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昊以金德王,母曰皇娥,旋宫而夜织,或乘桴木而昼游,经历穷桑苍茫之浦。时有神童,容貌绝俗,称为白帝子,即太白之星,降于桑际,与皇娥宴戏,奏便娟之乐,游漾忘归。
少昊以金德王,母曰皇娥,旋宫而夜织,或乘桴(fú)¹而昼游,经历穷桑苍茫之浦。时有神童,容貌绝俗,称为白帝子,即太白之星,降于桑际,与皇娥宴戏,奏便娟之乐,游漾忘归。
译文:少昊以金德而统治天下,他的母亲叫皇娥,原是天上的织女,在美玉建造的宫殿里经常彻夜织布,疲倦时常常轻摇木筏到银河里徜祥。有一次,当她来到穷桑的旷远而迷茫的水域时,遇到一位容貌俊美的神童,自称是白帝之子,就是太白星,降到穷桑之地。这位太白星化身成的英俊少年在穷桑与皇娥相遇,彼此一见钟情,常在一起游戏玩耍,演奏美好的音乐,在漾水游玩而忘记回家。
注释:¹桴木:木筏。
帝子与皇娥泛于海上,以桂枝为表,结熏茅为旌,刻玉为鸠,置于表端,言鸠知四时之候。故《春秋传》曰,司至是也。今之相风,此之遗象也。
帝子与皇娥泛于海上,以桂枝为表,结熏茅为旌,刻玉为鸠,置于表端,言鸠知四时之候。故《春秋传》曰,司至是也。今之相风,此之遗象也。
译文:白帝之子与皇娥泛舟海上,用桂枝做船桅用熏茅做旌旗,将玉刻成鸠的样子,放在船桅的顶端,认为鸠知道四时的变化。所以《春秋传》说,管理节气的官到了。现在仍保留的这种风俗,正是从这里遗留下来的。
帝子与皇娥并坐,抚桐峰梓瑟。皇娥倚瑟而清歌,白帝子答歌。
帝子与皇娥并坐,抚桐峰梓(zǐ)(sè)¹。皇娥倚瑟而清歌,白帝子答歌。
译文:白帝之子与皇城并肩坐着,抚桐峰梓瑟。皇娥依靠着瑟而唱歌,白帝之子对歌。
注释:¹梓瑟:梓木制的瑟。
及皇娥生少昊,号曰穷桑氏,一号金天氏。时有五凤,随方之色,集于帝庭,因曰凤鸟氏。
及皇娥生少昊,号曰穷桑氏,一号金天氏。时有五凤,随方之色,集于帝庭,因曰凤鸟氏。
译文:(经过一段浪漫的恋爱,皇娥便怀孕了。) 后来生下了一个儿子,叫穷桑氏,又叫金天氏。当时有五只凤凰,随着不同方位变换不同的颜色,集合在白帝的宫廷,因此又叫作凤鸟氏。

译文及注释

译文

少昊以金德而统治天下,他的母亲叫皇娥,原是天上的织女,在美玉建造的宫殿里经常彻夜织布,疲倦时常常轻摇木筏到银河里徜祥。有一次,当她来到穷桑的旷远而迷茫的水域时,遇到一位容貌俊美的神童,自称是白帝之子,就是太白星,降到穷桑之地。这位太白星化身成的英俊少年在穷桑与皇娥相遇,彼此一见钟情,常在一起游戏玩耍,演奏美好的音乐,在漾水游玩而忘记回家。

白帝之子与皇娥泛舟海上,用桂枝做船桅用熏茅做旌旗,将玉刻成鸠的样子,放在船桅的顶端,认为鸠知道四时的变化。所以《春秋传》说,管理节气的官到了。现在仍保留的这种风俗,正是从这里遗留下来的。

白帝之子与皇城并肩坐着,抚桐峰梓瑟。皇娥依靠着瑟而唱歌,白帝之子对歌。

(经过一段浪漫的恋爱,皇娥便怀孕了。) 后来生下了一个儿子,叫穷桑氏,又叫金天氏。当时有五只凤凰,随着不同方位变换不同的颜色,集合在白帝的宫廷,因此又叫作凤鸟氏。

注释

桴木:木筏。

梓瑟:梓木制的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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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风十雨亦为褒,薄夜焚香沾御袍。
五风十雨¹亦为褒(bāo)²,薄夜³焚香沾御袍
译文:风调雨顺本是上苍的褒奖,可如今难得一见哪!每到夜晚,皇帝都要焚香祷告,祈求风凋雨顺,香烟阵阵沾染着龙袍。
注释:都城:京城,指北京。渴雨:干旱无雨。摊税:摊派税赋。¹五风十雨:五日一风,十日一雨,指风调雨顺。汉代阴阳家以为“五日一风,十日一雨”,是太平的征象。²褒:赞美言词。³薄夜:傍晚;夜初。薄:迫近。⁴御袍:皇帝的龙袍。
当知雨亦愁抽税,笑语江南申渐高。
当知雨亦愁抽税,笑语江南申渐高。
译文:皇上您也应当知道,雨不下来,是雨也害怕而今的捐税呀!当年的申渐高不就笑着这样给他的主子解释过这种现象吗?

