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怀示友十首》是北宋诗人士与义在政和七年(1117年)秋,寓居东京(即开封)时所作。示友,谓士国佐,张元方兄弟。从这一首中的“城东士孟公”“不难十里勤”,以及其二中的“张子霜后应”(张子即张元方)“相逢车马边”,可以看出,当时二友与之相距不远,也是寓居于此。
一二联直抒胸臆,用“病”“纷纷”写不堪“俗子”纷扰的苦恼;用“费”“不受”表达求贤的不易,以及对“贤士”的渴求。“病”这里是苦恼烦恼之意,“费”即耗费之意,“贤士””当指“知友”。开篇诗人通过对比把自己渴求知己,渴求了解的心思表达出来了,为下面写友铺垫。第三联说,与国佐久别,不知其何,甚是挂怀。下联的今夕共明月,即是此意。第三联直抒胸臆,表达对友人的牵挂之情;第四联寓情于景,表达了对友人的思念之意。此四联,从俗人纷扰令我病,到知友不见却知心,可以看出诗人对俗人之厌,知友之渴。
“不难十里勤”是说,同居一地,相距不远,勤来勤往,应是不难。这当是要给友解释未能聚合的缘由。以下几句即是释由。“畏借东家驴”,借用杜甫的“东家蹇驴许借我,泥滑不肯骑朝天”,暗示世风晦浊,自己才疏,不敢借友用世。“似闻有老眼,能做荐鹗书”,称士国佐有一双识人辨事的“老眼”,虽能做““荐鹗书”,自己却“功名”心已除。“老眼”即识人辨事之眼。自此,疏于聚合之由便明了了。其实,对于初入仕途的诗人,淡忘功名,原非本意,实则无奈。对知友的渴求(渴求理解),对世风政治的隐忧(畏怕仕途),才是由,这也说明了诗人虽身处喧嚣(首联的俗子纷然)却依旧孤独的情怀。
士与义十七入太学,二十四岁及第,授文林郎,随后一批追随者纷至沓来(纷然来座隅),令他烦恼。当时的政治舞台党争权夺,许多士人包括他的好友葛胜仲等,为功名利禄,纷纷寻找依靠,投奔权贵。被时人骂为“六贼”的“蔡京、王黼、童贯、梁师成、朱勔、李彦”等权臣,更是争权夺人。徐处仁这样描述当时的状况“绅士大夫除托附童贯、梁师成、李彦、朱勔及诸近习、道士之外,未有不经此三人除用者。既各有所因以进其身,则凡议论之间,各党其所厚善,而以重寡为胜负。故其一罢,士大夫连坐而去者数十百人。及其复用,则又源源而来。”
初入仕途的士与义官小位卑。尽管此时的他远离党争中心,但官场的黑暗、党派的倾轧,还是让他感到了厌恶和恐惧,因而常有退世避祸之心。在《书怀示友十首》中他说:“功名勿念我,此心已扫除”(其一),“人间安可比,梦中无悔尤”(其四),“我策三十六,第一当归田”(其五)。后来宰相王黼强拉士与义入群,把士与义的诗《墨梅》献与徽宗,徽宗大赏,士与义也因此得以提携。却又因王黼的倒台而受牵连,被贬。最终他还是落入了这场政治争斗的漩涡中。
该诗语意浅近,直诉其怀,是一首与友的情切之诗。
《书怀示友十首》是北宋诗人陈与义在政和七年(1117年)秋,寓居东京(即开封)时所作。示友,谓陈国佐,张元方兄弟。从这一首中的“城东陈孟公”“不难十里勤”,以及其二中的“张子霜后应”(张子即张元方)“相逢车马边”,可以看出,当时二友与之相距不远,也是寓居于此。
