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软画桥明。客思鸥轻。官河柳外放船行。一树斜阳红欲湿,水样蝉声。
波软画桥明。客思鸥轻。官河柳外放船行。一树斜阳红欲湿,水样蝉声。
画里好江城。远岫青横。想伊眉眼更盈盈。山色多情如旧识,翠扑帘旌。
画里好江城。远岫青横。想伊眉眼更盈盈。山色多情如旧识,翠扑帘旌。

làngtáoshāchāngménfàngzhōushān--shùndǐng

ruǎnhuàqiáomíngōuqīngguānliǔwàifàngchuánxíngshùxiéyánghóng湿shīshuǐyàngchánshēng

huàhǎojiāngchéngyuǎnxiùqīnghéngxiǎngméiyǎngèngyíngyíngshānduōqíngjiùshícuìliánjīng

易顺鼎

易顺鼎

易顺鼎(1858~1920)清末官员、诗人,寒庐七子之一。字实甫、实父、中硕,号忏绮斋、眉伽,晚号哭庵、一广居士等,龙阳(今湖南汉寿)人,易佩绅之子。光绪元年举人。曾被张之洞聘主两湖书院经史讲席。马关条约签订后,上书请罢和义。曾两去台湾,帮助刘永福抗战。庚子事变时,督江楚转运,此后在广西。云南、广东等地任道台。辛亥革命后去北京,与袁世凯之子袁克文交游,袁世凯称帝后,任印铸局长。帝制失败后,纵情于歌楼妓馆。工诗,讲究属对工巧,用意新颖,与樊增祥并称“樊易”,著有《琴志楼编年诗集》等。 ▶ 493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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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柏生崇冈,童童状车盖。
有柏生崇¹冈,童童²状车盖。
译文:有一株繁盛的柏树生长在高大的山冈之上,它的树冠是那样的茂盛,形状就像是车上遮雨蔽日的车篷。
注释:¹崇:山大而高。²童童:茂盛貌。
偃蹙龙虎姿,主当风云会。
(yǎn)(cù)¹龙虎姿,主当风云会。
译文:它那如蛟龙猛虎般的风姿是那样的巍然高耸,它一定可发主持担当高风流云的际会。
注释:¹偃蹙:屈曲伏卧。
神明依正直,故老多再拜。
神明依龙直,故老多再拜。
译文:它是如此的圣明,所以龙直之人都依附于它,元老旧臣也对它行再拜礼。
岂知千年根,中路颜色坏。
岂知千年根,中路颜色坏。
译文:我怎么能够知道已经生长了一千年的树根,中途却变了颜色成为枯槁,不再有当年的风姿。
 出非不得地,蟠据亦高大。
出非不得地,蟠(pán)¹亦高大。
译文:它生长的地方不是得不到适宜生长的土壤,它盘据地地方是如此的高大峻峭。
注释:¹蟠据:盘踞;占据。
岁寒忽无凭,日夜柯叶改。
岁寒忽无凭,日夜柯叶改。
译文:在凛冽的寒冬它突然间失去了依仗,一天天地过去,它的枝叶失去了青葱的苍翠,变得没有了生机。
丹凤领九雏,哀鸣翔其外。
丹凤¹领九雏,哀鸣翔其外。
译文:一只美丽的凤凰带领着它的九只幼鸟,凄惨地哀鸣飞翔在它的周围。
注释:¹丹凤:即凤凰,传说中的神鸟。特指红色的凤凰。
鸱鸮志意满,养子穿穴内。
(chī)(xiāo)志意满,养子穿穴内。
译文:而一只丑陋的鸱鸮却志得意满,在柏树的洞穴内将养自己的幼子。
客从何乡来,伫立久吁怪。
客从何乡来,伫立久吁(xū)¹
译文:不知从何处来了一位漂泊之人,它面对此情此景长久地伫立惊讶着。
注释:¹吁怪:惊讶;惊异。
静求元精理,浩荡难倚赖。
静求元精理¹,浩荡难倚赖。
译文:静下来去探求事物精微的义理,世事无常难以依赖倚仗。
注释:¹精理:精微的义理。
儒家者流,盖出于司徒之官,助人君顺阴阳明教化者也。游文于六经之中,留意于仁义之际,祖述尧舜,宪章文武,宗师仲尼,以重其言,于道最为高。孔子曰:“如有所誉,其有所试。”唐虞之隆,殷周之盛,仲尼之业,已试之效者也。然惑者既失精微,而辟者又随时抑扬,违离道本,苟以哗众取宠。后进循之,是以五经乖析,儒学渐衰,此辟儒之患。
儒家者流¹,盖出于司徒²之官,助人君顺阴阳³明教化者也。游文于六经之中,留意于仁义之际,祖述尧舜,宪章文武,宗师仲尼,以重其言,于道最为高。孔子曰:“如有所誉,其有所试。”唐虞(yú)之隆,殷周之盛,仲尼之业,已试之效者也。然惑者既失精微,而辟¹⁰者又随时抑¹¹¹²,违离道本¹³,苟¹⁴以哗(huá)众取宠¹⁵。后进循之,是以五经乖¹⁶¹⁷,儒学渐衰,此辟儒之患。
