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影飞虹跨碧潭,熙熙亭畔柳毵毵。
扁舟载酒渔翁唱,记得闲过处士庵。
桥影飞虹跨碧潭,熙熙亭畔柳毵毵。
扁舟载酒渔翁唱,记得闲过处士庵。
陈尧佐

陈尧佐

陈尧佐(963年—1044年10月26日),字希元,号知余子。阆州阆中人。北宋大臣、水利专家、书法家、诗人。宋仁宗时官至宰相,景祐四年(1037年),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康定元年(1040年),以太子太师致仕。庆历四年(1044年),陈尧佐去世,年八十二,赠司空兼侍中,谥号“文惠”。陈尧佐明吏事,工书法,喜欢写特大的隶书字,著有《潮阳编》、《野庐编》、《遣兴集》、《愚邱集》等。今存词一首。 ▶ 53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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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叶枝枝逐景生,高高下下自人情。
叶叶枝枝逐¹景生,高高下下自人情。
译文:竹枝竹叶向阳而生,高低错落本是自然之理人之常情。
注释:¹逐:追赶。
两梢直拔青天上,留取根丛作雨声。
两梢直拔青天上,留取根丛作雨声。
译文:顶部的枝叶因为向阳而长势旺盛直插云霄,根部的竹丛即使阳光照射不到在雨天依然留给人们雨打竹林的美妙旋律。

zhú--wèi

zhīzhīzhújǐngshēnggāogāoxiàxiàrénqíngliǎngshāozhíqīngtiānshàngliúgēncóngzuòshēng

一片琼英价动天,连城十二昔虚传。
一片琼(qióng)¹英价动天²,连城十二昔虚传。
译文:一块美玉引出很多联想,说它天价绝不夸张。十二座城池与它交换,并非虚传而是写在书上。
注释:¹琼:玉的美称。²动天:言极高之意。
良工巧费真为累,楮叶成来不直钱。
良工巧费真为累,楮(chǔ)¹叶成来不直²钱。
译文:良工巧运匠心,精雕细琢,到头来却累了自己;把一块玉石精雕成真假莫辨的楮叶,竟然不值半文钱。
注释:¹楮:木名,叶似桑,皮可以制桑皮纸。²直:即值。

  在李商隐诗集中,有些诗以首句二字或几字为题。而诗题与诗意却不相涉,性质类似于无题。这首《一片》也属此类。全诗借叹咏琼英、和氏璧、象牙雕成的楮叶而自叹不为世人所重,表现了怀才而不见用的愤懑和痛苦之情。

  “一片琼英价动天,连城十二昔虚传。”《诗经·齐风·著》:“俟我于堂乎而?充耳黄乎而?留之以琼英乎?”诗人借琼英寄兴,言自己甚有美才,名声极高,堪为王佐。此句理解为正面赞美琼英、赞美己才当然是不错的。但《著》一诗,“诗序”又说:“刺时也。时不亲迎也。”自《楚辞》出,男女婚恋又常常用以象征君臣间的关系。李商隐地位卑微,未必有廷见龙颜直接得到拨擢的奢望,但综观其诗作,诗人确有希翼得到权要荐引的愿望,他的另一首《一片》(一片非烟隔九枝)云:“人间桑海朝朝变,莫造佳期更后期。”冯浩曰:“似为津要之力能荐士者咏,非情词也。”如果将首句仅仅理解为自我赞赏之词似末免较肤浅。这一句既是诗人对“为津要之力能荐士者”发出要求引荐的呼喊,又是为得不到这些“能荐士者”“亲迎”所发的浩叹。和氏壁为连城之宝,名不虚传,但从它的发现到为世人所知,却颇多周折,和氏本人的双足先后也被不识宝的国君所刖。和氏悲愤地说:“吾非悲刖也,悲夫宝玉而题之以石,贞士而名之以诳,此吾所以悲也”(《韩非子·和氏》)。连城瑰宝和氏璧在其未被玉人所理时,正是形同顽石。诗人的才华未被发现、未被发挥时也是名同诳士。次句在赞美和氏璧的同时,也同样流露出怀才不遇的感慨。