  《闻都城渴雨时苦摊税》是一首政治讽刺诗,诗歌巧妙用典,寓庄于谐,以轻松幽默之笔,写忧民之心。

  首句“五风十雨亦为褒”,用语含蓄,谓五风十雨原是古代对政绩的一种褒美之辞,如今“都城渴雨”,则政绩无由得见。言外之意,而今大旱是上苍对朝政混乱的怪罪。

  次句“薄夜焚香沾御袍”承首句,写神宗皇帝祈雨时的情景,皇帝夜间焚香祈雨,以致龙袍上都沾满了露水。乍看对神宗有赞美之意,诗人似乎是在恭维神宗皇帝,其实只是诗人欲抑先扬,明褒实贬的手法而已,诗人的揶揄之意十分明显。

  三四句笔锋陡转,引用典故,诗人借用申渐高的故事进一步讥评时弊,对神宗皇帝的祈雨进行了嘲讽。申渐高是五代时吴国乐工,当时关税很重,商人苦之,正逢都城大旱,中书令徐知诰问左右:“近郊颇得雨,都城不雨何也?”申渐高作谐语答曰:“雨畏抽税,不敢入京耳。”皇帝应该明白,雨也害怕抽税,一方面是装模作样,惺惺作态地薄夜焚香,另一方面却又巧立名目,对人民苛捐重税盘剥,横征暴敛,搜刮民脂民膏,显得是十分滑稽可笑。这正说明了上层统治集团的虚伪和无耻。神宗祈雨的虚伪,至此被揭露无遗。

  这首诗语意含蓄,用典贴切,讽刺性强,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

参考资料:
1、 文学鉴赏辞典编纂中心.汤显祖曲文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13:167

wéndōuchéngshítānshuì--tāngxiǎn

fēngshíwèibāobáofénxiāngzhānpáo

dāngzhīchóuchōushuìxiàojiāngnánshēnjiàngāo

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
汉兵已略¹地,四方²楚歌声。
译文:刘邦的军队已经攻占了楚国的土地,四面八方传来令人悲凄的楚歌歌声。
注释:¹略:侵占,占领。²四方:一作“四面”。
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大王意气¹尽,贱妾何聊生²
译文:大王英雄气概和坚强意志已经消磨殆尽,我还有什么理由苟且偷生!
注释:¹意气:意志和气概。²聊生:勉强而活,苟且偷生。

  此诗《史记》、《汉书》都未见收载。唐张守节《史记正义》从《楚汉春秋》中加以引录,始流传至今。《楚汉春秋》为汉初陆贾所撰,至唐犹异。刘知风、司马贞、张守节都曾亲见,篇数与《汉书·艺文志》所载无异。本诗既从此书辑出,从材料来源上说,并无问题。有人认为汉初不可能有如此成熟的五言诗,颇疑其伪,但从见载于《汉书·外戚传》的《戚夫人歌》及郦道元《水经注·河水注》的《长城歌》来看,可知秦汉时期的民间歌谣,不乏五言,且已比较成熟。宋王应麟《困学纪闻》卷十二《考史》认为此诗是我国最早的一首五言诗,可见其在中国诗歌史上地位之重要。

  关于《垓下歌》,时下尽管有着种种不同的分析理解,日人吉川幸次郎甚至认为此诗唱出了“把人类看作是无常的天意支配下的不安定的存在”“这样一种感情,”从而赋予了普遍性的永恒的意义(参看《中国诗史》第40页,章培恒等译,安徽文艺出版社),但若与《虞姬歌》对读,便不难发现,项羽的这首诗原本是唱给虞姬听的爱情诗。“虞兮虞兮奈若何!”不是明明在向虞姬倾诉衷肠吗?项羽十分眷恋虞姬,所以在戎马倥偬之际,让她“常幸从”;虞姬也深深地爱着项羽,因此战事再激烈,她也不肯稍稍离开项羽一步。项羽在历次战役中所向披靡的光荣经历,深深赢得了虞姬的爱慕,项羽成了她心目中最了不起的理想英雄;而项羽的这些胜利的取得,又焉知没有虞姬的一分爱情力量在鼓舞作用?从爱情心理而言,像项羽这条刚强汉子,是不会在自己心上人面前承认自己有什么弱点的,因此,他即使心里十分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而在口头上却不能不推向客观,一会儿说是“时不利”,一会儿说是“骓不逝”,而自己呢?依然是“力拔山兮盖世”,一点折扣也没有打。项羽毕竟年轻,那会儿才三十出头,对爱情充满着浪漫的理想。他爱虞姬,就一意想在她的心目中保持一个完美的形象。对于虞姬来说,她也正需要这样。极度的爱慕和深情的倾倒,使她决不相信自己心目中最理想的英雄会有什么失误。尽管现实无情,“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步步进逼的汉兵与声声凄凉的楚歌已经使楚军到了瓦解边缘,但她仍对眼下发生的一切变化感到困惑不解。