译文:儒家那个流派,大概出自于古代的司徒之官。他们帮助国君,顺应自然,宣明教化。涵泳于六经的文章当中,特别注意仁义之间的事务,远遵尧舜的道统,近守周文王、武王的礼法,尊崇孔子为师表,来加重他们言论的重要性,在各派道术当中最为崇高。孔子说:「若是对别人有所称赞,就一定先对他有所试验。」唐尧虞舜的兴隆,商朝周朝的盛世,孔子的德业,是已经经过试验而有成效的。但是迷惑的人已经失去了(儒家经典中)精深奇奥的道理,而邪僻的人又追随时俗任意曲解附会经书的道理,违背离开了圣道的根本,只知道以喧哗的言论来博取尊宠。后来的学者依循着去做,所以五经的道理就乖谬分离,儒学就逐渐的衰微的;那就是那些邪僻的儒者所留下来的祸患啊。
注释:艺文:指书籍。略,概要。《艺文志》是根据西汉刘歆的《七略》写成的,是正史中最早的关于图书目录学的篇章。其中的《诸子略》是根据刘歆《辑略》中有关诸子部分及其《诸子略》写成的。这里只采取论述部分而删去其书目。从本文中可以看出,班固是站在儒家正统派的立场来评论诸子学派的。¹流:流派。²司徒:官名,秦以前掌管对人民进行教化的事。³阴阳:指儒家所说的阴阳之道,即天地人事自然之道。⁴游文:习文。⁵六经:诗、书、礼、乐、易、春秋。这句大意是钻研六经的文字。⁶祖述:奉行其道。⁷宪章:法制。这里用如动词,是守其法制之意。⁸宗:尊敬。意谓尊敬仲尼,并以他为师。这句大意是说,这样做是为了增加自己学说的重要性。见《论语·卫灵公》,原文作:“如有所誉者,其有所试矣。”大意是:如果我对人有所称誉,那是因为我试用过他。⁹精微:指儒家学说的精妙细微之处。¹⁰辟:僻。僻者,邪僻不正的人。¹¹抑:压抑。¹²扬:抬高。¹³道本:指儒道的本旨。¹⁴苟:苟且,随随便便。¹⁵哗众取宠:使众人轰动,以取得荣尊。哗:喧哗。¹⁶乖:背离,相反,这里指违反五经的本义。¹⁷析:分离,这里指弄得经义支离破碎。
道家者流,盖出于史官,历记成败存亡祸福古今之道,然后知秉要执本,清虚以自守,卑弱以自持,此君人南面之术也。合于尧之克攘,易之嗛嗛,一谦而四益,此其所长也。及放者为之,则欲绝去礼学,兼弃仁义,曰独任清虚可以为治。
道家者流,盖出于史官¹,历记成败存亡祸福古今之道,然后知秉要执本,清虚以自守,卑弱以自持,此君人²南面之术也。合于尧之克³(rǎng),易之嗛(qiān),一谦而四益,此其所长也。及放者为之,则欲绝去礼学,兼弃仁义,曰独任清虚可以为治。
译文:道家那个流派,大概出于古代的史官。他们连续记载成功失败、生存灭亡、灾祸幸福、古今的道理。然后知道秉持要点把握根本,守着清静无为,保持谦虚柔弱的态度;这就是国君治理国家的方法。(这想法)相符于尧的能够谦让,易经上所说的谦虚,一种谦虚可以得到四种好处;这就是他们的长处。等到无为的人来实行道家学术,那么就断绝了礼仪,抛弃了仁义;认为只要用清静无为,就可以治理好国家。
注释:¹史官:记事之官。道家主张清虚自守,鼓吹“清静为天下正”,“致虚极”,“见素抱朴,少私寡欲”。(俱见《老子》书)道家提倡柔道,认为弱能胜强,柔能克刚。²君人:作老百姓的君主。³克:能。⁴攘:通让。⁵嗛:通谦。嗛嗛是说谦而又谦,极言其谦退。⁶益:增益。四益,《周易·谦卦》:“天道亏盈而益谦,地道变盈而流谦,鬼神害盈而福谦,人道恶盈而好谦。”这跟道家所提倡的柔道是一致的,所以班固用来说明道家。⁷放:放任,指无为。⁸弃:抛弃。道家主张纯任自然,反对仁义礼法;鼓吹无知识,反对学问。
阴阳家者流,盖出于羲和之官,敬顺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时,此其所长也。及拘者为之,则牵于禁忌,泥于小数,舍人事而任鬼神。
阴阳家¹者流,盖出于羲和²之官,敬顺昊(hào)³,历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时,此其所长也。及拘者为之,则牵于禁忌,泥(nì)¹⁰于小数¹¹,舍人事而任¹²鬼神。
译文:阴阳家这个流派,大概出于古代掌天文的官职。他们尊重的顺从上天,用历象来记录日月星辰的运行,尊重的教导人民按照天时祭祀、耕种;这就是他们的长处。等到拘泥固执的人来实行阴阳家的学术,就被禁忌所牵制,拘泥于占卜问卦的小手艺,舍弃了人事而迷信鬼神。
注释:¹阴阳家:已经阴阳律历的一个学派。²羲和:羲氏、和氏,相传为上古掌天地四时的官。³昊天:就是天。昊:大。⁴历象:用如动词,指推历观象。历:记载历法的书。象:观测天文的仪器。⁵敬:慎。⁶时:天时。⁷拘:固执不通。⁸牵:牵制。⁹禁忌:有关吉凶的忌讳。后来阴阳家更讲择日占星等迷信的事,禁忌很多。¹⁰泥:拘泥。¹¹数:术。小数,有关禁忌的小术。¹²任:听凭。
