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寂无声,旁岸时虢虢。
推篷细听之,乃是石间滴。
固知水之鸣,多出石之激。
如何厌喧人,罪水不罪石。
吾在水石间,雅性虽嗜默。
鸣非吾敢嫌,激非吾敢责。
奉解水石纷,两各适其适。
江深寂无声,旁岸时虢虢。
推篷细听之,乃是石间滴。
固知水之鸣,多出石之激。
如何厌喧人,罪水不罪石。
吾在水石间,雅性虽嗜默。
鸣非吾敢嫌,激非吾敢责。
奉解水石纷,两各适其适。
曾丰

曾丰

(1142—?)乐安人,字幼度。孝宗乾道五年进士。以文章名。累官知德庆府。晚年无意仕进,筑室称樽斋,以诗酒自娱。有《缘督集》。 ▶ 848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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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危乘险,匪杖不行;年耆力竭,匪杖不强;有杖不任,颠跌谁怨?有士不用,害何足言。都蔗虽甘,殆不可杖。佞人悦己,亦不可相。杖必取任,不必用味。士必任贤,何必取贵?
历危乘险,匪¹杖不行;年耆(qí)力竭,匪杖不强;有杖不任²,颠(diān)³跌谁怨?有士不用,害何足言。都蔗(zhè)虽甘,殆(dài)不可杖。佞(nìng)人悦己,亦不可相。杖必取任,不必用味。士必任贤,何必取贵?
译文:经历危险的地方,没有手杖就不能行走。年老力衰,没有手杖就不能康强。有手杖不用,跌倒了怨谁?有士不用,害处怎能说完。甘蔗虽然甜,恐怕不可以做手杖。善于谄媚的人讨好自己,也不可靠他来辅助自己。手杖必定取其方便,不必用它的滋味。对士必任用贤者,何必取其地位尊贵?
注释:¹匪:通“非”。²任:任用。³颠:仆倒。⁴都蔗:甘蔗。⁵相:辅助。
穷途非所恨,虚室自相依。
穷途非所恨,虚室自相依。
城阙居年满,琴尊俗事稀。
城阙居年满,琴尊俗事稀。
开襟方未已,分袂忽多违。
开襟方未已,分袂忽多违。
东岩富松竹,岁暮幸同归。
东岩富松竹,岁暮幸同归。
《送卢主簿》是一首送别诗,但诗人主要不是表现送别卢主簿之情,他是热切地期待着“东岩富松竹,岁慕幸同归”这个时刻的到来。值得体味的是诗人用了“松竹”一词。中国古代称松竹梅为岁寒三友:“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论语·子罕篇》)。“松竹”二字包含了诗人自勉自况的意思。这首诗和《送杜少府之任蜀川》不同的是:对即将离别的友人,诗人不是采用劝诫的口吻,而是勾勒出一个长安东山岁寒而后凋的松竹图,让人觉得东山的竹子虽然凋零了,却是一个值得人留恋、神往的好地方。诗人送别卢主簿,好像并不完全担忧他的离去,而是寄希望于两人的并肩前进。所以,他才能把这首诗写得那么催人向上。这自然是由于诗人的积极向上的精神所使然。

sòngzhǔ簿--wáng

qióngfēisuǒhènshìxiāngchéngquēniánmǎnqínzūnshì

kāijīnfāngwèifēnmèiduōwéidōngyánsōngzhúsuìxìngtóngguī

萧条亭障远,凄惨风尘多。
萧条亭障远,凄惨风尘多。
关门临白狄,城影入黄河。
关门临白狄,城影入黄河。
秋风别苏武,寒水送荆轲。
秋风别苏武,寒水送荆轲。
谁言气盖世,晨起帐中歌。
谁言气盖世,晨起帐中歌。

  庾信留仕北朝后,常常面对异域风物而起羁旅之叹。但这首诗所描写的边塞景象,并不一定是即目所见,而是综合若干具有北方特征的景物,再结合几个典故,构成冷落萧索的总体印象,借以抒写出心头的凄凉之感。

