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郎人物妙人间,莫作云长一样看。不到青云知有命,频遭白眼坐无官。
关郎人物妙人间,莫作云长一样看。不到青云知有命,频遭白眼坐无官。
纫兰秋浦应须尔,索米长安政恐难。我欲买田犹未可,但令归梦逐征鞍。
纫兰秋浦应须尔,索米长安政恐难。我欲买田犹未可,但令归梦逐征鞍。

sòngguānkāngzijiāngháiqīngyángzhìjiùtián--zhōuzhī

guānlángrénmiàorénjiānzuòyúnzhǎngyàngkàndàoqīngyúnzhīyǒumìngpínzāobáiyǎnzuòguān

rènlánqiūyīngěrsuǒzhǎngānzhèngkǒngnánmǎitiányóuwèidànlìngguīmèngzhúzhēngān

周紫芝

周紫芝

周紫芝(1082-1155),南宋文学家。字少隐,号竹坡居士,宣城(今安徽宣州市)人。绍兴进士。高宗绍兴十五年,为礼、兵部架阁文字。高宗绍兴十七年(1147)为右迪功郎敕令所删定官。历任枢密院编修官、右司员外郎。绍兴二十一年(1151)出知兴国军(治今湖北阳新),后退隐庐山。交游的人物主要有李之仪、吕好问吕本中父子、葛立方以及秦桧等,曾向秦桧父子献谀诗。约卒于绍兴末年。著有《太仓稊米集》、《竹坡诗话》、《竹坡词》。有子周畴。 ▶ 1666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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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消磨。
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消磨(mó)¹
译文:我离别家乡的时间实在已经是很长久了,回家后才感觉到家乡的人事变迁实在是太大了。
注释:¹消磨:逐渐消失、消除。
惟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
惟有门前镜(jìng)¹水,春风不改旧时波。
译文:只有门前那镜湖的碧水,在春风吹拂下泛起一圈一圈的波纹,还和五十多年前一模一样。
注释:¹镜湖:湖泊名,在今浙江绍兴会稽山的北麓,方圆三百余里。贺知章的故乡就在镜湖边上。

  这首诗可看作是第一首的续篇。诗人到家以后,通过与亲朋的交谈得知家乡人事的种种变化,在叹息久客伤老之余,又不免发出人事无常的慨叹来。“离别家乡岁月多”,相当于上一首的“少小离家老大回”。诗人之不厌其烦重复这同一意思,无非是因为一切感慨莫不是由于数十年背井离乡引起。所以下一句即顺势转出有关人事的议论:“近来人事半消磨。”这一句看似抽象、客观,实则包含了许多深深触动诗人感情的具体内容,“访旧半为鬼”(杜甫《赠卫八处士》)时发出的阵阵惊呼,因亲朋沉沦而引出的种种嗟叹,无不包孕其中。唯其不胜枚举,也就只好笼而统之地一笔带过了。

  三四句笔墨荡开,诗人的目光从人事变化转到了对自然景物的描写上。虽然阔别镜湖已有数十个年头,而在四围春色中镜湖的水波却一如既往。诗人独立镜湖之旁,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触自然涌上了他的心头,于是又写下了“惟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的诗句。诗人以“不改”反衬“半消磨”,以“惟有”进一步发挥“半消磨”之意,强调除湖波以外,昔日的人事几乎已经变化净尽了。从直抒的一二句转到写景兼议论的三四句,仿佛闲闲道来,不着边际,实则这是妙用反衬,正好从反面加强了所要抒写的感情,在湖波不改的衬映下,人事日非的感慨显得愈益深沉了。

  还需注意的是诗中的“岁月多”“近来”“旧时”等表示时间的词语贯穿而下,使全诗笼罩在一种低回沉思、若不胜情的气氛之中。与第一首相比较,如果说诗人初进家门见到儿童时也曾感到过一丝置身于亲人之中的欣慰的话,那么,到他听了亲朋介绍以后,独立于波光粼粼的镜湖之旁时,无疑已变得愈来愈感伤了。

