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流尽处见淮山,水作清罗拥髻鬟。顿觉山川无与并,固知人物亦相关。
浊流尽处见淮山,水作清罗拥髻鬟。顿觉山川无与并,固知人物亦相关。
妙年肯作小坡客,瓢饮来同陋巷颜。不为莼鲈起乡思,重亲方在白云间。
妙年肯作小坡客,瓢饮来同陋巷颜。不为莼鲈起乡思,重亲方在白云间。

sòngzhī--guò

zhuóliújǐnchùjiànhuáishānshuǐzuòqīngluóyōnghuándùnjuéshānchuānbìngzhīrénxiāngguān

miàoniánkěnzuòxiǎopiáoyǐnláitónglòuxiàngyánwèichúnxiāngzhòngqīnfāngzàibáiyúnjiān

苏过

苏过

(1072—1124)眉州眉山人,字叔党,号斜川居士。苏轼子。以荫任右承务郎。轼帅定武、谪岭南,唯过随行奉侍。徽宗建中靖国元年,轼卒,葬汝州郏城小峨眉山,遂家颍昌小斜川,因以为号。历监太原府税,知郾城县,晚年权通判中山府。能文,善书画,人称“小坡”。有《斜川集》。 ▶ 247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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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国寒事早,初霜刈渚蒲。
鲁国寒事¹早,初霜刈(yì)(zhǔ)²
译文:鲁国的秋天来得早,初霜时便开始割蒲。
注释:¹寒事:指秋冬的物候,寒冷时节。²刈渚蒲:割水边的香蒲草。刈:割取。渚:水中小洲。蒲:香蒲,水生草本植物,嫩芽可供食用。
挥镰若转月,拂水生连珠。
挥镰(lián)¹若转月²,拂水生连珠³
译文:挥镰就好象转动弯月,掠过水面生起串串连珠。
注释:¹镰:古谓之刈钩。因形曲如钩,故名。²转月:因镰刀弯如新月,故挥动镰刀如“转月”。³连珠:溅起的水滴像连串的若珠,喻浪沫。
此草最可珍,何必贵龙须,
此草最可若,何必贵龙须¹
译文:蒲草最可珍贵,何必看重那龙须草?
注释:¹龙须:龙须草,多年生水生草本,茎可织席等,多为帝王豪贵之家所用。
织作玉床席,欣承清夜娱。
织作玉床席,欣承清夜娱¹
译文:织成草席铺上玉床,清静的夜晚躺在上面多么欢娱。
注释:¹欣承清夜娱:是说夜间睡在蒲席之上感到清凉适意。
罗衣能再拂,不畏素尘芜。
罗衣¹能再拂²,不畏素尘³(wú)
译文:罗衣能够再次拂扫,不必担心会蹲上尘土。
注释:¹罗衣:轻而薄的丝绸衣服。²能再拂:可以反复拂拭。言蒲席光滑平贴。³素尘:聚积的灰尘。⁴芜:杂乱。

  “鲁国寒事早,初霜刈渚蒲”用铺叙手法描绘出一幅秋寒已至、初霜割蒲的农人劳作景致,“寒事”、“初霜”点明主旨,秋寒的物候时节,交代“刈渚蒲”事件的起因及背景,字里间处处充溢着高寒、肃杀之氛围。

  “挥镰若转月,拂水生连珠”运用比喻手法,贴切自然,把“挥镰”、“拂水”渲染成“转月”、“连珠”,间接描写出鲁东门外深秋割蒲草的“挥镰”“拂水”劳动场面,意在歌颂农民的辛勤劳动变废为宝,创造了财富。为下文称赞“蒲草”作铺垫。

  “此草最可珍,何必贵龙须”生动形象地以夸张手法,赞美蒲草比帝王豪贵之家所用的“龙须”更可贵,表达出诗人对蒲草的可贵有独特的见解。

  “织作玉床席,欣承清夜娱”承接上文,讲述诗人对蒲草“最可珍”的作用,勾勒出一幅蒲草织作玉床席、清静夜晚躺欢娱的景致,侧面烘托出农人刈蒲以作编织之用,点明题旨,紧扣诗题“鲁东门观刈蒲”,陈述了诗人见农人刈蒲的纪实。

  “罗衣能再拂,不畏素尘芜”借用谢脁《咏席》诗:“但愿罗衣拂,无使素尘弥。”讲述出所咏之蒲草的品性,“不畏”、“素尘”更显得蒲草高洁纯净、“最可珍”。

  这首诗生动形象地描写了鲁东门外农家深秋割蒲的劳动场景,并以夸张手法,赞美了蒲草的可贵与作用。在诗人笔下,蒲草经过农户的辛勤劳动变废为宝,妙笔生花,富有浪漫色彩。刈蒲时“挥镰”、“拂水”的比喻,透露着诗人对农事劳作的喜爱,是丽句;“此草最可珍,何必贵龙须。”则是警策之句,似有评击上层贵族奢华放纵、穷奢极侈,表达出诗人对国家安危的忧虑和对民生疾苦的关怀。