  “萧条亭障远,凄惨(一本作‘凄怆’)风尘多。”浓郁的乡关之思中夹杂着尚未消磨的豪气,从诗中迎面扑来。他本可以在故乡安乐地走完自己的人生旅程,却又因故而漂零在异地他乡,屈仕敌国,远离家园。“关门临白狄,城影入黄河。”诗人看不见故园的青山秀水,他想:黄河的那一面,应该就是故乡的城池吧?“秋风别苏武,寒水送荆轲。”苏武不在,易水犹寒,没有人能够明白诗人对于家乡的思念。壮士一去不复返,自己不知何时才能踏入故园。“故园东望路漫漫”,诗人把最好的岁月留在了异国他乡。“谁言气盖世,晨起帐中歌。”最后借前面典故的字面意义,与前六句合成一个完整的境界,勾出了诗人遥望亭障关河,面对秋风寒水,在边塞的帐幕中晨起悲歌的形象。

  在格律上,此诗除第二句为三平调外,其余各句平仄粘对都暗合五言律诗的规则,已可视为唐人五律的先声。

yǒnghuái怀èrshíshǒu ·èrshíliù

xìn nánběicháo 

xiāotiáotíngzhàngyuǎn cǎnfēngchénduō 
guānménlínbái chéngyǐnghuáng 
qiūfēngbié hánshuǐsòngjīng 
shuíyángàishì chénzhàngzhōng 
丁酉岁,吾北征。出自蓟门,历观燕之旧都,其城池霸异,迹已芜没矣。乃慨然仰叹。忆昔乐生、邹子,群贤之游盛矣。因登蓟丘,作七诗以志之。寄终南卢居士。亦有轩辕之遗迹也。
丁酉岁¹,吾北征。出自蓟(jì)²,历观燕(yān)之旧都³,其城池霸异,迹已芜(wú)没矣。乃慨然仰叹。忆昔乐生、邹(zōu),群贤之游盛矣。因登蓟丘,作七诗以志之。寄终南卢居士。亦有轩辕之遗迹也。
译文:丁酉这一年,我从行北征契丹。从蓟门出去,遍览燕国的旧都城,它的城池、霸业已经荒废了。于是感慨而仰天叹息,回忆起当年乐毅、邹衍众位贤士在燕国的游从可称很盛了。于是登上蓟丘,作了七首诗来表达这种感想,寄给终南山的卢藏用居士。这里也有黄帝的遗迹存在。
注释:¹丁酉岁:武则天神功元年(697年)。²蓟门:即蓟丘。³燕之旧都:蓟是古代燕国都城,故址在北京市西南。⁴乐生:指战国名将乐毅。⁵邹子:即邹衍。⁶轩辕:黄帝之号。
北登蓟丘望,求古轩辕台。
北登蓟丘望,求古轩辕台¹
译文:向北登上蓟丘四下观望,寻访古代轩辕台的遗址。
注释:¹轩辕台:相传为黄帝所居,遗址在河北涿鹿县西南。
应龙已不见,牧马空黄埃。
应龙¹已不见,牧马空黄埃。
译文:勇猛的应龙它已经不见,牧马的童子也离开尘世。
注释:¹应龙:有翼之龙,相传是黄帝的臣子,受命杀了蚩尤。
尚想广成子,遗迹白云隈。
尚想广成子¹,遗迹白云隈(wēi)²
译文:还思念着那仙人广成子,白云深处也许留下踪迹。
注释:¹广成子:神仙名,一说为老子别号。²隈:曲深之处。
南登碣石阪,遥望黄金台。
南登碣(jié)石阪(bǎn)¹,遥望黄金台²
译文:往南登上邹衍居住的碣石宫,远远眺望郭隗受礼的黄金台。
注释:¹阪:一作“馆”。²黄金台:又称燕台、招贤台,故址在河北易县东南。
丘陵尽乔木,昭王安在哉。
丘陵尽乔木,昭王安在哉。
译文:丘陵上全是成林的参天大树,招贤纳士的燕昭王如今何在?
霸图怅已矣,驱马复归来。
霸图怅已矣,驱马复归来。
译文:霸业的理想遗憾地成为过去,我骑着马前往又骑着马回来。
王道已沦昧,战国竞贪兵。
王道已沦(lún)(mèi)¹,战国竞贪兵。
译文:仁政王道已经沦没不明,战国诸侯竞相贪利用兵。
注释:¹沦昧:没落;昏暗。
乐生何感激,仗义下齐城。
乐生何感激¹,仗义下齐城。
译文:乐毅为此多么感动奋发,主持正义攻下齐国都城。
注释:¹感激:感奋激发。
雄图竟中夭,遗叹寄阿衡。
雄图竟中夭,遗叹寄阿衡¹
译文:宏伟抱负竟然半途而废,我遗憾叹息地遥念伊尹。
注释:¹阿衡:指商代贤相伊尹。
秦王日无道,太子怨亦深。
秦王日无道,太子怨亦深。
译文:秦王一天天暴虐无道,燕太子怨愤也就加深。
一闻田光义,匕首赠千金。
一闻田光义,匕首赠千金。
译文:一旦听说田光的高义,便以千金购利匕相赠。
其事虽不立,千载为伤心。
其事虽不立¹,千载为伤心。
译文:他们的事虽没有成功,千年来为之黯然伤神。
注释:¹不立:不成。
自古皆有死,徇义良独稀。
自古皆有死,徇(xùn)¹义良独稀。
译文:自古以来人人都有一死,只是徇义的人确实少见。
注释:¹徇:为达到某种目的而献身。一作“循”。
奈何燕太子,尚使田生疑。
奈何燕太¹子,尚使田生疑。
译文:为什么像燕丹太子这样,还要使田光先生有怀疑?
注释:¹太:一作“丹”。
伏剑诚已矣,感我涕沾衣。
伏剑诚已矣,感我涕沾衣。
译文:伏剑而死诚然已成往事,使我感动落泪沾湿衫衣。
大运沦三代,天人罕有窥。
大运沦三代¹,天人罕有窥。
译文:天道沦没在夏商周以后,天与人的奥秘很少发现。
注释:¹三代:指夏、商、周。
邹子何寥廓,漫说九瀛垂。
邹子何寥廓,漫说九瀛(yíng)¹²
译文:邹衍先生气度多么恢宏,漫说九州之外大海无边。
注释:¹瀛:海。²垂:远。
兴亡已千载,今也则无推。
兴亡已千载,今也则无推¹
译文:人事兴亡已经过了千年,如今就再无从进行推算。
注释:¹推:推求。一作“为”。
逢时独为贵,历代非无才。
逢时独为贵,历代非无才。
译文:只有生而逢时最为难得,每朝每代并非没有人才。
隗君亦何幸,遂起黄金台。
(wěi)¹亦何幸,遂起黄金台。
译文:郭隗先生又是多么幸运,燕昭王为他筑起黄金台。
注释:¹隗君:即郭隗。