参考资料:
1、 萧涤非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52-53

huíxiāngǒushū··èr--zhīzhāng

biéjiāxiāngsuìyuèduōjìnláirénshìbànxiāo

wéiyǒuménqiánjìngshuǐchūnfēnggǎijiùshí

老子生来骨性寒,宦情不改旧儒酸。
老子生来骨性寒,宦(huàn)¹不改旧儒(rú)²酸。
译文:我生来就是一副硬骨头,虽为官数载、宦海沉浮,但依然不改读书人清风雅意之态,洁身自好,不为迂腐官场声色犬马所诱惑。
注释:¹宦情:做官的志趣、意愿。²旧儒:宿儒,谓年老有名望的学者。
停杯厌饮香醪味,举箸常餐淡菜盘。
停杯厌饮香醪(láo)¹味,举箸(zhù)常餐淡菜盘。
译文:在生活中,我不喜好推杯换盏之酒色,不贪念香味美妙之佳肴,家常淡菜就感到清香扑鼻,惬意无比。
注释:¹香醪:指香气浓郁的美酒。
事冗不知筋力倦,官清赢得梦魂安。
事冗(rǒng)¹不知筋力倦,官清赢得梦魂安。
译文:在工作上,我勤政为民,虽然事情冗杂,但仍倍感精力充沛,不知疲倦。清廉为官,胸怀坦荡,心无旁骛,夜能安然入睡,梦魂也受不到惊吓。
注释:¹冗:烦琐;繁忙。
故人欲问吾何况,为道舂陵只一般。
故人欲问吾何况,为道舂(chōng)陵只一般。
译文:故乡的朋亲好友如要了解我的境况,我自豪地告诉您们,我依然是和家乡道州普通百姓一样,常思贪欲之害,常怀爱民之心,平和快乐地工作、生活。
蜀门多棕榈,高者十八九。
蜀门¹多棕榈(lǘ)²,高者十八九³
译文:蜀中多产棕榈,十有八九都长得很高大。
注释:¹蜀门:犹蜀中,即成都。²棕榈:也作“椶榈”,常绿乔木,棕榈皮上有毛,称棕毛,可制绳帚刷等,故下有“割剥”语。³十八九:十有八九。
其皮割剥甚,虽众亦易朽。
其皮割剥¹甚,虽众亦易朽。
译文:棕毛虽多但割开剥下太多,树也容易枯朽。
注释:¹割剥:割开剥下。
徒布如云叶,青青岁寒后。
徒布如云割¹,青青岁寒后²
译文:棕榈尽管具有大如云的树叶和经岁寒而不凋谢的生命力。
注释:¹如云割:如云样的棕割,形容棕割甚大。²岁寒后:指棕榈和松柏一样,虽经岁寒而不凋谢。
交横集斧斤,凋丧先蒲柳。
交横集斧斤¹,凋丧先蒲柳²
译文:但是如果过量地砍伐,它将比易衰的蒲柳更早地凋落。
注释:¹斧斤:伐木的工具。²先蒲柳:比蒲柳先凋落。蒲柳,生在水边的水杨,又称蒲杨,易生也易衰。
伤时苦军乏,一物官尽取。
伤时苦军乏¹,一物²官尽取(zhǒu)³
译文:当时军用物资缺乏,连棕毛也要取尽(编为马具)。
注释:¹军乏:军用缺乏。²一物:指棕榈。³取:此处读zhǒu。
嗟尔江汉人,生成复何有?
嗟尔江汉人¹,生成²复何有³
译文:可怜你们江汉人所生产的东西还剩什么呢?
注释:¹江汉人:四川人。汉,指西汉水,即嘉陵江,此处用江汉代指蜀中、蜀门、巴蜀。²生成:指上文以“棕榈”为代表的地之所生、人力所成的“物”。³复何有:还有什么。
有同枯棕木,使我沉叹久。
有同枯棕木,使我沉叹久。
译文:就好像割剥过甚的枯棕一样,不能不使我深深叹息。
死者即已休,生者何自守?
死者即已休,生者何自守?
译文:死者也就罢了,生者又凭什么保全自己的性命呢?
啾啾黄雀啅,侧见寒蓬走。
(jiū)¹黄雀啅(zhuó)²,侧见寒蓬³走。
译文:见到啾啾的黄雀不停地啄着棕榈,棕毛如同飞蓬一样乱飘。
注释:¹啾啾:虫、鸟细碎的叫声。²啅:鸟雀叫声,一作啄。³蓬:草名,又叫飞蓬。
念尔形影干,摧残没藜莠。
念尔形影干¹,摧残没²(lí)(yǒu)³
译文:不禁想到如此高大的乔木也被摧残得形影枯于,埋没在杂草中了。
注释:¹形影干:形容棕榈枯干,一作枯形影。²没:埋没。³藜莠:恶草的通称。