参考资料:
1、 单人耘选注.中国历代咏农诗选:中国农业出版社,2002年05月第1版:58

dōngménguān--bái

guóhánshìzǎochūshuāngzhǔ

huīliánruòzhuǎnyuèshuǐshēngliánzhū

cǎozuìzhēnguìlóng

zhīzuòchuángxīnchéngqīng

luónéngzàiwèichén

柴门寂寂黍饭馨,山家烟火春雨晴。
柴门寂寂黍饭¹²,山家烟火春雨晴。
译文:柴门一片寂静屋里米饭香喷喷,农家炊烟袅袅春雨过后天放晴。
注释:¹黍饭:黄米饭,唐人常以之待客。²馨:香。
庭花蒙蒙水泠泠,小儿啼索树上莺。
庭花蒙蒙¹水泠泠²,小春啼索树上莺。
译文:院内鲜花迷蒙山间流水清泠泠,小儿又哭又闹索要树上的黄莺。
注释:¹蒙蒙:形容雨点细小。²泠泠:形容流水清脆的声音。
水香塘黑蒲森森,鸳鸯鸂鶒如家禽。
水香塘黑蒲森森,鸳鸯鸂(xī)(chì)¹如家禽。
译文:池塘黑水飘香蒲草长得密森森,鸳鸯鸂鶒在水中嬉戏好像家禽。
注释:¹鸂鶒:一种水鸟,形大于鸳鸯,而多紫色,好并游。俗称紫鸳鸯。
前村后垄桑柘深,东邻西舍无相侵。
前村后垄桑柘(zhè)¹²,东邻西舍无相侵。
译文:村前村后田间地头桑柘多茂盛,东邻西舍界限分明彼此不相侵。
注释:¹桑柘:桑木与柘木。²深:茂盛。
蚕娘洗茧前溪渌,牧童吹笛和衣浴。
¹娘洗茧前溪渌(lù)²,牧童吹笛和衣浴。
译文:养蚕女在前面清澈的溪中洗茧,牧童吹着短笛穿衣在水中洗浴。
注释:¹蚕:农家养蚕女。²渌:水清而深的样子。
山翁留我宿又宿,笑指西坡瓜豆熟。
山翁留我宿又宿,笑指西坡瓜豆熟。
译文:山翁好客热情挽留我一住再住,笑着指点西坡说瓜豆就要成熟。

  第一首头两句写柴门内外静悄悄的,缕缕炊烟,冉冉上升;一阵阵黄米饭的香味,扑鼻而来;一场春雨过后,不违农时的农夫自然要抢墒春耕,所以“柴门”也就显得“寂寂”了。由此亦可见,“春雨”下得及时,天晴得及时,农夫抢墒也及时,不言喜雨,而喜雨之情自见。

  后两句写庭院中,水气迷蒙,宛若给庭花披上了轻纱,看不分明;山野间,“泠泠”的流水,是那么清脆悦耳;躲进巢避雨的鸟儿,又飞上枝头,吱吱喳喳,快活地唱起歌来;一个小孩走出柴门啼哭着要捕捉鸟儿玩耍。这一切正都是写春雨晴后的景色和喜雨之情。且不说蒙蒙的景色与泠泠的水声,单说树上莺。树上莺尚且如此欢腾聒噪,逗得小儿啼索不休,更可想见大田里农夫抢耕的情景了。

  晚春是山家大忙的季节,然而诗人却只字不言农忙而着墨于写宁静,由宁静中见农忙。晚春又是多雨的季节,春雨过后喜悦的心情是农民普遍的心情,诗人妙在不写人,不写情,单写景,由景及人,由景及情。这样写,既紧扣了晚春的特色,又称得上短而精。方东树谓“小诗精深,短章酝藉”,方是好诗。这诗在艺术上的一个特色,就是它写得短而精,浅而深,景中有情,景外有人,于“澹中藏美丽”(薛雪《一瓢诗话》),于静处露生机。