  在这种心态下,项羽的这支歌便成了她最好的安慰,最乐意接受的解释。坚贞的爱情,不仅驱逐了死亡的恐惧,且将人生的千种烦恼,万重愁绪都净化了,从而使她唱出了最为震撼人心的诗句:“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拔山盖世的气概与失败的结局是不和谐的,但英雄美人誓不相负的坚贞爱情是和谐的。在生死存亡的总崩溃的关键时刻,虞姬的这支歌,对项羽来说,不是死的哀鸣,而是生的激励。项羽处此一筹莫展之际,虽然痛感失败已不可避免,一生霸业转瞬将尽,但这犹可置而不论;而祸及自己心爱之人,则于心何忍!虞姬深悉项羽此种用心,故以誓同生死为言,直以一片晶莹无瑕的情意奉献,其意盖欲激励项羽绝弃顾累,专其心志,一奋神威而作求生之最后努力。若此说尚能探得古人心意,则不妨代项羽试为重和虞姬歌,以为此文之结束:汉兵何足惧?百战无当前。挥戈跃马去,胜败付诸天!

参考资料:
1、 李元洛 选评.《历代文人爱情诗词曲三百首》.长沙:岳麓书社,2012.07:第303页

xiàngwáng

 xiānqín 

hànbīnglüè fāngchǔshēng 
wángjìn jiànqièliáoshēng 
比往来南北,颇承友朋推一日之长,问道于盲。窃叹夫百余年以来之为学者,往往言心言性,而茫乎不得其解也。
比往来南北,颇承友朋推一日之长,问道于盲。窃叹夫百余年以来¹之为学者,往往言心言性²,而茫乎不得其解也。
译文:近来我来往于南方北方,很承友朋们以尊师之礼相待,这其实有点像向瞎子问道,实不敢当。我独自以为,百年来以来的学者常常说心说性,然而他们却茫茫然不得其真谛。
注释:¹百余年以来:指明代理学家王守仁以来。²言心言性:这是指宋、明理学家所讨论的哲学范畴。
命与仁,夫子之所罕言也;性与天道,子贡之所未得闻也。性命之理,著之《易传》,未尝数以语人。其答问士也,则曰:“行己有耻”;其为学,则曰:“好古敏求”;其与门弟子言,举尧舜相传所谓危微精一之说一切不道,而但曰:“允执其中,四海困穷,天禄永终。”呜呼!圣人之所以为学者,何其平易而可循也!故曰:“下学而上达。”颜子之几乎圣也,犹曰:“博我以文。”其告哀公也,明善之功,先之以博学。自曾子而下,笃实无若子夏,而其言仁也,则曰:“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今之君子则不然,聚宾客门人之学者数十百人,“譬诸草木,区以别矣”,而一皆与之言心言性,舍多学而识,以求一贯之方,置四海之困穷不言,而终日讲危微精一之说,是必其道之高于夫子,而其门弟子之贤于子贡,祧东鲁而直接二帝之心传者也。我弗敢知也。
命与仁,夫子之所罕言也¹;性与天道²,子贡之所未得闻也。性命之理,著之《易传》,未尝数以语人³。其答问士也,则曰:“行己有耻”;其为学,则曰:“好古敏求”;其与门弟子言,举尧舜相传所谓危微精一之说一切不道,而但曰:“允执其中,四海困穷,天禄永终。”呜呼!圣人之所以为学者,何其平易而可循也!故曰:“下学而上达。”颜子之几乎圣也,犹曰:“博我以文¹⁰。”其告哀公也,明善之功,先之以博学¹¹。自曾子¹²而下,笃(dǔ)实无若子夏¹³,而其言仁也,则曰:“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¹⁴。”今之君子则不然,聚宾客门人之学者数十百人,“譬(pì)诸草木,区以别矣¹⁵”,而一皆与之言心言性,舍多学而识,以求一贯之方¹⁶,置四海之困穷不言,而终日讲危微精一之说,是必其道之高于夫子,而其门弟子之贤于子贡,祧(tiāo)¹⁷东鲁¹⁸而直接二帝¹⁹之心传²⁰者也。我弗敢知也。
