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筛窗幌好风生,病眼伤风泪欲倾。
月筛窗幌好风生,病眼伤风泪欲倾。
写字弹琴无意绪,踏青跳菜没心情。
写字弹琴无意绪,踏青跳菜没心情。

chūnshūshíshǒu--zhūshūzhēn

yuèshāichuānghuǎnghǎofēngshēngbìngyǎnshāngfēnglèiqīng

xiědànqínqīngtiàocàiméixīnqíng

朱淑真

朱淑真

朱淑真(约1135~约1180),号幽栖居士,宋代女词人,亦为唐宋以来留存作品最丰盛的女作家之一。南宋初年时在世,祖籍歙州(治今安徽歙县),《四库全书》中定其为“浙中海宁人”,一说浙江钱塘(今浙江杭州)人。生于仕宦之家。夫为文法小吏,因志趣不合,夫妻不睦,终致其抑郁早逝。又传淑真过世后,父母将其生前文稿付之一炬。其余生平不可考,素无定论。现存《断肠诗集》、《断肠词》传世,为劫后余篇。 ▶ 329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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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闺春色劳思想,恨共春芜长。黄鹂娇啭泥芳妍,杏枝如画倚轻烟、琐窗前。
深闺¹春色劳思想²,恨共春芜(wú)³长。黄鹂娇啭(zhuàn)泥芳妍,杏枝如画倚(yǐ)轻烟、琐窗前。
译文:满园春色叩开我的闺房,拨动闺中人的愁思苦想,我心中不尽的怨愁啊,伴随着芳草一天天滋长。花丛里黄鹂在娇婉地啼鸣,薄薄的春雾飘浮在红杏枝上;我在琐窗前无限惆怅。
注释:¹深闺:女子所居之内室。²劳思想:即勤思念。《诗经·燕燕》:“瞻望弗及,实劳我心。”³春芜:春天的杂草。芜,一作“无”,一作“光”。⁴泥芳妍:在花间萦回。泥,留滞,此有萦回之意。芳妍:指花丛。⁵琐:一作“锁”。
凭阑愁立双娥细,柳影斜摇砌。玉郎还是不还家?教人魂梦逐杨花、绕天涯。
凭阑愁立双娥(é)¹,柳影斜摇砌(qiè)²。玉郎³还是不还家?教人魂梦逐杨花、绕天涯。
译文:在思愁中凭栏远望,一双蛾眉又细又长。玉郎还是不回家来,只见柳影斜斜地摇动长廊。柳的飘摇里我的梦魂在幻化,思绪在追逐纷飞的杨花,在天涯里寻觅,在天涯里漂荡。
注释:¹双娥细:双眉紧锁。娥,一作“蛾”。²砌:台阶。³玉郎:古代女子对丈夫的爱称。⁴杨花:柳絮。

  此首为思妇之词。开头两句,通摄全词,点明由春色引起春恨。上片主要写春色,下片主要写春恨。上下片仿佛两个相连的画面,全词情景交融。

  开始两句十二字,内蕴丰富。“深闺”暗示抒情主人公是少妇,面对恼人春色,不禁情思绵绵。一个“劳”字透露出她那“为君憔悴尽,百花时”的隐痛。由“劳”瘁而怨“恨”,可见其爱之深切。“恨共春芜长”,佳在“春芜”一词含义双重面使全句意味隽永。以春草喻离别,是中国古典诗歌的传统。远如“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楚辞·招隐士》),又如“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李煜《清平乐》)。以上“春草”都是本义,没有引申之意。而“恨共春芜长”的“春芜”,除春草本义外,还隐寓行人之意,也就是说此句不仅有闺中人的怨恨随着春草不断增长之意,还含有“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的人越远、恨越长之意。这就深化了诗意,即前人所谓得“句外意”之妙。下面三句写景,以具体意象补充首句“春色”,选取深闺“琐窗前”的视角写思妇所见所闻。“黄鹂娇啭泥芳妍,杏枝如画倚轻烟”两句宛如五代花鸟画,用笔工细,着色鲜艳。前一句声色并茂,以声为主,富有动势。黄鹂的婉啭娇鸣,似与满园春色而共语。后一句写杏枝倚立于淡淡烟霭中,恬静如画。这春色以黄鹂、红杏为主,缀以群芳的姹紫嫣红,一片暖色,再加上黄鹂悦耳的娇啼,真是“红杏枝头春意闹”不足喻其美。少妇透过琐窗听见以上春光,当比“忽见陌头杨柳色”感触更为深婉了。上片如从思维顺序出发,触景而生情,则开头两句亦可算是逆笔。