法家者流,盖出于理官,信赏必罚,以辅礼制。易曰“先王以明罚饬法”,此其所长也。及刻者为之,则无教化,去仁爱,专任刑法而欲以致治,至于残害至亲,伤恩薄厚。
法家者流,盖出于理官¹,信²赏必³罚,以辅礼制。易曰“先王以明罚饬(chì)法”,此其所长也。及刻者为之,则无教化,去仁爱,专任刑法而欲以致治,至于残害至亲,伤恩薄厚
译文:法家这个流派,大概出自于古代的法官。他们奖赏很有信用处罚必然施行,来辅助礼仪制度的推展。易经上说:「先王用很严明的刑罚来整饬法律。」这就是他们的长处。等到刻薄的人来实行法家的学术,那么就不要教化,舍去了仁爱,专门用刑法,而想要达到治理国家的目的;至于残害了最亲近的人,伤害恩义刻薄了应该亲厚的人。
注释:¹理官:审理狱讼的官,即法官。²信:诚。³必:果。两个词都用如动词。⁴饬:整顿。⁵刻:刻薄,仁厚的反面。⁶薄厚:使仁厚变为刻薄。
名家者流,盖出于礼官。古者名位不同,礼亦异数。孔子曰:“必也正名乎!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此其所长也。及讦者为之,则苟钩釽析乱而已。
名家¹者流,盖出于礼官²。古者名位不同,礼亦异数³。孔子曰:“必也正名乎!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此其所长也。及讦者为之,则苟钩釽(pī)析乱而已。
译文:名家这个流派,大概出自于古代掌礼仪的官职。古代名号品位不一样,所用的礼节也就异等。孔子说:「一定要来端正名分啊!名分不端正,那么所说的话就不顺当;所说的话不顺当,那么所做的事就不成功了。」这就是他们的长处。等到喜欢攻击别人阴私的人来实行名家的学术,那么就只会卖弄一些屈曲破碎、支离错杂的言辞罢了。
注释:¹名家:战国时代的一个学派。这个学派企图用比较严密的推理方式来辩论问题,但也有诡辩的倾向。²礼官:古代掌礼仪的官。³数:这里指差等。引自《论语·子路》。⁴钩鈲:钩取出诡怪的道理而破坏名实。钩:取。鈲:破。⁵析乱:分析得支离破碎而淆乱名实。
墨家者流,盖出于清庙之守。茅屋采椽,是以贵俭;养三老五更,是以兼爱;选士大射,是以上贤;宗祀严父,是以右鬼;顺四时而行,是以非命;以孝视天下,是以上同:此其所长也。及蔽者为之,见俭之利,因以非礼,推兼爱之意,而不知别亲疏。
墨家者流,盖出于清庙¹之守。茅屋采²椽,是以贵俭;养三老五更³,是以兼爱;选士大射,是以上贤;宗祀(sì)严父,是以右鬼;顺四时而行,是以非命;以孝视¹⁰天下,是以上同¹¹:此其所长也。及蔽¹²者为之,见俭之利,因以非礼,推兼爱之意,而不知别亲疏。
译文:墨家这个流派,大概出于古代掌管宗庙的官职。他们住在茅草盖顶,以采木为椽的房子里,所以注重节俭;奉养三老、五更各一人,所以主张兼爱;以大射礼选拔人才,所以崇尚贤人;尊崇鬼神尊敬祖先,所以崇敬鬼神;顺从四时做事,所以不相信命运;以孝道宣示天下,所以崇尚同心同德;这就是他们长处。等到眼光浅短的人来实行墨家学术,只看到节俭的好处,因此就反对礼节;推广兼爱的旨意,而不知道分别亲疏远近。
注释:¹清庙:宗庙,宗庙肃然清静,所以称清庙。守字是官字之误。²采:木名,即栎木。³三老五更:古代天子以父兄之礼养三老、五更各一人。更当作叟。⁴选士:相传周代有选士制度。⁵大射:古射礼之一。据说诸侯将有祭祀之事,与群臣射,屡中者得参与祭祀,否则不得参与。⁶上:通尚。墨子主张选择贤者居上位,就是天子也不应世袭而应由万民选择。⁷宗祀:庙祭。⁸右:等于说尊尚。墨家信鬼神,尊尚鬼神。⁹非命:反对天命之说。¹⁰视:通示。¹¹上同:指与在上者取得一致,然后天下太平。墨子主张上同于乡长、国君、天子、,最后上同于天。¹²蔽:见解不全面。
纵横家者流,盖出于行人之官。孔子曰:“诵诗三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又曰:“使乎!使乎!”言其当权事制宜,受命而不受辞,此其所长也。及邪人为之,则上诈谖而弃其信。
纵横家¹者流,盖出于行人²之官。孔子曰:“诵诗三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³,虽多亦奚以为?”又曰:“使乎!使乎!”言其当权事制宜,受命而不受辞,此其所长也。及邪人为之,则上诈谖(xuān)而弃其信。