  贯休的诗在语言上善用叠字,如“一瓶一钵垂垂老,万水千山得得来”(《陈情献蜀皇帝》),人因之称他为“得得来和尚”。又如,“茫茫复茫茫,茎茎是愁筋”(《茫茫曲》),“马蹄蹋蹋,木落萧萧”(《轻薄篇》),等等。这诗也具有这一艺术特色。在四句诗中,叠字凡三见:“寂寂”,写出春雨晴后山家春耕大忙,家家无闲人的特点:“蒙蒙”,壮雨后庭花宛若披上轻纱、看不分明的情态:“泠泠”,描摹春水流动的声韵。这些叠字的运用,不仅在造境、绘形、模声、传情上各尽其宜,而且声韵悠扬,具有民歌的音乐美。在晚唐绮丽纤弱的诗风中,这诗给人以清新健美之感。

  第二首从“山家”一家一户的小环境扩大到周围的大环境。前三句写自然景色。“前村后垄”犹言“到处”。这三句中虽无一字赞美之词,然而田园的秀色,丰产的景象,静穆的生活气息已是触目可见,具体可辨,值得留恋。且不说桑柘的经济价值,单说蒲,蒲嫩时可食,成熟后可织席制草具,大有利于人。再说鸳鸯鸂鶒尚且宁静地生活着,何况乎人。这就又为第四句“东邻西舍无相侵”作了铺垫与烘托。而且植物的蓬勃生长,总离不开人的辛勤培植。诗句不言村民勤劳智慧,而颂扬之意俱在言外。

  在上述景色秀丽、物产丰盛、生活宁静、村民勤劳的环境里,“东邻西舍”自然相安无事,过着“无相侵”的睦邻生活。没有强凌弱、众暴寡、尔虞我诈、互相争夺等社会现象。很明显,通过农家宁静生活的描写,诗人作为佛门人士,也不免寄托了诗人自己的理想和情趣,这自不待言。

  诗的后四句,一口气写了包括作者在内的四个人物,在同类唐诗中,这还是不多见的。这四句从生活在这一环境中人物内心的恬静,进一步展示出山家的可爱。寥寥几笔,把茧白、水碧、瓜香、豆熟以及笛声悦耳的客观景致,写得逼真如画;蚕娘、牧童、山翁的形象,勾勒得栩栩如生,宛然在目,呼之欲出。令人不难想见,蚕娘喜获丰收,其内心之甜美;牧童和衣而浴,其性格之顽皮:“山翁留我宿又宿”,其情谊之深厚。加上“笑指”等词语的渲染,更把山翁的动作、情态、声音、笑貌及其淳朴善良、殷勤好客的性格进一步显现出来;而诗人“我”,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不待言,其流连忘返的心情可想而知。更妙的是,诗在末尾用一“熟”字状“西坡瓜豆”,绘出一片丰收在望的景象,回应上文满塘黑压压的蒲与到处都是的桑柘,真叫人见了喜煞。全诗至此戛然而止,却留下耐人回味的余地。

  比起晚唐那些典雅、雕饰、绮丽、纤弱的诗来,贯休以其作品明快、清新、朴素、康健之美,独树一帜。明代杨慎指出:“贯休诗中多新句,超出晚唐”(《升庵诗话》),真可谓独具只眼。

参考资料:
1、 邓光礼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1363-1365

chūnwǎnshūshānjiāèrshǒu

guànxiū tángdài 

cháiménshǔfànxīn shānjiāyānhuǒchūnqíng 
tínghuāméngméngshuǐlínglíng xiǎoérsuǒshùshàngyīng 

shuǐxiāngtánghēisēnsēn yuānyāngchìjiāqín 
qiáncūnhòulǒngsāngzhèshēn dōnglín西shèxiāngqīn 
cánniángjiǎnqián tóngchuī 
shānwēngliú宿yòu宿 xiàozhǐ西guādòushú 

君不见魏武草创争天禄,群雄睚眦相驰逐。
君不见魏武草创争天禄,群雄睚眦相驰逐。
昼携壮士破坚阵,夜接词人赋华屋。
昼携壮士破坚阵,夜接词人赋华屋。
都邑缭绕西山阳,桑榆汗漫漳河曲。
都邑¹缭绕西山阳,桑榆汗漫漳河曲。
注释:¹都邑:指三国时代魏国的都城,在今河北省临漳县西。
城郭为墟人代改,但见西园明月在。
城郭为墟人代改,但见西园明月在。
邺旁高冢多贵臣,蛾眉曼睩共灰尘。
邺旁高冢多贵臣,蛾眉曼睩共灰尘。
试上铜台歌舞处,惟有秋风愁杀人。
试上铜台歌舞处,惟有秋风愁杀人。

  张说一生历仕武后、中宗、睿宗、玄宗四朝,三度执掌大政,堪称叱咤风云的一代英豪。但是,他仕途坎坷,曾被流放一次,两次遭贬谪。这首诗就是公元713年(开元元年)被贬为相州刺史后所作。邺都,当时属相州所辖。张说纵观魏武帝曹操建功立业的雄壮历史和身后遭遇,联想自己被奸佞小人攻讦的现实,不禁感慨万千,写下《邺都引》这一千古绝唱。

