托其守侯之苦。“云暮”,即“迟暮”之意。芳草绿了,又枯了;而故人依然久久未来,可见诗人的失落与怅惘。“芳草”亦是唐诗常见意象,多指代春天,或象征美好的青春等。韦庄诗常用“芳草”喻指美好时光之难永驻。如其《残花》诗云:“江头沉醉泥斜晖,却向花前痛哭归。惆怅一年春又去,碧云芳草两依依。”以碧云、芳草依依衬托美人迟暮,韶华不再。又如《台城》诗:“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乌空啼。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以江草依旧喻指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灯”、“殊”两字形成鲜明对照,表达了诗人内心望穿秋水而不得的失落。

  尾联承“故人”一句递进一层,揭出思乡之苦。“殊未来”,长期不知“故人”音讯,凶吉未卜,于是他想到了写家书;可是山长水远,“乡书不可寄”,这就更添几分悲苦。结句以景收绾。“秋雁又南回”,点出时当冷落的清秋节,每每看那结伴南飞的大雁,诗人内心就不禁情潮翻涌,秋思百结。着一“又”字,说明这样郁郁寡欢的日子,他灯过了多年,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也无可奈何;这就将悲情推到了一个高潮。这两句意境,与杜甫的“鸿雁几时到,江湖秋水多”一样,空灵幽邈,含情无际。

  全诗擅用音乐造境,以景象寓情,前两联着意蓄势,曲尽其妙;后两联一吐衷肠,酣畅淋漓。俞陛云说此诗之佳处在“前半在神韵悠长,后半在笔势老健”,实为肯綮之言。

zhāngtái

wéizhuāng tángdài 

qīngyuànyáo ràoxiánfēngāi 
dēngwénchǔjiǎo cányuèxiàzhāngtái 
fāngcǎoyún rénshūwèilái 
xiāngshū qiūyànyòunánhuí 
含羞整翠鬟,得意频相顾。雁柱十三弦,一一春莺语。
含羞整翠鬟(huán)¹,得意频相顾。雁柱十三弦²,一一春莺(yīng)语。
译文:似娇还羞抿了抿秀发乌鬟,笑靥盈盈秋波流转频频顾盼。玉手纤指轻弹,筝声婉转欢快,琴弦飞荡回旋,似春莺传情,低语交欢。
注释:¹翠鬟:妇女环形发譬称鬟。翠鬟,泛称美发。²雁柱十三弦:筝有十三弦;琴柱斜排如雁斜飞,称雁柱。这里均代指古筝。
娇云容易飞,梦断知何处。深院锁黄昏,阵阵芭蕉雨。
娇云柱易飞,梦断知何处。深院锁黄昏,阵阵芭蕉(jiāo)雨。
译文:曲终人去,宛如飞云飘逸,只留下娇柔的身影。春梦已断不知何处寻觅。庭院深深,锁住的是寂寞和黄昏,还有那阵阵凄雨敲打芭蕉声。

  此词以男子的口吻,写一女子弹筝的情景,并在其中渗入爱情与离愁。

  上片描写从前女子在与情郎相聚时弹筝的情景。起首一句好似一个特写镜头,先画出这位女子的娇柱美态。此时她仿佛坐在筝前,旁边站着一位英俊少年。在弹筝之前,她娇羞怯怯,理了理头发。“整翠鬟”三字把她内心深处一股难名状的激动感情恰当地反映出来。下面“得意频相顾”一句,是写这女子弹筝弹到高潮,她的感情已和筝声溶为一片,忘记了方才的羞怯,不时地回眸一顾,看看身旁的少年。这是用白描的手法表现演奏者与欣赏者的感情交流。

  “雁柱”二句具体地描写筝声。唐宋时筝有十三弦,每弦用一柱支撑,斜列如雁行,故称“雁柱”“一一春莺语”,系以莺语拟筝声。白居易《琵琶行》云:“间关莺语花底滑。”韦庄《菩萨蛮》云:“琵琶金翠羽,弦上黄莺语。”似为此句所本。前一句以“雁行”比筝柱,这一句以“莺语”状筝声,无论在视觉和听觉上都给人以美感。而“十三”、“一一”两组数字,又使人觉得女子的十指在一一按动筝弦,轻拢慢捻,很有节奏。随着十指的滑动,弦上发出悦耳的曲调。在这里,词人着一“语”字,又进一步拟人化,好像这弦上发出的声音在倾诉女子的心曲。

