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驭曾游绛水霞,回来却坐赤鲸车。夜深正解双珠佩,莫点犀灯照我家。
龙驭曾游绛水霞,回来却坐赤鲸车。夜深正解双珠佩,莫点犀灯照我家。

shuǐxiān--

lóngcéngyóujiàngshuǐxiáhuíláiquèzuòchìjīngchēshēnzhèngjiěshuāngzhūpèidiǎndēngzhàojiā

徐积

徐积

徐积(1028—1103)北宋聋人教官。字仲车,楚州山阳(今江苏淮安)人。因晚年居楚州南门外,故自号南郭翁。生于宋仁宗天圣六年,卒于徽宗崇宁二年,年七十六岁。政和六年(1116),赐谥节孝处士。家乡人为其建 “徐节孝祠”,明清两代均有修缮,毁于解放初期。《宋史》卷四五九有传。 ▶ 548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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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跋其胡,载疐其尾。公孙硕肤,赤舄几几。
狼跋(bá)¹其胡²,载(zài)³(zhì)其尾。公孙硕肤,赤舄(xì)几几
译文:老狼前行踩颈肉,后退又要绊尾跌。公孙挺着大肚囊,脚穿红鞋稳步踏。
注释:¹跋:践,踩。²胡:老狼颈项下的垂肉。³载:则,且。⁴疐:同“踬”,跌倒。一说脚踩。⁵公孙:国君的子孙。⁶硕肤:大腹便便貌。⁷赤舄:赤色鞋,贵族所穿。⁸几几:鲜明。
狼疐其尾,载跋其胡。公孙硕肤,德音不瑕?
狼疐其尾,载跋其胡。公孙硕肤,德音¹不瑕(xiá)²
译文:老狼后退绊尾跌,前行又踩肥下巴。公孙挺着大肚囊,品德声望美无瑕。
注释:¹德音:好名声。²瑕:疵病,过失。或谓瑕借为“嘉”,不瑕即“不嘉”。

  诗以“狼”的进退皆狼狈不堪的情景,来衬托周公进退从容,无所往而不宜的智慧品德。也有人认为这是讽刺贵族王孙的诗。全诗二章,每章四句。此诗语带调侃,但有分寸,先以老狼前颠后踬的体态作比来揶揄人,后又在结句弱化了揶揄份量,使整首诗的氛围带上了一种特有的幽默感。

  关于这首诗的主旨,长期以来即有美刺两种观点相对立。旧说是“赞美”,现代研究者则多判为是对贵族“丑态”的“讽刺”。持美诗说者或径取前人成说,不予发挥;持刺诗说者大都以“狼固非喻圣人之物”为据;或言狼喻管蔡小人之流,曲意弥缝,二者均未对《豳风·狼跋》一诗之比兴特点作深入体察。主赞美者,着眼在“赤舄几几”“德音不瑕”,这只能是颂赞;但“狼跋其胡,载疐其尾”的比喻,却分明带着揶揄的口吻,与“赞美”并不协调。

  主讽刺者,着眼在喻比公孙的“狼”,既凶残、又狼狈,若非讽刺,不会以此为喻。此诗以狼之进退形容公孙之态,亦非必含有憎恶、挖苦之意。闻一多指出,《豳风·狼跋》“对于公孙,是取着一种善意的调弄的态度”。还有一种观点,把“狼跋其胡”解释为天狼星停滞在尾宿,认为这是一首讽刺的山歌,讽刺公孙贵族不懂、不关心天象的变化而只关心自己的鞋子。

  此诗二章,入笔均从老狼进退的可笑之态写起。但体味诗意,却须先得注意那位“公孙”的体态。诗中一再点示“公孙硕肤”。“肤”即“胪”,腹前肥者之谓;“硕胪”,则更胖大累赘了。一位肥硕的公孙,而穿着色彩鲜明的弯翘“赤舄”走路,那样子一定是非常可笑的。“舄”是一种皮质、丝饰、底中衬有木头的屦,形状与翘首的草鞋相仿。