  这首诗歌激情奔涌,慷慨悲壮,但诗情又紧和缅怀魏武的题旨,做到诗情恣肆而有节制,思想内蕴而易外传。

  诗分两层。

  前六句为第一层,主要是缅怀和描述曹操生前的非凡业绩,以寄托自己的凌云壮志。“君不见魏武草创争天禄,群雄睚眦相驰逐”二句,为曹操生前的壮举铺叙了广阔的时代场景。“草创”二字表明了魏武创业的艰难、不易;一个“争”字,生动地表现出曹操人定胜天的朴素唯物主义思想。古代迷信思想认为人的遭遇、地位都由天帝赐予,而曹操不信天命,偏偏要奋起与“群雄睚眦相驰逐”,争夺帝位,这一“争”就将他的顽强奋斗准确地展现在读者面前了。“昼携壮士破坚阵,夜接词人赋华屋”二句,以极其洗练的语言,概述了曹操一生的文武事业。“昼”句勾勒了曹操驰骋沙场的形象,一个“携”字描摹出了他一马当先、勇冠三军的英武气概;一个“破”字,又表现出了其无坚不摧的进攻气势,展示了“魏武挥鞭”气吞万里如虎的骁将风姿。“夜”句则为读者刻划了曹操极具儒将风度的形象侧面。这里,一个“接”字,表现了魏武礼贤下士的品格。曹操在中汉末建安时期,力倡“建安风骨”,并带领其子曹丕、曹植及建安七子,以诗歌的形式努力表现社会的动乱和人民流离失所的痛苦,表达了要求国家统一的愿望,情调慷慨,语言刚健。他所建的“西园”——铜爵园,就是其父子常与文士夜间在此宴会赋诗的地方。“夜接词人赋华屋”一句,就形象地展示了当年曹操开创建安文学黄金时代的历史画面。“都邑缭绕西山阳,桑榆汗漫漳河曲”二句,主要描写曹操在生产、建设方面的功绩。邺都城池委曲环绕,表明魏国建筑雄伟,后方坚固;农桑林木沿漳河层层密布、“汗漫”无边,说明其农、林生产的发达。在汉末群雄逐鹿的战乱中能辟一农桑昌盛地域实在不易,由此更能显示出曹操治理国家的雄才大略。在历史上,曹操是蒙垢最多的人物之一。一些持正统观念的史家往往将他打入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奸贼”另册。作为曾二度为相的张说,能够如此高度地评价曹操的历史功绩,是独具胆识、难能可贵的;同时,这一层也表露出诗人追慕魏武,希望在政治上有所建树的感情,让读者从对曹操的业绩的追述中体味出诗人的理想追求。

  诗的后六句为第二层,主要叙述魏武身后的历史变迁,流露出诗人哀叹时光易逝、英雄业绩无继的感慨。“城郭为墟人代改,但见西园明月在”二句,是通过曹魏时代的城郭建筑今已凋蔽颓败揭示邺都环境的今昔变迁。“城郭”一词有承接上文“都邑”、引起下文转折的作用,它是邺都外观上最易显示变化的景物。“城郭”和“西园”沦为废墟,标志着魏武的时代已成为历史的陈迹,明月依旧,却照不见曹操在西园“夜接词人赋华屋”,更衬托出今日邺都的凄凉冷落。“邺旁高冢多贵臣,蛾眉曼目录共灰尘”二句,是从邺都人事变迁的角度来表现其今昔变化的巨大。曹魏时代的“贵臣”已入“高冢”作古,说明其政权的支柱已不复存在;魏武的众多姬妾、歌伎化为尘土,可见供其役使的社会基础也土崩瓦解。“贵臣”、美女的纷纷进入坟墓,它象一面镜子一样,真实地折射出历史变迁的轨迹,流露出了诗人对曹操文韬武略、宏图大业付之东流的婉惜之情。结尾“试上铜台歌舞处,惟有秋风愁杀人”二句,为正面抒怀。“试上”二字表现了诗人欲上而又犹豫的心理——人事变迁,景非昔比,诗人要登上曹操所建铜雀台一览胜迹,但又怕“铜台”因为“人代改”而“为墟”,引发自己更多的惆怅。等到登上“铜台”,果然见出邺都的一切繁华都成为历史,只留下秋风凭吊英雄。“愁杀人”三字是饱蘸感情的点睛之笔,深沉而强烈地表现出诗人悲壮的凭吊心情,将一腔不泯的雄心遥寄千载,表现出诗人被贬、壮志难酬的内心苦痛和不平之情。诗人紧扣曹操创业的始终线索展开诗情,叠出画面,因此这首诗的感情较之同类作品就更显得慷慨悲壮、深沉含蓄,象羯鼓筝琶一样,摇人心旌,撼人心魄。

