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国钧南面,甘为北面臣。
向微生一叱,几帝虎狼秦。
六国钧南面,甘为北面臣。
向微生一叱,几帝虎狼秦。
刘克庄

刘克庄

刘克庄(1187~1269) 南宋诗人、词人、诗论家。字潜夫,号后村。福建莆田人。宋末文坛领袖,辛派词人的重要代表,词风豪迈慷慨。在江湖诗人中年寿最长,官位最高,成就也最大。晚年致力于辞赋创作,提出了许多革新理论。 ▶ 4826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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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见诗诗总好,及观标格过于诗。
几度¹见诗诗总好,及观标格²过于诗。
译文:多次读到你的诗总是觉得很好,等见过你后觉得你的气度品格更高于诗。
注释:¹度:次。²标格:风采,指一个人的言语、行动和气度等几方面的综合表现。犹规范,楷模。晋葛洪《抱朴子·重言》:“吾特收远名于万代,求知己于将来,岂能竞见知于今日,标格于一时乎?”
平生不解藏人善,到处逢人说项斯。
平生不解¹藏人善(shàn)²,到处逢人说项斯。
译文:平生不知道掩盖别人的优点,所以无论到哪里逢人就赞扬项斯的人品。
注释:¹不解:不会。²善:优点,这里指品质、言行、文学方面。

  杨敬之的诗,《全唐诗》仅存二首,其中一首极为后世传诵,并且因为众口争传,逐渐成为人们常说的“说项”这个典故。

  关于项斯,宋计有功《唐诗纪事》载:“斯,字子迁,江东人。始,未为闻人。······谒杨敬之,杨苦爱之,赠诗云云。未几,诗达长安,明年擢上第。”《全唐诗》收项斯诗一卷,此外未见有任何突出成就,只是因为有杨敬之的这首诗,他才为后人所知。杨敬之在当时是一个有地位的人,而这首诗却真心实意的推荐了一个“未为闻人”的才识之士,他虚怀若谷,善于发掘人才;得知之后,既“不藏人之善“”,而且又“到处”“逢人”为之赞扬,完美的表现出一种高尚品德。

  “几度见诗诗总好,及观标格过于诗。”这首小诗的前两句是说,多次读到你的诗又总是觉得很好,等到看见你的气度品格更高于诗。

  首句是衬垫之笔,也点出作者所知道的项斯,是从得见其诗开始的;赏识项斯又是从觉得其诗好开始的。次句进一步写见到了本人之后,惊叹他“标格过于诗”,心中更为悦服。对项斯标格之好,诗人不直接写,却先提一句“诗好”,然后说“标格过于诗”,则其标格之好自不待言。“标格”包括外在美和内在美,即仪容气度、才能品德的统一。品评人物应该重视才德,古今皆然。

  “平生不解藏人善,到处逢人说项斯。”小诗的后两句是说,我平生不愿意藏匿人家的长处,无论到哪里见人就会推荐你。

  “平生不解藏人善”,这句话很占身份。世间自有见人之善而不以为善的,也有见人之善而匿之于心的,缄口不言,唯恐人家优秀了会成为自己仕途的障碍的;诗人于此明确表示“不解”,而且是“平生不解”,即不会这样做,他的胸襟度量是超过常人。他不只“不解”,而且是平生不解,并以高屋建瓴之势,震动世间一切压制人才,对人才怀着嫉妒之心的小人。诗人对于“扬人之善”,只是怎么想就怎么做,不曾丝毫顾虑到个人的得失,是否会被人讥笑为“自我标榜”。他的古道热肠,令人钦佩。做了好事,由他自己说出,更见直率可爱。本来奖掖后进,揄扬人善,一向传为美谈;诗人自为之而自道之,也有自作表率、劝导世人之意。

  这首诗语言朴实无华,所表现的感情高尚美好,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今天,这种难得的、可贵的精神是值得提倡的。正因为如此,它成为广泛流传,成为赠友诗中的上品,受到人们的喜爱。