  下片写此时两情隔绝,凄苦难禁。“娇云”二句,语本宋玉《高唐赋》,暗示他们在弹筝之后曾有一段幽会。然而好景不长,他们很快分离了。着以“柱易”二字,说明他们的分离是那样的轻易、那样的迅速,其中充满了懊恼与怅恨,也充满了怜惜与怀念之情。“梦断知何处”,表明他们的欢会象阳台一梦;然而鸳魂缥缈,旧梦依稀,一觉醒来,仍被冷冷清清的氛围所笼罩。

  结尾二句,写男子深院独处,黄昏时刻,谛听着窗外的雨声。阵阵急雨,敲打芭蕉,这是男子在回忆中产生的错觉,也是他迫促烦躁心情的写照,同时又表现了孤栖时刻幽寂凄清的况味。雨声即为筝声,这样的筝声,最易触动愁绪。

  这首词巧妙地运用了哀乐对比。上片充满了欢乐的气氛、明快的节奏;下片则情深调苦,表现了孤单寂寞的悲哀。以乐景反跌哀情,故哀情更为动人。词中正面描写弹筝的女子,而以英俊少年作侧面的陪衬;上片中写这男子隐约在场,下片中则写女子在回忆中出现,虚实相间,错综叙写,词中的感情就不会变得单调。作者善于运用比喻,如以“雁行”比筝柱,以“莺语”拟筝声,以“娇云”状远去的弹筝女子,以雨打芭蕉喻筝中的哀音,或明比,或暗喻,都增加了词的形象性和感染力。

shēngzhā ·hánxiūzhěngcuìhuán

ōuyángxiū sòngdài 

hánxiūzhěngcuìhuán pínxiāng yànzhùshísānxián chūnyīng 
jiāoyúnróngfēi mèngduànzhīchù shēnyuànsuǒhuánghūn zhènzhènjiāo 
风清月正圆,信是佳时节。不会长年来,处处愁风月。
风清月正圆,信是佳时节。不会长年来,处处愁风月。
译文:正是风清月圆的好天良夜。因与思念的人长年隔绝,每逢见到清风明月就产生了忧愁。
心将熏麝焦,吟伴寒虫切。欲遽就床眠,解带翻成结。
心将熏麝(shè)¹焦,吟伴寒虫²切。欲遽(jù)³就床眠,解带翻成结。
译文:点起香,对香吟诗,用来排除心中的愁情,但心反而与香一样焦,吟声与虫鸣一样凄凉。于是就上床睡觉,或许可以与愁苦告别,不料衣带又解不开,越急着想解开,越是解不开,反而打成了一个死结。
注释:¹熏麝:熏炉中的香料。²寒虫:蟋蟀。³遽:速。

  有人说,中国古代抒情诗词中很少有主词,这首也是如此。读者只有根据抒情主人公的口吻、语气、举动及她身边的器物等等来推断性别,身份。这首词抒情主人公似应是一位怀人的女子。

  上片开首两句是说风清月圆,正是良辰美景,令人赏心悦目。接下去两句却意绪陡转,“不会长年来,处处愁风月。”风月好不好,其实不在于风月,而在于人的心情。心情不好,风月将处处衔愁。杜甫《春望》云:“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欧阳修《玉楼春》云:“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和月。”说得透辟。上片,作者曲笔回旋,入木三分地刻画了一个怀人女子那缠绵的、难于排遣的痛苦。

  过片紧扣一个“愁”字。“熏麝”指熏炉中的香料。“寒虫”即蟋蟀。“心将”二句是说,自己的心和熏炉中的香料一样燃焦了;自己低低的吟咏跟蟋蟀的鸣叫一般凄楚。这两句中,“焦” 、“切”二字下得准确、形象、老到,使得人与熏麝,人与寒虫融为一体了,人内心的焦灼不安,人内心的凄苦难耐也借二字传导而出了。

  “欲遽就床眠,解带翻成结。”以动作结情,构思巧妙,新颖。“遽”,匆忙,急之意。想念意中人而不得见,内心焦灼不安,于是想到还是上床睡觉吧,指望以此抛开痛苦烦恼。可是这也不行。想解带脱衣,反而结成了死结。生活中一个普普通通的动作,在此却显示了巨大的艺术魅力,它活脱脱写出一个烦恼人的烦恼心态。“解带翻成结”一句,语浅情深,实乃天籁之声,神来之笔,不知贺铸何由得来!

