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战收功老故山,寒溪怒涌白沙泉。
云台不与四七将,庙食何传千万年。
香冷谁能燃汉火,水流空自溉吴田。
愚民不识前朝事,浪说神能驾铁船。
百战收功老故山,寒溪怒涌白沙泉。
云台不与四七将,庙食何传千万年。
香冷谁能燃汉火,水流空自溉吴田。
愚民不识前朝事,浪说神能驾铁船。
于石

于石

元间婺州兰溪人,字介翁,号紫岩,更号两溪。貌古气刚,喜诙谐,自负甚高。宋亡,隐居不出,一意于诗。豪宕激发,气骨苍劲,望而知其为山林旷士。有《紫岩集》。 ▶ 90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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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双白鹄,乃从西北来。
飞来双白鹄(hú),乃从西北来。十十五五,罗列成行。妻卒(zú)被病¹,行不能相随。五里一返顾,六里一徘徊。“吾欲衔(xián)汝去,口噤(jìn)²不能开;吾欲负汝去,毛羽何摧颓(tuí)³。乐哉新相知,忧来生别离。躇(chú)(chú)群侣,泪下不自知。”“念与君别离,气结不能言。各各重自爱,道远归还难。妾当守空房,闭门下重关。若生当相见,亡者会黄泉。”今日乐相乐,延年万岁期。
译文:双双白鹄由西北向东南方飞去,罗列成行,比翼齐飞。突然一只雌鹄因疲病不五再相随。雄鹄不舍分离,频频回顾,徘徊不已,“我想衔你同行,无奈嘴小张不开;我想背你同去,无奈羽毛不够丰满,无力负重。相识的日子我们那么快乐,今日离别,真是无限忧伤,望着身边双双对对的同伴,我们却要憾恨相别,悲戚之泪不自禁地淌了下来。”雌鹄答道:“想到要与你分离,心情抑郁得说不出话来,各自珍重吧,归途茫茫,恐难再相聚了。我会独守空巢,一生忠于你。活着我们终当相会,死后也必在黄泉下相逢。”
注释:¹妻卒被病:雌鹄突然染病。妻,雌鹄,此为雄鹄口吻。卒,同“猝”,突然,仓促。²噤:闭口,嘴张不开。³摧颓:衰败,毁废,即受到损伤而不丰满。⁴躇蹰:犹豫不决、恋恋不舍的样子。⁵顾:回头看。⁶气结:抑郁而说不出话的样子。⁷关:此处指门闩。
十十五五,罗列成行。
十十五五,罗列成行。
妻卒被病,行不能相随。
妻卒被病,行不能相随。
五里一反顾,六里一徘徊。
五里一反顾,六里一徘徊。
吾欲衔汝去,口噤不能开;
吾欲衔汝去,口噤不能开;
吾欲负汝去,毛羽何摧颓。
吾欲负汝去,毛羽何摧颓。
乐哉新相知,忧来生别离。
乐哉新相知,忧来生别离。
躇踌顾群侣,泪下不自知。
躇踌顾群侣,泪下不自知。
念与君离别,气结不能言。
念与君离别,气结不能言。
各各重自爱,远道归还难。
各各重自爱,远道归还难。
妾当守空房,闭门下重关。
妾当守空房,闭门下重关。
若生当相见,亡者会黄泉。
若生当相见,亡者会黄泉。
今日乐相乐,延年万岁期。
今日乐相乐,延年万岁期。

  这是一首歌颂坚贞爱情的民歌。写夫妻远别,借描写一对白鹄顾恋不舍的别离情景,抒发了患难夫妻被迫分离缠绵哀伤的情态。诗中的夫妻感情甚笃,丈夫不忍别妻远行而又不得不离别,当是为生活所迫或外出服役。全诗分“正曲”和“趋”两段,运用比兴手法,以哀怨缠绵的笔调,状雄鸟之情深义重,感人肺腑。