  “良工巧费真为累,楮叶成来不直钱。”《韩非子·喻老》:“宋人有为其君以象为楮叶者,三年而成,丰杀茎柯,毫芒繁泽,乱之楮叶之中而不可别也。此人遂以功食禄于宋邦。列子闻之曰:‘使天地三年而成一叶,则物之有叶者寡矣。’”象矛楮叶,良工巧匠花了三年时间才雕琢成;作为一件艺术品,其颜色、厚薄、平斜,维妙维肖,足以乱真。一个人的才学能力,也是经过长期砥砺、磨炼、积累而成的,但有才华的人被混于芸芸众生中,自然不能识别出来。“真为累”,“累”字下得极痛。在封建社会特殊的环境中,不少士人有才而不遇,更不能尽施才能,甚至穷困潦倒。他们苦闷彷徨,看不到出路,以至将才能、才干当成一种“累”——精神上的包袱或负担。赵壹《刺世疾邪诗》云:“文籍虽满腹,不如一囊钱。”鲍照《拟行路难》云:“自古圣贤尽贫贱。”李白《答王十二寒夜独酌有怀》云:“吟诗作赋北窗里,万言不直一杯水。”这些不满和牢骚,皆可视为此诗“累”的注脚。李商隐亦终身受累,终于步履艰难地走完了他人生的历程。

  这首绝句用了三个典故。首二句不写正面写反面,琼英、连城璧虽以赞美的口吻出之,而慨叹才华不展之意已在其中。后两句“真为累”,“不直钱”,直接作意。比起其他“无题”一类的作品,此诗情调激愤,胸臆也较直露,主题显然也醒豁得多了。

参考资料:
1、 宋绪连.三李诗鉴赏辞典:吉林文史出版社,1992:1113-1114

piàn--shāngyǐn

piànqióngyīngjiàdòngtiānliánchéngshíèrchuán

liánggōngqiǎofèizhēnwèilèichǔchéngláizhíqián

东风未肯入东门,走马还寻去岁村。
东风未肯入东门,走马¹还寻去岁村²
译文:春天的东风还不肯吹进东面的城门,我和你们二人已经骑着马出城去寻找去年我们游玩过的村落了。
注释:潘郭二生:苏轼在黄州的朋友潘大临和郭遘。女王城:黄州州治东十五里的永安城,俗称女王城。和(hè):依照别人诗作的韵脚作诗。¹走马:骑着马跑。²去岁村:指诗题中所说“去年是日”所到过的村子。
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
人似秋鸿¹来有信²,事如春梦了无痕³
译文:人就好像秋天的大雁一样,来去都会有音信痕迹可寻。可是往事就好像春天的一场大梦一样,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注释:¹鸿:鸿雁。²有信:有信用。指其秋日南飞,春日北归。³了无痕:完全没有痕迹。
江城白酒三杯酽,野老苍颜一笑温。
江城白酒三杯酽(yàn)¹,野老²苍颜³一笑温。
译文:让我们去江城边上的酒馆,喝上三杯酒家自酿的好酒吧。这里的民风淳朴,乡间的老人会用饱经沧桑的脸孔上温暖的笑容来欢迎你的。
注释:¹酽:液汁很浓。²野老:村中老人。³苍颜:苍老的容颜。
已约年年为此会,故人不用赋招魂。
已约年年为此会,故人¹不用赋招魂²
译文:我们已经约定了,每年春季的时候都要出东门踏青,所以,我的老朋友们啊,你们就不必因为此事担心挂念了。
注释:¹故人:意谓朋友们不用可怜他的贬斥而设法把他内调。²赋招魂:写一篇《招魂》诗。意指设法将自己从黄州调回京城。招魂:屈原所作楚辞篇名。