参考资料:
1、 陈长明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960
2、 于海娣 等.唐诗鉴赏大全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381

zèngxiàng

yángjìngzhī tángdài 

jiànshīshīzǒnghǎo guānbiāoguòshī 
píngshēngjiěcángrénshàn dàochùféngrénshuōxiàng 
秋来何处最销魂?残照西风白下门。
秋来何处最销魂?残照西风白下门¹
译文:何处的秋景最令人伤魂?莫过于残阳下西风里的白下门。
注释:¹白下门:指六朝古都南京。
他日差池春燕影,只今憔悴晚烟痕。
他日差池¹春燕影,只今憔下晚烟痕。
译文:往日春天几只燕子在参差不齐的柳枝间穿梭,如今笼罩在烟霭中,在萧瑟的西风里轻轻摇曳。
注释:¹差池:参差不齐。
愁生陌上黄骢曲,梦远江南乌夜村。
愁生陌上黄骢(cōng)¹,梦远江南乌夜村。
译文:原野上飘荡着悼念御骑战死的哀乐,像江南乌夜村这样的荣华富贵之梦已永远不可重现。
注释:¹黄骢曲:黄骢是唐太宗的爱马;此马死后,太宗命乐人作黄骢叠曲,以示悲悼。
莫听临风三弄笛,玉关哀怨总难论。
莫听临风三弄笛,玉关哀怨总难论。
译文:别再听那樵伊临风的笛声,“春风不度玉门关”的哀怨总归难评。

  《秋柳》四章是渔洋山人王士禛写于顺治十四年的组诗。顺治十四年,王士禛与众名士在济南大明湖的水面亭相会,饮酒赋诗,赏景享乐。作者在此时看见秋柳,竟也引发了无限的感伤,写出了这四首诗。诗成轰动一时,后世很多学者把这组诗誉为“神韵诗”的真正发端。

  本诗为第一首,可以说是组诗中最具代表性的,也是最出色的诗歌。写秋柳的摇落憔悴,从而感叹良辰易逝,美景难留。全诗辞藻妍丽,造句修整,用曲精工,意韵含蓄,风神高华,境界优美,咏物与寓意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有着极强的艺术感染力。更叫人叹绝的,是全诗句句写柳,却通篇不见一个“柳”字,表现出诗人深厚的艺术功底。因此为一时绝唱。

  白下门,指今江苏南京。那是六朝的首都。后来虽还是有名的城市之一,但比起其长期作为首都的六朝时代来,当然可说是没落了。所以,在古代的诗词中,经常被用来作为抒发今昔盛衰之感的对象。 

  黄骢是唐太宗的爱马;此马死后,太宗命乐人作黄骢叠曲,以示悲悼。乌夜村是晋代何准隐居之地,其女儿即诞生于此,后来成为晋穆帝的皇后。诗人在此加上“梦远”二字,则意为着这样的荣华富贵之梦已永远不可重视,正如死去的骏马黄骢已永远不可复生一样。所以,诗人所感到的,并用来传给读者的,乃是彻底的,不存在的任何希望的幻灭,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幻灭。

  于是,剩下来的唯一的路就只能是逃避;“莫听临风三弄笛”。也就是说,不要再听那悲衰的音乐,想那些悲哀的事情了。然而,“玉关哀怨总难论”。幻灭的哀愁是深深潜藏在心底,又逃避不了,逃避本身也不得不归于幻灭,而诗人与读者也就是只能永远沉浸于幻灭的悲哀之中。

参考资料:
1、 喜马拉雅.秋柳四首·其一
汉家五尺道,置吏抚南夷。
汉家五尺道,置吏抚南夷。
欲使文翁教,兼令孟获知。
欲使文翁教,兼令孟获知。
盘馐蒟酱实,歌杂竹枝辞。
盘馐蒟酱实,歌杂竹枝辞。
取酒须勤醉,乡关不可思。
取酒须勤醉,乡关不可思。

  “黯然消魂者,唯别而已矣!”(江淹《别赋》)自古创来,以“别”为题的作品,多有悲凄缠绵之作,常囿于个人感情圈子之内,而司马光的这首送别诗,却能俯瞰九州,追溯千古,将历史、现实、希望结合起来,以诗的美启迪友人的沉思,用历史的光辉烛照前进的道路,感情深挚而不浮露,境界高人一着。