译文:命与仁,孔子是很少谈到的,人性与自然规律,子贡没有听说过,人性与命运的道理出自《易传》,未曾多次与人谈起,他回答士人的准则是“自己行事要知道什么是耻辱”。孔子谈自己的治学,也只是说“喜欢古代的诗书礼乐,勤奋去追究。”他与门内弟子说话中,所有那些所谓相传尧舜的所谓“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的说法,全都不提,而只是说:“不偏不倚地执政,如果天下有穷困,那么,上天赐与的福份就终止了。”呜呼!圣人的用来作学问的方法,这是怎样的平易而且可以以遵循的啊!所以说,“从初级学起而可以达到高深的水平。”颜回已接近圣贤的水平了,还说:“教我各种知识,以使我学问渊博。”孔子告示鲁哀公时说,明辨善恶的功夫,首先要拥有博深的学问。从曾参以下,修养、没有比得上子夏的,可子夏说起“仁“来,却这样解释:“要广博地学习,有坚定的志向,恳切地发问并且多方面地思考当前的问题。”现在的君子却不是这样,他们聚集宾客、弟子、求学者,数十或数百人“就像草木一样繁多应该加以区分”,可是却一律和他们讲心讲性。舍弃“多学而增长见闻”,来寻求统一贯通的方法,把天下的穷困放在一边不管却一天到头讲危微精一之说,这一定是他的道要比孔子高明,而且他们的门人弟子都比子贡还圣贤,这真是把孔子的儒学弃在一边而直接得二帝真传啊!我不敢相信他们。
注释:¹“命与仁”二句:《论语·子罕》:“子罕言利与命与仁。”²“性与天道”二句:《论语·公治长》:“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子贡,孔子弟子端木赐。³“性命之理”二句:《易传》:《周易》中解释经的部分,包括《彖》、《象》、《系辞》、《文言》、《序卦》、《说卦》、《杂卦》。《易传》中有讲性命的话,如《说卦传》说:“昔者圣人之作《易》也,将以顺性命之理。”又如《乾卦》说:“乾道变化,各正性命。”孔颖达疏:“性者,天生之质,若刚柔尺速之别;命者,人所禀受,若贵贱夭寿之属是也。”⁴行己有耻:《论语·子路》:“子贡问曰:‘如何斯可谓之士矣?’子曰:‘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⁵好古敏求:《论语·述而》:“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敏,勤勉。⁶危微精一:伪《古文尚书·大禹谟》中“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其中”的简称,宋儒把它当作十六字心传,看成尧、舜、禹心心相传的个人修养和治理国家的原则。这十六字的大意是说,人心是危险的,道心是微妙的,只能正心诚意,不偏不倚,执守中正之道。⁷“允执其中”三句:《论语·尧曰》:“尧曰:‘咨尔舜,天之历数在尔躬。允执其中,四海困穷,天禄永终。’”朱熹注:“允,信也;中者,无过不及之名。四海之人困穷,则君禄亦永绝矣。”⁸下学而上达:语见《论语·宪问》:“子曰:‘不怨天,不尤人,下学而上达。知我者其天乎?’”意指下学人事,便是上达天理。⁹颜子:即颜渊,名回,字子渊,孔子得意弟子。¹⁰博我以文:语见《论语·子罕》:“颜渊喟然叹曰:‘……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¹¹“其告哀公”三句:其,指孔子。哀公,鲁哀公姬蒋。明善,辨明善恶。《礼记·中庸》:“哀公问政。子曰:‘……诚身有道,不明乎善,不诚乎身矣。’”又谈到明善时说:“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把博学放在首位。¹²曾子:孔子弟子曾参,以孝称。¹³子夏:孔子弟子卜商,工文学。¹⁴“博学而志笃”二句:语见《论语·子张》:“子夏曰:‘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笃志:坚定自己的志向。切问:恳切地发问。近思:考虑当前切实的问题。¹⁵“譬诸草木”二句:语见《论语·子张》。子夏说:“君子之道,孰先传焉,孰后传焉,譬诸草木,区以别矣。”¹⁶“舍多学”二句:《论语·卫灵公》:“子曰:‘赐也,女以予为多学而识之者与?’对曰:‘然,非与?’曰:‘非也,予一以贯之,’”识:同“志”,记。¹⁷祧:超越。¹⁸东鲁:借指孔子。¹⁹二帝:指尧舜。²⁰心传:指道统的传授。