译文:纵横家这个流派,大概是的出于古代的外交官。孔子说:「读了诗经三百篇,派他出使到国外去,不能独当一面应对进退,固然学了很多又有何用呢?」孔子又称赞蘧伯玉的使者说:「好使者呀!好使者呀!」这就是说一个使者应该权衡工作的利害得失做适当的处置,只接受出使的命令而不接受应对的言辞,这就是他们的长处。等到邪恶的人来实行从横家的学术,那么就崇尚欺诈,而背弃了应该遵守的诚信。
注释:¹纵横家:指策辩之士。本来春秋时代的使臣就很讲究辞令。战国时代,苏秦、张仪合纵连横,以雄辩的语言游说诸侯。从此策辩之士自成一家,叫纵横家。²行人:《周礼》有大行人、小行人,章朝觑聘问之事,类似后世的外交官。引自《论语·子路》。³专对:独自应对。春秋时代,使者出使四方,有会同之事,唱引用《诗经》的诗句以表意,所以做外交官要熟读《诗经》。引自《论语·宪问》:“蘧伯玉使人于孔子,孔子与之坐而问曰。曰:‘夫子何为?’对曰:‘夫子欲寡其过而未能也。’使者出,子曰:‘使乎!使乎!’”“使乎!使乎!”是孔子赞美使者的话。⁴权事制宜:权衡事实做合适的对策。⁵上:通尚。⁶谖:诈。
杂家者流,盖出于议官。兼儒、墨,合名,知国体之有此,见王治之无不贯,此其所长也。及荡者为之,则漫羡而无所归心。
杂家¹者流,盖出于议官²。兼儒、墨,合名,知国体³之有此,见王治之无不贯,此其所长也。及荡者为之,则漫羡(yǎn)而无所归心。
译文:杂家这个流派,大概出于古代的议政之官。他们兼容儒家、墨家,综合了名家和法家,他们知道治理国家的体要必须有这些派的主张,他们也看出来王道政治必须百家贯通,这就是他们的长处。等到学识浮泛的人来实行杂家的学术,就散漫杂乱而没有中心目标。
注释:¹杂家:不主一说而糅合诸家之说的一个学派,其学说以《吕氏春秋》《淮南子》所表现的思想为代表。²议官:谏议之官。³国体:治国之法。⁴此:指儒、墨、名、法诸家的学说。⁵王治:王者的政治。⁶无不贯:对各家学说无不贯通。⁷荡者:学识浮泛的人。⁸漫羡:即漫衍,指牵涉面很广而抓不住要点。无所归心,等于说使人心没有归宿。
农家者流,盖出于农稷之官。播百谷,劝耕桑,以足衣食,故八政一曰食,二曰货。孔子曰“所重民食,此其所长也。及鄙者为之,以为无所事圣王,欲使君臣并耕,悖上下之序。
农家者流,盖出于农稷之官¹。播百谷,劝耕桑,以足衣食,故八政²一曰食,二曰货。孔子曰“所重民食,此其所长也。及鄙者³为之,以为无所事圣王,欲使君臣并耕,悖(bèi)上下之序。
译文:农家这个流派,大概出于古代掌管农业的官职。他们劝导人民耕田种桑来使衣食充足。所以古代最重要的八件政事,第一就是吃饭的问题,第二就是货物的问题。孔子说:「要重视人民吃饭的问题。」这就是他们的长处。等到鄙陋的人来实行农家的学术,认为用不着圣明的君王,想要使君民一起耕种,这就违背了君臣上下的次序。
注释:¹农稷之官:周的始祖在尧时做稷官,号曰“后稷”。²八政:《尚书·洪范》言:“农用八政(农,厚)……一曰食(教民勤于农耕),二曰货(教民宝用货物),三曰祀(教民敬鬼神),四曰司空(主使民安居),五曰司徒(主教民以礼仪),六曰司寇(主治奸盗),七曰宾(教民以礼待宾客),八曰师(建立军队)。”食立在第一项,表明八政以食为先。引自《论语·尧曰》。意思是治理国家,所重的是人民和吃的东西。本文引用这句话,重点只在食上。³鄙者:鄙野的人,实指主张亲自参加农业劳动的人。儒家认为参加农业劳动是鄙事,含有轻视之意。⁴悖:扰乱。
小说家者流,盖出于稗官。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也。孔子曰:“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致远恐泥,是以君子弗为也。”然亦弗灭也。闾里小知者之所及,亦使缀而不忘。如或一言可采,此亦刍荛狂夫之议也。
小说¹家者流,盖出于稗官²。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也。孔子曰:“虽小道³,必有可观者焉,致远恐泥(nì),是以君子弗为也。”然亦弗灭也。闾里小知者之所及,亦使缀而不忘。如或一言可采,此亦刍荛狂夫之议也。
译文:小说家这个流派,大概出自于古代记述闾巷风俗的官。(这一派)是大街小巷的谈论,马路上传说的人所造成的。孔子说:「虽然是小的道理也一定有值得观赏的地方;但想要推行久远恐怕滞泥不通,所以君子是不学的。」但是它也不会没落。(小说家)是乡里有小智慧的人所写的东西,也要把它编辑保存起来而不要健忘了;假如里面有一句话值得我们来采用,这也就如同古代樵夫、狂放的人他们的议论一样(有参考的价值)。