  从上结至过片,时空转换为另一个画面。张炎云:“最是过片,不要断了曲意。”(《词源·制曲》)“凭阑”句既自成画面,又未断意脉。原来闺中人被春色所吸引,不满足于隔窗观花,她轻移莲步,款款伫立于阑干旁,含愁凝眸。“双娥细”,以秀眉的细长以形容其青春貌美。“‘柳影斜摇砌”,是思妇凭阑所见,也是下片唯一景语,寥寥五字,一波三折,确是词的当行本色语。表层意思是柳条之影因风吹斜而摇曳于台阶,但其中还隐含摇落了杨花、杨花飘落于“砌”两层意思。这三层意思浓缩于五字句中,写得极密。五字中没有“杨花”字样,而于下文显现,是诗人匠心所在。下文思妇的内心独白,由上片的蓄势,直至此句才引发出来。从杨花的摇落,联想自己红颜将凋零,所以她痛苦地唱出了全词的最强音:“玉郎还是不还家,教人魂梦逐杨花,绕天涯。”和开头暗相呼应。她终日盼不回丈夫,怅恨之情悠然而生,于是嗔问道:“你倒是回来不回来?叫人家成天价象在梦魂中一看,跟着那漫天的柳絮,绕世界去神游寻觅!”这种奇思遐想,意味深长,倾吐出少妇的无限离愁和情思。“魂梦逐杨花”为思妇词开创了新的意境,对后代有所影响,如晏几道名句:“梦魂惯得无拘检,又踏杨花过谢桥。”(《鹧鸪天》)似受此词启发,又如章楶的《水龙吟·杨花》以及苏轼的和词,咏杨花而和思妇情怀相联,也似乎受到此词的影响。

  《花间》词温庭筠多丽藻,韦庄多质朴语。顾敻成就不及温、韦,此词却能熔丽藻与质朴于一炉,使之疏密相间,恰到好处。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 等.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235-237

měirén··shēnguīchūnláoxiǎng--xiòng

shēnguīchūnláoxiǎnghèngòngchūnzhǎnghuángjiāozhuànfāngyánxìngzhīhuàqīngyānsuǒchuāngqián

pínglánchóushuāngé((éé))liǔyǐngxiéyáolángháishìháijiājiàorénhúnmèngzhúyánghuāràotiān

