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中腊已残,酴酥酒暖烛花寒。朦胧晓色笼春色,便觉春光不一般。
爆竹声中腊已残,酴酥酒暖烛花寒。朦胧晓色笼春色,便觉春光不一般。

chú--zhūshūzhēn

bàozhúshēngzhōngcánjiǔnuǎnzhúhuāhánménglóngxiǎolóngchūn便biànjuéchūnguāngbān

朱淑真

朱淑真

朱淑真(约1135~约1180),号幽栖居士,宋代女词人,亦为唐宋以来留存作品最丰盛的女作家之一。南宋初年时在世,祖籍歙州(治今安徽歙县),《四库全书》中定其为“浙中海宁人”,一说浙江钱塘(今浙江杭州)人。生于仕宦之家。夫为文法小吏,因志趣不合,夫妻不睦,终致其抑郁早逝。又传淑真过世后,父母将其生前文稿付之一炬。其余生平不可考,素无定论。现存《断肠诗集》、《断肠词》传世,为劫后余篇。 ▶ 329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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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花百草。送得春归了。拾蕊人稀红渐少。叶底杏青梅小。
千花百草。送得春归了。拾蕊人稀红渐少。叶底杏青梅小。人
小琼闲抱琵琶。雪香微透轻纱。正好一枝娇艳,当筵独占韶华。
小琼闲抱琵琶。雪香¹微透轻纱。正好一枝娇艳,当筵独占韶华。¹雪香:指肌肤如雪,香气溢散。
这是一首赞美歌女小琼的词。上片写花落草长,春天已然归去,“绿肥红瘦”,杏子方青,梅子尚小。这几句是背景,是陪衬,为下片推出的人物形象作一铺垫。小琼这女子果然招人喜爱,“闲抱琵琶”,既点明她的身份,而其神情意态亦约略可见;“雪香微透轻纱”一句,蕴含丰厚,颇能引人联想。最后两句,照应花落春去的时令,把小琼比作“一枝娇艳”的不谢之花,而且在酒席筵前独占韶华,也算得风光一时了。
成礼兮会鼓,传芭兮代舞;
成礼¹兮会鼓²,传芭(bā)³兮代舞;
译文:祭祀礼已完毕紧紧敲起大鼓,传递手中花更相交替而舞;
注释:¹成礼:指祭祀之礼完毕。²会鼓:急疾击鼓,鼓点密集。³芭:通“葩”,一种香草。
姱女倡兮容与;
(kuā)¹女倡²兮容与³
译文:姣美的女子唱得从容自如。
注释:¹姱:美好。²倡:同“唱”。³容与:舒缓。
春兰兮秋菊,长无绝兮终古。
春兰兮秋菊,长无绝兮终古。
译文:春天供以兰秋天又供以菊,长此以往不断绝直到终古。

  由于所送的神中有天地神也有人鬼,所以不称“礼神”而称“礼魂”。

  对此篇的理解,从题目到内容一直分歧较大。王逸《楚辞章句》云:“言祠祀九(十)神,皆先斋戒,成其礼敬,乃传歌作乐,急疾击鼓,以称神意也。”今人陈子展以为“这像是说《礼魂》是为祭祀十神成礼之后,又传歌作乐,以娱乐众神而作,不是为祭祀任何一神而作”(《楚辞解题》)。明汪瑗《楚辞集解》、清张诗《屈子贯》则宣称此篇是“前十篇之乱辞也”。清王夫之《楚辞通释》又认为:“此章乃前十祀之所通用,而言终古无绝,则送神之曲也。”清吴世尚《楚辞疏》、王邦采《九歌笺略》、王闿运《楚辞释》也持同样的观点,学术界一般认同此说。而姜亮夫《屈赋校注》又解“礼”为祀,解“魂”为“气之神也,即神灵之本名,故以之概九(十)神也”,“九祀既闭,合诸巫而乐舞,盖乐中之合奏也,……以总告诸神灵之前”。其说可从。

  诗篇以简洁的文字生动描绘出一个热烈而隆重的大合乐送神场面。一开始,先点出是“成礼”,使它和《九歌》各篇发生了联系。祀礼完成后,于是响起密集的鼓点,于是一边把花朵互相传递,一边更番交替地跳起舞。美貌女郎唱起歌,歌声舒徐和缓,从容不迫。这正是一个祭众神已毕时简短而又热烈的娱神场面。而春天供以兰,秋天供以菊,人们多么希望美好的生活能月月如此,岁岁如此。于是,大家从春供到秋,以时令之花把美好的愿望总告于众神灵,并许以长此不绝以至终古的供奉之愿,表达人们敬神事神的虔诚之心。

