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是写狩猎的情况。秋风劲吹,牧草枯黄,逐围打猎的季节到了。王孙贵族带着劲弓,骑着骏马,驰骋在浩瀚无垠的草原上。晚上,吆喝着鹰儿,归来马上悬挂着猎获的野兽。
这首诗采取了平铺直叙的手法,不写打猎所注重的斩获、追逐等热点,只是淡淡说去,令读者自然感受到那刀响弓鸣、马蹄飞扬的热闹场面。
《啄木诗》是一首咏物抒情的小诗,诗表面上是写啄木鸟,实质上是以啄木鸟喻诗人自己,通过写啄木鸟与世无争的高洁品德,表现出诗人的清高自守、无求宠幸的独立人格,啄木鸟的生活其实也是诗人淡泊自律生活的写照。
古人认为啄木鸟是一种很丑陋的益鸟,诗人拿啄木鸟自比,暗示自己远离宫闱中的明争暗斗,只为自己心中的志向而努力的决心。“性清者荣,性浊者辱”,这种标举清高的口吻,很有几分哲理的味道,其中含有对自己清高品性的自信,又有对其他嫔妃只知道追逐荣华富贵的鄙视。人生最可宝贵的是要有坚定的信念,高尚的情操,而此诗正反映出她的心灵充溢着对生命的愉悦、达观,给人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
这首诗朴素自然,毫无雕琢的痕迹,流露出一种清新自然之美。这和西晋趋于绮糜繁缛、过分雕琢的文风迥然不同。左棻的诗歌毫无雕饰的痕迹,在她的现实生活中,精神的漫游是“书诗”与“文词”,幻化在文章中的是朴质自然而潜含伤悲的感情,只将情愫平叙出而自有震撼人心的效力。《啄木诗》就是如此。
唐人朱庆余也有一首咏啄木鸟的诗《啄木儿》,诗是这样写的:“丁丁向晚急还稀,啄遍庭榆未肯归。终日于君除害,莫嫌无事不频飞。”同样是咏啄木鸟,由于各自心境不同,诗的格调也就差别很大。跟朱庆余的《啄木儿》相比,左棻的《啄木诗》,以啄木鸟自喻,表现自己于世无争的高洁品质,读后让人感到干净自然,给人一种精神的超脱。
这首《啄木诗》受到后人很高的评价。清人陈沆《诗比兴笺》卷二引傅玄《啄木诗》:“啄木髙翔鸣喈喈,飘摇林薄着桑槐。缏缘树间啄如锥,嘤喔嘤喔声正悲。专为万物作倡俳。当此之时,乐不可回。”后笺注曰:“刺小人也。”然后引左棻《啄木诗》与之对比,谓左棻是用啄木鸟“以之自况,与此正反,故诗之取兴,无有定义”。清人冒春荣《葚原诗说》卷四将左棻此诗作为魏晋时期四言诗的代表作,与郭璞的《赠温峤》、陶渊明的《时运》《荣木》《归鸟》《劝农》诸诗并列。
白石此词作于三十二岁,当时客居长沙。词中抒写怀人之思及飘泊之苦。据夏承焘《姜白石系年》,这是白石词中最早的怀念合肥情侣之作。白石青年时在合肥曾结识姊妹二人相交情深,后来却演化为一场爱情悲剧,使白石从此郁郁寡欢,刻骨相思。白石与合肥情侣初识合肥赤兰桥,其地多种柳,分手时为梅开时节,故白石词写及梅、柳,均与此一段“合肥情事”有关,由梅、柳而忆及旧日情侣,抒发一种绵绵不尽之相思之情,成为白石的一种思维定势和其词的一种惯性情绪。