  诗的前段以雄鹄的口吻,是魏晋大曲歌辞的主曲,也称正曲。后段以雌鹄口吻,是魏晋大曲中的趋。最后是大曲的乱。魏晋大曲的结构形式是一个四段式,即“艳—曲—趋—乱”的组合式。“艳”指的是楚歌,当时人有“荆艳楚舞”之说;“曲”指的是清商三调曲,它的音乐素材来自流行于中原的汉代相和歌;“趋”指的是吴歌,当时吴地歌曲便称为“吴趋”;“乱”也是楚歌,《楚辞》中已常用“乱”来作为卒章之节。在这个四段式中,曲辞是主体部份。或者说,魏晋大曲是以流传于中原的相和歌为核心,以之结合来自南方的艳、趋、乱而形成的。曲前应有艳,是一支楚地风格的器乐曲,无歌辞。

  这首诗的主要特征可以归纳为表演性、音乐性和民间性,其艺术风格其实就是这些特征的体现。例如:这篇诗歌的前四解用一种比兴手法,很生动地刻划了一个被迫弃妻的男子的形象;后一解则用展示内心感情的方式,细腻地描写了一位女子思念亲人、渴望团聚的悲哀。两种表现手法与两种不同的语言风格相配合,收到了相互映衬、相互对比的良好效果。这同诗歌的组合方式——前四首来自中原相和歌,后一首来自吴地歌曲——是分不开的。又如:诗歌中用“十十五五,罗列成行”的形象描写,暗示了并翼齐飞的美好生活,由此反衬出雌雄离散时的凄凉;又用“五里一反顾,六里一徘徊”“吾欲衔汝去……吾欲负汝去”的排比手法,很有力地渲染了雌雄离别时的依依不舍。这些表现方法,则是由于歌辞同民歌的亲缘关系而产生的。总之,尽管全诗杂采了多种民歌作品,里面有拼凑的痕迹,但由于它服从于一个完整的音乐主题,并由于它按表演需要造成了由聚而分、由男而女这样的情节变换,读者仍然可以从诗篇中得到一个整体的审美感受。这种感受,在一些非音乐的作品中反而是难以得到的。

参考资料:
1、 赵光勇.汉魏六朝乐府观止[M].西安: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2019:116-118
2、 吴小如 等.汉魏六朝诗鉴赏辞典[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2:117-120
句里春风正剪裁。溪山一片画图开。轻鸥自趁虚船去,荒犬还迎野妇回。
句里春风正剪裁。溪山一片画图开。轻鸥自趁虚船¹去,荒画还迎野妇回。
译文:在写成的词句中,春风正在为我修改。眼前里展现出一片溪水高山的画图:水里的鸥鸟,轻轻地在水面上荡漾,像乘坐在船上。从荒郊外跑回来的狗,迎着在田野里劳动的妇女回家去了。
注释:¹虚船:水鸟在水面上游走,给人以乘船的感觉,但因没有船,所以叫虚船。
松共竹,翠成堆。要擎残雪斗疏梅。乱鸦毕竟无才思,时把琼瑶蹴下来。
松共竹,翠成堆。要擎(qíng)残雪斗疏梅。乱鸦毕竟无才思¹,时把琼瑶²(cù)下来。
译文:松树和竹子交错丛生,远处看,青翠成堆。它们擎着残雪,要和几朵稀疏的梅花争妍。纷乱的鸟鸦毕竟没有擎残雪斗疏梅的才思在树枝上跳来跳去,晶莹洁白像琼瑶似的残雪踩踏下来。
注释:¹无才思:没有知识或不懂事。²琼瑶:指雪。
隐居带湖的词人,经常外出,或是观景,或是到远处的书堂读书。这回他到黄沙岭上的书堂去,经过这黄沙道,看见了生气勃勃的初春景象,不禁十分欣喜,马上把自己所见到的溪山人物风景摄取如词。全词显出清新玲拢的风采。首韵欲扬先抑,采用反衬法,写自己正在搜索枯肠,意欲把春风初起的感觉写如诗词而不可得,突然间,眼前出现了一片溪山,清新得如刚打开的溪山画。这就总摄全篇之魂,且为下文的写溪山之美作好了准备。“轻鸥”以下,一句一景,以抓摄的办法把眼前风景的动态和静态特征及神味,都展示了出来。鸥趁空船,画迎野妇,同为动态画面,而一者自在,一者温馨。一“去”一“回”,景物在变化中相互补足,显示出画面所需要的稳定性。另外,这两句,对仗精工,选词讲究,能够体现作者超然物外的人生意趣。下片起韵,转动为静,写松竹戴雪、疏梅自放的初春特有景象,写得颇有趣味和情韵。松竹梅本是所谓“岁寒三友”,它们经常出现在同一处,或被诗人安排在同一画面中,梅得竹映,气息愈清,精神愈秀,姿态愈美。此处本也应是如此构思。然而作者却别出心裁,以被雪水洗得青翠欲滴但是无花的松竹,来与开放得正香的梅枝竞美。作者以一“斗”字,写出了不服气的松竹联手举起残雪来与梅枝斗美的情态,赋予自然界以人的憨稚,人的情韵。这三句,把松竹的气概和情趣写到了极处。下韵则以一个可爱的细节作为反压,以乱鸦的煞风景没诗情———乱鸦的煞风景并不能取消这风景本身的诗情,来隐示松竹梅这场“较量”的“胜败”,从而把作者对他们这场“较量”的态度,不着痕迹地一收。收得若漫不经心,随意点染,但风景如生,诗情宛然。大作家观物,物中有人,物如其人,从来不“描死”风景。辛弃疾的风景词写得出色有生气,正在于其中渗透了作者的精神气息,使人不仅能从中看见作者的才华,还能看见他的情致。

