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首诗是词人在郊外饮宴时的即兴之作,字里行间涌动着一股洒脱不羁的豪情,而豪情之中又隐藏着一种忧国忧民的深沉感慨。
“楼观青红倚快晴”,劈头一句便勾画出南国风光的绮丽景色:雕梁画栋,朱楼翠影,倚立在晴明爽朗的丽日和风之中。“快”是词人心境的外射,即“怡红快绿”所引起的那种欢快之情。“惊看陆地涌蓬瀛”,是词人在饮宴时所产生的一种幻觉。传说海上有蓬莱、方丈,瀛洲三座仙山,词人在酣饮的醉眼朦胧中忽然觉得陆地的平野间涌出座座令人神往的仙山,不禁惊喜莫名。“南国花影笙歌地,东岭松风鼓角声”则是词人醉意中清醒意识的极其酣畅的表达:南国花影,笙歌阵阵,仿佛是一片升平气氛,然而随着东岭的松风传来军中的鼓角之声,却使人的心境如此忐忑不宁。词人在这两句词中十分准确地表现了当时的时代氛围:北国金人大军压境,南国朝野歌舞升平,作为军中主帅,词人范成大的心中该感到多么不安,他一方面在良心的谴责中作着灵魂的自我审判,一方面也以他的笔锋直刺“笙歌醉梦间”的赵宋小朝廷。这里我们不由想到范成大的同代诗人林升所写“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晚风吹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的名篇。这首小令虽然写得比较含蓄,但也有异曲同工的弦外之音。
下阕对饮宴环境作进一步描画,同时更深刻地表现词人这种忧思伤世的愤激之情。“山绕水,水萦城”,江山如此多娇!在“柳边河外”饮宴的词人,面对岌岌可危的国势,令人产生古往今来仁人志士所共有的忧国忧民之情。“柳边河外”也是效命疆场的爱国将士所在环境的暗射,它与“楼观青红”是一个象征性的对立,让那些“楼外楼”中的达官贵人和他们的娇妻美妾去歌舞升平去吧,而“柳边河外”的将士们却要保卫这“山绕水、水萦城”的锦绣河山去呢。最后一句是词人自谓,他提笔挥毫而画不成一段风流,乃是因为他胸有块垒而无心于此道,这“画不成”三字包含着词人壮志难申的苦衷,也影射着朝廷的掣肘,使他“画不成”自己理想的宏图。
上片开头两句,连用两个比喻。“情似游丝”,喻情之牵惹:“人如飞絮”,喻人之飘泊也。两句写出与情人分别时的特定心境。游丝、飞絮,古代诗词中是常常联用的,一以喻情,一以喻人,使之构成一对内涵相关的意象,并借以不露痕迹地点出了季节,交代了情事,其比喻之新颖,笔墨之经济,都显示了作者的想象和创造的才能。
虽然如此,这两句毕竟还是属于总体上的概括、形容。所以接着便用一个特写镜头给予具体的细致的刻画——“泪珠阁定空相觑”。两双满含着泪珠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彼此相觑。句中的“空”字意味着两人的这种难舍、伤情,都是徒然定用的,定限惆怅、定限凄怆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一溪烟柳万丝垂,定因系得兰舟住”两句把“空”字写足、写实。一溪烟柳,千万条垂丝,却定法系转去的兰舟,所以前面才说“泪珠阁定空相觑”。一派天真,满腔痴情,把本不相涉的景与事勾联起来,传达出心底的怨艾之情和定可奈何之苦。借此,又将两人分别的地点巧妙地暗示出来了。这种即景生情的刻画抒写,怨柳丝未曾系住行舟,含蕴着居者徊徨凄恻的伤别意绪。
下片写离别之后心情。过片仍写居者行人走后的凄怆情怀。“雁过斜阳,草迷烟渚”,这是“兰舟”去后所见之景,正是为了引出、烘托“如今已是愁定数”。这里景物所起的作用与上文又略不相同了。上片写伤别,下片写愁思,其间又能留下一些让人想象、咀嚼的空白,可谓不断不粘、意绪相贯。
句中的“如今”,连系下文来看,即指眼前日落黄昏的时刻。黄昏时刻已经被定穷定尽的离愁所苦,主人公便就担心,今晚将怎样度过。词人并不迳把此意说出,而是先荡开说一句“明朝”,然后再说“今宵”:明朝如何过且莫思量,先思量如何过得今宵去。
