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及注释
译文
酥娘的腰肢纤细袅娜,一把手就可以轻轻握住。她的舞姿轻盈飘逸,婀娜多姿,难以用言语形容其妙处。多少狎客看不厌,一班舞童的功夫都比不上她。
明亮的双眸眼波流转,神韵俏丽。舞动起来罗袖随风鼓动,将她的身形衬托得更加纤巧婀娜。而如今长大了却懒得再起舞,只有千金才能博得她的一笑。
注释
酥娘:应指舞女。
搦:握。
回雪:比喻女子舞姿的轻盈优美。
萦尘:原指一种舞蹈的名字。这里形容舞姿轻盈曼妙。
狎客:旧称嫖客。
一皆:一班。
顾指:顾盼。
峭:俏丽多姿。
婆娑:盘旋舞动的样子。
此诗的最大特点是大量运用比喻来表情达意。
这首诗起笔标其目,用一形象的比喻将“妾意”进行了高度概括,一开始就一目了然。 “妾意逐君行,缠绵亦如之。”妻子的心意随着丈夫一道漂泊,情意缠绵就和不断的流水一样。紧接着用门前草作比。诉说丈夫离家时间之长。接着,作者写夫妻二人如同凤凰鸟一样,因为受惊,各自飞奔。丈夫犹如游云一样,不知落于何处,一去就不见回来。这些比喻都生动地道出了妻子的切身感受,打动人心。还有后面的”妾似井底桃,开花向谁笑?君如天上月,不肯一回照。”宗氏把自己美好的年华,比作“井底桃”,桃花虽艳,但开在“井底”,又能得到谁的赏识和爱抚呢?自己犹如桃花,本为丈夫而开,但夫君就如天上的明月,连一次也不肯照到“井底”,照到自己身上。比喻新颖独特,别具一格。此言此语,凄凄切切,感人肺腑,在艺术上别有洞天,新奇制胜。这首诗还运用了典故“阳台梦行雨”,既表现了夫妻二人相思之甚,也表现了夫妻二人相会之难,而且用得自如,毫无生搬硬套之感,突出艺术效果。
诗歌最后用了“安得秦吉了,为人道寸心”。表示夫妻相见不能,作为妻子的宗氏有多少话要对夫君说啊,所以她就想到“秦吉了”。如果能得到一只“秦吉了”,让它代替自己去向丈夫表达自己的相思爱怜之意,该是多好。这最后四句,遣词用句,也自有特色,把全诗推向高潮。
全诗文词朴实,情感缠绵凄楚,是一首爱情诗。
“梅花开到九分”这个题目就很有意思。如开到十分,便是全盛了。古人很早就明白满招损,盈必亏,物极必反的道理。全盛的梅花接着便会凋零的。所以慧心的诗人宁愿花只半放,以蓄其开势,有道是:“山脚山腰尽白云,晴香蒸处画氤氲。天公领略诗人意,不遣花开到十分。”(元璟《马家山》)花取半放,诗亦取不尽,是其妙处。叶燮诗亦从九分著意,寓惜花之心情,是一首富于情韵之作。
“亚枝低拂碧窗纱,镂月烘霞日日加。”二句写作者窗外园中之梅,花开日盛。“亚枝低拂”句虽是写临窗梅树,没有清浅的溪水 ,却仍具有疏影横斜之意。诗人形容花色有明艳,常引云霞为喻,“镂月”偏重写花的质感轻盈匀薄,“烘霞”偏重写花的颜色艳丽鲜明。“日日加”则是从含蕊到吐放,渐渐盛开,不觉已“开到九分”。再下去便要开到全盛即“十分”。开到十分的花朵固然美丽无以复加,但诗人还是宁愿它保持九分的势头,接下去便写这种祝愿。