  其次,诗歌的结构艺术也颇有独到之处。这首诗是借凭吊古迹而抒发胸臆的怀古之作,诗歌画面都围绕魏武生前、身后诸事展开。开始写魏武生前草创大业,继而写他的文韬武略、治国有方,把他一生的伟绩很简洁地概括于“昼携壮士破坚阵,夜接词人赋华屋。都邑缭绕西山阳,桑榆汗漫漳河曲”四句诗中。“城郭为墟人代改”以下四句着重突出魏武身后的历史变迁。曹操能够在群雄逐鹿的乱世中辟一邺都繁华之地,而他身后的人们却无法维持邺都的繁荣,可见魏武确实高人一筹,后世多不可与之相提并论。结尾写铜台秋风,很容易使人想起曹操临终“遗令”,这样,诗的一起一结就是曹操的一始一终,诗的主体则是曹操的生平业绩、身后境遇,从而展示出诗人结构谋篇的高超才华。

  这首诗在语言和韵律方面也很有特色,诗歌气势恢宏,语言雄健畅朗,一洗梁陈绮丽之风;用韵活泼,全诗十二句,四次换韵,跌宕有致,富于流动多变的音乐美。正如林庚、冯沅君先生所说:“《邺都引》慷慨悲壮,开盛唐七古的先河,与初唐诗风迥异。”开盛唐七古的先河,与初唐诗风迥异。”