  富顺在四川南部,与云南近邻。古代,包括云南、贵州及四川西南的广大地区,《史记》、《汉书》称为“西南夷”;《三国志》、《华阳国志》称为“南中”。历代王朝很早就注意到这一带地方的开发,秦代李冰、常頞,先后修筑从四川通往云南的路,长约二千余里,宽约五尺,史称“五尺道”(见《史记·西南夷列传》、《华阳国志》),还在西南地区设置官吏。汉代承秦制,继续派唐蒙等“凿石开阁”,修筑官路,直达建宁(今云南曲靖);汉武帝时,兵临云南,滇王降汉,汉武帝仍命其为“长帅”,赐“滇王”印,先后置益州、越嶲、牂牁、犍为等郡,西南地区自此有了全国统一的行政建制;汉王朝还实行移民屯田,内地的先进耕作技术渐传边疆。首联以简练的笔墨概括了这些史实。

  在注意加强边疆与内地政治、经济联系的同时,一些有见识的官员,还注意边疆文化的提高和民族的团结。西汉的文翁在汉景帝末期任蜀郡太守,在成都设立学校,入学得免徭役,一时“学徒鳞萃,蜀学比于齐鲁”(《华阳国志·南中志》)。三国时期的诸葛亮,对南中大姓的叛乱,并不单纯以武力征服,而是采取“攻心为上”的策略,对其首领孟获“七擒七纵”,使其心诚悦服。诸葛亮还吸收一部分民族上层人物为其“属官”,参与蜀国中央政权。结果,南中安定,无复后顾之忧。诸葛亮南征,恩威兼施,然而教化尚未顾及。“欲使”二句即于此着眼。二句一气直下,意谓朝廷欲将文翁的教化施于南中孟获之辈,使之发展成为文明之域。

  南中地区,古人多视为蛮荒之地,其实,这里物产丰饶,民风淳朴,蜀锦、桐华布、筇竹杖,远在西汉就已销售国外,风味饮食亦多,蒟酱就是其中之一。蒟酱,一作“枸酱”。一说是,一种胡椒科植物做的酱,味辛辣(《史记·西南夷列传·索隐》);另一说是鸡棕酱,蒟、鸡同音,为内地人误记(尹艺《鸡棕油》)。鸡棕本是一种香菌,向来被视为“山珍”。明代谢肇淛《滇略·产》说:“鸡棕,……土人盐而脯之,熬液为油,以代酱豉。”南中蒟酱,汉代就已销往邻近地区。南中民间歌舞丰富优美,巴渝间流传的《竹枝词》就是其中的代表,它含思婉转,色彩明丽,唱时以鼓笛伴奏,同时起舞。唐代刘禹锡曾据以改作新词,脍炙人口。“盘馐”二句即选取这两件有代表性的事物,说明了南中风物之美。

  尾联二句,诗人劝友人在途中开怀畅饮,切莫频起乡思之情。言外之意是,南中之事大有可为,不可因忧思而自伤心神。司马光毕竟是政治家,颇有眼光。诗中所发的主张是针对唐宋以来的弊端而发的。唐代天宝年间(742—756),杨国忠等贪边功以邀宠,对南诏发动了两次大规模的进攻,结果全军覆没,自此西南兵戈不息(见《新唐书·南诏传》、《旧唐书·南诏传》);宋太祖赵匡胤则“挥玉斧”,把大渡河以南之地划出疆界(见毕沅《续资治通鉴》卷四),使继南诏而起的大理国与中原地区的文化交流受到阻碍。司马光对友人的谆谆嘱咐,表现了他对西南地区的深切关注。