  作者写这首诗时,来到黄州已两年了,乌台诗案的骇浪已成往事,诗人“本州安置”的困境却无法摆脱。《初到黄州》就自找乐趣:“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后又自寻精神寄托,手抄《金刚经》,又筑南堂,开垦东坡;得郡守徐猷庇护,访游近地,与渔樵相处。至黄州后续有新交,诗酒唱和。诗题中的“潘、郭二生”,即在黄州朝夕相处的潘丙、郭遘。前一年正月二十日,苏轼去岐亭访陈慥,潘丙、郭遘和另一位新交的朋友古道耕相送至女王城,作过一首七律。一年过去了,又是正月二十日。想起一年前的这一天,潘、古、郭三人伴送出城所感到的春意,诗人心境荡漾。起句是据前一年所感的设想。“东风”为春之信使,如城里有了春意,“东风”这位信使就先自东门而入;此时,苏轼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他想,恐怕是“东风未肯入东门”吧。至于为什么“未肯入东门”,妙在不言之中。但“忽记去年是日”出城之前,也是“十日春寒未出门”,一到郊外方知“江柳已摇村”。就在这年到郊外尚未入城的早春时节,渴望春意的诗人主动“出郊寻春”了。他是旧地寻春,又是“走马”而去,所以次句说“走马还寻去岁村”。

  接下去不写寻春所获,却宕开一笔,忽出警句:“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纪昀评价说:“三、四(句)深警。”人如侯鸟,有感于外界信息而动。鸿雁南来北往,即使年年如此从不懈怠,在瞬息万变的宇宙中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人之如候鸟,正在于此,只不过人间的信息比自然季侯要复杂得多;但同样,人因有感而动,其中一切经历、一切思绪,也只如春梦一般,时过境迁,了无痕迹。苏轼之所以有“人似秋鸿,事如春梦”之感,究其根源,是由于他遭受过乌台诗案的沉重打击,又正在贬逐之中,只有把一切往事,一切留恋和烦恼,都强自推向“春梦了无痕”的虚无境地,以解脱失意中难以消除的痛苦。纪昀评所谓“深警”,说的就是此意。这是就三、四两句本身来说。若就它在全诗中的关合来说,则妙在虚实离即之闻。“人似秋鸿”,实接首联;“事如春梦”,反照下文。把人生进取、政治抱负都看得淡漠了,于是才有超然旷达、出郊寻春之举,于是才有下边四句所表达的春游之乐。它看似游离,实为全诗的关键所在。

  “江城”指位于长江北岸的黄州。味道醇厚的江城白酒,笑意温和的野老苍颜,既可具体指这次春游的欢聚畅饮,也可概括苏轼在黄州的生活乐趣。总之,他是以此为乐,甚至要以此为归宿了。前一年访故友陈慥,有三位新交的朋友相送,春意涌上心头;这一年出郊寻春,又有潘丙、郭遘为伴,酒醺颜面。山水自然之乐,人情朴野之纯,完全可以驱除那些烦恼的往事,也完全可以冲淡甚至忘却他当时的困厄。所以,诗的最后说:“已约年年为此会,故人不用赋《招魂》。”“赋《招魂》”,指宋玉因屈原忠而见弃,作《招魂》讽谏楚怀王,希望他悔悟,召还屈原(这一说法出自王逸《楚辞章句》,但经后人辨析,其说有误);苏轼在这里借指老朋友们为他的复出奔走。最后两句是在告慰故人:我在黄州过得很好,已和这里的朋友们约定每年作此寻春之游,你们不必为我的处境担忧,也不必为朝廷召我还京多操心。

