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天净沙·春》通过选择了早春时节富有特点的景物,描绘出了一幅春风和煦、暖阳明媚、风物润泽的春景图。在写法上,词人重点采用的是白描的手法,由“春山”“暖日”“和风”三幅画面展开想象。
“春山暖日和风”开篇先从远处着笔交代了时令背景,为我们清晰描绘了一幅远山绿林,明媚暖阳,春风和煦,一派欣欣向荣的美好画面。读着词句,仿佛跟着词人置身于明媚的春光里,在这一句里,词人白朴重点突出春天已经来到了的实境,令人无比舒畅。
“阑杆楼阁帘栊,杨柳秋千院中”,词人由远及近,从远处的“春山”推移至近处的“楼阁”与“院中”的景物。在这明媚的春光里的“阑杆楼阁帘栊”也是与别个季节截然不同的,无不映照着“春山”的新绿,沐浴着“暖日”明媚,披拂着“和风”的温情。站在楼阁上,站在在窗子前,凭栏而立欣赏春光,是一件惬意的事。“杨柳秋千院中”一句,幽静雅致的小院,那小院里有傲然的白杨,有婀娜的垂柳,特别是那树下的秋千悠然的荡来荡去,仿佛有妙龄少女们的欢声笑语传将出来,充满了诗情画意。
“啼莺舞燕,小桥流水飞红”,这结尾两句,词人的目光又从庭院里转移到晴空中,转移到旷野上,渲染了一个令人陶醉的氛围。春树枝头,黄莺在悠扬地歌唱;晴空之中,燕子在悠闲地飞舞;旷野之间,潺潺流淌的小溪在小桥下淙淙作响,落花在春风中静悄悄地飘落。至此,作品的意境更显得和谐,更显得意趣盎然了。
这首以“春”为题的小令像一幅水墨山水画,寥寥几笔,清丽隽永,“不涉理路,不落言荃”,曲家根据自己的仔细观察、体验,写出新的意境、新的格调。
子产不毁乡校和周厉王监谤的故事,人们都不陌生。但韩愈却在他的《子产不毁乡校颂》中把二者联系起来,加以对照。这就使人感到很有新意,而且能够从中得到深刻的历史教训。
春秋时,“郑人游于乡校,以论执政”。当时执政的是子产,他以礼法纲纪治国,进行了一些大胆改革。这就招致一些人的不满,批评,甚至攻击。有人建议毁乡校,子产坚决反对。他说:“夫人朝夕退而游焉,以议执政之善否。其所善者,吾则行之;其所恶者,吾则改之;是吾师也。若之何毁之?我闻忠善以损怨,不闻作威以防怨。岂不遽止?然犹防川,大决所犯,伤人必多,吾不克救也;不如小决使道(同导),不如吾闻而药之也。”(见《左传·襄公三十一年》)
子产对别人的批评采取的这种态度,是完全正确的,用现在的观点来分析,也是符合唯物辩证法的认识论的。两千多年前的子产能够有这样的气度和认识,是十分难能的。孔子对子产的作法也十分赞赏。据《左传》记载:“仲尼闻是语(指上述子产的话)也,曰:‘以是观之,人谓子产不仁,吾不信也。’”孔子把仁当作崇高的政治、伦理道德的标准,从不轻易以仁许人,现在居然据此即称子产为仁。这说明孔子认为这种作法就是仁的一种表现,为什么呢?因为这种作法和孔子的中庸学说是一致的。孔子的所谓中庸,并不是要人们对人处事不分是非,模棱两可。对于那种巧言令色的佞人、乡愿,孔子是非常鄙视的。孔子的所谓中庸,就是“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礼记·中庸》)孔子曾经说过:“君子之行也,度于礼,……事执其中。”(《左传·哀公十一年》)中庸学说承认事物存在着对立的两端,互相矛盾,又互相联结,应取长补短,以得其中,否则就会“过犹不及”(《论语·先进》)。要避免事物的任何一端超过了界限(用现代哲学的术语来说就是“度”),就要求使两端(即矛盾的双方)都能及时暴露出来,使人们及时了解,采取措施,否则就会使问题堆积起来,变得积重难返,甚或酿成大祸。子产说“其所善者,吾则行之;其所恶者,吾则改之;是吾师也”。否则“大决所犯,伤人必多,吾不克救也!不如小决使道(同导),不如吾闻而药之也。”这些话正是这个意思。