  此诗二十句,可分三段。

  前八句为第一段,写棕之枯。

  首二句直入“棕榈”以应题,并用“蜀门”加以限定。棕榈树生于秦岭以南,蜀地自然多见。此诗既慨蜀中百姓之不堪繁赋,因托当地多见而平凡之树种来作载体,又能以“割剥”相贯,使二者形、意吻合。表里如一,主旨能得到最大的发挥空间。如任取一物加以咏叹,便不能使作品产生如此强烈的艺术感染力。
三,四两句紧扣题中“枯”字,用抑笔,言棕皮因割剥得太厉害,纵然这树很多且十有八九长得高大,也难逃厄运,会很快枯萎的。在结构上,此处用“众”呼应前文“多”,又以“虽”、“易”二字形成逆笔转折,造成开合之势,宕出下文,由叙述转为描绘,进一步刻划其“枯”:“徒布”二句用宽笔,言棕榈本来其叶如云,如松柏经霜雪而不稍减其青翠之色;“交横”二句用紧笔,言其枉自具备了耐寒的品质,终因斧斤交集,先于蒲柳凋零了。此处用不耐寒冷、至秋即衰的蒲柳作反衬,用笔一松一紧,将棕榈惨遭割剥的不幸作了立体的描画,构成丰厚的意象,使主题能植根于其中并得以深化。

  中间八句为第二段,述棕枯之由。

  “伤时苦军乏,一物官尽取。”二句承前启后,为全诗过脉。前已言棕被“割剥甚”,先于“蒲柳”而凋零,至此顺势一接,道出其所以出现如此反常情况,是因“军”兴而物“乏”之故——战乱频仍,军中自然匮乏,故凡有可用之物,皆被搜刮以充军实,棕皮当然不能幸免。这两句又是诗眼。句中一“伤”一“苦”,构成全诗的情绪基调,与题中“枯”字暗扣:棕若不“枯”,何以令诗人既“伤”且“苦”?二字将诗人对内忧外患的时局与衰败的国运的深深忧虑全盘托出。而一“尽”字,又是全篇立意的关键:棕因“尽”剥而枯,民因“尽取”而不欲活,这正是诗所要表达的主旨。“嗟尔”以下由“物”过渡到“人”。既然“官”已“尽取”一切有用之物,蜀中百姓已没有什么剩下的了,就与那因割剥过度而枯死的橡榈树命运相同,这是多么的令人吁嗟、叹息。此处继“伤”,“苦”之后,又连出“嗟”、“叹”等带有强烈感情色彩之辞,将诗人一腔忧国忧民之情抒发得淋漓尽致。

  接着“死者即已休,生者何自守”两句,一笔双关,既写人,又写树,意谓:无论是树是人,死去的也就罢了,那么活着的又靠什么来保住自己的性命呢?断绝了赖以生存的基本条件,死者的今天不正是生者的明天么!诗至此立意又深一层,不仅哀伤死去的,更是担忧活着的。从诗人奏响的情感音符中感受到了他那颗赤子之心的搏动。就章法言,此处由人而及于树,又提起了未段。

  最后四句为第三段,是感慨之辞。

  《诗经·秦风·终南》有“交交黄鸟,止于棘”之句,起兴之语。此处“啾嗽黄雀”与之异曲同工,为见景生情,进行气氛渲染与情绪烘托。黄雀呜叫,其声“啾啾”,好不凄惨。这与《兵车行》结末“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嗽啾”实为同一种意境,所异者一写战场,一写后方,可见偌大中国,已无安宁之地。“寒蓬”句,言枯棕经黄雀一啄,棕毛纷飞,如蓬草般随风飘散,景象亦不可谓不凄凉。两句同为场景描写。

  结尾两句由此而生无限感慨:“念尔形影干,摧残没藜莠。”既写树,又言人,仍是一语双关——被“摧残”者,何止于棕榈树,而“形影干”,也是对被榨干血汗与骨髓的劳动者的真实写照。“形影干”与前文“割剥甚”首尾照应,扣“枯”字,是点题之笔;一“念”字,寄托着诗人对惨遭“割剥”的树与入的无限同情;“摧残”之辞,又表达出诗人对官府横征暴敛行径的无比激愤。然而,诗人一介书生,阻止不了这场悲剧的上演。结局只能是“没藜莠”——树枯而人亡,一同埋没于荒草丛中l此处与前文“如云叶”、“青青岁寒后”构成形象与色彩的强烈反差,从而使全篇主旨得以凸现:蜀地棕榈树本是干拔而叶茂,其色青青,终因过度割剥而形销影灭,埋没荒草;蜀中百姓本是丰衣足食,太平安康,终因战乱军兴而惨遭掠夺,生计断绝,竟然会因冻馁而死。正如王嗣爽所说:“因军而剥棕,既悲棕之枯;因枯棕而念剥民同之,因悲民之困。”(《杜臆》)