孟子一书,言心言性,亦谆谆矣,乃至万章、公孙丑、陈代、陈臻。周霄、彭更之所问,与孟子之所答者,常在乎出处、去就、辞受、取与之间。以伊尹之元圣,尧舜其君其民之盛德大功,而其本乃在乎千驷一介之不视不取。伯夷、伊尹之不同于孔子也,而其同者,则以“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不为”。是故性也,命也,天也,夫子之所罕言,而今之君子之所恒言也;出处、去就、辞受、取与之辨,孔子、孟子之所恒言,而今之君子所罕言也。谓忠与清之未至于仁,而不知不忠与清而可以言仁者,未之有也;谓不忮不求之不足以尽道,而不知终身于忮且求而可以言道者,未之有也。我弗敢知也。
孟子一书,言心言性,亦谆谆矣,乃至万章¹、公孙丑²、陈代³、陈臻(zhēn)。周霄、彭更之所问,与孟子之所答者,常在乎出处、去就、辞受、取与之间。以伊尹之元圣,尧舜其君其民之盛德大功,而其本乃在乎千驷一介之不视不取。伯夷、伊尹之不同于孔子也,而其同者,则以“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不为¹⁰”。是故性也,命也,天也,夫子之所罕言,而今之君子之所恒言也;出处、去就、辞受、取与之辨,孔子、孟子之所恒言,而今之君子所罕言也。谓忠与清之未至于仁¹¹,而不知不忠与清而可以言仁者,未之有也;谓不忮(zhì)不求之不足以尽道¹²,而不知终身于忮且求而可以言道者,未之有也。我弗敢知也。
译文:《孟子》一书言心言性也是反复恳切了,于是和万章、公孙丑、陈代、陈臻、周霄、彭更诸人的提问和孟子的回答中,常常在于出仕和隐居,离职与就职,拒绝与接受、取得与付出的关系方面。)以伊尹这样的大圣人,有使君成为尧舜那样的君,使民成为尧舜那样的民的巨大功劳,而其本性却在于就算有四千匹马,一匹马也不看不取这样小而具体的地方。伯夷、伊尹的特点不同于孔子,但他们有与孔子相同的地方,就是做一件不义之事,杀一个无辜之人,就算得到天下,他们也不不会做。所以,本性、天命等,是孔子很少说到的,可是却是现在的君子却常常挂在嘴边;出仕与隐居,离职与就职,拒绝与接受,取得与付出之间的分辨,孔子、孟子常常谈及,可今天的君子却很少谈到。这就是说忠诚和清正还未达到仁,而不知道不忠诚不清正却可以大谈特谈仁,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还说“不嫉妒、不不贪求”还不足以达到道的要求,可我不知道,一辈子都在嫉妒和贪求的人却可以大谈其道,这也是从来没有过的。这些人的作为,我真的不敢相信。
注释:¹万章:孟子弟子。《孟子·万章》中记其与孔子问答颇多。²公孙丑:孟子弟子,《公孙丑》篇中曾记孟子回答他有关孔子的处世态度。³陈代:孟子弟子,《滕文公》篇记他曾欲孟子往见诸侯,孟子以孔子非礼招己则不往回答他。⁴陈臻:孟子弟子,《公孙丑》篇记其曾问孟子何以接受宋、薛两国餽金而不受齐王餽金,孟子答以君子不可以货取。⁵周霄:魏国人,《滕文公》篇记其曾问孟子仕进的方法,孟子答以“由有道”。⁶彭更:孟子弟子,《滕文公》篇曾记其问“后车数十乘,从者数百人,以传食于诸侯,不以秦乎”?孟子答以:非其道,则一箪食不可受于人;如其道,则舜受尧之天下,不以为泰”。⁷伊尹:名挚,商汤时大臣,辅佐汤攻灭破夏桀。⁸元圣:大圣。⁹“尧舜其君”二句:语本《孟子·万章上》:“孟子曰:‘……伊尹耕于有莘之野,而乐尧舜之道焉。其非义也,其非道也,禄之以天下,弗顾也;系马千驷,弗视也。非其义也,非其道也,一介不以与人,一介不以取诸人。汤使人以币聘之……三使往聘之,既而幡然改曰:“与我处畎亩之中,由是以乐尧舜之道,吾岂若使是君为尧舜之君哉!吾岂若使是民为尧舜之民哉?”’”驷:古代一车套四马,称为一乘。介:同“芥”。“¹⁰伊尹”五句:语见《孟子·公孙丑上》。其说不同:“非其君不事,非其民不使;治则进,乱则退,伯夷也。