正确的认识方法,导致了良好的效果。当子产执政头一年,有的人对他整顿田地疆界和沟洫等改革措施不理解,不满意,就怨恨他,叫喊“孰杀子产,吾其与之!”正如韩愈在诗中所说的“国口嚣嚣”,仇视到了极点。但子产既不因为这些人的不满而停止自己的改革措施,也不对不满的人采取镇压(毁乡校)的办法。而是如韩愈所说的那样,“善也吾行,不善吾避”。结果,子产执政三年之后,舆(国)人诵之曰:“我有子弟,子产诲之!我有田畴,子产殖之。子产而死,谁其嗣之?”郑人从实践中认识到子产的正确,对子产的态度也从仇恨变成爱戴,起了根本的变化。正因为如此,韩愈在诗中称颂“维是子产,执政之式(榜样)。”这样的颂词,子产是当之无愧的。
韩愈在诗中,也举了反面的例,就是《国语·周语》中著名的周厉王使卫巫监谤的故事。周厉王暴虐无道,国人批评他,他不但不改,反而派卫巫监谤,加以镇压。大臣召公劝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建议他多方设法听取各种意见,然后斟酌采行。但是,厉“王弗听,于是国人莫敢出言,三年乃流王于彘”。可能是由于吸取了周厉王失败的教训,子产才能悟出乡校不可毁的道理(前面引述的子产的一些话和召公的话很相似)。
经过这样的对比,韩愈在诗中说:“成败之迹,昭然可现。”他通过两个历史故事,两种方法带来两种结果,说明管理国家应该采取甚么方法。当然,韩愈只是从巩固封建制度的立场出发的,但从认识论角度看,却有普遍的意义。
韩愈最后为子产的善政“化只一国”(他的教化只限于一个郑国),而大发感慨。”四海所以不理,有君无臣,谁其嗣之?我思古人。”韩愈以为天下之所以得不到正确的治理,就在于没有称职的良臣。因此,他对子产特别怀念。其实,在古代的封建社会,象子产这样的良臣,是很难被重用的,纵使一时能执掌权柄,实施改革,也免不了要遭到保守势力的攻击,一旦失势或死亡,其改革的善政便又复归失败,即所谓政以人举,也必以人亡是也。
历史的经验证明,健全的政治,不能只靠个别的圣君贤相,而要靠健全的政治法律制度,以保证人民群国可以批评议论执政者及其作为,社会上各方面的不同意见也都能及时反映出来,以便使人们通过实践、试验和比较,认识真理。否则就会如韩愈在诗中所说的“下塞上聋,邦其倾矣!”同时,制度还要保证使那些思想品质好、有才干的人材能不断地被选拔出来,担任重要的职务,使他们能大展宏图。
苏轼的诗词,以风格豪放、气势雄浑、激情奔放、想象丰富、意境清新而著称于宋代诗坛。在这首诗中,他以清新的笔致描写了春夜里迷人的景色,写花香,写月色,写高楼里传出的幽幽细吟的歌乐声,也写富贵人家为了不让美好的时光白白过去,都在尽情地寻欢作乐,充分体现了他的卓越才华。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这两句写的是春夜美景、光阴的珍贵。春天的夜晚,是那样宝贵,因为花儿散发着醉人的清香,月亮也有朦胧的阴影之美。这两句诗构成因果关系,前句为果,后句为因。这里不仅写出了夜景的清丽幽美,景色宜人,更是在告诉人们光阴的宝贵。
“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这两句写的是官宦贵族阶层的人们在抓紧一切时间戏耍、玩乐、享受的情景。诗人描绘那些留连光景,在春夜轻吹低唱的人们正沉醉在良宵美景之中。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良夜春景,更显得珍贵。
这首诗诗句华美而含蓄,耐人寻味。特别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成了千古传诵的名句,人们常常用来形容良辰美景的短暂和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