好古笑流俗,素闻贤达风。
好古笑流俗¹,素闻贤达风。
译文:我信而好古,流俗的世俗之风看不顺眼,而一向仰慕贤达之风。
注释:¹好古句:谓崇尚古代淳朴的风尚,嘲笑当时趋炎附势,追名逐利的庸俗风气。
方希佐明主,长揖辞成功。
方希佐明主¹,长揖(yī)辞成功。
译文:我所希望的是能够辅佐明主,功成之后再长揖而去。
注释:¹方希句:谓正希望辅佐明君,建功立业后,急流勇退,如战国的鲁仲连,西汉的张子房。
白日在高天,回光烛微躬。
白日在高天,回光烛(zhú)微躬¹
译文:皇帝像高悬在佐空中的白日一样,它的光辉有幸地照到了我的身上。
注释:¹白日二句:谓自身蒙受君恩。白日,象征天子,回光,象征君恩。烛,作动词用,即照耀之义。微躬,自身的谦称。
恭承凤凰诏,欻起云萝中。
恭承凤凰诏,欻(xū)起云萝中¹
译文:我恭承皇上的沼书,起身草莽中,奔赴长安。
注释:¹恭承二句:谓应天子诏书,从村野到朝廷。恭承,应诏的敬辞。凤凰诏,帝王使者送达的诏书。欻:忽然。云萝,指深山隐居之处。
清切紫霄迥,优游丹禁通。
清切紫霄迥(jiǒng),优游丹禁通¹
译文:从此后在皇帝身边任清贵切要之职,在紫禁城内自由进出。
注释:¹清切二句:谓在宫中任职,悠闲自得。清切,清贵而贴近皇帝的官职。紫宵,帝王之居。迥:远。优游,悠闲自得。丹禁,帝居之禁城。
君王赐颜色,声价凌烟虹。
君王赐颜色,声价凌烟虹¹
译文:由于君王的另眼相待,因此我的声名噪起,如凌烟虹。
注释:¹君王二句:二句:谓在宫中深受天子赏识,声价倍增。凌,升高。烟、虹,借指天空高处。
乘舆拥翠盖,扈从金城东。
乘舆(yú)拥翠盖¹,扈(hù)²金城东。
译文:常履从佐子的乘舆,进出于长安城东的温泉宫中。
注释:¹乘舆句:言随天子出巡,见其地位之高,受宠之甚。乘舆,天子所乘之车。翠盖,以翠鸟羽毛装饰的车盖。²扈从:随从皇帝出巡。
宝马丽绝景,锦衣入新丰。
宝马丽绝景(yǐng)¹,锦衣入新丰²
译文:我乘着宝马来到这风景佳丽之地,身穿锦衣进入新丰镇。
注释:¹宝马二句:谓乘宝马,衣锦绣,外出悠游。宝马句,言所乘宝马美如“绝景”。绝景,骏马名。²新丰,旧县名。
依岩望松雪,对酒鸣丝桐。
依岩望松雪,对酒鸣丝桐¹
译文:在骊山温泉宫里,有时游山逛景望松雪而寄傲,有时在筵席上对酒弹琴。
注释:¹丝桐:代指锦瑟。
因学扬子云,献赋甘泉宫。
因学扬子云,献赋(fù)甘泉宫¹
译文:也曾像汉代的扬子云献赋甘泉宫一样问皇上献赋。
注释:¹因学二句:谓效仿汉扬雄,向天子献诗赋。
天书美片善,清芬播无穷。
天书美片善,清芬播无穷¹
译文:皇上下诏对我的“雕虫小技”加以赞美,我的美名从此传播开来,佐下皆晓。
注释:¹天书二句:言天子下诏书赞赏主人公的诗作,从而使自己声名远播。天书,皇帝的诏敕。片善,即小善。此处为谦词。清芬,高洁的德行。此处指文才声誉。
归来入咸阳,谈笑皆王公。
归来入咸阳,谈笑皆王公。
译文:从温泉宫回到长安后,王公权贵争相交结,好不热闹。
一朝去金马,飘落成飞蓬。
一朝去金马¹,飘落成飞蓬。
译文:一旦我朝别金马,辞京还山,就如同一颗蓬草一样随风飘落。
注释:¹金马:即金马门。汉武帝得大宛马,乃命东门京(人名)以铜铸像,立马于鲁班门外,因称金马门。东方朔、主父偃等曾待诏金马门。此处代指朝廷。
宾客日疏散,玉樽亦已空。
宾客日疏散,玉樽亦已空。
译文:门前的宾客日稀,案上的酒杯已空。
才力犹可倚,不惭世上雄。
才力犹可倚,不惭世上雄。
译文:但我自觉才力可合,与当世之雄才相比,一点也不比他们差。
闲作东武吟,曲尽情未终。
闲作东武吟,曲尽情未终。
译文:闲来作一曲《东武吟》,曲尽而情犹未尽。
书此谢知己,吾寻黄绮翁。
书此谢知己,吾寻黄绮¹翁。
译文:书此诗向诸知己告别,从此吾将追随往昔商山四皓,返吾初服,啸傲山林去了。
注释:¹黄绮:商山四皓的简称。