  苏轼“奋厉有当世志”,而且自信“致君尧舜,此事何难”。但在神宗、哲宗两朝党争中几经起落,而其“立朝大节极可观,才意高广,唯已之是信”(马永卿《元城语录》),又从不“俯身从众,卑论趋时”(《登州谢宣诏赴阙表》),遂使他一生陷于无边的灾难之中。苏轼对待历时三十年的灾难,总的态度是“随缘自适”,但各个时期又有不同。刚开始的时候,他赴密州途中说过“用舍由时,行藏在我”(《沁园春》词)的话,那时还有还朝的愿望。乌台诗案中他自料必死无疑,谁知未死。而贬去黄州,恍如隔世;经过这一次打击,“平时种种心,次第去莫留。”(《子由自南都来陈三日而别》)他在黄州“求所以自新之方”,反觉“不可胜悔”,“今虽改之,后必复作”,不如“归诚佛僧,求一洗之,……则物我相忘,身心皆空。”(《黄州安国寺记》)再从他在黄州的诗词文赋和种种活动看,他对起复还朝已失去信心。因此,这首诗的结尾两句,不是牢骚,不是反语,是一种真情实感。苏轼在黄州寄情诗书山水,寄情新交故旧,尤其是切望惠及百姓,迥异于失意文士的消极避世。他的画像自题诗说:“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也不应看作牢骚反话。他在最失意最痛苦之时,总在努力使自己和大家都得到安慰,都生活得愉快些,这是他度过一切灾难的精神力量。他临死时对儿子说:“吾生不恶,死必不坠。”人们敬仰他、纪念他,一个原因是他的诗、词、文、书、画五艺俱绝,另一原因就是他有一腔正直忠厚的心肠,一种开阔旷达的襟怀。

参考资料:
1、 《宋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年版,第409-411页

zhēngyuèèrshípānguōèrshēngchūjiāoxúnchūnniánshìtóngzhìwángchéngzuòshīnǎiqiányùn

shì sòngdài 

dōngfēngwèikěndōngmén zǒuháixúnsuìcūn 
rénqiūhóng鸿láiyǒuxìn shìchūnmèngliǎohén 
jiāngchéngbáijiǔsānbēiyàn lǎocāngyánxiàowēn 
yuēniánniánwéihuì rényòngzhāohún 
白久在庐、霍,元公近游嵩山,故交深情,出处无间,嵒信频及,许为主人,欣然适会本意。当冀长往不返,欲便举家就之,兼书共游,因有此赠。
白久在庐、霍,元公近游嵩山,故交深情,出处无间,嵒信频及,许为主人,欣然适会本意。当冀长往不返,欲便举家就之,兼书共游,因有此赠。
家本紫云山,道风未沦落。
家本紫云山¹,道风未沦落。
译文:我原本住在四川紫云山,家父与我都一直喜欢道家精神。
注释:¹紫云山:在绵州彰明县西南四十里,峰峦环秀,古木樛翠,地里书谓常有紫云结其上,故名。其北为天仓,为龙洞;其东为风洞,为仙人青龙洞,为露香台;其西为蟆颐,为白云洞;其南为天台,为帝舜洞,为桃溪源,为天生桥。有道宫建其中,名崇仙观,观中有黄箓宝宫,世传为公元736年(唐开元二十四年)神人由他山徙置于此,宫之三十六柱皆檀木,铁绳隐迹在焉。此山地志不载,宋魏鹤山作记,载集中。太白生于绵州,所谓家本紫云山者,盖谓是山。
沉怀丹丘志,冲赏归寂寞。
沉怀丹丘志,冲赏归寂寞。
译文:常常想归隐山林,喜欢空灵沉寂的环境。
朅来游闽荒,扪涉穷禹凿。
朅来游闽¹荒,扪涉穷禹凿。
译文:离开故乡来到闽越一带寻找大禹等的仙迹。
注释:¹闽:今福建地,在唐时为建州、福州、泉州、漳州、汀州五郡之地。东瓯与闽地相连接,在唐时为温州、台州、处州三郡之地。秦时立闽中都,合东瓯在内。至汉始分东瓯,以立东海王。太白生平未尝入闽,而温、台、处三州则游历多见于诗歌,疑此诗所谓“闽荒”者,指东瓯之地而言也。
夤缘泛潮海,偃蹇陟庐霍。
夤缘泛潮海,偃蹇陟庐霍。
译文:攀登高山,泛舟沧海,又来到庐山霍山修炼。
凭雷蹑天窗,弄景憩霞阁。
凭雷蹑天窗,弄景憩霞阁。
译文:借助雷声打开人的天耳,远听千里之外;居高阁玩赏霞光云影。
且欣登眺美,颇惬隐沦诺。
且欣登眺美,颇惬隐沦诺。
译文:很喜欢登高一览美景,也喜爱这种隐居生活。
三山旷幽期,四岳聊所托。
三山¹旷幽期,四岳聊所托。
译文:在三山四岳中度过美好的时光。
注释:¹三山:谓海中三神山。
故人契嵩颍,高义炳丹雘。
故人契嵩颍,高义炳丹雘。
译文:老朋友元丹丘素来住在嵩山与颍水,高尚的道行连皇家都知道。
灭迹遗纷嚣,终言本峰壑。
灭迹遗纷嚣,终言本峰壑。
译文:不与尘世来往,断绝俗风骚扰,自言山林中人。
自矜林湍好,不羡朝市乐。
自矜林湍好,不羡朝市乐。
译文:珍惜山林美趣,不羡慕俗世的欢乐。
偶与真意并,顿觉世情薄。
偶与真意并,顿觉世情薄。
译文:突然与真意相偶合,发现天机,便感觉世间的一切都索然无味。
尔能折芳桂,吾亦采兰若。
尔能折芳桂,吾亦采兰若。
译文:你喜欢采撷桂枝的高洁,我也喜欢收纳兰草之清馨。
拙妻好乘鸾,娇女爱飞鹤。
拙妻好乘鸾,娇女爱飞鹤。
译文:我的爱人喜欢求仙,我女儿也好道。
提携访神仙,从此炼金药。
提携访神仙,从此炼金药¹
译文:我们志同道合,相互帮助,一起修炼,一起升天。
注释:¹金药:金丹,上药也。

