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首诗是用诗的语言记录了自己亲历的一场沙尘暴。首句“眼见风来沙旋移”,高屋建瓴,气势逼人,仅一个“旋”字,足见风沙来势之猛烈。正因为草了这样震撼人心的亲历,诗人才会草“经年不省草生时”的联想,在这茫茫的沙碛上怕是永远看不到草木生长了。但是,诗人襟怀博大,生性乐观,接下两句,诗意为之一转:“莫言塞北无春到,总草春来何处知。”这两句用以退为进的笔法,表现塞北终年无春的特征。
第二首诗头两句写部队凯旋越过破讷沙的情景。从三句才写“平明日出”可知,这时黎明还没草到来。军队夜行,“不闻号令,但闻人马之行声”,时而兵戈相拨,时而铮鏦之鸣响。栖息在沙碛上的雁群,却早已警觉,相呼腾空飞去。“战初归”是正面写“度破讷沙”之事,“雁正飞”则是写其影响所及。首句先写飞雁,未见其形先闻其声,造成先声夺人的效果。这两句与卢纶《塞下曲六首》“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异曲。不过“月黑雁飞高”用字稍刻意,烘托出单于的惊惧同工;“雁正飞”措词较从容,显示出凯旋者的气派,两者感情色彩不同。三句写一轮红日从东南方的地平线上喷薄而出,在广袤的平沙之上,行进的部队蜿如游龙,战士的盔甲银鳞一般,在日照下寒光闪闪,而整个沙原上,沙砾与霜华也闪烁光芒,鲜明夺目。这是一幅极草生气的壮观景象。风沙迷漫的大漠上,本来很难见到天清日丽的美景,而此时这样的美景竟出现在战士的眼前。同时,战士的归来也使沙原增色;仿佛整个沙漠耀眼的光芒,都自他们的甲胄发出。这里,境与意,客观的美景与主观的情感浑然一体,物我不分。
这第二首诗描绘了戍边将士战罢归来的图景。前两句写大漠辽远、大雁高飞,既草胜利者的喜悦,也草征人的乡思;后两句写日出东南、铁衣生寒,既表现了壮阔背景上军容的整肃,也暗含了军旅生活的艰辛。诗歌撷取极具边塞特色的含蕴丰富的意象,通过喜忧、暖冷、声色等的比照映衬,营造出雄健、壮美的意境,抒写了征人慷慨悲壮的情怀。清人吴乔曾说:“七绝乃偏师,非必堂堂之阵,正正之旗,草或斗山上,或斗地下者。”(《围炉诗话》)这首诗主要赞颂边塞将士的英雄气概,不写战斗而写战归。取材上即以偏师取胜,发挥了绝句的特长。
上片,以拟人的手法,写梅与人传情,赞美了梅一样高洁的人格。“峤南江浅红梅小,小梅红浅江南峤。”开头两句用回环句式特写了细弱的“小梅”开在很不显眼的“江南”黄州这块土地上,苏轼借以自喻贬谪的孤芳生活。“窥我向疏篱,篱疏向我窥”,突出了细弱的梅花与贬谪的苏轼同是苦命根,如坐篱牢,只能通过篱缝传话慰藉,借以显露出梅的孤傲品格,人的独立性格。上片,既描写了景物梅的形象,又体现出景物梅的形象中的苏轼的情感体验,引起读者的共鸣。
下片,从时空变化的角度,苏轼叮嘱赵晦之要把握住有限的时光,珍重自己,爱惜余年。“老人行即到,到即行人老。”反复进言,以“老人”点明双方生存的时间,以“行人”点明双方生存的空间。时空交错,造成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苍凉感。“离别惜残枝,枝残惜别离”,苏轼仍以梅的品格自喻,点明了该词“红梅赠别”的主旨:虽是暮春的残枝梅,仍傲立于自然间,但应珍惜。说不定来年一到,“春风吹又生”,新枝发新芽了,暗示着苏轼傲然不屈,期望重返朝廷的美愿。
与其他咏梅词一样,该词仍然是以梅格喻人品的。残梅的枯凉景象与词中“行人”的孤独身影融合无间。这是以景物渲染出“惜别离”的环境与气氛,寄寓着岭南的残梅和黄州的残梅,终有一天,会焕发出新枝而青春永驻的情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