  李白在诗中说自己当年奉诏入京陪王伴驾,声名鹊起,与王公权贵相接交,诗酒快意,但是遭到无情的打击,最后被赐金还山,深重的失落感使他愤积膺怀自觉可与贤哲比肩,此时他以诗作与翰林院中诸位友人礼貌性地告别,说自己向来崇尚古风。不合流俗,将要归隐山林。

  全诗分三段。首四句为第一段,写抒情主人公生平夙愿和抱负。“好古”即好古风。古风,即下文所谓“贤达风”。贤达风即辅佐明主,功成身退。所以“好古”一词下启后三句。“白日”句至“王公”以上二十句为第二段,写抒情主人公受皇帝恩宠的盛况。这一段又分为四层意思。“白日”四句写承诏入宫,喜出望外。白日、回光、恭承、欻起等词语表达了这种喜悦心情。“清切”以下十句写“君王赐颜色”的无比荣耀。悠游宫禁,天子赐颜色,升价倍增。扈从帝驾,乘宝马,衣锦衣,依岩望松,对酒弹琴,其愉悦之情溢于言表。“因学”四句言因献辞赋,天子赏识,其声价倍增。归来二句言由于以上原因,王公贵族皆纷纷结交。“一去”十句为第三段,写失去帝宠,离开皇宫后的凄凉酸楚。一旦失势,身如飘蓬,宾客疏散,酒尊空空。无奈之际,自我宽慰:才力可依,不惭文宗。书告知己,学四皓而隐遁。

  全诗叙议结合,成功运用了夸张、比喻、对比的手法,抒发了悲愤的情怀,也包含着对统治者的讽刺之意。

参考资料:
1、 金玉花.朝鲜文人对李白《东武吟》的接受与批评. 延边教育学院学报,2011,05.

dōngyín

bái tángdài 

hàoxiàoliú wénxiánfēng 
fāngzuǒmíngzhǔ chángchénggōng 
báizàigāotiān huíguāngzhúwēigōng 
gōngchéngfènghuángzhào yúnluózhōng 
qīngqièxiāojiǒng yōuyóudānjìntōng 
jūnwángyán shēngjiàlíngyānhóng 
chéngyōngcuìgài cóngjīnchéngdōng 
bǎojuéjǐng jǐnxīnfēng 
yánwàngsōngxuě duìjiǔmíngtóng 
yīnxuéyángyún xiàngānquángōng 
tiānshūměipiànshàn qīngfēnqióng 
guīláixiányáng tánxiàojiēwánggōng 
zhāojīn piāoluòchéngfēipéng 
bīnshūsàn zūnkōng 
cáiyóu cánshìshàngxióng 
xiánzuòdōngyín jìnqíngwèizhōng 
shūxièzhī xúnhuángwēng 
天上星河转,人间帘幕垂。凉生枕簟泪痕滋。起解罗衣聊问、夜何其。
天上星河¹转,人间帘幕垂。凉生枕簟(diàn)²泪痕滋³。起解罗衣聊问、夜何其
译文:天上银河星移斗转,人间夜幕低垂。枕席透出丝丝秋凉,眼泪浸湿了席子。起身解下罗衣,姑且问问:“夜已经到什么时候了?”
注释:¹星河:银河,到秋天转向东南。²枕簟:枕头和竹席。³滋:增益,加多。⁴夜何其:《诗经·小雅·庭燎》“夜如何其?夜未央。夜已经到了什么时候了?”“其”,语助词。
翠贴莲蓬小,金销藕叶稀。旧时天气旧时衣。只有情怀不似、旧家时。
翠贴¹莲蓬小,金销藕叶稀。旧时天气旧时衣。只有情怀²不似、旧家³时。
译文:这件穿了多年的罗衣,用青绿色的丝线绣成的莲蓬已经变小,用金线缝成的莲叶也稀疏了。天气如旧时,罗衣如旧时,只有人的心情不似旧时了!
注释:¹翠贴、金销:即贴翠、销金,均为服饰工艺。²情怀:心情。³旧家:从前。