  在“成礼”的鼓声中,读者仿佛看到《东皇太一》中“扬枹兮拊鼓”、《东君》中“縆瑟兮交鼓”、《国殇》中“援玉枹兮击鸣鼓”诸种或庄肃或雍容或悲壮的场面。而面对令人眼花缭乱的传花轮舞,读者无疑又会联想起《东皇太一》中“灵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满堂”、《云中君》中“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东君》中“翾飞兮翠曾,展诗兮会舞”那流芬溢彩的神巫之舞。“姱女”的歌唱情景,自然也有《东皇太一》中“疏缓节兮安歌,陈竽瑟兮浩倡”、《少司命》中“临风怳兮浩歌”的叠影;而那“容与”之态,风神卓绝,不也宛然可见《湘君》、《湘夫人》中“聊逍遥兮容与”的湘水配偶神的身姿吗?“长无绝”的“春兰与秋菊”,则是对绿色植物所象征的生命力的讴歌。“蕙肴”、“兰藉”、“桂酒”、“椒浆”、“兰汤”、“桂舟”、“薜荔柏(箔)”、“蕙绸”、“荪桡”、“兰旌”、“桂櫂”、“兰枻”、“荷盖”、“荪壁”、“紫坛”、“桂栋”、“兰橑”、“辛夷楣”、“药房”、“蕙櫋”、“荷衣”、“蕙带”、“辛夷车”、“桂旗”、“杜若”、“芙蓉”、“白薠”、“苹”、“茝”、“石兰”、“杜蘅”、“疏麻”、“瑶华”、“麋芜”、“女萝”、“幽篁”、“松柏”,《九歌》中神灵的生活物品与生活环境充满各种芳美植物的郁郁生气,突出表现了对美好事物的憧憬和对生生不息的生命的礼赞。从这个意义上说,“春兰与秋菊,长无绝兮终古”正可以作为《九歌》祀神祈福的主旋律。

  此诗在《九歌》在最短,几乎接近诗里的“风”诗,但寥寥数语,却把一个盛大集会的场面描写得如此激越和恢宏。随着激烈的鼓点和舞步,传递香草做着游戏上神灵快乐(这就达到了祁神许愿的目的)。诗末“春兰兮秋菊,长无绝兮终古”两句,完成了组诗的整体布局;用香草美人喻清平世界;用香草美人作为贯穿组诗各篇(除《国殇》)的联结线。这个香草即是总谱的五线谱(形式)又是总谱上的各个音符(内容),这种宏观构思是前无古人的。通过送神,展现了诗人矢志不渝的报国决心。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年:785-786
天既丧我妻,又复丧我子!
天既丧我妻,又复丧我子!
译文:老天爷已经夺走我的爱妻,又夺走了我的儿子。
两眼虽未枯,片心将欲死。
两眼虽未枯¹,片心将欲死。
译文:两眼虽然还没有哭干,可悲的是我心已经枯死。
注释:¹枯:这里指眼泪哭干。
雨落入地中,珠沉入海底。
雨落眼地中,珠沉眼海底。
译文:雨滴掉下来落进土地,珍珠被沉没埋在海底。
赴海可见珠,掘地可见水。
赴海可见珠,掘地可见水。
译文:但是到海里就能找回珍珠,想寻找落下的雨也可以掘地。
唯人归泉下,万古知已矣!
唯人归泉下¹,万古知已矣!
译文:只有人死去葬在九泉,从古以来就知道再没有希冀。
注释:¹泉下:黄泉之下。
拊膺当问谁,憔悴鉴中鬼。
(fǔ)(yīng)¹当问谁,憔悴鉴²中鬼。
译文:我悲痛地捶着胸膛又去向谁发问,只看见镜中憔悴得鬼一样的自己。
注释:¹拊膺:捶胸,表示哀痛。膺,胸膛。²鉴:镜子。

  诗一开篇就直书贤妻爱子接连去世这段个人哀史。前两句完全是直白式:“天既丧我妻,又复丧我子。”这里没有“彼苍者天,歼我良人”一样的激楚呼号,却有一种痛定思痛的木然的神情。人在深哀巨痛之中,往往百端交集,什么也说不出。“既丧······又复丧······”,这种复叠递进的语式,传达的正是一种莫可名状的痛苦。诗人同一时期所作《悼子》诗说:“迩来朝哭妻,泪落襟袖湿;又复夜哭子,痛并肝肠入。”正是“两眼虽未枯”的注脚。这与杜甫《新安吏》中“眼枯即见骨,天地终无情”的名句相似,而意味更深。《庄子》中说:“哀莫大于心死。”而诗人这时感到的正是“片心将欲死”。