sōngshānrényuándānqiūshān--bái

báijiǔzàihuòyuángōngjìnyóusōngshānjiāoshēnqíngchūchùjiānyánxìnpínwèizhǔrénxīnránshìhuìběndāngzhǎngwǎngfǎn便biànjiājiùzhījiānshūgòngyóuyīnyǒuzèng

jiāběnyúnshāndàofēngwèilúnluò

chén怀huáidānqiūzhìchōngshǎngguī

qièláiyóumǐnhuāngménshèqióngzáo

yínyuánfàncháohǎiyǎnjiǎnzhìhuò

píngléiniètiānchuāngnòngjǐngxiá

qiěxīndēngtiàoměiqièyǐnlúnnuò

sānshānkuàngyōuyuèliáosuǒtuō

rénsōngyǐnggāobǐngdān

mièfēnxiāozhōngyánběnfēng

jīnlíntuānhǎoxiàncháoshì

ǒuzhēnbìngdùnjuéshìqíngbáo

ěrnéngzhéfāngguìcǎilánruò

zhuōhǎochéngluánjiāoàifēi

xié访fǎngshénxiāncóngliànjīnyào

五月梅始黄,蚕凋桑柘空。
五月梅始¹黄,蚕凋²桑柘(zhè)空。
译文:五月里梅子开始发黄,蚕事完毕,桑柘叶也被采空了。
注释:¹始:一作“子”。²蚕凋:蚕已成茧。桑、柘,落叶的乔木和灌木,叶子可以养蚕。
鲁人重织作,机杼鸣帘栊。
鲁人重织作,机杼鸣帘栊(lóng)¹
译文:鲁地人重视纺织,家家窗里透出机抒声。
注释:¹栊:挂帘的窗户。
顾余不及仕,学剑来山东。
顾余不及仕¹,学剑²来山东³
译文:只因为我不能走上仕途,为学剑术来到山东。
注释:¹顾余不及仕:回想起我没有出仕做官时。²学剑:李白曾从著名剑术家裴显在山东学习剑术。³山东:指太行山以东。
举鞭访前途,获笑汶上翁。
举鞭(biān)访前途,获笑¹(wèn)上翁²
译文:举起马鞭向人打听路,却不料受到汶上老翁的嘲讽。
注释:¹获笑:被人耻笑。²汶上翁:汶水边的老翁。
下愚忽壮士,未足论穷通。
下愚¹²壮士³,未足论穷
译文:下愚之辈轻视有为的壮士,怎值得以此判断穷困与亨通?
注释:¹下愚:儒家分人二等,以天生愚蠢而不可改变的人为下愚。此指汶上翁。²忽:轻视。³壮士:李白自指。⁴穷:指政治上失意。⁵通:指政治上得志。穷通即政治上的得与失。
我以一箭书,能取聊城功。
我以一箭书,能取聊城功¹
译文:我能像鲁仲连那样绑信在箭上,获得攻下服城的大功。
注释:¹我以一箭书,能取聊城功:此句用典故,典出《史记·鲁仲连邹阳列传》。李白用此典说明自己想干一番事业,却又不追求功名利禄。
终然不受赏,羞与时人同。
终然不受赏,羞与时人同。
译文:最终不肯接受君主的封赏,只因羞与世俗之人相同。
西归去直道,落日昏阴虹。
西归去直道¹,落日昏阴虹²
译文:我将要踏上大道向西奔往长安,哪怕落日被阴虹遮掩得一片昏蒙。
注释:¹直道:通衡大道。²阴虹:喻指奸臣。杨齐贤曰:“阴虹,指林甫、国忠辈昏蔽其君。”
此去尔勿言,甘心为转蓬。
¹去尔勿言,甘心为转蓬²
译文:此去用不着你向我多说什么,我甘心如飘转的飞蓬!
注释:¹此:一作“我”。²转蓬:随风旋转的蓬草之。