注释:¹小说:我国上古所说的“小说”和现代所说的“小说”,含义不同。在上古,凡记载下来的街谈巷语,都叫做小说。²稗官:负责记述闾巷风俗的管。引自《论语·子张》。³小道:小的道理。⁴泥:阻滞。⁵缀:连缀,这里指连缀辞句记录下来。⁶刍荛:割草打柴。这里泛指一般平民。
凡诸子百八十九家,四千三百二十四篇。
凡诸子百八十九家,四千三百二十四篇。
译文:大概诸子学派有百八十九家,有著作四千三百二十篇。
诸子十家,其可观者九家而已。皆起于王道既微,诸侯力政,时君世主,好恶殊方,是以九家之术蜂出并作,各引一端,崇其所善,以此驰说,取合诸侯。其言虽殊,辟犹水火,相灭亦相生也。仁之与义,敬之与和,相反而皆相成也。易曰:“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今异家者各推所长,穷知究虑,以明其指,虽有蔽短,合其要归,亦六经之支与流裔。使其人遭明王圣主,得其所折中,皆股肱之材已。仲尼有言:“礼失而求诸野。”方今去圣久远,道术缺废,无所更索,彼九家者,不犹愈于野乎?若能修六艺之术,而观此九家之言,舍短取长,则可以通万方之略矣。
诸子十家,其可观者九家¹而已。皆起于王道既微,诸侯力政²,时君世主,好恶殊方,是以九家之术蜂出³并作,各引一端,崇其所善,以此驰说,取合诸侯。其言虽殊,辟犹水火,相灭亦相生也。仁之与义,敬之与和,相反而皆相成也。易曰:“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今异家者各推所长,穷知究虑,以明其指,虽有蔽短,合其要,亦六经之支¹⁰与流裔¹¹。使其人遭明王圣主,得其所折中¹²,皆股¹³(gōng)¹⁴之材已。仲尼有言:“礼失而求诸野¹⁵。”方今去圣久远,道术缺废,无所更索,彼九家者,不犹愈¹⁶于野乎?若能修六艺¹⁷之术,而观此九家之言,舍短取长,则可以通万方之略矣¹⁸
译文:诸子共有十家,其中值得观赏的不过九家而已,都是起于王道政治已经衰微之后,诸侯以武力相征伐,当时的国君,喜好厌恶的不一样,所以九家的学术像群蜂纷飞似的兴起。各自引用他们的一种学说,推崇他们学说的好处,用这学说来奔走游说,迎合诸侯的心理。他们的言论固然不一样,就譬如水火,是互相没落也是互相生长的;就像仁对于义,敬对于和,性质相反却又是互相生成的。《易》经上说:「天下(学问)的途径虽然不一样但是归趋是相同的,思虑虽然很冗杂但是目标一致。」现在各家的学者,各自推崇他们学说的长处,用尽了智慧和思虑,来阐明他们学说的要旨。虽然各自有偏见短处,但是综合他们主要的道理目的,发现他们也都是从六经分支出来的。假使让他们遭遇到圣明的君王,能折中采用他们的主张,他们都可以成为辅佐的人才啊。孔子说过:「礼仪散失了要到乡野去寻找。」现在距离圣人的时代很久远了,圣人的道术残缺废弃,没有处所再去加以追求了,采用他们九家的学术不是胜过去乡野找来得好吗?若是能修明六经的学说,观察参考这九家言论,舍弃短处取用长处,就可以通达治理国家的各种方法了!
注释:¹九家:指除小说家以外的九家。²政:通征。离政,以武力相征讨。³蜂出:象群蜂纷飞似的出现了。⁴辟:比喻。⁵穷知究虑:用尽心思。⁶指:通旨,宗旨。⁷蔽:蔽塞,对某方面的道理闭塞不通。⁸要:主要的道理。⁹归:归宿,目的。¹⁰支:分支。¹¹流裔:末流。¹²折中:调节过与不及,使合乎中道。¹³股:大腿。¹⁴肱:上胳膊。人体靠股肱来活动,用以比喻辅佐大臣。¹⁵野:指民间。¹⁶愈:胜。¹⁷六艺:这里指六经,诗、书、礼、乐、易、春秋。¹⁸则可以句:就可以通晓天下一切道术了。万方:天下。略:道术。
赤县神州坐陆沈,金汤非粟祸侵寻。
赤县神州坐陆沈,金汤¹非粟(sù)²祸侵寻。
译文:神州大地沦于敌手,即便是有金汤之固的城池,没有粮食也会祸事不断。
注释:¹金汤:形容城池险固。²粟:古泛指谷物。
当官避事平生耻,视死如归社稷心。
当官避事平生耻,视祸如归社稷(jì)心。
译文:为官者任其职不尽其责,当是最大耻辱,你却勇于任事,视死如归心系社稷。
文采是人知子重,交朋无我与君深。
文采是人知子重,交朋无我与君深。
译文:你的文采人人都知道,交朋友没有比我跟你更好的。
悲来不待山阳笛,一忆同衾泪满襟。
悲来不待山阳笛,一忆同衾泪满襟(jīn)
译文:悲伤的心情泛起不用等山阳笛响,一想起你我的泪水湿透了衣襟。