小序记作词缘起。丙午即宋孝宗淳熙十三年(1186),人日是正月初七。长沙别驾指湖南潭州通判萧德藻,当时白石客居其观政堂。堂下有曲池,池西背靠古城墙,池畔植有枇杷竹林,曲径通幽。穿径南行,忽见梅花成林,满枝花蕾,小的如花椒,大的如豆子,少许花蕾乍开,有红梅,也有白梅。头上枝影扶疏,脚下苍苔细石,词人与朋友们漫步其间,不觉动了游兴,于是立即动身,出游城东的定王台,又渡过城西的湘江,登上岳麓山。俯眺湘云起伏,湘水慢流,终于游兴已尽,悲从中来,遂醉吟成词。
上序片词序相表里,主写游赏心情。“古城阴”。有官梅几许,红萼未宜簪。“古城墙下,些许官梅,红萼尚小,还不到摘花插发的时候呢。官梅即官府种的梅花,杜甫《和裴迪登蜀州东亭》诗,有”东阁官梅动诗兴“之句,何况梅花与柳树一样,最能钩起白石的伤心心事呢。句中几许、未宜簪等语,流露出一片爱怜护惜之情。序中既描写出梅花的各种姿态,故词中便着意于抒发情意,词较序翻进一层。”池面冰胶,墙阴雪老“,二句对仗极工整。以胶状冰,以老状雪,写出凝冰难化、积雪不融,字面生新硬瘦的是白石词笔。白石诗法江西诗派,以拗折瘦硬为追求,给人一种刚劲的感觉,形成一种深远清苦的意境。寒意犹深,解冻何时。”云意还又沉沉。“彤云沉沉,欲雪大时,加倍写出寒意。词境之幽深清苦,正暗示着词人心境之沉郁。词人有意无意,也想舒散一下郁解的情怀。”翠藤共、闲穿径竹,渐笑语、惊起卧沙禽。“于是与友人一起,闲步穿过翠藤、竹径,来到林园能幽之处。一路行来,兴致渐高,不觉谈笑风生,惊起水边栖鸟。这两句很好地表达了此时词人野兴横生,乐以忘忧的心情。下一渐字,尤能传出心境由郁闷而趋向开朗。这是大自然对人心的感发。这几句与前几句境界迥异,一边是官梅红萼,一边是冰雪寒寒,一边又是翠藤径竹和沙禽,移步换景,情随景移,真有”野云孤飞,去留无迹“(张炎《词源》)的妙处。
“野老林泉,故王台榭,呼唤登临。”歇拍以简练生动之笔,写出偕友登定王台、渡湘江、登岳麓之一段游赏。故王台榭,野老林泉,虽然泛指,但或者也不无怀昔感今之意。以前名人流寓长沙者不少,如唐末韩侂便曾避地于此,其《小隐》诗云:“借得茅斋岳麓西,拟将身世老锄犁。”投入大自然怀抱,兴林泉之逸趣,发思古之幽情,词人一时乐以忘忧。呼唤登临四字,写出一片欢闹场景,试比较“云意又还沉沉”,前后心情已迥然不同。
下片从序言兴尽悲来四字翻出,写出追远怀人的深深悲慨。“南去北来何事,荡湘云楚水,目极伤心。”岳麓山上,词人极目天际,看湘云起伏,湘水缓流,顿时伤心无限,自己年年南去北来,飘泊江湖,竟为何事?白石《玲珑四犯》云:“文章信美知何用,漫赢得、天涯羇旅。”可作此词换头之诠释。陈锐《袌碧斋词话》云:“换头处六字句有挺接者,如‘南去北来何事’。”上片以呼唤登临之乐歇拍,换头挺接南去北来之悲,笔峰骤转,突兀峭拔,两相对比,大能突出词人悲怀之年深日久,以致刻骨铭心,于欢乐处犹不解释怀于往日悲情。此处有岭断云连之势。荡湘云楚水一句亦妙,写尽词人平生浪迹江湖无所归依之感。“朱户粘鸡,金盘簇燕,空叹时序侵寻。”朱门贴上画鸡,写人日民俗。《荆楚岁时记》云:“人日贴画鸡于户,悬苇索其上,插符于旁,百鬼畏之。”金盘即春盘,金盘所盛之燕,乃生菜所制,此写立春风俗。