一二联直抒胸臆,用“病”“纷纷”写不堪“俗子”纷扰的苦恼;用“费”“不受”表达求贤的不易,以及对“贤士”的渴求。“病”这里是苦恼烦恼之意,“费”即耗费之意,“贤士””当指“知友”。开篇诗人通过对比把自己渴求知己,渴求了解的心思表达出来了,为下面写友铺垫。第三联说,与国佐久别,不知其何,甚是挂怀。下联的今夕共明月,即是此意。第三联直抒胸臆,表达对友人的牵挂之情;第四联寓情于景,表达了对友人的思念之意。此四联,从俗人纷扰令我病,到知友不见却知心,可以看出诗人对俗人之厌,知友之渴。
“不难十里勤”是说,同居一地,相距不远,勤来勤往,应是不难。这当是要给友解释未能聚合的缘由。以下几句即是释由。“畏借东家驴”,借用杜甫的“东家蹇驴许借我,泥滑不肯骑朝天”,暗示世风晦浊,自己才疏,不敢借友用世。“似闻有老眼,能做荐鹗书”,称陈国佐有一双识人辨事的“老眼”,虽能做““荐鹗书”,自己却“功名”心已除。“老眼”即识人辨事之眼。自此,疏于聚合之由便明了了。其实,对于初入仕途的诗人,淡忘功名,原非本意,实则无奈。对知友的渴求(渴求理解),对世风政治的隐忧(畏怕仕途),才是由,这也说明了诗人虽身处喧嚣(首联的俗子纷然)却依旧孤独的情怀。
陈与义十七入太学,二十四岁及第,授文林郎,随后一批追随者纷至沓来(纷然来座隅),令他烦恼。当时的政治舞台党争权夺,许多士人包括他的好友葛胜仲等,为功名利禄,纷纷寻找依靠,投奔权贵。被时人骂为“六贼”的“蔡京、王黼、童贯、梁师成、朱勔、李彦”等权臣,更是争权夺人。徐处仁这样描述当时的状况“绅士大夫除托附童贯、梁师成、李彦、朱勔及诸近习、道士之外,未有不经此三人除用者。既各有所因以进其身,则凡议论之间,各党其所厚善,而以重寡为胜负。故其一罢,士大夫连坐而去者数十百人。及其复用,则又源源而来。”
初入仕途的陈与义官小位卑。尽管此时的他远离党争中心,但官场的黑暗、党派的倾轧,还是让他感到了厌恶和恐惧,因而常有退世避祸之心。在《书怀示友十首》中他说:“功名勿念我,此心已扫除”(其一),“人间安可比,梦中无悔尤”(其四),“我策三十六,第一当归田”(其五)。后来宰相王黼强拉陈与义入群,把陈与义的诗《墨梅》献与徽宗,徽宗大赏,陈与义也因此得以提携。却又因王黼的倒台而受牵连,被贬。最终他还是落入了这场政治争斗的漩涡中。
该诗语意浅近,直诉其怀,是一首与友的情切之诗。
毛文锡擅写闺情,词语艳丽,这首词是一首艺术性较高的闺思之作。
闺中少妇,思念远别的亲人,通宵不寐,直待天明。以其爱之甚切,故恨之亦切;以其思之甚深,故怨之亦深。这一怀思绪,主要通过环境气氛的描写来烘托和表现。
词中的景物,不仅是作为春天一般景物用以渲染春天的气氛,同时还作为一种意象,借以表达离情别绪和春思春愁。
“花外子规啼月”,思妇在静夜里听到鸟声,本来就容易勾起孤寂之感。以鸟声烘托岑寂,是以动写静。而这鸟声又是子规的啼叫声,便包含着更深一层的意思。子规的叫声近似“不如归去”。杜牧诗云:“蜀客春城闻蜀鸟,思归声引未归心。”这首词里所写花外子规,也具有思归的意象,但不是用以表示游子思归,而是用以表现思妇切盼情人归来。
“红纱一点灯”,思妇独守空闺,孤寂之中,对着红纱笼罩的的孤灯凝思,此景此情,都带点凄凉之感。“孤灯”在这里是烘托思妇孤寂的一种意象。思妇夜里思念情人,不能入寐,梦也难成,空对着一点寒灯。在寒灯的映照下,益显出思妇心情的孤寂。