何事非君,何使非民;治亦进,乱亦进,伊尹也。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止,可以久则久,可以速则速,孔子也。”其说同:“得百里之地而君之,皆能以朝诸侯,有天下;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皆不为也。”¹¹“谓忠与清”句:语本《论语·公治长》:“子张问曰:‘令尹子文三仕为令尹,无喜色;三已之,无愠色。旧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何如?’子曰:‘忠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崔子弑齐君,陈文子有马十乘,弃而违之,至于他邦,则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之一邦,则又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何如?’子曰:‘清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清,谓洁身自好。¹²“谓不忮”句:语见《论语·子罕》:“子曰:‘衣敝缊袍,与衣狐貉者立,而不耻者,其由也与?不忮不求,何用不臧?’子路终身诵之。子曰:‘是道也,何足以臧!’”“不忮不求”二句是《诗经·邶风·雄雉》中的诗句。忮,嫉妒。求:贪求。
愚所谓圣人之道者如之何?曰:“博学于文”,曰:“行己有耻”。自一身以至于天下国家,皆学之事也;自子臣弟友以出入、往来、辞受、取与之间,皆有耻之事也。耻之于人大矣!不耻恶衣恶食,而耻匹夫匹妇之不被其泽,故曰:“万物皆备于我矣,反身而诚。”
愚所谓圣人之道者如之何?曰:“博学于文”,曰:“行己有耻”。自一身以至于天下国家,皆学之事也;自子臣弟友以出入、往来、辞受、取与之间,皆有耻之事也。耻之于人大矣!不耻恶衣恶食¹,而耻匹夫匹妇之不被其泽²,故曰:“万物皆备于我矣,反身而诚³。”
译文:我所说的圣人的道理是怎么样的呢?是“博学多文”,是“行己有耻”。从自己的为人处事以至到天下国家,都是应当学习的事情;从做子弟、臣子、朋友以至处理隐居出仕、合交往,拒绝与接受,取得与付出等,都是包含有耻的事。)“知耻对于人来说是最重要的。”不以粗衣淡饭为耻,而以普通百姓没有受到自己的恩惠为耻。所以说,“即使万物都为我备好了,反躬自问而没有愧疚。”
注释:¹恶衣恶食:《论语·里仁》:“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²“而耻”句:《孟子·万章上》:“思天下之民,匹夫匹妇,有不被尧舜之泽者,若己推而内之沟中。”³“万物”二句:《孟子·尽心上》:“万物皆备于我矣,反身而诚,乐莫大焉。”反身,反躬自问。
呜呼!士而不先言耻,则为无本之人;非好古而多闻,则为空虚之学。以无本之人,而讲空虚之学,吾见其日从事于圣人而去之弥远也。虽然,非愚之所敢言也,且以区区之见,私诸同志,而求起予。
呜呼!士而不先言耻,则为无本之人;非好古而多闻,则为空虚之学。以无本之人,而讲空虚之学,吾见其日从事于圣人而去之弥远也。虽然,非愚之所敢言也,且以区区之见,私诸同志,而求起予¹
译文:呜呼!士人不把有耻入在首位,则是无根本的人,不好古人的诗书礼乐和丰富的见闻,就是空虚的学问,靠无根基的人而讲空虚的学问,我看见他们每天都在提做圣人,但离圣人越来越远了。虽然如此,也不是我敢断言的,姑且把这小小的看法私下里给同道的说说,来给我启发和帮助。
注释:¹起予:《论语·八佾》:“子曰:‘起予者商也。’”起予,是说启发我的。
彭蠡湖天晚,桃花水气春。
彭蠡湖天晚,桃花水气春。
鸟飞千白点,日没半红轮。
鸟飞千白点,日没半红轮。
何必为迁客,无劳是病身。
何必为迁客,无劳是病身。
但来临此望,少有不愁人。
但来临此望,少有不愁人。