  此诗虽偏于议论,不铺陈文采,也不刻意求工,然而在质朴的语句之中,蕴含着丰富的内涵,而且感情诚挚,含意深远,在宋人五律中属于佳作。这与诗人“视地而后敢行,顿足而后敢立”的敦朴性格也是一致的。

sòngzhāngchéngjìnzhīshùnjiān--guāng

hànjiāchǐdàozhìnán

使shǐwénwēngjiàojiānlìngmènghuòzhī

pánxiūjiàngshízhúzhī

jiǔqínzuìxiāngguān

月华边。万年芳村起祥烟。帝居壮丽,皇家熙盛,宝运当千。端门清昼,觚棱照日,双阙中天。太平时、朝野多欢。遍锦街香陌,钧天歌吹,阆苑神仙。
月华边。万年芳树起祥烟¹。帝居壮丽,皇家熙盛,宝运当千²。端门³清昼,觚(gū)(léng)照日,双阙中天。太平时、朝野多欢。遍锦街香陌,钧天歌吹,阆苑神仙。
译文:皎洁的月宫中,万年桂树芳香依旧,可爱的月光笼罩着壮丽的京城,京都各处缭绕着吉祥的云气。眼前皇家京城的辉煌富丽,国家气运的兴旺昌盛,远远胜过以前任何一个朝代。宫殿被笼罩在一片明丽的阳光下,富丽堂皇,飞檐拐角处的瓦棱洁净明亮,皇家的宫殿巍峨高大,更显皇家的威严与气派。太平盛世中人们的欢乐生活:眼下正值太平盛世,朝廷内外,举国上下,歌舞升平。大街小巷,到处都是面带笑容的游人。男子们衣着鲜丽,女子们浓妆艳抹,所经之处,香气浓郁。京城到处乐声悠扬,人们就像在阆苑之中的神仙一样,过着自由自在、快乐无比的日子。
注释:透碧宵:词牌名,以柳永词《透碧霄·月华边》为正体,双调,一百十二字,前段十二句,六平韵;后段十二句,五平韵。¹祥烟:吉祥的云气。古人称天子所在之处,上有祥云瑞气相应,会观气者能识之。²宝运当千:朝廷的气数运势有千年之久。³端门:皇宫的正门。⁴觚棱:殿堂建筑上最高的转角处。⁵双阙中天:形容双阙高耸,冲天而起。曹植《铜雀台赋》:“建高门之嵯峨兮,浮双阙乎太清。立中天之华观兮,连飞阁乎西城。”阙,门观。⁶钧天:即钩天广乐,传说中的天上音乐。⁷阆苑:传说中的西王母居处。
昔观光得意,狂游风景,再睹更精妍。傍柳阴,寻花径,空恁亸辔垂鞭。乐游雅戏,平康艳质,应也依然。仗何人、多谢婵娟。道宦途踪迹,歌酒情怀,不似当年。
昔观光得意,狂游风景,再睹更精妍。傍柳阴,寻花径,空恁亸(duǒ)(pèi)¹垂鞭。乐游²雅戏,平康³艳质,应也依然。仗何人、多谢婵(chán)娟。道宦(huàn)途踪迹,歌酒情怀,不似当年。
译文:昔日在京城观赏风光,恣意纵情,感觉春光无限。今日故地重游,景物更加艳丽多姿。我漫步于柳阴之下,在花丛中徘徊,但再也找不到昔日欢乐的踪迹,不禁黯然神伤,只是信马由缰,不再有昔日扬鞭跑马观花的意兴。想起自己曾经熟识的青楼歌女们应依然像过去那样尽情嬉戏,游玩逗乐,应该还是那样娇艳风流,妩媚可人。应该请何人代我向她们致以问候之意呢?仕宦身份所拘,不能再与她们相见。自己多年来的仕宦生涯漂泊无定,如萍浮沉,歌酒风流情怀,已经不似当年了。
注释:¹亸辔:放松马辔头,即停下马车的意思。軃,下垂。²乐游:即乐游原,在陕西长安东。汉宣帝立庙宇于曲江池之北,号乐游,后因称其地为乐游原。该原居京城最高处,四望宽敞,俯视则全城尽在指掌。本句的乐游原和下一句中的“平康”,都是借用唐代长安城冶游繁华处,代指北宋都城汴京的冶游场所。³平康:唐代平康坊,在长安,为妓女聚居之地。当时习俗,新进士常游其中。