  据闻一多考证,周人的衣、冠、裳(下衣)、履,在颜色搭配上有一定规矩。公孙既蹬“赤舄”,则其带以上的衣、冠必为玄青,带以下的韠、裳则为橙红,还有耳旁的“瑱”、腰间的“佩”,多为玉白。正如闻一多所描摹的,给公孙“想像上一套强烈的颜色……再加上些光怪陆离的副件(按:即瑱、佩之类)的装饰物,然后想像裹着这套‘行头’的一具丰腴的躯体,搬着过重的累赘的肚子,一步一步摇过来了”(《匡斋尺牍》)——这便是诗中那位贵族“公孙”的雅态,令人见了会忍俊不禁,而生发一种调侃、揶揄的喻比欲望。

  然后再体味“狼跋其胡,载疐其尾”的比喻,便会忽如搔着痒处,而为此喻之维妙维肖绝倒了。古人大抵常与校猎、御射中的猎物打交道,对于肥壮老狼的奔突之态早就熟稔。所以《易林·震之恒》即有对此形态的绝妙描摹:“老狼白獹(即“胪”),长尾大胡,前颠从踬,岐人悦喜”。此诗对公孙的体态,即取了这样一只腹白肥大、“前颠从踬”的老狼作喻比物。

  闻一多对此二句亦有精彩的阐发:“一只肥大的狼,走起路来,身子作跳板状,前后更迭的一起一伏,往前倾时,前脚差点踩着颈下垂着的胡,往后坐时,后脚又像要踏上拖地的尾巴——这样形容一个胖子走路时,笨重,艰难,身体摇动得厉害,而进展并未为之加速的一副模样,可谓得其神似了。”(《匡斋尺牍》)

  本来,这样的调笑,对于公孙来说,也确有颇为不恭之嫌的。但此诗的分寸把握得也好,一边大笑着比划老狼前颠后踬的体态为喻,一边即又收起笑容补上一句:“您那德性倒也没什么不好!”“德音不瑕”句的跳出,由此化解了老狼之喻的揶揄份量,使之向着“开玩笑”的一端倾斜,而不至于被误解为讥刺。所以其所造成的整首诗的氛围,便带上了一种特有的幽默感。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313-315

láng

míng xiānqín 

láng zàizhìwěi gōngsūnshuò chì 
lángzhìwěi zài gōngsūnshuǒ yīnxiá 
悠悠万世功,矻矻当年苦。鱼自入深渊,人自居平土。
悠悠万世功,矻(kū)¹当年苦。鱼自入深渊,人自居平土。
译文:大禹治水的功绩留传万古,当年他奔波劳碌多么辛苦!他使鱼儿乖乖地游进深渊,人们安安稳稳地定居在平土。
注释:¹矻矻:勤劳不懈的样子。
红日又西沉,白浪长东去。不是望金山,我自思量禹。
红日又西沉,白浪长东去。不是望金山¹,我自思量禹(yǔ)
译文:一轮红日自向西天沉沉下坠,江中的白浪却永远向东流去。我并非眺望金山,而是在缅怀大禹。
注释:¹金山:《舆地纪胜》镇江府景物:“金山,在江中,去城七里。旧名浮玉,唐李绮镇润州,表名金山。因裴头陀开山得金,故名。”

  按理说,登临如此高耸的山亭,自应细写其杳渺之景象,雄阔之意境。然而辛弃疾竟以豪情壮志、险思奇想出之,大发思禹之情,却又能不肯离题意。如上片“悠悠万世功”二句,通过“悠悠”“矻矻”两个叠词,既生动地写出其历史久远,又形象地道出大禹的劳苦功高。这纵横高远的境界,正是最恰当地扣住了“尘表”二字。作者面对一派江山如画、烟火万家的绚丽景象,他考虑的却是“鱼自入深渊,人自居平土”。尘世万物均能各得其所,推本溯源,这都是禹的伟大业绩。这三、四两句,又将“高”和“远”更推进了一步,可以说是超然玉立于尘表之外了。

  如果说上片是吊古,那么下片则是伤今。过片“红日又西沉”二句,仿佛写的是眼前景,倘若简单地这样去理解,显然与上片高、远的意境不相符合。因而,“红日”句是比喻南宋朝廷岌岌可危的局势;“白浪”句是指流光飞逝,历史是无情的。这正是一代爱国者的时代忧虑,是作者愤懑难平的情感流露。煞尾二句,既照应了前阕,又阐明了词意:危亭登眺,无意于赏心悦目,主旨在忧时伤世。我自思量禹”句,寓含着作者无限心事:在这苟且偷安、不思自振的人欲横流中,必须要再有个为民造福的神禹出来治水平土,力挽狂澜,重整山河。全词紧紧系住“尘表”铺写,居高临远,吊古伤今,上下片浑然一体,意境奇特,造语清俊,在小令中洵为不可多得的妙品。

