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将午睡醒来、由恍惚到清醒的瞬间感受和心理的复杂变化描写得淋漓尽致。诗的首句写春日午睡时将睡未睡的感觉,“花前”点出是春天季节,又照应下句的“红影”;“簟欲流”既指卧席波浪形的花纹,又指竹席光滑清凉如水,睡意朦胧间,仿佛感到竹席变成了缓缓流动的波浪,十分惬意。次句写睡醒之感,这一觉睡得舒适漫长,醒来时只见花影投射到帘钩之上,正午花影最短,不会遮住帘钩,故而可看出此时日光已经西移,“催”字表达出惊讶时光过得飞快的心理感觉,又从侧面形容梦之酣畅。
三、四句写醒来后心理的落差和变化,醒来耳中听得鸟鸣,却怀疑美梦正是被鸟鸣唤醒,寻声望去,似乎鸟儿也在窥望自己,于是主观感情倾向认为是鸟儿有意唤醒自己,心头生起一种惆怅之感,再往远处眺望,一水之隔的青山映入眼帘,于是愁绪变得更无穷无尽了。“青山”在这里可说是现实生活的象征,因为它稳定不变并朝夕与自己相伴,看到它,才意识到令人迷恋的梦已飘远,思绪猛然回到现实中,定叫作者愁肠宛转。
理想和现实是人类永无休止的矛盾:人类不断地追求美好的理想,但和现实总有极大的差距:人类的追求是永无止境的,但永远不可能到达完美的理想境界: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不尽地追求和自我完善的历史。无论是美好的“悠扬梦”,还是象征意义上的“隔水山”,都是以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矛盾冲突的心境构成了审美境界。这种审美境界因符合人类心理深层中的企恋心态,而获得了审美的普遍性和永恒性。
再从艺术上看,“悠扬梦”给人以美的朦胧感,“隔水山”则展示了美的距离感。从审美的欣赏角度看,朦胧感和距离感有助于增强关感。加上句法新颖,对仗工整,声情和语意浑然一体,令人击节叹赏。
当然,此诗的前二句也是相当出色的,如“簟欲流”、“日催红影”,或写出幻觉中的动感,或将太阳拟人化,炼字琢句新鲜独创,雅丽精绝。全诗转折自然,委婉含蓄,体现一种整体的美,令人味之不尽。
译文及注释
译文
花前一枕午睡,竹席清凉如水波欲流,斜阳已照着花枝,将婆娑红影映上我的帘钩。
窥视人的小鸟声声啼鸣,惊起飘忽的梦,它去得悠悠。只看见水那边青山重重叠叠,引惹起心头深隐难言的清愁。
注释
午枕:即午睡。
簟:竹席 。
红影:红色的花影。
悠扬:飘忽不定。
供:引起。
宛转:缠绵,难以名状。
这首诗将午睡醒来、由恍惚到清醒的瞬间感受和心理的复杂变化描写得淋漓尽致。诗的首句写春日午睡时将睡未睡的感觉,“花前”点出是春天季节,又照应下句的“红影”;“簟欲流”既指卧席波浪形的花纹,又指竹席光滑清凉如水,睡意朦胧间,仿佛感到竹席变成了缓缓流动的波浪,十分惬意。次句写睡醒之感,这一觉睡得舒适漫长,醒来时只见花影投射到帘钩之上,正午花影最短,不会遮住帘钩,故而可看出此时日光已经西移,“催”字表达出惊讶时光过得飞快的心理感觉,又从侧面形容梦之酣畅。
三、四句写醒来后心理的落差和变化,醒来耳中听得鸟鸣,却怀疑美梦正是被鸟鸣唤醒,寻声望去,似乎鸟儿也在窥望自己,于是主观感情倾向认为是鸟儿有意唤醒自己,心头生起一种惆怅之感,再往远处眺望,一水之隔的青山映入眼帘,于是愁绪变得更无穷无尽了。“青山”在这里可说是现实生活的象征,因为它稳定不变并朝夕与自己相伴,看到它,才意识到令人迷恋的梦已飘远,思绪猛然回到现实中,定叫作者愁肠宛转。
理想和现实是人类永无休止的矛盾:人类不断地追求美好的理想,但和现实总有极大的差距:人类的追求是永无止境的,但永远不可能到达完美的理想境界: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不尽地追求和自我完善的历史。无论是美好的“悠扬梦”,还是象征意义上的“隔水山”,都是以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矛盾冲突的心境构成了审美境界。这种审美境界因符合人类心理深层中的企恋心态,而获得了审美的普遍性和永恒性。
再从艺术上看,“悠扬梦”给人以美的朦胧感,“隔水山”则展示了美的距离感。从审美的欣赏角度看,朦胧感和距离感有助于增强关感。加上句法新颖,对仗工整,声情和语意浑然一体,令人击节叹赏。
当然,此诗的前二句也是相当出色的,如“簟欲流”、“日催红影”,或写出幻觉中的动感,或将太阳拟人化,炼字琢句新鲜独创,雅丽精绝。全诗转折自然,委婉含蓄,体现一种整体的美,令人味之不尽。
这首诗作于宋神宗元丰八年(1085年),当时王安石变法失败后,辞职退居江宁(今南京),一日午睡醒来间春光动人便作此诗。