“思量如何过”这五个字的意思实为两句中的“明朝”、“今宵”所共有,词笔巧妙地分属上下句,各有部分省略。上句所“思量”者是“如何过”,下句“如何过”即是所“思量”者,均可按寻而知。这种手法,诗论家谓之“互体”。
皎上人,僧人名皎,生平未详。从诗中均内容看,二人以前交往并不多。诗题为“即事”,是就自已在涧南园的生活情景加以描述。诗首二句为全诗描述的概括。正因在“郭外”,才有“左右林野旷,不闻城市喧”的开阔幽静;正因“素业唯田园”,才有“钓竿垂北涧,樵唱入南轩”的田园乐趣。这些都写得极自然,没有其他诗写幽居时流露出的孤寂情调。结尾点出书赠皎上人,表达自己淡泊的心志。
此诗为孟浩然在故里所作,诗中描写了作者居住地的开阔幽静,表现出田园生活的乐趣,表达了作者淡泊的心志。全诗写得极为自然,没有其他诗写幽居时流露出的孤寂情调。
在辅佐周穆王的过程中,祭国的祭公谋父提出了“以德治国”的政治主张。某年,周穆王要攻打一个叫犬戎的民族,祭公谋父劝说周穆王:圣明的君王是光大自己的德政,而不炫耀自己的武力,用武力征服别人,早晚会带来严重后果的。周穆王不听劝告,率兵攻打犬戎,尽管战争最后取胜,但周边的少数民族再也不称臣纳贡。
“以德治国”是符合周先人的传统的。《史记·周本纪》记述:
“古公亶父复脩后稷、公刘之业,积德行义,国人皆戴之。薰育戎狄攻之,欲得财物,予之。已复攻,欲得地与民。民皆怒,欲战。古公曰:‘有民立君,将以利之。今戎狄所为攻战,以吾地与民。民之在我,与其在彼,何异。民欲以我故战,杀人父子而君之,予不忍为。’乃与私属遂去豳,度漆、沮,逾梁山,止於岐下。豳人举国扶老携弱,尽复归古公於岐下。及他旁国闻古公仁,亦多归之。於是古公乃贬戎狄之俗,而营筑城郭室屋,而邑别居之。作五官有司。民皆歌乐之,颂其德。”
这段故事是说:古公亶父是周王朝的奠基人,被称为周朝的“太王”,是历史上的著名贤王。
古公亶父原是一个小国豳国的国君。当时,西北边地的戎狄进攻豳国,“欲得财物”。给了财物以后,他们还不满足,又要再来进攻,欲得地与民。豳国百姓被激怒了,纷纷主张打仗。这时,古公说:“老百姓拥立君主,是希望君主保护老百姓的福利。现在戎狄想来攻打我们的目地,是因为我有了土地和老百姓。老百姓在我这里和在他那里,只要生活的好,那有什么关系呢?现在老百姓们为了我个人的原因去打仗,用杀死别人的父子的手段去达到我当君主的目地,这样的事,我不忍心去做!”(原文:有民立君,将以利之。今戎狄所为攻战,以我地与民。民之在我,与其在彼,何异?民欲以我故战,杀人父子而君之,予不忍为。)因此,古公亶父只带了近亲私属一群人,学他的祖先不窋一样,离开豳国,迁徙到梁山西南的岐山之下定居。
古公亶父的这个举动被老百姓知道了,不仅原来豳地民众扶老携幼,离开戎狄而追到岐山来,照旧跟着他。而且附近的邻国,也久仰古公的仁义贤名,都来归附于他。
所以,老子依据古公亶父的事迹写成了第三章的“使民不争”。象古公亶父那样,他为了民众远离战争, 不争而退让到可以不要国家豳,不战而退从豳到了周原。他最终赢得了民众的心,他最终不争而成不战而胜!
显然,周穆王攻打一个叫犬戎的民族,是周失德的开始。左丘明的《国语》从西周穆王写起,大概是因为周穆王是西周失德的第一个君王罢!
附加说明:京城五百里以内为邦内;离京城五百到一千里的国为邦外;一千里到三千五百里的国为侯、卫;三千五百里到四千里的国为蛮、夷;四千里以外的国为戎、翟。甸服:为王朝服役,供应周王朝每天的宗庙祭祀;侯服:每年必须朝见周王朝,供应每月的祭祀;宾服:必须纳贡供应每季的祭祀,二到五年朝见一次;要(yāo)服:必须供应每年的祭祀,每六年朝见;荒服:每任国王必须朝见一次,表示臣服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