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通过列锦的表现手法把烟村、人家、亭台、鲜花等景象排列在一起,构成一幅田园风光图,并创造出一种淡雅的意境,表达出诗人对大自然的喜爱与赞美之情。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两句是一种线状的视觉印象,“一去”做水平运动,”二三“虚指数量多,炊烟袅袅呈垂直状态,“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两句变换为点状视觉印象:亭台座座,鲜花朵朵。
诗人在这首诗中的每句安排一个量词,即“里”、“家”、“座”、“枝”,新颖有变化,也在每句中安排两三个数字:“一”字打头,“二三”“四五”和“六七”嵌于句中,“八九十”又回归句首,把一到十表示数目的十个汉字按照自然数序同小路、烟、村、亭台、鲜花编织在一起,随着诗句和画面自然排列,只用了寥寥几笔就构成一幅自然朴实而又朦胧的山村风景画,自然地融于山村的意境之中。
这篇文章由上下两篇组成,内容的重点各自不同。上篇以议论为主,先从风和松谈起,接着谈到松声的特点,再归结到金鸡峰上三棵松,用四种比喻形象地表现了不同的风吹松的声音。下篇是上篇的补充,着重描写作者耳闻目睹的风吹松的情况,并继续用五种比喻形象地表现了风吹松的声音。全文笔墨简炼,形象真切,意境清幽,体现了作者的理想追求和审美情趣。
上篇
文章开头,先从雨风露雷写起,用简练而又准确的语言辨析风和雨露雷的异同。四者“皆出乎天”,生成于自然,但风“无形而有声”,不同于雨露而同于雷。可是,它“不能自为声”,需“附于物而有声”,又不同于“訇磕于虚无之中”的“雷之怒号”。在对比辨析中,风的特征已了然在目。然后紧扣题目中的“风”字,写其种种情状。首先,风之为声,“一随于物”,物形不同,风声亦不同。然而并非一切。物体皆可使风附之而成声,如“土石屃赑”,风虽附之也不能为声。能使风附之而为声者,又有种种不同的奇音异响:谷虚而大者,其声雄以厉;水荡而柔者,其声汹以豗。这些音响虽各有其特质和个性,却又异中有同,都是“不得其中和”,使人“骇胆惊心”之声。将这些谷中、水上风声逐一否定,便很自然地归结出“风独于草木为宜”,趁势就草木的风声展开议论。而草木之为物,其形万殊,风之所附,声亦万别。于是又以析理入微之笔写出叶之大者、槁者、弱者的风中音响。因其声或窒,或悲,或懦而不扬,皆不为美。如此自远而近,由大而小,层层剥落,最后所突出的只能是“宜于风者莫如松”了,题意豁然畅朗,有如水落而石出,章法严密,构思奇妙,步步引人入胜。松之所以宜于风,是因为它“干挺而枝樛,叶细而条长,离奇而巃嵸,潇洒而扶疏,鬖髿而玲珑。故风之过之,不壅不激,疏通畅达,有自然之音”。这美妙的音响可以解烦黩,涤昏秽,令人心旷神怡,清静舒畅,那理不清的愁绪,说不完的烦恼,洗不净的昏秽,都在悦耳的松风中烟消云散了。当此之时,恬淡寂静的心境充满惬意和快感,仿佛逍遥于太空之中,与造化同游,人与自然圆融浑彻,相契为一,故而山林岩穴之士,“乐之而不能违也”。
至此,松风之美似已写尽。可是,作者所观赏的是松风阁上的金鸡峰三松,文章也就自然转到对它的描写上来。由于前面已详细地描述了松的特征,这里就不需多费笔墨,而是只用“不知其几百年矣”一句点出其苍古之姿,然后连用四个比喻对它作了堪称妙笔的描绘。金鸡峰三松随着由弱而强的风势,忽而如暗泉飒飒,忽而如雅乐齐奏,忽而如波扬鼓响,着墨无多,勾画了了。接下去,交代出松风阁的主人、阁名的由来之后,着重写了他“留而忘归”的缘由。这里“虽在山林,而去人不远。夏不苦暑,冬不酷寒”,景色优美而位置适中,气候宜人,松则宜观宜听,适人耳目,妙趣常在。在此偃蹇而游,悠闲自在,不复有外物以汩其心,人的精神得到升华,心境自清,品格自高,也就不必像许由那样濯耳于颍水,也勿需像夷、齐那样隐于首阳山了。作者在“可以喜乐,可以永日”的快意和满足中,所倾吐的是对松风阁的洋洋忘归之情。他以“四方之寓人”自谓,行止本无定所,而在其游览的胜境中却独不能忘情于松风阁,又一次剖白出无限依恋眷爱的深情,言尽而意不尽,将去而情难舍,留下的是永远美好的回忆。