  这是一首赞美京都繁华,歌颂太平盛世的词篇。上片集中描写京城汴京的繁荣景象,歌颂帝王圣明,朝野多欢,举国上下,歌舞升平。下片写词人自己的身世,回忆当年,恣意狂荡,今天旧地重游,睹万物生情,寻找过去的踪迹,却没有见到熟知的歌女,不觉茫然。这首词作者感叹自己仕途无定,像过去那种饮酒作歌的情怀也已经不存在了。这首词用白描铺叙,以喜衬忧,以乐写哀的反衬手法,两相对比,突出了作者的落寞。

  上阙中的第三韵“帝居壮丽,皇家熙盛,宝运当千”,三个四字句是上片叙写的中心,整个上片都在说作为“皇家” “帝居”之京城的“壮丽”、“熙盛”、“宝运”。此前之第一、二韵一短一长两句,是以无垠的天宇漫起的“祥烟”为京城布设一个祥瑞的气氛,紧扣“宝运”;此后数句则从环境与人事两个方面进行铺叙:“居门”一韵三句写王宫,紧扣“壮丽”;“太平时”两韵四句写帝都生活,紧扣“熙盛”。描写都市繁华与城市生活本是柳永的“强项”,此首上片又一次尽展此长。“居门清昼,觚棱照日,双阙中天。”他以清朗白昼中的“居门”,显示皇宫的气派;他以阳光照耀下的“觚棱”,显示皇宫的富丽;他以直冲天际的“双阙”显示皇宫的巍峨。寥寥十二个字,写尽了“帝居”的壮丽。

  接下来“太平时”三字是从环境向人事的过渡,因了这“太平时”,“朝野”才得以“多欢”,不露痕迹地表露出歌功颂圣之意。底下的结拍一韵三句,就是对“多欢”的具体叙写了——“遍锦街香陌,钧天歌吹,阆苑神仙。”街市繁荣,用视觉感受“锦”、嗅觉感受“香”作具体修饰;歌吹高扬悦耳,用“钧天”显气势,歌妓舞女美艳绝伦,用仙境仙子作比况。这些词人仍觉不够,所以“锦街香陌”之上缀以“遍”字,领起这三个四字句。这一切,真是写尽了“皇家”都城的“熙盛”。这一番笔墨,在宋代其他词人的作品中是很难觅得的。

  下阙换头“昔观光得意,狂游风景”,概括词人早年在京城的放荡生活,“狂游”二字似随手而书,但一个活生生的风流浪子形象呼之欲出。接着“再睹更精妍”一句,仅一个“再”字,明点出自已是旧地重游,因而也就埋下了今昔感怀的伏线:京城而今是“更精妍”了,而篇末最后四字——“不似当年”——一语道出词人如今的境遇已绝非昔日了。

  所以下阙自第二韵始,都是层层铺写自己的“不似当年,“傍柳阴”一韵三句写自然美景“柳阴”、“花径”如昔,自己虽“傍”之而行,觅之多有,但是“空恁蝉辔垂鞭”,游兴淡漠,即使停马驻足也是枉然。这是“不似当年”之一。“乐游雅戏”“平康艳质”是玩赏地、冶游处,但接下来“应也依然”一个推测句,可知词人这时连“傍”、 “寻”的兴致都没有了。这是“不似当年”之二。昔日,柳永引许多下层歌妓为知己,如今却不思再去亲近她们,“仗何人、多谢婵娟”,想着仰仗旁人向“婵娟”表示谢罪之意。这是“不似当年”之三,且是已深入到具体的人物身上了。于是词的最后一韵,词人用充满人情人性的话语向这些美艳的少女们表示歉意:自己因“宦途踪迹”而年老气衰,而“歌酒情怀”“不似当年”了。词人把自己内心情愫的表白通过一个“道”字,化作了对美人的致歉语,情致更为委婉曲折,在一句看似家常的话语中,包含了词人难以言述的内心伤痛。

