屐齿沉香结,钗头小凤毛。鬟湿桂花膏。半妆犹未就,弄檀槽。
屐齿沉香结,钗头小凤毛。鬟湿桂花膏。半妆犹未就,弄檀槽。
屈大均

屈大均

屈大均(1630—1696)明末清初著名学者、诗人,与陈恭尹、梁佩兰并称“岭南三大家”,有“广东徐霞客”的美称。字翁山、介子,号莱圃,汉族,广东番禺人。曾与魏耕等进行反清活动。后为僧,中年仍改儒服。诗有李白、屈原的遗风,著作多毁于雍正、乾隆两朝,后人辑有《翁山诗外》《翁山文外》《翁山易外》《广东新语》及《四朝成仁录》,合称“屈沱五书”。 ▶ 2341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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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南行矣!笑今年、鸾飘凤泊,情怀何似?纵使文章惊海内,纸上苍生而已。似春水、干卿何事?暮雨忽来鸿雁杳,莽关山、一派秋声里。催客去,去如水。
我又南行矣!笑今年、鸾(luán)飘凤泊¹,情怀何似?纵使文章惊海内,纸上苍生而已。似春水、干卿²何事?暮雨忽来鸿雁杳(yǎo),莽关山、一派秋声里。催客去,去如水。
译文:我又向南方出发了!可笑今年如此飘泊不定,心中情怀到底如何?纵然文章能在世间引起轰动,也不过是在纸面上妄谈民生罢了。像那吹皱一池春水的春风一样,能起什么作用?傍晚时分,忽然下起雨来,天空中雁影不见。萧瑟秋声中,只见关山一片苍茫。好似在催人归去,似流水一般不再迟疑。
注释:¹鸾飘凤泊:比喻英俊之士落魄沉沦,亦兼寓夫妻离别意。²卿:你,作者自谓。
华年心绪从头理,也何聊、看潮走马,广陵吴市。愿得黄金三百万,交尽美人名士。更结尽、燕邯侠子。来岁长安春事早,劝杏花、断莫相思死。木叶怨,罢论起。
华年心绪从头理,也何聊¹、看潮走马,广陵²吴市³。愿得黄金三百万,交尽美人名士。更结尽、燕邯(hán)侠子。来岁长安春事早,劝杏花、断莫相思死。木叶(yuàn),罢论起。
译文:细细分析我青春的心态,也曾经愿意像家乡的名人吴越王钱镠一样,在广陵吴市骑骏马,赏钱塘潮,过着奢侈的生活。我希望得到大量的金钱,来尽情地和天下美人名士相交,更要去认识燕赵地区的豪侠之士。明年北京的春天,还是会早早到来吧,劝那北京的杏花,务必不要因为苦苦地思念我而憔悴。我写下的木叶词,惹起了众多的和作,都是要罢官休隐江湖的议论啊。
注释:¹聊:愿意。²广陵:今江苏扬州。³吴市:指苏州,与扬州皆当时吴越之地的大都会。⁴燕邯侠子:燕指古燕国,国都为蓟(北京),邯指河北邯郸,为赵国都城。古称燕赵之地多侠士,故以为代称。⁵断莫:千万不要。⁶木叶:树叶。木叶怨似指飘落之悲。⁷罢论:罢休之论,指作罢了经国纬世之志,誓愿隐逸草野江湖。

  上阕“我又南行矣!”一声惊叹感喟语劈首揭出,便现突兀倔傲之势,然而,这并非故作姿态,实在是积郁不平的迸发,所以才含蕴丰厚、情意挚深,足可振起通体,为下面开出无限天地,直注终句。“笑今年、鸾飘凤泊,情怀何似”,是写一己的生活遭际。龚自珍去年春天方于苏州结缡,新妇系外祖父段玉裁之女孙段美贞,现在她留居龚父丽正徽州官舍,南北离居; “笑”,笑我为了微末功名奔波风尘,不惜割舍新婚后的旖旎柔情没有什么价值。如今落第返归,情怀自能想知。“纵使文章惊海内,纸上苍生而已”,又是换一种说法。杜甫《宾至》:“岂有文章惊海内,漫劳车马驻江干”,词中反其意用之,谓即使文章佳绝,为天下知闻,也不过空谈而已,于苍生国计没有切实补益。 “文章”,因为功名不就,故无法推行,方有上面流露出来的叹息。以下再进而申足此意:“似春水,干卿何事?”朝廷自有定策成计,所行止岂于彼一介书生相干,又岂肯听汝哓哓,这实在是冷峻之极的反语。