参考资料:
1、 齐鲁书社编辑.《辛弃疾词鉴赏》.济南:齐鲁书社,1986

shēngcházi··jīngkǒujùnzhìchénbiǎotíng--xīn

yōuyōuwànshìgōngdāngniánshēnyuānrénpíng

hóngyòu西chénbáilàngzhǎngdōngshìwàngjīnshānliàng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
景春¹曰:“公孙衍(yǎn)²、张仪³岂 诚大丈夫哉?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主孟子曰:“是焉得为大丈夫乎?子未学礼乎?丈夫之冠也,父命之;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门,戒之曰:‘往之女家,必敬必戒,无违夫子!’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也。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 得志,独行其道。富贵 能淫,贫贱 能移,威武 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译文:景春说:“公孙衍和张仪难道 是真正的大丈夫吗?发起怒来,诸侯们都会害怕;安静下来,天下就会平安无事。”孟子说:“这个怎么能够叫大丈夫呢?你没有学过礼吗?男子举行加冠礼的时候,父亲给予训导;女子出嫁的时候,母亲给予训导,送她到门口,告诫她说:‘到了你丈夫家里,一定要恭敬.一定要谨慎, 要违背你的丈夫!’以顺从为原则的,是妾妇之道。至于大丈夫,则应该住在天下最宽广的住宅里,站在天下最正确的位置上,走着天下最光明的大道。得志的时候,便与老百姓一同前进; 得志的时候,便独自坚持自己的原则。富贵 能使我骄奢淫逸,贫贱 能使我改移节操,威武 能使我屈服意志。这样才叫做大丈夫!”
注释:¹景春:人名,纵横家的信徒。²公孙衍:人名,即魏国人犀首,著名的说客。³张仪:魏国人,与苏泰同为纵横家的主要代表。致力于游以路横去服从秦国,与苏泰“合纵”相对。⁴熄:指战火熄灭,天下太平。⁵丈夫之冠也,父命之:古代男子到二十岁叫做成年,行加冠礼,父亲开导他。⁶广居、正位、大道:朱熹注释为:广居,仁也;正位,礼也;大道,义也。
景春曰:“公孙衍、张仪岂不诚大丈夫哉?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主孟子曰:“是焉得为大丈夫乎?子未学礼乎?丈夫之冠也,父命之;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门,戒之曰:‘往之女家,必敬必戒,无违夫子!’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也。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cè)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之有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有是四端而自谓 能者,自贼者也;谓其君 能者,贼其君者也。凡有四端于我者,知皆扩而充之矣,若火之始然,泉之始达。苟能充之,足以保四海;苟 充之, 足以事父母。”
译文:每个人都有怜悯体恤别人的心情。先王由于怜悯体恤别人的心情,所以才有怜悯体恤百姓的政治。用怜悯体恤别人的心情,施行怜悯体恤百姓的政治,治理天下就可以像在手掌心里面运转东西一样容易了。之所以说每个人都有怜悯体恤别人的心情,是因为,如果今天有人突然看见一个小孩要掉进井里面去了,必然会产生惊棋同情的。心理——这 是因为要想去和这孩子的父母拉关系, 是因为要想在乡邻朋友中博取声誉,也 是因为厌恶这孩子的哭叫声才产生这种惊惧问情心理的。由此看来,没有同情心,简直 是人;没有羞耻心,简直 是人;没有谦让心,简直 是人;没有是非心,简直 是人。同情心是仁的发端;羞耻心是义的发端;谦让心是礼的发端;是非心是智的发端。人有这四种发端,就像有四肢一样。有了这四种发端却自认为 行的,是自暴自弃的人;认为他的君主 行的,是暴弃君主的人。凡是有这四种发端的人,知道都要扩大充实它们,就像火刚刚开始燃烧,泉水刚刚开始流淌。如果能够扩充它们,便足以安定天下,如果 能够扩充它们,就连赡养父母都成问题。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jì)¹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²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³既成,粢(zī)盛既絜(jié),祭祀以时,然而旱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译文:孟子说:“百姓最为重要,代表国家的土神谷神其次,国君为轻。所以,得到民。心的做天子,得到天子欢心的做国君,得到国君欢心的做大夫。国君危害到土神谷神——国家,就改立国君。祭品丰盛,祭品洁净,祭扫按时举行,但仍然遭受旱灾水灾,那就改立土神谷神。”
注释:¹社稷;社,土神。稷:谷神。古代帝王或诸侯建国时,都要立坛祭祀“社”、“稷”,所以,“社稷”又作为国家的代称。²丘:众。³牺牲:供祭祀用的牛、羊、猪等祭品。⁴粢:稷,粟米。粢盛既洁的意思是说,盛在祭器内的祭品已洁净了。