“祝汝一分留作伴”,这也就是“不遣花开到十分”的意思。留一分保持九分,就可以长久与人作伴了。至于留谁作伴,那是语有出典的。盖宋代处士林逋,杭州人,少孤,力学而刻意不仕,结庐西湖孤山。时人高其志识,赐谥和靖先生。逋不娶无子,所居多植梅蓄鹤,泛舟湖中,客至则放鹤致之,因谓梅妻鹤子。“祝汝一分留作伴”便是就以梅为妻的林和靖作想,然而林和靖早已作古,故末句云:“可怜处士已无家”。处士既已无家,那么梅花还留一分何为呢?所以末句实际上又暗含对第三句的否定。其实花开花落,自有规律,“祝汝一分留作伴”只是主观上的美好想法。无论处士有家无家,梅花既开到九分,也就会开到十分,其花期已就过得差不多了。而诗中却从梅花的有伴无伴,处士的有家无家作想,写得一波三折,一唱三叹。也就将诗人的惜花心情,于此曲曲传出,极富情致,几令人“不忍卒读”。所以高妙。
纳兰作此词时卢氏刚亡故不久,又正值祭祀之日,近年陪伴之人,恍然竟成吊唁之人,怎能不泪零。伤怀处,亲手用金泥抄写金字经,即佛经,一遍一遍,虔诚写那经文,絮絮地祈求,唯愿来生,还能与其再续今生之缘,再结连理。要知自妻子卢氏亡故以后,纳兰对佛学的研究愈加痴迷。也难怪,困于情伤,痛于生死,自会萌生了净化、自慰之心。痴情无奈,苦困相思,只能反复苦写不停,企盼那来世之缘,精诚所至。
“莲花漏转,杨枝露滴,想鉴微诚”两个典故,取自佛家之说。莲花漏,是一种雅致的时钟,具体的说法就很不一致了,一说惠远和尚因为山中不知更漏,所以用铜片做成莲花形的容器,底下有孔,放在水盆里,水从底孔里慢慢渗入,渗到一半的时候容器就会沉下去。一昼夜会沉十二次,是为十二个时辰。杨枝,就是杨柳枝,我们最熟悉的佛教当中的杨柳枝应该就是观音菩萨手持净瓶,瓶中插着的那一枝杨柳枝了。观音菩萨有时会把杨柳枝从净瓶里取出来,滴上几滴瓶中的甘露,马上就可以起死回生。——这样的事在正史里都有记载,《晋书》里说石勒的爱子石斌暴病而死,石勒请来高僧佛图澄,佛图澄用杨柳枝蘸了些水,洒在石斌身上,又念了一段咒语,然后便一拉石斌的手,说:“起来吧。”死去的石斌果然就起来了。纳兰性德用这两则佛门典故,语带双关,既点明自己此刻身在佛殿,一心向佛,也是在向佛祖袒露自己的心意。
“欲知奉倩神伤极,凭诉与秋擎”,下片开始,语意转折。奉倩,即荀奉倩,也就是“不辞冰雪为卿热”那个典故的主人公。荀奉倩和妻子的感情极笃,有一次妻子患病,身体发热,体温总是降不下来,当时正是十冬腊月,荀奉倩情急之下,脱掉衣服,赤身跑到庭院里,让风雪冻冷自己的身体,再回来贴到妻子的身上给她降温。如是者不知多少次,但深情并没有感动上天,妻子还是死了。荀奉倩的妻子死后,大家前去吊唁,只见荀奉倩“不哭而神伤”。言语之中,好似有万千愁绪,不被理解,只能观景寻找依托之物。想象那场景,渺小的荷灯浮于苍茫的秋水上,微光寂寥,正似纳兰心中,此时百感交集,踌躇万千。这相思,这离愁,这回忆,又有何用,故人不再,天上人间,何似当年。
最后一句,更是让人悲恸万分。“不管”一词,读来备感西风无情。“一池萍水,几点荷灯”,又甚是孤寂。又让人想到“萍水相逢”,“萍”是水上漂浮不定的浮萍。看秋水为那一池“萍水”,纳兰又暗比自己是无根之萍,只得飘荡于这无边的惆怅中。爱人已故,自己惟似漂泊客。
全词围绕着中元节特有的习俗落笔,只在词的末尾摹景,用西风的无情反衬出自己悼念亡妻的深情,使自己所抒发的悲痛之情更加厚重深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