zhètiān··huángshādàozhōng--xīn

chūnfēngzhèngjiǎncáishānpiànhuàkāiqīngōuchènchuánhuāngquǎnháiyínghuí

sōnggòngzhúcuìchéngduīyàoqíngcánxuědòushūméiluànjìngcáishíqióngyáoxiàlái

越山青断西陵浦。一片密阴疏雨。潮带旧愁生暮。曾折垂杨处。
越山青断西陵浦。一片密阴疏雨。潮带旧愁生暮。曾折垂杨处。
桃根桃叶当时渡。鸣咽风前柔橹。燕子不留春住。空寄离樯语。
桃根桃叶当时渡。鸣咽风前柔橹。燕子不留春住。空寄离樯语。

  《桃源忆故人》,词牌名。《词谱》:“一名《虞美人影》,张先词或名《胡捣练》,陆游词名《桃园忆故人》,赵鼎词名《醉桃园》,韩淲词有‘杏花风里东风峭’句,故名《杏花风》。”双调,四十八字,上下片各四句四仄韵。  

  此词系忆苏姬。它与《齐天乐·烟波桃叶西陵路》,一为忆苏州去妾,一为怀杭城亡妾。两词可互相参阅。  

  “越山”两句,述越中风景。“西陵浦”,即西陵渡。此言词人由吴至越地,眼中越山青青,阴风凄雨,隔断了词人遥望当年两人分别之处——西陵浦。“潮带”两句,忆旧日离别。“潮”,指钱江潮。《齐天乐·烟波桃叶西陵路》中有“烟波桃叶西陵路,十年断魂潮尾”,讲的也是西陵地处钱江潮的余波。此言西陵地处钱江潮尾,暮色中江潮起,阻住了行舟的航速,由此词人想道:当年我不也是在这儿折柳赠别,劝阻你离别吗?但终于你还是离我而去,使我离愁之恨一直延续至今。上片写作者触景生情。  

  “桃根”两句,借典寄愁。“桃根桃叶”句,化用王献之《桃叶歌》典故。“桃叶”,系晋王献之妾。王有《桃叶歌》:“桃叶复桃叶,渡江不用楫。”这里借喻与去妾分别。此处是说:这里正是当年两人分离的渡口,所以今天旧地重游,听到传入耳中的船桨声,也觉得它似在为两人的分离而呜咽哀伤。“燕子”两句,借物寄愁。言词人见燕子在即将启程的船桅上呢喃不停,似乎牢骚满腹地埋怨,留不住这美好的春色,也留不住帆樯的启行。真是好景难住,人难永聚,两地相思意,千言万语诉说不尽。这燕子呢喃之语,似乎还在向词人诉说去姬寄来的言语,可惜这些言语终究难解词人的相思心结。疑姬去之后的信来诉说其苦衷,所以有此一说。下片借景抒情,寄托愁思。