参考资料:
1、 (宋)柳永著胡传志,袁茹解评,柳永集,山西古籍出版社,2004.01,第264-266页
2、 顾之京,姚守梅,耿小博编著,柳永词新释辑评,中国书店,2005.01,第494-496页
桥西一曲水通村,岸阁浮萍绿有痕。
桥西一曲¹水通村,岸阁²浮萍绿有痕(hén)
译文:桥的西头有一条弯曲的河流通向村落,湖水和溪流相接的岸边滞留着绿色的痕迹,那是村中平静的池塘漂流出的浮萍。
注释:¹一曲:水流弯曲处。²阁:通“搁”。放置,搁置。
家住石湖人不到,藕花多处别开门。
家住石湖人不到,藕(ǒu)¹多处别²开门。
译文:主人家住石湖,外人很少来到这里。原来荷花深处别有洞天,主人在那里开立了自己的门户。
注释:¹藕花:莲花。²别:另外,别有洞天。此句的意思为在那荷花深处,主人别有洞天的开了一个小门。

  这首诗描绘了一幅绿水环绕,清幽静雅的画面。这幅画面是由小桥、曲水、村落、岸阁、绿萍、荷花、人家、院门等景物,有机组合构成的。

  “桥西一曲水通村”,描绘的是江南水乡特有的景色,同时也自远渐近,显现出范成大别墅的方位。湖上烟波浩渺,湖岸林荫繁茂,湖水和溪流相接的岸边滞留着浮萍那绿色的痕迹,作者正是凭借这一点来找到通向村落的道路。这种情形如同武陵渔人发现水上漂流的桃花而寻到桃花源一样,主人所住的地方正是一个深邃的所在。

  “岸阁浮萍绿有痕”,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声名早已被风吹散,让水涤尽;不变的是那岸边的楼阁亭榭,水中的浮萍野鸭,还有那推不开的满眼满怀的绿。即使这一切都已失落,“信脚自能知旧路”,那双在这山青绿水之间走过千百遍的脚,也是识得路的。

  “家住石湖人不到,藕花多处别开门。”“石湖”,就如陶潜的桃花源。它既是指范成大实在的石湖别墅,更指范成大的精神家园,是其历尽世事后的疲惫身心的修养之所,但是,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外人亦无迹可寻,只有他的知己姜白石寻“痕”而来,穿过“藕花”深处,深扣门扉,吱呀一声,别有洞天,原来门是虚掩着的。同道中人自是轻车熟路,如回家一样,而那趋炎附势的俗人,纵然踏破铁鞋也不得其门而入。把门开在荷花繁盛之处,既是对同道中人的迎接,也是对利禄之徒的婉言谢绝,石湖仙的深意,也只有姜白石这样清俊雅洁的人才能悟得。

  第三句写范成大的别墅远离尘世的喧嚣,实际上也是对主人品格的称颂。范成大以廊庙之才,归隐江湖之上。他在朝时,希望能为恢复中原而竭智尽忠,但不得孝宗的信任,御史便挟私憾攻击,于是他落职退隐江湖。他视富贵如浮云,惟恐再染尘世的污秽,所以“家在石湖人不到”。这里的“人”便是指那些趋炎附势的世俗之人。主人能做到“人不到”,足见他的操守之高。因而他能在退隐中怡然自乐,沉醉于自然美景中。“藕花多处别开门”,专开门户在荷花繁盛的地方,体现了主人高雅的志趣。把门开在荷花繁盛之处,既是对同道中人的迎接,也是对利禄之徒的婉言谢绝。石湖仙的深意,也只有情俊雅洁的人能悟得。

  三四两句,写景实即写人,此诗赞誉石湖美景,赞扬了主人非同一般的品格和情趣。有人说第三句中的的“人”是指趋炎附势的人,这些人在范氏去职归隐后不再与他来往,范氏却不以为意,反而享受田园之乐,这与作者终生不仕的人生态度相契合。但有的人不赞同这样的观点,认为”人“只是泛指,无人相烦正是幽静的要素,不是写范氏失势后的世态炎凉。

参考资料:
1、 缪钺 等.宋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1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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