下篇
这是刘基再游松风阁时写的第二篇游记。它在文意上与前一篇相承续,但写法有所不同。前一篇以议论为主,此篇则侧重于描绘松在风中的姿态和音响之美。
开头一段,简要交代松风阁的位置和两次游览的情景。前一次春游因碰上雨天,只能听到“波涛声彻昼夜”,对松风阁的松景却未能“尽阅其妙”。此次来游,天晴无雨,逗留时间又较长,因得以“备悉其变态”。缓缓写来,文字省净,而又说得亲切。
第二段紧扣上段最后一句,集中笔墨写松姿松声的种种变化。先交代出松在峰顶,阁在峰下,从阁中仰视,松枝平展,幢幢如盖。而观赏之时,又恰值中午,有风拂来。寥寥数语,即点出最佳的观赏地点角度、时分和气候。然后以形象化的语言写松在风中舞动之姿和枝影映瓦之美。长满茂密松针的枝条交错纠缠,在清风中蜿蜒伸展,摇曳不止,有如龙凤翔舞,姿态甚美。此刻,明丽的阳光把松影洒落在檐瓦之间,松的翠绿,瓦的金黄,相映生彩,金碧交辉,编织成美丽的花纹。一片清丽之景,一幅优美的图画,令人赏心悦目,故而以“观之者目为之明”加以概括,结出所见松姿之美,层次分明,喻写生动,喜爱之情溢于笔端。接下去,以“有声”二字呼应上文“有风”二字,折入松声的描绘。阵阵松涛,有如相应相和的埙篪乐声和急骤而过的阵雨;又好像水激崖石,訇然作响;有时又像铁骑纵横,万马奔腾,急驰而来,夹杂着剑槊撞击之声;忽尔之间又响起切切之声,有如草间虫鸣,细微而急促。在这一段写松声的文字中,连用六个比喻,刻画得淋漓尽致,可谓妙语连珠,良多趣味。但作者似意犹未尽,又补上“乍大乍小,若远若近,莫可名状”三句,进一步突出松声的变化莫测。因松声清听满耳,令人有神骨俱清之感,故而以“听之者耳为之聪”加以总括,结出所闻松声之美。在作者笔下,松姿松声目遇之而成色,耳闻之而生韵,目不暇接,耳不胜听,更有使人目明耳聪的美感效果。古来写松,多从“君子比德”出发,赞其坚贞品格,而刘基则别具只眼,以自己独特的审美眼光写松姿松声的美。
文章的最后一段,通过与方舟上人的对话,探求所见所闻的美感缘由和松风阁命名的由来。作者刻意摹写的是松而不是阁,但写出松风的快人耳目,也就自然揭示出建阁的用意和阁名的由来,点破只有在此佳境观松才有如此美感的道理。可是作者有意避开正面交代,使文章富有曲折波澜:先让方舟上人说出耳目之入皆为虚妄的佛家语,再迫使他不得不承认“以是而名其阁”的反诘。虽然他只笑曰:“偶然耳”,却等于是否定了“耳目之入皆虚妄”的空无之语。尤其是“笑曰”二字,极为传神,把方舟上人那种欲辩不能,要承认又不甘心,多少带有些窘迫的神情一笔勾画了出来。不仅写得生动活泼,而且暗藏机锋,收结含蓄有力,颇堪寻味,不愧为一代作手。
这首曲赞扬了一位性格豪放、才华横溢的英雄:他具有文韬武略,从不计较穷通得失,入水他能斩杀怪蛟,举手他能射落大雕,筵席上他潇酒挥毫,诗文惊动四座,和那些势利小人迥然不同。
曲子开篇便气势宏大,韵调轩昂:“诗情放,剑气豪,英雄不把穷通较。”作者首先写出了一位英雄人物的胸怀气魄,他能咏诗,会舞剑,可谓是文武双全;此外,他从不计较个人一时的穷困失意或显达得意,思想境界也是不同凡响。
接下来的四五六句鼎足相对,用三个意象,具体描写这位英雄的文武之才:“江中斩蛟,云间射雕,席上挥毫。”他能像勇猛威武的周处那样,无畏地在江上斩杀蛟龙,和北齐的斛律光一样箭法高强,射中云中的大雕,更有超凡的文才,能在大庭广众挥毫写诗作文。至此,一位气概非凡的英雄形象已经塑造出来了。
末尾两句“他得志笑闲人,他失脚闲人笑”是作者对世俗小人的嘲讽,他们得志时嘲笑别人,等到他失脚后别人都笑他。作者塑造一个英雄的形象,目的就是为了讽刺现实生活中的势利小人。那种人一发达就嘲笑别人无能,他却没有想到,当他任途失意甚至身败名裂之时,却被天下人耻笑。这结尾两句,对比强烈,力透纸背。
作者在这首曲子里着意刻画了一位性格豪放,不计穷通得失的旷达之士,武功超凡,文才出众。这与张可久经常描写的隐士稍有不同。这说明张可久心中理想人物,未必全是纵情诗酒、放浪山水型的隐逸之士。这首曲子写出了英雄人物应有的气度和胸怀,感情豪迈旷达,笔力雄健奔放,文辞间尽显英雄本色,在《小山乐府》中独树一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