  陈廷焯《白雨斋词话》中曾说:“贺老小词工于结句,往往有通首渲染,至结处一笔叫醒,遂使全篇实处皆虚,最属胜境。”这首《愁风月》也是结句妙绝的一例。

chóufēngyuè--zhù

fēngqīngyuèzhèngyuánxìnshìjiāshíjié

huìzhǎngniánláichùchùchóufēngyuè

xīnjiāngxūnshèjiāoyínbànhánchóngqiè

jiùchuángmiánjiědàifānchéngjié

史之尊,非其职语言、司谤誉之谓,尊其心也。
¹之尊,非其职²语言³、司(bàng)(yù)之谓,尊其心也。
译文:史官所以受尊重,并不是因为他们有掌管文献典籍、执行褒贬人事的职权,而是尊重他们的思想、精神。
注释:¹史:指史官。²职:执掌。³语言:这里指文献典籍。⁴司:执行。⁵谤誉:诽谤和称誉,这里指对人或事的褒贬。⁶心:这里指思想、精神。
心何如而尊?善入。何者善入?天下山川形势,人心风气,土所宜,姓所贵,皆知之;国之祖宗之令,下逮吏胥之所守,皆知之。其于言礼、言兵、言政、言狱、言掌故、言文体、言人贤否,如其言家事,可为入矣。又如何而尊?善出。何者善出?天下山川形势,人心风气,土所宜,姓所贵,国之祖宗之令,下逮吏胥之所守,皆有联事焉,皆非所专官。其于言礼、言兵、言政、言狱、言掌故、言文体、言人贤否,如优人在堂下,号咣舞歌,哀乐万千,堂上观者,肃然踞坐,眄眯而指点焉,可谓出矣。
心何如而尊?谓入¹。何者谓入?天下山川形势,人心风气²,土所宜³,姓所贵,皆知之;国之祖宗之令,下逮(lì)(xū)之所守,皆知之。其于言礼、言兵、言政、言狱、言掌故¹⁰、言文体¹¹、言人贤否,如其言家事,可为入矣。又如何而尊?谓出¹²。何者谓出?天下山川形势,人心风气,土所宜,姓所贵,国之祖宗之令,下逮吏胥之所守,皆有联事¹³焉,皆非所专官。其于言礼、言兵、言政、言狱、言掌故、言文体、言人贤否,如优人¹⁴在堂下,号(háo)(táo)¹⁵舞歌,哀乐万千,堂上观者,肃然踞(jù)¹⁶,眄(miàn)(lài)¹⁷而指点焉,可谓出矣。
译文:怎么机关报思想、精神才值得尊重呢?要善于“入”。什么是关于“入”呢?天下的山川形势,人的精神面貌,社会的风气,土地适宜种植什么,那些姓氏应当受到尊重,他们都了解;从朝廷祖宗的法令,到下级官吏所应遵守的职责,他们都知道。他们在谈论礼仪、军事、政治、刑法、掌故、文章,以及评论人的好坏时,就象讲述自己的家事那样熟悉,这就可以称为“入”了。还要善于“出”。什么是善于“出”呢?天下的山川形势,人的精神面貌,社会的风气,土地适宜种植什么,那些姓氏应当受尊重,从朝廷祖宗的法令,到下级官吏所应遵守的职责,都是互相联系着的,这些都不是史官专门负责掌管的。但他们在谈论礼仪、军事、政治、刑法、掌故、文章,以及评论人的好坏时,就象艺人在堂下纵情歌舞,哀乐万千,堂上观看的人严肃地坐在上面,边欣赏边指点那样。这就可以称为“出”了。
注释:¹入:这里指广泛了解和熟悉自然界和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²人心风气:人的精神面貌和社会的风气。³土所宜:土地适宜种植什么。⁴姓所贵:那些姓氏值得尊重。⁵逮:及,到。⁶礼:礼仪。⁷兵:军事。⁸政:政令。⁹狱:讼事,这里指刑法。¹⁰掌故:关于历史人物、典章制度等等的故事或传说。¹¹文体:文章。¹²出:这里指对社会上的政治、军事、文化道德等各方面的事情作出评论。¹³联事:互相联系、涉及。龚自珍认为事物是互相联系的,体现了他的朴素辩证法思想。¹⁴优人:古代对艺人的称呼。¹⁵号咣:放声大哭,这里指放声歌唱。¹⁶踞坐:坐在上面。¹⁷眄睐:爱慕眷念的样子,这里有欣赏的意思。
