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采用了咏物言志的写作手法,写出了竹子潇洒、清荫、耐寒的特点,表现了诗人清高不俗、贞洁不渝的品格。
第一、二两句是对竹子的描写。写官舍北窗边数百竿辣立的竹子不知是谁种下的,但如今伴诗人苦吟非常相称。点出“官舍竹”,即为“闲官”。清冷的郡斋,难挨的时光,迁客的意绪,使诗人感到凄凉。他忽推北窗,一阵可餐的翠色迎面扑来。
第三、四两句是诗人对竹子所展开的联想。春日,桃李东园争宠,竹子却静静独作坚贞,它要直待冰雪岁寒日,才向人们昭示并证实自己不渝的操作。诗人仿佛不期遇见了可以倾心交谈的知己,全身沉浸在一片碧绿透明的溪流里,这里诗人有形象上的暗示与精神上的契合,是以竹自况,暗寓了自己不愿随势就俗的清高品格。
第五、六两句把竹与人的生活联系起来。“拂”和“侵”两个传神动词,让竹叶萧萧的声音和青青的姿影介入诗人的生活。公退之暇,拂琴敲棋,清风徐至,物我同趣,竹声与琴声共生雅趣;竹影与棋局同助清欢。表现出物我同趣的画面,和谐一致,无限清欢。
第七、八两句是诗人对今后仕途的设想。即使明年调往别处,今年冬天还能雪里看竹,结为岁寒之友。既具骚人风致,同时照应颔联中“独作孤贞待岁寒。”第二年四月,诗人果真“量移”至解州(治所在今山西运城市西南)。
此诗以竹自喻,人物融合,自然贴切;语浅意深,情味隽永。表露诗人的牢骚不平和自我宽解。
上片写词人对一位歌姬的怀念和对于往昔冶游生活的回忆。“离恨”两句,写怀念人物却不直接点明对象,“杨柳”、“梨花”以两个形象优美的事物来比喻被怀念的歌姬,给读者带来丰富的美感。柳丝飘飘柔媚非常,使人联想到歌姬那婷婷的腰。而“梨花”也曾被白居易形容为“梨花一枝春带雨”,描写杨玉环流泪的美容。杨柳,梨花使歌姬妖娆柔美,如花如柳的形象如立眼前。“青衫”二句,追忆往日情怀。“青衫”,唐时九品小官的服饰,这里借指作者本人。“章台”本为战国秦之宫殿,唐时许尧佐有《章台柳传》流传,后人便以章台为歌妓聚居之处。
下片走旧地重游,两人重聚。“翠镜啼痕”两句,写歌姬不忘旧情,终日以泪挂面,啼袖笼纱描写歌姬的病情。这几句词既香艳又有书卷气,可称是“好色不淫”“艳而不靡”。最后两句“相逢”,写两人重聚,百感交集,为表深情,女子把满腔情思注入琵琶,以此来表达“说不尽的无限事”。
该词词语如杨柳梨花,啼痕印袖、醉墨笼纱等句使词焕发特异的艳美色泽。另外,该词表达了词人内心苦闷的心情,情感溢于言表。
这是一首送别诗,此诗以寒雾、暮烟衬托离别愁绪,情感低回而沉稳,着重表达作者对王长史的感激之情与惜别之意。
“别路馀千里,深恩重百年。”分别之后,诗人前方的路途千里迢迢,对王长史恩情百年难忘。用“千里”、“百年”强调路途之远和时间之长,表明诗人对朋友的感激之情和依依惜别之情。首联写出开阔浩渺的时空,萦绕在诗人心头的离情别绪就像千里之路、百年之时一样绵延不断、浩渺悠长,点题明旨,诗人的依依不舍之情蕴含其中。起笔起得开门见山,直抒胸臆。
“正悲西候日,更动北梁篇。”在西候之日诗人悲伤不已,因为与王长史分别,心中的悲伤让诗人想起《楚辞》中那令人神伤的文辞。西候,古代以秋日配西方,所以称秋日为西候。北梁,北边的桥。《楚辞·九怀》:“绝北梁兮永辞。”后用以指送别的地方。用“西候”、“北梁”两个典故点出分别的时间和地点,含蓄而新颖。颔联紧承上联而写,省略具体的分别场面和情节描写,而是用典故点出时间和地点,时间是萧索凄凉的秋天,地点是北桥边,恰当含蓄地烘托出分别时凄切的氛围。
“野色悲寒雾,山光敛暮烟。”田野悲罩在浓浓的秋雾中,凄寒而朦胧,远处的山峰在沉沉暮霭中聚敛而凝重。浓厚的秋雾暮霭就像诗人心头浓浓的分别之情,拂之不去,弥漫不散。宋代欧阳修曾指出:“若无下句,则上句何堪;既见下句,则上句颇工。”(《笔说·峡州诗说》)诗人宕开一笔,颈联转而写景,前一句是近景描写,后一句是远景描写,但不论是近景还是远景,都悲罩着秋烟寒雾。诗人悲伤而凄凉的心情全都蕴含于这凝重而凄寒的景物之中,借景抒情,情随景生,含蓄蕴藉,深藏不露。
“终知难再奉,怀德自潸然。”诗人始终知道他与王长史今后很难在一起,心中感念 长史对自己的恩德,不禁泪流满面。想到相见渺茫,诗人心中的悲伤又加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