《武林旧事》云:“春前一日,后苑办造春盘,翠缕红丝,金鸡玉燕,备极工巧。”此三句,慨叹转眼又是新年,时光徒然流逝。空叹二字,呼应换头何事二字,流露出光阴虚掷而又无可奈何的悲苦。词人所伤心空叹者何?“记曾共、西楼雅集,想垂柳、还袅万丝金。”全词主旨,至此才转折显现出来。忘不了,曾与伊人在西楼的美好集会,窗外,万缕嫩黄的柳丝,在春风中袅袅起舞。想垂柳、还袅万丝金,堪称佳句。
此句用一想字、一还字,便将回忆中昔日之景与想象中今日之景粘连叠合,灵思妙笔,浑融无迹。美好的回忆不过一刹而已。“待得归鞍到时,只怕春深。”等到回到旧地,只怕已是春暮。结笔由过去想到未来,春初想到春深,时空转换处更显其情极悲伤,含不尽之意于言外。从字面上看,是应合此时红萼未宜簪的早春时节而言,而其意蕴实为无计可归,归时人事已非的隐痛。白石怀念合肥女子诸词,如《淡黄柳》“恐梨花落尽成秋色”,《点绛唇》“淮南好。甚时重到。陌上青青草”,《鬲溪梅令》“又恐春风归去绿成阴。玉钿何处寻”,与此词结笔同一语意。
此词与序是一整体。序主要写景物、游赏,上片与之相映照。但序以写景为主,词上片则融情入景,如“云意又还沉沉”。下片摆脱序文笼罩,托出伤心人之别有怀抱,另辟一境。但亦融景入情,如“记曾共、西楼雅集,想垂柳、还袅万丝金”。下片既是核心层次,上片及序文所写景物、游赏,便成为下片所写悲怀难遣之反衬。此词结构安排可谓严谨。词中意境,先由狭而广,即由城阴竹径而故王台榭,再由广而狭,而深,即由湘云楚水而写出种种悲怀。词境的迤逦展开,也反映出词人心灵由郁闷而希求解脱但终归于悲沉的一段变化历程。此词营造意境亦可谓精心。这是白石词的一大特点:善用暗线结构,时空的转换,意境的切换,情绪的变换均笔断意连,看似无迹可求实,则有暗脉潜通。构思之妙,无如白石。
这首诗首联叙事写情,平坦直露,写诗人卧病在家,人事隔绝,已使人有寂寞之感,忽闻得朋友远谪江西,惆怅万分。第二联紧扣“嗟”字写惜别深情。朋友远行,诗人因病不能相送,伤别之情倍添一层。第三联围绕“嗟"字,借孙楚、屈原的典故,交待友人行踪,喻写友人品性遭遇,抒发诗人对宦海沉浮之感和对友人的惋惜之情。最后两句仍用典故,以“可惜”归结“嗟”字。全诗笔墨饱满,情意厚重。诗人以龙泉剑埋丰城的故事,暗点出友人的贬所,寄寓了怀才不遇的慨叹,同时也是对友人的安慰,暗示他会被再度起用,重施抱负。
首联直接写诗人当时因疾困床,与外界事务日渐疏离,社交范围大为受限。于这孤寂时刻,又传来友人将因贬谪而远行的消息。这消息令诗人既因离别而感到孤寂,也因友人远行而倍感忧伤,心头的感慨涌动,难以压抑,为全诗铺设了深沉悲伤的基调。“嗟”字的运用恰到好处,表达了多重情感:首先是对别离的惋惜,因与知己的离别而感到不舍;其次是对友人受贬谪的伤感,对此感到深深的同情;最后是对社会风云变幻的感慨,因友人被贬而对官场起伏、荣辱无常之事发出叹息。这个“嗟”字贯穿全句,为整首诗营造出一种悲凉而沉重的氛围。