péngwǎnguī--bái

péngtiānwǎntáohuāshuǐchūn

niǎofēiqiānbáidiǎnméibànhónglún

wèiqiānláoshìbìngshēn

dànláilínwàngshǎoyǒuchóurén

玉斝澄醪,金盘绣羔,茱房气烈,菊芝香豪。左右进而言曰:“维芳时之令月,可藉野以登高,矧上林之伺幸,而秋光之待褒乎?”
玉斝(jiǎ)¹澄醪(láo)²,金盘绣羔,茱房³气烈,菊芝香豪。左右进而言曰:“维芳时之令月,可藉野登高,矧(shěn)上林之伺幸¹⁰,而秋光之待褒(bāo)¹¹乎?”
译文:玉杯清酒,金盘绣糕,茱萸气浓,菊花飘香。近臣进言说:“良辰美景,正可野外登高。更何况山林正等待大王游猎,而秋光也正等待大王去欣赏呢?”
注释:却:拒绝,推辞。登高:指农历九月初九日登高的风俗。¹玉斝:玉制的酒器。斝,商代盛行的青铜酒具,似爵而较大,三足、两柱、一鋬,圆口平底。这里用以形容玉质酒杯的典雅。²澄醪:泛指清醇的美酒。醪,汁渣混合的酒,又称浊酒,也称醪糟。³茱房:亦称“茱萸房”“萸房”,茱萸花的子房,这里指代茱萸。⁴芳时:花开时节,良辰。⁵令月:吉月。⁶藉野:在野外席地而坐。⁷以:与。⁸矧:况且。⁹上林:即上林苑,古宫苑名。秦旧苑,汉初荒废,至汉武帝时重新扩建。故址在今西安市西及周至、户县界。这里指代可供游猎的山林。¹⁰伺幸:盼望君王驾临。¹¹待褒:等待褒扬。
余告之曰:“昔时之壮也,意如马,心如猱,情槃乐恣,欢赏忘劳,悁心志于金石,泥花月于诗骚,轻五陵之得侣,陋三秦之选曹,量珠聘伎,纫彩维艘,被墙宇以耗帛,论邱山而委糟,年年不负登临节,岁岁何曾舍逸遨;小作花枝金剪菊,长裁罗被翠为袍。岂知萑苇乎性,岂知忘长夜之靡靡,宴安其毒,累大德于滔滔?”
余告之曰:“昔时之壮也,意如马,心如猱(náo)¹,情槃(pán)²乐恣(zì)³,欢赏忘劳,悁(juàn)心志于金石,泥花月于诗骚,轻五陵之得侣,陋三秦之选曹,量珠聘伎,纫(rèn)彩维艘(sōu)¹⁰,被墙宇以耗帛(bó)¹¹,论邱山¹²而委糟,年年不负登临节,岁岁何曾舍逸遨(áo);小作花枝金剪菊,长裁罗被翠为袍。岂知萑(huán)¹³乎性,岂知忘长夜之靡(mǐ)¹⁴,宴安¹⁵其毒,累¹⁶大德¹⁷于滔滔?”
译文:我告诉他们说:“我年轻时候,心思流荡散乱,如猿马难以控制,总是纵情欢乐,游赏忘疲。写心中感想于文章,赋风花雪月于诗篇。视五陵结伴遨游为寻常,在京城地区做官为浅陋。花费巨资聘买歌妓,使用彩绳来栓系游船,耗费丝帛装饰房屋,丢弃的酒槽堆积如山。年年参加登临节,岁岁不舍选乐游。轻剪金菊头上戴,罗长我作青。岂知人性如萑苇一样卑贱,忘记了放纵亡国的历史教训;逸乐如同毒药,使德行修养付诸东流?”
注释:¹意如马,心如猱:意谓心猿意马,心思流荡散乱,如猿马之难以控制。猱,兽名,猿类,身体便捷,善攀缘。²槃:同“盘”,快乐。³恣:放纵。⁴悁心志于金石:谓用心于写作。悁,耗费。一说郁结。金石,古代镌刻文字、颂功纪事的钟鼎碑碣之属。这里泛指刻于金石之上的文字。⁵泥:迷恋,使人流连。⁶诗骚:《诗经》《楚辞》的并称。这里代指诗赋创作。⁷轻五陵之得侣:意谓以得知交遨游繁华之地为寻常之事。五陵西汉五个皇帝陵墓所在地,亦即五县:长陵、安陵、阳陵、茂陵、平陵,均在渭水北岸,今陕西威阳附近。汉元帝以前,每立陵墓,辄迁徙四方富豪及外戚于此居住,令供奉园陵,称为陵县。这里指代繁华的游乐场所。⁸陋三秦之选曹:意谓视在京城地区做官为浅陋。三秦,秦亡以后,项羽三分关中,封秦降将章邯为雍王,司马欣为塞王,董翳为翟王,合称三秦。因其地在长安一带,故后泛指京城地区。选曹,官名主铨选官吏事。⁹量珠聘伎:花费巨资聘买歌妓。量珠,唐代刘恂《岭表录异》卷上:“绿珠井,在白州双角山下。