  这首诗托物而寓意,主旨直露,是杜甫咏物篇什中现实性很强的佳作,从一个方面表现了诗人同情人民、关心民瘼的博大情怀。在艺术表现手法上,则以比为主,借树言人,使全诗所要表达的主旨形象化,从而增加了诗的艺术感染力。又在比兴中兼用赋法,时而直陈其事,摒弃了一般咏物诗的含蓄,这既是抒发强烈感情的需要,又得“为民请命”之旨,使诗歌增强了针砭现实的意义。此外,在章法结构上,注重了前、中、后的关联与照应,又多用双关,使出入转化更显自然而不露痕迹,足见诗人驾驭是体的非凡工力。

参考资料:
1、 陶道恕.杜甫诗歌赏析集:巴蜀书社,1993.10:285-287
冷清清、荒台败瓦,日斜来吊宣武。如云宾从当年事,对面青山歌舞。飞盖举。下拥著、猬须石眼人如虎。南州雄据。笑作贼匆匆,更何情绪,来顾曲中误。
冷清清、荒台败瓦,日斜来吊宣武。如云宾从当年事,对面青山武舞¹。飞盖²举。下拥著、猬须石眼³人如虎。南州雄据。笑作贼匆匆,更何情绪,来顾曲中误
译文:眼前是一片冷清清的荒台败瓦,我在日暮时分来这里凭吊桓宣武。想当年,这儿宾客如云,对面青山上载歌载舞。在高高竖立的华盖下,坐着一位须如刺猬、眼若紫棱的人中虎。也曾雄踞南州,只可笑他试图篡权自立,这样的做法太匆匆。他何曾有心情像周瑜那样,去辨识《白纻歌》的错误。
注释:白纻山:位于安徽马鞍山市当涂城东南两公里处,为姑溪河和青山河汇合之处。桓温墓,就在不远的青山东北。桓温(312-373),字符子,谯国龙亢(今属安徽怀远)人,东晋杰出军事家、权臣,谯国桓氏代表人物。¹如云宾从当年事二句:桓温驻节姑孰时,常与佐僚携女乐登山宴会武舞,好为《白纻武》。²飞盖:高高的车篷。³猬须石眼:《晋书·桓温传》:“温豪爽有风概,姿貌甚伟,面有七星。少与沛国刘惔善,惔尝称之曰:‘温眼如紫石棱,须作猬毛磔,孙仲谋、晋宣王之流亚也。’”⁴南州:今安徽当涂一带。南州是桓氏彝、温、玄几代人经营发家之地,桓彝曾任宣城太守,桓温封南郡公。⁵作贼匆匆:意谓桓温有篡晋自立之意,但迟迟不敢动作,临终前讽朝廷加己九锡,谢安等人按住锡文不发,温病重而死。⁶来顾曲中误:意谓桓温能知音律、喜武舞。顾曲中误,形容人精于音律。《三国志·吴书·周瑜传》:“瑜少精意于音乐,虽三爵之后,其有阙误,瑜必知之,知之必顾,故时有人谣曰:‘曲有误,周郎顾。’”
休相笑,尚解登山作赋。此儿还有佳处。一时裙屐原潇洒,谁料转头黄土。江月苦。把一片歌声,悄悄沉将去。雄心认取。听漠漠苍林,非丝非竹,打起佛楼鼓。
休相笑,尚解登山作赋¹。此儿还有佳处²。一时裙屐(jī)³原潇洒,谁料转头黄土。江月苦。把一片武声,悄悄沉将去。雄心认取。听漠漠苍林,非丝非竹,打起佛楼鼓。
译文:千万不要嘲笑,他也能风流儒雅登高而赋,有他的可取之处。穿裙踏屐,何其潇洒。不想这一切,已化作一抔黄土。江月作证也心苦,将当年的歌声,默默沉入波涛里。留待后人想念他雄心壮志,只听得在漠漠苍林深处,没了往日的声歌而是佛楼的鼓声。
注释:¹尚解登山作赋:意谓桓温精通文学,懂得登高而赋的风雅。²此儿还有佳处:此儿指桓温。³裙屐:六朝时名士常服裙屐,这里代指那些风流名士。⁴非丝非竹:丝,弦乐或弦乐器。竹,管乐或管乐器。《世说新语》刘孝标注引《孟嘉别传》:“(桓温)又问:‘听伎,丝不如竹,竹不如肉,何也?’答曰:‘渐近自然。’”