昔孔子欲居九夷,人以为陋。孔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守仁以罪谪龙场,龙场古夷蔡之外。人皆以予自上国往,将陋其地,弗能居也;而予处之旬月,安而乐之。夷之人其好言恶詈,直情率遂。始予至,无室以止,居于丛棘之间,则郁也;迁于东峰,就石穴而居之,又阴以湿。予尝圃于丛棘之右,民相与伐木阁之材,就其地为轩以居予。予因而翳之以桧竹,莳之以卉药,琴编图史,学士之来游者,亦稍稍而集。于是人之及吾轩者,若观于通都焉,而予亦忘予之居夷也。因名之曰 “何陋”,以信孔子之言。
昔孔子欲居九夷,人以为陋。孔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¹”守仁以罪谪(zhé)龙场,龙场古夷(yí)²之外。人皆以予自上国³往,将陋其地,弗能居也;而予处之旬月,安而乐之。夷之人其好言恶詈,直情率遂。始予至,无室以止,居于丛棘之间,则郁也;迁于东峰,就石穴而居之,又阴以湿。予尝圃于丛棘之右,民相与伐木阁之材,就其地为轩以居予。予因而翳(yì)之以桧(guì)竹,莳之以卉药,琴编图史,学士之来游者,亦稍稍而集。于是人之及吾轩者,若观于通都焉,而予亦忘予之居夷也。因名之曰 “何陋”,以信(shēn)孔子之言。
译文:从前孔子想搬到九夷(偏远的地方)去住,别人都认为那里偏僻落后。孔子说:“君子居住在那里,有什么偏僻的呢?”我因罪被贬龙场。龙场,在古蔡国属地以外的边远地区。人们都以为我从国都到这里,一定会嫌弃这里偏僻,不能居住。然而我在此地生活了十个月,过得安宁而快乐。我刚来的时候,没有房子居住,住在丛棘之中,则非常阻滞。迁到东峰,就着石洞住下,又阴暗潮湿。我曾在丛棘的后边开园种菜,老百姓纷纷砍伐木材,就在这地方建造了一座房子让我居住。我于是种上桧柏、竹子遮蔽它,又栽上芍药等花卉。(摆上)琴书和图册史书,来交往的文人学士,也慢慢聚集增多了,在此之后到我轩中的人,好像来到了四通八达的都市,而我也忘记了我是住在偏远的地方,于是给房子取名为“何陋”,用来伸张孔子的话。
注释:¹“昔孔子”五句:语见《论语·子罕》:“子欲居九夷。或曰:‘陋,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九夷:古书中的九夷,如《战国策·魏策》:“楚破南阳九夷”等。大致在今河南南部。²夷蔡:蔡为周代古国,其地在今河南上蔡、新蔡等县地,即在河南南部。³上国:这里指京城。因王守仁自京官贬龙场。⁴琴编:指琴书。⁵信:通“伸”,伸张。
嗟夫!今夷之俗,崇巫而事鬼,渎礼而任情,然此无损于其质也。诚有君子而居焉,其化之也盖易。而予非其人也,记之以俟来者。
嗟夫!今夷之俗,崇巫而事鬼,渎(dú)礼而任情,然此无损于其质也。诚有君子而居焉,其化之也盖易。而予非其人也,记之以俟来者。
译文:哎呀,现在夷人的风俗,崇尚巫术,敬奉鬼神,轻慢礼仪,放任性情,然而这对他们淳朴的本质并没有损害。果真有君子住到这里来,开导教化他们大概很容易吧。可是我不是那种能担此重任的君子,因此写下这篇“记”,用以等待将来的人。
(选自《王文成公全书》,有删节)
(选自《王文成公全书》,有删节)
碧城十二曲阑干,犀辟尘埃玉辟寒。
碧城¹十二²曲阑(lán)³,犀(xī)辟尘埃玉辟寒
译文:你住在碧霞城中十二楼,楼中的阑干曲曲又弯弯。犀角簪明明亮亮一尘不染,身上的玉佩能保暖驱寒。
注释:¹碧城:道教传为元始天尊之所居,后引申指仙人、道隐、女冠居处。²十二:极写多。³阑干:栏杆。⁴犀辟尘埃:指女冠华贵高雅,头上插着犀角簪,一尘不染。犀,指犀角。辟,辟除。⁵玉辟寒:传说玉性温润,可以辟寒。
阆苑有书多附鹤,女床无树不栖鸾。
(làng)¹有书多附鹤²,女床³无树不栖鸾(luán)
译文:阆苑仙山的仙子们,传送书信多用仙鹤。多情的女床山上,树上都栖宿着凤鸾。
注释:¹阆苑:神仙居处。此借指道观。²附鹤:道教传仙道以鹤传书,称鹤信。³女床:山名。
星沉海底当窗见,雨过河源隔座看。
星沉海底¹当窗见²,雨过河源³隔座看。
译文:我们抬头望着窗外,星沉海底令人心寒。一阵雨云飘过银河,我们只能隔河相看。
注释:¹星沉海底:即星没,谓天将晓。²当窗见:与下“隔座看”均形容碧城之高峻。³雨过河源,隐喻欢会既毕。雨:兼取“云雨”之意。
若是晓珠明又定,一生长对水晶盘。
若是晓珠¹明又定,一生长对水晶盘²
译文:啊,你这颗晶莹的露珠,如果能像珍珠一样不被硒干,那么,我这一生和你不分离,我将永远爱着水晶盘。
注释:¹晓珠:晨露。²水晶盘:水晶制成之圆盘,此喻指圆月。
对影闻声已可怜,玉池荷叶正田田。
对影闻声已可怜¹,玉池²荷叶正田田。
译文:多么可爱啊,你的倩影,还有你娇美的声音。你像出水的芙蓉,田田荷叶鲜美娇嫩。
注释:¹可怜:可爱。²玉池:字面意思可指玉阳山下玉溪。
不逢萧史休回首,莫见洪崖又拍肩。
不逢萧史¹休回首,莫见洪崖²又拍肩。
译文:你像我的情侣弄玉,不逢萧史,你决不回首赐情。你决不会轻佻随便,见了洪崖,又去爱上别的风流男人。
注释:¹萧史:用秦穆公以女弄玉妻萧史典故,此处喻指男主人公,当系道流。²洪崖:仙人,此喻指道侣。
紫凤放娇衔楚佩,赤鳞狂舞拨湘弦。
紫凤¹放娇²(xián)楚佩³,赤鳞(lín)狂舞拨湘弦。
译文:你像紫凤热烈奔放,衔住了佩玉不放;我像赤龙奔腾放纵,疯狂地拨动你的琴弦。
注释:¹紫凤:传说中之神鸟。此喻指所恋之女冠。²放娇:撒娇。³楚佩:借指定情之物。⁴赤鳞:鳞片赤色之鱼,古称淫鱼。
鄂君怅望舟中夜,绣被焚香独自眠。
(è)君怅(chàng)望舟中夜,绣被焚(fén)香独自眠¹
译文:如今,我像孤独的鄂君,只是在船上面对夜空;只有我独自一人面对着薰香和绣被。
注释:¹“鄂君”二句:《说苑》:“鄂君子哲之泛舟于新波之中也,······越人拥揖而歌曰:‘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于是鄂君乃揄修袂,行而拥之,举绣被而覆之。”此以鄂君喻男主人公。这两句言虽绣被仍在,而所恋不至,惟于舟中焚香,独眠而相思。
七夕来时先有期,洞房帘箔至今垂。
七夕¹来时先有期,洞房²帘箔(bó)³至今垂。
译文:我们的幽欢都预约日期,就像那七夕之夜的牛郎织女。如今,她的洞房的门帘珠箔,总是下垂,使洞房更神秘。
注释:¹七夕:七月七日夜,诗人以牛郎织女相会比喻他与情侣的幽会。²洞房:指女性居处。³箔:帘子。
玉轮顾兔初生魄,铁网珊瑚未有枝。
玉轮顾兔初生魄,铁网珊(shān)(hú)¹未有枝²
译文:一轮圆圆的明月,中间长起了小兔的影子。绞起铁网本想收获珊瑚,珊瑚已经打掉,收不到珊瑚枝。
注释:¹铁网珊瑚:亦称珊瑚网,铁制,沉水底以纹取珊瑚。²未有枝:言未得珊瑚,此喻终未得与女冠相携。
检与神方教驻景,收将凤纸写相思。
检与神方¹教驻景²,收将凤纸³写相思。
译文:选择一个神仙的药方,让她服了,永葆青春。辜情已败露,无法幽会,暂时停止靠凤纸传达相思。
注释:¹神方:致神之方,即神奇之术。²驻景:留驻景光,指驻颜。³凤纸:金凤纸,帝王所用,道家青词亦用之。
武皇内传分明在,莫道人间总不知。
武皇内传¹分明在,莫道人间总不知。
译文:唉,那汉武帝与西王母,人神相恋多么神秘!如今《汉武帝内传》传世,还有什么隐秘之事,能瞒过人间呢!
注释:¹武皇内传:指《汉武内传》,喻借仙写艳之作。