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之有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有是四端而自谓不能者,自贼者也;谓其君不能者,贼其君者也。凡有四端于我者,知皆扩而充之矣,若火之始然,泉之始达。苟能充之,足以保四海;苟不充之,不足以事父母。”
(公孙丑问曰):“敢问夫子恶乎长?”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敢问何谓浩然之气?”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 慊(qiè)于心,则馁(něi)矣。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无若宋人然。宋人有闵其苗之 长而揠之者,芒芒然归。谓其人曰:‘今日病矣,予助苗长矣。’其子趋而往视之,苗则槁矣。天下之 助苗长者寡矣。以为无益而舍之者, 耘苗者也;助之长者,揠苗者也。非徒无益,而又害之。”
译文:孟子说:“我善于分析别人的言语,我善于培养自己的浩然之气。”   公孙丑说:“清问什么叫浩然之气呢?”   孟子说:“这很难用一两句话说清楚。这种气,极端浩大,极端有力量,用正直去培养它而 加以伤害,就会充满天地之间。 过,这种气必须与仁义道德相配,否则就会缺乏力量。而且,必须要有经常性的仁义道德蓄养才能生成,而 是靠偶尔的正义行为就能获取的。一旦你的行为问心有愧,这种气就会缺乏力量了。所以我说,告子 懂得义,因为他:把义看成心外的东西。我们一定要 断地培养义,心中 要忘记,但也 要一厢情愿地去帮助它生长。 要像宋人一样:宋国有个人嫌他种的禾苗老是长 高,于是到地里去用手把它们一株一株地拔高,累得气喘吁吁地回家,对他家里人说:‘今天可真把我累坏啦! 过,我总算让禾苗一下子就长高了!’他的儿子跑到地里去一看,禾苗已全部干死了。天下人 犯这种拔苗助长错误的是很少的。认为养护庄稼没有用处而 去管它们的,是只种庄稼 除草的懒汉;一厢情愿地去帮助庄稼生长的,就是这种拔苗助长的人-- 仅没有益处,反而害死了庄稼。”
民为贵
民为贵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絜,祭祀以时,然而旱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絜,祭祀以时,然而旱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公孙丑问曰):“敢问夫子恶乎长?”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敢问何谓浩然之气?”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无若宋人然。宋人有闵其苗之不长而揠之者,芒芒然归。谓其人曰:‘今日病矣,予助苗长矣。’其子趋而往视之,苗则槁矣。天下之不助苗长者寡矣。以为无益而舍之者,不耘苗者也;助之长者,揠苗者也。非徒无益,而又害之。”
(公孙丑问曰):“敢问夫子恶乎长?”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敢问何谓浩然之气?”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无若宋人然。宋人有闵其苗之不长而揠之者,芒芒然归。谓其人曰:‘今日病矣,予助苗长矣。’其子趋而往视之,苗则槁矣。天下之不助苗长者寡矣。以为无益而舍之者,不耘苗者也;助之长者,揠苗者也。非徒无益,而又害之。”
梧桐雨细。渐滴作秋声,被风惊碎。润逼衣篝,线袅蕙炉沈水。悠悠岁月天涯醉。一分秋、一分憔悴。紫箫吟断,素笺恨切,夜寒鸿起。
梧桐雨细。渐滴作秋声,被风惊碎。润逼衣篝(gōu)¹,线袅(niǎo)蕙炉²沈水。悠悠岁月天涯醉。一分秋、一分憔悴。紫箫吟断,素笺(jiān)恨切,夜寒鸿起。
注释:¹衣篝:薰衣用的竹笼。²蕙炉:香炉。
又何苦、凄凉客里。负草堂春绿,竹溪空翠。落叶西风,吹老几番尘世。从前谙尽江湖味。听商歌、归兴千里。露侵宿酒,疏帘淡月,照人无寐。
又何苦、凄凉客里。负草堂春绿,竹溪空翠。落叶西风,吹老几番尘世。从前谙(ān)¹尽江湖味。听商歌²、归兴千里。露侵宿酒,疏帘淡月,照人无寐。
注释:¹谙:熟悉,知道。²商歌:悲凉低沉的歌。
此词写秋景,抒客怀。上片言眼前秋色,动人离愁。梧桐细雨,滴碎秋声。紫箫吹断,夜寒鸿起,悠悠岁月,天涯游子。下片写客中凄凉,辜负了草堂春绿,竹溪空翠。落叶西风,吹老尘世。商歌一曲,归兴千里。疏帘淡月,照人无寐。全词婉丽风雅,饶有韵致。
幽姿不入少年场。无语只凄凉。一个飘零身世,十分冷淡心肠。
(yōu)姿(zī)¹不入²少年场。无语只凄凉。一个飘零身世,十分冷淡心肠。
译文:你美好的姿色得不到少年人的喜爱,默默无语只有孤独和凄凉相伴。冬来春去身世飘零,品行清高不同于世俗。
注释:朝中措(cuò):词牌名。《宋史·乐志》入“黄钟宫”。又名为“照江梅”、“芙蓉曲”、“梅月圆”。双调,四十八字,前片四句三平韵,后片五句两平韵。梅:梅花。¹幽姿:美好的姿色。²不入:得不到,不入别人的眼。
江头月底,新诗旧梦,孤恨清香。任是春风不管,也曾先识东皇。
江头月底,新诗旧梦,孤恨清香。任¹是春风不管,也曾先识东皇²
译文:在江边月下你寄托了我多少诗情梦境,四溢的清香引起我多少离愁别恨。即便是春风浑然不知,你也曾是最先报春的使者。
注释:¹任:任凭。²东皇:此指司春之神,即东君。