不善入者,非实录,垣外之耳,乌能治堂而皇之中之优也耶?则史之言,必有余呓。不善出者,必无高情至论,优人哀乐万千,手口沸羹,彼岂复能自言其哀乐也耶?则史之言,必有余喘。
不谓入者,非实录,垣(yuán)¹外之耳,乌能治²堂而皇之中之优也耶?则史之言,必有余呓(yì)³。不谓出者,必无高情至论,优人哀乐万千,手口沸(fèi)(gēng),彼岂复能自言其哀乐也耶?则史之言,必有余喘
译文:不善于“入”的,就不是据实地记录,像隔墙听人讲话一样,怎能研究和指导堂中艺人的表演呢?这样,史官的言论,就必定像讲梦话那样胡说八道。不善于“出”的,一定没有什么真诚的感情、深刻的评论,这就象艺人表演出各种各样喜怒哀乐的情态,手舞足蹈,纵情歌唱,忙得象沸腾的滚汤似的,他们又怎能自己讲出那种哀乐的情况呢?这样,史官的言论,就必定是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注释:¹垣:墙。²治:研究指导。³余呓:多余的梦话,即胡说八道。⁴高情:真诚的感情。⁵至论:深刻的评论。⁶沸羹:滚汤。这里形容手舞足蹈,放声歌唱,象煮滚的汤似的,热闹非常。⁷余喘:残喘,残息。这里比喻死气沉沉,毫无生气。这一段,表面上是说不谓“入”和不谓“出”的史官,写作史书就会胡说八首,死气沉沉,实际上是对当时脱离实际,空谈性理的儒生的批判。
是故欲为史,若为史之别子也者,毋呓毋喘,自尊其心。心尊,则其官尊矣,心尊,则其言尊矣。官尊言尊,则其人亦尊矣。尊之之所归宿如何?曰:乃又有所大出入焉。何者大出入?曰:出乎史,入乎道,欲知大道,必先为史。此非我所闻,乃刘向、班固之所闻。向、固有征乎?我征之曰:古有柱下史老聃,卒为道家大宗。我无征也欤哉?
是故欲为史,若为史之别子¹也者,毋(wú)(yì)毋喘,自尊其心。心尊,则其官尊矣,心尊,则其言尊矣。官尊言尊,则其人亦尊矣。尊之之所归宿如何?曰:乃又有所大出入焉。何者大出入?曰:出乎史,入乎道,欲知大道,必先为史²。此非我所闻,乃刘向³、班固之所闻。向、固有征乎?我征之曰:古有柱下史老聃(dān),卒为道家大宗。我无征也欤哉?
译文:因此,要成为史官,成为与别人不同的史官,就不要说梦话,不要死气沉沉,必须先要自己尊重自己的思想、精神。自己尊重自己的思想、精神,他的职务也就会受到尊重了,自己尊重自己的思想、精神,他的职务也就会受到尊重了。职务、言论都受到尊重了,史官本人也就会受到尊重了。这些都受到尊重会有什么结果呢?那就会有大的“出”和“入”。什么是大的“出”和“入”呢?那就是:跳出纷繁的史料,进入到了解历史发展的根本道理,要想懂得根本道理,就必须首先研究史料、懂得历史。这一点不是我发现的,是刘向、班固已经说过的。刘向、班固讲的这个道理有证据吗?我的证据是:古代的柱下史老聃,终于成为道家的创始人。这难道不是我的证据吗?
注释:¹史之别子:史家的不同派别。²“出乎史”四句:这是龚自珍对“史”与“道”的关系的论述,肯定了哲理是从史实、史料中抽象出来的,认为要掌握高深的哲理,必须懂得历史。但他只强调“史”的重要,而忽视了实践,是片面的。道:这里指哲理,即更高深的道理,比“入”和“出”更高一层的境界。³刘向:西汉儒家、目录学家。⁴班固:东汉儒家、史学之有,编有《汉书》。⁵征:检验,证据。⁶柱下史:官名,宫廷内的史官。⁷老聃:即老子,道家学派的创始人。⁸大宗:这里指创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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