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片:“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毛泽东是先到长沙,再到武昌的。但他不是简单地讲这次的旅程,却借三国时代吴国的童谣来加以化用,这就与简单的叙述旅程不同了。《三国志·吴书·陆凯传》称:吴主孙皓要把都城从建业(故城在今南京市南)迁到武昌,老百姓不愿意,有童谣说:“宁饮建业水,不食武昌鱼。宁还建业死,不止武昌居。”当时孙皓迁都,使百姓服劳役。百姓用船运送迁都物资,逆流而上,深感烦苦,所以有这童谣。而事实上,当时作者已经找到了一条反映中国客观的经济规律适合中国的路线。所以作者对这个童谣,反其意而用之,说成“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长沙水”是长沙有名的白沙井水,武昌鱼是古武昌(今鄂城)樊口的鳊鱼,为著名的团头鳊或团头鲂。通过这样的化用,正表达出作者从长沙到武昌,一路上非常愉悦的心情,也表达了人民的幸福安乐。
“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写出长江奔流到海的气势,写出横渡长江的游泳的壮举。“极目”,用尽目力望去,表示望得远。“楚天”,武昌一带是过去战国时代楚国的地方。下一“舒”字,既写那里的天地空阔,一望无际,感到舒畅;也写出在大江游泳的舒适,这里也表现作者游泳技能的卓越。
“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今日得宽馀。”在长江里游泳,是有风浪的。作者高超的游泳技能,可以驾驭风浪,所以“不管风吹浪打”,不把风浪看做一回事。在长江中游泳,胜过在庭院里散步,有一种海阔天空的感觉。因在庭院里散步,有院墙围绕,难免感到局促。假如结合作者当时的心情,像作者说的“前八年照抄外国的经验”,那还有个框框,即以外国经验为框子,像在庭院散步那样,有围墙围绕着。“从1956年提出‘十大关系’起,开始找到自己的一条适合中国的路线”,打破了“外国经验”的框框,不正是“今日得宽馀”吗?这就想到按照客观经济规律来进行建设了。
“今日得宽馀”是上阕的感情基调,是对这次游泳的总括。在这样的基础上引出了上阕的结束句:“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上二句是毛泽东游泳之际见长江逝水,联想而及孔子的话,然后一字不差地截取了《论语·子罕》篇中的成句,直接把中流搏击风浪同社会发展的普遍规律联系起来。这里既有对时光流逝的慨叹,又有对峥嵘岁月的怀念;既有对历史的追溯,又有对自然规律的探究;既有对生命的感悟,又有对世事人生的思索;既有感情的憧憬,又是只争朝夕、催人奋进的号角。
词的下阕展描写了在社会主义条件下长江的伟大变革。“风樯动,龟蛇静,起宏图”,以“风”字起,紧接着上阙意脉,瞩目两岸景色,一“动”一“静”,相映成趣。一“起”则耸然挺拔,发起新意,充分表现了今天中国人民建设祖国、改变山河的豪迈气概。又由眼前景象引起了对未来景象的展望。前两句,先就眼前最突出的大桥建设展开,写正在付诸实施的部分宏图,不仅写出了大桥兴建的飞快速度和即将见到的大桥凌空的雄伟形象,而且写出了一桥贯通大江南北的历史意义。
全词运用革命的现实主义和革命的浪漫主义相结合的创作方法,谱写了一曲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战歌。
这首词写了一座神庙的景象。
上片头二句写出庙词的环境,境界深邃。“翠娥”二句,是写神仙们已去,空留庙宇,含有抚昔伤今之意,与崔灏《黄鹤楼》诗中的“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馀黄鹤楼”意境相似。
下片写庙内清凄的景象:古画犹在,旧日仙人们的车驾犹存,而仙人们已去,清夜沉沉,银灯隐约,一派阴森气象。
通过上述“白话译文”的通读理解,我们对全诗有了大致上的了解。该部分主要对其中的意象、环境和情感进行分析解读。我们通过首联、颔联、颈链、尾联四大块进行鉴赏分析:
首联中,诗人选用了冷风、衰荷、断烟和残月四个意象。衰荷一意象点明了此时已经到了夏末秋初的时节,“寂寞”一词在这里是拟人的修辞手法的运用,用来描写衰败荷莲的余香,其实是诗人自己内心寂寞,飘零无依的伤感。“断烟”、“残月”两意象的巧妙组合,营造出秋意萧瑟,云雾飘渺,凄清苍茫的夜色,为全诗奠定下感伤、凄清的基调。
颔联中较为突出的意象,便是“红叶”。独自飘零、旋转无依的红叶,从树上凋落,看似在写秋景,给人以悲秋之感,实则为诗人个人的象征,红叶即诗人,诗人即红叶。表明了诗人无人为伴的孤独,人生的郁郁不得志,四处漂泊的伤感。见到此情此景,悲从中来,心中充满了对现实的无可奈何之情。
颈联中不出意外的运用到了“大雁”、“阴云”、“南浦”和“北楼”意象,这一意象在我们所阅读过的诗歌中并不陌生,该意象的选取都有一个明显的共同点,即“送别诗”中的常用意象。那么此时独自借宿在楚国寺的诗人要和谁作别呢?为何要分别呢?分别后又将去向何处?这一系列问题才应当是本联的重点所在。首先我们知道如“词句注释”中第一个注释中写到,“楚国寺中有楚哀王等金身铜像”,再结合诗人的生平,诗人胸怀壮志,年轻时便四处游历,多次参加选官考试,为求功名而奔走。说明诗人是怀有一个能够报效国家,施展才华的雄心的。但是屡次考试的失意,无人问津的落寞,让他内心彷徨抑郁。此时作别的将是何物?既是作别楚国寺,更是作别过往,作别初心。大好年华的流逝,客游奔波的徒劳,孤寂艰辛的处境,凄凉迷惘的前景等等是否会让他做出别样的选择?