  以上叙事抒怀,尽吐一腔垒块。后自‘‘暮雨忽来”到“去如水”四句则转笔写景,紧扣眼前见闻。骤然间暮雨急倾,鸿雁已惊飞,杏杳无踪,环顾天地呼啸、关山莽莽苍苍,一派秋声入耳动心,似乎也在催人归去,“去如水”,莫再迟回疑虑。句中的“客”当系自指,就南返行径所言,暗暗透出此次京都之行的失望。

  下阕推想未来人生情景,表露胸中夙愿与壮志。“华年心事从头理”,经过屡次落第不遇的现实教训,懂得社会人生的艰难坎坷,就不再是那么单纯幼稚、仅凭一腔热情行事处世了,需要从新认识,估价早先的“心绪”。 “也何聊,看潮走马,广陵吴市”,汉·枚乘《七发》有广陵观潮的描写,认为功用是“澡概胸中,洒练五脏,澹澉手足,颒濯发齿;榆弃恬怠,输泻滇浊,分决狐疑,发皇耳目”。曹植《名都篇》:“名都多妖女,京洛出少年;宝剑直千金,被服丽且鲜;斗鸡东郊道,走马长楸间”;又《史记》载伍子胥吹箫乞食于吴市,以上藉旧典表明将不再继续皓首穷经、寻章雕句的腐儒岁月,而是冶游狂侠,浪迹江湖,这正属“心绪从头理”后的结果,因之接着叙说:“愿得黄金三百万,交尽美人名士,更结尽、燕邯侠子”。韩愈《送董邵南游河北序》:“燕赵古称多感慨悲歌之士”,还拟延揽结交天下人才,共谋经国大业,而不只幻想依赖一二当权者了。

  以上壮怀豪情足可以惊动人心,便觉秋去春来,荣枯递代,天下事无逾此理者,不必拘拘于一时成败。结拍“木叶怨,罢论起”,借现事以归束全篇。

  这首词因落第出京触引,叙事咏怀,纵横倾泻,直觉—派沉郁悲慨之气勃然纸上,而柔情侠骨交注笔端,咳唾珠玉随处生发,正属定庵的一贯格调。

参考资料:
1、 张正吾,陈铭.近代诗文鉴赏辞典:光明日报出版社,1991:第70页

jīn··guǐyǒuqiūchūdōushù怀huáiyǒu--gōngzhēn

yòunánxíngxiàojīnniánluánpiāofèngqíng怀huáishìzòng使shǐwénzhāngjīnghǎinèizhǐshàngcāngshēngérshìchūnshuǐgànqīngshìlái鸿hóngyànyǎomǎngguānshānpàiqiūshēngcuīshuǐ

huániánxīncóngtóuliáokàncháozǒu广guǎnglíngshìyuànhuángjīnsānbǎiwànjiāojǐnměirénmíngshìgèngjiéjǐnyànhánxiáziláisuìzhǎngānchūnshìzǎoquànxìnghuāduànxiāngyuànlùn

水面细风生,菱歌慢慢声。
水面细风¹生,菱(líng)²慢慢³声。
译文:微风轻轻拂过水面,远处传来夜市歌女那婉转悠扬的歌声。
注释:江馆:江边客舍。¹细风:微风。 ²菱歌:采菱之歌。³慢慢:舒缓悠长。
客亭临小市,灯火夜妆明。
客亭¹临小市²,灯火夜妆明。
译文:站在夜市旁边的水亭之中,放眼望去,在夜市的灯火之下,正活动着盛妆女子婉丽的身影。
注释:¹客亭,旅馆中的水亭。²小市:小集市。

  客馆临江,所以开头先点出环境特点。“水面细风生”,写的是清风徐来,水波微兴的景象。但因为是在朦胧的暗夜,便主要不是凭视觉而是凭触觉去感知。“生”字朴素而真切地写出微风新起的动态,透露出在这以前江面的平静,也透露出诗人在静默中观察、感受这江馆夜景的情态。因为只有在静默状态中,才能敏锐地感觉到微风悄然兴起于水面时所带来的凉意和快感。这个开头,为全诗定下一个轻柔的基调。 

  第二句“菱歌慢慢声”,转从听觉角度来写。菱歌,指夜市中歌女的清唱。她们唱的大概就是江南水乡采菱采莲一类民歌小调。“慢慢声”,写出了歌声的婉曼柔美,舒缓悠扬。在这朦胧的夜色里,这菱歌清唱的婉曼之声,随着阵阵清风的吹送,显得格外清扬悦耳,动人遐想。如果说第一句还只是为江边夜市布置了一个安恬美好的环境,那么这一句就露出了江边夜市温馨旖旎的面影,显示了它特有的风情。