  说“将欲死”,亦即心尚未死,可见诗人还迷惘着:既美且贤的妻子、活蹦乱跳的儿子就这样一去不返了。他不敢相信,可又不得不信。这里诗人用了两个连贯的比喻:“雨落入地中,珠沉入海底”,雨落难收,珠沉难求,都是比喻人的一去不复返。仅这样写并不足奇,奇在后文推开一步,说“赴海可见珠,掘地可见水”,又用物的可以失而复得,反衬人的不可复生。这一反复,就形象地说明了诗人的悲痛。他的损失,是不可比拟的,也是无法弥补的。同时句下还隐含这样的意味,即诗人非常希望人死后也能重逢。

  然而,事实是不可能的,“他生未卜此生休”。故以下紧接说:“唯人归泉下,万古知已矣!”这并不全然是理智上的判断,其间含有情感上的疑惑。到底是不是这样,无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附膺当问谁”,诗人只好对镜自问了。“憔悴鉴中鬼”正是他在镜中看到的自己的影子,由于忧伤过度而形容枯槁,有类于“鬼”,连他自己也认不出自己来了。最末两句传神地写出诗人神思恍惚,对镜发楞,而喁喁独语的情态。

  《书哀》一诗主要用赋法,间以独特的比喻。诗人将一己的深哀巨痛,用最朴素凝炼的语句表现出来,颇能传神写照,感人肺腑。

参考资料:
1、 霍松林.宋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89-90

shūāi

méiyáochén sòngdài 

tiānsàng yòusàng 
liǎngyǎnsuīwèi piànxīnjiāng 
luòzhōng zhūchénhǎi 
hǎijiànzhū juéjiànshuǐ 
wéirénguīquánxià wànzhī 
yīngdāngwènshuí qiáocuìjiànzhōngguǐ 
积水涵虚上下清,几家门静岸痕平。
积水涵(hán)¹上下清,几家门静岸痕平。
译文:秋雨过后,湖水上涨,白茫茫的,水色与天色同样清澄;溪边的人家,静悄悄的,仿佛浮卧在水边,与水相平。
注释:西溪:在诗人的家乡浙江湖州。一名苕水、苕溪。无相院:即无相寺,在湖州城西南,吴越钱氏建。¹涵虚:宽广清澄。
浮萍破处见山影,小艇归时闻草声。
浮萍破处见山影,小岸(tǐng)归时闻草声。
译文:一阵风吹开了水面的浮萍,现出了山的倒影;一只小船,悠然归来,刺开了水草,发出沙沙的响声。
入郭僧寻尘里去,过桥人似鉴中行。
入郭僧寻尘¹里去,过桥人似鉴(jiàn)中行。
译文:僧人行走在入城的道上,消失在远远的红尘之中;回家的农夫,经过了小桥,好像在明镜中徐行。
注释:¹尘:尘世,指热闹的人世间。
已凭暂雨添秋色,莫放修芦碍月生。
已凭暂雨添秋色,莫放修芦¹(ài)月生。
译文:骤雨收歇,已足使这一派秋色更为迷人;岸边的芦苇,请不要再长,免得妨碍我欣赏明月东升。
注释:¹修芦:修长的芦苇。

  这首诗写的是秋雨后无相寺前的景色,主景是水。首联写西溪及附近的湖泊,经过一场秋雨,水位上涨,远近一片浑茫澄澈,与秋空相接;水边的人家,似乎浮在水上。“积水涵虚”四字,场面很大,仿佛唐孟浩然《望洞庭湖赠张丞相》诗“八月湖水平,涵虚浑太清”的景况。孟浩然写洞庭湖水,描摹了湖的渺茫宽阔;张先在这里突出江南雨后河湖溪塘涨满水的情况,是小环境组合成的大环境,都很神似。“上下清”即孟浩然诗的“浑太清”,都写秋天天空晴朗,水光澄碧的景象,移不到别的季节去。次句写水边人家,以“岸痕平”说水涨得高,与“几家门”成为一个平面,也活生生地画出雨后江南水乡的秀丽景色。