  这是一首咏史词,赞颂了桓温多面的性格与才能,体察其壮志难酬的压抑,并渗入了词人自己的身世之感,是一首上佳之作。

  “冷清清、荒台败瓦,日斜来吊宣武”,以写景开篇,描写此时此地的荒凉,突出沧桑之意。“如云宾从当年事,面对青山歌舞”,这是先抑后扬的手法,极力表现当年桓温幕府的繁华场面,但这身前的煊赫与身后的冷清,给读者带来了一种多么大的心理反差和感觉。历史上桓温幕下贤才毕集,谢安、谢玄、郗超、王珣、顾恺之、袁弘、习凿齿、车胤……都是一时之英杰。接着是人物的正式出场,在高高的华盖下,坐着一位“猬须石眼”的如虎之人。然后作者提到他也曾有过雄踞南方四州的伟绩,甚至还有篡权窃国的雄心抱负,“匆匆”二字已饱含有对桓温“做贼”的批评之意。“更何情绪”?这疑问问出了桓温表面风流倜傥,心中却是想着窃国篡权,因此,他就不会有周瑜那样的真风流。

  过片,接歇拍而来,“休相笑”,意在纠正前人的误解。他对桓温宣武的态度由贬转褒,对这位雄才大略又文采风流的历史人物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并表达了其钦佩与惋惜之意。在《桓温墓》一诗中,他也写过“虎视中原气未伸,一生功罪总难论”的句子。“此儿还有佳处”、“尚解登山作赋”化用经史成句,运散笔,发议论,有几分辛稼轩的风采。“一时裙屐原潇洒,谁料转头黄土”,“裙屐”对“黄土”,用鲜明的物象带出丰厚的沧桑之意。接着“江月苦”二句回到题面,回到白纻山。大江东去,浪淘尽桓温一生经营。和“做贼”对照,“雄心”才是词人内心深处对桓温的真实评价。这正是对以桓温为“贼”的“主流价值观”的背离。“听漠漠苍林,非丝非竹,打起佛楼鼓”,以景作结,呼应开篇。“非丝非竹”让人联想起桓温与孟嘉那段著名的对话,桓温“丝不如竹,竹不如肉”之说堪称知乐,孟嘉“渐近自然”之答更是精妙。若论天籁,不假外物、不受束缚的人生才是天籁。“泪尽金城空感逝,歌残白纻定伤神”(《桓温墓》),佛骨诚然让人息心使人忘机,可这不是开创帝王之业的桓温之所需要。问世间侧耳向佛骨者,几人不是为势所迫,为时所逼?这是那个盛世时代带给黄仲则的压抑、无奈和屈服,也是他骨子里所无法忍受的东西。也许这种情绪和反抗才是本词的真正主旨所在。

次女绣孙,倚此咏落花,词意凄惋。有云:“叹年华,我亦愁中老”,余谓少年人不宜作此,因广其意,亦成一阕。
次女绣孙,倚此咏落花,词意凄惋。有云:“叹年华,我亦愁中老”,余谓少年人不宜作此,因广其意,亦成一阕。
花信匆匆度。算春来、瞢腾一醉,绿阴如许!万紫千红飘零尽,凭仗东风送去。更不问、埋香何处?却笑痴儿真痴绝,感年华、写出伤心句:“春去也,那能驻?”
花信匆匆度。算春来、瞢腾¹一醉,绿阴如许!万紫千红飘零尽,凭仗东风送去。更不问、埋香何处?却笑痴儿真痴绝,感年华、写出伤心句:“春去也,那能驻?”
注释:¹瞢腾:朦胧迷糊。
浮生大抵无非寓。慢流连、鸣鸠乳燕,落花飞絮。毕竟韶华何尝老,休道春归太遽。看岁岁朱颜犹故。我亦浮生蹉跎甚,坐花阴、未觉斜阳暮。凭彩笔,绾春住。
浮生大抵无非寓。慢流连、鸣鸠乳燕,落花飞絮。毕竟韶华何尝老,休道春归太遽¹。看岁岁朱颜犹故。我亦浮生蹉跎²甚,坐花阴、未觉斜阳暮。凭彩笔,绾³春住。
注释:¹遽:疾,速。²蹉跎:失时,虚度光阴。³绾:旋绕打结。
此词惜春抒怀。上片写絮飞花落,春归匆匆。痴儿有感年华,写出伤心句。下片作者广其意。休道春归太遽,凭彩笔玉管,绾留春住。通篇清新雅致,别具风格。

jīn··xiùsūn--yuè

xiùsūnyǒngluòhuāwǎnyǒuyúntànniánhuáchóuzhōnglǎowèishǎoniánrénzuòyīn广guǎngchéngqu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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