  “客亭临小市,灯火夜妆明。”客亭,就是诗人夜宿的江馆中的水亭。它紧靠着“小市”,这才能听到菱歌清唱,看到灯火夜妆,领略水乡夜市的风情。这一句明确交代了诗人所在的地方和他所要描绘的对象,在全篇中起着点题的作用。诗人不把它放在开头而特意安排在这里,看来是用过一些心思的。这首诗所描绘的景色本比较简单,缺乏层次与曲折,如果开头用叙述语点醒,接着连用三个描写句,不但使全篇伤于平直和一览无余,而且使后三句略无层递,变成景物的单纯罗列堆砌。现在这样,将叙述语嵌入前后的描写句中间,一则可使开头不过于显露,二则可使中间稍有顿挫,三则可使末句更加引人注目,作用是多方面的。

  末句又转从视觉角度来写。透过朦胧的夜色,可以看到不远处有明亮的灯光,灯光下,正活动着盛妆女子婉丽的身影。“明”字写灯光,也写出在明亮灯光照映下鲜丽的服饰和容颜。诗人写江边夜市,始则在朦胧中感触到“水面细风生”,继则在朦胧中听到“菱歌慢慢声”。就在这夜市刚刚撩开面纱,露出隐约的面影时,却突然插入“客亭临小市”这一句,使文势出现顿挫曲折,也使读者在情绪上稍作间歇和酝酿,跟着诗人一起用视觉去捕捉夜市最动人的一幕。因此当夜市终于展示出它的明丽容颜——“灯火夜妆明”时,景象便显得分外引人注目,而夜市的风姿也就以鲜明的画面美和浓郁的诗意美呈现在面前了。

  旅馆夜宿的题材,往往渗透着凄清孤寂的乡愁羁思。从“旅馆寒灯独不眠,客心何事转凄然”、“旅馆谁相问,寒灯独可亲”、“金陵津渡小山楼,一宿行人自可愁”这些诗句中,可以看到这个传统的相继不衰。王建这首旅宿诗,却怀着悠闲欣喜的感情,领略江边夜市的诗意风情。这里面似乎透露出由于商业经济的繁荣,出现了新的生活场景,而有关这方面的描绘,在以前的诗歌中是反映得不多的。由此启渐,“夜市卖菱藕,春船载绮罗”、“夜市桥边火,春风寺外船”一类描写便时常出现诗人笔下。这恰恰反映出了时代生活的变化,和由这种变化引起的诗人视野的扩大,和审美感情的变化。

参考资料:
1、 李军.唐诗鉴赏.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年:655页-656页

jiāngguǎn

wángjiàn tángdài 

shuǐmiànfēngshēng língmànmànshēng 
tínglínxiǎoshì dēnghuǒzhuāngmíng 
文杏裁为梁,香茅结为宇。
文杏¹裁为梁,香茅结为宇。
译文:用白果树木作为支撑房顶的横木,用香茅草搭建房子的屋檐和屋顶。
注释:¹文杏:即银杏。俗称白果树。
不知栋里云,去作人间雨。
不知栋里云¹,去作人间雨。
译文:不知道山野中的岚雾,化作了人间的雨水。
注释:¹栋里云:山野中的岚雾。

  文杏馆是辋川园林中的重要建筑,馆在山之最高处。

  诗的首二句写题面。“文杏裁为梁”,从司马相如《长门赋》“饰文杏以为梁”化来。文杏是极其名贵的杏树品种,据《西京杂记》卷一记载,当初修建上林苑时,群臣和外地纷纷贡献名果异卉,其中杏树珍品两种,即文杏和蓬莱杏。以后文杏在关中一带逐渐普及。文杏馆的得名,大抵因馆前植有文杏;而诗中却说“文杏裁为梁”,这就如同《楚辞·九歌》中的“桂棹兮兰枻”,意在夸饰馆的高雅。“香茅结为宇”,意谓用香茅结屋檐。香茅是一种有香味的茅草,又名茅菁或琼茅,生长于湖南和江淮之间。文杏馆的茅草也大有讲究,有香味,自非普通的低矮茅舍可比。立馆而不求华丽,茅庐而以馆名,这就使“文杏馆既区别于权贵势要们的亭榭馆阁,也区别于老杜浣花溪畔的经不起八月秋风的茅屋,它是高人王右丞啸傲流连之所,体现了主人的性格特征。