  《碧城三首》是李商隐诗最难懂的篇章之一,历来众说纷纭。清代姚培谦认为是“君门难进之词”(《李义山诗集笺》);朱彝尊谓,第三首末联的“武皇”,唐人常用来指玄宗,应是讽刺唐明皇和杨贵妃;纪昀认为三首都是寓言,然所寓之意则不甚可知;明代胡震亨则认为:“此似咏唐时贵主事。唐初公主多自请出家,与二教(指佛教、道教)人媟近。商隐同时如文安、浔阳、平恩、邵阳、永嘉、永安、义昌、安康诸主,皆先后丐为道士,筑观在外。史即不言他丑,于防闲复行召入,颇著微词。”(以上均见《李义山诗集辑评》)程梦星、冯浩、张采田等均赞同此说,认为朱氏之说未免迂曲。其实,第三首末联云:“《武皇内传》分明在,莫道人间总不知。”两句讽刺意味非常明显;而“莫道”云云,又似非指明皇而言,因为他和杨贵妃的事,在唐代是人所共知的,李商隐之前,白居易的《长恨歌》、陈鸿的《长恨歌传》,早就明白写过;而且全诗三首的主人公都是女子,似以胡震亨说较为可信。

  诗以第一首开头二字为题,与“无题”诗同类。此首以仙女喻入道的公主,从居处、服饰、日常生活等方面,写她们身虽入道,而尘心不断,情欲未除。首句“碧城十二曲阑干 ”写仙人居地。碧霞为城,重叠辉映,曲栏围护,云气缭绕,写出天上仙宫的奇丽景象。次句“犀辟尘埃玉辟寒”写仙女们服饰的珍贵华美 。接着写仙女的日常生活,第二联把仙女比作鸾鸟,说她们以鹤传书 ,这里的“书”,实指情书。鸾凤在古代诗文中常用来指男女情事,“ 阆苑”、“女床”亦与入道女冠关合。此联与首二句所写居处服饰及身份均极其高贵,应为贵家之女。第三联“ 星沉海底当窗见,雨过河源隔座看。”表面上是写仙女所见之景,实则紧接“ 传书”,暗写其由暮至朝的幽会。“星沉海底”,谓长夜将晓之际;雨脚能见,则必当晨曦已上之时。据宋代周密《癸辛杂识》引《荆楚岁时记》载,汉代张骞为寻河源,曾乘槎(木筏)直至天河,遇到织女和牵牛。又宋玉《高唐赋序》写巫山神女与楚怀王梦中相会,有“朝为行云,暮为行雨”之句。可见,诗中“雨过河源”是兼用了上述两个典故,写仙女的佳期幽会事。因为仙女住在天上,所以星沉雨过,当窗可见,隔座能看,如在目前。末联“若是晓珠明又定,一生长对水精盘。”“上联隔座看雨,天色已明,情人将去,所以结联以“晓珠”紧接上文,意思是说,如果太阳明亮而且不动,永不降落,那将终无昏黑之时,仙女们只好一生清冷独居,无复幽会之乐了。反过来,如果昏夜不晓,即可长夜欢娱而无尽头。诗用否定前者,肯定后者的方法,表现仙女对幽会的留恋不舍,难舍情缘。此诗通篇都用隐喻,写得幽晦深曲。本来是写人间的入道公主,却假托为天上的仙女;本来是写幽期密约,表面却只是居处、服饰和周围的景物。诗人没有直截了当地把所要表达的意思说出,而是采用象征、暗示、双关、用典等表现方法,乍一读去,似觉恍惚迷离,难明所指。然而只要反复体味,仍能曲径通幽,捕捉到诗的旨趣。此诗想象极其丰富,把场景安排在天上,将道教传说和古代优美神话引入诗中,不但很好地表现了诗的主题,而且使诗显得极其瑰伟奇丽。尤其是第三联,设想之新奇,景象之壮美,用典之巧妙,词意之幽深,达到了很高的造诣。