  这组诗共七首:第一首凭吊轩辕古台,诗人感叹自己生不逢时,不见至道之治,于是产生了追寻古人、寻访神仙的出世之念;第二首凭吊碣石馆、黄金台,缅怀燕昭王,抒发自己不遇明主的感慨;第三首赞颂乐毅的功勋,同时叹惜其遭谗被疑、不能成就最后功业,寄托着诗人壮志难酬的愤慨;第四首追忆燕太子丹的往事,惋叹其事败而遭杀身之祸;第五首颂赞田光勇于为正义献身的气节,同时责备燕太子多疑;第六首赞颂邹衍的九州理论以及对自然和社会规律的探索精神;第七首抒写对郭隗的仰慕之情,叹惋古今仁人志士怀才不遇的普遍遭际。全组诗借古讽今,感情深沉,词句朴质,有较强的感人力量。其中第二首诗尤具有代表性。其开篇两句,首先点出凭吊的地点碣石山顶和凭吊的事物黄金台,由此引发出抒怀之情,集中表现出燕昭王求贤若渴的风度,也写出了诗人对明君的盼望,为后四句作铺垫。接下二句紧承诗意,以深沉的感情,凄凉的笔调,描绘了眼前乔木丛生,苍茫荒凉的景色,由景衬情,寓情于景,发出“昭王安在哉”的慨叹,表达对燕昭王仰慕怀念的深情。诗人借古以讽今,对古代圣王的怀念,正是反映对现实君王的抨击,是说现实社会缺少燕昭王这样求贤若渴的圣明君主。结尾二句以画龙点睛之笔,以婉转哀怨的情调,表面上是写昭王之不可见,霸图之不可求,国士的抱负之不得实现,只得挂冠归还,实际是诗人抒发自己报国无门的感叹。