  该词虽通篇不见“梅”字,却处处抓住梅花的特点着意描写。词人运用拟人化手法,借梅花以自喻,梅花与人熔为一体,把自己的身世之感,含蕴其中,寄托遥深。全词寓意深婉含蓄,余味悠长。

  起句“幽姿不入少年场”,其意略同词人《卜算子·咏梅》词中的“无意苦争春”。所以“不争”、“不入”的人,为洁身自好。幽姿者,美姿也。“幽”字有沉静淡泊意味,与歌舞喧闹的“少年场”相对。此句看起来是直接书写,其实是赋与兴相结合,是赞梅,也是自赏。以下三句,转为自怜自伤。

  “无语”二字是感慨当时自己的国事、身世都有不可说的地方。北方金、元厉兵秣马、虎视耽耽,而南宋朝廷,主和议者多,主战者少。一般权贵只知追名逐利,求田问舍。国事如此,夫复何言。从词人身世来说,虽然具体背景不知道,但显然未受重用。既肯定身为“幽姿”,理应洁身自好,清贫且有自己的操守,和世俗之人不同,做一个佳人高士,大部分都是这样。然而词人用事心切,耐不住寂寞,既不愿意和奸诈小人所苟同,但是僻处一隅词人又不免不了感伤一番,这种矛盾心情,词人也说不出口。故才会说“飘零身世”、“冷淡心肠”。

  下片“江头月底”三句是写梅花风韵,也是词人自我写照。漫步于江边月下,梅花疏影横斜,清香四溢,是诗境,也是梦境。几句把梅花与词人清绝愁亦绝的况味传出。结尾两句,和前文相呼应,于是词人作自赏之语,冲破了前边凄凉感伤的情调,以“光荣的过去”排遣内心的矛盾。“东皇”意味着梅花虽然没有到开花的时节,然而蒙受着花神眷顾,于是花神让梅花先开放,早早的占用一年最初的芳香。

  这篇词中,词人虽做出了一副自负自傲的姿态,然而正如李广罢官后过霸陵自称“故李将军”一样,词人的心情仍是悲凉的。全篇遣词造句,意趣十足,梅话与人难以分辨。

参考资料:
1、 孙映达主编,中国历代咏花诗词鉴赏辞典,江苏科学技术出版社,1989年05月第1版,第1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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