颔联巧妙地紧扣住“嗟”字,深刻地描绘了诗人内心深处的别离之情,呈现出他的情感起伏和心境变化,形成一幅跌宕起伏、波澜壮阔的画面。同时,诗人还通过虚构的情景,生动地描绘了他想象中的送别情景:友人远行,诗人因病未能亲自送行,从而加深了别离之情。在这种情况下,诗人忽然产生奇思妙想,用江边依依垂柳比拟自己内心的缠绵之情。这种虚实结合、自然朴实的表达方式,充满了丰富的意境和深厚的情感。第四句则透露出诗人的心已飞往江滨,即便身在河桥之上,心却早已飘向江畔,真切地描绘了诗人与友人深厚的情谊。与第三句形成鲜明对比,营造出更加丰富的情感层次,为“送别”主题增添了更多的情感体验。
颈联以“嗟”字为中心,巧妙地交织友人杜审言的贬谪经历,描绘了他的命运起伏,同时运用孙楚、屈原的故事,将友人杜审言的才华与仕途跌宕融合在一起,表达了诗人对友人的惋惜和对世事的感叹。孙楚,西晋著名文学家,尽管才华出众,却因为傲慢而缺少了乡曲之誉,直到四十岁才开始从军。屈平以高超才华著称,因遭人诽谤被贬,流落沅湘,最终选择在汨罗河中自尽。贾谊被贬长沙王太傅时,途经湘水,写下了《吊屈原赋》表达自己的情感。友人杜审言同样是一个“恃才謇傲”的人,此次被贬至吉州,途经两湖之地,沿途正是前贤足迹所到之处。诗人通过这些历史典故,呼应友人的遭遇,感慨友人杜审言在仕途中的坎坷,抒发了深切的惋惜之情,使诗歌充满了丰富的情感内涵。
尾联以典故为基础,巧妙地运用“可惜”一词来汇聚“嗟”之情。诗人以龙泉宝剑埋于丰城的传说,含蓄地表达了友人受贬谪之事,映射出怀才不遇的感慨。与此同时,也在暗中安慰友人,寄托了他再次得到重用、实现抱负的期望。这两句诗句将典故与现实情境融合得紧密无缝,富有形象性和艺术感染力,收到了一石三鸟之效。
黄景仁十八岁时与洪稚存定交于江阴逆旅中,遂为终身友。黄景仁临终之时,以老亲弱子拳拳相托,稚存闻讯,立即从西安星夜疾驰,日走四驿,奔到运城治丧,后又亲送其灵柩归葬。黄景仁有狂名,时人多以其诗“天才超逸似太白”。(左辅《黄县丞状》)或曰“真逼李青莲”。(延寿《题两当轩诗后》)其实,强调“春鸟秋虫自作声”(《杂感》)的黄景仁之诗,就总体而言并非囿于一家格范。其五七言古风,既有李白之豪宕腾挪,也存韩愈的盘转古硬,其间低徊哀苦之情、疏快俊逸之味又离立于李韩;至其七言律诗则清丽绵邈处有李商隐韵致,瘦劲峭拔处带黄庭坚意味,正因为其“蹊径别辟,门庭较广”(汪辟疆《近代诗派与地域序论》),才能“狂澜力挽惊当时”(陆嵩《书两当轩诗后》),成一代名家。当然,如果说黄景仁在古代诗人中最服膺李白,其早年诗风受李白影响最大,也确是事实。二十二岁至二十四岁,黄景仁在朱筠幕中三年,所游池州、安庆、颍州、徽州、黄山、九华等地,也多步李白行踪,在李白晚年寓居和客死之地当涂逗留最久。所作诗词多追慕李白,青莲气味较浓。其中写于太白楼的诗就有三首,吊太白墓除本篇,尚有古风《太白墓》。诸篇互读,更可见其才思风格。