āishīqīnshū--yuánhǎowèn

chìxiànshénzhōuzuòshěnjīntāngfēihuòqīnxúndāngguānshìpíngshēngchǐshìguīshèxīn

wéncǎishìrénzhīzizhòngjiāopéngjūnshēnbēiláidàishānyángtóngqīnlèimǎnjīn

阁下宛溪,夹溪居人。
六朝¹文物²草连空,天淡³云闲今古同。
译文:六朝的繁华已成陈迹,放眼望去,只见草色连空,那天淡云闲的景象,倒是自古至今,未发生什么变化。
注释:¹六朝:指吴、东晋、宋、齐、梁、陈六个朝代。²文物:指礼乐典章。³淡:恬静。⁴闲:悠闲。
六朝文物草连空,天淡云闲今古同。
鸟去鸟来山色里,人歌人哭¹水声中。
译文:苍山翠柏间百物飞来飞去,宛溪两岸的人世世代代生活水乡山寨中。
注释:¹人歌人哭:诗中借指宛溪两岸的人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
鸟去鸟来山色里,人歌人哭水声中。
深秋帘幕千家雨,落日楼台一笛风¹
译文:深秋的雨就像帘幕一样笼罩千家万,落日时分,夕阳掩映着的楼台,在晚风中送出悠扬的笛声。
注释:¹笛风:笛声随风飘动。
深秋帘幕千家雨,落日楼台一笛风。
(chóu)(chàng)无因见范蠡( lǐ)¹,参差²烟树五湖³东。
译文:内心里怅惘无缘见到范蠡,只好掠过树木凝望太湖东。
注释:¹范蠡:春秋末政治家,字少伯,楚国宛(今河南省南阳县)人,越国大夫,辅佐越王勾践灭吴,事成后游于齐国,改名鸱夷皮子。²参差:高低不齐的样子。³五湖:指太湖及其相属的滆湖、洮湖、射湖、贵湖等四个小湖的合称,因而它可以用作太湖的别称。这里指太湖。
惆怅无因见范蠡,参差烟树五湖东。
惆怅无因见范蠡,参差烟树五湖东。