王自中,字道甫。因“少负奇气,自立崖岸”,陈亮自青少年时即以气类相近而与之为刘琨、祖逖之交。可惜王自中登第后,长期屈居小官,夙志渐灰,两人的晚节末路遂不免异向。因此,陈亮在这首怀念之作中,便提出了语重心长的责讽。
在这首词中,作者首先回忆昔日从游之乐,再写老友久别,几历春秋,相思相忆,书信罕通,但是友情还是时萦怀抱的。这首词语言虽较其他篇目委婉,但其中一种刚直愤激之气,却已活脱脱地展露在读者面前,仍不失龙的本色。
首先,作者同忆昔日从游之乐。当时他们二人虽同处于困厄落魄的境地,但志在恢复,意气豪迈,携手行歌,视人间富贵如无物,这是很值得留恋的往事。然而“头胪如许尚何求”,岁月荏苒,韶华易逝,转眼头发已经变白,现在还要追求什么。这是陈亮对王自中自述衷曲说的,认为二人昔日志同道合,今天仍然应该采取同样态度,不应易志变节,随俗浮沉。
“心肝吐尽无余事,口尚安然岂远谋”,正是说自己多年来屡次上书,披肝沥胆,力陈救国大义,说尽了心中欲吐之言,既不见纳,无以自效,总算尽心了,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事值得挂怀的。至于衣食温饱,那是很容易满足的,何须为此而长计远虑、到处奔竞呢。这确是陈亮的真实思想。这句话明写自己,实为写给王自中,借以反衬汲汲于利禄的行为之可鄙。表面是自述胸臆,实则意在责问对方,冀其有所省悟。
下片仍承上意,却不直接指责对方,而先说老友久别,相思相忆,友情时萦怀抱。近来会时时想念友人,作者道:“大都眼孔新来浅,羡尔微官做计周”——不无讽刺地说:大约近来我目光短浅了,也羡慕起你虽官低位卑,却善为自己谋划了。这既是正话反说,又是假己责人。上片明明说自己主张“口尚安然岂远谋”,认为大丈夫应当尽瘁国事,不为一身温饱萦心,这里却又说自己忽然羡慕起对方“微官做计周”了,这当然不是作者本意,实只在于责讽对方新来“眼孔浅”,为了那“微官”而“做计周”罢了。这里既为王道甫怀才不遇、长期官微职卑的处境抱不平,又对他背弃理想,只顾为生活的温饱处心积虑而深表惋惜。这种对友人交织着爱与恨的感情,正是这个一贯以严肃态度对待人生的政治思想家所特有的、建立在原则基础上的诚挚友谊。
诗的首联说杨瑗因为家中有年老的父母须要奉养,所以不嫌南海荒僻而赴任,孝情可感。古人有亲老不择官的说法,《说苑·建本》:“子路曰:‘负重道远者不择地而休,家贫亲老者不择地而仕。’”此诗即用其意。这两句在赞美杨瑗孝顺老亲的同时,已经暗含了不宜前去南海为官的意思;如果不是父母年老,当官是不会选择这样的荒蛮之地的,更何况不过是县尉这样的小官。
颔联言南海的风土人情,与中原大地不同。此处提及“海市蜃楼”和“鲛人”,意在强调其地独特的风土人情。海市蜃楼在今人看来乃是人间胜景,但在南海这个特定的环境里,未尝不是边远怪异之象,如韩愈所说:“涨海连天,毒雾瘴氛,日夕发作。”(《潮州刺史谢上表》)而当地居民也多“非我族类”的鲛人,未尝开化,很难交流。设想朋友就要到这样的地方去生活,虽只是平实写来,而矜悯之情,自然流露于言外。这两句描写南海的奇异风物,自然有岑参好奇的因素,但主要还是形容其地荒蛮,不适合北方人居住。
颈联继续描写南海的风物,色彩则趋于明朗。海边夏雨气象阔大,岭上春花色彩鲜明。律诗中的第三联是要“转”一下的,作者也不愿过多渲染南海生活环境不如人意,毕竟还是要安慰一下远行者,所以又从劝慰的角度讲此处风景之美。
诗人在尾联对杨瑗亲切嘱咐:南海这个地方多产宝玉,你千万不要嫌厌那里生活的清贫。诗人语气如此沉重,本意是要朋友转换心态,结果反而可能强化对方忧远伤别的心理;不过从中可以看出诗人对朋友一片殷勤珍重的关怀之意。诗人下笔也有言外之意,既然南海多宝玉,何必加一“慎”字,可见他真正的意思是希望杨瑗以节操清廉为重。
在唐代,今天的两广地区还是尚未开化的蛮夷之地,说起来也算是“边塞”了。只不过那里并没有成就功名的机会,派去那里做官,多数情况下是一种贬谪和惩罚措施。韩愈被贬谪潮州时心情就极度郁闷,担心自己不再能生还,写诗对侄孙韩湘说:“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所以当朋友要去南海做一个小小的县尉时,岑参赠别的基调就是同情和安慰。
沉著的意境平静、稳重,经历了岁月的磨砺对人对事一种生活态度,凡事‘无须烦恼无须愁,随遇而安莫强求,冥冥之中有定数,有如水向低处流,万物皆由机缘定,来时不先也不后,凡事可遇不可求,不如意时人人有,耐心耐性来忍受,船到桥头自然直,揠苗助长栽跟头。忧虑太多容易老,人生能有几春秋,人在福中要知福,知足常乐喜心头!’