  这首《南歌子》所作年代不详,但从抒发国破家亡之恨来看,似为流落江南后所作。  

  “天上星河转,人间帘幕垂”,以对句作景语起,但非寻常景象,而有深情熔铸其中。“星河转”谓银河转动,一“转”字说明时间流动,而且是颇长的一个跨度;人能关心至此,则其中夜无眠可知。“帘幕垂”言闺房中密帘遮护。帘幕“垂”而已,此中人情事如何,尚未可知。“星河转”而冠以“天上”,是寻常言语,“帘幕垂”表说是“人间”的,却显不同寻常。“天上、人间”对举,就有“人天远隔”的含意,分量顿时沉重起来,似乎其中有沉哀欲诉,词一起笔就先声夺人。此词直述夫妻死别之悲怆,字面上虽似平静无波,内中则暗流汹涌。  

  前两句蓄势“凉生枕簟泪痕滋”一句。至直泻无余。枕簟生凉,不单是说秋夜天气,而是将孤寂凄苦之情移于物象。“泪痕滋”,所谓“悲从中来,不可断绝”,至此不得不悲哀暂歇,人亦劳瘁。“起解罗衣聊生夜何其”,原本是和衣而卧,到此解衣欲睡。但要睡的时间已经是很晚了,开首的“星河转”已有暗示,这里“聊生夜何其”更明言之。“夜何其”,其(jī),语助辞。“夜何其”出自《诗经·小雅·庭燎》“夜如何其?夜未央(半);夜如何其?夜绣(向)晨”,意思是夜深沉已近清晨。“聊生”是自己心下估量,此句状写词人情态。情状已出,心事亦露,词转入下片。  

  下片直接抒情“翠贴莲蓬小,金销藕叶稀”为过片,接应上片结句“罗衣”,描绘衣上的花绣。因解衣欲睡,看到衣上花绣,又生出一番思绪来,“翠贴”、“金销”皆倒装,是贴翠和销金的两种工艺,即以翠羽贴成莲蓬样,以金线嵌绣莲叶纹。这是贵妇人的衣裳,词人一直带着,穿着。而今重见,夜深寂寞之际,不由想起悠悠往事。“旧时天气旧时衣”,这是一句极寻常的口语,唯有身历沧桑之变者才能领会其中所包含的许多内容,许多感情。“只有情怀不似旧家时”句的“旧家时”也就是“旧时”。秋凉天气如旧,金翠罗衣如旧,穿这罗衣的人也是由从前生活过来的旧人,只有人的“情怀”不似旧时了!寻常言语,反复诵读,只觉字字悲咽。 