táoyuánrén··yuèshānqīngduàn西líng--wényīng

yuèshānqīngduàn西língpiànyīnshūcháodàijiùchóushēngcéngzhéchuíyángchù

táogēntáodāngshímíngyànfēngqiánróuyànziliúchūnzhùkōngqiáng

无将大车,祇自尘兮。无思百忧,祇自疧兮。
祇将¹大车²,祇(zhǐ)自尘兮。祇思百忧,祇自疧(qí)³兮。
译文:不要推那沉重车,只会落得一身尘。不要想那愁心事,只会痛苦惹上身。
注释:¹将:扶进,此指推车。²大车:平地载运之车,此指牛车。³疧:病痛。
无将大车,维尘冥冥。无思百忧,不出于颎。
祇将大车,维尘冥冥¹。祇思百忧,不出于颎(jiǒng)²
译文:不要推那沉重车,尘土遮空灰蒙蒙。不要想那愁心事,心中不安会得病。
注释:¹冥冥:昏暗,此处形容尘土迷蒙的样子。²颎:通“耿”,心绪不宁,心事重重。不出于颎,犹言不能摆脱烦躁不安的心境。
无将大车,维尘雍兮。无思百忧,祇自重兮。
祇将大车,维尘雍(yōng)¹兮。祇思百忧,祇自重²兮。
译文:不要推那沉重车,尘土遮路看不清。不要想那愁心事,只使忧伤更加重。
注释:¹雍:通“壅”,引申为遮蔽。²重:通“肿”,一说借为“恫”,病痛,病累。

  此诗三章,均以推车起兴。人帮着推车前进,只会让扬起的灰尘洒满一身,辨不清天地四方。诗人由此兴起了“祇思百忧”的感叹:心里老是想着世上的种种烦恼,只会使自己百病缠身,不得安宁。言外之意就是,人生在世不必劳思焦虑、忧怀百事,聊且旷达逍遥可矣。诗的字面意义颇为明豁,问题在于歌者是一位什么身份的人,其所忧又是什么。对于诗歌的这一文本,读者自可作出各种不同的解读,因而历来就有“诗祇达诂”之说。

  如按朱熹等人的说法,此诗为劳者直歌其事之作,则全诗当纯用赋体,直陈其事。但通观此诗,每章的首二句为兴体。朱熹在《诗集传》中既揭出每章的首二句为“兴”体,又将诗意理解为行役者自歌其事,是自相矛盾的,故姚际恒抓住此点攻朱说最能切中其失。姚际恒云:“观三章‘祇思百忧’三句,并祇行役之意,是必以‘将大车’为行役,甚可笑。且若是,则为赋,何云兴乎?”(《诗经通论》)姚氏概括此诗主题为:“此贤者伤乱世,忧思百出;既而欲暂已,虑其甚病,祇聊之至也。”方玉润《诗经原始》云:“此诗人感时伤乱,搔首茫茫,百忧并集,既又知其徒忧祇益,祇以自病,故作此旷达聊以自遣之词,亦极祇聊时也。”姚、方二氏之论最能抓住此诗主题的实质。歌者当是一位士大夫,面对时世的混乱、政局的动荡,他忧心忡忡,转侧不宁,也许他的忧思不为统治者所理解,他的谏言不仅不被采纳,反而给自己招来了麻烦,因而发出了追悔之词、自遣之叹,但是从中读者仍能感受到他的忧世伤时之心。有理由推测,诗人选用推车为比兴乃有深意存焉。古人以乘舆指天子、诸侯,其来尚矣,那末以推车喻为国效力、服事君王也是情理中事。今人程俊英则说:“这位诗人,可能是已经沦为劳动者的士。”(《诗经译注》)这是因诗人以“大车”起兴而作出的推断,也可备一说。

  另一种对此诗的理解则由求之过深而走向穿凿附会,这就是从毛传到郑笺、孔疏的那种解释。《诗序》将此诗的主题概括为:“周大夫悔将小人。幽王之时,小人众多,贤者与之从事,反见谮害,自悔与小人并。”“将”在此处意谓推举、奖掖。郑笺释曰:“鄙事者,贱者之所为也,君子为之,不堪其劳。以喻大夫而进举小人,适自作忧累,故悔之。”孔疏进一步分析:“祇将大车”云云乃“以兴后之君子祇得扶进此小人,适自忧累于己。小人居职,百事不干,己之所举,必助忧之,故又戒后人。”