尾联中我们需要注意的是“江边松菊”的分析。如“词句注释”中对“江边松菊”的理解,指的是故园松菊,在漂泊途中,诗人回想故园的松菊,从中可以知道诗人的思乡之情溢于言表;松菊又是品格高洁的象征,也表明了诗人不愿与世俗同流。尾联中诗人再次点明时间、地点,漫漫长夜却无人交谈,内心孤苦、郁闷难解。
综上所述,在本诗的鉴赏分析中,笔者主要对字词、意象和修辞方法及表现手法等方面入手,对诗人在诗中的情感抒发做出鉴赏,该观点仅为笔者个人看法,望大家能够批评指正,不断完善。
这首诗被后人称为汉末的实录,是一首反映现实的史诗。它反映了自初平二年(190年),关东各郡将领起兵讨伐董卓,直到建安二年(197年)袁术在淮南(今安徽寿县)称帝这八九年间的重大纷繁的历史事变和社会面貌。重点写各路军阀以讨伐董卓为名而拥兵自重,争权夺利,自相残杀,形成新的割据局面,从而给人民带来沉重的灾难。开篇'由义而动'到自相残杀的记叙,表现了诗人英明的政治洞察力,对上层军阀的内讧以及对下层将士、百姓痛苦的描写表现了诗人忧国忧民的情怀。
此诗前十句勾勒了这样的历史画卷:关东各郡的将领,公推势大兵强的渤海太守袁绍为盟主,准备兴兵讨伐焚宫、毁庙、挟持献帝、迁都长安、荒淫无耻、祸国殃民的董卓。当时各郡虽然大军云集,但却互相观望,裹足不前,甚至各怀鬼胎,为了争夺霸权,图谋私利,竟至互相残杀起来。诫之不成便加之笔伐,诗人对袁绍兄弟阴谋称帝、铸印刻玺、借讨董卓匡扶汉室之名,行争霸天下称孤道寡之实给予了无情的揭露,并对因此造成的战乱感到悲愤。诗中用极凝练的语言将关东之师从聚合到离散的过程原原本本地说出来,成为历史的真实记录。然而,曹操此诗的成功与价值还不仅在此,自“铠甲生虮虱”以下,诗人将笔墨从记录军阀纷争的事实转向描写战争带给人民的灾难,在揭露军阀祸国殃民的同时,表现出对人民的无限同情和对国事的关注和担忧,这就令诗意超越了一般的记事,而反映了诗人的忧国忧民之心。
“铠甲生虮虱”以下六句,写战争给士兵和百姓带来的灾难和作者的感慨。“铠甲生虮虱”写战乱之长,士兵连年征战,人不解甲,马不卸鞍,其苦可知;“万姓以死亡”写人民在战乱中死丧殆尽,可见战祸之烈。“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用简括的语言描绘出一幅战乱中的凄凉悲惨的图画。从视觉感受上说,弥望中,纵横于野的白骨,是那样惨白;从听觉感受上说,茫茫大地死一样沉寂,没有一点生命的气息,鸡鸣狗吠,这些寻常的庄户声气都不闻于耳了。作者收视反听,自然要痛断肝肠了。
此诗比《薤露行》更深刻地揭露了造成社会灾难的原因,更坦率地表现了自己对现实的不满和对人民的同情。曹操本人真正在政治舞台上崭露头角还是从他随袁绍讨伐董卓始,故此诗中所写的事实都是他本人的亲身经历,较之《薤露行》中所述诸事,诗人更多直接感性的认识,故诗中反映的现实更为真切,感情更为强烈。如最后两句完全是诗人目睹兵连祸结之下民不聊生,哀鸿遍野的真实情境而产生的感时悯世之叹。刘勰评曹氏父子的诗曾说:“志不出于滔荡,辞不离于哀思。”(《文心雕龙·乐府》)锺嵘评曹操的诗也说:“曹公古直,甚有悲凉之句。”(《诗品·下》)都指出了曹操的诗歌感情沉郁悲怆的特点。惟其有情,故曹操的诗读来有感人的力量;惟其悲怆,故造成了其诗沉郁顿挫、格高调响的悲壮气势。这首《蒿里行》即是极为典型的例子。故陈祚明说:“孟德所传诸篇,虽并属拟古,然皆以写己怀来,始而忧贫,继而悯乱,慨地势之须择,思解脱而未能,亹亹之词,数者而已。”(《采菽堂古诗选》)可见曹操诗歌抒忧写愤的特征已为前人所注重。
这首诗诗人运用民歌的形式,对当时的社会现实进行了批判,不仅对因战乱而陷于水深火热之中的苦难人民表示了极大的悲愤和同情,而且对造成人民疾苦的首恶元凶给予了无情的揭露和鞭挞。全诗风格质朴,沉郁悲壮,体现了一个政治家、军事家的豪迈气魄和忧患意识,诗中集典故、事例、描述于一身,既形象具体,又内蕴深厚,体现了曹操的独特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