  三、四句写其地之高。“不知栋里云,去作人间雨”,栋里有云,这是山居习见景象。而云自栋间出而降雨,人犹不知,则所居在山之绝顶可知。登过华山、泰山这样高山的人都可能有身出云表的体验:头顶是红日,脚下是云海,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此时尘虑顿消,心境格外舒坦。当诗人置身文杏馆,注视着奄冉四泻的流云,并遥想它“去作人间雨”的情景,他的心境将不再“惆怅情何极”(《华子冈》),而很可能变得平静而闲适。称山下为“人间”,诗人俨然以世外人自命。这样刻画文杏馆处境之高,迥出常情之外,动人遐想。

wǎngchuānwénxìngguǎn--wángwéi

wénxìngcáiwèiliángxiāngmáojiéwèizhīdòngyúnzuòrénjiān

羁心积秋晨,晨积展游眺。
(jī)¹²秋晨,晨积展³游眺(tiào)
译文:在秋晨自己的羁旅之思更加浓重了,自己怀着这种秋晨的羁旅之思来尽情地游赏眺望。
注释:¹羁心:羁旅之心,离乡人的愁思。²积:聚集。³展:申展,这里是尽情的意思。
孤客伤逝湍,徒旅苦奔峭。
孤客伤逝湍(tuān)¹,徒旅²苦奔峭(qiào)³
译文:看到急流的江客和崩落的江岸更感伤自己的长期在外飘荡。
注释:¹逝湍:急流不停的江水。湍,急流。²徒旅:游客。孤客、徒旅皆诗人自指。³奔峭:崩落断裂的陡峭江岸。
石浅水潺湲,日落山照曜。
石浅水潺(chán)(yuán)¹,日落²山照曜(yào)³
译文:只见急流飞逝,日落西山,余辉照耀。
注释:¹潺湲:水流的样子。²日落:日光下射。³照曜:阳光闪耀的样子。
荒林纷沃若,哀禽相叫啸。
荒林¹纷沃若²,哀禽相叫啸。
译文:荒林落叶纷纷,哀禽凄凄哀号。
注释:¹荒林:无人料理和游赏的野林。²纷沃若:枝叶繁茂众多的样子。纷,纷纷,众多。沃若,即沃然,美好繁盛的样子。
遭物悼迁斥,存期得要妙。
遭物¹²迁斥³,存期得要妙。
译文:贬谪的游子,怎能不睹物伤悼,幸运的是,我已悟出了椹然长存的微妙要道。
注释:¹遭物:看到客观景物,即面对着流水、日光、荒林和哀禽。²悼:感伤。³迁斥:被贬滴、斥逐。⁴存期:期望,想要。存,想。要妙:精微玄妙的道理,这里指老庄的哲理。
既秉上皇心,岂屑末代诮。
既秉¹上皇心²,岂屑³末代(qiào)
译文:既然抱定上古三皇的淳朴之心听任自然,无为治郡,怎会顾忌末代群小的讥诮。
注释:¹秉:掌握,把持。²上皇心:上古时代人们淳朴的思想感情。上皇,即羲皇,伏羲氏,历史传说中的上古时帝王。³岂屑:哪顾,不管。⁴末代:衰乱之世,这里指诗人所处的社会。⁵诮:责备,讥诮。
目睹严子濑,想属任公钓。
目睹严子濑(lài)¹,想属(zhǔ)²任公³钓。
译文:目睹严子濑的淙淙急流,联想任国公子的东海垂钓。
注释:¹严子濑:即严陵濑,在七里濑东。“严子”即严光,字子陵,本与汉光武帝刘秀同学,但他坚决不肯出仕,隐居富春江上,后人名其垂钓处为严陵濑,即此诗所谓的“严子濑”。其地在七里濑下游数里,故诗人举目可见。²想属:联想。³任公:任国公子。
谁谓古今殊,异代可同调。
谁谓古今殊,异代可同调¹
译文:谁说古今不同,只要都怀着一颗高沽韵心,即使时代辽远,也能共谐异曲同工之妙。
注释:¹同调:情调相同,志同道合。