昔梁氏之女有容貌,石季伦为交趾采访使,以真珠三斛买之。”后因以“量珠”为买妾的代称。¹⁰纫彩维艘:意谓使用彩绳来栓系游船,炫耀其豪华。纫,搓,捻。维,系,拴缚。¹¹被墙宇以耗帛:意谓耗费丝帛装饰房屋,这里在显示奢侈。墙宇,指房屋。论邱山而委糟:意谓丢弃的酒槽堆积如山。这里在显示纵情饮乐。委,丢弃。¹²邱山:一作“丘山”,泛指山。¹³萑苇:两种芦类植物。兼长成后为萑,葭长成后为苇。蒹、葭都是价值低贱的水草,亦常用作谦词。¹⁴长夜之靡靡:指酗酒无度。商纣曾作靡靡之乐,长夜之饮,后用以指放纵亡国的历史教训。¹⁵宴安:指逸乐。¹⁶累:损。¹⁷大德:生命,也指君子品德。
“今予之齿老矣,心凄焉而忉忉,怆家艰之如毁,萦离绪之郁陶。陟彼冈矣企予足,望复关兮睇予目。原有鸰兮相从飞,嗟予季兮不来归,空苍苍兮风凄凄,心踟蹰兮泪涟洏,无一欢之可作,有万绪以缠悲。於戏噫嘻!尔之告我,曾非所宜。”
“今予之齿¹老矣,心凄焉而忉(dāo)(dāo)²,怆家艰³之如毁,萦离绪之郁陶。陟(zhì)彼冈矣企予足,望复关兮睇(dì)予目。原有鸰(líng)兮相从飞,嗟予季兮不来归,空苍苍兮风凄凄,心踟(chí)(chú)¹⁰兮泪涟(lián)(ér)¹¹,无一欢之可作,有万绪以缠悲。於(wū)(hū)¹²噫嘻¹³!尔之告我,曾非所宜¹⁴。”
译文:“现在我年岁已老,内心凄凉,为父亲去世而哀伤,为兄弟离别而忧愁。登上山冈踮起脚尖,纵目远望寻找手足。鹡鸰在原相从而飞,可是我的兄弟还没有归来。天苍苍风凄凄,心中难受泪流满面。无一丝欢乐可作,有万缕悲丝缠上心头。唉!唉!你们要我做的,实在不合适。”
注释:¹齿:这里指人的年龄。²忉忉:忧思貌。³家艰:指父母的丧事。这里指李煜父亲李璟的丧事。⁴如毁:出《诗经·周南·汝坟》:语“鲂鱼赪尾,王室如毁。”毁,因居丧过于哀痛而损害健康。⁵郁陶:忧闷于怀。⁶陟彼冈矣企予足:意谓登上山冈葛起脚盼望兄弟归来。企足,踮起脚跟。《诗经·魏风·陟岵》:“陟彼冈兮,瞻望兄兮。”⁷望复关兮睇予目:意谓纵目远望兄弟所在的地方。复关即重关的意思,在近郊设重门以防异常。此借为指心中关切的兄弟所在。睇目,纵目。睇,视,望。⁸原有鸰:比喻兄弟之情。鸰,即鹡鸰。后以“鹡鸰”比喻兄弟,以“鹡鸰在原”比喻兄弟友爱之情。⁹季:兄弟姊妹排行最小的,后泛指兄弟姐妹中幼小的,这里指邓王。¹⁰踟蹰:徘徊。一作“踯躅”。¹¹涟洏:亦作“涟而”,泪流貌。¹²於戏:叹词。於,叹词。戏,同“呼”。¹³噫嘻:叹词,表示慨叹。¹⁴宜:应该。

  李煜在这篇文章中,极力表达的是对过去奢靡生活的追悔之情。李煜写这篇文章时,萦绕在心中的不仅有思念兄弟之情,更多的是对国事的忧威,即所谓“怆家艰之如毁”,只不过惧于当时的情势,不敢言明而已。

  在这篇文章中,李煜以主客问答的形式,表述了自己手足不得相见的悲伤之情,以及对年轻时候兄弟们奢侈享乐生活的怀念:“量珠聘伎,纫彩维艘。被墙宇以耗帛,论邱山而委糟。”他感觉到,如今的手足分离,和当年这种不思振作的生活恐怕不无关系。“原有鸰兮相从飞,嗟予季兮不来归。空苍苍兮风凄凄,心那用兮泪涟满。无一欢之可作,有万绪以缠悲”可谓此文名句。就在当年的三月,李煜继续派自己的弟弟李从谦如宋进贡珍宝器用金帛、并买宴钱,数量加倍。

  文章以“尔之告我,曾非所宜”为结束,呼应开头的“左右进言”,说明在国破家亡与兄弟离索的悲痛心情下庆祝节日并不合适。

参考资料:
1、 东篱子.李煜词全鉴[M].北京:中国纺织出版社有限公司,2019:208-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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