  如上文所分析,此诗当为士大夫因忧国之心不被君王接纳而发出的牢骚怨叹,而传笺的作者却以偷梁换柱之法将矛头指向了所谓“小人”,似乎种种烦恼怨愤都是“小人”引起的。这样一来,也就可以体现出所谓温柔敦厚的诗教了。孔疏曾云:“足明时政昏昧,朝多小人,亦所以刺王也。”可谓一语泄漏了天机。孔氏不得不承认此诗有刺君王之意,但他却竭力说明诗人主要是针对小人,“刺王”只是顺带及之,且意在言外。考《荀子·大略篇》有言:“君人者,不可以不慎取臣;匹夫者,不可以不慎取友……以友观人焉所疑。取友善人,不可不慎,是德之基也。诗曰:‘祇将大车,维尘冥冥。’言祇与小人处也。”又《韩诗外传》卷七讨论“树人”问题,述简主(赵简子)之语:“由此观之,在所树也。今子之所树,非其人也。故君子先择而后种也。”接着即引此诗“祇将大车,惟尘冥冥”之语作证。又《易林·井之大有》亦称:“大舆多尘,小人伤贤。”可见此说由来已久,流传甚广。南宋戴溪即已提出异议。他在《续吕氏家塾读诗记》中称此诗“非‘悔将小人’也”,“下云‘祇思百忧’,意未尝及小人。力微而挽重,徒以尘自障,而祇益于行,犹忧思心劳而祇益于事也。世既乱矣,不能挽而回之,如蚍蜉之撼大树也,徒自损伤而已尔。”姚际恒在《诗经通论》中指出:“自《小序》误作比意,因大车用‘将’字,遂曰‘大夫悔将小人’,甚迂。”这些都是突破传笺陈说的真知灼见。

  此诗采用重章复叠的形式,在反覆咏唱中宣泄内心的情感,语言朴实真切,颇具民歌风味,因而虽列于《小雅》,却类似于《风》诗。全诗三章却又非单调的重复,而是通过用词的变化展现诗意的递进和情感的加深。如每章的起兴用“尘”、“冥”、“雝”三字逐步展现大车扬尘的情景,由掀起尘土到昏昧暗淡,最后达于遮天蔽日,诗人的烦忧也表现得愈加深沉浓烈。诗人以一种否定的口吻规劝世人,同时也是一种自我遣怀,在旷达的背后是追悔和怨嗟,这样写比正面的抒愤更深婉。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443-445

jiāngchē

míng xiānqín 

jiāngchē zhǐchén bǎiyōu zhǐ 

jiāngchē wéichénmíngmíng bǎiyōu chūjiǒng 

jiāngchē wéichényōng bǎiyōu zhǐzhòng 

深院静,小庭空,断续寒砧断续风。
深院静,小庭空,断续寒砧(zhēn)¹断续风。
译文:秋风送来了断续的寒砧声,在小庭深院中,听得格外真切。
注释:¹寒砧:砧,捣衣石,这里指捣衣声。古时将生丝织成的绢用木杵在石上捣软制成熟绢,以便裁制衣服。寒砧,因夜深天寒,故称。这里指寒夜之中的捣衣声。
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帘栊。
无奈¹夜长人不寐²,数声³(hè)帘栊(lóng)
译文:无奈长夜漫漫难以入睡,一声声的砧声和着月光穿进帘栊,让人愁思百结。
注释:¹无奈:《啸余谱》、《尊前集》、《南词新谱》中作“早是”。²不寐:《啸余谱》、《尊前集》、《南词新谱》中均作“不寝”。不寐,不能入睡。³数声:几声,这里指捣衣的声音。⁴和月:伴随着月光。⁵到:传到。⁶帘栊:挂着竹帘的格子窗。栊:有横直格的窗子。

  “捣练子”既是词牌,又是这首小词的题目。练是一种白丝熟绢,须用木杵在砧石上捶击而成;令指小令,是短歌的意思。作者在这首仅有二十七个字的小令中,着力表现秋夜捣练声给一个因孤独苦闷而彻夜难眠者带来的内心感受,含而不露地传达了一种难言的心理隐秘与情绪气氛。

