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吉的小令《双调·水仙子·乐清箫台》,使箫台山美丽的故事传遍了五湖四海。箫台山是乐成得名的渊源之地,乔吉借醉卧箫台山下金溪之畔,唤来猿猴拆除张文君的丹灶,表达寻仙访道的意愿;以玉树、白鹤、天风、王子晋写时空变迁,洒落一地风雅。
月明之夜,山风林泉,箫台山顶似有箫声缈渺低吟,这就是乐成八景之一——“箫台明月”。到元朝时,“乐成八景”白鹤晨钟、箫台明月、双瀑飞泉、东塔云烟、西岑松雪、紫芝晚磬、云门福地、盖竹洞天已经形成。明朝嘉靖年间,乐成赵文韶等人仗义疏财,捐建沐箫寺和八老亭。陈璋作有《八老亭记》,赞扬赵文韶等人晚年适志泉亭的高雅情趣。因为沐箫寺前原有六棵枫树,秋来一片红艳,所以又有“六枫秋艳”的名称。
光绪《乐清县志》记载,梅溪书院“旧在东城隅,即王忠文公祠以旁置两斋,令诸生肄业其中,亦曰书院。明隆庆间,令胡用宾重建。”清朝雍正六年(1725),县令唐传鉎把箫台山下的长春道院改为纪念王十朋的梅溪书院,延请徐炯文主持讲席。王十朋《和李花》一诗,小序有“梅溪书院”四字。王十朋称“梅溪书院”或“梅溪书馆”,不像我们今日严格。
清朝嘉庆年间,陈舜咨、林启亨曾主讲梅溪书院。林启亨不屑于科举八股,以笃学藏书被乡里推重。后来,瑞安名儒陈黼宸曾在梅溪书院主持讲学。
梅溪书院有近九百年历史,门生弟子遍海内,把乐清千百年积聚的耕读文化的精华,辐射到乐清全境和书院弟子足迹所到之处。但是,民国年间,梅溪书院毁坏了。现在,王十朋故乡四都的有关部门,正在考虑重建当地的梅溪书院。乐成的梅溪书院则似一首古老而雄壮的“奋进协奏曲”,始终在历史的琴键上跳跃着、轰鸣着。
沐箫泉亭箫台桥,箫台明月箫台巷,小树林中钻出了岑山亭的尖顶,一代代以顽强的生存能力打造乐清风骨的乐清人,为故园家山谱写了一曲曲多么壮美、清新的田园交响诗。
这是诗人与王维等同游蓝田辋川时所作,王维有《过感化寺昙兴上人山院》。“感化寺”,故址在今陕西蓝田县。
“不远灞陵边,安居向十年。”首句点明禅院位置,暗示昙兴上人远避闹市、静居山林的品德。“灞陵”,汉文帝陵墓,在西安市东郊,与蓝田相接,灞水从此流过,风景十分优美。昙兴上人山院并不在灞陵,但作者有意指出“灞陵边”,旨在从总体上勾画禅院优美的地理位置。次句引出昙兴上人,他于此安居习禅,远避尘世,将近10年,足见他雅洁高爽的情怀。首二句人地双关,看似率易,但平中见奇、直中见曲,自然逗起下文。
“入门穿竹径,留客听山泉。鸟啭深林里,心闲落照前。”切合 “游”字,逐层描绘山院清幽雅静的风景。进入禅院,但见丛竹阴翳、竹间曲径回绕,幽趣逸人。黄昏,殷盛的主人留下客人在院中共坐,静听山泉。此时,落日斜照,空旷的树林中洒满晚霞,鸟雀在林间自由飞翔,时而发出清脆欢快的啼鸣。鸟鸣声与远处的山泉声相交映,使山院显得格外幽静恬美,人置身其间也觉得十分闲逸。这四句笔法变化有致: “留客”句,景中有人,它包含了宾主洒脱闲逸的情趣,与凡俗留客宴饮形成鲜明对照,表现了一种淡雅淳朴的人生境界; “鸟啭”句以动显静,与王维“月出惊山鸟, 时鸣春涧中”同一境界; “心闲”句,以物观我,借鸟之闲映衬自己情之闲、心之淡,表现出一种心静神怡、物我一体的禅趣。作者通过这种灵活多变的笔法,勾画了他们游寺的基本内容,显示了诗人的感情倾向。
“浮名竟何益,从此愿栖禅。”点明游山寺的主旨。从前六句的描写中可以看到,诗人一开始即以一种羡慕的心情去感受禅院的一切,院中的竹径、远处的山泉、林间的飞鸟、天边的落日,对他都那样亲切、那样自然,使他对尘世的一切都产生了厌恶和幻灭感,人间的功名算什么呢? 除了劳生伤神还有何益? 在禅院中诗人仿佛摆脱了一切心理束缚,找到了一个自由纯真的自我。诗人悟了、超脱了,终于说出了心中的宿愿—— “从此愿栖禅”。
全诗笔法细腻,景致幽雅,情趣生动,意脉贯通,堪与王维诗相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