  以寻常言语入词,是易安词最突出的特点,字字句句锻炼精巧,日常口语和谐入诗。这首词看似平平淡淡,只将一个才女的心思娓娓道来,不惊不怒,却感人至深。

nán ·tiānshàngxīngzhuàn

qīngzhào sòngdài 

tiānshàngxīngzhuàn rénjiānliánchuí liángshēngzhěndiànlèihén jiěluóliáowèn  
cuìtiēliánpéngxiǎo jīnxiāoǒu jiùshítiānjiùshí zhǐyǒuqínghuái怀 jiùjiāshí 
医者索酬劳,那得许多钱物。只有一个整整,也盒盘盛得。
医者索酬劳,那(nǎ)¹得许多钱物。只有一个整整,也盒盘盛得。
译文:大夫向我索取诊费,我哪里有那么多钱财给他?家里只有一个叫“整整”的歌女,也还算能做一些端盘端碗的家务活。
注释:¹那:哪里。
下官歌舞转凄惶,剩得几枝笛。观着这般火色,告妈妈将息。
下官歌舞转凄惶,剩得几枝笛。观着这般火色,告妈妈将息¹
译文:我如今境况潦倒,家中歌舞寥落,只剩下吹笛子的几个人了。整整看到这般情势,向家中主母珍重道别。
注释:¹将息:珍重;保重。
冷于陂水淡于秋,远陌初穷到渡头。
冷于陂(bēi)¹水淡于²秋,远陌初穷³渡头。
译文:心境清冷如池水,凄楚寒淡如凉秋,旅程无穷无尽,刚走完阡陌之地又见到渡头。
注释:行色:行旅出发前后的情状、气派。《庄子·盗跖》:“车马有行色,得微往见跖耶?”此处指行旅之人的心境。¹陂:池塘。²于:犹“如”、“似”。陌:道路。³穷:尽。⁴到:一作“见”。
赖是丹青不能画,画成应遣一生愁。
(lài)¹丹青²不能画,画成应遣(qiǎn)³一生愁。
译文:幸好这行色画不出来,若是真能画成图像,怕要让人一生都充满忧愁。
注释:¹赖是:幸亏是。²丹青:原指丹砂和青棱两种可制颜料的矿石,此处泛指绘画用的颜色。此句别本作“赖是丹青无画处”。³遣:教,让。一作“遣”,一作“是”。

  这首诗将行役之人的羁愁客思,种种难以描摹的心境,写得如感如见,显露行人对行役的厌倦,其中暗含仕途不甚得意的愁怨之情。

  所以此诗开头一句采用了迂回的构思,从行旅中随手拈来两个比譬。秋天的池水是清冷的,而行人的神情比这池水更清冷。秋天的景色是凄凉淡漠的,而行人的神情比秋景更加凄凉淡漠。这不仅仅是简单的比喻,而是进一步把两类毫不相干的事物作比较,行人的神情可以和秋景较短量长,只因为它们在凄凉冷漠这一点上有共同之处。这一比较,不仅渲染了“行色”的特征,而且让隐隐的写出了这“行色”体会到了行人的内心。

  接下去“远陌”一句补充点出了行旅的具体环境。长长的小路,刚走到尽头,却发现到了河边渡口。这具体鲜明的情景,是诗人旅途奔波的概括,它暗示了行人的孤独寂寞,暗示了旅途奔波的辛苦和不知归宿何处的茫然。这是对上一句的补充,更是对“行色”的加重渲染。就全诗的构思而言,这一句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它点明了诗中所写,乃是羁旅行愁,而不是其他什么别的内容。有了这一句,上一句才有着落,而后面两句也才有了生发的基础。

  诗的后二句,还是从侧面烘托。意思是说,幸好这行色画不出来,若能画出,一定会使人一生发愁。本来,绘画可以画出人的表情,但是在诗人看来,“行色”所反映的内心的凄苦黯淡,无法通过绘画来表现。要注意的是,这里并不是对绘画的功能作判断。

  从一方面看,作者认为绘画不能表现这种“行色”,似乎是说绘画之所短;而从另一方面看,诗人的意图却是借绘画之所长来渲染行愁之重。绘画形象具体直观,假如把这行愁再现出来,将使人不胜其愁。这是以形式上的否定,来肯定行愁之重。简单两句中包含了形式与内涵,否定与肯定相反相成的妙趣,留下驰骋想象的空间,避免了正面用笔的重拙滞涩,足见构思之巧妙。

  这首诗全从侧面用笔,实处让人体会到行人心情的凄凉冷漠,感受到行愁之沉重,虚处则含蓄不尽,余意悠长。空灵而不空虚,正是其艺术魅力之所在。此诗在宋代享有很高声誉,先是被司马光载入《温公续诗话》,诗人张耒认为此诗“甚工”,以致司马光“不敢以父子之嫌废也”。后来司马池之孙司马宏又把此诗刻于石上,张耒为作记,又借梅尧臣论诗句名评云:“诗之工者,写难状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此诗有焉。”(《张右史文集》卷四十八《记行色诗》)

参考资料:
1、 霍松林 等.宋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58-59
2、 张鸣.宋诗选: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2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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