  开头四句语言颇艰涩费解。第一句,“羁心”指一个被迫远游为宦的人满肚皮不情愿的心情。这句意思说在秋天的早晨自己郁积着一种不愉快的羁旅者的心情。接下来第二句说,既然一清早心情就不愉快,那么爽性尽情地眺览沿途的景物吧。第三、四两句似互文见义,实略有差别。“逝湍”指湍急而流逝的江水,则“孤客”当为舟行之客;而“徒旅”虽与“孤客”为对文,乃指徒步行走的人,则当为陆行之客,故下接“苦奔峭”三字。夫舟行于逝湍之中,自然提心吊胆;但其中也暗用“逝川”的典故。《论语·子罕》:“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因知此句的“伤”字义含双关,既伤江上行舟之艰险,又伤岁月流逝之匆遽,与下文“遭物悼迁斥”句正相呼应。第四句,江岸为水势冲激,时有崩颓之处,徒步旅行的人走在这样的路上自然感到很苦。不过从上下文观之,这句毕竟是陪衬,重点还在“伤逝湍”的“孤客”,也就是作者本人。所以“孤客”、“徒旅”是以个别与一般相对举,似泛指而并非全是泛指。

  第二节的四句全是景语。这中间也有跳跃。开头明写秋晨,下文却来写“秋晚”,而用“日落山照曜”一句来代表。这种浓缩的手法是我国古典诗歌的特点之一,而谢灵运的诗在这方面显得尤为突出。但是缓是急,仍须研究。汉武帝《瓠子歌》(见《史记·河渠书》引):“河汤汤兮激潺谖。”可见当训水流急貌。何况“石浅”则水势自急,必非缓流可知。此四句“石浅”句写水,写动态,“日落”句写山,写静态;水为近景,色泽清而浅;山为远景,色泽明而丽。“荒林”句写目之所见,“哀禽”句写耳之所闻。全诗景语,仅此四句,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照理讲它们并非主要内容。只是若把这四句删掉,此诗即无诗味可言。可见情由景生,原是写诗要诀。

  第三节从写景转入抒情,却兼有议论。“迁斥”有两层意思,一是主观上指自己被出为郡守,无异于受迁谪和贬斥,二是客观上感到节序迁改推移,时不待人。这二者都是值得伤悼的。但只要存有希望,就可以领悟精微玄妙的道理,不致因外来的干扰影响自己的情绪了。然而这种悟道的境界,只有太古时代的圣君贤哲才能心领神会,处于衰乱末代的人是无法理解的。所以作者说,“我既已持有上古时代的圣贤的一颗心,哪里还在乎当今世人的讥诮呢!”从这里,看得出作者同刘宋王朝的统治阶级是互相对立的,这是豪门世族与军阀新贵之间必然存在的矛盾。最后矛盾激化,谢灵运终于以谋反罪被杀害。从历史主义的观点来分析,这是丝毫不足为怪的。

  最后一节,作者借古人以明志。“严子”和“任公”这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古人。严光是避世的隐者,而任公则象征着具有经世大才的非凡之辈。作者意思说自己纵有经天纬地之才,由于不合时宜,宁可做个隐士。结尾两句,作者明确表示:即使不同时代的人也可以志趣相投,步调一致。言外隐指:本人知音寥落,当世的人对自己并不了解。从而可以推断,上文作者所伤悼的具体内容到底是什么了。

参考资料:
1、 《汉魏六朝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2年9月版,第634-635页
万恨千愁,将年少、衷肠牵系。残梦断、酒醒孤馆,夜长无味。可惜许、枕前多少意,到如今、两总无终始。独自个、赢得不成眠,成憔悴。
万恨千愁,将年少¹、衷肠²牵系。残梦断、酒醒孤馆,夜长无味。残惜许³、枕前多少意,到如今、两总无终始。独自个、赢得不成眠,成憔悴。
译文:千愁万恨已经将我的心牵系着,使之难以释怀。深夜在孤独的驿馆中从醉酒中醒来,长夜漫漫,索然无味。令人遗憾的事,之前在枕前许下的许多心意,到现在都未能实现。落得个孤单一人,难以入眠,越发憔悴了。
注释:¹年少:年少的人,这里指的是作者自己。²衷肠:内心,心中。³许:助词,无意义。⁴两总:两人。
添伤感,将何计。空只恁,厌厌地。无人处思量,几度垂泪。不会得、都来些子事,甚恁底、死难拚弃。待到头、终久问伊看,如何是。
添伤感,将何计。空只恁(nèn),厌厌地。无人处思量,几度垂泪。不会得、都来些子事,甚恁底、死难拚(pàn)¹。待到头、终久问伊看,如何是²
译文:更添伤感,又无残奈何。孤身一人,只觉索然无味,无精打采。在没人的地方想着想着,多次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对于这些杂七杂八的琐事,我感到困惑,似乎无法轻易放下。待到与你相见,要问问你,该如何应对这一切。
注释:¹拚弃:舍弃。²如何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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