本词起句突兀:“何事催人老?”破空横放之势确类太白。这种“高山坠石,不知其来”(沈德潜《说诗晬语》)的问句,具有吸引读者非读下去不可的效果。“是几处、残山剩水,闲凭闲吊。”从凭吊开始解释“何事催人老”的问题。“此是青莲埋骨处,宅近谢家之朓。”进入本题,言及凭吊的对象。李白晚年至当涂依族叔李阳冰,病卒后原葬龙山东麓,元和末,其好友范伦之子范传正将其迁葬青山。青山在今当涂县东南,南朝齐著名诗人谢朓曾筑室东山,并作《治宅》诗记其事,李白亦写过《谢公宅》诗。故这里说李白墓“宅近谢家之朓。”下文“总一样、文人宿草。”亦因李白和谢朓的关系而发。宿草,隔年之草。《礼记·檀弓》:“朋友之墓,有宿草而不哭焉。”后诗文中遂以喻指坟地,用作丧逝的典故。这里的“文人宿草”自可一般地理解为文人丧逝,但前加“总一样”三字,就明显地表现出一种哀叹和愤激之情。李白因永王事件被流放,遇赦后孤寂地死于当涂,这是曾经使后代无数诗人愤概不平的事。而李白企慕的谢朓更是三十六岁就被诬下狱而死。所以作者要说“总一样、文人宿草。”“但是诗人多薄命”(白居易《李白墓》),正是这些诗人的命运,使这位“此身卑贱无一能,矫吭但欲为新声”(《送春三首》)的青年诗人感到心灵的悲哀,这才是作者开头提出的“何事催人老”的答案。不过,虽然在现实世界作者是“枉抛心力作诗人”,却仍要“一卷空宵手自摩”(《夜坐写怀》),这正是黄景仁对艺术的执着追求精神。所以他在愤愤于李白命运的同时,念念不忘这位“陶镕屈宋入大雅,挥洒日月成瑰诗”(《太白墓》)的谪仙人的伟大艺术成就。“只因先生名在上,问青天、有句何能好?打一幅,思君稿。”其崇拜景仰之深情远超过采石太白楼那幅著名的楹联:“我辈此中惟饮酒,先生在上莫题诗。”因为作者对李白推崇备至,以至于“青天明月在,何处不相思。”(《秋浦怀李白》)过片即以超越时空的梦境形式表达他的殷殷思念。“梦中昨夜逢君笑。把千年、蓬莱清浅,旧游相告。”《神仙传》曾记仙人麻姑对人言:“接待以来,已见东海三为桑田,向别蓬莱,水清浅于往者,会时略半也。”“蓬莱”是传说中海上的仙山。后人常以“沧海桑田”、“蓬莱清浅”,喻世事变化之大。接下:“更问后来谁似我,我道才如君少。有亦是、寒郊瘦岛。”直写两人的问答。“寒郊瘦岛”,唐代诗人孟郊和贾岛,为诗以清刻瘦硬为尚,被论者称为“郊寒岛瘦”。孟、贾的艺术成就比起李白当然要差,但这里有意思的是,作者回答李白“后来谁似我”,不说没有,而是说,有是有,只是比起您来要差一些。如果联系作者《笥河先生偕宴太白楼醉中作歌》:“高会题诗最上头,姓名未死重山丘。请将诗卷掷江水,定不与江东向流。”就可以想到作者的回答,既表示了黄景仁“我所师者非公谁”(《太白墓》)的态度,又多少带有一些自负和狂气。以对话入词,虽有前例,如刘过《沁园春·寄稼轩承旨》假白居易、林逋、苏轼三人争论写西湖之美,此处作者设想与所思念对象梦中直接对话也不失新巧。结尾数句:“语罢看君长揖去,顿身轻、一叶如飞鸟。残梦醒,鸡鸣了。”自然流美,不假雕饰。前言与李白梦中见面后的愉悦兴奋,后两句写梦醒鸡鸣,又关合前片,使全词浑然一体。
本词构思语言皆有奇肆新警处,在众多吊李白墓的诗词中,可称不落俗套之作。其格调略如作者《笥河先生偕宴太白楼醉中作歌》诗,似可代表黄景仁诗词风格高放伉爽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