  诗一开始写登临览景,勾起古今联想,造成一种笼罩全篇的气氛:六朝的繁华已成陈迹,放眼望去,只见草色连空,那天淡云闲的景象,倒是自古至今,未发生什么变化。这种感慨固然由登临引起,但联系诗人的经历看,还有更深刻的内在因素。诗人此次来宣州已经是第二回了。八年前,沈传师任宣歙观察使(治宣州)的时候,他曾在沈的幕下供职。这两次的变化,如他自己所说:“我初到此未三十,头脑钐利筋骨轻。”“重游鬓白事皆改,唯见东流春水平。”(《自宣州赴官入京路逢裴坦判官归宣州因题赠》)这自然要加深他那种人世变易之感。这种心情渗透在三、四两句的景色描写中:敬亭山象一面巨大的翠色屏风,展开在宣城的近旁,飞鸟来去出没都在山色的掩映之中。宛溪两岸,百姓临河夹居,人歌人哭,掺合着水声,随着岁月一起流逝。这两句似乎是写眼前景象,写“今”,但同时又和“古”相沟通。飞鸟在山色里出没,固然是向来如此,而人歌人哭,也并非某一片刻的景象。“歌哭”言喜庆丧吊,代表了人由生到死的过程。“人歌人哭水声中”,宛溪两岸的人们就是这样世世代代聚居在水边。这些都不是诗人一时所见,而是平时积下的印象,在登览时被触发了。

  接下去两句,展现了时间上并不连续却又每每使人难忘的景象:一是深秋时节的密雨,像给上千户人家挂上了层层的雨帘;一是落日时分,夕阳掩映着的楼台,在晚风中送出悠扬的笛声。两种景象:一阴一晴;一朦胧,一明丽。在现实中是难以同时出现的。但当诗人面对着开元寺水阁下这片天地时,这种虽非同时,然而却是属于同一地方获得的印象,汇集复合起来了,从而融合成一个对宣城、对宛溪的综合而长久性的印象。这片天地,在时间的长河里,就是长期保持着这副面貌吧。这样,与“六朝文物草连空”相映照,那种文物不见、风景依旧的感慨,自然就愈来愈强烈了。客观世界是持久的,歌哭相迭的一代代人生却是有限的。这使诗人沉吟和低回不已,于是,诗人的心头浮动着对范蠡的怀念,无由相会,只见五湖方向,一片参差烟树而已。五湖指太湖及与其相属的四个小湖,因而也可视作太湖的别名。从方位上看,它们是在宣城之东。春秋时范蠡曾辅助越王勾践打败吴王夫差,功成之后,为了避免越王的猜忌,乘扁舟归隐于五湖。他徜徉在大自然的山水中,为后人所艳羡。诗中把宣城风物,描绘得很美,很值得流连,而又慨叹六朝文物已成过眼云烟,大有无法让人生永驻的感慨。这样,游于五湖享受着山水风物之美的范蠡,自然就成了诗人怀恋的对象了。

  诗人的情绪并不高,但把客观风物写得很美,并在其中织入“鸟去鸟来山色里”、“落日楼台一笛风”这样一些明丽的景象,诗的节奏和语调轻快流走,给人爽利的感觉。明朗、健爽的因素与低回惆怅交互作用,在这首诗里体现出了杜牧诗歌的所谓拗峭的特色。

参考资料:
1、 尚作恩 等.晚唐诗译释: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7:37-39
2、 吉林大学中文系.唐诗鉴赏大典(十一):吉林大学出版社,2009:38-39
3、 萧涤非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

xuānzhōukāiyuánshuǐ

 tángdài 

xiàyuān jiārén 

liùcháowéncǎoliánkōng tiāndànyúnxiánjīntóng 
niǎoniǎoláishān rénrénshuǐshēngzhōng 
shēnqiūliánqiānjiā luólóutáifēng 
chóuchàngyīnjiànfàn cēnyānshùdōng 

骨肉缘枝叶,结交亦相因。
骨肉缘枝叶,结交亦相因。
译文:兄弟的亲密关系就像树叶长在树枝上,朋友间的关系也是如此相亲。
四海皆兄弟,谁为行路人。
四海皆兄弟,谁为行路人。
译文:四海之内都是兄弟,谁也不是互不相干的陌路人。
况我连枝树,与子同一身。
况我连枝树,与子同一身。
译文:何况我们是枝干相连的骨肉兄弟,我和你同出于一个身体。
昔为鸳与鸯,今为参与辰。
昔为鸳与鸯,今为参与辰。
译文:从前亲近的如鸳鸯,现在像各自居于东西方的参星与辰星彼此出没不相逢。
昔者常相近,邈若胡与秦。
昔者常相近,邈若胡与秦。
译文:从前总是在一起,现在遥远的像北方的胡人与南方的秦国人。
惟念当离别,恩情日以新。
惟念当离别,恩情日以新。
译文:在即将离别之际,越发觉得情谊日益亲切。
鹿鸣思野草,可以喻嘉宾。
鹿鸣思野草,可以喻嘉宾。
译文:麋鹿遇到好草总是嗷嗷呼叫它的同伴一起来吃,它可以用来比喻我宴饮嘉宾的心情。
我有一罇酒,欲以赠远人。
我有一罇酒,欲以赠远人。
译文:我有一樽酒,想赠给远行的兄弟。
愿子留斟酌,叙此平生亲。
愿子留斟酌,叙此平生亲。
译文:希望你再多留一会酌饮此酒,以叙我们平日的亲爱之意。