  此诗分前后两节。前节八句,着重描写了初抵东鲁时的真实感受。“五月梅始黄,蚕凋桑柘空”两句点明时间,梅子开始由青变黄,蚕桑之事已了,这就意味着进入了生产的第二道工序:“鲁人重织作,机抒鸣帘栊。”东鲁的城乡妇女,又投入新的劳动:纺织。东鲁人有重织作的传统,李白初次旅游就获得了良好印象。

  李白从二十五岁经三峡出蜀,历湖北、江西、江苏、河南、山西等地,这时还没有机会出仕。“顾余不及仕,学剑来山东”两句正是诗人当时思想情况的写实。李白回顾自己南北奔走的生活历程,决定到东鲁定居。读书、学剑是李白的两大生活爱好。“举鞭访前途,获笑汶上翁”中的“访前途”有问路和了解今后出路的两层意思。李白初抵东鲁,访路途卜前程时,遇到了不愉快的事,他受到了汶水上一个老翁的嘲笑。但李白没有写出“笑”的内容,有意留顾一个悬念。

  后节十句,是李白对汶上翁嘲笑的明快答复,是全诗的重点部分和精彩片段。“顾愚忽壮士,未足论穷通。”在李白看来,“顾愚”们不能理解“壮士”的胸怀,也没有资格在“穷通”的问题上发议论。“穷通”即“穷达”,是为了押韵需要,改“达”为“通”。李白对“穷达”的理解,完全是从儒家思想出发。李白力争在政治上获得出路,先实现“兼济天顾”的理想,然后归隐江湖,“独善一身”。李白这种思想,正和战国时期的鲁仲连是一致的:“我以一箭书,能取聊城功。终然不受赏,羞与时人同。”李白用鲁仲连的事迹,比喻自己的政治才能和抱负,是因为鲁仲连的故事就发生在山东。

  “西归去直道,落日昏阴虹。”李白来东鲁前就曾有西游长安的打算,后来转而向东,不料初抵鲁郡就遭到汶上老翁的嘲笑,李白这时有“西归”之意,但他想到自己“直道”而行的人生态度如不改变,是很难得到朝廷重用的。

  “此去尔勿言,甘心为转蓬”两句是李白对汶上翁表示:“你的谈话没有任何意义,请不要说了,直道而行是我的一贯作风,即使像飞蓬那样示意飘转,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对汶上翁讥笑的回答,是李白高尚品格生动的艺术概括。他首先把讥笑者同自己作了尖锐的对比,然后明确提出自己从事政治活动在不同情况顾的原则立场。诗中塑造了鲁仲连这样一个功成不受赏的高士形象,其实这也是李白自己的形象写照。

参考资料:
1、 裴 斐.李白诗歌赏析集.成都:巴蜀书社,1988:3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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