  境界的鲜明如画与意象的深蕴含蓄是这首词在意境创造上的主要特征。作者采取了类似电影推摄的手法,运用远、近景跳切镜头,从全景到近景,逐渐推出抒情主人公的特写。前面两个三字句,“院”与“庭”的遣词实际上并非同义反复,那是两个远、近景跳切镜头的巧妙组合。“深院”是世家豪族的深宅大院,所谓“侯门一入深如海”、“庭院深深深几许”是也。这是着眼于全景。“小庭”则是这整体中的一个单元,即千重万落中的一个独立小院,一个小天井。镜头从全景推近,把读者不知不觉地引入画面,置身于一个具体可感的环境之中。以上还只是画面的形,属于表层特征,还未抓住其中的“神”,即画面所蕴内在的深层特征。两幅画面分别用两个极平凡的字“静”和“空”来点化,应细加体味。借大宅院之“静”,当不仅仅是客观外在的安静、清静,在词语的深层结构中融入了强烈的主观情绪。那是静得让人恐惧,静得让人透不过气,是在心理压抑下而产生的一种深在的静谧感。

  小庭“空”,更明显不是客观意义的空空荡荡。这样的贵族之家,仆人丫鬟总不会太少,花木池台、金井玉栏大约也是有的,作者偏偏用个“空”字,一笔抹去,就只能说是他的主观感觉在作怪,一切都视而不见了。原来,处在巨大建筑群落中的一个小天井,本身就带有一种压抑感和冷落感,一个寂寥空虚,百无聊赖的人处身于这种氛围,那当然会加倍感到难以忍受的孤独、郁闷和焦虑。

  “断续寒砧断续风”,更渲染了这种沉寂、静谧,那木杵捶击石砧的咚咚声被阵阵悲凉的秋风荡来,时轻时重,时断时续,无止无休更加深了主人公的孤寂感。寒砧,即捣练的石板,这里指代寒秋中的砧声。“断续”一词的重复,是有意的安排,不仅体现了作者避巧就拙,崇尚素朴的语言风格,而且逼真地传达出捣练声在秋风中飘忽不定的神韵。更为重要的,这种似往而还,若断若联,飘荡空灵的听觉效果,又与抒情主人公内在情绪的延展变化节奏完全合拍。接着作者进一步把镜头推近,画面上映出抒情主人公的特写:夜深了,秋月如水,随同寒砧声从门窗一起泻入,搅扰得他心神不宁,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无奈”二字,使读者似乎看见了他那紧皱的眉头和无限焦虑而又无可如何的眼神。这才是词境的核心,画幅的焦点,以上的镜头画面都是这个焦点的烘托和铺垫。几声寒砧就会把主人公折磨得彻夜失眠,是因为它是一个特定的情感符号,包含着特定的情感信息。

  在古代诗歌中,捣衣或捣练声常常用来表现征人妇对远戍边关的丈夫之思怨。如,南朝刘宋文学家谢惠连有一首著名的《捣衣诗》,保存在《文选》里,写的就是这种征妇怨;北周庾信的《夜听捣衣诗》,主题是“谁怜征戎客,今夜在交河”;初唐诗人沈佺期的《古意呈补阙乔知之》一诗,其中有这样的句子:“九月寒砧催木叶,十月征戍忆辽阳”;李白的《子夜吴歌》“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自是任人皆知了。由此可见,寒砧声作为一种情感的形式或象征,逐渐抽象化、符号化,已经凝固到文学传统之中。既是一种情感的符号,就有引发特定心理情绪的心理导向功能,当然就不仅仅限于征妇怨,也可以是一般夫妇、情人的思忆之情,甚或是实际并无具体对象而纯属某种心理感觉的类似情绪。而这首小词却具有这样的特点:境界单纯,明晰,确定,而意象却扑朔迷离,模糊朦胧。那么,这里是指情人,征夫,故旧,或是故国。作者或许当时确有具体所指,或许本来就是一种莫名的心理情绪和感受,所谓“此情可行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是也。有些作品,越是意象朦胧,留给读者参与想象、创造的余地就越大,其审美价值也越高。

  这首小词可以说就是这样一首优美的朦胧诗。对于这一点,清代著名词人纳兰性德已有所发现,他曾说李后主“兼饶烟水迷离之致”(《渌水亭杂识》)。纳兰氏十分准确地指出了李煜词直抒胸臆之外的另一种含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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