  这是一组咏史怀古诗,当时作者身居边地,登临碣石山顶,极目远眺,触景生情,抚今追昔,吊古抒情,体现了诗人对盛世的向往、对古代贤人丰功伟绩的追慕,同时抒发了自己生不逢时、怀才不遇、报国无门、壮志未酬的感慨,反映了作者积极向上的强烈的进取精神。其基本内容,与《登幽州台歌》一样,带有强烈的自我意识和进取精神,充满着对政治、道德、命运等一系列根本问题的观点与思考。因此,这组诗也是陈子昂实践其提倡的“兴寄”“风骨”理论的代表作品。

参考资料:
1、 王岚.陈子昂诗文选译.成都:巴蜀书社,1994:83-91
2、 傅经顺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45-46
独上高楼望帝京,鸟飞犹是半年程。
¹上高楼望帝京²,鸟飞犹³是半年程
译文:我独自一人登上高楼遥望帝京,这是鸟儿也要飞上半年的路程。
注释:¹独:独自。²帝京:都城长安。³犹:尚且,还。⁴程:路程。
青山似欲留人住,百匝千遭绕郡城。
青山似欲¹留人住²,百匝(zā)千遭³绕郡(jùn)
译文:连绵的青山似乎非要把我留住,百转千回层层围住这崖州郡城。
注释:¹似欲:好像想。²住:止住,停住。³百匝千遭:形容山重叠绵密。匝:环绕一周叫一匝。遭:四周。⁴郡城:指崖州治所。

  这首诗,同柳宗元的《与浩初上人同看山寄京华亲故》颇有相似之处:都是篇幅短小的七言绝句,作者都是迁谪失意的人,写的同样是以山作为描写的背景。然而,它们所反映的诗人的心情却不同,表现手法及其意境、风格也是迥然各别的。

  作为身系安危的重臣元老李德裕,即使处于炎海穷边之地,他那眷怀故国之情,仍然锲而不舍。他登临北睇,主要不是为了怀念乡土,而是出于政治的向往与感伤。“独上高楼望帝京”,诗一开头,这种心情便昭然若揭;因而全诗所抒之情,和柳诗之“望故乡”是有所区别的。“鸟飞犹是半年程”,极言去京遥远。这种艺术上的夸张,其中含有浓厚的抒情因素。这里,深深透露了依恋君国之情,和屈原在《哀郢》里说的“哀故都之日远”,同一用意。

  再说,虽然同在迁谪之中,李德裕的处境和柳宗元也是不相同的。柳宗元之在柳州,毕竟还是一个地区的行政长官,只不过因为他曾经是王叔文的党羽,弃置边陲,不加重用而已。他思归不得,但北归的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否则他就不会乞援于“京华亲故”了。而李德裕之在崖州,则是白敏中、令狐绹等人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所采取的一个决定性的步骤。在残酷无情的派系斗争中,他是失败一方的首领。那时,他已落入政敌所布置的弥天罗网之中。历史的经验,现实的遭遇,使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必然会贬死在这南荒之地,断无生还之理。沉重的阴影压在他的心头,于是在登临看山时,着眼点便在于山的重叠阻深。“青山似欲留人住,百匝千遭绕郡城。”这“百匝千遭”的绕郡群山,正成为四面环伺、重重包围的敌对势力的象征。人到极端困难、极端危险的时刻,由于一切希望已经断绝,对可能发生的任何不幸,思想上都有了准备,心情往往反而会平静下来。不诅咒这可恶的穷山僻岭,不说人被山所阻隔,却说“山欲留人”,正是“事到艰难意转平”的变态心理的反映。

  诗中只说“望帝京”,只说这“望帝京”的“高楼”远在群山环绕的天涯海角,通篇到底,并没有抒写政治的愤慨,迁谪的哀愁,语气是优游不迫,舒缓而宁静的。然而正是在这优游不迫、舒缓宁静的语气之中,包孕着无限的忧郁与感伤。它的情调是深沉而悲凉的。

参考资料:
1、 马茂元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989-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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