  今人谈古诗,常常会有不同的角度。研究者注意较多的是作品的真伪及本事出处;而一般读者欣赏的则是诗的本身所能带来的审美情趣。例如关于旧题为汉代苏武和李陵的五言诗,就存在这个问题。宋代文豪苏轼因不满《文选》的编选,首先在相传为苏、李的长安送别诗中读出了“江汉”二字,便据以怀疑是后人的伪作。而以博学著称的洪迈,也在《文选》所载李陵《与苏武三首》诗中发现了“盈觞”之“盈”犯了汉惠帝的讳,于是愈坚苏轼之说。后来明清及近代学者顾炎武、钱大昕和梁启超等人也展转相承,于是苏、李诗之伪几成定谳。而今人汪辟疆先生却力排众议,以为《文选》中《苏武诗四首》为别李陵之说起于唐代,“江汉”、“盈觞”也难定二人诗之伪,他主张“与过而疑之,宁过而存之”(《汉魏诗选按语》)。至逯钦立先生辑校《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即基本采取了“存之”的态度。不过他采取了一种比较审慎的方式,这就是既不认为是苏、李之作,同时也不认为是“六朝拟作”,而是把这些作品均归入东汉卷,并系之于“李陵录别诗二十一首”。以上是历代学者从考证角度来谈苏、李诗的一些概况,与今天从欣赏角度来读这些作品有所不同。不过,至少有二点是不应忽视的,即《文选》和《古文苑》所传苏武、李陵诗是汉代作品(苏轼亦谓这些诗“非曹、刘以下诸人所能办”),但所写内容又与历史上西汉时苏武与李陵之别无关。这是考据为今天鉴赏这些诗作提供的基本点,读者需注意。

  “骨肉缘枝叶”是《文选》所录《苏武诗四首》中的第一首。这首五言诗抒写兄弟骨肉的离别之情,用笔浑重朴厚,风格淡中见醇,近而犹远。

  诗一开始,作者就用“骨肉”二字直接说出诗中“我”与“远人”之间的特殊关系,然后再以“枝叶”作比喻,进一步暗示和强调这种关系的亲密。按理次句应顺着这层意思往下写,可是诗人却把笔触转向了与“骨肉”不同的另一种关系,这就是人世间亲朋好友间的交往。“四海皆兄弟,谁为行路人”二句继续由此生发,写天下朋友之交都能亲如兄弟,不忍相别。这里诗人巧妙地借知己挚友托出“兄弟”二字与前“骨肉”二字相应,同时又借朋友相别预为后文骨肉之离作陪衬。“况我连枝树,与子同一身”二句紧接进层递进,不仅回映首句,离而复即,而且退而后进,领起下文,其用笔直中有曲,折转顿挫。前人曾谓“况我连枝树’承上四海兄弟,言此密友亲交,尚为兄弟,况真兄弟乎?”(方东树《昭昧詹言》)诗人用意在写兄弟之亲,而先借密友为喻,从而使兄弟之亲更为突出。“昔为”以下四句想象与兄弟相处时和离别后二种截然相反的情况,前者“常相近”,一如“鸳与鸯”,何其相得;后者别如“参与辰”、“胡与秦”,几多哀愁!在此相处时的亲密无间、形影不离与离别后的相距千里、后会无期,形成了强烈而鲜明的对比。这四句一前一后两两相对,看似重复拙钝,却也反映出诗人处于人生变故中那种不堪回首、无法预期的复杂心态。

  “惟念当离别,恩情日以新”二句既承上而言,说出了兄弟平时相处弥觉珍贵、离别后尤感痛苦的原因,又为下文对临别饯行、樽酒留人的描写预作交代。汉诗转折、联结高妙,浑然一体而不见针迹线痕,于此可悟。然而这二句的好处还不仅见之于它在全诗结构中所起的作用,更重要的是它以浅显的语言,说出了一种人生中的宝贵体验:这就是当一个人要失去某件东西时,会超乎异常地体会到它的珍贵。人与物的关系是这样,人与人的关系更是这样。诗人正是在离别在即时,充分感受到了这一点。因此他在为将要远行的亲人饯别时,一再要以酒相赠,以酒留饮,以酒叙情。酒是消愁物,诗人当时的心情和行人当时的心情,都在这种赠别和留饮中表露无余。“鹿鸣”二句系化用《诗·小雅·鹿鸣》“呦呦鹿鸣,食野之萍。我有嘉宾,鼓瑟吹笙”之意,有兴起和借喻设筵饯别之妙;末四句状写赠别留饮情状,言近意远,词浅味浓。人至临别而以杯酒相赠,愿以此挽留片刻而畅叙平生之亲,此景此情不能不令人唏嘘。后代不少传诵千古的名句,如梁代江淹《别赋》中的“可班荆兮赠恨,唯尊酒兮叙悲”、唐代诗人王维《阳关曲》中的“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等,所写也正是这种景和这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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