  第二首诗紧接第一首,写诗人于孤苦寂寞中回忆一次热烈的幽会,前六句之热烈狂放,与后二句之孤苦凄冷,造成强烈的对比。首联即写一对情侣如胶似漆,对其影而闻其声,是从男性视角而言,极写情侣娇美可爱。“玉池荷叶正田田”,运用道藏隐比手法,借用汉乐府传统,写情人的体美。颔联是幽欢中的一个小插曲。男方叮咛女方:你只应跟我欢会,回首赐情;可别见异思迁,又去爱上别的风流男人。颈联龙凤对举,为义山情诗中固定格局:龙代男性,凤代女性,两情和谐,热烈奔放,幽欢高潮,紫凤放娇,口衔楚佩;赤龙狂舞,撩拨湘弦。“楚”与“湘”,仅为律诗中雅化之词,不必坐实楚地湘水。末联笔锋陡然一转,诗人从想象回到现实,现实是孤独寂寞的。末联怅望独眠时,是诗人构思此诗的时间。此诗前六句,均写男欢女爱,云情雨意,似乎不登大稚之堂。其实,中晚唐崇道成风,白居易、白行简、元稹、李商隐、温庭筠、段成式都有大量写性爱的文学作品。李、温、段号称晚唐“三十六体”,三位诗人专写风流艳诗。晚唐写艳体成风,诗人们相互攀比:谁能把爱情生活写得更雅更美,谁就拥有更广泛的读者。比赛的结果是李商隐独占鳌头,成为“赋高唐”的第一流诗家。这首诗,在玉溪生集中也很突出:玉池荷叶,鲜美娇嫩。紫凤放娇,热烈奔放。赤龙狂舞,尽情放纵。这首诗有着一系列的隐比,一系列的联想。诗人巧妙的创造,雅化、诗化了无法形之笔墨,无法以言辞表达的内容,跟《金瓶梅》、《肉蒲团》之类露骨的描写相比,作者的创造是成功的。

  《碧城三首》之二与前二首相连,均与玉阳山恋情有关。《唐音戊签》以为“初瓜写嫩”;《曝书亭集》以为此诗写唐明皇、杨贵妃七夕定情,都与诗旨不合。全诗写诗人与女冠极隐秘的恋爱事故。结构为六二分写:前六句回忆叙事,后二句回到现实,作解释的语气。首联写他们的幽会都是两相预约,预定日期,犹如七夕牛女相恋。女冠的“洞房”,帘掐垂下,幽深隐秘。第二联以两个典故巧妙比喻怀孕及打胎。一轮明月,初生兔影,以喻妇女怀孕。绞起铁网,不见珊瑚,以喻胎儿未产。“玉轮顾兔初生魄”,运用《楚辞》中典故,只与怀孕之意象有关。绞起铁网。原本有珊瑚枝,是极美妙的生儿育女的意象。这两句的意蕴十分明确,旧时注家或穿凿,或不知意象的象征含意,故不明此诗与怀孕、打胎有关。第三联神方驻景,原指保健、健美、长生的药方,能使青春长驻,永葆青春。但这一联放入此处,显然是选择打胎之方,不让女性生孩。妇人生育,容易衰老;不必生育,故能“驻景”,留住青春美貌。另一方面,道观中生育,也严重违反教规,故“检与神方”,把胎打掉,势在必行。事情败露,无法往来,故只能把以前的情书都收起来,以免扩大事态。末联解释:我们的恋爱被别人知道了。这是无法隐瞒的事。武帝与西王母人神之恋何等隐秘,但也被后人知道,写入《汉武帝内传》,弄得人人知道。“武皇内传分明在,莫道人间总不知”,流露出无可奈何的口吻。

参考资料:
1、 周振甫.李商隐选集:江苏教育出版社,2006:282-286
2、 黄世中.李商隐诗选:中华书局,2005:22-26
3、 钟来茵.李商隐爱情诗解:学林出版社,1997:50-62
4、 萧涤非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5:1191-1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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