  起句从远处、大处落笔,展示西溪的独特风貌。“积水”,暗写雨。一场秋雨,溪水涨满。远远望去,天光水色浑融一片,大有孟浩然诗句“八月湖水平,涵虚浑太清”(《洞庭湖赠张丞相》)的气势。经过一番新雨刷洗,临溪屋宇显得明丽清宁,仿佛平卧在水面上,别有一副悠闲的静态。

  颔联笔触一转,从小处、近处着墨,使诗情飞动。出句描述微风吹来,满池的浮萍裂开了,露出了一段水面,水面上倒映出青山的影子;对句写一叶小舟归来,船帮与水中的葑草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声。“浮萍破”,这是一个极细小而不易察觉的物象,是水上微风初起所致,被诗人捕捉住了。一个“破”字,寓动于静,体物入微。草声是极微弱的声响,为诗人听到,足见其静,此乃以动衬静的笔法,给以生趣。此联一见一听,一静一动,错落有致,妙趣横生。

  第三联仍然写景,但通过人这个主体来写,还是以水作背景。一句写入郭僧,照应题面“无相院”;一句写过桥人,点缀水乡,二句又相互呼应。僧到城里去,加以“尘里”二字,说城市喧嚣,反衬无相寺所在地的静寂清净;人过桥,以“鉴中行”形容,说出桥下水之清澈,回照首句,又以眼前环境的清旷与上句的“尘里”作对比,表达诗人自己对景色的欣赏。

  尾联用逆挽虚收法。“已凭暂雨添秋色”一句,在篇束点出,确是巧设安排。一是突出了西溪之妙境,先绘景后叙其所由出;二是可以放开一步,宕出远神。“莫放修芦碍月生”,意谓秋雨之后,芦苇勃生,莫让它态意长高,使人领略不到深潭月影。以雨后芦苇长高作一虚设,便把白天所见的景色扩大到未见的溪月,拓出了另一番想象的世界,给人以回味。这一结余味悠然,又与首句“积水涵虚砂相应。

  张先善写“影”,人称“张三影”。他写影的本领,在此诗中也可见到。“浮萍破处见山影”是明写;“过桥人似鉴中行”,是暗写;“莫放修芦碍月生”,是虚写;为全诗增添了生机和情趣。全诗几乎全是写景,即使是尾联,也把情浸入景中,是一幅优美的风景画。

参考资料:
1、 缪钺 等.宋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61
2、 李梦生. 宋诗三百首全解:复旦大学出版社,2007:17-18
渔于池者,沉其网而左右縻之。网之缘出水可寸许;缘愈狭鱼之跃者愈多。有入者,有出者,有屡跃而不出者,皆经其缘而见之。安知夫鱼之跃之出者,不自以为得耶?又安知夫跃而不出与跃而反入者,不自咎其跃之不善耶?而渔者观之,忽不加得失于其心。
渔于池¹者,沉其网而左右縻(mí)²之。网之缘³出水可寸许;缘愈狭鱼之跃者愈多。有入者,有出者,有屡跃而不出者,皆经其缘而见之。安知夫鱼之跃之出者,不自以为得耶?又安知夫跃而不出与跃而反入者,不自咎其跃之不善耶?而渔者观之,忽不加得失于其心
译文:在鱼池里捕鱼的人,先把渔网沉入水中,然后从左右两边收紧。当网的边露出水面一寸多时,网收缩得愈狭小,鱼蹦跳起来的就愈多。有跳入网中的,有跳出网外的,有多次跳跃而没有跳出网外的。它们都经过网的边缘而显露出来。怎么知道池鱼之中那些跳出网外的不自以为庆幸呢?又怎么知道那些没有跳出网外的和反而跳入网中的,不自己责怪自己跳跃得不好呢?然而,捕鱼的人看到这些情形,并不在心里为鱼生得失之情。
注释:²渔于池:在鱼池里捕鱼。渔:捕鱼。²縻:牵系,牵动。³缘:边。⁴寸许:一寸多。⁵狭:狭小。⁶忽:忽视,漠视。⁷加得失于其心:把得失放在心上。
嗟夫!人知鱼之无所逃于池也,其鱼之跃者,可悲也;然则人之跃者,何也?
嗟夫!人知鱼之无所逃于池也,其鱼之跃者,可悲也;然则人之跃¹者,何也?
译文:可叹呀!只有人知道鱼没有可以逃出水池的啊,那些池鱼之中跳跃的,实在可悲啊!然而作为人,拼搏努力的又怎么样呢?
注释:¹人之跃:指人的拼搏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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