“庭下丁香千结”,写室外之景。丁香结蕾,唐宋诗人多用一比喻愁思固结不解。如李商隐《代赠》:“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这首词描写庭下丁香花蕾千结,同样暗寓思妇愁肠千结,表现了思妇的离愁和春愁。
“梁间双燕飞”,双燕飞于梁间,最容易引起思妇的春思和春愁。本来成双成对的燕子绕梁而飞,是一种很和谐的景物,可以唤起欢愉的情绪,然而当对着这景物的主人公心境十分孤寂的时候,这一和谐景物与孤寂的心境恰形成鲜明的对比。所以当词中的思妇彻夜不眠,送走宵雾,迎来晓霞,看到双燕在晨曦中绕梁而飞的时候,不是解除了夜间相思之苦,而是更增添了一种孤寂之感,更无法排遣心中的春情和春思、春愁和春恨。
词中子规、纱灯、丁香、双燕这四种景象,是实景,又不是单纯的实景,可以说是“实中有虚”,也就是说既具体又抽象,因为它们已经成了引发愁情的触媒,甚至称了这无形无质的情思的表象。这首词对于这些意象的运用是很成功的。
此首七言律诗,首联“黄鸟翩翩杨柳垂,春风送客使人愁”,诗人选取最能表现春天时令的“翩翩黄鸟”、低垂的杨柳、和煦的春风,勾勒一幅明丽的春景图。友人离别,凄楚可知,与知交分离在即,不能共同来享受这良辰美景,内心不能不倍感“悲”愁。而诗人却以明媚的春景来衬托这种内心的“悲愁”,更反衬出内心“愁”怨之深。情寓景,景异情,情景相对,富有艺术魅力。
三四句“怨别自惊千里外,论交却忆十年时。”写友人此别离,将远去“千里”,日后难得相见,由“惊”而“怨”。这是“愁”的原因之一;以友情来说,与李寀并非一年半载短暂之谊,而是有“十年”交往的深厚感情。此次分手,各奔东西,相距千里,不可能不“悲”伤。这是原因之二。高适在《邯郸少年行》里有:“君不见即今交态薄,黄金用尽还疏索”的;而他和李寀的交情,经过“十年”的考验,更显得纯洁无瑕,肝胆相照。在此临别之际,更觉珍贵,更值得回“忆”,同时也愈增添了离别的“悲”伤,将过去现在融于一联,突显出深厚交情和怨别愁怀。前四句中诗人运用反衬,以回顾曲折之妙笔,将临别之际内心的复杂感情描摹得深婉动人。
前四句侧重于临别前的复杂心理描写,三联则转入分别后的形象刻画:“云开汶水孤帆远,路绕梁山匹马迟。”云开日出,春光格外艳丽,但友人“远”去的一叶“孤帆”却飘然而逝,只剩下诗人匹马单骑,“绕梁山”而回返。一个“远”字,一个“迟”字,这两个字表象述意,十分精妙。所谓远者:表现了诗人目驰神往,极力眺望友人“孤帆”远去的神态,也曲折传达出此时此刻诗人内心的复杂心理活动:正因为山长水远,见面无由而产生的巨大怅惘和迷茫,从而在主观上产生一种遥远之感。而一个“迟”字,正是这种主观感受的形象写照。
尾联“此地从来可乘兴,留君不住益凄其”,再回应前文,直抒内心的凄然之情。第一句,先宕开一笔,春光明媚,正可乘其兴致,畅叙情谊。而友人去意已定,“留君不住”,自是倍感“凄其”。用典而不着痕迹,借其一端发挥出深长的诗意,正是高诗“篇终接混茫”(杜甫《寄彭州高三十五使君适虢州岑三十七长史参三十韵》)的本色。
此诗起句以景衬情,然后以“千里”、“十年”补足“悲”伤之由。继而写分别后的极度惆怅,最后再正面点出“凄其”之情。格调舒缓,语言流畅自然,使一腔“悲”“怨”之情如潺潺细流,曲折蜿蜒而出,凄楚缠绵,在以豪放著名的高适诗中确为别具一格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